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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大夫来了,就算我不说你大伯母和母亲也会知道,老太太那里也会有风声,我要给他们一个理由才成。恩,就说是我有点不舒服吧,成全了你疼爱淑沅的心思。”
汪氏说到这里对淑沅一笑:“金家的男人可不都不是如此的有情有义,你们父辈里有一个你二伯父,你们这一辈儿便有一个承业。他自幼性子就像你二伯父。”
“你们歇一会儿,我去让人把面条弄了——你们还没有吃饭吧?”她抿嘴一笑:“我亲自去给你们做面条,弄点小菜配上,比起其它的来更容易克化不会伤胃。”
她说完话出去时看向金承业,轻微的摇了摇头目光里有担忧也有劝解及安抚,可是她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如果不是淑沅低头时看到了汪氏的影子,她还真得不会发觉汪氏和金承业无声的交谈。
淑沅悄悄的扫过汪氏便把目光放到了金承业的脸上,可是金承业已经合上了眼睛:汪氏想要说什么?
“谢谢你。”她轻轻的道了一句谢。不管这事儿怪不怪她,如果真得惊动了金家全府的人,她肯定会被责罚的——就算她的父母在这里也一样。也正因她父母在这里,不能重罚那轻罚也不能饶过。
金家人不说责罚她,父母也会“责罚”她的。
金承业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淑沅的眼睛轻轻的道:“你是真得担心了,对吧?我看到你的眼红了,如果我再不醒过来你只怕要哭出来呢。”
淑沅眨眨眼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她和金承业好像在各说各话啊,还有金承业的话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我没有事儿,只是气的罢了。”金承业伸出手来握住淑沅:“不用担心,有我呢。就算老太太她们知道了,我也不会让你受责罚的。本来这事儿就不怪你,同你没有半点关系。”
他说到这里叹口气:“你没有吓坏吧?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淑沅摇摇头:“你刚刚拭探,可是我看二婶娘好像没有什么,可能是另有隐情,我们……”她不想再和金承业说体己话,因此故意把话带到了汪氏身上。
“你忘了很多事情。如果真如我们所想,”金承业咬了咬牙:“当然不会让我们看出什么来。我的试探那么明显,你能看出来谁还能认不出来吗?二伯母是个聪明人。”
的确有些道理。
淑沅又想了想汪氏的脸色点点头:“也是。知道她院子后门有人来,就算我们想左了二婶娘也应该细细的问一问。丫头们有什么不检点也有损于她的名声,唉,这事儿我是看不透的。”她不想掺和太多,因此两句话相劝后就作罢了。
“这事儿你不用管,也不用想太多。可能真得是我们想左了,二伯母不会是那样的人。”金承业闭上眼睛:“淑沅,这样的事情你就当不知道,知道了不是好事儿。”
咦?这话可是和他刚刚的意思太不同了。淑沅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仔细看金承业:不想让自己过问?其实她真得没有想过要过呢,只是他这样一说她心里就生出一点好奇来,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痒。





齐妻 36.第36章 解释
淑沅原来还真得有点担心的,担心金承业会因为和她发现的秘密,所以就拉着她一起查下去,或是处置这些事情:她不想掺和这些。倒不是因为她想各扫门前雪,而是她并没有把金府当成是家。
可是金承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不要让她插手后,她心中生出了疑惑来:能听得出来金承业是真得不想她过问,最好是能忘了今天晚上所见。为什么呢?刚刚金承业还和她商讨过汪氏的反应。
金承业没有再睁开眼睛,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淑沅就是有种感觉,现在金承业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门外传来脚步声,淑沅把目光收回来后站起来,退后两步坐到桌子旁;她下意识的不想让金家人看到她对金承业有多么的上心。
“二伯母。”娄氏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三分的焦急还有七分的不安:“爷怎么了?我听到丫头们一说当真吓了我一跳,匆匆的赶过来没有想过伯母会在厨房里……”
门被推开了,先进来的人是汪氏。她回头看向身后的娄氏:“没有什么事儿。又能有什么事儿呢?云容你总是一惊一乍的,听风就是雨。真有事儿我还能不打发人去叫你?”
她看向床上的金承业笑道:“越发惫懒了。淑沅可饿了?饭菜一会儿就好。”
娄氏已经急走几步到了床前,摆明是不相信汪氏的话,伸手就去探金承业的额头:“爷,你怎么就倒在地上了?”
淑沅先看向汪氏,见汪氏看过来一脸的笑意,知道她并不在意娄氏的言行举止:至于汪氏心里是如何想的,那便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金承业睁开眼睛:“我没有事儿,不过是和你嫂子闹着玩儿,没有想到惊动到伯母。”他说着话坐起来,伸手拉过娄氏来让她坐下:“你怎么就听说了?”他的手已经温暖如初,使娄氏的心沉静下来。
娄氏拍拍胸口:“可真是吓死我了,爷你以后可不能这样玩儿。嫂子也是的,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呢,怎么能由着爷如此耍?只是惊动了二伯母,如果让老太太知道了,还是大家都要陪着被骂?”
淑沅笑笑:“云容说得是。”她不想再称娄氏为弟妹了,实在是无法把娄氏当成自己的兄弟媳妇来看,还不如称她一声名字更让自己舒服些。
娄氏看也不看淑沅:“爷,您怎么倒在地上的?我听丫头们说嫂子可被吓坏了,那声音听着都变了调。”她还是有着疑惑的。
可能她不算顶聪明的人,但绝算不上是个笨人,不是几句话就能打发的。说到这里她忽然转过头来看向淑沅:“嫂子,咱们妯娌间没有什么不能说得,说是妯娌其实比姐妹还要亲近些,就是我帮你来你帮我。”
最后一句话她是在提醒淑沅,她如今可是在帮淑沅打听事情呢,让淑沅不要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淑沅笑了:“云容你这张嘴巴真就是太厉害了,咱们间当然是无话不谈的。”她说着话下意识的看一眼金承业,当然不是要把实情告诉给娄氏,只是她忽然间想看看金承业脸上的神色。
她和娄氏互称为妯娌,可是她们都是金承业的妻子:此时金承业听到她们说话,心里做何感想?
娄氏却很机敏的扫了一眼金承业,正好看到金承业使过去的眼色。
金承业没有料到娄氏会来,眼下当然要把她安抚好,免得把此事闹大惊动到老太太:“你们两个说话把我放到哪里去了?就好像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两一样。”
淑沅笑顾娄氏:“爷就是故意要吓我。云容来了正好,我也乏了就先回去,这里就偏劳云容了。不过二婶娘的面,可也就便宜了云容你。”她不想把实情告诉娄氏但也不想说谎来骗她。
要如何应付娄氏就交给金承业吧,相信金承业应对娄氏没有半点问题:倒底是夫妻嘛。
娄氏的目光闪了闪:“我一来嫂子就走,莫不是嫂子厌了我?”她看得出来淑沅和金承业肯定隐瞒了她什么。
这天下底让人亲近亲密起来的事情有不少,其中之一就是秘密。如果两个人共同守护一个秘密,他们之间当然会亲近起来:眼下看着淑沅和金承业“眉目传情”,让娄氏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娄氏生出一种她很多余的感觉来:金承业和淑沅两个人显得那么情投意合,眉来眼去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懂什么意思;可是,她也是金承业的妻子!
淑沅闻言装作恼了瞪娄氏一眼:“可不我就是恼了你。”她想离开,不想和娄氏同在汪氏的院子里。她压根儿不喜欢和娄氏同在任何一个地方。
“夫人,大夫到了。”半夏的话让娄氏转过头去。
娄氏看向汪氏:“伯母身子不爽利?”
金承业站了起来:“伯母可能凉到了吧?可是她偏要去做面,我和你嫂子不放心才留下来,正好听听大夫怎么说。云容,你来的正好,我们还没有给老太太、大伯母及母亲那里说一声儿。”
“不要让老太太和夫人们知道大夫到了府中再生出担忧来,二伯母这里没有事情我和你嫂子就回去。今天晚上有点凉,你记得温上一点儿酒。”金承业最后一句是在娄氏的耳边说的,淑沅和汪氏谁也没有听到。
娄氏听到金承业赶她离开心头就生出恼火来,可是听到金承业最后一句话火气全都丢到爪哇国去了,眼中媚意飞出:“爷总是凡事想的周到,不能让老太太和夫人们再多担心。”
“我跑一趟没有什么,只是二伯母这里……”她目光流转看向娄氏:“真得没有事儿?我就是担心二伯母的身子……”这句话纯粹就是客套了,眼下她恨不得早点离开,老太太和赵氏、孙氏那里打个招呼,她就可以回房好好的准备了。
今天晚上她原本认为金承业会去淑沅那边,想不到会有惊喜,因此什么秘密都被她丢到脑后了。
汪氏笑道:“要累你各处走一遭二伯母这里就不落忍了。我没有事儿,是你们爷和你嫂子心眼儿小,我知道是你们的孝心,可是我真得没有事儿。你去吧,免得一会儿把老太太等都招来,那我才真得不能心安。”
“你吃不成我弄的面了,明儿你有时间过来吃面;说不定,你明天过来能和你伯父一起吃面呢。”汪氏的眼中有光华闪过,整个人都精神了三分。
有些东西是不能作伪的。淑沅看到汪氏的神采就知道她还在等自己的丈夫,依然相信丈夫没有离开人世:那,刚刚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儿?淑沅一下子就糊涂了。
娄氏答应着急急的离开了,她要准备的事情还多着呢,哪里有功夫在这里闲耗呢。
汪氏收回目光看了看金承业,又瞧一眼淑沅她一笑:“我去看看面好了没有。”她虽然没有说,但是金承业知道她的意思——把娄氏如此轻易打发走,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淑沅本就认为金承业打发娄氏很容易,但也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容易,也深深的看了一眼金承业。
汪氏看过来时,金承业没有太大的反应,顶多就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他的大半心思都在汪氏明天约娄氏吃面上——汪氏的神采他也看到了,当然知道那不是能作伪的。
直到淑沅也看了过来他才摸了摸下巴,咳了几声:“你饿不饿,我真得有点饿了。”他很不想淑沅如此的看他,同时他想解释两句却在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
说什么也不太好。他不是有意要骗娄氏,也知道如此应付娄氏有点不厚道:他也不是那样的人,更不想淑沅误会了他。但,他就是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还好。”淑沅答了一句坐下来。现在再走反而不好了,只能等吃了面再走。汪氏亲手做得面——淑沅一想心里就有点酸酸的。她看一眼金承业:“你还是躺下吧,刚刚还不好呢。”
金承业走过来坐下:“我没有事儿。刚刚我只是对云容说让她温点酒,我吃不吃要看大夫怎么说。嗯,我出去了,让大夫等着也不太好。”他解释了完了又感觉太傻了些。
他有点不知所措,因此马上找到一个借口就想离开;虽然一会儿还会再回来,但眼下能离开免得尴尬就好。
淑沅并不知道金承业的心思,在听到他的解释后还雪上加霜的加了一句:“我没有想问你和娄氏耳语了什么。”
金承业更尴尬了:“那个,我也不是向你解释,只是、只是……”他重复了两句后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指了指门外示意他真得要去看大夫了,便急急的向门外走去。
淑沅跟了上去:“我真得不想知道你和娄氏的耳语,你不必解释的。你和她是夫妻,有什么体己话很正常。”她感觉到金承业有些不对劲儿,认为可能是和金承业解释与娄氏的耳语有关,因此她再三的强调。
金承业头上的汗,又冒了出来。




齐妻 37.第37章 我没有用过
金承业真得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了,因为他已经说过一次他不是有意要解释:其实他自己很清楚自己那就是在解释。为什么要解释呢?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明白,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
正在尴尬无比的时候,淑沅伸手牵了牵他的衣袍:“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多想了。你和她说什么,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以及以后,都不需要向我解释。”她的一双眼睛明亮清澈,看着金承业是无比的认真。
她不想让金承业误会。
金承业回视着淑沅,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真诚,知道她所说的是真的。曾几何时,他要的就是自己的女人们和睦相处,要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们可以相亲相爱——至少,她们能贤惠,能不互相吃醋。
现在,他在淑沅的眼中发现了:淑沅现在真得不介意,淑沅现在真得不想要他的解释。他开心吗?
想到淑沅对他说过的话:她是想离开金家的的。因为她心已经不在金家、不在他的身上,所以她才不介意、不在乎,才能如此的贤惠。
金承业看着那一双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探究也没有了诉说,不会再让他去用点心机才能安抚,再也不会给他添麻烦:但是,他却没有开心。
如果淑沅的心上有他还能如此的贤惠,他会开心的。可是在这一刻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思索:如果淑沅的心上有他,当真还能如此的贤惠吗?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从一而终真得就天经地义?
淑沅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退后一步放开他的衣袍:“走吧,让大夫等久了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回来再说也可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她被金承业眼中莫名的一丝伤感弄得有点七上八下。
金承业的眼中当然不会只有一丝的伤感,可就是那一丝的伤感牵住了她的心,让她感觉自己应该懂得;可是,她应该懂得什么?
金承业深深的看着淑沅的眼:“我要的不是你的不介意,我真得宁可你现在撒泼。”他说完后转身就走,脚步有点急,就像是在生气般。
淑沅眨眨眼睛,再看看金承业的背影,感觉眉毛有点痒挠了挠后,依然没有弄明白金承业的话:他是什么意思?撒泼?虽然她是商贾之女,但她自幼也是学过女诫等书的,岂会做那等丢人的事情。
咳,咳,当然了,也要看是不是真得有事情惹的她按捺不住,是吧?她有点心虚的咳两声,说实话她真得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做出撒泼的事情来。不过,金承业的尴尬与他的生气,莫名的让她心情不错。
可能,他和自己犯冲吧,他的心情不好自己的心情就好不少?淑沅追上去的时候只找到了这么一个不像理由的不理由。还有,她为什么要介意,她偏不介意,哼哼。
追到偏厅当中的时候,金承业并没有进去反而站在那里等她,直到她到了近前他才点点头:“你如果饿了可以先去吃,我一会儿好了就去找你。”
“先听听大夫怎么说吧。”淑沅探头看看厅里,见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便示意金承业进去:“快去吧,让老人家等真得不太好。”
就如金承业自己所讲,他只是太过生气才会晕倒,身体并无大碍;不过大夫叮嘱金承业要注意些不要妄动肝火,很伤身子的。
送走大夫后,汪氏带着人送来面条,把丫头们都打发下去后,汪氏坐下陪淑沅和金承业用饭。
淑沅虽然还不能把金承业当作夫婿来看,但她知道身为妻子的责任,便站起身来准备给金承业盛一碗汤。
金承业却不想淑法太过劳累,同时认为淑沅已经很累,因此他不但想要自己盛汤,还要为淑沅盛汤。又因为有汪氏在,所以两个人都不想流露出什么惹汪氏笑他们,所以两个的手相撞,一勺热汤溅到了淑沅的手上。
汤已经不是很烫,淑沅的轻呼更多是没有防备受了轻微的惊吓所致,但是却让汪氏和金承业都齐齐的站起来:他们显然受到的惊吓比淑沅更甚。
不等汪氏做什么,金承业已经轻握住淑沅的手,小心的拭去手上的汤水后,居然还吹了两下——当着汪氏的面儿,淑沅的脸、脖子都通红通红的。
当然不是因为有汪氏在,就算没有汪氏在淑沅同样也会红了脸的:那两口温凉的气拂过她的手背,让她的汗毛都站了起来;有点麻,可能是因为被烫的缘故吧,反正她感觉自己手背被吹过后反而更难受了。
连累她一条胳膊都酥麻酥麻的,半边身子都有点无力感。她想瞪一眼过去,可是汪氏的轻笑让她还真得抬不起头来,只能把头垂的更低。
金承业那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淑沅脸的变化,一颗心全在淑沅被烫到的手上:“痛不痛,真该死,都是我不好,淑沅,你痛不痛,我马上让人去请大夫……”
听到他越说越不像话,而汪氏坐在那里根本不阻止,淑沅不得不开口:“没什么事儿,请什么大夫。”可是她的话吐出来后却把她吓了一跳,那声音根本不像她,听上去不用掐都能渗出水来!
天,娄氏用那种软软的声调和金承业说话,都让淑沅想多披件衣服,可是想不到今儿她嘴里吐出来的声音,比起娄氏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一面说着话淑沅一面把手抽了回来。她此时才想起抽回手来,刚刚只顾着脸红了没有想到手还在金承业的手里。
汪氏笑起来:“你们先慢慢吃,我去看看给淑沅的东西炖好没有?”不等淑沅开口她就转身走了,就像有谁在赶她一样走的那叫一个快;而且,她走出门去转过身来对着淑沅一笑,然后她就把门带上了。
淑沅和金承业算不得孤男寡女,他们是夫妻嘛,就算是关在一间房里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可是淑沅却被汪氏笑的心里有点生怯,就是感觉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她和金承业很难相处。
金承业根本没有理会汪氏,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汪氏离开,伸手又握起淑沅的手来:“不叫大夫行吗?要不先让丫头取药油来……”他的样子淑沅的手可不是被烫了一下,倒像是被砍了一刀。
淑沅再次抽回手:“我真得没有事儿。你再这样大惊小怪的,我、我就先回去了,这饭没法吃了。”她的语气和平常很不同,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她还认为自己经过努力已经控制好了声音。
金承业没有留意到淑沅声音的变化,不过他没有再去拉淑沅的手,只是又看了两眼才去取面:“那你坐好,你要吃什么告诉我就成。”
他把面放到淑沅的面前,然后又盛了汤拿起小勺来取汤吹了吹,又吹了吹,可是他还是不确定汤烫不烫:已经烫到了淑沅的手,再烫到她的嘴巴那真就是罪过了。
所以他小小的尝了一口,感觉不烫也不凉刚刚好,便把勺子送到淑沅的嘴边上:“先喝几口汤。”
淑沅真得很想很想瞪大眼睛瞅瞅他:让我喝你的口水?要知道那勺子你可是用了,那汤也是你喝剩下的!我、我和你还不是很熟,这样子真得让人无法接受。
显然金承业的想法和淑沅不同,把勺子放到淑沅的唇上:“是二伯母特意为你……”
淑沅感觉到勺子和汤的温度,不知道为什么脑中浮现的却是刚刚金承业的唇和勺子做的接触,然后她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得后仰,手也同时推出去:天,勺子刚刚放到了金承业的唇上,现在又放在她的唇上,那岂不是、岂不是……?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后,她的头都有点晕了,耳朵都像是刚煮出来的虾子那样红。
金承业被汤泼了一身,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淑沅:他只是在陪罪嘛。
“你、你用过了……”淑沅看到金承业一脸不解,还有三分委屈——好像是啊,她后来再想起来总认为是自己看错了,那怎么可能呢?但她眼下是真得心里一软话就冲口而出了。
金承业是娶了两个妻子的男人,闻言低下头看向勺子再抬起头来看看淑沅的唇,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眼神有了变化,拿起勺子来他盛了一勺汤放进嘴巴里喝掉,把整只勺头都含进了嘴里!
“你不喜欢喝这个汤,那我来喝。”他说完又喝了一勺汤——这勺子刚刚和淑沅那红红的、润润的唇贴在一起呢。他如此一想,感觉汤都香甜了几分,越发想再喝了。
淑沅瞪着眼睛看着他喝了第一勺,然后瞪着他喝了第二勺手,她自己把目光移开了:他是故意的!淑沅很清楚金承业是故意的,他就是、就是一个无赖。
她认为自己在生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没有想起来要离开这间屋子。
“不喝汤就吃面吧。”金承业端起碗来吹面,然后看看淑沅又用唇试过了面的温度,才把面挑到她的唇边:“正好,吃吧,二伯母的面很好吃的。乖了,张开嘴。”
他说完对着淑沅眨了一下眼睛:“这双筷子我没有用,一下子都没有碰,快吃吧。”
淑沅瞪着他,努力的瞪他,可是金承业是面也不红气也不喘,还带着三分的笑意回视她,让淑沅十二分的确定:他就是在无赖——没有用那双筷子,可是、可是他用唇碰过了那些面!




齐妻 38.第38章 讨打
金承业看着淑沅的眼睛:其实他不看也能知道淑沅的羞与恼,见到她眼中的羞与恼后,心里生出了一阵暖意——眼前的女子才是暖玉温香的心上佳人,原来的淑沅虽然人在心却不在,不管他如何做都有那么一点无喜无悲的意思,让他总感觉淑沅身上少了点东西。
现在,淑沅身上少掉的东西好像回来了。
他对着淑沅笑了笑:“吃吧,一会儿面凉了对你身子不好。我错了,你不生气了可好?我真的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看我现在还是一个病人呢,就是一时病的有点糊涂才会做错事,你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他不用淑沅开口直接就认了错。
“要不,我向你陪罪可好?你说我是打躬还是跪下,只要你能消气我这就给你跪下可好?再不消气的话——让人取个搓衣板来,我也照跪不误。你就不要生气了,我不是被气糊涂才会病的嘛,病还没有好脑子还有点糊涂才会做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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