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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许不令被黑衣刺客抱着在楼宇之间起落飞速穿行,离开大业坊后,脖子上的长剑便移开了。
许不令身材高挑,又穿着厚实的白狐裘,被女人抱着说实话有点奇怪。
在房舍之间穿行了一段距离,后面的追兵已经消失,许不令酝酿了下,开口道:
“女侠,你不会杀我吧?我向来安分守己……”
黑衣刺客显然受了伤,步伐飘忽,抱着许不令的腰奔逃之间,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
“不会杀你,勿要惊慌,我逃出去自会放你离开。”
许不令故作惊慌:“你不要骗我。”
黑衣刺客显然平时话很少,应该是不想说话,又怕许不令反抗,沉默片刻,才轻声道:
“上次在孙家铺子,你给了那店小二一锭银子,听掌柜说你为人不错,不会杀你。”
许不令‘如释重负’,呵呵笑了下:
“是嘛……姑娘叫什么名字?”
没有回应。
黑衣刺客带着许不令在长安城内穿行,时间不久,便有些支撑不住眼前浑浑噩噩,跨越一条巷子时,脚下一软直接摔了下去。
黑衣刺客猛然惊醒,强行稳住身形,轻飘飘落在幽深巷子之间,一把推开了许不令:
“走吧!”
说着捂着胸口,手提长剑快步朝着巷子深处跑去,步伐踉踉跄跄。
许不令站在原地,拍了拍肩头,狐裘的绒毛上沾染了些许血迹,他望着黑衣刺客跑开的背影,转入巷子拐角不久,便传来一声‘噗通’的轻响。
许不令稍等了片刻,才在风雪中走到了巷子深处。
身着黑衣的女刺客倒在地上,手中仍然握着长剑,双眉细长,嘴角纤薄,一张脸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只是脸颊惨白遮掩的原本的绝色,看起来惨兮兮的。
踏踏——
脚步声由远及近,老萧杵着拐杖走到许不令跟前,蹙眉打量几眼:
“没看出来,还是个少有的美人,和小王爷不相上下了。”
许不令轻轻皱眉,摸了摸脸颊:
“别把我和女人比。”
“嘿嘿……”
许不令蹲下身,在黑衣刺客的腰腹之间摸索了一圈儿,找到了一块玉佩,上面刻着阴阳鱼,背后有‘长青’二字。
“长青观的牌子。”
老萧蹲下身,仔细打量几眼:“看这姑娘的年纪和长相,应当是宁清夜,长青观孤秋真人的徒弟。”
许不令不太了解江湖事,听得似懂非懂:“很厉害?”
老萧常年泡在三教九流之间,说起这些江湖女侠的事迹,那是如数家珍:
“据江湖传闻,宁清夜的父母在十年前受到铁鹰猎鹿的波及流落江湖,后被武当山附近的长青观收留,十三岁便崭露头角,长的是倾国倾城。不过宁清夜极少下山,真见过的为数不多,这说法还是从武当一个见多识广的臭牛鼻子嘴里传出来的。
宁清夜的师父孤秋真人出自幽州唐家,宣和年间也是名传南北的美人,后来出家当了道姑,这姑娘会唐家剑却不得其意,恐怕就是这个原因。”
许不令自然搞不清江湖上乱七八糟的关系,蹲下身打量几眼:
“怪不得挡住脸,若是被张翔认出来,长青观的麻烦不小。”
老萧点了点头:“敢入京行刺,和张翔必然有血仇。交给狼卫,可以让祝满枝直接进天字营,不过张翔常年呆在案牍库,祝满枝进去探秘很容易被发现,小王爷你看怎么安排?”
许不令轻笑了下:“你的意思是,用她来调虎离山,让祝满枝趁机进去找锁龙蛊的消息?”
老萧摩挲着拐杖,嘿嘿一笑:“主要是我这把老骨头,看不得辣手摧花的事儿。江湖上的花儿,都需要咱们这等好色之徒用心呵护……”
“打住!”
许不令无奈摇头,从身上解开白狐裘,盖在了宁清夜的身上,横抱起来走向巷子里一间无人的院落。
越过老旧院墙,院子里满是落叶,房屋的窗户千疮百孔。
老萧推开院门扫了一圈儿,确定没啥问题后,便走到水井旁打了桶水。
许不令把宁清夜放到床板上,以狐裘做被褥盖住全身,坐在床边,将宁清夜的手腕拿出来,修长手指扣在手腕上,稍微探查了下脉搏:
“受了内伤,短时间恐怕醒不过来,带伤药没有?”
老萧将水桶放在旁边,从怀里取出个小瓷瓶递给许不令。
许不令倒出一粒药丸,掰开宁青夜乌青的嘴唇塞进去。
宁清夜冰冷的脸颊显出几分痛苦神色,眉头紧蹙,不过半刻钟,额头便浮现汗珠,脸色逐渐发红显出血色。
老萧打量几眼后,转身走出房门:
“陆夫人恐怕已经知道小王爷被绑的消息,天亮之前得回去,免得闹得满城风雨。”
“好的。”
许不令轻笑了下,起身关上了房门,左右看了看,一掌拍碎了老旧的木桌,拿起碎木板,开始修补破破烂烂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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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扫过老旧的院落,上了岁月的窗户木架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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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似有似无的呢喃在昏暗的小屋里响起。
宁清夜睁开困乏的双眸,浑浑噩噩之间,觉得周身暖烘烘的,就是躺的地方比较硬,浑身酸痛说不出的难受。
稍许,宁清夜回过了身,修长的眸子猛然凌厉,一头翻起来抓住身旁的佩剑,湛蓝长剑呛啷出鞘,剑锋指向窗口。
咚咚咚——
床头立着一个火折子,灯火如豆,照亮了身前几尺的距离。
借着火折子的微光,可以瞧见窗户旁站了个身材挺高的男子,身着白色长袍,正拿着破木板在窗户上敲敲打打,天气太冷穿的单薄,时而搓搓手。
男子看起来年级并不大,十七八岁,长得十分俊朗,明显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根本不会干这种杂活儿,窗户堵得歪歪扭扭,袍子上也沾了不少灰尘。
宁清夜平举长剑只维持了片刻,便觉头痛欲裂,重新倒在了床板上。低头看了下,身上盖着雪白的华美狐裘,衣衫完整,就是狐裘太暖和出了些细汗,领口解开了一点点,不知是别人动的手,还是昏迷时自己解开的。
宁清夜眨了眨眼睛,无力躺在床上,手中长剑滑落到了地面。
许不令修补着窗户,察觉到床边的响动,偏过头来,露出个亲和笑容:
“姑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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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十九章 清灯夜语
夜色清幽,小屋寂静。
宁清夜眼中带着几分戒备,但更多的是疑惑,抿了抿嘴缓解喉咙的不适,才虚弱开口:
“你怎么没走?”
许不令修补着窗户,随意道:“方才走出不远,便瞧见你倒在地上。天气这么冷,挨到明天早上肯定得冻伤,便把你抱过来了……这间院子应该没人住,生火怕房东跑过来,也没柴火……”
声音平缓,富有磁性,便如同和多年未见的老友交谈一般,不带半点寻常富家子的倨傲。
宁清夜闭目凝神片刻,脸色逐渐恢复,气顺了少许,头脑才逐渐清明。偏头看着自言自语的许不令,沉默半晌:
“为什么要救我?”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略显好笑:“遇见人快要死了,总不能放着不管,嗯……方才你说我是个好人不杀人,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女侠,讲道义那种……”
宁清夜艰难坐起身,握着身上毛茸茸的狐裘,还是有几分戒备:
“你报官抓我可是大功一件……救我的话,缉侦司的索命无常,定然会找你的麻烦……”
许不令听见这话,摇头笑了下:
“我是肃王许悠的嫡长子,你胆大包天把我掳走,我回头不找缉侦司麻烦就是好的,能有什么麻烦?”
宁清夜一愣,才想起许不令的身份有多超然,一个缉侦司哪里敢找异姓王许家的麻烦。她想了想:
“许老将军的威名我早有听闻,今日是迫不得已,得罪公子了……我叫宁清夜,欠你一份人情,日后必会报答……”
许不令摇了摇头,从腰上取下酒葫芦,递给宁清夜:
“杀官等同造反,我救你是不想看着人活活冻死,你要是反贼的话最好和我撇清关系,就当今晚上的事儿没发生过。”
宁清夜接过酒葫芦,微微颔首:“我刺杀张翔只是为了报私仇,十年前张翔害死了我娘,江湖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不是造反……”说着拿起酒壶准备凑到嘴边,想起是许不令的酒葫芦,便仰头搁着倒了一口,手腕不稳的缘故明显倒多了,断玉烧很烈,身体虚弱的情况下喝难免有些受不了,被呛的咳嗽好几声才缓过气。
许不令勾了勾嘴角:“姑娘长的真漂亮。”
“……”
或许是没见过这么直男的撩妹手段,宁清夜眉梢轻挑带着几分莫名。换做往日,定然还以颜色,不过对方有恩与她,此时也只是抿嘴一笑,岔开了话题:
“你叫许不令?”
“是啊,姑娘听说过我的名字?”
宁清夜回想了下,轻轻点头:“以前倒是听江湖上的高人,说西凉那边出了个天才,好像是什么‘龙筋虎骨麒麟劲’,百年难遇的习武奇才……好多江湖人想去收徒,只可惜那人地位太高,瞧不上混江湖的,把人都撵了出去……说的就是你吧?”
许不令点了点头,以前的他目中无人,确实把不少江湖大佬撵出了门。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若是现在那些江湖前辈再登门……”
“你会拜师?”
“会给点路费,让他们走的不是那么尴尬。”
“……”
宁清夜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头一笑。气质天生清冷,这一笑,到真有几分雪莲初放的冷艳之感。
宁清夜稍微缓了片刻,力气恢复了大半,将狐裘掀开在木板床边坐下,捡起了地上的长剑,看向站在旁边的许不令:
“你中毒了?”
许不令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姑娘好眼力。”
宁清夜琢磨了下,忽然伸出手,抓住了许不令的手腕,稍微感受了下。
许不令倒也没反抗,只是面带轻笑。
宁清夜号脉感觉了片刻,眉宇之间便露出几分慎重,仔细重新打量几眼:
“上次在孙家铺子,我见你气色虚浮,又长年喝烈酒,便有所猜测,没想到真中的是‘锁龙蛊……”
许不令收回手:“姑娘有解毒的法子?”
宁清夜摇了摇头:“锁龙蛊这种奇毒,中者武艺十不存一,一旦强行动气非死即残,老实躺着也大多活不过三年,没听说过化解的法子……你能行动自如,以前的武艺恐怕很高。”
许不令笑容亲和:“以前也就比姑娘差一点,也算是大侠,现在和废人区别不大了。”
武人没了一身本事,等同于豪绅倾家荡产,这种打击没几个江湖人受得了。
宁清夜眼中显出几分唏嘘,往旁边移了少许,拍了拍床板示意许不令坐下:
“平时很难受吧?听说中了锁龙蛊会日夜受万蚁噬心之苦,生不如死。”
许不令在床边和宁清夜并排而坐:“喝烈酒能暂时压下蛊毒,其实也没啥。”
“是谁害的你?”
“嗯……”
许不令蹙眉想了想,轻轻摇头:
“不知道,正在暗中追查。若是江湖人报仇还好说,若是……”
许不令说道这里便停下了话语,看了看皇宫的方向,幽幽叹了口气。
若是如他所想,是皇帝为了让肃王一脉绝后或者削藩在背后动的手脚,他可能没命活着走出长安城了。
宁清夜感觉到了许不令情绪中的那抹担忧,犹豫稍许:
“你家室这么好,解毒应当不成问题,病由心生,放宽心说不定能多活两天。”
显然,宁清夜平时不怎么会安慰人。
许不令点头轻笑,目光转向二人之间的青锋长剑。
剑长三尺二,剑柄缠绕青绳,剑鞘当是新配得,有点不合适。
许不令以前好武成痴,对兵器的了解远比诗书多,打量几眼后拿起长剑,手指轻弹剑出三寸,在火折子的微光下显出一道寒芒。
许不令手指在剑锋之上摩挲而过:
“好剑……这是伤春?”
宁清夜瞧着细长剑刃,双眸中露出几分伤感:
“我娘的剑,十年前死在张翔手上,剑被朝廷拿走了,今天才抢回来。”
许不令把剑收回剑鞘,想了想,却也无话可说。
宁清夜明显话少,而许不令同样话不多,屋子里就这样安静下来。
宁清夜抬起手,勾了勾耳畔的发丝,又拿着酒葫芦小口抿着驱寒解渴,或许是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古怪,不知如何与这位位高权重的亲王之子交流。
折腾半晚,时间已经到了凌晨。
许不令没有久留,拿起酒葫芦站起了身:“先告辞了,御林军为了找我,很快就会搜城。我给御林军打个招呼,就说你已经潜逃出城,这几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方才昏迷的时候没祸害宁清夜,宁清夜自然是信这话的,犹豫少许,轻声询问:
“为什么帮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嘛,都这德行。”
许不令随口说了一句,便出去关上了房门。
宁清夜愣了下,少许才反应过来,清冷面容显出几分恼火,若有若无训了声“登徒子”后,便躺下了。
只是很快,她便发现身旁还放着毛茸茸的狐裘,想起许不令中毒身体虚寒的事情,她又连忙坐起来,身受重伤脚步不稳,踉跄走到门口:“诶~等等……”
打开房门,外面风雪潇潇,落叶之上的雪面,只剩下一串脚印,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宁清夜眨了眨眼睛,抱着华美的狐裘站了一会儿,最终也只是摇头笑了下,或许是觉得这小王爷涉世不深,有点太傻了……




世子很凶 第二十章 哦豁~
天蒙蒙亮。
青石小巷间,许不令在小雪纷飞之中行走,脱了狐裘便只穿着一身白袍,在冬日凌晨的寒风中,周身能感觉到刺骨的冰凉。体内中了锁龙蛊导致身体虚寒,此时受环境影响,胸腹间隐隐作痛确实不太好受。
许不令拿起酒葫芦摇了摇,本就所剩不多,方才全都送进了宁清夜的嘴里,一滴都不剩。
“还真是不客气……”
许不令把葫芦挂回腰间,走到了巷子深处的孙家铺子外,不曾想只看到陈旧的酒幡子在寒风中摇摇晃晃,铺子的门却是关着的。
许不令有些意外。市井间的手艺人,无论大小都很讲究,哪个时辰开门,哪个时辰打样,基本上一辈子都不会变,这是对客人的尊重。
而孙家铺子这种名气颇大的老店自不用说,孙掌柜可能这辈子都没晚起过一天,也没早走过半个时辰。
如果开门的时间不规律,就会出现他现在这样,急需要酒的时候跑过来,却吃了闭门羹,除了站在外面等,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许不令双手拢袖,站在酒幡子下面安静等待,按理说孙掌柜这样的老人,不会耽搁太久时间。
可惜,许不令等到天色大亮,脸色已经发青,巷子里来了几波酒客,又走了几波酒客,孙掌柜依旧没来。
许不令轻轻蹙眉,也只能暗暗说一句:可能是家里出事儿了。
之后,许不令走出了巷子,在酒肆中打了壶寻常酒水,和满街巡查的御林军打过招呼后,便返回了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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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天色刚蒙蒙亮。
文曲苑的一间书房内,松玉芙顶着黑眼圈,整理着一堆宣纸。
松玉芙每天帮着父亲代课早读,虽然明知那些王公贵子不会提问,可每天朗诵的内容还是得提前仔细琢磨,免得到时候有人问答不出来。
放在平时松玉芙早就起来了,可昨晚一场龙吟诗会让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得知许世子被贼人掳走,她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倦意天便亮了。
虽然担忧许世子的安危,可事儿还是得做,今天除了准备讲课,还得整理昨晚诗会上比较出名的诗稿,由人送进宫里供天子赏阅。
当今天子重文人,为了表现出对学子的重视,闲暇之余也会长安年轻才俊写的诗词,偶尔也会从宫里传出来两句夸奖,写诗的文人自然也就成名了,说起来长安城的才子还很重视这事儿。
本来这些事儿是国子监几个老夫子做的,可她爹不喜欢这些追名逐利的东西,自然也交给她了。说起来她这当闺女的还挺可怜。
送给天子的诗稿,自然不能随便挑几分,若是出现‘藏头诗’‘含沙射影’之内的,可是杀头的大事儿。
松玉芙借着油灯认真对比,只是有些诗实在不堪入目,比如萧庭这首《我的宰相爹爹》,写的乱七八糟还不能说坏话。
松玉芙看了片刻便心烦意乱,只能从桌子旁边拿起一张诗稿打量,用来洗洗眼。
没有署名的诗稿上面,写的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等。据传当今天子也是个痴情人,皇后病故后一直没有再立后,若是看到这首词想来也会感慨颇深。
只可惜许世子警告在先,松玉芙肯定是不敢把这几首词送上去的,到时候天子龙颜大悦问是谁写的,可就惹大麻烦了。
松玉芙拿起来看了会儿,怎么看都觉得这几首诗词,不可能是别人代笔。大玥朝就没有文采这么好的人,而她与许世子接触这么久,倒是觉得许世子藏了好多东西,写出这些诗词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许世子硬说是抄的,松玉芙也没办法,也只能独自欣赏了。
从灯火寂寂,一直坐到天色微明。
松玉芙一宿没睡,渐渐的就开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的钟声。
咚咚——
松玉芙猛然惊醒,一瞬间吓的脸色煞白。
晨钟响起应该是早读开始的时候,大部分学子都到了国子监,她迷迷糊糊的,明显是迟到了。
夫子为人师表,迟到可不是小事,若是被她爹发现,还不知把她骂成什么样。
“糟了糟了……”
松玉芙手忙脚乱的站起来,便朝着文曲苑的学舍中跑,此时也只能指望爹爹没发现。那些个王公贵子从来不在乎早读,想来也不会多说……
很快,不远处的书舍中便传来了朗朗读书声。
许久过后,本是给夫子休息的书房,又传来的咚咚的脚步声,
松柏青背着手快步走过游廊进入书房,后面还跟着个小太监,擦着额头的汗水,公鸭嗓一直催促:
“松夫子,再过个把时辰早朝就该散了,按理说半刻钟前就该把送进宫的东西拿到国子监门口。我这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若是待会圣上来了兴致想看两眼,我非得挨板子……”
松柏青眉头紧蹙:“知道了……这个丫头,越大越没规矩……”说话间走进书房,环视一眼,屋里没人,书桌上乱七八糟。
松柏青走到跟前,在两堆诗稿上打量一眼,便把质量高的一沓诗稿收拢在一起,递给了小太监。
小太监是当今皇帝的身边人,接过诗稿后,想了想又询问道:
“圣上平时不出宫,也就看看这些东西解闷,我刚在外面等候,听太学生说昨天龙吟诗会出了首好词,还是肃王世子写的,可有此事?”
松柏青眉头微皱:“尚未定论,学生瞎猜罢了。昨夜龙吟阁出了刺客,许世子被掳走下落不明,缉侦司压着消息正在寻找,先别惊动圣上。”
小太监想想也是,便没有再多问,抱着一沓诗稿,快步出了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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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上高楼赏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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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太长了,以后一个星期开一次单张感谢吧!




世子很凶 第二十一章 恨钢不成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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