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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五姐儿点头如捣蒜:“我会立时告诉给姐姐,可如何做全听少奶奶和姐姐们的。”
上房里老太太看完云雾记录下的事情后,把纸递给了淑沅只深深一叹:“南府那边是真得就不能消停些。唉,人都老了,儿孙都已经满堂,你们老太爷都已经先仙去了。”
淑沅并没有看直接把递给孙氏:不管老太太是不是想让她一个人拿主意,孙氏在这里就是长辈,她岂能把孙氏晾到一边去。
有些事情可以强硬,但是有些事情她必须要知道尊重长辈:如果只是一味的强硬,那她以后在金府绝对没有立足之地。要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强硬,而其它的时候也要知道什么叫做谨守本份。
孙氏笑着把纸接过去直接给了沐夫人:“老太太也不要想太多,这么多年南边就是那个样儿。如果不是他们所逼,老太太怎么会再想让承业再兼祧一房呢?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亲家母。”
沐夫人一笑把纸又递还给孙氏,她是来探望女儿的,做为沐家人岂能插手人家金府的事情?因此她看也没有看就交还给孙氏:“过日子嘛,哪里有锅勺不碰锅沿的?”
她轻轻一句话就带过了,并没有再就兼祧的事情接话,更没有理会南北府之争。
孙氏把纸递还给淑沅:“虽然说是老一辈儿留下来的事儿,可是早晚是你们晚一辈当家,这事儿还是淑沅拿个主意吧。有些时候,我们这些长辈反而不好出头露面的。”
那纸转了一圈又回到淑沅的手上。
淑沅接过纸来想了想,对着老太太和孙氏分别一礼:“只是茶香院的事情,淑沅也不敢烦扰长辈们,可是如今这事儿淑沅真得不知道如何处置是好。老太太和婶娘知道,淑沅是前事尽忘之人,此事还要老太太和婶娘拿个主意。”
“有了主意淑沅也就知道如何做了。”她说到这里抬头看向老太太。
金家的南北二府的矛盾由来已久。在老太太提到要由金承业再兼祧一房时,淑沅便知道南北二府不睦,此中的缘故她当然不能张嘴就问人。但她很明白一件事情,不管南北二府有什么不睦,应该都同她这个孙媳辈儿的没有太大关系。
因此她并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南府的人招惹到她的头上,自然也不能不了了之:很多时候,你敬人一尺人家未必会同样敬你,你退让一步时人家也未必会同样退让。
尤其是眼下淑沅没有招惹谁,南府的人却已经算计到她头上,如果她不声不响的话,接下来北府的人是不是会无所顾忌不知道,但他们绝不会收敛是肯定的。
淑沅不能放过那个算计她的人,却又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因此才会把烫手的山芋送回到老太太的手上。





齐妻 31.第31章 问从前
算计到淑沅的头上了,淑沅总要让北府的某人知道她不会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同时呢,她也想让北府的人明白,她淑沅并不想掺和其它的事情。
她的确很奇怪两府之间的矛盾,因为在金氏一族里来说,老太太也说过南府那边和她们北府是血缘关系是最为亲近的。
老太太闻言抬头看向淑沅:“你倒真是开了窍。独善其身,嘿,你的这份心思我也不说对与不对了,倒是你从来没有问过南府之事,真得不好奇还是不想问或是不愿问?”
淑沅咳了一声,看看自己母亲发现她对自己打眼色便垂下头来:“孙媳不敢。孙媳只是没有主意,又牵扯两府怕做事太过鲁莽给老太太添乱,才要请老太太拿个主意。”
老太太笑着看向沐夫人:“原来的淑沅很是贤惠,只是人太老实本份了些;现在的她倒真得有了几分灵气,我倒是欢喜的。”她说完后叹口气:“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左右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且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只是淑沅你前事尽忘才会不记得,南府那边嘛,我的嫂嫂,”她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淑沅:“就和你与云容一样。”
淑沅还真得吃惊不小,知道南北二府不睦后她也想过很多原因,左右也不过是些家产或是妯娌不和之类的,哪里会想到原来在金家早已经有过兼祧之事。
那南北二府不睦真就是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了。
沐夫人看到女儿脸上的吃惊后在心中暗暗一叹,倒真是忘了和女儿聊一聊金家南北二府的事情;她咳了一声:“淑沅你是都忘了,原来你可是对母亲也提过的,对你们老太太你是极为敬佩的。”
“你们金氏一族二房的南北二府那可是顶顶有名的,方圆百十里内谁不知道金家南北二府的两位老太太呢,那可是当年的一段佳话呢。”沐夫人说着话对老太太欠了欠身子:“原本这事儿没有我说话的地儿,不过淑沅前事尽忘真要让她拿主意真怕会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
淑沅听明白了。
南北二府原来在金氏一族里无人不知,而且在方圆百十里内都极为有名:当年北府的老太太之夫可是兼祧了南府那边的长房,南府如今的老太太魏氏和北府的老太太海氏名义是妯娌,实际上她们可是共拥一夫,并且各自生儿育女各户挑起一房的香火传承来。
这样的混水不好趟啊。
淑沅不知道南府是谁在算计她,又为了什么来算计她:南府的人不是不想让汪氏这一房再被金承业兼祧了吗?那方胜上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想不明白,但她并不想背起南北二府的矛盾来,因此她再次欠身:“孙媳就是怕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到时候引起什么误会来,给老太太添乱就是孙媳的不孝了。”
老太太眨了眨眼睛笑了:“误会?还能有什么误会?他们南府的人要插手我们府上的事情,还要弄这些夭蛾子,他们怎么没有想过我们会不会生出误会来呢?淑沅,当着亲家母的面儿,说句不应该说得话吧。”
沐夫人连忙欠了欠身子:老太太的话就不是什么不应该说得,而是特意说给她这个亲家母听得。
“南北府有我们两个老太太在一天就是兄弟,所以不管有什么事情也不可能翻了脸,不能撕破了那层脸皮。这一点不止是我知道,那一位也是极清楚的。”老太太看着淑沅:“事情,我这里没有什么主意。”
“如果说有主意的话,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管你做了什么,只要南府的人到了我这里,我绝不会指出你半个不是来。我这人呢,缺点很多,老三家是知道的,看到你婶娘笑没有?”
“人无完人,都一大把年纪了,我也不打算去改了——护短。我这人护短,这一点在金氏一族里那是极为有名的。”她的一双眼睛眯起来,目光就像很多已经入暮年的老人一样浑浊起来。
说到此处她站起来,孙氏连忙过去相扶,沐夫人也站起来走过去搀扶。
老太太笑顾沐夫人:“护短也要看怎么护。今天这事儿呢,我倒不是不给拿主意,而是无主意可拿。事情呢只是小辈们的,而且人证都是我们府上的人,对吧?”
“老了老了就不中用了,这么一会子就乏的厉害。淑沅,不止是今天的事情,以后这府里的事情也少不了,到时候你婆母她们也老了,不指着你们这些小辈们尽心,我们还能指望谁呢,是吧?”
老太太罗罗嗦嗦起来,可是却没有说一句此事要如何了结,更没有提要如何处置五姐儿等人,就这样带着孙氏拉着沐夫人离开了。
沐夫人离开的时候给淑沅使了个眼色。
淑沅把人送走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事儿还在,总要有个结果的:她是就这样算了咽下这口气,还是让人去绑了那个南府的黄婆子来对质?
金承业走过来:“不要想了。你刚刚病了一场不能太耗心神的,此事交给我吧……”
淑沅被他一开口吓了一跳,因为她不知怎么就忘了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开:金承业在老太太来后就没有怎么说话,还真得很容易就被人忽略掉。
“明显就是算计我的,你能如何呢?”淑沅想了想摇头:“又是内宅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插手进来,到时候反而更不好说,予你也不是好事儿,肯定会招来闲话来的。”
“还有,如果南府的大哥或是小弟或是叔叔伯伯的给你赔个不是,此事你还能追究下去吗?或是他们就是不承认,你又如何呢?”她转身走回屋里坐下:“我真得有点饿了,你要不要一同吃点什么?”
金承业倒了一杯热茶:“不能想吃就吃的,一来饭菜都是凉的了,二来你现在心里有事儿,吃下去怕会积食的。先让人去弄点简单的、热乎的饭菜,我们先出去走一走回来正好吃饭。”
见淑沅好像有点慌乱,他安抚的又加了一句:“就在这院子周围走一走,不到远处去。只是把心思转开些,再过一会儿睡下的时候也免得会扰到心神睡不安稳。”
淑沅想不到他如此的心细:“好。”
金承业看着她:“此事还是由我来吧,我不会……”
“内宅的事情,牵扯到那边还是由我来吧,到时候就算我做得过火或是不对,有你在还有余地免得两府撕破脸是不是?再免得有事就闹到老太太那里去,对吧?”淑沅一面说着话一面步出屋子,吸一口气后回头道:“有点凉呢。”
金承业马上解下外衣来给淑沅披好,同时吩咐看过来的玉露:“给你们姑娘取件夹衣过来。”他按了按淑沅的肩膀:“你的衣服还没有拿过来,万一着了凉可不是玩儿的。”
他扶着淑沅步下台阶:“如果等玉露拿夹衣过来,我们便走不了几步或是干脆不用出去走走了——饭菜很快就会好的;可是不出去散一散你吃饭会对身子不好。”
淑沅沉默着,发现了一粒小石了踢开后轻轻的道:“你原来也是这样吗?”
金承业愣了一下:“不是。”顿了顿后他解释道:“淑沅,从前我……”
淑沅摇头:“不用多解释什么。我能感觉到你的愧疚,知道你想弥补什么;可是,我宁可你像原来一样。”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能确定我要的绝对不是你因愧疚而如此的细心体贴。”
又是如此的直接。
金承业咳了几声看着淑沅:“你大病一场尽忘前事,我不是一个好夫婿。”
淑沅看着他的眼睛:“我想知道为什么。”她加重了语气:“我想知道,我是为什么才会前事尽忘,或者我晕倒前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今天本来要说给我的话是什么,现在老太太已经回去你可以说了。”
还是如此的直接,直接的让人无法回避。因为淑沅的目光告诉金承业她要的是实情,是真话。
金承业抿了抿嘴,迎上淑沅的眼睛:“你从前,我是说你在娘家的时候就是如此的直接吗?你知道嘛,你醒来后,我是一天比一天更不了解你,你和从前——我是说自你嫁过来的三年多,完全的不同了。”
淑沅正想说话,就听到一句“爷,少奶奶”。她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派来的,转过身去她发现自己并认识眼前的妇人。
妇人再次蹲下行了一礼:“奴婢娘家姓蓝,因为那冤家去的早,平日里大娘都不称奴婢的夫家姓氏,只称奴婢一声蓝嫂子或是蓝大娘。”
这就是五姐儿口中的蓝氏。
淑沅还没有去找她,她却自己送到了淑沅的门前。
“你就是蓝氏?”淑沅看着她点点头,微微后退一步打量着她:“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蓝氏人有点黑,不过五官长的还可以,就是一双眼睛形似三角看上去很不讨喜;整个人收拾的很干净,虽然全身上下都没有半点的金银之物,头发也只是用一根木簪子挽起,但是整个人却透着一股子不容人轻视的味道。
如果换个地方,谁也不会当蓝氏是个奴仆。




齐妻 32.第32章 桃花眼
蓝氏全身上下没有带半点值银钱的东西,连身上的衣裳都是极旧的。
淑沅收回目光的时候已经知道蓝氏是准备好了。
金承业皱一下眉头:“你们少奶奶还没有用饭,你自己进去吧。知道应该找谁,也应该如何做吧?”他当然也发现了蓝氏的不对劲,开口就把蓝氏打发了。
眼下当然不能再让淑沅处置她,淑沅要用饭了岂能再费心神?他要的就是把淑沅的心思引开,以便能让淑沅安心用饭。
他对蓝氏的到来非常的厌恶,所以语气也就不由自主的严厉了几分。
北府之中的男主人少且上面还有一个老太太在,所以府中上下都知道真正能做主的人是谁,对男主人并不是十二分的敬畏。
再加上金承业还有其父亲都是温和之人,府中的仆从们对他们父子更是少了三分的惧,反而多了五六分的好感:人人都知道如果犯了事情去求他们父子,多半都会成功的。
蓝氏低下头:“奴婢知道。”她没有生出惧意来。敢来就已经打算好一切,也想到了结果,此时如果怕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从从容容而来。
淑沅本想马上问蓝氏几句话的,可是金承业开了口她就算再想也要忍上一忍;倒不是她感动于金承业的用心,只是出于对金承业的尊重。
她无法把金承业当作是夫婿,但那只是她和金承业两个相对之时;在其它人的眼中,她很清楚金承业就是她的夫婿,尤其是在金府的仆从们的眼中。因此她没有作声任由蓝氏进院去寻云雾——有其它人的时候,她要给金承业足够的体面。
金承业发了话她就照做,反正蓝氏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她迈开脚步往前走:“你认为,我不问就可以忘掉此事吗?看蓝氏那身打扮也知道她是做好了一切打算。”
“就算你不能忘下,出来走一走说一说,也比坐在屋里听那些人说些混帐话要强。”金承业跟上来,抬头看看天色:“今天晚上的星子不多,要变天吗?”
淑沅站住:“我想,前面的人不会是到茶香院的吧?不然的话,今天晚上我的茶香院也太热闹了些。”她没有接金承业的话,是因为看到了远远的有灯光摇摇晃晃的过来。
看那灯光来的可不是一个人。
老太太刚走不久,蓝氏也是刚刚才到;如果是老太太来了,那老太太当真就是长了千里眼或是顺风耳。来的人绝不会是老太太一行人。
金承业举目看过去才有些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他说完又叹口气:“想让你散散心都不成。”
淑沅见他当真有些气恼:“有什么不能散心的?想散我们就走我们的,来的人不管是谁也只能等着我们不是?就算回去要吃饭哪个还能拦着我不成,我想吃就吃,就是天大的事情我也要吃完饭再说。”
金承业闻言唇角弯起,看着淑沅的脸轻轻的道:“你知道不知道,你每每如此的时候,眉眼间就特别的、特别的有精神……”
淑沅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愣了愣脸便有些烫,掩饰的转过头去看向来人:“这些人如果真是来茶香院的,不管是谁也要让他们好好的等上一等。”
“你病了后瘦了些,我本来很担心的,可是看着你一言一行比起原来还有精神,整个人都生动起来了。好看,你现在真得很好看。”金承业的目光没有离开淑沅的脸。
淑沅从来没有听过——醒来后没有听过金承业如此说话,没有准备之下她的脸就像是要燃烧起来,哪里还能回上一个字?
好在金承业没有再说下去,终于转头看去过来的人。一眼他的目光就凝了凝,声音也低了许多:“是南府的人。”
淑沅闻言看向金承业,确定之后她转身就走:“园子里我都没有好好走一走呢。对了,我上次在哪里晕倒的,还没有去看过,今天晚上有功夫你带我过去看看吧。”
“我怎么就会忘了呢,还只忘了三年在金家的日子,这种病全天下也只有我一个人吧?”她脚下并不快,对已经快要走到近前的南府人是看也没有看一眼。
金承业悄悄看一眼淑沅,紧跟在其身边:“那有什么好看的?又这么晚了,还没有带灯笼……”
“他们那里不是有么?”淑沅指了指已经走到近前的南府之人——她当然是一个也不认识,就干脆不打招呼了;反正她现在可是个病人,谁和能和一个病人做计较呢。
来人长的和金承业有六分的相似,只是一双桃花眼坏了那张脸上的男儿英气,平添出几分的阴柔来。
“七哥。”一张笑脸让那双桃花眼更是添了一分的妩媚,使得淑沅都不好意思再盯着他看下去。
金承业点点头上前:“安弟来了。”他伸手指了指金承安身后丫头手里的灯笼:“拿过来。”丫头蹲下行礼的功夫,他已经走过去自丫头手中接过了灯笼:“安弟自便,为兄借你灯笼一用。”
他也不理会金承安一脸的不解,转身对着淑沅一笑:“咱们走吧。”他在前面引路,淑沅跟在后面两个人把金承安一行人丢在那里自管自的走开了。
金承安愣了愣后连忙紧跟两步:“七哥,嫂嫂,小弟有……”
“自家兄弟你自便了。我和你嫂嫂要去园子里走走,便不陪你了。”金承业打断了他的话可是头也没有回。
金承安摸摸头苦笑了两声,回头看看丫头身后的人道:“今天这事儿有点麻烦了。”他看看金承业和淑沅的背影,再看看茶香院那边,心里琢磨着要去哪里为好。
跟上去肯定是讨人嫌啊,人家夫妻要逛园子连个丫头都没有带,他跟上去岂不是太不知趣了?不知趣倒没有什么,今天他却是来了结事情的,如果真得让金承业不快,他怕事情就要棘手几分。
去茶香院?这个时候那里半个主人也没有,他去那里做什么?想了想,他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在灯光的映照下居然生出几分迷离之感来——换个女装真个能让人销魂。
他背起双手来:“你们去茶香院等着,我先去给老太太请个安。”他说着话就走,灯笼也没有带一盏,人更是没有带半个;说是要去老太太那里,可是他走的路却不是老太太那边。
跟着金承安来的人谁也没有多嘴,看也不看自家的主子径直到茶香院去了。
“不成想,七哥也有长脾气的时候。”金承安自言自语着很快就消失在北府的夜色中。
淑沅和金承业并没有真得去园子,两人转过假山后齐齐转身,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的想法和自己一样,便都露出一丝微笑来;金承业的微笑是会心一笑,而淑沅的微笑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两人看到金承安离开后,淑沅最先开口:“他去哪里?”
“不知道。”金承业也很奇怪:“他倒是时不时的过来走动,嘴巴又甜,虽然没有讨到老太太的欢心,却也无法让人讨厌。说到底我们两府是一家,所以他常来常往的也没有什么。”
淑沅没有再多问:“我们跟上去看看吧。”如果不是南府的人要算计她,南府人做什么她也不会生出半点的兴趣来。但是今天晚上,金承安明显就是冲她来的,她岂能不跟着去瞧瞧金承安要做什么。
金承业点点头把灯笼吹灭,看看手中的灯笼:“这不是白要了嘛。”摇摇头,拉着淑沅往一边就走:“跟我来,不走那条路。”
七拐八拐之后,淑沅还真得看到了金承安;他走的很快,不时的左右看看很机警的模样,也带着做见不得人之事的模样,更让淑沅添了几分疑心。
不多时,金承安走到一处院子后门,左右看看后,轻轻推开后门就踏了进去。
淑沅回头看向金承业。她虽然几天里对北府是有几分熟悉了,可是大晚上又是后门处,她还真得没有认出这是谁的住处。
“二伯母的双禧院。”金承业一看淑沅的目光就知道她要问什么,开口就给出了答案。
淑沅倒真得生出惊讶来:“二婶娘的院子?”她左右看了看也没有看出熟悉感来,却不妨碍她一拉金承业同样推开后门进了院子。
汪氏待她不错。从前的事情她不记得了,但是醒来后汪氏待她很用心,她岂能就由着金承安夜入双禧院而不理会呢。她总要确定金承安要做什么,如果对汪氏有害的话,她总要想个法子阻止。
院子里黑乎乎的,后院都是仆妇丫头们的住处,此时没有几间房点着灯,只有远处的月亮门那里透出光亮来。而金承安早已经不知道去向。
淑沅担心汪氏,想直奔月亮门;可是金承业却拉着向一旁的房子走去:屋里点着灯,而映在窗纸上的人影有两个。
不等淑沅和金承业走到近前,房里的灯光熄灭了。金承业连忙拉着淑沅贴到墙上,却不想看到月亮门那边有人过来:灯笼的光并不强,但还是让处在黑暗中的金承业和淑沅看得一清二楚——送人的是汪氏,而她送的客人是个男人,一个留着三络长须的男人!




齐妻 33.第33章 惊
昏黄的灯笼光由远及近,一点点的移过来。
金承业和淑沅都屏住了呼吸,呆呆的看着行过来的几个人,直到快被人发现的时候,淑沅才拉了一把金承业,两人闪身躲进一旁漆黑的房间里。
自打开的门缝中,看到那个男人的一张脸:说实话就算是淑沅在其它地方看到此人,也绝不会认为此人长得可以,连一般都算不上;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此人的身材高大。
灯笼摇摇晃晃,男人在地上的影子也忽东忽西的晃动着,晃的淑沅和金承业都感觉有点心口发堵:这怎么可能?不要说是金承业,淑沅都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虽然现在不是夜半三更,但时辰也不早了。如今的汪氏不管她承认与否都是个孀居之人,在晚饭时分送一个男人离开她的院子,而且还要走后门:这个男人来做什么几乎是呼之欲出。
想到汪氏对亡夫的一往情深,想到她天天一早就起来和面痴痴的相等,淑沅真得不知道应该相信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汪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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