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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梧桐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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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明 第三卷 百骑卷平岗 第二十六章 许文浙和卢正宗
仓皇奔到大街上,瞧见了来往的人群,小冷这才松了一口气,后背不再有着冷汗淋漓的感觉了。.
只是,站在十字路口,他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次行动失败,他担心李家的三管事会以为他临阵脱逃没敢听令行事,如此,自家的亲人在李家就要遭殃了。
可是,对方若是晓得自己行动失败,甚至被酒楼的人抓住了,他会相信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便被那些人放出来么?恐怕是不能的吧?换一个立场,自己处在三管事的角度,也断不会相信的。
怎么办?
回家?
现在吃住都在江南春酒楼,他以前租借的那间屋子早就退租了,无家可回,要回也只能回城外的老家,只是,他因为不想当李家的佃户,已经分出来单过在城中厮混,认真说起来,那个地方也算不得他的家了。
赶紧去找三管事解释这件事情?
冷又不是傻瓜,姑且不论他寻不到李家的三管事现在在何处,就算他知道,这一会也不能前去寻管事大人,酒楼那帮人会如此好心,自己犯了如此大错,只是赶出来就算了,那展柜和护院头子看起来也不像是这样的善长仁翁啊!
想了想,小冷还是选择了出城,返回乡下老家,说起来,自己的家人还在种着李家的田,那三管事若是对自己有什么处置,自然会找上门的,哎!烂命一条,任凭处置,只希望家人不受连累便是,也只能这样了!
冷不知道的是,在他后面不仅有酒楼的人跟随,就在他奔出江南春酒楼后门的那一瞬间,有几个泼皮模样的家伙正聚在酒楼后门附近嬉闹玩耍。当他奔到大街之后,其中的一些人便和酒楼那帮人一般跟在了他身后,另外一些人则寻另外的路径穿过了几条街巷,来到了一间茶寮内。
茶寮的里间,摆放着一张桌子,有珠帘把里面和外间隔离开来,那个吩咐小冷做这件事地三管事正毕恭毕敬地站在桌子旁,桌子旁边高坐的自然是他的主子范县县丞李长全李大人了。
那个报信的家伙只是站在外间。并不敢掀帘入内,他三言两语非常干脆地将打探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后,听到里间的管事说了声知道了,他便鞠了个躬,退了下去。
“老爷,那厮已经出来了,往城外而去了。我们的人跟在了他身后。看他究竟是逃往他乡,还是返回老家?不过,似乎有其他的人同样在跟踪那厮,应该是酒楼里面地人,老爷,小的们该怎样做?”
李长全的心情并不怎么好,这一切从他紧皱的眉头便可看出。
今日,在江南春酒楼上,杨澜的新举措给了他当头一棒,他没有想到杨澜会这样做。火耗银子,那可是一大笔钱啊!远比一个县令每年的俸禄要多,对方居然说不要便不要了,全部分给下面的人,好大的一笔手笔啊!只是,从对方专门派人在范县开一家酒楼来看,这姓杨地是一个有钱人,他做官并不是为了钱。
不为钱,自然是为名啊!
为政绩。为了往上爬。这样地人不好对付啊!
今日一过,对方算是给自己下了战书。而自己的挑衅却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化解了,算起来。这首仗自己应该是输了!
不过,来日方长,谁能笑到最后,还未可知啊!
李长全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苦茶,眉头虽然皱得更深了,脸上的郁闷却消散了不少。
“叫小的们回来,不管那厮!”
“不管?”
三管事脸上很自然地出现一丝茫然,就像突然瞧见白天变成黑夜一般。
“那厮要不是临阵脱逃,要不是就是刑事不密,被对方逮住然后又放了出来钓大鱼,若是临阵脱逃,那还没有什么,可是,要是被对方逮住的话,依小人之见,那厮多半已经受不得刑,将小的供了出去,小的是老爷的人,恐怕会给老爷带来麻烦吧?”
“无妨!”
李长全的嘴角抽动一下,仿佛是在微笑,眼神中却殊无笑意。
“就算有那人的供词又有何妨,你可以说他血口喷人啊!反正当时你们是私下见面,旁边没人,也没有留下什么字据之类地,就算上了公堂,也只能不了了之,何况,这几日,你回乡下的庄子待着,没有人能够进咱家的庄子抓你,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再说,我还没有和姓杨的彻底闹翻,他是个聪明人,不会鲁莽行事的!”
“老爷明见万里,小的佩服!”
三管事的腰弯得更低了,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屁的明见万里!”
李长全冷哼了一声,三管事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脸上地笑容便显得有些尴尬了。
“你现在就出城回庄子去,马上就收秋粮了,那些泥腿子要是不老实,你须多下点功夫,不能让那些家伙占了便宜,晓得不?”
“是!是!小的知道了,小地一定不负老爷所托!”
罢,三管事向李长全躬身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等管事出去,李长全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茶水,这茶水不是什么龙井,铁观音,而是这件茶寮老板秘制的苦茶,也是李长全唯一喝地茶,不过,他很少到这里来饮茶,每次都是有什么事情委决不下才来此地,茶虽然苦,却可以让他头脑清晰。
暂且来说,巡检吴正生是自己的人,典吏李平也是贴心人,他们掌握着城中唯一的武力,哼,只要这股力量在自己手中,再加上自己地头蛇的优势,家族的力量,那个毛头县令要想动自己。不是拉拢一些无足轻重的家伙便能做到的。
先看他还会耍什么花招吧?
时候到了,只要寻个机会,一棒子将其打死便是了,在这范县的一亩三分地,只能由我李长全做主,翻不了天!
同一时间,天下铺,内堂。
中年汉子已经取下了毡帽。端坐在客座的太师椅上,两兄弟地其中之一则神情肃然地站在了他们身后,那两个没有跟随他们进入当铺的同伴,此刻,便不知在哪儿了!
茶碗摆在左手旁的茶几上,犹自腾腾冒着热气,中年汉子却没有动它的意思。
没有等待多久,一阵笑声从屏风后面传来。不一会。一个穿着员外服的中年人便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他的目光很自然地移到了端坐的客人身上,脸上的笑容不曾有顷刻消散。
“正宗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无妨!”
端坐地那个中年汉子站起身,朝主人抱了抱拳,木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转瞬即逝,随后。两人分宾主坐下。
如果,各位的记性不错的话,一定会记得这个从屏风后面出来的人,他便是许文浙,闻香教在范县的负责人,表面上的身份乃是天下铺的东家。
西门庆地生意集中在当铺,钱庄,药店……范县是他地根据地,在范县他可算是一手遮天。这几门生意都是被他垄断了的。偏偏这天下铺例外,西门庆势力膨胀起来后。这天下铺依然屹立不倒,也算是有一些能耐吧?
真相揭开之后自然平淡无奇了。在天下铺背后有闻香教的支持,西门庆想要弄垮这家店铺,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至于来访的那两人,和闻香教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乃是鼎鼎有名的双龙寨匪徒。
戴毡帽的那人便是双龙寨的寨主卢正宗,背后那人以及当铺外不知所踪的那两人乃是他的伴当,飞鸟是他的亲兄弟,那两兄弟是他地贴身护卫。
这卢正宗也算是传奇人物。
他原本是大明军官,官至百户,卫所驻地就在东昌府,聊城附近,他这官职并非世袭,这百户的官位乃是他一手一脚打下来的,杀水贼,追响马,抓山匪,立下了无数功绩,从军二十余年,在三十五岁左右这才升任了百户一职。
至于他为什么会从官兵变为盗匪呢?
那又是一段长篇故事了,容后再讲。
闻香教是想做大事的人,自然,三山五岳的好汉都需要拉拢,昔年,许文浙走南闯北,和卢正宗也有交情,就算卢正宗落草为寇,许文浙也没有和他划清界限,当年,双龙寨初创,缺乏粮食,缺乏耕牛,那时候,卢正宗还没有铁下心来以劫掠为生,一帮跟着他的兄弟的日子便过得凄苦万分,天天饿肚子,若不是许文浙相反设法,通过一些途径将粮食,耕牛等运到双龙寨,也就没有卢正宗的今天。
这便是卢正宗将随身玉佩颁成两半,将其中一半交给许文浙的原因。
他说过,这个恩情他务必要报,许文浙若有差遣,他必定为其效劳,就算是出生入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于是,这便有了今日之行。
他之所以离开双龙寨,只带着几个人进入范县,便是为了赴许文浙地邀约,以往,许文浙都没有委托他做过什么事情,这份恩情一直无法回报,卢正宗心中很不是滋味,现在,终于可以报恩,虽然,他脸上地表情一如既往地木讷,实际上,内心却分为激动。
“正宗兄,你我兄弟许久未曾见面,本该好好叙旧才是,不过,我知道正宗兄不能在此地久留,如此,便长话短说了,今日,请正宗兄来此,乃是小弟有要事相求!”
面对卢正宗询问的目光,许.




夺明 第三卷 百骑卷平岗 第二十七章 做法
秋虫在草间此起彼伏地鸣叫,阳光落下,照射着叶尖有些枯黄的草丛,一只沾满泥污的赤脚踩在那丛野草上,将草叶踩得一塌糊涂,留下了一个脚印模样的印痕,那只赤脚离开以后,过了许久,在贴地吹来的微风帮助下,草丛这才恢复了原状。
赤脚的主人戴着一顶斗笠,弯着腰,从田间的小径疾跑而过,来到了一个小山坡上,山坡上,搭着一间破破烂烂的小木屋,在山坡上,可以很清晰地瞧见山坡下的情景,那里是一条黄土小道,小道从山坡下经过,延伸到前面三四百尺处的树林,在林中蜿蜒地穿行十余里,便与官道相连。
“来了?”
请见脚步声,大宝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焦急。
徐二贵呲着两排大黄牙,神情憨厚地笑着点了点头。
“来了!”
大宝是一个中年人,面貌老实巴交,一看便是在田间地里厮混的庄稼汉,如果大家对那个用牛车把杨澜等人送到范县县城的庄稼汉有印象的话,只要用心地寻思,应该能将那个人和面前的大宝对上号来。
是的,大宝便是那个用牛车把杨澜等人送往县城的庄稼汉,而这山坡下的那个小村庄便是当初杨澜等人从永济渠上岸之后遇见的那个不知名的小村落。
“二贵,你也来的太晚了吧?大师是不是已经开始做法了?”
大宝没好气地埋怨了二贵两句,随后,把徐二贵拉到了他原本躺着的那块地来,那里。铺着许多干草,刚才,大宝便趴在干草上,脑袋钻出木屋,观察着山坡下那条小路的情况,从外间从陆路进村。这山坡下的黄土小道是必经之地,这个小木屋是村里地望哨,一刻也缺不得人。
若是太平无事,这个望哨根本派不上用场,然而。这万历四十七年,虽然并非乱世,却也算不得什么好年景,山贼,水盗,响马,流民,衙役……这些都是村里人需要防备的。
“放心吧!大师还没有开始做法。俺晓得。每次大师做法大宝你都没有缺席。所以。提前来了地。你要是还废话两句。参加不了仪式。那就怪不得俺了!”
“那俺就不和你多说了。你仔细看着。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睡着了。这鬼天气。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下雨了。听说北面那些缺水地地方今年没有收成。有好多人都离开了村子南下来逃荒。很多人都成了盗匪。二贵。你可要小心一些啊!”
大宝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徐二贵。嘱咐了他两句。
“知道了!俺又不是小孩。你还是快点走吧。当心看不到法师做法。完不成心头地宏愿大肆。打劫降临地时候。仔细佛爷不救赎你!”
徐二贵不耐烦地地说道。随后。伏下身。趴在大宝刚才趴着地草席上。
“呵呵!”
大宝笑了笑,不再废话,他猫着腰,钻出木屋,飞快地朝村子里跑去。
这会儿,正是未时三刻,整个村落沐浴在正午的阳光中,寂静得很,村子的街巷中,不见有人行走,就连每天都在村中东奔西跑打闹玩耍的小孩也不见踪影,显得格外的怪异,像是一个废弃地村子一般。
不过,飞快地在村中奔跑的大宝对此却见怪不怪,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村子唯一的长街,从村子的西面跑到了最东面。
村东头,是村子的祠堂所在,祠堂前,有一个空地,如今,全村几百号人全都挤在空地上,他们鸦雀无声地排着队,围在一起,视线齐齐向前,落在祠堂前的那一小片空地上,在那里,摆着一个香案,香案上,摆放着一只香炉,烟雾袅绕,腾腾而上,在香案旁,一个头绑红巾,赤着上身的汉子嘴里正念念有词,围绕着香炉踏着奇怪的步伐,疾走不休。
大宝来到人群外围,他放缓步子,走进人群中,村民们非常有默契地让了开来,让他走到了最前头,和村中有威望地一干人一起。
“有什么动静?”
瞧见大宝,当初在村落外和杨澜等人交涉的那个老者虽然目不斜视地盯着香案旁做法的那个汉子,嘴里却小声地向大宝询问。
这个老者名叫徐一生,他是这个村落的里正,村长,也是徐氏一族地族长,那个大宝则是他的大儿子,徐氏宗族未来的族长。
最近,听闻北面旱灾严重,许多人沦为了盗匪,所以,徐一生才把自己的儿子也派到了小木屋去,自己这个儿子做事,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阿爹,没什么不妥,一切如常!”
“那就好!”
徐一生念了句阿弥陀佛,念念有词地说道。
“希望法师做法成功,佛爷保佑,我徐家庄年年丰收,家家平安,保佑我等不受盗贼袭扰。”
就在这时,那个汉子停下脚步,从屁股后面挂着的布袋内掏出一张黄黄的符纸,将那符纸迎风一抖,放在香案上。
随后,他继续从布袋里往外掏东西,掏出一支朱砂笔,以及一个小盒子,揭开盒盖,将朱砂笔探入盒子内,搅拌两下,随后,握着朱砂笔,在黄黄的符纸上胡乱地划了几笔,过了一会,他放下笔,将符纸拿起,举在空中,对着阳光。
接下来,那汉子仰着头,用一种非常虔诚的目光盯着头顶的天空,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说着大家都听不懂地话。
接下来,奇迹发生了。
那张黄色地符纸竟然在空中自己燃烧了起来。
瞧见火光闪耀,围观的众人嘴里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大气,脸上地敬畏之色更盛了几分。
眼看就要烧到手指之后,那汉子才将符纸丢下,他转过头,用一种非常疲惫的声音说道。
“徐家庄地各位父老乡亲,佛爷终于应了大家的请求,明年,徐家庄依然会顺顺利利,灾祸不会降临在徐家庄,但是……”
话音转折处,那汉子厉声说道。
“大家须得虔诚,这样,日后的真空之乡方有你们的一席之地,若是不虔诚,大劫降临,尔等便会永坠红莲之火,不得解脱!”
众人齐声道着不敢,声音中充满了畏惧和敬服。
众人话音刚刚落下,一个惊惶至极的声音在人群外传来。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非常抱歉,昨天我妈妈的病又严重了起来,最初是骨质增生,腰疼,后来,吃了西药,结果伤了胃,高血压也犯了,所以,我昨天又回老家来了,只有一更,今天守了老妈一天,挤了点时间码了两千字,不过,老妈今天的情况有所好转,明天应该有时间码字,应该能够恢复每天两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梧桐,保佑梧桐老妈的病快些好转,身体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夺明 第三卷 百骑卷平岗 第二十八章 收税
春哥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木椅上,面前摆放着一张小木桌,桌上杂七杂八地放着一些干果茶水之类的玩意,在他头顶,乃是一株郁郁葱葱的大树,树荫如大伞张开,挡着了头顶并不算毒辣的阳光,投下了一地斑驳。
这个地方便是一刻钟前闻香教那个法师作法的地方,自然,香案什么的已经撤下了,那个法师也不知所踪。
人还是那些人,全村老小都聚集在空地上,他们小声地交谈着,神情畏惧地瞧着树荫下翘着腿喝着茶的春哥,他们的族长徐一生带着儿子大宝躬身站在春哥身侧,在和对方小声地交涉着什么,另外几个衙役同样蹲在树荫下,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间或,从那里发出几声轻笑。
“这位差爷,光临鄙村,不知有何见教?”
徐一生笑着对春哥说道,因为春哥是坐着的,为了让对方不致仰起头来注视自己,徐一生的腰弯得极低,显得有些佝偻,再是低三下气不过了。
“尔是里正?”
春哥抬起头,斜斜地瞄了徐一生一眼。
自从值班时间聚众赌博被杨澜抓了现行吃了挂落之后,春哥的心情便一直不见好。
表面上,他仍然是班头,不过却是戴罪立功。虽然有自家的大佬李长全支持,可是有一个看他不顺眼的县令大人存在,他这个班头能干多久,很难讲。
“是!老朽是徐家庄的村长,也是里正!”
徐一生连连点头,口气更加卑微了。
“难道你没有接到通知。这几日。要配合上差征收秋粮?”
“有收到!有收到!只是?……”
徐一生对衙役下乡来收税。之所以会莫名惊诧。因为这样地行为并不怎么符合旧例。
明朝地地方衙门收税。完全是按照衙门内前一年清查人口土地时制定地那本册子收税地。在那本册子上。全县有几个乡。每个乡有多少人口。都是记录在册地。收税地时候按照册子上收取便是了。至于。那本册子究竟有多少准确性。那又另说了。
百姓缴税。是要把兜里地银两拿出去。他们自然巴不得少缴一些。衙门地官吏下来收税。除了保证要完成朝廷地任务之外。自己也想要从中捞点外快。自然想要多收一些。两者之间有着无法调和地矛盾。每一年。收取夏秋两季地赋税。多多少少都会出点事情。或大或小而已!
几乎每一年。官员们都会被收税地事情搞得焦头烂额。是地。这是他们增加收入地好机会。同时。这也是他们治下出现麻烦事情地时段。可以说。官员这个时候是痛并快乐着。
于是,某个天才人物想出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承包。
也就是官府把税额承包给胥吏和地方大户,让他们先把承包额度给缴全了。然后自行取向农民收取。能多收的。算他赚到,收不到就赔本……当然。实际上不可能赔本,很多大户都是以此发财的。不把县尊主簿典史这些人给打点好了。一般人可休想得到这个发财机会。
如此,便形成了惯例。
反正出了麻烦,便由那些承包人处理,官府正好眼不见心不烦,若是事情闹大,捂不住盖子,到时也有替罪羊啊!
以往,范县也是按照这个方式来收税的。
负责征收徐家庄的赋税的乃是三十里地外的一个姓王地员外,那个王姓员外乃是这一带的大户,这一带方圆几十里的村楼的赋税都由姓王地带着家丁来征收,随后,他再把该上缴的税额交给官府即可。
这王姓员外乃是徐一生的女婿,徐家庄这几十户每一年的税额都上缴不多,所以,当瞧见征税的人不是王家庄的人,而是城里来的差役之后,徐一生自然莫名惊诧了。
“一向不是王员外帮官府收税的么?今儿个,怎么劳动差爷们的大驾啊!”
最终,徐一生还是战战兢兢地说出了心头的疑问。“呸!”
春哥往地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浓痰,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老货,你以为老子想来这穷乡僻壤?妈地,太阳又大,蚊虫又多,老子兄弟几个早上从县城出发,走了好几个时辰,这个时候才赶到,妈地,这几天都不要想回城了,这一带的村子都归我们几兄弟管了,看来,好几天都要吃不好,睡不好了!”
以往收税,春哥这些衙役还是要出城地,只是,他们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到第一线来,一般都会停留在当地大户家中,好吃好住地供着,只有发生了那些征税的大户也摆不平地事情,他们才会披着那身虎皮出现,为其壮胆,除此之外,和出城郊游玩乐没有丝毫的区别。
“怎么会这样呢?本地百姓都是奉公守法之辈,每一年的赋税都按时上缴,根本不需要劳动各位差爷的大驾啊!”
徐一生陪着笑说道。
“哼!”
春哥冷哼了一声。
“还不是新任县大老爷突发奇想,他老人家只要一张嘴,我们下面的便要跑断腿……”
杨澜上任之后,有两大举措,第一便是大派福利,把应该只有自己和少部分有品级的官员才能享受的火耗银子提取出来,分给县衙所有的官员和胥吏,人人有份,只是按照官职大小,多少而已。
这自然是让衙门那些底层分外高兴的事情,这让他争取了不少人心,那几日,不时有衙门的小吏前来拜访杨澜,向杨澜表决心。下忠心,汇报他们的思想和工作情况,当然,这些家伙都是不受重用之辈,身处的部门也是些捞不到一点油水地清水衙门。
随后,杨澜又有了第二个举措。这个举措便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他取消了包税制度,不允许当地大户代表官府收税,当然,他们可以协助官府收税,这是他们忠于朝廷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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