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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鸣岐山
对于九门提督衙门大牢遇袭一案,弘晴其实并非毫不关心,实际上,这么些天来,“尖刀”那头已是全面发动了起来,四下搜寻各种线索,奈何所获却是少得可怜,耿荣等数名涉嫌此案的九门提督衙门之人尽皆消失得无影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任凭曹燕山等人将京师的犄角疙瘩全翻了个遍,也没能打探到甚有用的消息,尽管此案破与不破,于弘晴来说,区别都不算太大,可纵使如此,还是不免令弘晴有些烦闷在心的,当然了,这么些闹心事儿,弘晴却是不会说与张廷玉听的,也就只是不咸不淡地反问了一句道。
“这……,下官以为当是尽快结案为宜,迟则恐生变化。”
听得弘晴这般问法,张廷玉不由地便是一愣,迟疑了片刻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给出了个谨慎的建议。
“嗯,张相言之有理,小王修养了几日,身子骨也已是好得差不多了,打明儿个起,就去查上一查好了。”
尽管张廷玉说的是他个人的建议,可弘晴一听却是便知这建议其实就是圣意,不过么,却也并不在意,这些年下来,弘晴早已看透了诚德帝的之欺软怕硬之本质,前些天之所以故意称病不出,用意无他,除了想内紧外松地查一下九门提督衙门大牢一案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之外,另一个用心便是要给诚德帝一个深刻的教训,不求让其就此安生下来,至少也能使其在较长的一段时间里老实上一些,倘若其再不识趣的话,弘晴可就不会再跟其客气了,而今么,熬鹰也已算是熬得差不多了,为保证朝廷局势之平稳以及下一步之发展安排,也该到了将这场闹剧结束的时候了,正因为此,弘晴并未反对张廷玉的提议,而是很爽利地便给出了个肯定的承诺。
“王爷英明,此案能得王爷主持,定可尽快厘清真相无虞,下官这就去安排一二,随时听候王爷之调遣。”
张廷玉生性谨慎,原就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主儿,此际既已达成了诚德帝的嘱咐,他自不想再在颐和园里多逗留,弘晴的话音方才刚落,他便已就此起了身,称颂了几句之后,顺势便提出了请辞。
“张大人客气了,此案干系重大,你我确须得精诚合作才好,明日辰时,你我且在九门提督衙门会面,到时再行商议行止便好。”
弘晴很清楚张廷玉的性子,知晓其此举乃是为了避嫌,不过么,却也并不在意,笑呵呵地约定了会审的时间,又很是客气地亲自将其送出了园门,而后方才回了内院书房,继续与工部诸般人等就铁路布局一事展开讨论……
“启奏陛下,张廷玉、张大人在宫门处求见。”
养心殿中,一身明黄袍服的诚德帝正端坐在文案后头,手持着本折子,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半晌都不见其翻动上一页,显见心思压根儿就没在折子本身上,微皱着的眉头里满是浓得掩饰不住的愁绪,正自发愣间,却见李德全轻手轻脚地行上了殿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御前,一躬身,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宣,另,且将李敏铨也一并唤了来,去,快去!”
诚德帝之所以心不在焉,等的便是张廷玉那头的消息,此际一听张廷玉已至,哪还有心去理会那些奏本,紧赶着便呼喝了一嗓子。
“喳!”
诚德帝既是如此吩咐,李德全自不敢耽搁了去,忙不迭地应了诺,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大殿,不多会,便见李、张二人已是联袂行进了殿来。
“臣等叩见陛下!”
李、张二人方才行上了殿,立马便感受到了诚德帝望过来的眼神里满是急迫与心焦之意味,自不敢怠慢了去,赶忙疾走数步,抢到了御前,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免了,衡臣,那厮可都说了甚?”
被弘晴这么熬了十天下来,诚德帝早没了往日的雍容气度,也不等李、张二人礼毕,便已是胡乱地挥着手,急不可耐地便发问道。
“陛下明鉴,仁亲王已有了承诺,明日起将主持此案之审理。”
这一见诚德帝如此之猴急,大失帝王应有之气度,张廷玉的心中不由地便滚过了一阵的悲哀,不过么,却是不敢有所流露,也就只能是恭谨地给出了答案。
“哦?他可有甚旁的要求么?”
一听弘晴已答应出面审案,诚德帝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但却兀自不敢掉以轻心,紧赶着又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话,仁亲王并无它言,只说明日辰时到九门提督衙门议事。”
张廷玉其实压根儿就不曾问过弘晴有甚要求,没旁的,只因他很清楚便是问了,弘晴也断然不会作答,这等天家父子间的倾轧实在是太过危险了些,张廷玉自是不愿被卷入过深,这会儿听得诚德帝问起,他也就只能是给出了个看似明确实则含糊其辞答案。
“嗯……,子诚,尔怎么看此事?”
诚德帝其实不怕弘晴提要求,此无他,只要有要求,那就有妥协之可能,可眼下弘晴啥都没说,诚德帝自不免为之惴惴得很,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方好,不得不将问题丢给了跪在一旁的李敏铨。
“陛下明鉴,微臣以为姑且观之亦是不妨,另,据微臣所知,仁亲王近来屡屡召工部诸郎中商议蒸汽机车一事,或许可从此事上着手安排一二。”
李敏铨显然是已隐隐猜到了弘晴的打算,只不过说到把握性么,却是不敢轻易下个断言,这便言语闪烁地进谏了一句道。
“唔……,那就再看看也罢。”
这一听李敏铨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诚德帝心中自不免失望不已,可也没辙,只能是无奈地长出了口大气,怏怏地挥手将李、张二人屏退了开去,他自己却是眉头紧锁地在前墀上来回地踱起了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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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 第一千零二章 息事宁人(五)
诚德四年八月二十八日,告病在家多日的弘晴终于是“病体痊愈”了,先是上朝面了圣,而后便即持着诏书到了九‘门’提督衙‘门’,派人去刑部调集了诸般仵作与捕快,有条不紊地开始了案件的审理,声势倒是整得不小,只是效果似乎并不甚佳,转眼间大半个月都已是过去了,案情依旧扑朔‘迷’离着,不止是耿荣等人下落依旧不明,案件的动机也尚未厘清,这桩蹊跷案子似乎有着成为无头公案之趋势,朝野间的‘乱’议自不免便大起了,然则弘晴却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尽管每日里必到九‘门’提督衙‘门’坐堂,可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花’在了工部那头策划着的铁路布局事宜上,这等悠然状一出,当真令诸方势力都有些个‘摸’不着头脑,愣是搞不懂弘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来着。,最新章节访问:.。
弘晴不着急,可有人却是急了,这人当然就是诚德帝,没旁的,随着案件的审理,乌衣巷一案的真相居然不胫而走了,京师上下都在哄传着乌衣巷之所以被焚,乃是三阿哥奉了诚德帝密令所为,为的便是要陷害耿三飙,以此来断弘晴一臂。这等“流言”一出,京师上下顿时哗然一片,尽管不曾有人上本明斥诚德帝之非,可众口铄金之下,诚德帝的名声显然是臭大街了去了。
名声大损,于素来珍惜羽‘毛’的诚德帝来说,自不免为之气急败坏不已,但这并不是诚德帝着急上火的根本原因,他担心的只有一条,那便是怕弘晴会趁着这等势头发起‘逼’宫,真若如此的话,诚德帝自忖压根儿就无力抵挡,心急火燎之下,短短十数日的时间里便愣是有若老了数岁一般,‘精’气神都已显出了难以掩饰的颓败,偏偏又担心着会触怒弘晴,纵使心中再急,也不敢下诏呵斥弘晴的审案之拖延,也就只能是躲在宫中‘乱’发脾气不已,因此遭殃的大小太监不知凡几,这不,今儿个不知何故,诚德帝的邪火又爆发了出来,两名不小心触了霉头的小太监愣是被摁在乾清宫‘门’外狠打着,惨嚎声响得当真是凄厉无比。
“启奏陛下,仁亲王在宫‘门’外求见。”
耳听着殿外传来的凄厉惨嚎声,小心翼翼地行上了大殿的李德全自不免有些个头皮发麻不已,只是心慌归心慌,他却是不敢误了正事,但见其疾走数步,抢到了御前,一躬身,语带几丝颤音地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宣!”
尽管已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了那两名倒霉的小太监身上,可诚德帝的心情却依旧烦躁得很,正自倒背着双手在前墀上来回地急速踱着步,然则一听得弘晴求见,诚德帝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便哆嗦了一下,猛然顿住了脚,脸‘色’时红时白地变幻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一挥手,声线‘阴’寒地道了宣。
“喳!”
李德全战战兢兢地等了良久,总算是等到了诚德帝的旨意,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自不敢稍有迁延,紧赶着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大殿,不多会,便又已陪着一身整齐朝服的弘晴从殿外行了进来。
“儿臣叩见皇阿玛。”
弘晴还是一如既往的谦和做派,哪怕此际乾清宫外那两名受刑的小太监兀自哭嚎得凄惨无比,他也宛若不曾听闻一般,疾步抢到了御前,一丝不苟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
这些天来,诚德帝早不知在背后诅咒过弘晴多少回了,可真到了弘晴亲自来见之际,诚德帝却是不敢有甚不悦与不耐之表示,甚至还生生挤出了几丝牵强的笑容,虚抬了下手,煞是和煦地叫了起。
“谢皇阿玛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说父子间的争斗都已差不多到了水火难容之地步,可天家的脸面却是不能有失的,纵使心中对诚德帝已是不满得紧,然则应尽的礼数,弘晴却是从来不会少了去的。
“这几日可是辛苦晴儿了,朕实是过意不去,奈何案情复杂,朕也只有晴儿可依靠了的,今,尔既来见朕,想必案情应是有所突破了罢?”
诚德帝心中到底是牵挂着而今之诡异局势,实是无心却说那些个无甚营养可言的寒暄之言,这一开口便问到了正题上,虽不曾明言,可试探的话语里却明白无误地表达出了其希望能尽快结案之心思。
“回皇阿玛的话,确是略有进展,据查,此案可能与白莲教有所关联。”
诚德帝的心思是如此之明显,以弘晴之智商,又怎可能会听不出来,不过么,却也并不在意,没旁的,今儿个弘晴就是来与诚德帝摊牌的,至于最终会有甚结果么,那就得看诚德帝识不识趣了的,正因为此,弘晴并未急着端出底牌,而是言语隐约地给出了个含糊的答案。
“哦?当真?”
诚德帝并非愚钝之辈,只一听,便已隐约猜到了弘晴此言背后的妥协之可能,心中不由地便是一喜,紧赶着便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皇阿玛明鉴,此事尚未经证实,只是刚有些线索而已,儿臣此来所要奏的并非案情之事,而是科学院那头上了个与蒸汽机车有关之章程,儿臣觉得颇有可行之处,只是事关重大,儿臣不敢擅自定夺,还请皇阿玛圣裁则个。”
弘晴能理解诚德帝想要尽快结案之用心,不过么,却并不打算轻易便遂了其之意,面对着其之追问,也就只是含糊其辞地解释了几句,便即转开了话题。
“嗯……,递上来。”
这一听弘晴如此说法,诚德帝的脸‘色’不由地便是一僵,但却并不敢在此际‘逼’弘晴太甚,长出了口大气之后,也就只能是怏怏地一挥手,声线微寒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诚德帝既是有了吩咐,‘侍’候在侧的李德全自是不敢稍有大意,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疾步行到了弘晴的身旁,将其高举着的奏本接了过来,又急忙忙地行上了前墀,将奏本转‘交’到了御前。
“唔……,这章程倒是拟得不错,只是投入未免太多了些,如今国库虽略有盈余,却尚须得留有余粮,以备不时之需,若是动用过巨,恐有伤国本,依朕看,容后再议也罢,晴儿以为如何哉?”
弘晴所上的本章并非铁路布局之全本,仅仅只涉及两条实验‘性’铁路(一为从京师至天津港,二是从京师至山东青岛)以及蒸汽机车厂外加两座新型钢铁厂的建设,总体规模不算大,可所需的投入却是不少,三项相加,所需之银两总额高达三千五百万两银子,预定工期三年,对于现时之大清国库来说,虽远谈不上重负,可也算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了的,对此,诚德帝一来是有些不甚情愿,二来么,也是想着借此事与弘晴讨价还价上一番,自是不可能爽快地便准了弘晴之所请。
“皇阿玛明鉴,儿臣以为此章程投入虽是不小,可于我大清社稷之将来而论,却是至关重要,此两条铁路本身不过是试验‘性’之尝试罢了,纵使如此,一旦建成,漕运至天津港之粮便可由火车直送至京,转运快捷不说,更可节约大量运输成本,另,‘八旗船队’所获也可直抵京师,再算上客运与货运之便,数年内收回建造成本当不算难事,更可为将来之铁路推广奠定基础,能有此利器在手,何愁我大清之经济不兴哉,故而,儿臣以为此章程应是可行。”
虽说时至今日,弘晴早已掌握了朝堂大势,有没有诚德帝的许可,都无碍于弘晴强行推广铁路计划,不过么,弘晴却并不打算如此强硬行事,此无他,弘晴想看看诚德帝到底有没有挽救之可能,若是诚德帝能识大体的话,弘晴也自不急着作出‘逼’宫之举,就算不考虑到政权平稳延续之要,那也须得顾及一下天家之脸面,当然了,若是在弘晴已然作出了详细说明的情形下,诚德帝还要耍甚‘阴’谋手段的话,那弘晴也就不会再跟诚德帝客气了的。
“嗯……,晴儿所言颇是有理,朕对此倒是持赞成之意见,只是兹事体大,朕也自不好独断专行,且就让朝臣们议上一议,若是诸般臣工皆无甚异议的话,朕自乐见其成也。”
这一听弘晴话语虽是说得平和,可内里却满是坚持之意味,诚德帝尽自不满得很,可却是不敢强行驳回,眉头微皱地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给出了个颇为勉强的承诺。
“皇阿玛圣明。”
尽管诚德帝这么个答复颇为勉强,然则弘晴却并未紧‘逼’不放,左右只要诚德帝不强硬反对,于弘晴来说,也自足够了的。
“嗯,此事下次朝议时过上一过也就是了,然,九‘门’提督衙‘门’一案却已不容再多拖延,依晴儿看来,还须多久方可结了此案?”
诚德帝此际关心的不是所谓的铁路推广计划,在他看来,铁路这玩意儿有没有用并不打紧,至少与其帝位稳固与否关系不大,哪怕是所有投资都打了水漂,以大清此际的雄厚经济实力来说,都无甚关碍,他关心的只是弘晴到底肯不肯就此罢手。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自当尽力,至于时限,儿臣也不敢妄言,或许三、两日内便可见分晓。”
诚德帝既是能识趣,弘晴自也不会过分紧‘逼’于其,不过么,却也并未将话说死,仅仅只是给出了个含糊的答案。
“嗯,晴儿且自抓紧好了,朕有些累了,尔且就道乏罢。”
诚德帝定定地盯着弘晴看了好一阵子,见弘晴并无改口之意,心下里自不免有些悻悻然,可也不敢进一步‘逼’弘晴表态,也就只能是怏怏地一挥手,就此下了逐客之令。“皇阿玛圣明,儿臣告退。”听得诚德帝这般说法,弘晴自也不想再多言,恭谨地称颂了一句之后,便即就此退出了乾清宫,自行打道回府去了……--5aahhh+25897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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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 第1005章 息事宁人(六)
诚德四年九月十二日,大清科学院首任院长戴梓上本言称:经多年之努力,蒸汽机车之发明已渐完善,足可投入实用,唯铁路之建设尚须得实际之检验,故,奏请先行建造从京师至天津港以及从京师至山东青岛两条试验性铁路,并请求增建蒸汽机车厂以及配套之钢铁厂两座。,w■ww.23w≈x.c↙om帝接奏本,未明确表态,只言让诸般臣工对此加以商榷,并定明将于九月十五大朝时议决之。
时值乌衣巷与九门提督大牢被劫两案正自扑朔迷离之际,戴梓的本章原本并未激起太大的波澜,哪怕诚德帝已是下令诸般臣工议之,可众人关心的却还是那两桩未决之案,毕竟那才是事关朝局走向的大事,至于工部这头的折腾么,诸般朝臣们早就习惯了工部与科学院的标新立异,自也就不会太过关注,然则随着弘晴高调表示支持戴梓之本章,朝中的舆论风向立马便转了,上本附和者固然极多,可也有不少官员对铁路布局花费过巨表示了担忧,众说纷纭之下,朝野间关注的焦点不知不觉中,便从在审的两案上转移了开去,尤其是在《京师时报》大幅篇章报道了蒸汽机车以及铁路的各种介绍之后,民间更是因此兴起了一阵热议,不少精明的商贾都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机,每日里涌向大清科学院开发部询问投资可能的商号可谓是数不胜数。
九月十五日,照例又是大朝之时,在诚德帝与弘晴心照不宣的默契配合下,朝议的焦点无疑便是戴梓所上的铁路布局之折子,赞成者固然是大唱赞歌,反对者么,却也不是虚言指责,大多数的反对意见都是就事论事,主要集中在三条疑虑上——其一,蒸汽机车是否真如戴梓所述那般神奇;其二,实用性尚有待考究;其三,花费如此之巨大,这等投资是否值得。
有争议,尤其是良性的争议,对朝廷来说,自然是件好事,弘晴对此也是持着欢迎之态度,面对着诸般大臣们的质疑,弘晴并未以势压人,也不曾让诸多心腹手下群起呼应,而是亲自作出了诸多的解释与说明,不厌其烦地介绍铁路布局对大清社稷的重要性与必要性,很是诚恳地与诸多提出疑问的朝臣们交流着意见,最终的结果么,不出意料之外,诚德帝有条件地准了戴梓之所请,这条件么,便是要戴梓在近期内安排一场演示,并上报详细之开拓章程。
“九门提督衙门的案子都办得如何了?”
诚德帝所谓的有条件准奏自然不是朝堂上所言的那么两个明面上的条件,真正的条件么,其实就一个,那便是要弘晴赶紧趁着朝野舆论风向有变之际,将乌衣巷与九门提督衙门大牢的案子结束掉,这不,方才刚散了朝,诚德帝便着李德全将弘晴唤进了宫去,见礼一毕,便已是迫不及待地转入了正题。
“回皇阿玛的话,经近月之审理,在诸般官吏之通力配合下,案情如今已是渐明,据查,无论乌衣巷一案还是九门提督衙门大牢被劫一事皆是出自白莲教之手笔。”
诚德帝既是识趣地在大朝上作出了配合,弘晴自也就不打算将事情往绝处做了去,很是干脆地便给出了个审案之结果。
“哦?竟会是如此?”
一听弘晴这般说法,诚德帝心中立马便滚过了一阵狂喜,不但却兀自不敢相信弘晴会如此轻易地放了自己一码,这便假作诧异状地惊呼了一声。
“好叫皇阿玛得知,事情是这样的,乌衣巷纵火案之凶手共有五人,皆是白莲教匪徒,于数年前混入三弟府上,图谋颠覆我大清社稷,事败被擒之后,其余党恐其等泄露白莲教之机密,故而发动内线,里应外合,强行攻入九门提督衙门大牢,行杀人灭口之恶事,个中元凶正是卖主求荣之原九门提督游击将军耿荣,儿臣已提请刑部那头出海捕文书,举国缉拿此獠。”
尽管诚德帝的演技不错,可弘晴却是一眼便看破了其之心思,不过么,却也懒得去多加计较,神情淡然地便解释了一番。
“哼,又是白莲教,这帮狗东西,实是我大清社稷祸乱之源,朕断不能容之,当再次下诏严缉,有敢与之勾连者,一律抄家灭族!”
弘晴这么番解释一出,诚德帝心中悬着的大石头也就算是彻底落了地,不过么,倒是没表现出甚失态的狂喜,而是假作愤怒状地一拍龙案,恨声地便咒骂了一嗓子。
“皇阿玛圣明。”
左右大家伙都是在演戏,弘晴倒是不介意在此际称颂上一回的。
“罢了,此皆是后话,眼下案情既明,相关涉案人等之处置也须得好生斟酌上一番才是,对此,晴儿可有甚提议否?”
诚德帝所谓的怒火本来就是装出来的,自然不可能持续上多久,再说了,此际就父子二人在,彼此谁还不知道谁啊,装个意思也就差不多了,再装下去,那就是在自愚了,对此,诚德帝还是有着几分自知之明的,摆了下手之后,便将话题往善后事宜上引了去。
“皇阿玛明鉴,儿臣以为三弟识人不明,擅自收拢江湖草莽,以致被白莲教匪徒所利用,给我大清社稷造成不小之损失,终须得加以惩处才是,至于耿三飙么,同样亦有御下不严之过,本应撤职拿办,只是念其曾有大功于国,或可从轻发落,具体应如何刑定,还请皇阿玛明断则个。”
只一听诚德帝这般问法,弘晴立马便猜到了诚德帝心中的想头,无非还是紧盯着九门提督之位罢了,对此,弘晴心中早有主张,但却并不打算急着说将出来,而是玩了把太极推手,就是想看看诚德帝到底还敢不敢再肆意胡为。
“唔……,曦儿的本质还是好的,这些年来办事也尚算用心,此番误交匪徒,应不是出自其本心,当是受了白莲教匪徒蒙蔽之故,只是毕竟造成了不小之损失,应有之惩处确是少不得之事,朕看就贬其为贝勒,另罚俸一年,以示惩戒,晴儿以为如何哉?”
诚德帝早年是极宠三阿哥的,可自打知晓其与八爷勾搭在一起之际,诚德帝便已是对其起了猜忌之心,在八爷没倒台之前,自是没少明里暗里出手压制,可待得八爷玩完之后么,因着制衡弘晴之需要,诚德帝却又没少暗中扶持三阿哥,哪怕此番被三阿哥狠坑了一把,诚德帝也还是不想让三阿哥就此彻底完蛋,这便假作沉吟状地吭哧了一嗓子,而后方才给出了个看似严重、实则不痛不痒的处罚结果。
“皇阿玛圣明,儿臣别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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