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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只是这‘诗’实在难以入耳,后面一袭书生袍的宋玉,有些无奈的摇头:
“许悠,你这不叫诗,比皇兄都不如。”
旁边的宋暨刚刚二十出头,不过已经显出了老成模样,轻轻摆手:
“我自幼不善于此道,许悠比我强。”
“那是。”
许悠满眼得意,认认真真念着诗,只可惜那马上的白衣侠女不但没以身相许,还“呸—登徒子”骂了一句。
刚从青楼出来的许悠当场就恼火了,抬手指了指:
“瞧瞧,这群江湖娘们,多没礼数……”
宋暨打量着着街面上呼来喝去、不修边幅的江湖客:
“江湖人本就是如此,目无法纪,以武犯禁之事屡禁不止,我和父皇谏言多次,也没个回应。”
许悠眼睛一直放在那白衣女侠身上:“总比书生强,你瞧瞧宋玉,逛青楼都扭扭捏捏,想摸不敢摸,想睡又怕唐突佳人……”
“许悠,你……”
宋玉顿时脸色涨红,却也只能文绉绉来一句:
“有辱斯文。”
许悠呵呵轻笑,发现那个白衣侠女拐入前方的青石巷子后,便拍了拍肚皮:“昨晚没喝好,走走走……”说着便往青石巷子跑。
宋玉一急:“诶!再不回去,赶不上早读,夫子又要罚抄书了。”
宋暨有些无奈,却也没说什么,抬步跟着许悠走向了青石巷子。
江湖人多,青石巷子里的酒客自然也多,五湖四海的人物,带着五花八门的兵器,老老实实的从酒肆排队到了巷子口。
同样的酒肆,同样烧喉咙的烈酒。
不同的是,孙掌柜还是个四十岁的糙汉子,肩膀上搭着毛巾,脾气比外面的江湖人都大:
“司徒匹夫,刀魁了不起?剑圣洒家都见过,一两银子一壶酒,雷打不动……”
背着九环刀的中年汉子,撸起袖子,就开始说好话:
“大老远跑过来,又不是不给你银子,多来两壶,带着路上喝……”
“你带着上路喝也没有,就一壶,这么多人等着……”
“嘿!你这厮……”
嘈嘈杂杂,哄哄闹闹。
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牵着马排队的同时有些无聊,便站在巷子里一个画摊前,观赏着挂在墙壁上的字画。
卖画的是一个书生,面相文雅、衣着寒酸,袍子洗的发白,不过依旧很整洁。
只是书生写的字画的画都不算特别出彩,更何况这里都是行走江湖的蛮汉,只有几个世家出身的游侠儿会扫上一眼。
寒酸书生还算能说会道,不停和和白衣侠女说着好话,想劝侠女买几幅回去挂在墙上当装饰。
只可惜还没说上几句,三个纨绔子弟就走了过来,强行插队到了侠女的后面,“姑娘、小生”的开始搭讪。
白衣侠女有些厌烦,牵着马便走,那三个的纨绔子弟追了上去,一桩生意便没了。
寒酸书生经历过很多次,对此也不放在心上,又揪住另一个侠女叽里呱啦的说好话。
这个侠女没有方才那个白衣侠女气质出尘,个儿很高,和书生齐平,本来也没心思买,只是没有纨绔子弟来打搅,这书生又太磨人,从巷子口说道酒肆前,硬把她给磨的没办法,丢了一锭银子,趁着书生找掌柜换碎银子的时候,拿了一幅画便走了。
“姑娘,诶……”
寒酸书生从酒肆后屋跑出来,瞧见没了人影,不禁有些茫然。
孙掌柜肩膀上搭着抹布,见状笑了一声:
“寒生,给了赏钱就拿着,够你过半个月了。”
名为寒生的书生,听见这话顿时不满,摆摆手道:
“你一壶酒一两银子,雷打不动,我一幅画三钱银子,照样童叟无欺。这给多了岂不是吃‘蹉来之食’,不行不行……”
“你饭钱都从夏天欠到冬天了,还这么有骨气,要是春天再考不中,你给我当伙计得了,看你勤快我不嫌弃。”
“呸——”
寒生握着碎银子,在巷子里四处打量:“学得文武艺,报于帝王家,书上说的话。我若是当了伙计,十年寒窗苦不就白吃了。”
孙掌柜见劝不动,也不再多说,继续折腾自己的小酒肆。
寒生握着一把碎银子,又跑回了酒肆,就这样在巷子口等。
从初雪等到初春,从那白衣侠女对纨绔子拳脚相加,到两个人手拉着手走过巷子,后面还跟个酸不拉几的小丫头片子。
终于有一天,寒生再次遇到了那个多给银子的女侠。
女侠都快把寒生忘了,见到寒生非要给银子才想起来,之后那个女侠便天天过来,每天都会在画摊上买一副字画。
寒生本来以为这个女侠喜欢他的字画,可时间一久也明白过来。
之后,寒生仗着在酒肆借宿,每天都会打一壶酒藏着,免得那侠女排队。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寒生渐渐还清了债,也不再死读书,偶尔会去仙女桥逛逛。
只是春闱结束,寒生还是落榜了,年年科举不中有些心灰意冷,不过也没放弃,毕竟一个穷书生除了科举,还能做什么呢。
可有一天,那个侠女忽然大晚上跑过来,敲开了酒肆的门,受了伤,说是中了计被栽赃,要马上离开京城,问他要不要一起走。
寒生当时犹豫了下,那个侠女就自己走了。
寒生最终是没忍住,把攒下来的所有盘缠放在了酒桌上,追了出去。
这一追,便是很多年,走遍了大玥山河,看遍了世间美景,跟着已经是妻子的侠女学了些拳脚功夫,还生了个女儿。
寒生是冬天生的,所以叫‘寒生’,女儿是夜晚生的,当天月朗星稀,所以叫‘清夜’。
一家三口住在蜀地,寒生读书不行,学武天资很好,仅仅两年时间,妻子就打不过了。
只是妻子犯了案,被朝廷通缉,虽然是被人陷害的,可两个人都流落江湖,没法沉冤得雪。
学了身武艺的寒生,便又想起了‘学得文武艺、报于帝王家’那句老话,觉得文科考不上,武科总是可以的,便准备继续进京赶考谋个官身。
当时妻子躲在蜀地的山寨里面,有了女儿脾气也不太好,说了他两句,又劝他别失心疯当朝廷的走狗。
寒生自幼读圣贤书,觉得有本事不给朝廷效力,总不能和江湖客一样跑去打家劫舍。
因为此事,两个人生平第一次吵架,也是最后一次吵架。
最终寒生还是带着包裹,按照妻子的指点,又去几个地方学了点武艺,然后来到千里之外的京城,准备参加武举。
此时已经是昭鸿元年,新君上位,开始肃清江湖匪患,也就是‘铁鹰猎鹿’。
武举的时间没到,寒生本想去缉侦司谋个差事,可惜还没打听到门路,对于江湖的大清洗便开始了。
那场江湖浩劫,死了多少人难以数计,杀到曾经的老一辈近乎断代,杀到天下江湖客都不敢再踏过风陵渡,杀到长安城只剩下才子佳人不见江湖豪侠,杀的江湖人断了脊梁骨。
寒生担忧妻女的安危,紧赶慢赶的往回跑,只可惜,终究没有赶上。
等寒生回到藏身的山寨,眼前只剩下一片废墟,两个人搭建的茅草屋子被烧的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下了。
妻子的尸体被江湖朋友安葬在了附近的山上,女儿被江湖朋友送到了武当求高人庇护。
而他这当丈夫的,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
寒生当时跪在废墟上,跪了三天三夜,不停的给悲嚎、痛哭、道歉、后悔……
可妻子已经死了,纵然千般自责、万般后悔,也再难看到青石小巷中那个曾对他伸出手的笑容。
寒生靠着妻子买画的银子还清了酒肆的账务,靠着妻子的言传身教学了身好武艺,还给他生了个女儿,给了他一个家。
可直至此时,寒生才发现这些东西,远比那句‘学得文武艺、报于帝王家’重要。
寒生骨子便是个书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哪怕已近是世间罕见的高手,也不愿意打人,想与人讲道理,想谋个官身造福一方,想有朝一日穿着官袍衣锦还乡。
寒生没有做错什么,书上说的‘学得文武艺、报于帝王家’。
可帝王家为什么不要他,还害得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害的他成了无情无义的负心人?
书总不可能是错的,那错的便只有人,那个帝王错了!
大雨之下,废墟之前。
寒生跪在地上,从嚎哭变为了沉默,又从沉默变为了愤恨,誓要焚尽世间一切的愤恨。
从那之后,寒生再未去过蜀地,没敢去妻子的坟前看一眼,也没敢去看女儿一眼。
但从那之后,江湖上便多了个名字。
毒士厉寒生!
一个至今挂在案牍库‘四方枭雄’中排行首位的名字,一个让狼卫都闻风丧胆名字!
入了江湖,便没有回头路。
孙老掌柜时常说这句话。
但这句话,说的不是寒生不该入江湖,而是寒生不该回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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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清晨,深山中的村落炊烟袅袅。
村口的树林之中,一只大白鹅追着几只母鸡跑来跑去,大黄狗脖子上套着绳子趴在石头棋台下面瑟瑟发抖。
身着翠色裙子,打扮的和村姑一样的松玉芙,腰上挂了个酒葫芦,规规矩矩的坐在石凳上,腿上放着簸箕,里面装着糙米,正在挑挑拣拣。
大石头削成的棋台对面,白发苍颜的老夫子,手中端着个紫砂壶,看着面前的棋盘,认真讲述着故事。
松玉芙听的有些心不在焉,看了看到处欺负母鸡的大白鹅,凶了一声后,偏过头来:
“外公,那个叫寒生的,现在怎么样了?”
老夫子摇了摇头:“执迷不悟。”
外公说话从来神神道道,松玉芙也听不懂,便也不问了。瞧见外公一颗颗收起棋子扔进竹子编制的棋篓,松玉芙抿了抿嘴:
“怎么不下了?”
老夫子把黑白子分开装进棋篓,笑容亲和:
“一局棋下完,自然就下不了了,得来一局新的。”
松玉芙打量着从她来时候就在下的这局棋,有些莫名其妙。她琴棋书画都会的,明显能看出外公根本就没下棋,只是把棋子放在一个个位置,动来动去,围棋落子无悔,哪有能动的……
松玉芙刚来时也问过,只可惜外公和老神仙似的,来了句‘看不懂就别问’,她也只好不问了,此时见下完了棋,便开口道:
“黑子赢了还是白子赢了?”
老夫子仔细琢磨了下:
“棋子赢了。”
“……”
松玉芙抿了抿嘴,若不是自己外公名声实在吓人,她都以为是精神不正常。
老夫子收拾完棋子后,又拿起一颗黑子放在中元,轻声道:
“玉芙,你说你喜欢那个叫什么不令的……”
“许不令,我……我没喜欢他,骗外公的……”
松玉芙扭捏了下,背过身去,继续凶大白鹅:“白世子,你再欺负母鸡,我打你了哈……”
大白鹅‘嘎嘎’两声,眼神冷傲,和许不令一模一样欠打。
松玉芙小脸儿一气,从旁边拿起小树枝,就要上去揍世子。
老夫子抿了口茶水,摇了摇头:“你给那什么令的写封信,让他来岳麓山一趟,欠外公人情,要还的。”
松玉芙一愣,继而脸红了几分,规规矩矩坐下:“我给他写信做什么呀……又不熟,还有世子不欠外公人情吧……”
老夫子淡淡哼了一声:“不写也罢,反正你过两年回京城就嫁人了。”
“……”
松玉芙抿了抿嘴,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样:“我只是欠他个酒葫芦,得还给他……”
“你娘的簪子去哪儿了?”
“哎呀~外公!”
“呵呵……”
见外公不说话了,松玉芙脸色才恢复些,低着头继续淘米,想了想,岔开话题道:
“外公,你怎么好像什么事都知道?”
老夫子轻笑了下:“眼线多,自然知道的东西就多。”
松玉芙“哦~”了一声,便起身小跑的回到了村落里的小学堂,埋头写信去了……





世子很凶 第二章 湘儿,你……
长安距离肃州城两千二百里,途径秦州、兰州、雍州、金州、甘州,横贯整个河西走廊,东西很长两边很窄,整个肃王封地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细口瓶,直到过了甘州才开阔起来,连接着西域和无边沙海。
虽然回到了肃王封地秦州,但要抵达肃州,距离并不比从长安下江南近多少,逆流而上还不能走水路,没有个把月的时间,肯定是到不了的。
过了秦州边境杨树林后,许不令没有再装病,但也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四处溜达。
朝廷以为他没解毒,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还得等上两个月时间,然后传个消息说找到了锁龙蛊解药,再清醒过来给长安送一封书信,为弑君的鲁莽行为深表遗憾,才能天高任鸟飞。
长路漫漫也没什么景色,许不令无事可做,能解闷的只有一个宝宝。
萧湘儿经过几天的‘宁死不屈’,目前已经想通了些,不过还是不肯就这么轻易的被许不令得手,依旧一副‘我是为了救你,对你没有私情’的模样,强行给自己找借口。
许不令对此自然心领神会,也不着急,反正就是每天晚上想方设法的解毒。身上仅剩的一点点锁龙蛊,再解就没了,为了继续稳住宝宝,许不令走了不少‘歪路’。
萧湘儿明显是很不情愿的,却又没办法,白天也不准她下马车,可以说是起床就解毒,解完就睡觉,到最后连责骂的力气都没了,瘫在车厢里,小声训巧娥不中用,都不知道护主。
可巧娥护主的时候,晕乎乎的小姐就把她往出撵,什么“不要看那里,快出去”等等,醒来后又训她,巧娥能有什么办法,想给小姐分忧都找不到机会。
车队就这么在秦州走了三天,逐渐接近秦州西北的边界。
这几天陆夫人一直待在马车上休养,从望江台到离开长安这段日子,陆夫人绝望至极又强撑着,早已经心力憔悴。瞧见许不令忽然恢复后又太激动,大悲大喜之下,身体再也撑不住了,在车上一躺就是三天。
许不令也只敢在陆夫人睡熟之后才出去逛逛,其他时候都老老实实的守在陆夫人身边望着,就如同陆夫人在他装病时望着他一样。
在抵达秦州的第三天晚上,陆夫人的精神总算是恢复了。此时车队在秦州的一条大河边上扎营,兵马依旧环绕周边保持距离。
正中的巨大车辇中,盖着薄毯的陆夫人,微微蹙起眉梢,手儿轻轻握了下,察觉没有许不令的手后,便清醒了过来,眼神从茫然渐渐转为清明。
四野寂静,已经是深夜了。
陆夫人吸了几口气,左右看了下,车厢里黑洞洞的只有月光,许不令不在,月奴也不知去了哪里。
陆夫人眨了眨眸子,睡了几天有些腰酸背痛,有些口渴,便慢悠悠的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穿上了绣鞋,走到旁边的小案旁喝了口水。
夜色清幽,窗外天地无声,只闪着微弱的几点篝火光芒。
陆夫人站在车窗内,看着一望无际的西北大地,随着心里负担的消逝,一股莫名的哀意又重新涌上了心头。
湘儿就这么走了……
陆夫人紧紧攥着水杯,眼圈儿顿时红了几分,泪珠儿不听话的滚了下来。
前些天一直想着令儿,哪怕得到闺蜜的死讯,她也难以分神,或者根本没法去想。
此时此刻安宁下来,站在这苍茫天地之间,那股揪心的感觉才涌上心头,便如同多年前听到肃王妃病逝的消息时一样。
陆夫人朋友很少,能合得来的,也就小时候的那个大姐姐,嫁人后婆家的小姑姑。
年纪相仿、同样守寡,彼此斗气、争抢、酸来酸去,不过是两个同病相怜的苦命女人相拥取暖罢了。
湘儿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儿自尽……
陆夫人抿了抿嘴,打心眼里为自己无话不说的闺蜜觉得不值,帝王家手足相残,湘儿只是个名义上的太后罢了,本就没资格去管,为什么要为了这点小事自尽……
可能在深宫中孤苦十年,早已经活够了吧……
如果我没有令儿,恐怕也和湘儿一样……唉……
心思百转间,陆夫人睡意全无,转头看了眼死气沉沉的车厢,从榻上拿了一件披肩,便转身下了马车,想在营地中走走缅怀故人。
营地之中十分安静,三千铁骑护卫在外围,自然也不需要什么安保,丫鬟车夫都扎帐篷睡下了,只有远处河流传来的‘哗哗’轻响。
陆夫人神游万里,越想越是揪心,正在出神之际,忽然听到一阵小声交谈:
“……世子好厉害,都半个时辰了……小姐昨天都爬不起来,今天不会被弄死吧……”
“……怎么可能,你家小姐二十多岁,和我家夫人一样,正是能折腾的时候,我倒怕小王爷把身体累坏了……”
“……倒也是……以前小姐爱训人,总是端正威严的模样,没想到……啧啧……什么时候我也能……”
“……啐—不知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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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窃私语声音很小。
陆夫人听到后神色猛地一震,有些难以置信。
月奴和巧娥的声音……
巧娥不是被烧死了嘛……
天呐~月奴莫不是撞鬼了……
陆夫人脸色一白,本来就敬鬼神,此时自然害怕起来,本想扭头就跑,可毕竟和月奴一起长大,又害怕月奴出事儿,只能小心翼翼的走到一辆马车旁边,探头瞄了一眼。
朦胧月色下,两个斯斯文文的漂亮丫鬟蹲在车轮旁边窃窃私语,脸色都是红红的比较怪异,生怕被人发现的模样。
“……”
陆夫人捂住嘴,有些难以置信。
巧娥是活的……
小姐……湘儿……
湘儿还活着?
陆夫人顿时蒙了,心里闪过难以言喻的惊喜,还有害怕这只是做梦的惊慌,连呼吸都不敢,生怕待会就醒了。
抬眼看了下,远处被几辆马车遮挡的一辆宽大马车上,透出点点灯火的光芒,车厢在月色下轻微摇晃,里面明显有人。
!!!
陆夫人又急又喜,也顾不得其他,快步跑向了马车,想要去看看。
踏踏踏——
脚步声响起,惊的巧娥和月奴一哆嗦,转头刚想呵斥不听话的丫鬟家丁,便发现是陆夫人朝着马车跑了过去。
“呀—”
“夫人,别……”
两个丫鬟脸色煞白,站起来想拦住。
只可惜陆夫人太急切,一溜烟的就跑到了马车跟前,果不其然就听到了湘儿的声音:
“……还没解完呢……不许走……”
“姑奶奶,你快起来……诶诶,别咬……”
“湘儿!!”
陆夫人满眼惊喜,直接跳上了马车,抬手就推开了车厢的房门。
亮着烛火的房间中,萧湘儿被男人推着撑起了上半身,脸儿正对着马车房门。
虽然头发有点散乱,脸颊也红的有点怪异,不过那张脸蛋儿绝不会错,就是萧湘儿。
看到闺蜜死而复生,陆夫人眼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惊喜,也顾不得其他情况了,直接冲了进去,一把抱住了什么都没穿的萧湘儿,死死搂在怀里,带着哭腔道:
“湘儿……你……你……”
被宝宝骑着的许不令脸色煞白,抬手想把陆夫人敲晕又舍不得,一时间僵在了榻上。
萧湘儿呼吸有些急促,晕乎乎的,本来死死抱着许不令不让他跑,此时也慢慢回过神来,眼神逐渐清明。
“呀——”
一声尖叫,在车厢内响起。
萧湘儿满眼惊恐、羞愤、难堪、窘迫。手忙脚乱的想要起身,把旁边的裙子套上,却被陆夫人抱的难以动弹,都快急晕了。
陆夫人死死搂着最要好的闺蜜,语无伦次的嘀咕了几句,渐渐也发现不对……
怎么没穿衣服……
出了好多汗……
怎么长着狐狸尾巴……
难不成是妖怪……
思绪瞬间变幻了多次,陆夫人脸色渐渐涨红,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后,眸子里又慢慢变成了震惊。
你可是太后呀!怎么能和男人……
羞愤还是其次,陆夫人慢慢转头,往下瞄了一眼。
“呃……陆姨,你怎么醒了……”
“……”
陆夫人两眼一翻,手脚一软,便晃晃悠悠的倒在了榻上,不省人事。
“呀—红鸾……”
“陆姨!”
许不令连忙翻起来,扶住了晕倒的陆夫人。
萧湘儿脸色煞白,惊慌失措的把裙子裹在身上,心里又气又急,抬手就在许不令背上打了几下:
“你……你这孽障……现在怎么办?我……我不活了……”
说着萧湘儿便一头撞向车厢,是真想就这么死了算了。
许不令头皮发麻,抬手又把湘儿搂住,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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