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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不要说这些了,都是一家人谁过来谁过去还不是一样?你嫂子是小辈儿,本就应该去给老太太还有各位夫人请个安的,不然就像安弟你所说,让人以为我们两府生份了呢。”金承业把话接了过来。
他抖了抖衣袍下摆也站起来:“安弟今天晚上也忙,哥哥我就不留你了。半夏那丫头还在等着,再晚些二伯母怕是要关上大门,安弟你就只能明儿再来,岂不是让半夏那丫头空欢喜?”
说到此处他看向金承安:“要不,为兄我送你过去?其实也没有必要,二伯母很好说话的,你只要开口讨二伯母没有不准的。”
“安弟,你已经过了童试的县试和府试,院试相信安弟不在话下,但总要再用些功才好。”金承业说到这里有些语重心长了:“安弟的才名远播,最为爱惜羽毛,为兄的说与不说都是一样,还有什么是安弟没有想到的呢,是为兄的瞎操心罢了。”
金承安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垂下头之后才道:“兄长的话小弟记下了,兄长对小弟的一番关爱之情小弟更是铭感五内,非是自家兄长不会对小弟说这些话。小弟断不会让兄长失望的。”
他说到这里长身一躬:“小弟不打扰兄长和嫂嫂,改日再来拜谢兄长的好意。”金承安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淑沅看着他的背影:“他真得会去讨半夏?”对于金承安这种人,她不认为其会对半夏真得有情有义,更不可能把半夏收到自己身边。
“会去的。不然的话他名声有污,就算能过得了院试又如何?男人风流可以但不能下流,读圣贤的书岂能是个下作之人。想要功名他就知道应该如何做。”金承业摇摇头:“终究是一家人。”
他不想因为此事再惊动两府的老太太,然后再让两府生出更大的仇怨来。
淑沅打个哈欠:“想不到你对他还真存了兄弟之情,只是他不一定会领情呢。你不是和人有约吗?时辰可不早了呢。”
金承业知道时辰不早,但他有点不放心:“你想如何处置……”
“我不是说过了嘛,有些事情呢就要我来出面,对与错到时候还有你在,到时候你出面或是补救或是打圆场,我们即可以进又可以退方是上上之策;如果你出面的话,事情一闹大怕是不好收拾。”淑沅伸个懒腰:“我累了,就不送你了。”
金承业看着淑沅头也不回的进里屋,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他就这么不被淑沅放在眼中和心中吗?恨不得他每一刻都不在眼前似的,像赶苍蝇一样的赶他离开。
可是想到娄氏还在等他,知道那里还需要安抚一番,不然的话淑沅这边无事了,那边娄氏又闹将起来这家里还是没有宁日。
家和才能成事兴啊。他叹口气转身踏出门去,只是那背影落在众丫头的眼中,怎么看都有点垂头丧气的。
淑沅换下衣服来:“曼陀和五姐儿看好就行,不必给她们苦吃;今天晚上你们安排几个人守着她们,总要有那么一两人不睡看着她们,懂吗?”方胜出现在她眼前时,倒是想到事情不会简单,但也没有料到会如此的复杂。
且,那个要给她添堵的人很聪明,手段很高明,同时她的消息很灵通:曼陀和五姐儿刚刚吐了口,蓝大娘和黄婆子就一前一后到了——太干净利落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难道是自己从前在金府之中有结仇之人吗?淑沅想到这里看看玉露和云雾:“从前,我是指我忘掉的那些时候,这府里可有什么人是和我们院子有过节的,或是看不对眼的?我的意思你们懂,不用忌讳什么直说吧。”





齐妻 41.第41章 夜惊魂
淑沅在和玉露还有云雾说话的时候,金承业也到了母亲孙氏的房里:他并没有直接去娄氏那里。
孙氏已经躺下了,见儿子进来半坐起来:“在淑沅那边过来?可吃过饭了,淑沅不会又不给你饭吃吧。”她还和儿子玩笑一句。
金承业坐到床前,给母亲奉过去一碗茶后才开口:“淑沅和我没有什么了,她的性子是有点改变,但是人是不会变的。母亲向来都认为淑沅比云容要好些的,自然知道淑沅的为人。”
“母亲不用为我和淑沅担心。今儿承安过来了。”他说到这里看向母亲:“那个黄婆子被他亲自送了过来,在提到他和八婶娘没有多问黄婆子时,他不但特意看了我一眼,还特意看了看淑沅。”
“淑沅也是累了,当然也是没有多想,加上她对承安没有半点好感,因此倒没有注意。可是,我看承安那意思就是威胁。”金承业看向孙氏:“此事虽然两边的老太太都说好了,可是前些年里我们可没有少……”
孙氏叹口气把茶原封不动的递还给儿子:“我知道,母亲怎么会不知道?这也是你想对淑沅吐露的原因吧?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听母亲说,还是老太太的主意更稳妥些,那边真得敢自有老太太去应对,你不必操心了。”
“淑沅那孩子本就是个心生七窍之人,承安如果真有心要威胁的话,你还是要注意三分的。”她叹口气:“唉,只是苦了你,孩子。”
金承业沉默了半晌道:“倒没有什么。”
孙氏看着他:“你,今儿晚上怎么了?”她是金承业的生母,就算汪氏有意隐瞒她也不可能不知道儿子晕倒过:“现在如何了?”
“让母亲生忧是儿子的不孝。”金承业连忙把大夫的话向孙氏学了一遍:“没有什么事儿母亲只管放就是。”
孙氏闻言推被坐了起来:“承业,你可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如果不是真得确认你无事,你认为母亲还能坐得住?母亲问的不是你的病,你的病因母亲早就知道了,我是问你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金承业微垂下头避开了孙氏的目光:“也没有什么,更算不得是大事,只是一时间气性大了些。承安来了我们府上,我和淑沅正要去散散便没有理会他,却发现他去了双禧院。”
孙氏的目光闪了闪:“他去了双禧院?怕是去找哪个丫头吧,南府那边的人肯定要盯紧了你二伯母那边的情况,也少不了要让人在你二伯母面前进言,为得还不是你二伯父和你二伯母的那点体己?”
金承业点点头:“不只是为钱财。南北二府中如今除了老太太有封诰外,便只有二伯母是朝廷命妇。其中可不只是荣光,运用得当都可以变做好处。”长长一叹:“南府原就比我们这边善于经营。”
孙氏沉默了一会儿:“你倒底看到了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金承业最终还是决定不提汪氏的事情:“二伯母身边的半夏和承安早有私情了,两人的言谈举止怕是连最后那一层早就……我们这样的人家,母亲你说能不气吗?”
孙氏的脸色有些难看:“你确定?半夏可是你二伯母的丫头。”想了想看向金承业:“你可对二伯母说了?”
金承业摇头:“没有。我点了承安两句,相信这两天他就会把半夏讨走。事以至此,最好的遮丑不过于此了。有些事情还是让它烂在内里的好,母亲曾经告诫过儿子的。”
孙氏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你做的好。”顿了顿她看着儿子的眼睛:“就为了承安和半夏……”在看到儿子眼中闪过的东西后她猛得收声儿:“你去云容房里吗?我听人说她可是准备了好一阵子呢。”
金承业当即站起来:“那儿子就告退了,您安歇吧。”他施礼后转身出去。
孙氏坐到烛火熄灭才躺下,看着帐顶她喃喃的道了一句:“他,还是在怪我。”
淑沅睡得很早。据玉露和云雾所言,她从前谨小慎微从来不肯平白开罪任何一人,在金府之中没有和任何人有什么过节;反正她们是不知道的。
既然如此,淑沅更不懂南府的人为什么要让人给她送那枚方胜来:上面的话是真是假先放一边儿,如此做对南府的人来说有什么好处呢?真是让她费解的很。
淑沅并不会因为有太多不解的事情思来想去而睡不着,就算有些事情索绕心头,她也会努力把心头的烦恼抛到一边:该吃的时候就要吃,该睡的时候就要睡,如此才能有个好身体。
身子骨不好,就算你心比天高又如何?淑沅可能还做不到沾枕头就着,很多时候不会那么快把脑子放空,但她这些日子一直尝试让自己入睡快点再快点。
可是她睡下的早却醒来的也早,就在孙氏刚刚睡下的时候,淑沅就被银针叫醒了。
银针的脸苍白的吓人,一双小手也冰凉冰凉的,全身都好像身处十冬腊月的天气冻的直打哆嗦:“少奶奶,蓝大娘她、她……”
淑沅看到银针的眼睛因为受惊吓盛满了慌乱与惧意后,先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天还没有塌上来是不是?就算是天塌下来了,还有我在呢。”
“不要急,先吸几口气再开口。”她一面说一面起身拿过衣裳来穿起。银针连忙又站起来帮忙,虽然手还有些抖,不过却比刚刚叫醒淑沅时好多了。
淑沅的话让她心神安定不少,一面给淑沅系裙带一面道:“少奶奶,蓝大娘好像是病倒了,已经让人去叫大夫;可是她人已经不行了,据卫大娘说她已经、已经……”
淑沅心头一惊,忍不住伸手抓住银针的手:“你说什么,你是说蓝大娘她、她死了?”她不敢相信听到的。
是的,她屋里多了一枚方胜,此事和蓝大娘脱不了干系;但,此事罪不至死,就算是查个水落石出蓝大娘顶多是被打发出府。
淑沅在看到方胜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因此而丢了性命;看着银针的那双眼睛,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手一松抓着要穿的褙子掉在了地上:“为什么?”
她看着银针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她真得不懂,这样一件事情为什么会出人命,为什么要搭上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为什么?!”她狠狠一拳击在了桌子上,手痛心也痛——心是因怒而痛。
银针慌张的去拉淑沅:“少奶奶,你要冷静啊,要冷静。现在出了事情,可是却和您无关,您一定要定住心神,我们一院子的人都在看着您呢……”她的泪水随之流了出来。
淑沅闻言沉默了好久才弯腰拣起褙子来:“玉露她们?”
“在那里守着呢。”银针帮淑沅穿衣,可是越帮越忙淑沅反而怎么也穿上了,更把银针急得额头出汗:“婢子该死,婢子太过笨手笨脚了。”
淑沅好不容易穿上了衣服,也因为这么一阵子的忙乱,她的心神重新定下来不少:原本她是想天亮后再问蓝大娘的——她肯自己前来,当然就有定算不会那么容易吐口的。
现在,蓝大娘是根本不会开口了。而南府送来的黄婆子是根本不会说什么的,方胜之事居然在她眼皮下就要成为“悬案”。
“我们,过去瞧瞧。”淑沅抓住银针的手:“让你给爷去送信,你可敢?”
银针点点头:“婢子敢。”她心里当然是怕的,尤其是现在半夜三更的刚刚死了一个人;但是,她知道事情的轻重,当然要赶快让她们的爷知道此事才可以。
淑沅第一个想起来的人是自己的父母,但是此时半夜三更的,要去请她的母亲过来就会惊动老太太;而她的父亲宿在书房里,此时请他进内宅也不太便:都是老太太多事,不然她的父母宿在一处现如今她也能请父母过来商量一二。
除了父母她能想起来的人只有金承业了。不管她是如何看待金承业的,真得出了事情,她对其还真得有着几分信任。
厢房那边灯火通明,有丫头婆子立在廊下,没有看到玉露和云雾,应该是在屋里。
淑沅叫过两个婆子来陪着银针去请金承业,抬头看到卫婆子自门里探头出来,便抬手叫她过来:“人,真得不行了?”她真得存着几分希望,可能是卫婆子看错了呢,卫婆子又不是大夫。
卫婆子低下头:“少奶奶,人早就不行了。不过已经叫了她两个亲近的人过来细问,蓝氏本就有旧疾,可能是知道做错事情后太过担忧,才会旧痴复发要了她的性命。”
“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可不就是嫌活得长?”卫婆子嘴巴有点碎,但是话里话外都在为淑沅着想——蓝氏死了也是死在旧疾上,而她会病发也是因为她做错事担忧被责罚所致。
淑沅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卫婆子,她自醒过来后并没有对院子里的人多过注意,顶多就是自己身边的几个丫头上些心,对于婆子们是半点也没有经心。
卫婆子在门前拦住了淑沅:“少奶奶,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大夫应该很快就到了,到时候大夫自会给个说法;”她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少奶奶,报官的话大夫也是人证,所以奴婢才大胆坚持让人去请大夫了。”
“不然的话,只怕我们全身都是嘴巴,如果是有人存心来陷害的话,到时候也说不清楚。”
淑沅微微一点头:“你做的很好。”但屋里她一定要进,不见到蓝氏她总感觉不妥当。




齐妻 42.第42章 打上门来了
屋里的玉露和云雾听到淑沅的声音,齐齐的奔出来,看到淑沅的时候两个丫头差点跪在地上,四只眼睛都红了起来,眼泪眼瞅着就要滚出来。
看到两个丫头惊吓过度的样子,再回头看看身边的卫婆子,淑沅忽然明白为什么娘亲身边最得用的人并不是她的贴身丫头了:媳妇子和婆子年岁大些经历的多,遇事不会惊慌失措。
“可有人进来过?”淑沅踏进屋里,看到的就是蓝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上去没有什么可怕的,如果不是嘴边的白沫她看上去就和睡着了一般无二。
屋里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桌子上有壶有杯子,看样子蓝氏和丫头们喝的水都是一个壶里倒出来的。
云雾相比玉露要好的多:“没有人来过。自蓝大娘来后就由婢子陪着在这屋里说话,其间蓝大娘就是说了几次有点乏,婢子真得没有看出哪里有什么不妥来。”
淑沅倒底不是官府的人,就算进屋来也看不出什么来,便转身退了出去;站在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凉凉的空气直达她的胸腹深处,让她感觉舒服了不少:“她可曾说些什么?”
“没有,她就是说了些杂七杂八的话。”云雾上前扶淑沅的胳膊,可是她的胳膊颤的厉害;哪里是来扶淑沅,更像是挂在了淑沅的身上:“没有一句是有用的,都是些我们的衣裙布料如何,如今又有了什么好的花样子之类的。”
淑沅看了一眼左近另外一间房:“黄婆子那里——?”她担心黄婆子再出点什么事儿。
“何大娘在那里守着。黄婆子早就睡下了,刚刚我们去看过她好的很,对我们吵醒她还有点不高兴。”云雾答完后看看淑沅:“蓝大娘先是吐的白沫,那个时候她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她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没有人能听清楚。”
淑沅看向云雾:“你能确定她想要说什么?”
“是,姑娘。”玉露终于能开口了:“婢子和云雾一起守着她,原本婢子是守上半夜的,所以和云雾换过来后就睡着了;可是刚刚睡着吧就被惊醒,然后看到的就是蓝大娘瞪着大眼珠子,很努力的张开嘴巴,换了几个声音却还是无法让我们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淑沅听到这里叹口气,听到院门那边有响动,抬头看过去便发现金承业急急的奔过来。
金承业见淑沅在急的喝斥玉露几个人:“你们怎么伺候的,还不扶你们少奶奶去上房,这么晚了风凉不说,这种地方岂能让你们少奶奶过来?”他对淑沅点头:“你先回房,我马上过去。”
等到他来到上房时,脸上黑的如同锅底灰。
“蓝氏是官卖的奴婢。她娘家和夫家原本都是书香门第,她的夫婿曾是三品大员,后来她夫家和娘家的人都犯了事,成年男丁都被砍了头,妇孺都入了奴籍由官家发卖。”
“当时她带着女儿被买到我们家里,一直以来做事很是老实本份,又加上知书达礼很得老太太赏识;后来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老太太就不再用她了。她的女儿已经嫁人了,没有嫁给我们府上的人。”
“就在两年前她求了老太太开恩,女儿嫁给了府外之人,而且还是走商,从此远嫁他乡,这些年来无人知道她女儿倒底在何处。至于她呢,说要报答老太太所以留在府中当差。”
他看着淑沅:“听着是不是有点耳熟?虽然和黄婆子家的事情不完全一样,但都是儿女都不在府中了,可是她们自己偏就是留下来当差而没有求去。黄婆子那里有点牵强,可是蓝氏却是顺理成章的。”
淑沅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金承业瞅淑沅:“你眼里不容一粒沙子吗?我离开后知道的,虽然你不让我理会,但你前事尽忘有些事情还是我来处置理便宜些,因此我让人去问了蓝氏的事情。”
“黄婆子没有事儿。大夫看过了,蓝氏不是旧疾复发,虽然看上去很像;她是吃下了不应该吃的东西是毒发而亡。此事我已经让人去回几位夫人,应该不会报官的。”
他说到这里看看淑沅:“报官的话事情就太过麻烦。”
“什么人会要害蓝氏呢?”淑沅没有理会金承业所说的报官之事,一般大户人家奴婢有什么事情都不会报官的。
蓝氏的女儿不在府中,她又没有其它的亲人在世,孤身一人的她前来认罪,其罪又不会让其付出性命来:在这种情形下,蓝氏根本不可能吐露实情的,因为淑沅根本没有什么能让其开口的。
如此为什么还要蓝氏死,为什么一定要让蓝氏死呢?如果不相信蓝氏的话,那黄婆子为什么好好的没有半点不妥?
怎么想蓝氏的死都是多此一举,如果蓝氏认错领罚不管淑沅信不信她的说辞,蓝氏只要不开口谁也没有办法让她说出实情来:杀了她反而只会让事情闹大,对那个暗中指使蓝氏和黄婆子的人来说更为不利。
淑沅相信一点,就算是再坏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某事,更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金承业过去扶淑沅起身:“不要再想了。我会让人收拾一切的,趁着天还不亮你先睡会儿。不用怕,我会一直守在这里。”他见淑沅猛得抬起头来,带着七分的无奈三分的好笑道:“放心,我坐在桌子旁看着你。”
淑沅反而被他的直来直去的一句话弄得有点不好意思,知道金承业也是好意;想要赶人,可是看到金承业的目光她莫名的感觉他这一次不会听自己的,再反对他也会留下来。
淑沅还是睡着了。可能是太累了吧,原本她认为金承业在屋里她是睡不着的,可是她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天亮了她都没有醒过来:金承业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是沐夫人的温热的手让她醒了过来,见到母亲她把脸放到母亲的手上:“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久不曾撒过娇了呢。
沐夫人好笑的用另外一只手拍拍她:“都多大了。”可是语气里只有宠溺:“行了,也不看看太阳多高了还睡,不要再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淑沅伸个懒腰:“多大了也是母亲的女儿。”但是一屋子的阳光她知道不能再睡了,只好坐起来;坐起来她的脑子也清楚起来,记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担心看向母亲:“你听说了?我没有事儿,你不用担心。”
沐夫人心疼的抚摸女儿的头:“我哪里能不担心?你不说就认为母亲不知道了?老太太说让你先搬去听涛园去,那里盛夏的时候也凉爽些,你带着身子今年夏天最是怕热的。”
她没有提及死掉的蓝氏。
淑沅乖乖的点头。茶香园她也没有什么感情,昨天晚上蓝氏又死在了这里,搬到另外一个院子住更好。
也不需要淑沅费心费力,有金承业还有沐夫人在,听涛园很快就收拾妥当,中午饭就在听涛园里用的。用过饭后,沐夫人和沐老爷去歇着了——他们夫妻就留在听涛园中了。
金承业被老太太叫走了,淑沅打个哈欠便也想去补个眠,昨天晚上实在是没有睡好;如今她不少睡白天还很想再睡一会儿,缺了觉更是想念她的床和她的枕头了。
她刚踏进新卧房,就听到脚步声传进来:很急;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情?黄婆子那里还没有问呢,她想先晾晾黄婆子再问可能会好一点儿,问过她再去找南府的人算帐。
说好今在要去南府请安,她可没有忘掉,是故意今天不去看看南府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少奶奶,”进来的人是银针,看着淑沅气也喘不匀了:“吕姑娘来了。”
淑沅眨眨眼睛:“哪个吕姑娘?”她前事尽忘,哪里还记得什么吕姑娘张姑娘的。
银针看看淑沅放下帘子进来扭起衣角来:“就是那个,就是那个正在议亲的吕姑娘。”
“什么?”淑沅的眼睛瞪大了,不太相信的问银针:“就是说要让你们爷再兼祧一房,给二伯父那一房正在议亲的吕府姑娘?”她是真得难以相信,因为亲事还没有议定,哪有姑娘上门的道理。
就算是金家和吕府议定了这门亲事,再没有成亲前吕家姑娘也不能到金家来啊:不要说是金家这种书香门第,就是一般的人家也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
银针没有抬头只是用力的把头点了点:“就是那个吕姑娘。”
淑沅有点哭笑不得了,心里还真得没有什么气恼,只是感到不可思议:吕家姑娘的脸好大啊,知道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就因为打听到自己不同意她和金承业的亲事,所以亲自找上门来?
天,她虽然活的年岁不多,但是她相信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她这是打上门来了?”淑沅看着银针好笑的道。




齐妻 43.第43章 意外
淑沅真得无法生气,因为吕姑娘实实在在的出人意料,让淑沅除了好笑外还有几分好奇,很想知道吕姑娘长的什么样儿,又是怎么有胆子来到金府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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