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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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九章 绮绮最乖了
腊月二十九,年关前夜。
太原城内爆竹声声,绚烂烟火在汾河之上遥遥可闻,聚集数十万人口的巨大城池内歌舞升平,连绵延数里的边军大营内,都沉浸在辞旧迎新的气氛中。
经过八百里奔波,许不令在深夜时分,赶到了汾河上游的崖头湾,找到了停泊在港口内的楼船。
太原已经远离幽州,地处东部战线的西侧,距离长安九百里,往西走,过吕梁、延州,便直接到了原州附近,原州驻扎有西凉兵马,到了那里基本上就等于回家了。
抵达太原,狼卫和追兵都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玉玺在身,为了保险起见,许不令也没有大张旗鼓的赶路,沿途还是隐匿着行迹。
抵达汾河畔的港口时,时间已经过了三更,共乘一马的玖玖和楚楚靠在一起,都是昏昏欲睡,脸颊上带着几分憔悴,显然是长途奔波所致。
宁清夜性格坚毅,从不在许不令面前表露出软弱的一面,身形笔直坐在马上,长发随夜风飘舞,看起来还挺潇洒。
瞧见楚楚趴在钟离玖玖背上睡着了,宁清夜开口道:
“跑这么急作甚,就不怕把你家九姑娘累死?”
钟离玖玖本来昏昏欲睡,听见这话顿时醒了,倒是不敢说重话,只是柔声道:“什么九姑娘,清夜,你叫我姐姐就好了。”
许不令走在宁清夜身侧,其实也很疲惫,不过看到远方飘在河面上的楼船,还是如释重负的笑了下:
“明天就是年三十,总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不是,现在累点没啥,到了船上可以好好休息。”
宁清夜瞧见船只后,便加快了马速,跑到了河边。
许不令带着夜莺和师徒俩紧随其后,在岸边翻身下马,王府护卫马上迎了过来。
两层船楼的灯都灭了,只有二楼婚房中还亮着灯火,窗口显出一个女子执笔书写的侧影。
许不令见状,让护卫不要兴师动众打扰了姑娘们的休息,牵着马上了甲板后,轻手轻脚的走向船楼。
钟离玖玖也不好大晚上给各位姐姐敬茶,默默回了自己房间。楚楚倒是想找好姐妹玉芙诉诉苦,不过天色太晚也不好打扰人家,便也回了房。宁清夜则是去了宁玉合的房间报平安。
许不令让夜莺回房休息,独自提着装有玉玺的木盒,静悄悄走到二楼,抬手敲了敲房门。
咚咚——
“进来。”
房门推开,抬眼便看见一盏烛灯放在宽大书桌上,房间里充满喜气,幔帐下铺着大红被褥,各色金器摆在案头。
身着黑色睡裙的萧绮坐在书桌后,如墨长发披散在背上,明显刚刚沐浴过,皮肤还带着几分红晕,似芙蓉般明艳动人,不过气质依旧高冷,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许不令进入婚房,萧绮转眼瞄了下,回过头去继续看信件,只是很快便是表情一僵,猛地转过头,神情与往日的波澜不惊大相径庭,直接从椅子上起身,靠在了窗口,手儿掩着肚子下面,瞪大眼睛:
“许不令,你怎么回来了?”
??
满眼温柔的许不令表情也是一僵,看着成熟知性的未婚妻,见到他后半点喜悦都没有,还露出这般避如蛇蝎的模样,心中自是不怎么舒服,蹙眉道:
“绮绮,怎么了?不欢迎我?”
“不是……”
萧绮反应很快,知道说错了话,迅速放下手站直了几分,露出笑容:
“相公,是我失礼……只是没想到你回来这么快,该去接你的……”
许不令点了点头,虽然有点茫然,不过萧绮整日忙于公事,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天色太晚有点失神也是正常,便也没往心里去。他关上房门,提着玉玺放在书桌上,抬手便要把萧绮抱过来,大干一场。
萧绮眼底有些惊恐和窘迫,肚皮下被妹妹鬼画符,哪里敢让未婚夫看到,她连忙主动出击,握住许不令伸过来的双手,微微踮起脚尖在许不令脸上亲了口,然后道:
“说正事吧,大男人的,别光想着温柔乡。”
许不令知道萧绮的性子,也知道现在形势不对劲,便没有太急躁,在太师椅上坐下,拍了拍腿:
“你别整天费脑子光想着正事,该休息也得休息,不然身体扛不住。”
萧绮很乖巧的在许不令腿上坐下,笑意轻柔:“我不想这些,你指望湘儿、红鸾想不成?总得有个给你出谋划策的……”
许不令点了点头,觉得萧绮今天有点太乖了,完全不像往日霸气强势知性的大小姐,暗暗琢磨了下,也只当是小别胜新婚了。他转眼望向书桌:
“有紧急消息?”
萧绮说起正事,便隐去了小女人的些许羞怯,拿起桌上的信纸,靠在许不令怀里,认真道:
“前些天,江湖悍匪孙乾、石春等人在江南挑头起义,应该是吴王的安排,早有预谋,官府也反应迟钝,不过短短十天功夫,便把叛军扩充到了两万余人。睦州防备疏松,三千守备军连打都没打便弃城而逃,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发展成何等模样了。”
许不令对此似乎不奇怪,抱着萧庭姑姑,看了看老同学萧庭的手书信件:
“江南兵都没打过仗,加上吴王从中作梗,自然是望风而逃。长安城那边是什么反应?”
萧绮拿起桌上的另一封信件:“圣上问讯震怒,不过可能也猜到了不对劲,并未责骂吴王,也未督促吴王镇压,而是传令辽西都护府和豫、魏两王,速速派兵下江南平叛。”
许不令轻轻点头:“看来宋暨不傻。”
萧绮摇了摇头:“你我是局外人,得到的消息多,自是能看清局势。长安城被蒙在鼓里,肯定没你我看得远。圣上猜出是吴王在做手脚,但不清楚吴王的布局,只当是吴王想借着流民起义乘势而起。但以我的猜测,豫、魏两王必然早已和吴王串通一气,吴王也不是想自立为帝,而是凭借雄厚财力扶持战力最强的魏王。此时传旨平叛,魏、豫两王肯定阳奉阴违,走一天歇三天拖延时间。”
许不令思索了下,对这个说法倒是大为认同。
吴王手底下的江南兵根本打不了仗,造反的可能性聊胜于无。魏王则不同,魏王和越王镇守南方,和南越正面接敌。
越王身在穷山僻壤,穷的连铠甲都凑不齐,是七位藩王中打酱油的,根本没存在感,基本上是魏王独镇南越。虽说兵员素质比北疆这边差一下,但魏王逐鹿天下的资本是有的。
“那江南恐怕要大乱了,不知要死多少人。”
萧绮叹了口气:“不止,豫、魏两王不动,平叛全靠辽西都护府调兵,而前些日子,传国玉玺和你的事儿传到长安,为了防止肃王强攻关中道,长安城把大量精兵调去了西线,这时候要是有人在东线关隘上做手脚,连回援都来不及。”
许不令眉头一皱:“这都是吴王谋划的?”
“说不准,各方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东部战线从吕梁至幽州横跨千里,会从哪儿动手,事前根本摸不清。我们在西边,暂时影响不到我们,静观其变待时而动即可。”
许不令他手底下没半个兵,除了看戏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当下点了点头,抬手解开萧绮裙子的系带。
萧绮说完正事儿,眼神又是微慌,按住许不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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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我来月事儿了,你去找湘儿吧。”
许不令略显无奈:“娘子,你当我不会记日子?”
“……”
萧绮心中焦急:“我累了,算了吧……”
“又不用你动,给你放松一下。”
许不令带着微笑,把萧绮放在书桌上,动作温柔。
萧绮单手撑着桌子,努力用手阻挡,脸儿似是要红的滴出血来。可她只是个书香小姐,哪里是许不令的对手,还没怎么看清,裙子就开了。
??
飞凤展翼……
许不令笑容一凝,低头看着端庄知性的萧大小姐的……那什么……
装点温馨的婚房中寂静下来,针落可闻。
萧绮见事情败露,双眸显出欲哭无泪的神色,无助遮挡,颤声道:
“湘……湘儿那死丫头……”
“绮绮最乖了……呵呵……”
“你不许笑!”
“娘子,手拿开些,我仔细看看……”
“唉~……”
世子很凶 第十章 温情如蜜
河水轻拍杨柳岸,楼船浮浮沉沉,月色映在窗纸上,朦胧光亮落入温暖房间,寂静无声,画面好似定格。
软塌前的小案上,放着几件崭新的袍子,银线勾勒出云纹,从领口到下摆都一丝不苟,细细密密的针线纹路间,不知藏了多少思念与离愁。
轻罗幔帐间,身段儿风风韵韵的陆红鸾,侧躺在软枕上,宁静淑雅,似乎早已经熟睡,但那双饱含温柔的双眸却是睁着,愣愣望着墙上的男子画像,已经不知看了多久,夜深人静,却没有半分睡意。
依稀记得去年年关时分,两个人还坐在景华苑的别苑里喝着小酒。因为湘儿把珍藏的好酒送给了令儿,她心里吃醋,就跑去孙家铺子,寻了两坛烈酒送给了令儿。
结果弄巧成拙,令儿给喝醉了,红着脸满身酒气,把她按在了绣床里……
陆红鸾轻轻咬着下唇,手儿不自觉的又掩在胸口的牡丹花上,觉得呼吸都比较困难,好似又被很沉的宝贝疙瘩压住了。
那还是她第一次和令儿有肌肤之亲,以前虽然也有,但好歹隔着衣裳,那次却是把肚兜都挑开了,差点把毫无准备的她吓死。
不过……不过挺刺激的……
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被令儿从头到脚亲了个遍,也没有那次酒后误事让她印象深刻。仔细想来,可能当时是把自己当姨,有违背道德的感觉在其中吧……
可惜,自从出长安城后,和令儿的关系好似更近,但实际上却有点疏远了。经常见不到令儿,还有一大帮姑娘和她分享令儿,感觉心里酸酸的……
就这么思前想后,辗转难眠,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陆红鸾眸子依旧望着桌上的袍子,直至有人从房门处走了过来,拿起袍子看了看,高挑的身材和明朗的笑容,和在魁寿街外第一次见面一样,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令儿?
陆红鸾稍微茫然了下,继而满心惊喜,想要直接坐起身,却又不知为何没动,可能是怕现在在梦里,一动就醒了吧。
许不令拿着袍子自己看了几眼,嘴角带着微笑,抬步走向里屋,穿过珠帘。
踏踏——
轻柔脚步传来,伴随珠帘碰撞的轻响。
陆红鸾确定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刹那间心思百转,陆红鸾犹豫了下,连忙闭上了双眸,想等着令儿呼唤她的时候,再慢慢醒过来,然后平平淡淡的交流。若是太过激动的话,令儿便知道自己非常想他,心里肯定会愧疚,觉得不该离开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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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挑开珠帘进入里屋,抬眼瞧去,昏暗光线下,依稀能看到被褥下的轮廓——冬天比较冷,陆姨侧躺着面向外侧,被褥裹的紧紧的,只露出一张脸颊,温柔熟美,透着难言韵味。
绣鞋整齐的放在地面,墨绿长裙叠在旁边的小凳上,枕头旁边还放着几张不知叠了多少次的宣纸,睡前都会看上一眼,已经出现了清晰折痕,却干净如新。
许不令站在床边仔细看了片刻,取出火折子点燃了烛灯,昏黄火光洒在睡房中,更添几分暖意。
陆红鸾闭着双眸,并未醒来,只是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翻身平躺,避开了光线。
许不令嘴角含笑,和陆姨相处时间最久,是不是在装睡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也没有点破,在床边半蹲着,将手塞入被褥下,轻轻摸索。被褥里很是暖和,很快触及牡丹花,温热细腻,可以感觉到下面慢慢变快的心跳。
咚——咚——
“呼~~~”
陆红鸾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转为涨红,却依旧纹丝不动,方才是不想醒来,现在是不敢醒了。
许不令可没有占了便宜见好就收的意思,反正是他姨,又不是外人。当下很娴熟的给陆红鸾按摩,缓解长时间独守空房的苦闷。
陆红鸾一碰就软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个,咬着下唇强行忍了片刻,发觉许不令的手竟然得寸进尺,连忙睁开的双眸,娥眉微蹙,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恼和责备,如同看待不听话的晚辈。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许不令便含笑开口:
“知道啦,你是我姨,不用说了。”
“啐—”
陆红鸾这一醒,便再也压不住羞愤了,往里面缩了些,握住许不令的手:
“令儿,你怎么这样?回来就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像以前了……”
“有吗?”
“有。”
陆红鸾眼神瞄着许不令,明显充满思念,嘴上却是不满道:
“以前你晚上过来,都是规规矩矩在帐子外面看着,也不动手动脚,只说哄我开心的话……”
许不令笑意盈盈,掀开被褥直接躺了进去:“那肯定的,对待姨和对待媳妇能一样吗?”
陆红鸾身子一紧,哪怕屋里只有俩人,还是本能的抬眼瞄了下,才让许不令搂着,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下:
“什么媳妇,在外你还是要叫我姨,私底下才能叫我红鸾……这次出去这么久,没受伤吧?”
许不令紧紧搂着陆红鸾的肩头,微笑道:
“没受伤,光赶路了。”
陆红鸾用手在许不令身上仔细摸索,没发现有包扎的伤口后,才暗暗松了口气,手儿撑起上半身,趴在了许不令的胸口上,居高临下:
“这次出门,又勾搭了几个姑娘?船上怕装不下了吧?”
语气酸酸的。
许不令听见这口气浑身舒坦,这次倒是底气很足,认真道:
“这次出门一个姑娘都没勾搭,以后也不会往肃州带人了,就船上这几个。”
“真的?”
“真的。”
“……”
陆红鸾眨了眨眼睛,见许不令没说假话,又皱起眉头,软软躺了回去:
“令儿,你不会是觉得我善妒,怕我生气,才不去勾搭女人吧?我就只是嘴上说说,又不是真拦着你……”
“没有,别多想。”
许不令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思索了下,偏头看向陆红鸾:
“陆姨,再过些日子就回肃州了,父王估计也把婚礼准备的差不多,要不你一起进门吧?”
陆红鸾沉默了下,小声道:“我和你娘义结金兰,你爹都把我当妹妹看,我若是光明正大嫁给你,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许不令略显无奈:“你要是不嫁,就还是萧家媳妇,把萧绮叫姑姑,那以后我们咋算?”
“唉,你别说了,我都为这事儿烦死了……”
许不令摇了摇头:“那行,我去和萧绮商量,萧绮现在是你长辈,给你做主你也没办法对吧?”
陆红鸾心早就在许不令身上了,女人谁不想有段圆圆满满的婚姻,独自在船上待了近两个月,心中已经有所动摇。当下点头摇头的,也没第一时间拒绝。
许不令见陆红鸾总算是松口了,显出几分笑意:
“那现在能不能……”
陆红鸾心中一慌,眼神略显羞恼:“令儿,你别这么急嘛……女人,那什么很重要的,等过几天回了肃州,我准备一下,不说明媒正娶,盖头你总得掀一回……不然我总觉得我是你姨……”
“那多刺激……”
“啐—令儿,你越来越坏了,找湘儿去,她都快憋疯了,这些天一直在船上作妖,都快把萧绮折腾死了。”
陆红鸾轻轻推搡,把乱动的手移开,便转了个身,留给许不令一个后脑勺。
许不令附身在陆红鸾脸上吧唧亲了两口,惹得陆红鸾把被褥拉起来蒙住脸,才心满意足的起身:
“早点休息。”
“嗯……你悠着点,湘儿没轻没重的,小心把身子累垮了……”
“陆姨放心,我这身板你还不晓得……”
“你就嘚瑟,这么大一船姑娘,过两年你不往外躲都是好的……”
许不令摇头微笑,帮忙盖好被褥,便转身出了房门……
世子很凶 第十一章 念念不忘
许不令走出房间,把房门轻轻带上,在廊道中转眼看去,船尾最深处的房间亮起了灯火,应该是喜欢熬夜的宝宝,已经从丫鬟那里得知的消息。
三更半夜,船上大半都睡下了,很安静。
许不令无声无息走过廊道,路过宁玉合的房间是,听到里面有些许说话声:
“小宁,许公子真把老司徒打趴下了?”
“嗯,你没跟着可惜了,不过你武艺这么差,跟上估计也拖后腿……”
“会不会说话呀你,许公子是疼我,不想让我身陷险境……”
……
“清夜,你没受伤吧?”
“师父,我没事,我一直跟在后面东奔西跑,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说起来挺可惜的……”
“切,我还以为你给许公子帮忙呢,说半天也是跟着打酱油的……”
“许不令这是怕我身陷险境……”
“嘿——这是我的话……”
……
祝满枝喜欢和宁玉合睡一起,清夜回来免不了瞎扯半晚上。
许不令轻轻摇头,聆听片刻便走了过去,来到最深处闺房的门口。
抬手推门,门却是拴着的,没推动。
??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不过门虽然没开,闺房之中反应却很快,萧湘儿略显慵懒的声音传来:
“我睡了,一点都不想你,明天再说吧。”
许不令有些好笑,又敲了敲:
“宝宝,快开门,我来还账了。”
“我累了,不开。”
许不令叹了口气,微微板起脸,声音硬了几分:
“我数到三,不开门,待会别哭。”
“……”
房间里沉默了下,显然是怂了。
片刻后,萧湘儿走到门后面,不情不愿拉开了门栓。
昏黄火光下,曼妙动人的身段儿自门后显现,身着红色睡裙,布料轻薄,透着朦朦胧胧的肉色,勾勒出葫芦般的姣美身段儿,隐隐可见衣襟金色的荷花藏鲤。脸颊妆容精致,红唇似朱漆,如云长发盘起插着金簪,翠绿耳坠停步后仍在轻轻摇晃,说不出的惊艳。
这艳丽妆容,明显是刚刚爬起来打扮好的,萧湘儿却做出几分困倦状态,不冷不热的靠在门上,轻轻哼了一声:
“我都睡下了,大晚上的,过来作甚?”
“过来休息呀,我住这里。”
许不令进入房间后,便横抱起了萧湘儿,往里屋走去,手还乱捏。
萧湘儿本来还故作镇定,被横抱起来便有些急了,赤足在空中轻轻晃动,手儿在许不令肩膀上拍打了两下:
“许不令,你放肆,怎么见面就动手动脚……”
许不令脚步一顿,轻轻蹙眉:
“怎么?不想我?”
萧湘儿自然是想的,都快想死了,不过身为女儿家,总不能表现的比男人还急切。她蹙眉道:
“你方才去我姐哪儿了?”
许不令点了点头:“刚才她没休息,过去说了些正事儿。”
萧湘儿如杏双眸眨了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怎么样,我姐好看不?”
许不令想想都有点好笑,点头道:
“好看,你姐边哭边训你,可怜死了,那可是你亲姐,你都下得去手。”
萧湘儿轻轻哼了一声:“谁让她上次兴致勃勃的把我按着,那时候她可没把我当亲妹妹看。放开我,你累了,明天再说。”
许不令哪里舍得放手,走到里屋,把宝宝往被褥上一丢:“我不累,很有精神……”
后背一碰被褥,萧湘儿的气势便再难保持,知道今晚上在劫难逃,轻轻蹙眉:
“这么久没见,你就光想这些不成?”
许不令解开腰带,认真点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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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坦荡!
萧湘儿无话可说,摊上这么个臭哥哥,也只得认命了。她想了想,附身从床底下翻了翻,拿出一双红鞋,丢给许不令:“那,你定做的,本宝宝穿着试过,差点把脚崴断。”
许不令接过做工精良的‘高跟鞋’,眼中显出几分赞赏:“还是宝宝乖,来穿上试试……”
“你给我穿。”
“遵命宝宝……”
……
船只浮浮沉沉,也不知过了多久……
闺房中灯火依旧,房屋稍微乱了几分,荷花藏鲤、衣袍、睡裙扔在地上,有些还被撕破了,空气中弥漫着甜甜蜜蜜的味道。
幔帐放了下来,萧湘儿侧躺在许不令胳膊上,脸颊微红,挂着些许细汗。长时间的烦躁和枯寂得到发泄,连精神都好了不少,总算恢复了往日宝宝大人的模样,手中拿着红木小牌,用刻刀在许不令还债的一面上刻着‘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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