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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都说陆姨来了,让你下来,你……”
“你怪我咯?我……我是为你解毒!”
萧湘儿瞪着杏眼羞愤欲绝,又踢又打,就是要寻死。
许不令无可奈何,又开始说好话哄宝宝。
马车外面,月奴和巧娥脸色涨红的抬头瞄了眼,又连忙缩了回去,继而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急匆匆的溜掉了……





世子很凶 第三章 你还敢还嘴?
苍穹如幕布,无边星海的微光,洒在万里秦川之上。
已经深夜,营地中的人都已经睡下,只有几个放哨的斥候在极远处的山林间站岗。
营地正中央,五马并驱的巨大车辇上,窗户亮着昏黄的灯火,倒影出一个来回走动的身影,女人委屈至极的抽泣声时隐时现,仅仅听着便让人牙酸坐立不安。
“呜……”
宽大车厢中,身着墨绿长裙的陆夫人侧坐在榻上,脸儿向着角落,眼圈红红的,时而用手绢擦拭眼角的泪珠儿,轻轻抽泣一声。
萧湘儿裹着大红裙子,已经收拾整齐,头发也梳成了往日妇人髻,蹲在车厢角落抱着膝盖,不敢面对陆夫人的目光,只是瞄着宫鞋的鞋尖儿。
许不令白衣如雪,背着手在车厢里来回渡步,目光纯净脸色严肃,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谦谦君子,在思考着一件关乎民生的大事儿。
踏踏踏——
脚步声来来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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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自从苏醒后,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最要好的闺蜜,曾经的宝贝旮沓则连看都不想看一眼,模样既像是撞见夫君和闺蜜出轨的委屈媳妇,又像是撞见子侄辈早恋的长辈,又像是撞见长辈败坏伦常乱来的晚辈,反正表情很复杂。
萧湘儿脸色时红时而白,被捉奸在床本就理亏,再傲的脾气此时也不敢说话,只是偷偷瞪着许不令,让他赶快解释。平时那么会忽悠她,现在怎么连话都说不来了……
许不令能说什么,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早就发现陆夫人跑了过来,本想速速起身遮掩,结果湘儿实在太黏人,用腿盘着他的腰死都不松开,他又不敢用力伤了湘儿,然后就……
来回走了片刻,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许不令作为罪魁祸首,只能轻咳了一声:
“咳,陆姨,嗯……”
“别叫我姨!”
有人开口,陆夫人顿时就忍不住了,噙着泪花,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声音满是心酸:
“我对不起肃王和王妃,他们把你交给我带着,本该尽长辈教化之责,却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荒唐事……我……”
许不令头皮发麻,走到跟前坐下,抬手想和以前一样扶着,陆夫人却是用力扭动肩膀,只是不停的哭,红红的眸子又望向了萧湘儿:
“还有你!你是当朝太后,我把你视作长辈,视作情同手足的姐妹,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儿?令儿还是个孩子……”
萧湘儿抿了抿嘴,往角落缩了些,以她的脾气被人这么说教,非得骂回去,可此时理亏,又说不出什么,只能用一双杏眸偷偷瞪了许不令一眼:
“他那么大,哪儿像小孩子……”
陆夫人见她敢还嘴,火气更大了,抬手指着萧湘儿:“你还敢还嘴?你……你是萧家嫡女,你做这种事儿,怎对得起萧家千年门风,你简直是……”
萧湘儿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又不敢去瞪陆夫人,只能望向那个白眼狼:“你说话呀!”
许不令只觉得头疼,起身坐到陆夫人的面前,挡住了她的目光:
“陆姨,你听我解释……”
陆夫人转过身,望向另一边,不去看许不令: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看到了,你们……唉……”
难以启齿。
许不令心平气和,也不顾陆夫人的挣扎,凑到跟前,仔细把解毒的事儿说了一遍,然后道:
“湘儿是为了……”
“叫太后,什么湘儿,湘儿是你叫的?”
“……”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无奈点头:“太后是为了给我解毒,才舍身相救,不然我哪里能好起来……”
萧湘儿抬起头来,连忙插话:“对,本宫是为了给他解毒,没有私情……解完一百次就自尽,我萧湘儿岂会是那种……那种……”‘不知廉耻’终究没有说出来。
陆夫人认真听完许不令的解释,依旧在抽泣,目光半信半疑的移到许不令的脸上:
“真的?你没骗我?”
许不令目光诚恳,认真点头:“千真万确,不然我中了锁龙蛊,现在怎么可能活蹦乱跳的。湘儿……”
“叫太后!”
“……太后舍身救我是无奈之举,本就抱了死志。陆姨再说她,太后多委屈呀。”
陆夫人呼吸起伏,抿了抿嘴,打量着眼前活蹦乱跳的许不令,情绪也稍微恢复了些。本就把许不令当心头肉,许不令好起来确实比什么都重要,若是湘儿为了解毒才舍身,她应该感激才是,可……
“你骗人,世上哪有这种解毒法子?”
陆夫人瞪着眸子,就是觉得两个人合谋在骗她,毕竟这种事儿都做了,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许不令很认真的抬起手,让陆夫人摸了下:“真的,不然我早死在长安了。”
陆夫人也不会号脉,迟疑稍许,又质问道: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许不令摊开手,有些无奈:
“在京城告诉陆姨,陆姨闹起来,就出大事了……”
陆夫人闻言一气,眸子里满是委屈:“为了救你,我怎么会闹?我岂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女人?”
许不令:“……”
萧湘儿淡淡“切~”了一声,都懒得搭理。
陆夫人抿了抿嘴,想了一下,好像自己确实会闹,当下也不说了,转而问道:
“要解多少次毒,才能解干净?”
许不令已经快解干净了,但这话现在显然不能说,只能轻声道:
“至少一百次。”
“一百次……”
陆夫人眼神又有点难以接受了,紧紧捏着裙子:
“怎么会这么多……你们……你们多少次了?”
许不令还没说话,萧湘儿就把小木牌子掏出来数了数‘正正正正正下’:
“解了二十八次毒,只是解毒……”
“二十八次?”
陆夫人望着许不令,明显想哭,却又提醒自己是长辈,强忍着做出不在意的模样,最后没憋住,还是哭了出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明明是我……呜呜……你们都这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世子很凶 第四章 醋海翻波(112/428)
许不令脸色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萧湘儿仗着‘解毒’的借口,此时心里的羞愤和难堪稍微缓和了些,站起身来摆出太后做派,冷声道:
“红鸾,你别胡搅蛮缠,你心疼令儿,光嘴上说有什么用?我连命都不要给他解毒,你还在这里说三道四,他死了你就高兴了?”
“……”
陆夫人眼圈顿时红了,想骂这拱她白菜的无良闺蜜几句,可又找不到借口,想了想,只能道:
“我又没怪你,只是……只是这样解毒,本就不合礼数……你完全可以只解毒,不脱衣服,也不用抱着令儿……我在书上看过,明明躺着不动就可以……你都骑到令儿腰上了,还……”
萧湘儿脸色涨红,羞气之下,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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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会酸来酸去说风凉话,要是你能给他解毒,你解不解?你以为解毒好玩不成?我吃了多少苦你可知晓?要不要你自己试一下?”
许不令老脸一红,连忙抬手:“别吵别吵,怪我……”
陆夫人本就委屈的不行,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被闺蜜拱了,还不让她说,这什么道理?
“我就闹怎么啦?要是我能解毒,根本就不需要你动手,你能为了令儿不要命,我好像不能一样……”
萧湘儿瞪着眸子,丝毫不示弱:“那你试试?你以为解毒很简单?”
“我……”
陆夫人气的睫毛直颤,想了想,便“啐—”了一口:
“我是他姨!”
萧湘儿反正也豁出去了,当下冷眼望向许不令:
“你把自己当姨,他可……”
许不令连忙抬手:“别说了……”
“我就说,她凭什么凶我?我哪点对不起你?她就照顾了你一年多……”
“是肃王把令儿交到我手上,我凭什么不能凶你……”
……
叽叽喳喳,吵来吵去。
许不令总不能凶她们一顿,稍微劝了片刻无果后,便憋了口气,把脸憋的铁青,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这招十分管用,陆夫人当即回过神来,再也不敢吵了,焦急的起身扶着许不令,紧张到:
“令儿,怎么啦?是不是又毒发了?”
萧湘儿不知道真假,不过现在这情况,把许不令憋出病来也不稀罕,当下也闭了嘴,站在旁边小心打量。
许不令脸色铁青,揉了揉额头:“陆姨,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陆夫人满眼焦急,扶着许不令坐下,本想去叫随行的大夫过来,只是转念一想,又急忙望向了站在角落的萧湘儿:
“湘儿,你不是能解毒嘛?愣着做什么?”
“……?”
萧湘儿满眼错愕。
方才还和醋坛子似的,现在想起她了?把她当什么了?药罐子?
许不令也是表情一僵,没想到陆姨脑子这么灵活。这可咋办?
陆夫人心中焦急,起身就拉着萧湘儿的手,把她硬拖到了榻旁:
“别愣着呀,令儿脸都青了,快解毒……”
萧湘儿见许不令毒发痛不欲生的模样,又气又羞恼:
“都怪你,你不胡搅蛮缠,他怎么会犯病?”
陆夫人此时也不反驳了,连忙点头,推着萧湘儿:
“怪我怪我,你快点,我给你脱裙子……”
“呀——”
萧湘儿脸色涨红,抱着胳膊:“我又不是没手,你出去!你在这儿我怎么解毒?”
陆夫人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到了车厢外,目不转睛的盯着。
“你把门关上,有什么好看的……”
“……”
陆夫人抿了抿嘴,看了看躺在榻上脸色铁青的宝贝旮沓,心里难受的很,却也无可奈何,慢吞吞的关上了车厢的门。
窸窸窣窣……
车厢里很快传来了乱七八糟的声音。
陆夫人脸色时而红时而白,站在马车外的小露台上,来回走动,时不时跺跺绣鞋,却又强忍着不闹,暗道:不生气,不生气,死湘儿是为了解毒,不该生气,不能打扰……
几句话劝下来,硬生生把自己气哭了。
陆夫人小嘴一瘪,直接坐在了马车外,若不是多年的教养熏陶,非得在地上打几个滚。
月奴晓得夫人的性子,此时肯定被气的要死,犹豫了会儿,慢吞吞的走到跟前,脸色微红:
“夫人,小王爷也是为了解毒,如今……唉,太后已经自尽,萧湘儿也是个苦命女子,有个依靠不容易,您就别生他们气了……”
“我没生气。”
陆夫人抿了抿嘴,弱弱的嘀咕了一句,眸子望着星空下的郊野,那股酸味她自己没意识到,月奴却是感觉的清清楚楚。
月奴轻轻叹了一声,回头看了眼,马车里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正在做什么,便轻声道:
“要不,夫人下去休息吧?”
“我不……待会解完毒,我还得好好感谢湘儿。”
陆夫人耸了耸鼻子,努力做出端庄镇定的模样。
月奴也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陪着。
稍微坐了片刻,后面静悄悄,陆夫人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稍微回想,若湘儿若真的是为了解毒才和令儿……恐怕心里的压力,比她要大得多……
方才确实不该闹的……
可以后怎么办,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都到肃王封地来了,太后也已经死了……
陆夫人抱着膝盖,坐在马车外慢慢想着,心里怎么想都理不顺,气恼之下,抬手在月奴肩膀上打了一下:
“连你也瞒着我!”
月奴满眼委屈,小声道:“没到地方,小王爷怕走漏消息不让我说,这几天夫人在修养,不好开口……”
陆夫人哼了一声,只感觉全世界都在瞒着她,想了想:
“令儿变了……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怎么会,小王爷可关心夫人了。”
月奴回头瞄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小声嘀咕:
“其实,夫人年纪也不大……”
“我是他姨!……别瞎说……”
“哦……”
“怎么没动静……月奴你去看看。”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么大个人,伺候少爷都不会,就……就进去帮忙倒个茶什么的,然后看看……万一湘儿被弄死了咋办……”
“……”
车厢外叽叽喳喳。
许不令和萧湘儿并肩坐在榻上,正襟危坐,脸色都很怪异。
不过今天晚上,也算是活着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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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五章 小满枝与大白
随着许不令踏上归乡的路途,千里之外的楚地武当山,也迎来了两个漂泊江湖的游子。
武当山自古以来便是高人隐士青睐的隐居之地,高山低谷峰峦俊秀,不知藏了多少奇人。
在武当山外围,有一座很小的山峰,名为‘长青’,很多年前有道门高人在此隐居,修了个小道馆,不过真正让‘长青观’名传天下的,还是其中的一个道姑。
徐丹青一句‘世间美人再难入画’,不知让多少江湖客魂牵梦绕,来武当山行走,长青观是必来了一个景点。
黄昏时分,两匹马儿缓步踏上了山道,慢悠悠行走的同时啃食着路旁的花花草草。
马匹一黑一白,白马上坐着个身着黑色道袍的道姑,头上戴着帷帽,长剑挂在马侧,沿途欣赏着山水景色。
黑马上则是个侠女,打扮的有模有样,只可惜姿势没有半点侠气——倒着坐在马上,后仰躺着,斗笠盖在脸上,胸脯高耸比旁边的险峻山峰还壮观,偶尔有好事的蝴蝶停在上面,侠女就不乱动了,小心翼翼的抬手去抓,结果自然是抓了个空。
“大宁……都走了半个月了,还没到呀……”
“快到了……”
宁玉合瞧见祝满枝的模样,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一路上过来早已经习惯了。
自从那天在许不令的房间里发现‘守宫砂’后,宁玉合羞怒之下抱着满枝出了京城。
本来是准备这辈子都不再见新收的徒弟,可刚走到风陵渡,祝满枝就后悔了,花言巧语好说歹说的劝她回去,说什么“许公子一个人在长安多无聊呀”“江湖人一诺千金,答应许公子一起去肃州看看”云云。
宁玉合离开之后冷静了两天,其实也有点后悔。
许不令的所作所为她看在眼里,救她是事实,便如许不令所说,知道她身份是这么救,不知道也是这么救,总不能让他蒙着眼睛找毒针,病不忌医,不该生气的。
可身为师父,被徒弟看的干干净净,从那句‘白道长’和画的纤毫毕现的图案来看,还看的很仔细。
宁玉合一想起自己躺着,许不令凑近仔细打量甚至摸索的模样,就觉得浑身不对劲,羞愤、难堪、无地自容,这些情绪不好发泄,自然而然就只能逃避。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宁玉合很早便发现她和很多女人都不一样,还曾偷偷查过典籍,见过什么‘克夫’之类的说法。
因为是道姑,宁玉合本不在意,也不用在意。可被许不令发现后,心里便觉得不是滋味,约莫就是‘令儿会不会暗地里觉得我克夫’之类的心思……
克夫的说法,在这世道是很严重的诋毁,被人唾骂鄙夷很常见。
宁玉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也不该有,可就是难以静心凝神,对回长安比较抵触。
就这样和祝满枝在风陵渡犹豫了几天,宁玉合还没来得及下决心回长安,许不令‘望江台斩龙’的江湖传闻就出现了。
宁玉合和祝满枝都给吓傻了,完全没想到许不令这么丧心病狂,连皇帝都是说杀就杀。两个人连忙往京城跑,看能不能找机会劫法场。
只可惜刚到京城,形势就转变了好几次,许不令已经打包装车出长安了。
宁玉合见许不令安然无恙离开长安后,形势严峻的缘故,也不好跑上去嘘寒问暖,目送车队离开,便带着祝满枝重新踏上了江湖路。
武当山距离长安五百里,其实也不算远。
走到武当山附近,宁玉合已经把被徒弟看白馒头的事儿放下了,只剩许不令那句‘我娶你’还时常回响在脑海。
宁玉合觉得这是许不令怕她接受不了,为了负责才说这句话。
只是二人是师徒,许不令又和宁清夜不清不楚,宁玉合自然不会想那方面,只是觉得许不令有些冲动,那种话怎么能当着师父的面说出来……
思索之间,两匹马在山顶的小道馆外停了下来,道观外便是青山云海。
“到了吗?”
祝满枝察觉马匹停下,把脸上的斗笠取下来,偏头看了眼,发现‘长青观’三个很有仙气的大字后,便是眼前一亮,翻身从马上跳下来,走上去敲门:
“小宁,小宁,你师父和师叔回来了,快出来接客……”
咚咚咚——
老旧的大门被砸的砰砰响。
宁玉合下马走到近前,直接抓住祝满枝的肩膀,越过了道馆的围墙,落在小院之中。
院落里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祝满枝在不大的道观里前后看了看,有些疑惑:
“小宁去哪儿了?”
彼此没有书信来往,宁玉合也不清楚,提着剑走进道观后方的房间,从墙角的罐子下面取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间。
师徒两个从小相依为命,晚上自然也住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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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房间里放了两张床,挂着白色幔帐,收拾的整整齐齐,其中一张床上还平铺着雪白的狐裘,上面以白布遮盖防止落了灰尘,显然很珍惜。
祝满枝走到跟前打量几眼,嘻嘻笑了一声:“还往井里扔,这不是挺喜欢嘛……”
宁玉合走到跟前,瞧得出这件雪域狐裘价值不菲,清夜没有这闲钱,便询问道:
“这是令儿送的?”
“是呀~”
祝满枝眨了眨大眼睛,至今还有点眼馋,只可惜她只能当被子盖,穿不了。
宁玉合扫了几眼后,倒也没说什么,拿起床头的铜镜,露出下面的一张信纸。拿着信纸仔细打量几眼:
“岳阳……曹家……”
祝满枝身为当代剑圣家的大小姐,通过沿途江湖杂书的恶补,已经对江湖名门如数家珍,当下好奇道:
“是君山岛曹家?封剑于匣不跑江湖改卖螃蟹那个?听说曹家大闸蟹可好吃了……”
宁玉合点了点头:“是的,清夜怎么会往那里跑……”
祝满枝把刚放下的剑重新挂上,很是豪气:“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咱们现在过去,估计还能赶上吃螃蟹,我请客,走走走……”
宁玉合挑了挑眉毛,反正呆在道馆里也没事,便转身又锁上了房门……




世子很凶 第六章 归乡
日月流转,眨眼就到了六月底。
庞大的车队,沿着河西走廊一路往西北行进,横跨五州逐渐接近了肃州城。
肃州已经远离中原,风土人情和地貌环境都是天壤之别,官道两旁很多地方都是无尽黄沙,能遇到一片充满绿意的树林都是稀罕事。
道路上的江湖客已经很少了,行人也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唯一能遇上的是商队、驼队,从肃州城出发前往中原各地,又或者从中原各地穿越河西走廊,把货物运到肃州城。
西域而来的商客也一样,大多是走到肃州城便卸货交接,能不远万里两头跑的商客很少,毕竟时间和距离的跨度太长了。
肃州城严格来说,既是中原王朝安插在西域附近的一座军事要塞,又是一座地上港口,每天的吞吐量很吓人。
肃王养活二十万军队,经济大半都来源于两边通商,而对面的左亲王姜驽也差不多,商旅在这里行走还是很安全的,马匪只敢在荒漠戈壁上行走,敢劫道的几十年前就被杀干净了。
眼见雌伏与大地上的巍峨雄城在天际显出轮廓,大将军杨尊义携带的亲军都是松了口气,随行的家丁丫鬟因长途跋涉而疲惫的脸颊也显出了几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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