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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李宝义走到屋里坐下,摩挲着手指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有些事儿,明面上不好办,帮我找几个人,切记,脑袋掉了都别透漏风声。”
陈四爷在旁边坐下,含笑点头:“侯爷放心,我陈四在长安打拼十几年,规矩都懂。敢问是何事,让侯爷您都如此谨慎?”
李宝义眼神阴沉,抬了抬手让陈四爷附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陈四爷脸色一变,笑容消失,重新坐了回去,考虑许久:
“这么厉害的打手……侯爷要对付谁?”
“能不能办?”
“嗯……得加钱。”
李宝义淡淡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往出走去:“等事情办完,金银官身任你挑选,我魁寿街李家,一点底蕴还是有的。”
陈四爷并未起身,在椅子上坐了片刻,才招手唤来了跟班……





世子很凶 第二十五章 酒后方显真性情
宫城内一道烟火升起,璀璨光芒传遍长安,正月初一到了!
景华苑不大的别院内,丫鬟们凑在一起看着天空的烟火,叽叽喳喳说着些女儿家的私房话。
后方的房间之中,暖炉带来的热量让屋子里稍显闷热,酒过三巡的缘故,陆夫人脸颊微红,双眸如一汪春水,睫毛弯弯看着许不令。
可能喝了酒比较热,陆夫人领子的布扣解开了一颗,露出肚兜上牡丹纹绣的一角,只是二人都喝的有点多,也未曾注意。
“嗯……关外啊……出了玉门关就是大沙漠,没什么好看的……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就是说那边没春天……”
许不令被硬灌了两壶烈酒,第一壶喝完便知道扛不住,可陆夫人一句“太后的两壶你都喝完了……”下来,他便无话可说,硬着头皮喝的干干净净,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明显上了头。
陆夫人喝的清酒,除了微醺倒也没太大的反应,笑眯眯看着,不时夹一筷子菜送到许不令嘴边。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就两句?”
“四句,嗯……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好像是王……王之涣写的……”
“王之涣是哪位才子?没听说过……”
“是……是……”
许不令艰难回想了下,眩晕涌上脑海,接下来便是‘扑通’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陆夫人微微蹙眉,还是第一次见许不令喝趴下,有些好笑,抬手在许不令肩膀上推了推:
“令儿?令儿?”
“我没事……”
许不令又坐起来,眨了眨眼睛,感觉有点扛不住,站起身来:“陆姨,我先回去了……”
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陆夫人有些好笑,连忙起身扶着许不令,却不曾想许不令顺手就勾住了她的脖子,靠在她身上。
“诶—”
许不令身材挺高,自幼习武的缘故身体很结实,穿着衣服不容易看出来,重量却是实打实的。
陆夫人比许不令矮半头,被压的一个趔趄,撑了下桌子才把许不令架起来,抱怨道:
“看起来文弱,怎么这般重……”
“陆姨……也挺重的……”
许不令头晕眼花,迷迷糊糊回了一句。
陆夫人一愣,以为说她胖,略显恼火的嗔了许不令一眼,才摇摇晃晃的撑着他往珠帘后面走。
许不令是真喝大了,半眯着眼,灼热的鼻息喷在陆夫人脖颈之间,直透衣襟深处。
陆夫人明显有些受不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抿了抿嘴柔声呼唤:
“令儿?令儿?清醒些……”
“嗯……我没事……”
含含糊糊的回应,穿过珠帘来到幔帐之前,陆夫人略显吃力的抬手,想把许不令扶着躺下,哪想到一个重心不稳,就直接摔在了被褥上。
咯吱轻响,幔帐晃荡了几下。
陆夫人轻呜了一声,微微蹙眉,被压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偏头瞧去,许不令四仰八叉的压在她身上,脑袋搁在脖子旁边,喷出来的鼻息有点烫。
陆夫人被压在下面几乎陷入了被褥里,抬手推了推许不令的肩膀,想坐起来把许不令摆好,却没想到许不令浑身结实真的重,用力竟然没推动。
“……”
陆夫人眨了眨眼睛,本想开口叫月奴进来,可稍微打量现在的情况便是脸上一红。
这姿势,怎么和……和……
念头一起,陆夫人便沉不住气了,心里乱了起来,焦急的想要把许不令推开:
“令儿!快起来,你压到我了……”
“我睡会儿……”
依旧是含含糊糊的回应,陆夫人推了几下,没把许不令推开,反而把许不令给弄醒了几分。或许是觉得睡得不舒服,许不令的手在她脸上摸了下。
许不令喝醉了显然有些没轻没重。
难以启齿的异样传到心头,陆夫人眼泪儿都出来了,想闭眼又不敢,吃力推搡,绣鞋悬空乱晃了几下,带起裙摆阵阵涟漪。
“死小子,你……你从哪儿学的……”
陆夫人忍了片刻,见许不令不罢手,斥责了一句又不敢太大声,只能抬手轻拍许不令的脸颊,想把这发酒疯的侄子拍醒。
哪想到许不令还有点不满,稍稍用力,似是在警告她不要乱动。
“你……”
陆夫人哪儿经历过这阵仗,浑身急颤又气又羞,徒劳的反抗着。许不令得寸进尺,五指灵活的移到了领口,解开了第二颗布扣,挑开了牡丹肚兜……
“呀—不令,你醒醒,我……我是你姨!”
陆夫人浑身极颤,都快急哭了,生怕此时丫鬟跑进来瞧见,捏着半开衣襟,走投无路之下,只能一口咬在了许不令肩膀上。
“啊—”
这招还是有用的,许不令吃疼撑起了身,迷迷糊糊:“陆姨……你怎么在这儿……”贼手终于拿开了,还低头迷茫的看了几眼,旋即挑了挑眉毛。
陆夫人哪里敢躺着说话,急急忙忙从许不令下面挤出来,手忙脚乱的跑到一边,脸色赤红扣着衣襟的布扣,想要开口骂几句,又心虚的看向外面。
许不令很快又趴在了被褥上,含糊不清的呓语几句,再无声息。
夜色寂静,灯火昏黄。
陆夫人又气又恼,抱着衣襟站在原地,脸色时红时白,眸子一直望着许不令,心里面五味杂陈。
“呼……呼……”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不令睡得很死了。
陆夫人转身挑开珠帘想要逃离这间屋子,只是绣鞋刚跨出去,又顿在了原地,咬着下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带着几分火气走了回来,在许不令旁边坐下,自言自语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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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良心的……胆子这么大,肯定背着我欺负了不少女子……还说带回来给我看看……”
说话之间,陆夫人弯身把许不令靴子取下来,俯身的缘故,裙子崩的紧紧的,勾勒出熟美女人充满张力的弧线。
陆夫人浑然不觉背后的许不令已经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刚刚取下一只靴子,身后某处便被捏了下,惊的她直接跳了起来,回身双眸几欲喷火瞪着许不令。
许不令醉醺醺笑了下,又睡了过去。
陆夫人张了几次嘴,却又没骂出声,最终只是跺了跺脚:“死小子……平时还真没看出来……色胚……”
陆夫人又等了许久,确定许不令睡熟后,才手脚麻利三两下脱掉鞋袜,把许不令摆正躺好。
或许是觉得气不过,还抬手在许不令肩膀上‘啪啪—’打了两下,才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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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二十六章 江湖故人
夜风簌簌,街坊之间的房舍院落内充斥着欢声笑语,也有喝大了的书生拎着酒壶,三两结伴哼唱着故乡的小调。
位于西市附近的光德坊,居住者天南海北汇聚而来的异乡人,大多是外族,从西域甚至更远的地方过来,有的在长安城扎了根,有的则是停留的商队,往返万里之遥运送各地特产赚取暴利。
在长安官民眼中,从关外来的都是蛮夷,因此光德坊极少有寻常百姓过来,四夷馆也修建在这里。山川异域,风俗天差地别,光德坊中的年味并不浓郁,略显狭窄的街道上人群操着异域口音交谈,也有不同教派的门徒在街面上传道授业。
叮铃铃——
叮铃铃——
驼铃的清脆声响传过街道,钟离楚楚侧坐在白色骆驼上,红纱遮面包裹着头发,异域的打扮放在光德坊中倒是不算太出奇,偶尔抬手挑起横在街上的布帘,兜兜转转来到了四夷馆附近的巷子。
夜已经深了,小巷中并没有行人。
钟离楚楚停下骆驼,在原地等了片刻,才把目光移向侧面的屋檐:
“跟了这么久,找我有事?”
咔——
鞋子踩过瓦片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房顶上,身材高挑手持青锋长剑,斗笠遮住脸颊,只露出下巴和纤薄的嘴唇,正是跟了一路的宁清夜。
宁清夜之所以要跟过来,是因为钟离楚楚那句‘当年去寻一个骗子帮忙画画,千里迢迢跑到这儿买了壶好酒送过去,结果那骗子借口说什么‘世间美人再难如画’,出尔反尔……’。
宁清夜的师父孤秋真人,便是当年‘世间美人再难入画’所指之人,徐丹青一句感慨之言,给她师父带来了诺大名气不假,但接踵而至的麻烦同样不小,而且一直绵延至今还没有消停。
‘天下第一美人’这个称呼不是那么好当的,光是每年跑上长青观的采花贼都能杀到手软,而女人的嫉妒心更让人难以招架,总有些自视甚高的江湖女子不服气,上门找茬的不在少数。
宁清夜知晓师父因为逃婚的事儿导致娘亲身死,又因为被家人追杀心灰意冷,早已经放下俗尘出了家。连当今天子都不再追究此事,江湖人却始终揪着不放。
当年有一个南疆毒女千里迢迢跑来找徐丹青作画,徐丹青答应后却遇见了她师父,然后就封了笔。那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南疆毒女,不去找徐丹青的麻烦,反而把气撒在了她师父头上,百般刁难想坏她师父的名誉,直至武当的高人出来撵人才放弃。
宁清夜在蜀地被江湖前辈搭救,几乎是和孤秋真人同时上的山,对这些了解的很清楚。眼前这红衣女子不像是南疆人士,但几名同伴明显是从南方来的,结合方才的话语,很可能和当年那个毒女人有关,所有宁清夜才跟了过来。
此时被对方发现,宁清夜走了出来,略微打量几眼:
“你可认识夜九娘?”
钟离楚楚听见这话,碧绿双眸露出几分莫名:
“有仇还是有恩?”
宁清夜剑出三分,在夜色下带出一抹寒芒:
“有仇。”
“有仇你找她报去,我早和她断了师徒名份,硬要动手的话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钟离楚楚满不在意的转过头,骑着白骆驼便往四夷馆走。
宁清夜听见这话,明显有些意外。对方承认了就是那个毒女的徒弟,却又说断绝了师徒关系,难不成是怕她报仇?
念及此处,宁清夜收起长剑,淡然道:
“我不杀你。”
“……”
钟离楚楚停下骆驼,回头眨了眨碧绿眸子,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
“你们中原人,都这么狂?”
话不投机半句多。
宁清夜向来话少,手中三尺青锋已然出鞘,绣鞋轻踏屋檐瓦片,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一剑刺向钟离楚楚。
钟离楚楚双眸微眯,迅速抬手:
“慢着!”
飒——
宁清夜剑到半途挽了个剑花,飞旋一圈儿落地,长剑斜指地面,冷声道:
“你什么意思?”
钟离楚楚沉默了会儿,从白骆驼上跳了下来,牵着缰绳走到宁清夜跟前,偏头打量了一眼:
“都说中原女子温柔,你也是关外来的不成?”
宁清夜没有再这种事情上多费口舌,直接问道:“你到大玥来做什么?夜九娘可在这里?”
钟离楚楚双臂环胸,带着几分不耐烦:“你到底是什么人?都说了我和夜九娘没关系,出来跑江湖罢了,还得给你先打招呼?”
“我叫宁清夜,宁玉合的徒弟。”
宁清夜眼神微冷:“夜九娘当年死缠烂打,扰的我和师父难以清修,这笔账还没算清楚。你若是来寻仇的,我代师父奉陪到底。”
钟离楚楚听到这个,倒是来了兴致,抬手把蒙面的红纱取下来,露出一张明显不同于中原女子的妖媚脸颊,勾了勾嘴角:
“你就是宁清夜?那疯婆子念叨你好多年,让我看看长什么样……”
称呼师尊为‘疯婆子’显然不妥,不过在宁清夜看来,称呼夜九娘疯婆子都是抬举,那女人完全就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江湖败类。
宁清夜取下了斗笠,清冷双眸扫了她一眼:
“怎么?你师父还不死心,想教个徒弟找场子?”
钟离楚楚走到近前,如同赏花似的仔细观摩了下,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她收留了我,整天教些没用的东西……就是你们中原女子喜欢的琴棋书画,为的便是以后去长青观一雪前耻,唉~江湖儿女,为了一张脸耿耿于怀,我都嫌丢人,所以跑了。”
宁清夜眉峰轻蹙,其实也在打量对方,看了片刻后,淡淡哼了一声:
“看来你是个明白人,没有被你师父带歪。”
钟离楚楚重新戴上面纱,高高跃起侧坐在白骆驼上,声音略显慵懒:
“说是宣和八魁,到头来没一个有好下场,有什么好争的……又是一代人了,往日的恩恩怨怨也不算大仇,咱们刚开始走江湖,为了前辈的小事儿打打杀杀没意思……交个朋友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
“呵……”
叮当叮当——
钟离楚楚抬了抬手,驼铃声逐渐远去,
宁清夜蹙眉思索了下,倒也没有放在心上,转身消失在了楼宇之间……




世子很凶 第二十七章 只当无事发生过
正月初一的晨光洒在静雅别院之间,驱散了昨夜凝聚的寒雾,俏丽丫鬟端着水盆毛巾来回穿行,窃窃私语如同报春的鸟儿般带着几分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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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精美的厢房之中安安静静,茶海、屏风、软榻、珠帘都呆在原来的位置,桌上的残酒碗碟早已经收拾干净,只剩下暖炉散发着丝丝余温。
许不令靠着枕头平躺,眼睛望着幔帐的顶端,眉梢微蹙,似是在努力回想。
昨晚……好像……把陆姨……
许不令昨晚真喝醉了,孙掌柜的高度酒后劲儿有点大,此时脑袋还隐隐作痛。不过比脑壳疼更让他紧张的,是昨晚上支离破碎的回忆。
好像揉了什么东西,又大又软……
许不令眼中有些慌,不太想承认自己醉酒后竟然能干出哪种丧尽天良的荒唐事,可记忆中的感觉骗不了人,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好像还没那啥过……
许不令犹豫了下,掀开被褥低头看了看,没有擦枪走火的痕迹,又放下被褥,继续回想。
“嘶——”
许不令一头翻起来,揉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左右看去,这自然是陆夫人的绣床。
陆姨的床,残留有香味理所当然,别瞎想……
许不令安慰了自己几句,又左右查看,想找找昨天晚上遗留的证据。
踏踏——
刚在被褥上找了两圈,屋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许不令连忙躺下,把被子盖好,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令儿,起床了。”
房门吱呀推开,身着墨绿冬裙的陆夫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头发梳成最喜欢的流云髻,熟美脸颊点缀淡妆,端端庄庄风风韵韵,不带半点异样。
陆夫人双手拿着托盘,用宫鞋把门带上避免寒气进来,在圆桌前放下托盘,里面装着清粥、醒酒汤、糕点等吃食。
许不令半眯着眼,观察陆夫人的神态举止,确定没有半点异样后,才暗暗松了口气:应该只是做梦,要是真干出伤风败俗的荒唐事儿,以陆姨保守的性子非得跳井不可,他在陆姨心中的守正君子形象可就全毁了……
只是那惊心动魄的感觉……
念及此处,许不令下意识望向了陆夫人的衣襟,俯身放东西的缘故,鼓囊囊的张力十足。
啪—
许不令抬手就给自己来了一巴掌,暗骂了几句:贼眼往哪儿看了?她是你姨……
陆夫人听见响声,微微偏头看向珠帘后的许不令:“令儿,怎么了?”
“呃……没什么,有点头疼,清醒一下……”
许不令用力摇了摇头,识图让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消失,起身穿上鞋子,走出珠帘来到了房间之中。
陆夫人带着几分微笑,把粥碗摆好的同时,柔声道:“今天大年初一,月奴包了饺子,待会就别出去了,晚些陪我去萧家走走……”
许不令走到跟前,目光偷偷扫了陆夫人的侧脸几眼,犹豫片刻,还是含笑询问:
“陆姨……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陆夫人表情镇定如常,打趣道:“是喝多了,趴在桌子上叫都叫不醒,还是我和月奴把你抬到床上去的。”
“哦……”许不令蹙着眉头,在桌旁坐下,讪讪一笑:“嗯……我昨晚上没发酒疯,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吧?”
陆夫人在圆桌对面坐下,看着许不令略显紧张的表情,‘噗—’的笑了一声:“喝醉了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叽里呱啦说了些酒话,嗯……王之涣什么的,反正听不懂……”
许不令暗暗松了口气,看来真是做梦……这梦还挺真实,连肚兜上的牡丹纹路都有印象……白花花的……
越想越歪,许不令忙的静气凝神放空大脑,低着头拿起勺子准备吃饭。哪想到刚伸手就被陆夫人拍打了下:
“没睡醒?先去洗漱,水都烧好了。”
“哦……”
许不令这才想起来,含笑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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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关上,不大的闺房再次安静下来。
陆夫人此时脸色才渐渐发红,眼神中带着几分嗔恼,却也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不记得……这死小子……”说话间,又想起昨晚上的场面,忍不住轻轻‘啐’了一口,把衣襟扣紧了几分。
哗啦哗啦——
院子里想起水花声,还有丫鬟殷勤的打招呼。陆夫人坐在桌前,稍微揉了揉眉心缓解疲倦。
昨晚上肯定没睡着的,半夜时分胡思乱想之下,差点真跑去投井了。
她和肃王妃是姐妹,而且嫁了人,还是个寡妇。无论那一样都不该和男子有所牵扯,先不说被外人知晓,光自小接受的教育都让她不敢回想昨晚的事儿。
可真跑去投了井,反而会被人瞎想,而且她若是没了,不令日后在京城就孤苦伶仃一个人,哪里放心的下。
前前后后思索许久,陆夫人也只能安慰自己:就当被没长大的小孩子摸了下,小孩子不懂事,计较那么多做甚……
早上天亮了才稍微想清楚,陆夫人又担心起许不令会不会记得昨晚的事儿。许不令昨晚那手法可是很‘老练’,两下就把她折腾的回去换了身衣裳,可不像是没点经验的男子,万一是装醉……
陆夫人想到这里,便打了个哆嗦,连忙把这个念头甩到了一边。
食色性也,男人好色是本性,君子动之以情止乎于礼,不令那么好的孩子,岂会是龌龊小人,肯定是喝醉了才做出出格的事儿。
陆夫人一大早跑过来,便是想看看许不令记不记得昨晚的事儿。从方才的表现来看,因该是没记住,陆夫人也放心了些,把这件事儿深深埋在心底,只当做没发生过,这辈子都不去回想了……




世子很凶 第二十八章 下降头(1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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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喝醉酒,他其实一直有点慌,整天跟在陆夫人屁股后面左瞅瞅右瞅瞅,希望通过蛛丝马迹确定当晚干了些啥事。
只是陆夫人一切如常,依旧把他当成没长大的小孩子,整日里嘘寒问暖管着管那,有时候说话他没听还发发小脾气。
观察几天确定没异样,他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看来真是做梦。不过他还是有点疑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难不成真是青春期荷尔蒙爆发……做梦也得梦松玉芙、小满枝、宁姑娘,怎么把陆姨给做梦里去了……
思来想去想不通,许不令也只能付之一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要没破坏他和陆夫人来之不易、纯洁无瑕的感情就好。
年关时分魁寿街各家各户都在忙,陆夫人是萧家的媳妇,听说开春的时候萧家的家主要过来一趟,最近事情很多,也不能随时都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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