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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宋暨沉默了下,看向楼宇巍峨的长安城:
“都一样……能守到死也是福气,总比半道丢了强。”
“呵呵……”
……
琐碎闲谈间,天已黑,酒已凉。
宋暨很少出宫,稍微远离繁琐政务清闲片刻,并没有急着回去。
只是身在其位,有时候不去做事,事儿也会来找你。
踏踏踏——
昏暗小巷中响起了脚步声,背后横着三把直刀的秘卫老乙,站在酒肆外,微微躬身。
“走了。”
宋暨脸色恢复了往日的古井无波,从袖子里取出几枚铜钱,放在了桌案上,缓步出了酒肆。
孙掌柜用毛巾擦着手,站在昏黄的酒幡子下,目送三道人影消失在视野尽头,才摇头轻叹了口气,想要感慨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在这小酒肆守了一辈子,见过太多人,而能独自坐在酒肆里喝酒的孤独之人,更是数不胜数。
人皆有七情六欲,连苍天之子、人间帝王也不例外。
但‘天子’这个位置,便注定了是个孤家寡人,皇权的诱惑太大,大到友谊、情爱甚至血浓于水的亲情,有时候都不值得一提。
史书上有太多太多的例子,子弑父、弟弑兄,难道这些人没有父子兄弟之情?肯定是有的,但在皇权之前,这点情义便如同满天飞雪一样,风吹即走、飘摇不定。
宋暨是一个很合格的帝王,所以从不困惑与私人情感,面对同胞弟弟的背叛,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把其当做了棋子,因为这是一个帝王该做的。昔日兄弟成了卧榻旁的猛虎,他毫不犹豫的便着手削藩,这也是一个帝王该做的。
与江山社稷比起来,没有什么不能舍弃,必须时时刻刻都把自己当成没有感情的冷血之人,心中不能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或者迟疑。
但帝王也是人,能为了大局舍弃一样东西,不代表不会怀念。
坐在这曾经同桌饮酒的小酒铺里,宋暨同样怀念昔日和许悠把酒言欢的场景,怀念和亲弟弟宋玉一起争论国事时的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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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两全其美,既能天下太平,又能保住手足情义,谁不想老来还有三两知己把酒言欢?
可这世道便是如此,皇帝的位置便是如此,二者之间只能选一个,宋暨只能选天下,舍弃除此之外的所有,注定是一个孤家寡人。
孙掌柜轻声一叹,摇头笑了下。
这专属于帝王的孤寂,世上恐怕也只有他这个老酒徒,能窥见冰山一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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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小巷中,宋暨负手缓步行走,小太监手撑油纸伞,遮挡着潇潇而下的鹅毛大雪。
老乙走在跟前,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条,恭敬道:
“圣上,宋英又传来了消息。”
宋暨目光一直放在年味很浓的长安城上空,轻声道:
“宋英性子稍显功利,唐家的事儿没办好,想将功补过,但太急躁了,仅凭此事,即便把许不令带回长安,朕也没理由将许不令扣下。他又找到了新罪证不成?”
老乙点了点头:“前日,辽西郡乐亭县出了小乱子,有人请县令召集民夫挖开了菩提岛地底,在下面发现了个地堡,直通月坨岛。附近有搏杀痕迹,但尸体都被人抹除了痕迹,难以辨认身份。”
宋暨轻轻蹙眉:“许不令去了辽西?”
老乙点头:“没发现踪迹,但很可能在场。宋英一直追寻许不令踪迹,刚好也在辽西,听闻消息快马加鞭赶到菩提岛调查,从地宫遗留的武学招式猜测,可能是大齐开国大将左哲先的隐居之地。而后在地堡内发现一密室,有一具大齐宦官的遗体,看随身配饰,可能是大齐皇宫内的掌印太监……甲子前不知所踪的那位。”
“嗯?!”
宋暨脚步猛地一顿,偏过头来看向老乙:
“确认无误?”
老乙躬身认真道:“只是推测,但八九不离十。”
“……”
宋暨放在背后的手握紧拳头,沉默了片刻,便在小巷中回踱步,脸色越来越阴沉。
老乙躬着身,见宋暨迟迟不下令,开口道:
“圣上,事关重大,缉侦司为送回消息跑死了两名驿使,许不令很可能与此事有关,应该还没离开幽州……”
宋暨眉锋紧蹙如激将爆发的雄狮,踱步片刻,猛挥袖子:
“传旨辽西都护府,即日起幽州、济州、青州全境封边宵禁,胆敢越境者格杀勿论。传旨青州水师封锁海岸,停止所有航运、渔业,胆敢出海者格杀勿论。传令所有在外天字营狼卫,即刻赶赴幽州,由你全权调遣。”
“诺。”
老乙恭敬附身,想了想:“若是截住许不令,肃王那边……”
“既然与人搏杀,必然还有其他人插手,东西不一定在许不令手上,截住许不令后务必问出下落,问不出就扣住。即日起任郭忠显为关中军主帅,兵马往西线调集,直至找到玉玺为止。许悠真敢打过来,也省的朕防来防去。”
“这……”
“去!”
“诺。”
老乙噤若寒蝉,连忙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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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五十九章 少小离家老大回
辽东郡,清河县。
大玥版图走到这个地方,已经快到了尽头,虽然有个县城的名字,但放眼望去四野荒凉,走上两天,都不一定能遇上冒着炊烟的村落,似乎已经走出人间,来到了世界的边角。
天下是一个大棋盘,帝王公侯、贩夫走卒,都只是上面的一颗颗棋子,随大势而动,无人能逃避,其中稍微强些的,才能稍微改变自己的路线,从而在棋盘上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而清水县的位置,可能就处在棋盘的最角落,或者已经到了棋盘外。棋盘上的帝王公侯为了一块石头勾心斗角、江湖枭雄为各方势力浴血厮杀,都已经和这里没了关系,只是个小地方罢了。
年关将近,处于深山之内的小村落,沿着山坳散落着十几户人家,老旧土房的门框已经清扫整齐,看模样是为年三十贴对联做准备。半大孩童穿着兄长传下来的旧衣裳,蹲在门口,好奇的看着可能是自出生以来第一个踏入村落的外人。
村口小道,有颗很大的槐树,合抱粗,已经不知在村口立了多少年,对于这里所有村民来说,出生就长在这里。
穿着寻常布袍子的贾公公,头上戴着毡帽,背着手仔细打量眼前的大槐树,应该也是在回忆这棵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毕竟他当年离开村落逃饥荒的时候,也不到十岁而已。
甲子转瞬即逝,除了树长高了些,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贾公公咧嘴一笑,露出了几颗大牙。背着手慢悠悠走过狭窄的乡野小道,走几步便停下来看看,回想片刻,然后继续走。
村子不大,来了外人很快就全发现了,农闲在家的庄稼汉和婆娘,站在门口打量,因为来的外人穿着很整洁,可能是镇子上的老爷,也不敢上前客套。
贾公公就这么走走停停,路过一户人家的院坝下的时候,抬起头来,看向蹲在院坝边缘的半大孩童,公鸭嗓稍微正常了些,只像个迟暮老人:
“小娃儿,老刘家还住在村里吗?”
小娃儿脸上抹的乌漆嘛黑,只是傻愣愣盯着贾公公腰间的白玉佩,似乎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石头。
贾公公顺着目光瞄了眼,呵呵笑了下:“倒是忘记了,都出宫咋还带着……”他抬起干枯的手指,把宫里的牌子取下来,丢给半大孩童:“拿去玩吧。”
小娃儿握着白玉盘,嘻嘻笑了下,呜哩哇啦说了几句话,看表情应该是询问和感谢。
贾公公仔细听了下,听不懂,这才想起小村子肯定不通雅言,他也记不得了家乡方言了。
“唉……”
贾公公略显失落,按照小娃儿的表情,鸡同鸭讲的聊了两句家常,然后继续往前走了两里地,在一个山沟沟里,找到了破破烂烂的土房子,几十年前房顶就塌了,只剩下一堆土墙壁。
贾公公站在已经变成菜地的老房院坝里,左右看了看,顺着小时候的记忆,找到了房舍后面的祖坟,撸起袖子,把已经比人还高的杂草和小树清理掉,露出几个一个小土包,深山村落也没什么墓碑,都是长辈口口相传,说‘这是爷爷、这是奶奶’,这么多年过去,也分不清谁是谁。
寂静山野间,白发苍苍的佝偻老人,站在几尊老坟前,认认真真的叩拜了一番。然后用木棍,在地上掘出了个一人躺的坑,枕着泥土躺在里面,看着雪花从头落下盖在身上,双眼显出几分茫然。
一辈子都置身整个天下最核心的地方,知道的东西,比世界所有王侯公卿加起来都要多。杀过多少人记不清了,不过武艺早在而立之年便走到了世间顶端,无敌了一辈子,也寂寞了一辈子。
这老仆人当习惯了,背后没个小孩子护着,忽然就成了自由之身,反而有些无所适,除了等死也没事儿可做。
从天色大亮,等到日落时分。
贾公公看了看天空,疑惑念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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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还不死呢……难不成事儿还没办完……”
贾公公仔细回想一生,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先是跟着军队走南闯北,在军中洗衣刷马,没犯过错。
到了长安城,伺候孝宗皇帝半辈子,再伺候先帝、宋暨,也没出过错。
那就不是公事上的问题。
贾公公又把思绪放在自己身上。
自己倒是很好捋清楚,这辈子就没为自己做过啥事儿,也就十多年前,觉得一生衣钵没人继承,挑了两个底子不错的小太监当义子传授武艺。
一个如今留在宋暨身边,继续当那大内守护神,还有一个,不知怎么就死在了太液池里。
贾易……
贾公公琢磨了下,才发现自己还是个当爹的,义子也是儿子,儿子难以长眠的事情,当爹的肯定得了结心愿。
以前都没想过这茬,怪不得没法合眼。
“唉……奔波的命哦……”
贾公公叹了口气,手撑着膝盖站起身来,扫了眼早已经不再是故乡的小村落,身形一闪,消失在山野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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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临在,快马奔波未做停留,错过了落脚的乡镇。许不令在香河畔停步,在官道旁边寻找一个小树林,暂时休息半晚上,天亮再继续赶路。
追风马上面带的有简易行军帐篷,不过也就是一块卷起来的大油布,四角绑在树上便搭建好了,仅能挡雨雪,连风都挡不住。
雪夜寒风簌簌,旷野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一点灯火都没有。
许不令拾掇好大油布,又寻来干草给四匹马喂草料。小夜莺和宁清夜在树林里用剑劈了一些干树枝回来,在地上升起了一堆篝火。
钟离玖玖昨晚洞房,被许不令弄哭了,早上连片刻休息都没有,便又骑马跑了一整天。毕竟是初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又不是久经沙场的少妇,自然是有点受不了,感觉腿都是酸麻酸麻的,坐在篝火旁便不想起身了。
宁清夜抱着干树枝放下,又从马侧取下小铜壶烧点热水,见钟离玖玖和少奶奶似得坐着,都不知道起身搭把手,自是不悦:
“你当许不令是家丁不成?拿了银子还让金主伺候你?”
钟离玖玖和许不令的关系,自然不好在晚辈面前公开,这话还真没法反驳。她脸色稍微红了下,便想撑着身体起来帮忙。
许不令见状,放下干草让追风马自己喂,来到钟离玖玖跟前坐下,微笑道:
“前两天在菩提岛累的不轻,休息会儿没什么的,都过来坐下吧,稍作休息,等天亮些还得赶路。”
宁清夜见许不令竟然护着钟离玖玖,清水双眸显出几分狐疑,不过钟离玖玖看起来确实挺累的,昨晚在床上都不想起身,当下也没再多说,继续烧着热水。
钟离玖玖眼底明显是暖暖的,不过她听楚楚说起过,宁清夜早就和许不令同床共枕了,硬说起来,她还是当着人家面勾引人家男人的狐媚子,也不好意思恃宠而骄;抬手从行囊里取出干粮,分给围着篝火的三人。
经过地宫里面的教训,许不令如今算是长记性了,随身带着七天口粮,能补充体力抗饿就行,不再讲究好不好入口。干粮是用油脂、面粉做成的‘饼干’,硬的和石头一样,四个人围在一起啃着,也算不上享受,稍微消除饥饿感后便都不吃了。
长途跋涉十分枯燥,也没有围炉夜话的兴致,宁清夜从马侧取下毯子,铺在油布下面,枕着木头合眼休息。钟离玖玖也在旁边躺下,夜莺躺在二人中间,小麻雀则缩在钟离玖玖的衣襟里面,只从脖子下面探出个小脑袋,傻乎乎的。
虽然风雪连天,但场景明显是很温馨的。
许不令作为当代武魁,又是男人,这时候就别想着凑进去休息了,抱着刀剑坐在旁边的树下,看着篝火发呆守夜。
夜很安静,只有几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回想在耳畔。
许不令坐了片刻,可能是有点无聊,偏头看向了火光映衬下的三张娇美面容,气质各有千秋,或冷如冰或艳如火,赏心悦目。
宁清夜规规矩矩平躺着,肯定是睡不着,发觉许不令在看她后,便吸了口气,稍微忍了片刻后,便翻了个身,背对着许不令,不让他看。
钟离玖玖听见声响,偷瞄了一眼,然后把手从毯子下面伸出来,偷偷握着相公的手。
新婚的姑娘总是黏人的,许不令轻扬嘴角,暖着小手,偏开了目光。
就这么守着三个大小美人,在小树林里不知坐在了多久,眼见天色快要亮起的时候,道路上忽然响起了马蹄声……




世子很凶 第六十章 围猎之前
幽州不是关中楚地,乡野贫瘠,道路肯定不发达,南来北往多半只有一条官道,马蹄声从方向来看,是从范阳郡城过来的。
许不令从假寐中清醒,睁开眼睛望向道路的尽头——三个骑着黑马的黑影小跑而来,身上都穿着蓑衣斗笠遮挡风雪,借着前方之人提着的照明灯笼,可见蓑衣下露出雁翎刀的刀柄,和铜质令牌。
天字营狼卫的标准打扮。
许不令眉头一皱,天字营的狼卫数量不多,就三十六天罡,约莫千余人,大半留在关中道,分到幽州来的恐怕也就几个。这一小队天字营狼卫,极可能是宋英带过来的人。距离菩提岛事发不过两天,八百里加急消息也应该刚刚抵达长安。圣旨没下来之前,宋英不敢擅动,但肯定有所谋划,这几个天字营狼卫连夜赶路,必然知道些消息。
念及此处,许不令并未避让,只是坐在篝火旁等待,让已经惊醒的三个姑娘去暗处等着,避免暴露了相貌身份。
距离比较远,也看不清具体情况,大雪天荒郊野外生堆篝火,实在太引人注目了。三名狼卫连夜赶路,时值凌晨恐怕也是冻的不轻,瞧见道路旁有人生火扎营,便停了下来,直接走向这边,沿途还搓着手,看模样是想过来取暖休息片刻。
至于是否危险,从来都不是狼卫考虑的事儿,先不说天字营狼卫全是精锐,仅凭身上这层狼卫黑衣,都能吓得九成江湖人点头哈腰不敢动弹。
“呸—天真冷……”
“几位兄弟别怕,哥仨就过来歇歇,不抓人……”
三名狼卫手按着雁翎刀柄,在风雪中走到小树林中,语气还算客气,显然是怕吓到露宿荒野的商贾或者江湖客。
许不令勾了勾手:“过来吧。”
三名狼卫长年累月的刀口舔血,不可能没有戒备,走到一半,其中一人便顿住脚步,扫了眼坐在树下的许不令,扭头就走:
“差点忘了,还有点要事儿,别歇息了,直接赶路吧……”
旁边两个狼卫反应自然不慢,见荒郊野外撞上了阎王爷,毫不迟疑转身跟着走。
可来都来了,想走可不容易。
许不令拿起佩刀,开口道:
“天这么冷,过来坐会儿不耽搁时间。”
三名狼卫中的头儿,闻声微微一僵,知道今天是别想离开了,反应很快的转过身来,仔细打量几眼,露出几分惊喜笑容:
“哎呦,原来是许世子,真巧……快快,这是咱们肃王的世子,还不赶快见礼。”
两名狼卫哪里敢露出戒备神色,连忙抬手:“参见世子殿下。”
许不令轻轻点头,抬手示意旁边的篝火:“站那么远作甚?都是军伍中人,在外不必讲究那些繁琐规矩。”
“……”
三名狼卫面面相觑,纠结了下,还是硬着头皮在许不令面前坐下,也不敢手按刀柄,毕竟许不令的身手他们在唐家见过,杀他们和玩似得。
狼卫领队也没敢抬头,犹豫了下:“嗯……上次在唐家庄,宋大人与世子起了些小冲突,不过都是官家中人,打打架也不伤感情,我等也是跟着长官办事儿……”
许不令懒得听这些废话,平静询问:“大半夜赶路,有急事儿吧?准备去哪儿啊?”
菩提岛的事儿长安尚未有定论,三名狼卫自然不清楚事关玉玺的绝密之事,只是按照上司的吩咐出任务罢了。
听见许不令的询问,狼卫头头犹豫了下,轻叹道:
“世子殿下,卑职也是领命行事,许老将军开国的风采,卑职一直心怀敬仰,家中还挂着许老将军的画像,逢年过节都会带着妻儿老小祭拜……”
这话明显是打感情牌,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都是官府中人,奉命行事情非所以,别下杀手。
许不令听见这话,便晓得是冲着他来的,平静道:“直说吧,我许家满门忠烈,岂会对自己人下手。唐蛟那种不算人,和各位兄弟不一样。”
三名狼卫明显有些紧张,不过现在这情况,和被刀架在脖子上区别不大。狼卫领队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道:
“卑职本来在范阳郡打听世子的下落,傍晚接到调动,前往幽州城,所以才连夜经过此处……没想到世子也在路上。”
许不令点了点头:“去幽州做什么?”
狼卫领队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据传来的消息,是当代八魁中的钟离楚楚,在幽州城露了行踪,被宋大人扣下了。本来是想放消息让世子过去一趟,现在看来,消息倒是不用放了。”
许不令微微眯眼,脸色明显冷了几分:
“谁给他的狗胆,扣老子的人?”
狼卫领队脸色一僵:“卑职只是领命行事,自是不知……不过据衙门记载,钟离楚楚好像是南越的人,未在大玥落户,按律令,缉侦司可以无需罪证查扣待审或者遣返……”
“你们知道钟离楚楚来历,难不成不知道她和我认识?”
“这个自然知道,不然怎么会扣下她,这是宋大人的意思,卑职只知道这么多。”
许不令思索了下,站起身来,把三名狼卫吓得一抖,却是不敢擅动。
“衣服脱了,在这里睡两天。”
“诺!世子一路小心。”
三名狼卫松了口气,连忙把身上的狼卫黑衣和牌子都脱了下来,披着蓑衣蹲在了篝火旁。
许不令抬起手掌,干净利落的把三名狼卫拍晕了过去。
阴暗处,钟离玖玖连忙跑了出来,脸色带着慌张和焦急,拉住了许不令的袖子:
“楚楚被狼卫抓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狼卫对江湖人来说,那就是阎王殿黑无常,被盯上了不死也得掉层皮,因为背后是朝廷,连江湖上的枭雄见了都是能躲都躲。钟离玖玖是南越的人,得知最心爱的徒弟被狼卫抓住,心里岂能不怕。
许不令表情镇定,拿着狼卫黑衣,轻声安慰:
“宋英知道楚楚和我有接触,只是把人扣下让我过去罢了,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为难楚楚,你别担心。”
宁清夜走到跟前,稍显担忧:“狼卫引你过去,必然有埋伏,你带着传国玉玺,不能现身……”
许不令摇了摇头:“消息刚送去京城,朝廷既然还没封锁各处官道,肯定是圣旨还没送到幽州。宋英扣下楚楚是私自行事,应该是抱着等圣旨过来后,再引我过去的目的。现在无凭无据无御令,我就是站在他跟前,他也不敢擅动。官府和江湖不一样,讲究流程的。”
钟离玖玖把楚楚当做亲闺女看到,此时也顾不过来男女之防,抓着许不令的手腕,焦急道:“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去劫狱?”
许不令摇了摇头:“劫什么狱,只要圣旨没到,直接去要人就是了。”他把狼卫黑衣递给清夜和玖玖:“你们乔装一下跟在后面,切勿暴露的身份,我和夜莺去官府要人,等把楚楚捞出来后,立刻遁走。”
钟离玖玖也不清楚朝廷里面的情况,瞧见许不令平静的眼神,只能点了点头,接过了狼卫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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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六十一章 我是许不令的相好!
自古以来,幽州城便是中原王朝北方的军事重镇和商贸中心,算是整个北疆最繁华的几处城池之一。两百里外就是边境线,幽州城和在舆图西北角的肃州城一样行武成风,民风粗野。
大玥开国后,在幽州辽西郡设立辽西都护府,由天子遥领掌控军权,目前是开国名将王豫长孙王承海任都督,幽州刺史则是出生太原张氏的张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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