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王妃十年前因‘铁鹰猎鹿’一事郁郁而终,王爷一直放不下,没想到小王爷您都看在眼里……”
啪——
许不令将毛笔拍在桌上,摊开手十分无奈:“这不是我写的,我抄的,连你都骗不过去,怎么骗那帮子文人?”
老萧长声一叹,望着许不令的目光,带着几分欣慰,便如同看着一个小屁孩,终于成长为了独当一面的男人。
许不令无话可说,坐在书案前苦思良久,才重新提笔,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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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老萧眼前一亮,凑在跟前仔细打量几眼:“嗯……这词不像是男人写的,一听就是个饱经风霜无依无靠的可怜女子……寻常人写不出来……”
“那就这首,我就不信他们这都看不出来是我抄的……”
……
————
房间外。
松玉芙杏眼瞪得圆圆的,死死捂住嘴巴,如同发现了一块宝藏,满眼都是震撼。
我的天呐~
信手成词、风格诡辩。
沙场老将、落魄游子、伤感文人、深闺怨妇……
种种角色转换的天衣无缝,就像真的亲自经历过一般,挑不出半点毛病。
这诗词功底,非人哉!
松玉芙睫毛不停的颤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看看那些诗词。
可念头刚起,她又打住了。
从许世子方才的话来看,他不想出名,而且还想背上‘窃诗’的坏名声。
虽然不明白这么做的意图,但许世子是不是窃诗,她能不知道吗?
松玉芙出生书香门第,父兄皆是大儒,岂能坐视有真才学的人名誉扫地。
现在进去,许世子知道她偷听,肯定就不去诗会了。
那……
松玉芙微微眯眼,亮晶晶的眸子里,显出了几分狡黠……
世子很凶 第十二章 龙吟诗会
翌日傍晚,华灯初上,龙吟阁外车马如龙,文人骚客在管事的殷勤招待下进入囊括半条街的高楼,‘公子、兄台’之声不绝于耳。
龙吟阁占地极大,东西南北中五楼相望,虽然也有清倌儿在其中卖艺却算不上青楼,书画琴棋、酒茶戏曲等等种类繁多,里里外外只求一个‘雅’字。
马上年关佳节,古代没啥娱乐活动,武馆比武、文人斗诗,便成了长安城中最大的亮点。
龙吟阁是大业坊最出名的销金窑,顺应时事办场诗会,自然不能小家子气,不仅请了长安城数位大儒当评审,还拿出了一把宝剑当彩头,剑名‘伤春’,大玥以武兴国,武人和兵器密不可分,而剑是兵中君子,无论文人武人都会挂把佩剑,和‘君子玉不离身’是一个道理。
‘伤春’这把剑算是江湖上的名剑,上个主子是一位蜀地女侠,十年前被缉侦司斩杀,宝剑入了国库,最后官卖被富商购得,几经辗转落入龙吟阁,今天才重新显世。
暮色时分,许不令乘坐马车抵达龙吟阁,楼外雪花纷飞,不乏武人打扮的江湖客进出。因为来的贵人比较多,缉侦司派了天寿、天剑两营六十名狼卫在周边巡视,狼卫一般三人一队,这么大阵仗在长安城已经很夸张了。
许不令走下马车,紧了紧身上的白狐披肩,八名王府护卫驱开拥挤的人群。
龙吟阁外有管事迎客,抬眼瞧见许不令,虽然没见过,但瞧见马车上肃王府的牌子,便猜出了身份。连忙缓步上前,抬手一礼:“许世子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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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人群听见这话,都回头查看,道路让开,不少小姐夫人窃窃私语响起:
“这位就是肃王世子许不令?”
“是啊!长这么俊俏,长安城找不出第二个,怪不得都说见过许世子的人,根本就忘不掉...”
“……眼睛长的真好看,比女儿家都漂亮……”
许不令微微蹙眉,感觉被人当猴儿打量,只能快步进入了龙吟阁。
“哟~世子殿下还害羞……”
“许世子极少出门,风评又好,和那些个纨绔子弟不一样……就是脾气大了点……”
“……男人就该脾气大点,你瞧瞧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算个什么男人……”
大玥以武兴国,女子大多泼辣。许不令的身份摆在这里,总不能停下来和这些小姐夫人聊骚,当下只能当做没听见。
而人群之中,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看着有过一面之缘的许不令进入龙吟阁,双眸中显出几分意外。
女子扫了扫在龙吟阁外的狼卫之后,又悄然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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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灯的光芒洒在楼宇飞檐之下,龙吟阁主楼中的大厅,数十张书案摆成一圈儿,身着文袍的儒生坐在上首,燕王宋玉、大祭酒松柏青都在其中。松玉芙站在父亲背后,垫着脚尖一直在人群中寻找,直到许不令的身影走进大厅,才暗暗松了口气,眼中有几分迫不及待。
厅中学子林立,不时有人把手中诗稿交给小厮递上去,若出了佳作便会由某位大儒当场念出来。
许不令进入大厅,并没有刻意引起注意,把诗稿递给小斯后,便自顾自走到了大厅的座位喝茶等待。
不过许不令少有的到了场,来打招呼的人可少不了。
刚刚坐下没多久,被毒打过一顿的萧庭,便大冬天摇着扇子,晃晃悠悠走到跟前坐下,轻笑道:
“哟~不令,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萧庭的兄长是陆夫人的亡夫,直接以长辈口吻自居倒也没问题。
许不令修长手指旋转着茶杯,微微眯眼:
“找打?”
萧庭摇着扇子,有恃无恐:“今天龙吟诗会,是风雅之地,动手太粗鲁……”
嚓——
话没说完,许不令便轻拍手边小案,茶杯的瓷盖弹起,左手轻拍,瓷盖便带着破风声飞旋而出。
萧庭手中的白玉扇骨应声而断,杯盖余势不减,飞出半个大厅,砸向了正与人交谈的公孙禄后脑勺。
公孙禄身旁是个带刀中年人,双目精光内敛,耳根微动没有回头,便双指夹住了来势迅猛的瓷盖,没发出半点声响。
带刀中年人回头看了眼,见出手的是许不令后,微微颔首示意,屈指轻弹,瓷盖无声无息穿过了拥挤人群之间的空隙,落在了许不令手边的茶杯之上,严丝合缝。
许不令眉头紧蹙,看了看手边完好无损的茶杯,询问道:
“那个带刀的中年人,是什么人?”
萧庭摇着光秃秃的扇骨,抬头打量一眼:“缉侦司指挥使张翔,绰号‘万人屠’。”
许不令略显意外,他这一年很少出门,连王侯子弟都很少见,更别说大小官吏。不过‘万人屠’这个名字,倒是如雷贯耳。
十年前缉侦司清缴江湖势力,明面上的领头人便是张翔。当时那场江湖浩劫,几乎牵扯了大玥朝的所有势力,连肃王妃郁郁而终都与此事有关。
当时参与捕杀的高手肯定不止张翔一个,但张翔能作为明面上的领头人,地位和武艺都绝对超然与世,其爱刀如痴,在十年前便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八卦刀’名传天下。
许不令打量张翔几眼,看不出什么特殊,便也没了兴致,把目光转向了大厅上方,等待‘正戏’的开始。
萧庭上次在学舍被毒打一顿,场子还没找回来,见许不令询问张翔,便开始阴阳怪气:
“许不令,这诗会上都是文人,你若是闲着无聊,我去和张大人说一声,你们俩在这里比一场?”
意思自然暗指许不令是个四肢发达的粗人。
许不令听见这番嘲讽,微微蹙眉:“我就不能过来作诗当文人?“
萧庭一愣,倒是颇为意外。他左右打量几眼,无人注意,忽然凑近几分:
“不令,你今天也买了诗过来凑热闹?”
许不令眼神平淡:“怎么?不行?”
萧庭一脸同道中人的模样,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不好这口,不错,有你这句话,你这侄子我认啦……”
嘭——
嘈嘈杂杂的大厅中,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响传出。
不少人蹙眉偏头,打量一眼后,又当做无事发生。
许不令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萧庭从地上艰难爬起来,揉着脑门,抬手点了点许不令,满眼的怒火中烧:“算你狠!”说着一挥袖子,坐在旁边不说话了……
世子很凶 第十三章 许夫人?
仕女巧笑嫣然,才子意气风发。
龙吟阁大厅中,熙熙攘攘数百文人出口成章,三句话必引经据典,旁人不管听不听的懂,都得颔首微笑一副‘同道中人’的模样。
上首一排太师椅上,头发花白的松柏靑端着茶杯,眼中略显不耐。身为国子监大祭酒,从国子监出去的学生,基本上都得称他一声‘先生’,其中为官入仕者遍布大玥,可谓桃李满天下,对于这追名逐利的把戏,实在看不上。
但大玥武人地位太高,文人已经压不住,当今圣上重视文人,若是不搞这些,长安城恐怕到处都是比武论剑的戏码,打打杀杀实在有损中原王朝的体面。
所以这种场合,松柏青还是得来,遇上几个才气过人的文人,还得开口褒扬几句。而当今天子也会关注,甚至对诗词一道颇有研究。
不过诗词这东西,读过书学过格律的都会写,能传世的几年几十年都出不了一首。一场诗会千首诗词,估计也就一两首能看,剩下的全是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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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审稿这些事情,都交给了乖女儿松玉芙。
此时诸多大儒就坐的案台旁,燕王宋玉和松柏青商量着来年春闱的事儿,松玉芙认认真真的看着诗稿,不时向旁边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叟请教几句。
老叟名为齐星涵,年少时一篇《长安赋》被先帝看重,名满京城入仕,担任御史言官,博学多才在京城颇负盛名。
当然齐星涵更大的名气是头铁,先帝在位二十余载,齐星涵死谏二十多次,硬生生把先帝气得开口直斥‘齐老匹夫’。而当今天子执政十年,整饬吏治、平息匪患、重视寒门,怎么看都当得起中兴之君,只因有次和人下棋忘了时辰,朝会来晚了半刻钟,便被齐星涵追着咬,至今还有事没事挂嘴边上,叮嘱当今天子不要玩物丧志。以至于当今天子被烦的连狩猎、踏春之类的娱乐活动都免了。
齐星涵光脚不怕穿鞋的,那是真舍得一身剐,连同为文人的不少大儒都觉得矫枉过正,却说不过齐星涵,可见这厮的能耐。
不过齐星涵虽然爱较真,诗词一道的造诣还是有目共睹,此时拿着一沓乱七八糟的诗稿逐字逐句的看,做出来的评价也很中肯,基本上没人不认。
眼看着诗会过半,其间也出了几首不错的诗词,只是谈不上传世佳作。
松玉芙有些急不可耐,只是一直没找到在国子监听到的那首词,只能不停的瞄向其他人的桌案。
松柏青正与燕王交流,见自家闺女左顾右盼没半点礼数,略显不悦的开口:
“玉芙,你看什么?”
松玉芙连忙缩了缩脖子,规规矩矩坐好,柔声回应:“爹爹,我没看什么。”
燕王随和儒雅,见松柏青对女儿这般严厉,微笑开口:“玉芙年纪不大,喜欢诗词歌赋很正常。佳作几年不出一首,糟粕却遍地皆是,恐怕也是看的累了。”
松柏青点了点头,看向下方意气风发的俊男靓女:“诗词乃有感而发,年纪轻轻故作伤春悲秋之态,能写出什么好文章……”
说话之间,坐在旁边的齐星涵,却是摇头接话:“这可不一定,长安城百万户,通文墨者甚多,总有几个天资卓绝之辈,比如这首: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话音一出,七八个愁眉不展的老儒生,都是偏过了头。
看了半晚上‘一条大河百丈宽,里面鱼儿嫩又鲜’之类的打油诗,忽然冒出一句‘风住尘香花已尽’,那感觉就像是洗耳朵,不注意都难。
燕王和松柏青也是微微挑眉,稍微认真了几分,偏头看向了齐星涵。
齐星涵年过甲子,岁数太大,念了两句觉得自个这模样不合适,便把诗稿递给了小厮,传给了在旁边抚琴的歌姬。
在场数百才子佳人,瞧见这场面便知道有人要出风头了,都是停下话语偏头查看。
身着盛装的青楼歌姬,本就靠这个提升名气,接过诗稿后便站起身,认真先看一遍,才轻声开口: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娇喉婉转,又垫着点点哀伤之意,把‘繁华落尽、物是人非’的伤感体现的淋漓尽致。仅仅几句话,便能让人想象出一个女子历尽人生风雨的疲惫与凄苦。
松柏青眼前一亮,少有的正襟危坐,仔细聆听。
燕王表情不变,只是手中轻敲桌案,缓缓点头。
在场诸多才子佳人更不用说,光是上阙短短两句,便能看出‘此女’词句的非凡功力。其意境更是望尘莫及。
不少官家小姐和夫人,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名歌姬。
歌姬表情认真,继续道: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全词一出,场上安静了许久。
松柏青摸着胡须,蹙眉缓缓点头,酝酿许久,却挑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做评价。
此词上阙将一个饱经风霜的女子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下阙则描写了女子经历风雨之后,生活还得继续,听说双溪那边的春光尚好,也许可以去那里散散心。但一叶孤舟,恐怕承载不了内心的愁怨。
无论是字句还是手法,都是精妙绝伦,词中的悲痛情感,更是感人至深。全词婉转哀啼,令人读来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当得起千古绝唱四字。
在场的名士大儒,自认没功底写出来,哪里敢贸然做出评价。
燕王宋玉蹙眉思索许久,倒是笑了下,转眼望向下面的才子佳人:
“没想到诗会之中,还藏了这等奇女子,默默无闻实在屈才。”
“是啊!”
齐星涵摸着下巴,眼中有几分唏嘘:“单凭这首词,老夫都能去求圣上给这位夫人赐个衣食无忧的安置。我大玥重视寒门,不分文武,不分男女,岂能让有这等真才学的人,满心愁怨连个散心的地方都没有。”
松柏青虽然不觉得会写诗词就能当好父母官,但诗词能写这么好,才学必然不差。当下也是轻轻点头:
“此言有理,是哪位夫人写的这首词?”
大厅中的才子佳人左顾右盼,显然也在寻找词中那名‘半老之龄、满腔哀怨’的温婉妇人。
歌姬看了看诗稿署名,迟疑了许久,才不太确定的道:
“许不令……许夫人?”
(稍等还有更新……)
世子很凶 第十四章 没错,正是在下!
“许夫人……”
随着歌姬报出名字,龙吟阁的大厅中稍微安静了下,才子大儒都是微微蹙眉,显然没听过这号‘奇女子’。
松柏青眨了眨眼睛,狐疑望向远处的歌姬,确定她没念错后,才略显茫然,把目光重新投向了下方的诸多才女:
“不令而行……这名字……倒是和肃王世子同名了,嗯……这位不令夫人,是谁?”
众人听见这话,都是眼神古怪的望向侧面,同名这种事不算罕见,但男人与女子同名,也算是一桩趣闻。
只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坐在大厅旁边喝茶的许世子,站起身来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眼神倨傲,透着发自心底的得意:
“没错,正是在下!”
“噗——”
坐在许不令身旁的萧庭,闻言一口茶喷了出来。拍着胸口,憋的有些难受:
“许不令,你……你这……笑死我了……哈哈哈……”
全场只有萧庭在笑,其他人都鸦雀无声,满眼都是错愕和不解。
萧庭之内的富家子弟,钱多人可不傻,自己有几斤几两都清楚,卖诗词也不可能买这种千古名篇。
就算想出风头,至少也买个男人的诗词,稍微能搪塞过去的。
这明显是饱经风霜的女子写的诗,从堂堂藩王世子笔下冒出来,还‘日晚倦梳头、也拟泛轻舟’?
这等娘炮之举,是藩王之子干的事儿?
松柏青等人知晓许不令武艺过人,但不善文墨,却没想到许不令连抄诗都不会抄,这和国子监大考,把考卷上的名字一块儿抄了有啥区别?
全场鸦雀无声许久,若不是许不令的身份摆在这儿,不少才子佳人都开始冷嘲热讽了。
诗会是文雅之地,王侯子弟买诗本就为人所不耻,以前小打小闹蹭名气也罢,这么明目张胆的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燕王宋玉揉了揉额头,酝酿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
松柏青身为国子监大祭酒,又是许不令的授业恩师,饶是孤傲的性子,此时也臊的老脸通红,一排桌子:
“许不令!你身为肃王世子,当把心思放在朝政、军伍之上,跑来诗会凑什么热闹?”
这话是让许不令赶快滚,别丢人,算是给个台阶。
可许不令今天过来,就是找骂的。
许不令做出不知悔改的模样,走到大厅中央,摊开手环视一圈儿:
“诗会人人可入,我写了首好词,凭什么不能过来?”
你写了首好词?
全场才子佳人差点被这句话憋死,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没骂出声。
在场几百号人,又不是瞎子。
谁看不出这词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落魄女词人’写的?
你许不令身为肃王世子,一代天骄,和‘饱经风霜的落魄女词人’沾边的,估计就一个‘的’字。
你要买诗抄诗,至少抄个靠谱的啊?这模样肯定是被那女词人阴了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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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诗被当庭指认出来,死不承认在情理之中。可松柏青给了台阶不走,非要跳出来当靶子,可就太不识抬举了。
真以为是肃王嫡长子,在场就没人敢说话?
案头之后,脾气一向爆的齐星涵直接就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声道:
“胡言乱语,你当在坐的都是大字不识的三岁小儿?这首词若是你写的,难不成你还女扮男装这么多年?”
“哈哈哈……”
在场嗤笑声不断,不少官家小姐偷偷瞄着身着狐裘的许不令,暗暗嘀咕:“长的比女人都漂亮,女扮男装也说不定……”
齐星涵一句话出口,脸色便是一僵,仔细打量许不令几眼,似乎在确定是男是女。
燕王宋玉脸色十分古怪,抬了抬手:“不令是男儿身,这词……嗯……”
嗯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说才不伤感情。
大厅中嬉笑声不断。
许不令见火候差不多,按照预订的方向发展,自然是摆出面红耳赤的做派,倔强的开口:
“这诗就是本世子写的,你们都不许笑!都给我闭嘴!”
齐星涵还没见过这么不知悔改的太学生,一拍桌子怒声道:
“你说是你写的,何人能证明?”
许不令一时语塞,做出哑口无言的模样,眼睛望向别处,一副就是不承认抄诗的做派。
齐星涵看见这模样便怒火中烧,又是一拍桌子:
“何人能证明!”
许不令依旧无言以对。
便在众人看笑话的时候,一道正义凛然的声音,忽然在高台上响起:
“我能证明!”
大厅中倏然一静。
许不令死不悔改的脸色一僵。
华灯满堂,熙熙攘攘的龙吟阁大厅内,随着这道包涵正义的微弱声音响起,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把目光移到大儒们就坐的高台上,却见一个婉柔女子端端正正的站在原地,眼中还有几分气愤,显然是觉得在场的文人不该辱人家清白。
松柏青皱了皱眉:“玉芙,你证明什么?”
松玉芙仪态端正的福了一礼,面向诸多瞩目的才子佳人:
“这词本就是许世子写的,只是不图虚名懒得和你们争辩,你们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场的才子佳人左顾右盼,不知该怎么和这位姑娘解释,恐怕是个被许世子的花容月貌迷昏了头的小姐,不看情况就瞎起哄。
许不令是不是抄的,他们能不明白?
而此次事件的主人公许不令,则心惊胆战的望着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恨不得上去灭口。
好不容易才背上‘窃诗’的名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你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齐星涵见松玉芙提出异议,便蹙眉开口:
“纵容包庇,可坏了一身清名,你如何替他证明?”
松玉芙有恃无恐,正想把许不令的老底都抖出来,证明许不令不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而是个‘文武双全、年少老成、城府极深、前途不可限量的’大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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