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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许不令摇了摇头:“如果我不是和厉寒生认识,厉寒生也必然把我灭口,而丁元为了玉玺,明显也对我动了杀心,他们双方就不要说了,后面正你死我活。我们三方代表着肃、楚、吴三王,以前没有仇怨,经过此事过后,却是不死不休。”
钟离玖玖听见这话,顿时明白过来:
“那个老不死的,在煽风点火?”
许不令点了点头:“是的,知道也没办法。不过让清夜带着假玉玺过来接我,也算是个好消息。”
“他怎么知道你先出来?而且从月坨岛出来?”
“三方混战抢玉玺,得手后肯定逃跑,不可能往回走。老夫子估计从某些地方看出出口在月坨岛,才让清夜在海边等着。如果我先出来,说明他没看错人,顺手帮我把后顾之忧摆平。如果厉寒生、丁元先出来,清夜只要不意气用事,就会跑去叫人过来救我,当然,得是我没死在地宫里面。”
宁清夜目光一直放在岛屿上,直到看不清了,才有些失魂落魄的坐起身来:
“把这么多人拖下水,四处煽风点火,搅的天下不得安宁,图个什么?”
钟离玖玖想了想,瞄了许不令一眼:“想当皇帝呗……”
许不令摇了摇头:“大势所趋,非人力能避之,没有老夫子煽风点火,迟早也要打起来,没人能置身事外。我不抢玉玺,往后肃王一脉便会陷入被动,连反戈一击的机会都没有。我也不想掺和这事儿,但剑在手上,总比没有的好。”
“……”
三人再无言语,合力划动渔船,朝着六里外的菩提岛驶去。
有了宁清夜这个生力军,三人速度很快,抵达菩提岛附近,便瞧见几艘大小船只停在岛屿边缘,些许赶来的民夫在捕快的催促下,持着铁锤镐子往岛屿山丘那边跑。
人群之中,许不令也发现了打鹰楼部下的踪迹,混在民夫之间,似是过来热心帮忙的游侠儿。
许不令带着传国玉玺,肯定不敢上岸,不然的话,不管被哪一方发现都得被追杀致死。他把裹在身上的白裙还给宁清夜:
“清夜,你去找打鹰楼的人,说一下那边的情况,快过去救人,然后带着夜莺回来,切勿透漏玉玺的事情,我们得尽快离开。”
宁清夜没有耽搁,迅速把船划到礁石附近,便飞身而起跃上岛屿,跑向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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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坨岛。
鹅毛大雪和海浪席卷着沙滩,皑皑白雪上散落着乌黑血迹,三把剑东倒西歪插在地上,其中一把插在郑玉山的肋下,透体而过从后腰穿出,刺破了系在腰间的酒囊,暗河之水从酒囊里流出来,很快结成了冰块。
仇封情右胸被已经变成铁棍的钢枪捅出了一个血洞,血水流的差不多,左手依旧抓住丁元的后颈,两具尸体冻僵在了一起。
“呼~~呼~~~”
带着血沫的粗重呼吸声时急时缓,白雾从口鼻中喷出。
北疆枪神陈冲,靠坐在大石头下面,铁枪倒在手边,背后的石头上有撞出来的裂痕,显然是被一掌拍过来的,胸口有几道爪痕,口鼻中皆有血水淌下。
“真……真他娘厉害……看来老子,不是天下第一……你这厮,在下面留了余力……陈道子那龟孙儿,竟然逃了……呸—……咳咳……”
断断续续的话语传出,可能还有力气,但已经不想打了,或许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说几句牢骚话,远比徒劳挣扎要实在些。
巨石之前,厉寒生左手抓着染成血红色的玉玺,右手指尖有血珠点点落在雪面上,身形却如同苍松般笔直,居高临下,眼神冷漠。
厉寒生的书生袍子,早已经在地底脱去,身上有十几道伤处,最险一道就在心脏下半寸,依旧在渗出血水,身体却纹丝不动,似乎伤口都不在他身上。
“杀你们,留不留余力区别不大,我目标是玉玺,不是你们。”
“呵呵……服气……服气……”
陈冲咳出一口血水,扬起了脖子,闭上眼睛:
“动手吧,痛快些……这次出门,没看黄历……”
厉寒生眼神冷漠,扫过郑玉山和仇封情的尸体,稍微顿了下,又回到了陈冲的身上:
“你欠楚王的人情已经还了,以后跟着打鹰楼,如何?”
“咳咳……”
陈冲咳嗽了两声,睁开眼睛,看了站在面前的厉寒生一眼,沉默了下,点头:
“行,你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强者为尊嘛……”
厉寒生吸了口气,转过身走向了海边,手提带血玉玺,眺望对方的海岸,片刻后,往前行去,破海而行!
陈冲靠在石头上缓了许久,用伤痕累累的胳膊擦了擦嘴唇,撑着铁枪爬起来,看了看手中已经是铁棍的铁枪,迟疑了下,随手丢在了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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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五十一章 卖身契
回到落脚的小客栈,已经是晌午时分。
夜莺联系官府招揽人手挖石墙,估计已经到了地底深处,宁清夜下去寻找的话,回来需要些时间。
虽然只是过去了一天,但对于许不令和钟离玖玖来说,和在外面刀口舔血好几年没区别,回到稍微安稳的地方,紧绷心弦放松下来,便再也没什么力气了。
客栈的房间门窗紧闭,玉玺装在盒子里,和已经打包好的衣服、床单放在一起。
许不令身上裹着厚实的棉被,潮湿的头发披散下来,拿着好久没动过的酒葫芦大口灌着烈酒。
小桌上摆满了吃食,烧鸡、羊腿等等,都是钟离玖玖刚跑下去买来的,边疆小镇上的吃食算不得味道好,但此时也没有‘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讲究了。
钟离玖玖换了身新裙子,坐在许不令对面,短时间情绪大起大落,还没有缓过来,不过吃向倒是很斯文,拿着匕首切下羊肉,放到两人碗里,慢条斯理的吃着。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外面街道上的些许喧哗声。
钟离玖玖细嚼慢咽,偶尔抬眼瞄一下,见许不令大快朵颐不说话,不知是不是觉得气氛尴尬,没话找话道:
“这辈子都不去地下了……死在大街上,也比在地下闷死的好。”
许不令体力得到补充,此时气色已经恢复正常,微笑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菩提岛下面有那么大个地宫,这次让娘子受惊了。”
“……”
娘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
钟离玖玖放下筷子,表情略显纠结,如月娥眉微微蹙起,说话没什么气势:
“姐姐我说了是开玩笑……你也知道那情况,人很紧张的时候,都会做些平时不会做的事儿,你……你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趁人之危?
许不令微微眯眼:“你当拜天地是小孩子过家家?也罢,就当没发生过。”说着,从怀里取出那块定情的玉佩,推开窗户准备扔出去。
“等等!”
钟离玖玖身体一僵,连忙站起身来,带着几分恼火抓住许不令的胳膊:
“你怎么这样?好歹……好歹是共患难留下的纪念品……”
许不令眼神微冷,吃饱喝足又暖和了,也该考虑考虑正事儿了。
察觉到许不令的眼神很锐利,钟离玖玖有点不敢直视,想要收回手,却被许不令反握住。
许不令站起身来,略微用力拉了下,把钟离玖玖拉到跟前,居高临下:
“都是成年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自己得负责。过去躺着!”
“躺着?”
“趴着也行。”
“……”
钟离玖玖缩着手,瞄了眼许不令示意的绣床,顿时紧张焦急起来,用力摇头:
“我不!许不令,你别太放肆了,姐姐我……我放毒咬你了……”
说着就想去摸放在两团儿之间的锁龙蛊。
“我帮你吧。”
许不令态度强硬,左手搂着钟离玖玖的后腰,右手便往钟离玖玖衣襟里摸。
“呀—你……”
钟离玖玖脸色涨红,抓着许不令的手,都快急哭了:
“你别乱来……清夜要回来了,我们还得逃跑,没时间……”
许不令握着团儿,蹙眉道:“那行,出了乐亭县再圆房,这你没意见吧?”
“我……”
钟离玖玖心乱如麻,不太敢看许不令的眼睛,声音很小:
“行……行吧……”
许不令微微用力捏了下:“说‘相公,妾身知错了’。”
?!
钟离玖玖被占着便宜还被欺负,再没理也不服了,轻轻扭动肩膀:“我错哪儿了我?你放开我,别揉了……”
“说不说?”
“呜~,死小子……好好好,相公,我知错了,行了吧?”
许不令这才松开手,满意点头:“小九乖。”
“什么小玖,玖玖就是玖玖……”
钟离玖玖整理好衣襟,手儿蜷在胸口,表情五味杂陈的。莫名其妙把自己白给了,到现在还觉得有点梦幻,高兴吧,好像说不上,后悔吧……也不至于,反正就是怪怪的……
许不令抬手把钟离玖玖头上的金簪整理好,然后回身取出纸笔,便开始书写。
笔尖划过纸张,房间极为幽静。
钟离玖玖站在墙角,稍微纠结了片刻,发现许不令披着被褥写字,好奇心的趋势下,还是走到了跟前:
“你写什么呢?”
“叫相公,要我说几次?”
“……,相公,你写什么呢?”
“自己看。”

钟离玖玖嗫嚅嘴唇,无声说了几个字,看口型应该是‘什么态度嘛你……’,附身凑到近前,仔细打量,却见纸张写的: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婚书?”
钟离玖玖狐狸般的眸子里显出几分羞恼:
“你来真的呀?咱们好好考虑一下嘛……”
“都拜天地了,你硬拉着我拜的,还考虑什么?”
许不令声音平淡,认真写完了婚书,取出印泥,手指在上面按了下,又抓住钟离玖玖的胳膊,往印泥里摁:
“乖,把卖身契签了。”
“我呸—什么卖身契……”
钟离玖玖想死的心都有了,完全陷入被动,连驳斥的理由都没有,被握着手腕挣不开,又不敢放虫子咬人,拉拉扯扯几下,拇指还是被按在了印泥上,然后按向纸张。
“等等,等等……”
钟离玖玖闭上眼睛,如花娇颜上满是紧张:
“让我再想想……就一下……”
“三、二、一!”
噗—
手指按在了纸张上,两个鲜红的指引靠在一起。
钟离玖玖身体顿时僵住了,这次可是白纸黑字写着,拿到南越官府去都得认……不对,没有公证的人……
钟离玖玖还想说几句,便瞧见许不令把传国玉玺取了出来,抹了印泥,然后手握玉玺,郑重盖在了婚书上,一个庄重而肃然的大印便出现了: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想来世上没什么东西,比这方印玺还有公信力。
钟离玖玖眼见自己就这么成了许不令的女人,心理总觉得亏亏的,想了下:
“许……相……唉~,我……我总得回去一趟吧,不告而嫁,是为无后也,即便不回寨子,也得和楚楚商量,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许不令把婚书收起来,放进怀里拍了拍:
“娘子随意,反正现在就是捅到阎王爷跟前,你也是我名正言顺的媳妇,怎么和人解释你自己想办法。”
钟离玖玖很想发发小脾气,但又不太敢,事已至此,她犹豫了下,还是认命道:
“你对我好点,我就答应你。”
“怎么个好法?”
“和……和你亲近我的时候那样,我在上你在下,你来追求我,不能这样居高临下的,把我当妾侍使唤,我不喜欢……”
许不令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走到跟前,认真点头:
“好,以后你在上面。”
“我能凶你不?你别打我屁股……”
“好。”
得到许可后,钟离玖玖总算是硬气了几分,衣襟起伏几次,露出了平日里的模样,抱着胳膊冷哼道:
“许不令,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得寸进丈、没完没了的,姐姐我的锁龙蛊全用在你身上,还给你伺候家里的姑娘,你这么对我,心里不难受嘛?”
许不令呵呵笑了下,扶着钟离玖玖的肩膀,在桌子旁坐下:
“难受死了,吃饭吧,待会还得赶路。”
钟离玖玖坐在对面,坐立不安,见许不令风轻云淡的模样,越想越吃亏,却又没话说,半晌后,蹙眉道:
“喂!你把那个什么令采臣和法海私奔的事儿,再给我讲一遍,我昨晚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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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五十二章 工具鸟
滨海的荒废码头上,民夫依旧在往菩提岛聚集。
许不令过来找传国玉玺,这事儿肯定不能让官方得知,夜莺随便编了个理由,掏了几千两银子,乐亭县令便一个字不多问,几乎把整个县城的壮丁都给拉来了。
许不令已近归来,夜莺没有留下的必要,和宁清夜一起乘坐渡船回到渡口,朝着落脚的客栈行进。
祝六已经带人赶去了月坨岛,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宁清夜白裙在风中猎猎,一直回头看着海面的远方,可能也是想知道厉寒生是死是活,只是离这么远,又哪里看得清楚。
小麻雀停在夜莺的肩膀上,在外面又冻又饿的飞了一天,已经蔫了,缩在夜莺的脖子下面,不时看看宁清夜的胸脯,似乎是想钻进去取暖,可又知道这个女子和它主子关系不好,有点不太敢,低头看向夜莺的胸脯……不看也罢……
夜莺快步行走,瞧见宁清夜有点出神,疑惑道:
“宁姑娘,还有事儿吗?”
“没什么……只是看看……”
宁清夜身段儿高挑修长,比夜莺要高一截,如同走在身边的大姐姐。仔细眺望许久,直到海平面上那个化作黑点的船只停下,船上的人影跳下船捞人后,心里才稍微安宁了一下。
虽然对厉寒生恨之入骨,但宁清夜又何尝不佩服这个习武奇才,从文弱书生到一代枭雄,只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而她从记事起开始习武,到现在也不过是江湖之中的一条小鱼小虾罢了。
如果说有人能从方才那种绝境中杀出来,在宁清夜映像里,除了敢在长安斩龙的许不令,也就只有这个弃笔从武,走到武人顶端的亲爹了。
宁清夜本身天赋不差,一年苦修下来,恐怕能和张翔打个平手,但对她来说,眼前的世界太大,她和满枝、玉芙等人比起来,也就跑的快些的区别。月坨岛的绝境都没法奈何厉寒生的话,她即便用一辈子的努力,厉寒生不认错,又能怎么样呢。
淡淡的失落萦绕心头,宁清夜索性抛开了这些不去想,只要认真习武,总有一天能赶上的……
宁清夜收起了心绪,偏过头来,询问道:
“夜莺,那个女人怎么会和许不令在一起?他们……他们好像关系很近。”
夜莺心里门清,但有些事儿当丫鬟的不能乱说,她眨了眨眼睛:
“宁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宁清夜清冷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许不令是我师弟,有些事情自然得关心一下。钟离玖玖那个女人,很……很无耻,我怕许不令被骗了。”
夜莺嘴角弯弯带着几分笑容:“大钟姐其实挺好的,就是玩性重不拘礼法,习惯了之后,其实也挺有意思。”
宁清夜淡淡哼了一声:“她小心眼可多了,当年在长青观,胡搅蛮缠的想当八魁,把我师父气的提剑追着砍都没用,以前我和师父还挺喜欢在水潭里洗澡,现在洗澡都躲屋里,还得先看看有没有痒痒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夜莺听满枝说过这些事,拿了钟离玖玖一大堆好处,也不好意思说人家调皮,想了想:
“嗯……我家公子很厉害的,从来都是他欺负女子,女子讨好他,怎么可能被骗,宁姑娘放心好了。”
“倒也是……”
宁清夜对这话还是挺赞同的,在她记忆力,许不令永远一副冷峻不凡的模样,把满枝、楚楚都迷的神魂颠倒,也就在她面前,会放下世子派头,油嘴滑舌反过来讨好。
想到这里,宁清夜不知为何,眼神多了几分莫名的得意,望向别处不说话了。
两个人快步回到客栈,刚走上廊道,便听到房间里传来说话声:
“……怎么光说聂小倩,许仙去哪儿了?不要他媳妇了?”
“你到底认真听没有,许仙是白娘子的相公。”
“你又凶我?说好了不准凶我……”
语气带着几分懊恼,腻歪死人。
宁清夜听见着得寸进尺还死不要脸的话,顿时就火了,以为钟离玖玖在勾引许不令,快步走过去推开房门:
“夜九娘,你多大的……人了……”
抬目看去,小房间中,许不令坐在椅子上,身上包着被褥。
钟离玖玖站在许不令旁边,背对着她,用手不知在鼓捣什么东西,看起来怪怪的。
宁清夜满脑袋问号,左右扫了一眼:
“你们在做什么?”
许不令面带微笑:“讲些江湖事,顺便吃饭。”
钟离玖玖整理还被揉乱的衣襟,转过身来,露出十分亲和的笑容:
“清夜回来了?你……厉寒生没事吧?”
宁清夜神情平静,对谁都比较冷,也没有奇怪地方,淡然道:“估计没事……你们休息好没有?动静这么大,消息肯定很快传遍江湖,朝廷估计也会知晓,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许不令点了点头,他既担心厉寒生等人发现玉玺是假的回来抢,又担心朝廷发觉了什么,如今玉玺到手,当务之急肯定是快马加鞭滚回肃州,拿着传国玉玺手底下没几十万军队,那基本上就是被生吞活剥的下场。
“走吧!萧绮她们应该刚到滨州,想办法联系上,让她们不要把船开到菩提岛来,我们去陡河口镇等她们。”
夜莺从门口走进了,因为见识多了,瞧见钟离玖玖脸上的些许红晕和气息不稳,便晓得方才肯定被揉揉摸摸过,眼神显出几分怪异,轻咳一声认真道:
“在海上,没飞鸽传讯的,恐怕很难联系。”
飞鸽传讯?
刚刚从夜莺肩头跳下来,飞到钟离玖玖怀里的工具鸟,抬起小脑袋,虽然不会说话,但愣愣的模样,很好的展现了心里的惊恐。
钟离玖玖摸了摸小麻雀的脑袋:
“把大概放向说一下,它在你的船上住过,认得出来,不过得到了陡河口才能放它出去,不然它不知道回哪儿。”
鸟:“??”
许不令放心了些,忽然觉得这鸟比玖玖本事大,不过这话肯定不敢说。他站起身来,拿出舆图按照航线,判断萧绮船只的大概距离和位置。
夜莺昨天一直和小麻雀待在一起,特别喜欢这极为聪明的小帮手,眼馋的瞄了两下:
“玖玖姐,你能不能给我也养一只小麻雀?”
许不令其实也挺喜欢,微笑道:“回肃州后,弄几只海东青,咱们一人一只,让玖玖养便是了。”
这话明显代表钟离玖玖会在许不令身边长住。
宁清夜站在后面,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犹豫了下,终究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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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白天再发吧,还没写完……




世子很凶 第五十三章 醒都醒了……
陡河口就在百里开外,并不算远,许不令四人不惜马力疾驰,在入夜时分已经便抵达了陡河口镇。
写好纸条绑在吃饱喝足的小麻雀身上,不理会小麻雀生无可恋的眼神,便将其给放了出去,然后在落脚的客栈中等待,避免小麻雀找不到主子。
婚船从滨州出发,贴着海岸线航道走,至陡河口约莫四百里,麻雀的聪慧在鸟类中拔尖,但不善于长距离飞行,哪怕是钟离玖玖精心培养的良种,过去也需要时间,麻雀送完信回来,恐怕就得明天了。
陡河口镇是一个滨海码头,寒冬腊月不好出海,港口内停泊了大量船只,镇子上灯火通明,靠海吃饭的当地渔民、船工都在家闲着,小镇集市上非常热闹,年关将近,还有舞龙舞狮的队伍在街上穿行。
连续奔袭百里,人困马乏,四人各自回房休息,调整这几天饥寒交迫的疲惫感。
许不令这两天确实累的不轻,倒在枕头上便陷入了沉睡,直至夜深人静之时,窗外街道上忽然响起了马蹄声,又将他唤醒了过来。
叮铃—叮铃—叮铃—
马蹄铁踩在街面和马铃铛的声响很清脆,与寻常的马匹截然不同。
许不令很熟悉这个声音,一头翻起来,推开窗户看了一眼,便瞧见一个后背插着黄旗的驿使,从街面飞奔而过,消失在了视野尽头。
身藏传国玉玺,被人发觉事情有多严重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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