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不过许不令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厉害,瞧松玉芙的模样,便晓得她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当机立断,上前开口道:
“罢了!松姑娘仗义执言,许某感激在心,但这首词确实是我抄的,不敢连累姑娘一身清誉。”
世子很凶 第十五章 你有完没完!
“哗——”
许不令话音一出,满场都是错愕之声。
抄诗死不改口,众人其实也没办法,当场承认可就坐实了‘窃诗’的骂名。
不过众人虽然不耻,但许不令敢作敢当,大大方方承认,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人家肃王嫡长子,买首诗过来玩玩,被揭穿当场承认,也算拿得起放得下,人家又不靠这个吃饭,没必要揪着不放。
松柏靑、齐星涵等大儒,见许不令干净利落的承认错误,都是松了口气轻轻点头。
齐星涵正准备来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却不曾想旁边的松姑娘又开口了。
松玉芙满脸的气愤与不解,一双杏眼瞪的圆圆的:
“许世子!这词本就是你写的,为何不承认,还要背上‘窃诗’的骂名?”
因为我不想英年早逝啊!
许不令心里咬牙切齿,脸色还得做出惭愧模样,摇头轻笑:
“这首词有目共睹,我写不出来,确实是抄的。”
松玉芙双眸一瞪:
“你抄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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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许不令心里‘咯噔’一下,僵在当场。
完了!
我抄谁的?
我抄李清照的。
这地方没有李清照啊!
许不令脸色微沉,心中急转:“嗯……让下人出去买的。”
只是这句话,已经没人听了。
松玉芙一句“你抄谁的”的冒出来,已经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对啊!
许不令的文采可以是假的,词可是真的。
这首必然能成为千古绝唱的好词,就算是许不令买的,也得有真本事的人写吧?
买卖,有卖才有买。
方才光谴责许不令‘窃诗’,倒是忘记了这茬!
向来较真的齐星涵,此时眉头紧蹙,摸着下巴道:
“许世子,你既然说这首词是买的,那请问是问谁买的?”
许不令吸了口气:“让下人出去买的,不知道是谁。”
“什么时候买的?”
“前几天。”
“好!”
齐星涵点了点头,高台上的诸位大儒,可不是腐儒,谁不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半辈子?
听到这几句话,所有人都露出古怪的表情。
齐星涵面带笑容,走下高台来到大厅,背着手如同夫子般,围着许不令转了两圈:
“前几天……也就是说这首词,是在长安城附近买的,对否。”
许不令眉头紧蹙:“算是吧。”
“呵呵……”
齐星涵打量许不令几眼:“长安城百万人口,念过私塾的占一半,其中通文墨的只剩下三成,懂诗词的恐怕不到一成,对否?”
在场诸多才子皆是点头,长安城是国都,进京赶考的举着如过江之鲫,能吟诗作对的很多,但放在央央长安,也只是个小圈子。
齐星涵轻笑了下:“这部分人,八成是举子、士人,剩下的则是浪荡才子、江湖游侠,其中女子有多少,各位应当清楚。”
众人连连点头,女子不能入仕为官,通文墨诗词的很多,但造诣高的没几个。整个长安能当得起‘才女’二字的也不过一手之数。
齐星涵围着许不令转了一圈:
“方才这首词,按照意境来看。是个年级稍长的女子,经过过一番挫折……物是人非事事休……嗯,可能是寡居在家……而这首词的造诣有目共睹,有这般才气,不可能默默无闻。老夫想了一遍,整个长安城,有这番遭遇还有这般才气的女子,根本没有!”
“是啊!”
“长安城确实没有这样的女人,有的话早就出名啦……”
满场窃窃私语,也是疑惑起来。
许不令环视一圈儿,摊开手无奈道:
“我是个男人,年仅十八,位高权重,更不可能写出这首词。”
齐星涵勾了勾嘴角,露出几分欣慰:
“年纪轻轻,却自谦不图虚名,这份心气实属不易。方才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
许不令莫名其妙:“找不到其他人,你就认为是我写的?凭什么?”
齐星涵呵呵一笑:“许世子没有这番遭遇,但陆夫人寡居在家,一直看护着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有感而发,写出这首词,不足为奇。”
“哗——”
满场哗然,在场王公贵子很多,知道这件事的不在少数,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
许不令满眼错愕,没想到这老匹夫想象力这么丰富。他抬手道:
“这首词写的不是陆夫人,是我买的,先生莫要乱猜。”
齐星涵背着手,带着几分欣慰:“年轻人不争是好事,但许世子不该藏的这么深。你既然说是买的,那你说说这首词是问谁买的?”
许不令张了张嘴:“都说了是下人去买的,匿名购得,不知道卖家是谁。”
齐星涵叹了口气:“许世子不承认也罢,公道自在人心,在场都是读书人,是什么情况都清楚……”
“对啊对啊……”
“齐先生所言有理……”
完了,越抹越白。
许不令百口莫辩,只得摊开手:“你们爱信不信。”说着转身准备溜之大吉。
高台上,松玉芙见许不令要走,急匆匆的往前跑出几步:
“等等!我还没证明完,我这里还有许世子写的其他诗词,醉里挑灯看剑……”
“你有完没完!”
许不令勃然大怒,身形拔地而起如同猎鹰,狐裘绒毛猎猎,直接落到了高台上,抬手捂住了松玉芙的嘴,提溜着急不可耐的松姑娘,三个大步冲出了窗口,消失在了大厅中。
全场骇然。
不少官家小姐瞧见这神乎其神的身手,眼睛里都快冒星星了。
“许世子文武双全,还长这么俊朗,实在不给其他男人活路……”
“是啊,这么懂女人的男子,真是少见……”
“我要是陆夫人,恐怕心都化了……”
与诸多花痴的含情脉脉相比,高台上几位大儒则皆是左右四顾,眼神中带着几分错愕。
完全没料到以‘暴虐冲动’出名的肃王世子,竟然还有这么好的文采。
燕王宋玉手指轻敲桌案,思索少许,轻笑了下:
“醉里挑灯看剑……不令这娃儿,藏的有点深……”
松柏青眉头紧蹙,思索片刻,摇头道:
“老齐说的倒是有理有据,但许不令年仅十八,文采再好,也难以写下这首词,而且没必要不承认,看许不令的反应可能另有隐情。未做定论之前,还是不要瞎传的好。”
这算是以‘存疑’的方式收尾。
可在场这么多人都长了脑袋耳朵,几人相信几人不信,谁也不知道……
世子很凶 第十六章 算账
夜。
潇潇雪花落在龙吟阁外廊台亭榭之间,檐角的灯笼散发着昏暗的光芒,少许没有进入阁楼的文人小姐,在枯叶落尽的枫树下闲谈,街道上的嘈杂车马声传来,更显得阁楼外的宁静。
巍峨高楼的窗户下发,临街的院墙墙角。
身着毛茸茸袄裙的松玉芙,背靠着围墙角落,双手放在胸口,个儿不算矮,但把她堵在墙角的男人身材高挑,以至于只能仰着小脸儿,那双杏眼中带着几分紧张,但更多的是‘我没错’的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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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身上的狐裘绒毛落上了几点飞雪,俊朗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恼火:
“你有毛病?我招你惹你了?”
许不令发火理所当然,他按照陆夫人的叮嘱,过来‘买诗自污’,绞尽脑汁把李清照的诗都抬了出来,结果被松玉芙搅黄了,能不气嘛?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楼中大部分人都觉得他为陆夫人写了‘风住尘香花已尽,他被怼的哑口无言,还没法解释。
明天早上指不定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
而他‘妇女之友’的名声恐怕也坐实了。
这么了解女儿家心思的温柔才子到哪里去找第二个?
这事儿明天传到陆夫人耳朵里,许不令已经能想象到下场——哀其不幸,恨其不争,连装猪都能装成柔情才子,你还有个什么用?
可松玉芙明显不知道这些,作为书香世家出身的女子,从来都是把名誉看的比命重要,没错就是没错,脑袋不要也不会低下头,这叫文人风骨。
松玉芙面对冷着脸的许不令,没有半点畏惧,反而认真道:
“许世子,你凭什么凶我?有真才实学,却不愿意和那些人多费口舌解释。常言‘积毁销骨,众口铄金’,你不解释,时间越久便成了真的。我帮你正名,你该感谢我才是……”
“呵—感谢?”许不令抬起手来作势欲打。
松玉芙把脸蛋缩进毛茸茸的领子里,微微侧脸,嘴上依旧言辞犀利:
“你是君子,打女人有背君子之风,所以你不会打我,就是吓唬我,我早看出来了……”
“……”
这不明摆着‘我弱我有理’?
许不令点了点头,从旁边的灌木丛里折了根树枝,走到松玉芙的面前:
“把手伸出来。”
松玉芙连忙把手藏到后腰,靠在墙角很倔强:
“你不能打我,戒尺是纠正错误,我没错,你不能无故打人……就算要打我,你也得先告诉我错哪儿了,不然我不会改,我下次还敢……”
以松玉芙的文人脾气,估计还真能为了给他‘正名’,到处宣扬他是大才子的事儿。
许不令眼神微冷:“我的事儿,以后你少插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把我爹叫先生,我就得管……这也是为了我爹的名誉……”
松玉芙靠在墙角,就是不低头。
许不令轻轻蹙眉,略微思索,冷声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松玉芙点了点头。
“我是肃王嫡长子,封地十二个州,手握二十万铁骑,自幼天赋异禀武艺通神,算不上木秀于林?”
松玉芙想了想,慢慢回过味来,眼前一亮:
“许世子是想藏拙?”
许不令松了口气,板着脸:“现在知道你错哪儿没有?”
松玉芙弱弱点头,不过很快又蹙起眉毛,小声嘀咕:
“藏拙哪有你这样的,买诗自污,重点在买诗,你自己写一首词装做是买的……”
“不是我写的。”
许不令抬起手中小树枝,沉声道:“我又不是寡妇,怎么写这种词?”
松玉芙‘哦~’了一声,微微眯眼:“原来真是给陆夫人写的,世子殿下倒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
许不令眼神一寒,抬手拉住松玉芙的袖子,把她拉出来一些,手中小树枝就抽在臀儿上:
“我让你死犟……欠抽是吧你……”
松玉芙一声惊叫,冬天穿的很厚倒是不疼,可女儿家那有被男人打屁股的道理,她都十六了。
松玉芙眸子里带着几分羞恼,又不敢打回去,慌慌忙忙伸出手:
“那里不行……打……打手……”
许不令用小树枝在她小手上抽了下,力道不是很大。
松玉芙蹙着眉毛没躲,显然小时候经常被大人打手板,都习惯了。
许不令象征性的打了两下,便将小树枝扔到一边:
“知错就好,以后别到处宣扬我是君子才子,让我听到半点风声,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松玉芙把手儿缩进袖子里,脸色有点发红,小手嘀咕:
“可以和我爹说不……”
“不行。”
“那整个长安城,岂不是只有我知道,你是个‘文武双全,城府极深,年少老成……”
松玉芙说着说着,便发现许不令目光渐冷,她连忙闭嘴,想了想:
“我替你保密。”
许不令眯眼上下打量,不确定这姑娘会不会转头就把他卖了,为了以防万一,抬手把她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
发簪白玉质地,无过多雕饰,只刻着‘明月照松,芙蓉如玉’八字,字迹如金钩铁划,绝对出自名家之手。
松玉芙一惊,急急忙忙就要抬手去抢:“许世子,你把我簪子还给我,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簪子。”
许不令手掌微翻,玉簪便落入袖子里:“等我离京的时候,自会还你,若是你出去乱说……哼。”
松玉芙有些焦急,抬手想把簪子拿回来,可又不敢把手伸进男人衣服里乱摸,急的原地垫了垫脚尖:
“不行,女儿家的簪子,不能给人的……我保证不乱说……”
许不令淡淡哼了一声:“知道着急就好,我不差一根簪子,守口如瓶,自会还你。”
松玉芙莫得办法,只得放弃了抢回来的打算,犹豫片刻,又小声道:
“我保证不乱说,你别把簪子弄丢了……”
“还有,诗词是从王府的一本孤本诗集上看到的,不是我写的。”
松玉芙连忙点头,做出心领神会的模样:
“我懂!”
许不令做出很凶的模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给我惹麻烦,把你脱光了吊起来打。”
松玉芙脸色一红,抿了抿嘴:“许世子,你乃王侯之子,千金之躯,岂能说这种登徒子才会说的言语……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说话之间,远处的街道上忽然传出一阵骚乱的声音:
“有刺客!”
“是上次那人,快抓住她——”
官刀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龙吟阁附近的楼宇之上,瞬息之间出现了几十名狼卫,朝着东南方向追去。
松玉芙心中一惊,她知道上次缉侦司指挥使张翔被刺杀的消息,没想到这刺客又冒了出来。
松玉芙连忙回头,想拉着许不令赶快躲到护卫的跟前,转眼看清,却见围墙边的雪地上只剩下两个浅浅的脚印,早就没了人影。
“咦?人呢……”
世子很凶 第十七章 软柿子殿下
龙吟阁背靠两坊之间的小街,雪花飘摇没有月光,街面上昏暗无灯。
许不令飞身越过坊墙,落在街面之上,抬眼便瞧见远处刀光剑影。
一个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人,手持青锋长剑,与六名天字营狼卫缠斗在一起,围墙、屋顶时而垮塌,引起不少居民的惊声尖叫。
老萧杵着拐杖,在坊墙上几个起落,便稳稳落在了许不令跟前,眉头紧蹙:
“此人武艺很高,看剑法像是唐家剑,却有其形而无其意,似是偷学而来,恐怕是过来报仇的江湖人。”
许不令轻轻点头,对京城出现刺客倒不是很意外。
十年前先帝病故,皇子宋暨继承大统。
因大玥以武兴国,两百年下来,催生了无数江湖世家和门派,就连帝都长安城也是武馆扎堆。香火传承、恩怨义气,将各个势力连成了一张大网,其影响不亚于曾经掌控朝政的士族门阀。
习武之人太多,必然出现铤而走险之辈,烧杀劫掠、以武犯禁之事层出不穷,偏远州县,甚至成了某些世家门派的私有领地,一副国中之国的做派。
宋暨继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肃清江湖势力,强令江湖上的几个大世家听命与缉侦司,各自派遣门中高手清扫不服管束之辈,史称‘铁鹰猎鹿’。
‘铁鹰猎鹿’的初衷明显是好的,扶持成体系的世家大族,打压江湖上各为其主的小势力,引导武人朝利于朝廷的方向发展,约莫就是‘习得文武艺,报与帝王家’的意思。
可朝廷明显算错了江湖人的反应。
武人和文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心中有刀’。
匹夫一怒,无非血溅五步,遭遇朝廷打压,反抗者甚多。
而各个大小势力几百年下来,必然牵扯着理不清的恩恩怨怨,服从朝廷的世家大族讨伐江湖势力,有的不好下手,有的公报私仇。
短短一年时间,事情便演变到了难以收场的地步,甚至出现了起义造反的苗头。
天子一怒的下场,可想而知。
七王很快接到了御令,调遣兵马八十余万横扫大玥朝,几乎打断了武人的脊梁骨。
肃王妃出生于东海陆氏,和金陵陆氏一样,也是中原王朝传承久远的大门阀。
东海陆氏当时出了分歧,觉得朝廷举止过激不听调令,结果引来了西凉铁骑的围剿。
一场大战过后,当时的陆家家主死了。肃王妃郁郁而终,肃王至今不续弦,都与这件事有关。
连坐拥十二州之地的异姓王都被殃及至此,当时的江湖有多惨烈,可想而知。
十年时间过去,进京复仇的人络绎不绝,几乎每年都有百余人无声无息死在狼卫的刀下。
许不令打量片刻,分不出这黑衣女子走的哪一派,只知道身手不凡,轻声询问:
“张翔死了?”
老萧摇了摇头:“张翔执掌缉侦司,没这么容易死,方才企图暗杀被张翔察觉,中了一掌,恐怕逃不掉了。”
许不令点了点头,他要进案牍库打探消息,而案牍库是张翔亲自坐镇,他正在思索这名刺客能不能派上用场,远处忽然传来呼喊:
“快闪开!”
“世子殿下当心!”
许不令一愣,抬眼瞧去,发现那名黑衣刺客,竟然提着剑朝他冲了过来。
老萧微微眯眼,啧啧有声的来了句:
“这娃儿好没眼力,把世子殿下当软柿子殿下了……”
老萧说着便准备上前,许不令却是轻轻抬手制止,然后做出满眼惊恐的神色:
“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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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
黑衣刺客手持长剑,在钩镰枪与雁翎刀的夹击之下节节败退,方才暗杀不成,后背中了张翔一掌,纤薄嘴唇呈现乌青之色,步伐逐渐不稳。
眼看围过来的狼卫越来越多,再拖下去便成了必死之局,黑衣刺客双眸中显出几分决然,正想拼死冲回龙吟阁,却不曾龙吟阁外的墙角下,一个身着狐裘的绝美公子和老家丁,正凑在一起观望。
她曾在孙家铺子见过这位贵公子一次,气色虚浮中了毒,所以印象比较深。方才从路人口中听说是王爷的儿子,地位超然。
换在平时,她肯定不会理会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公贵子,可此时身陷绝境,看到这么大个人质摆在眼前,她还能怎么选?
黑衣刺客没有半点犹豫,绣鞋猛踏长街路面,几乎震碎青石地砖,身形在风雪中拔地而起,眨眼之间冲出十余丈的距离,来到了俊美公子眼前。
“护驾!”
年轻公子满眼惊恐,慌不择路的想要逃跑。
年迈的老家丁大惊失色,丢下拐杖掉头就跑,完全不搭理身旁的主子。
黑衣刺客抓住千钧一发的机会,一把抓住年轻公子的肩膀把他拉进怀里,手中长剑架在脖子上,面向追过来的狼卫。
“住手!”
狼卫的百户骇的是魂飞魄散,急急制止还在往前冲的属下。他们知道许不令武艺不错,但中了锁龙盅,不可能是这名刺客的对手。若是肃王世子死在刺客手上,恐怕从指挥使张翔到在场的狼卫都得给这位小王爷陪葬。
百户此时只能持刀在三丈外停步,急声道:
“大胆贼子,放开世子殿下!”
黑衣刺客个字比许不令矮一点儿,一手抓住许不令的肩膀,一手把剑夹在脖子上,姿势有点困难。她呼吸起伏不定,扫视围过来的狼卫:
“都给我让开。”
声音带着几分轻灵空旷,只闻起声便能感觉出那份清冷气质。
呼吸吹拂耳畔,带着幽兰暗香。
许不令表情紧张,举着双手,示意狼卫别冲动:
“都让开,别冲动……”
“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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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刺客冷冷说了一句,便抱着许不令的腰,强行跃上了围墙,朝着大业坊外疾驰:
“敢追上来,我现在就杀了他!”
诸多狼卫脸色煞白,想追又不敢追,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刺客挟持着肃王世子,哪里敢光明正大的追,若是把刺客逼急了鱼死网破,在场的狼卫都得死,当下只能硬着头皮跑去封锁道路,避免贼人逃出长安城……
世子很凶 第十八章 醒了?(盟主加更)
多谢【阿白你站住】大佬的盟主打赏,目前欠债(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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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长安城千街百坊灯火寂寂,街上已经没了行人,只余下满城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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