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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许不令揉了揉额头:“姑奶奶,我回来怎么了?你就不能早点出来?”
“怕你打我……”
“那你现在怎么不怕了?”
“……现在躲不掉了……”
“……”
许不令张了张嘴,憋了半天,终是脸色一冷:
“脱衣服。”
松玉芙顿时慌了,抱着衣襟,用力摇头:“陆夫人知道,会更生气的……”
“!!!”
你不傻啊!
许不令满眼错愕,在屋里来回渡步几次,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之火无处发泄,咬牙切齿道:
“那你说怎么补偿我?道歉没用,死了这条心。”
松玉芙缩在墙角,犹犹豫豫的开口:“我……我以后保证不闯祸了……”
许不令冷笑一声:“你都把祸闯完了,还能闯什么祸?”
“这可说不准……”
“???”
许不令紧紧握着拳头,憋了半天,恼火加上昨夜伤痛,一口气不顺,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呀—”
松玉芙吓的脸色煞白,惊慌失措的跑上去抱住许不令,用力支撑,带着哭腔道:
“许世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气你的……你别死……”
“你滚!”
许不令脑袋瓜嗡嗡的,抬手想把松小匹夫推开,只是身体确实扛不住了,只是晃了下手。
松玉芙用了吃奶的力气,硬生生把许不令推到床边坐下,脸色焦急的把酒葫芦取来,打开塞子送到许不令面前。
“快喝酒……”
许不令此时只想这魔头赶紧滚,哪里肯喝她递过来的酒,咬牙瞪了松玉芙一眼,示意她马上消失。
可松玉芙见许不令都快气吐血了,哪里赶走,许不令不喝酒,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抬起手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然后捧着许不令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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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唇相接,清凉酒液滑入喉头。
!!!
许不令双目圆睁,满眼不可思议,连挣扎都忘了。
这……欺人太甚!
不大的屋子,似乎一瞬间凝滞下来。
松玉芙捧着许不令俊美的脸颊,此时也回过了神,眨巴着大眼睛,脸儿渐渐如同火烧一般,竟是不敢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不令眼神一冷,偏过头:
“亲够没有?”
松玉芙抬起手擦了擦嘴唇,脸红的似是要滴出血来,弱弱的直起身,小声道:
“对不起……别和我爹说哈……”
“嗯。”
松玉芙如释重负,讪讪笑了下,便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许不令靠在墙上沉默了片刻,抬手摸了摸被咬的有些疼的嘴唇,蹙眉嘀咕了一句:
“这傻姑娘……真没救了……吻技太差了些……”





世子很凶 第二十二章 年关
“糖葫芦——”
“卖煤……呀呀呀别打脸——”
市井之间人声鼎沸,转眼已经大年三十,满街都是舞龙舞狮的队伍,绚烂烟火在长安城的角角落落升腾而起,把夜幕刚刚笼罩下来的巍峨京城又照亮成了白天。
长安城百万人口,年关大部分都回去与家人团聚,但总有一部分游子远离故乡,或是游历江湖或是备考科举,大年三十也只能在街上兜兜转转,寻找那丝从小陪伴到大的年味。
青石巷的孙家铺子,一年到头从不歇业,此时自然成了江湖客一壶温酒追忆过往的好去处。唯一可惜的便是只有三张酒桌,来晚就没了,不少人跑过来见没位置,只得打上一壶断玉烧悻悻然离去。
孙掌柜每年这个时候,下酒菜都会丰盛一些,和铺子里的客人说说笑笑,再喝个二两小酒,便算是过了个舒舒坦坦的好年。
不大的酒肆中,发黄的酒幡子摇摇晃晃,靠进角落的酒桌旁,祝满枝抱着比脸还大一丢丢的酒碗,咕噜咕噜的抿了一口,有些没精打采:
“以前过年的时候,我娘会做好多好吃的,可热闹了,唉~好想回家……”
年关放了两天假,祝满枝换上了女儿家常见的小袄褶裙,头发也梳的十分精致,便如同刚刚长成的邻家少女,乖乖巧巧的很是可爱。
宁清夜坐在对面,依旧江湖人的装束带着斗笠,闻声平淡道:“江湖人就这样,活过今天可能就没了明天,日子按天过,不按年过。”
行走江湖多是刀口舔血,这也算是实在话,不过放在年三十的时候说出来,难免有些晦气。
祝满枝放下酒碗,下巴搁在胳膊上趴着,打量着眼前的狐媚子:
“小宁,你从小就在道观长大?那岂不是连男人都见不到……”
宁清夜微微蹙眉:“道姑不是尼姑,道士有男的,可以成亲。再者我八岁上的长青观,以前都呆在蜀地。”
祝满枝偏着头,没话找话:“蜀地好玩不?听说那边有很多好吃的,我还没去过。”
宁清夜回想了下,轻轻摇头:“我记事起就和我娘一起隐居在深山里,每年也过年。后来铁鹰猎鹿,张翔带着狼卫找上了门,沿路追杀,我娘把我送出了蜀地,被武当的人救下,送到了长青观,小时候的事儿也记不清了……”
“唉~可怜……”
祝满枝幽幽叹了口气,端起酒碗想和宁清夜碰一下,宁清夜却是不搭理,微微挑眉:“这些天你抓了十几个小蟊贼,挣了不少银子吧?”
祝满枝没精打采的小脸儿一僵,坐直了几分,目光忽闪:“嗯……为民除害,是我因该做的……银子什么的,都是月俸……”
宁清夜淡淡哼了一声:“你换了身新裙子,还用上了豪门夫人小姐才会用的香粉,就凭衙门那点俸禄,恐怕不够……”
“嘻嘻……”祝满枝眨了眨眼睛,从怀里掏出一小盒胭脂放在桌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衙门是赏了点银子,我还给你买了盒胭脂……”
宁清夜用剑鞘将胭脂盒推开,眼神平淡:“帮你出力办事,江湖规矩你应该清楚。”
“咱们情同姐妹,提银子多伤感情……”
“谁是你姐姐?”
“我是你姐姐……哦不,你是我姐姐……”
祝满枝含含糊糊开始装醉,往桌子上一趴就没声儿了。
宁清夜吸了口气,大过年的,最终还是打消了动手的念头,小口吃着酒菜。
夜色渐浓,远离故乡的两人,看来就要这么在外面渡过除夕夜。
宁清夜在道观长大,除开报仇外,其实对繁华的长安市井挺感兴趣,本想叫醒装醉的祝满枝一起去街上转转,一阵交谈声忽的的从巷子里传了过来:
“……就是这家酒铺,在长安很有名气,以前不少江湖前辈都来过……”
“……哼—我以前听师父说起过这里,当年去寻一个骗子帮忙画画,千里迢迢跑到这儿买了壶好酒送过去,结果那骗子借口说什么‘世间美人再难入画’,出尔反尔……”
宁清夜柳眉轻蹙,不动声色回头看了眼。不大的酒铺外,四个异域打扮的人结伴行走,为首的是个红衣女子,牵着白骆驼,薄纱遮面带着维帽,身段儿十分出彩。
孙掌柜自然也听到了这番对话,好奇打量四人几眼,开口和气道:
“姑娘说的是徐丹青那浪荡子?唉~那小子从来言而无信,被人缠住了就让人姑娘跑来买酒,回去就没影了……你师父是谁?老头儿我说不定还记得……”
四人脚步一顿,明显露出几分谨慎。
钟离楚楚和呼延杰只是随口交谈,见孙掌柜搭腔,为防暴露身份,只是随口道:“掌柜不认识,来壶酒。”
孙掌柜见状也不多问,江湖上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摇头轻笑打着酒水。
钟离楚楚觉得这地方不宜久留,接过酒壶后便快步离开了孙家铺子。
宁清夜打量几人装束后,稍微回忆了下,便提着剑起身出了酒肆,尾随其后跟了上去。
而趴着装睡的祝满枝此时才抬起头来,确定宁清夜走远后才松了口气,起身结账的时候,瞧见孙掌柜表情古怪,好奇询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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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伯,你认识方才那红衣服的女人?”
孙掌柜呵呵笑了声:“不认识,嗯……你那朋友的师父是谁,你应当听说过吧?”
祝满枝这几天从宁清夜口中套了不少话,自然是点了点头:“孤秋真人,听说以前也是个大狐……大美人,本来要当皇后的,逃婚被追杀才出的家。”
孙掌柜叹了口气:“出家得道家庇护能躲过朝廷和唐家的追究,却躲不过百花群蝶的嫉妒,天天躲在长青观连门都不敢出,还有人上门挑事儿……”
祝满枝对这些江湖八卦可好奇了,眨着大眼睛道:“哎哟~好可怜,小宁以后估计也差不多,现在出门都不敢露脸……”
“那是自然,‘天香国色’这四个字,就和‘天下第一’一样,不是那么好当的。不过祝姑娘肯定没这烦恼,不用操心这事儿。”
“嗯。”祝满枝点了点头,稍许又觉得不对劲,瞪着大眼睛道:
“掌柜的,你怎么骂人呢?”
“呵呵……”孙掌柜撇撇嘴:“小老儿是说姑娘年纪还小,没长开。”
“这还差不多……”
……




世子很凶 第二十三章 哄哄就好了
璀璨烟火自长安各家府邸外生起,平日里家教严厉的豪门大户也宽松的几分,魁寿街上到处都是举着烟花奔跑的小孩和陪伴的丫鬟。
肃王府挂满了红灯笼,许不令给老萧等人也放了一天假,老萧几个人弄了桌酒菜,坐在正厅里推杯换盏,便算是过了年关。至于许不令,这个年显然不怎么好过,甚至有点难熬。
前天被‘捉奸在床’后,许不令就没能再见到陆夫人。他身上的寒毒还没压下去,在屋里修养一天一夜后,便匆匆忙忙跑到景华苑哄陆夫人。
陆夫人当天从许不令床底下发现了松玉芙,又从床底下翻出了太后的画像,那感觉可想而知。
松玉芙还好说,毕竟有心理准备最多失落几天,太后的画像可就不一样了。
陆夫人一想到许不令整天躲着她,却在床底下藏着太后的画像,每每夜深人静之时翻出来……
陆夫人是真伤心了,感觉就像是精心呵护一年的白菜被人连根挖走,白菜还不待见她,若不是丫鬟们拦着,她当天就回了娘家。
这种情况下,许不令上门自然讨不着好,叫姨姨不应,卖乖装萌也不起作用,孤零零杵着别院外站着,等了一天一夜都不让进去。
许不令无可奈何,眼看着除夕夜的降临,再等就真的到明年了,琢磨了许久,只得给挡路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陆夫人黯然神伤,丫鬟也提心吊胆的,连忙跑过来附耳倾听,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片刻过后,老萧杵着拐杖跑了过来,大嗓门老远便喊到:
“小王爷,松姑娘来了,问你有没有时间出去逛灯会,您看是让她回去还是……”
许不令整理衣冠,大声道:
“松玉芙是吧,嗯……”
“令儿!饭做好了,进来吃饭吧。”
效果立竿见影,温柔嗓音自院落里响起,陆夫人从里面走出来,端庄娴静,似是刚听到对话:
“松姑娘来了?……不令,你想去就去吧,饭不吃也行。”
许不令暗暗松了口气,对老萧摆了摆手:“我没空,让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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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
老萧嘿嘿一笑,杵着拐杖又跑了。
许不令含笑上前,扶住陆夫人的胳膊,柔声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大过年的乱跑什么,对吧陆姨?”
老萧一走,陆夫人娴静的脸色便消失,变成了冷冰冰的模样,把胳膊抽开,不让许不令扶着:
“我答应你爹照顾你,年夜饭你吃不吃都得做。唉~人家太后住在宫里,今天是天子家宴没法叫你进去,不然你岂会往我这儿跑……”
酸溜溜的。
许不令只觉得牙疼,握住陆夫人的手腕:“天子家宴,我去凑什么热闹,太后叫我我也不去,上次的事儿是误会……”
陆夫人抽了下手,没抽开,便站住了,也不看许不令,只是淡淡哼了一声:
“你就继续骗我,反正我拿你没办法,也管不住你。你要是烦我这当姨的说一声便是,我以后离你远远的,不打扰你和人家松姑娘花前月下……”
“怎么可能。”
许不令笑容温和,把陆夫人拉到身前:
“陆姨,乖!别闹了,真是误会。”
“……”
陆夫人眨了眨眼睛,旋即脸色一红,抬手就在许不令肩膀上打了下:“没大没小,我是你姨,是你不乖,谁误会你了?我亲眼看到了还有假不成?”
许不令含笑点头,解释道:“松玉芙是为了找簪子才跑到我屋里躲着,真不是我把她藏床底下,我要是喜欢她,大可把她带过来给陆姨看看,陆姨知书达礼又不会反对,我藏个什么?”
陆夫人吸了口气,衣襟鼓起了几分:“你和松姑娘难道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我……”许不令张了张嘴,被强吻了一次,他说清清白白吧好像也不对,一时间只能无奈的看着陆夫人。
陆夫人双眸微眯,转身边走。
“诶!陆姨,真没啥……你要相信我……我若是骗你,就拿铁锅把自己炖了……”
“月奴,去烧水,烧开。”
“好的夫人。”
“……”
许不令一时语塞,点了点头,无奈跟着月奴往厨房走。
陆夫人终究是宠许不令的,瞧见许不令失落了模样,有点忍不下心,无奈偏头一声轻叹:
“罢了,回来。年纪轻轻郎情妾意,我也管不着……就她一个?”
许不令转身走回来,讪讪道:“八字没一撇,一个都没有。”
陆夫人心里再不是滋味,话又能说多重。当下只能点了点头:
“你自己有数就好……太后的画像又是怎么回事?”
许不令扶着陆夫人行走,认真道:“上次去宫里,太后问我‘她和画像谁好看些’……”
陆夫人一愣,偏过头满是嫌弃:“她连这话都问的出来?真是……唉……”
许不令耸耸肩:“我是晚辈,太后也问过萧庭,其实也没啥……”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她现在好看,以前不咋滴……纯属奉承……”
陆夫人微微蹙眉,点了点头:“怪不得把画给你……太后以前可能耐了,经常在我面前把画拿出来,说她是‘宣和八魁’,哼~我是没抓到徐丹青,不然一幅画罢了,有什么稀奇的……”
说的满不在意,可话里话外那股醋意很明显。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家能以容貌冠绝一代人,怎么说都是一件值得自傲的事情。
许不令摇头轻笑,陪着陆夫人走进屋里:“一幅画罢了,等开春天气好的时候,我陪着陆姨到城外踏春,我来给陆姨画一幅。徐丹青算个什么,江湖客罢了。”
陆夫人听见这个,眉宇间顿时多了几分神采,双手叠在腰间瞄了许不令一眼:
“不令,你会画画?”
“不会可以学,只要陆姨不嫌弃就行。”
陆夫人‘嗯’了一声,表情自然了许多:“我怎么会嫌弃,只要是你画的就行……嗯,徐丹青那幅画,我烧了。”
“啊—?!”
许不令表情一变,刚想质问,便发现陆夫人微微抿嘴,又要委屈了,连忙改口:“烧就烧了,一幅画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让太后记恨一辈子……”
陆夫人瞧见许不令这心惊胆战的模样,‘噗—’的笑了一声,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下:
“逗你玩的,徐丹青的画若是被我烧了,还不得被那群文人戳脊梁骨……”
许不令松了口气,很乖巧的笑了下。
“我要挂在屋里裱起来,就说是你送我的,太后若是知道,肯定问我要,我就让她问你要去,看她好不好意思开口……”
“呃……还不如烧了……”
“嗯?”
“没什么……裱起来,我来动手……”
“哼~”




世子很凶 第二十四章 月子弯弯照九州
别院不大的房间内,暖炉带来的热气让屋子里很暖和,烛光放在台子上,圆桌上摆了几样精致的菜肴,酒水已经温好放在一边。
萧家的家宴在萧府,对面的陆家也在办家宴,不过人太多,许不令身份的缘故肯定不可能凑进去,陆夫人便在自己屋里摆了一小桌,两个人一起过年。
陆夫人嫁到萧家后,连相夫教子的机会都没有便守了寡,和萧家人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否则也不会单独住到别院来了,心里虽然有点埋怨许不令不老实,可这桌年夜饭确实是亲手做的,很是重视。
许不令和陆夫人一起祭拜远在肃州的祖父许烈和肃王妃后,在暖和的房间里就坐,脱去了冬衣、披肩,只着单衣围在圆桌前,丫鬟也到侧厢的屋子里吃饭了。
啪啪——
绚烂烟火自远处炸开,倒映在窗纸上。
陆夫人身着贴身的春裙,从旁边的托盘里拿出一个大荷包递给许不令:“岁岁平安,日后要牢记祖辈教诲,忠勇不屈,刚正率直,不辱许氏三代之门风。”
许不令双手接过,也从怀里拿出个红色荷包,递给陆夫人:“祝陆姨越来越漂亮。”
陆夫人嗔了他一眼:“我一个寡妇,漂亮有什么用……”话虽然这么说,还是很开心的接下了。
“吃饭吃饭。”
许不令抬手拿起筷子,偏头看去,桌上放着两壶酒,浓郁酒香扑鼻,不禁好奇道:“陆姨,这是什么酒?”
陆夫人眸子里闪过几丝得意,素手请抬拿起一壶酒,打开塞子凑到许不令面前:
“前几天没事,特地去孙家铺子看了看,让孙掌柜准备了些酒,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许不令凑到跟前闻了闻,酒味很浓郁,比寻常的断玉烧味道冲很多。他抬手接过倒了一杯酒尝了尝,一股辛辣便直冲脑门,完全就是高度白酒,连身经百战的他都有点扛不住。
“呃……”
许不令一口酒下肚,被冲的说不出话来,强行压下酒劲儿,才点了点头:“好烈的酒……”
陆夫人很是满意,眉眼弯弯给许不令斟满了酒杯:“喜欢嘛?和太后那两坛比如何?”
许不令能说什么,点头道:“嗯……很喜欢,比太后那两坛好多了,就是烈了点……”
“喜欢就多喝点,上次太后的两坛酒,可是被你一个人喝了大半……”
“……”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自己做的孽,咬着牙也要喝完,反正大过年的,也不扭扭捏捏,陪着陆夫人一起吃年夜饭。
本想给陆夫人倒两杯尝尝,可惜陆夫人明显提前尝过,女人家根本就喝不了,自己准备了寻常的清酒自斟自饮,一点都不心疼不胜酒力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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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愁杀人来关月事,得休休处且休休。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即便是大年三十,也不是家家都开开心心的吃着象征阖家团圆的团圆饭。
魁寿街尾端的李府,与其他府邸的红灯满堂相比大相径庭,里里外外依旧挂着白绸,府邸从上到下都没人吱声,丫鬟家丁小心翼翼来回,生怕一不小心犯错,惹来丧子之痛的主人家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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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本该是团聚的时候,李家却早早就熄了灯,在其他门户都忙着吃团圆饭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后门驶出,穿过无人的街巷,来到了一片民宅之中。
在护卫的巡视过周边后,李宝义下了马车,缓步走进一栋民宅。距离李天戮的死时间不算长,本来荣光满面的忠勇候,此时却仿佛苍老的十岁,两鬓斑白,脸色再无一丝一毫的人气。
李宝义嫡子就两个,皆是以后振兴李家的栋梁支柱,如今李天戮被人割去头颅扔在家门口,那凶手却依旧住在一条街上,整日风轻云淡的来来回回,如同无事发生,这份血海深仇,李宝义如何能忍。他李家在魁寿街住了六十年,对宋氏的忠心远胜与西凉拥兵自重的肃王,如今却成了魁寿街上的笑话,这份奇耻大辱,如何能忍。
吱呀——
院门打开,几个身着短打衣衫的男子目光敬重,拱了拱手。
李宝义抬手让所有人都出去,独自进入了院子里,永宁坊的陈四爷,恭恭敬敬的走到跟前,拱手低头:“侯爷,您要找小的何必亲自前来,让下人招呼一声即可。”
江湖也好朝堂也罢,总有明面身份不好办的事情,双方一黑一白,没有门路基本上寸步难行。这时候就要有个在中间牵线搭桥的,双方都信得过才能办事。
陈四爷年轻时闯过江湖,南来北往黑白两道基本上都认识,手底下眼线极多,算是江湖上的消息贩子。偶尔高门大户要半点私活儿,或者江湖客想谋个出身,也是走陈四爷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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