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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想到刚刚沐夫人的所为,她明白了,就是因为沐夫人威胁表哥,才让表哥不敢接受她的心意,也不敢把心意表露出来让她知道。
可是表哥已经把话说开了,她要怎么办才能让沐家的人不要再插手她和表哥的事情呢?
吕福慧忽然双眼一翻然后身子软软的溜下了椅子来,眼睛也紧紧的闭上了,脸色当然不好:刚刚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哪里能好得了。但是她这样子的晕倒在地上,当真是极吓人的。
她滑下来的时候头撞在了椅子上,又撞在青石地砖上,很痛:只听那个声音,淑沅就知道会很疼的。
可是吕福慧却一动不动,软倒在地上连胸前的起伏也没有,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呼吸。
金承业大惊:“福慧自幼就有病根儿,受不得太大的气!来人,来人,快请大夫。”





齐妻 53.第53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谁也没有料到吕福慧会晕倒。实话实说,真真把淑沅吓了一大跳,就算见多识广的沐夫人都被惊到了:说到底她们母女只是不想让吕福慧嫁进金家大门,和吕福慧没有深仇大恨,压根儿就没有存害人之心。
见到吕福慧人事不省的模样,她们母女当然心就提了起来。虽然不是她们去招惹吕福慧,但人却是晕在淑沅的房里,吕福慧真有个好歹淑沅还真就有点说不清楚。
就算无人追究淑沅母女两个人,淑沅和沐夫人良心怎么过去?就算是吕福慧来是有所为、有所谋算,但一条性命摆在这里,不禁让淑沅生出一些悔意来。
金承业大叫后,自门外就涌进来一群人,当前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大丫头及半老的一个妇人:妇人并没有做仆妇的装扮。
妇人扑到吕福慧身边就哭了起来:“我的姑娘啊,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啊,看看奶娘,你如果有个万一可让我怎么向死去的夫人交待,将来怎么有脸在九泉之下和夫人相见——”
年岁有些大的丫头已经哭的胭脂水粉糊了一脸:“姑娘,姑娘,你醒醒啊,都说了的,有什么苦咱们主仆一起吃,不管受什么气也要忍下去,只要嫁出去离开那个火坑,咱们就算是苦出头了。”
“你说要和金少奶奶好好商量的,怎么却成了这个样子?姑娘您如果有个好歹,蓝玉就不活了,蓝玉到地下去伺候姑娘你。奶娘啊,你快想法子啊,你快想法子啊。”
吕福慧的奶娘哭得都坐倒在地上:“我苦命的姑娘啊,你向来心软良善又胆小,从来不敢与人有争执,有什么事情只会自己忍气吞声;老天啊,你怎么就对我们姑娘这么狠心呢。”
她抹着眼泪看向金承业:“七爷啊,我们姑娘这是怎么了?你自幼和我们姑娘就在一起,怎么会看着我们姑娘这样了呢?”
冲进来的丫头媳妇们不少,不过被蓝玉和奶娘一哭都立到了一旁,都看着屋里的主子没有人敢胡乱动。
金承业站了起来,看到无人把吕福慧抱起来放到床上去,他想过去先把人弄到床上去:地上冰凉,不要说是福慧了就是好好的人躺的久了也会冰出毛病的。
沐夫人走南闯北见的多了,看到蓝玉和奶娘进来后便没有言语,见金承业站起来后悄悄用脚踩住了他的衣袍角,然后给了淑沅一个眼色,让她阻止金承业。
淑沅不用母亲暗示,也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儿了:吕福慧就算是有病根儿受不得气,可是她和母亲没有给吕福慧气受,只是不同意吕福慧的所求罢了,吕福慧这样也能晕过去?
那吕福慧这些年来没有少受她继母的气,有这样的病根儿很危险的话,为什么吕福慧现在看上去脸也红润,整个人精神的不行?
还有一点就是吕福慧身边的人,进来后不忙着救吕福慧,却围在吕福慧身边大哭起来:所谓有病根儿当然就不是一次犯病了,做为吕福慧身边伺候的人应该经历过不是一次,怎么也不可能束手无策。
吕福慧的奶娘和蓝玉这样忠心的人,早就应该有了应对之策,怎么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只知道大哭,连把人弄到床上去的意思也没有:完全六神无主的模样。
蓝玉和那个奶娘的话听上去没有什么,但是只要细想一想,哪一句不是在埋怨金承业,又有哪一句不是在怨淑沅呢?
淑沅看到母亲使过来的眼色后,马上伸手拉住金承业。金承业回头看到淑沅摇了摇头,虽然他心中放不下福慧,可是他又相信淑沅:没有原因他就是相信淑沅。因此他止住了脚步。
沐夫人已经上前伸手就拉住了奶娘的手:“来,先给我说说吕姑娘的病是怎样的?”
奶娘一把鼻涕一把泪:“您有所不知啊,我们姑娘的病真得不能再犯了,每犯一次就厉害一分,大夫就说怕有个万一。大夫说过,如果好好的调养,让我们姑娘舒心顺意的话,一年半载也就调养过来了,可是这才多长时间,我们姑娘就又犯了——人心怎么就那么狠呢,怎么就不能给我们一条活路呢。”
沐夫人没有理会奶娘那些夹枪夹棒的话,上前又把蓝玉揪了起来;可是蓝玉却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守着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孤苦伶仃无人疼爱,我们这些人再离开我们姑娘岂不是心更寒?”
奶娘也趁着这个功夫再次扑过去拉起吕福慧的手大哭:“苦命的姑娘,咱没有活路了也不用怕,黄泉路上奶娘会陪着你的,姑娘。”听听,就好像是淑沅等人把吕福慧逼死了一般。
沐夫人的力气却不是蓝玉能相比的,哪里能挣得开沐夫人的手?但是沐夫人想和蓝玉说话也不可能了,因为蓝玉拼命的挣扎,根本不理会沐夫人。
“啪”一记耳光抽在了蓝玉的脸上,打得蓝玉有点呆了。她在吕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动她,就算吕夫人要动她也要想一想的——在金府之内她更不会有人会动她一根头发,因为她是客嘛。
可是不等她眨眼回神,沐夫人反手的一记耳光又抽在她的脸上,打得她马上回过神来,疼的她眼泪同时涌了出来:真痛!说不出来的痛,她从来就没有挨过如此疼能的耳光。
沐夫人打完后把她狠狠的一推,任她跌坐在地上,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道:“你个该死的小蹄子,怎么伺候你们主子的?你们主子有病根儿,怎么不仔细着居然任着她性子来让她犯了病?”
“犯了病你个该死的奴才,居然不管不救你的主子只知道哭,你是巴不得你主子死是不是?!”沐夫人说完脸都气得变了颜色:“来人,来人,给我绑了起来。如果吕姑娘有个好歹,就给我把这个丫头卖到青楼里——这样都算是便宜了她。”
屋里屋外的人齐齐的一愣,可是看到沐夫人气不过还要跟过去再踢蓝玉两脚,云雾招呼一声金家的仆妇们扑过去,连拖带扯的把蓝玉在沐夫人的脚下抢了出去:绑还是要绑的,因为沐夫人两只眼睛瞪得铜铃大盯着呢。
“绑紧了,你们不会的话我亲自来。”沐夫人一边说一边挽袖子:“老娘当年练了一身好手艺,我绑过的人保准她能痛上三天三夜。”
金家仆妇们手忙脚乱的绑蓝玉,没有哪一个敢偷偷绑的松一点儿,因为沐夫人那可是火眼金睛,真让她来绑的话,只怕蓝玉会更惨。
沐夫人打发了蓝玉猛得回身指着坐在吕福慧身边的奶娘骂了起来:“你也敢说你是受了你们去世夫人之托的人?你个该死的老虔婆,你们姑娘的病根儿怎么来的,还不是你个老东西不好好的照顾,才会让你们姑娘种下这种病根儿。”
“你这种东西老娘见的多了,你说你倒底拿了那个吕夫人多少好处,才想个法儿的下这样的毒手——明着看样样是为你们姑娘好,可是哪一点不是在害你们姑娘。那个丫头不懂事,你一把年纪的人却任由你们姑娘躺在冰凉的地上,在我打了那个丫头后,你依然没有避到一旁让其它人把你们姑娘抬到床上去,你的心思还有哪个看不明白的?”
沐夫人越骂越生气,几步就到了奶娘的面前,见其要开口一记耳光就打得其牙齿松了几颗:“我今儿不替你们过世的夫人教训你一番,怎么也能让天下人知道还有公道两个字在,还有现世报这回事在。”
说完“啪啪”两下子又给了奶娘两下狠的,打得奶娘不要说说话了,只怕这几天吃东西也只能喝点稀得了。
沐夫人犹不解气的把人狠狠的摔在地上:“绑了,绑了!现在马上给我叫人牙子来,我要把这个老虔婆弄到苦寒之地做苦工,让其一辈子再难以见天日。”她说完看无人动,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你们不动?是不是都吃过她们的好处,我把你们……”
云雾身子一哆嗦:“奴婢们这就去,这就去。”她小声的对左右的人道:“我们夫人真得说出来就会做到,此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的。快去吧,不去连我们一起卖了也是有的。”
“是啊,是啊,我们沐家有一年一次就卖了二三十人,听说过没有?就是因为我们夫人要卖一个犯事的丫头,结果那些人在跟前的人慢一点儿就都被打发了。”玉露连连点头的证实云雾的话。
沐府一天就卖掉二三十人的事情还真有很多人知道,当下仆妇们脚下如飞奔出去:卖呗,反正人是沐夫人卖的和她们这些仆妇们无关,不管是谁要来算帐也找不到她们头上。
倒是现在不听话,沐夫人两眼一瞪真把她们卖了:她们去哪里哭?
沐夫人中气十足的还在骂:“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老娘是什么人?老娘可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出身,老娘当年纵横天下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今儿老娘非要替吕姑娘好好的清理一下门户不可……”




齐妻 54.第54章 又来
在沐夫人骂的正起劲儿的时候,一个丫头扑到了沐夫人的脚下,连连叩头道:“夫人,夫人,婢子有几句话要说,我们姑娘的病是在我们夫人在世的时候就有,原本已经很久没有犯过了……”
“你是什么人,要为那两个东西说情?”沐夫人低下头看着丫头,声音倒还算和善;看起来就像她所恨的人只有蓝玉和奶娘两个人,与其它人无关般。
“婢子名为墨玉,是我们姑娘……”墨玉再次叩了一个头。她一直躲在丫头们堆里没有出头,如今她再不出现只怕奶娘和蓝玉真会被卖出去——她发现金家七爷一直立在那里没有说半句话的意思。
如今已经是金承业的大手包起了淑沅的小手来,小夫妻两人并立在一起,距离人群有点远,身前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们护着:两人都是面无表情,对眼前的事情他们的眼睛都没有眨一眨。
仿佛这里已经不是金府而是沐府了,发号施令的只有沐夫人一个,也只能是沐夫人一个。
墨玉没有想到沐夫人一个亲戚罢了,只不过其女儿是金家的少奶奶,在这里大呼小叫着要卖掉她们姑娘身边的亲信之人,金家七爷却无动于衷:这还是那个和她们姑娘一起长大的人吗?
可是她知道眼下求金七爷是不管事,要救奶娘等人只能求一求沐夫人;她打心底盼着金承业能开口,在她出来求情后金承业有个台阶可以开金口说句话儿。
沐夫人怎么能卖吕家的人?!
“来人,绑了,给我一起卖了。”沐夫人真是痛心疾首啊:“看看,这就是蛇鼠一窝啊。你们姑娘病了也不见你上前,你们姑娘到现在不醒也不见你着急半分,反而我要卖了这两个目无主子的东西,你却跳了出来。”
“唉,吕姑娘真是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看看她身边都是什么人,被这些人牵着鼻子走,那日子还能是人过的?”她说着话一脚踹过去正中墨玉的嘴巴让其说不出一个字来。
金家仆妇再无奈也只能再上前把墨玉也绑了。吕福慧带来的人当然不只是三个,可是如今还有哪一个敢上前:你敢开口求情你就死定了!
“给我拖出去,快。两个丫头直接送青楼,不要给人骗了,那个地方给的银子可比人牙子多;老东西直接丢给人牙子,告诉她我们不要银子,只求给她找个最苦的差事,让她以后的日子再也不能睡一个安稳觉,再也不能好好吃一口饭。”
金家仆妇们听得心里直打哆嗦,都暗暗庆幸自己是金府的人而没有落在沐府,不然的话那日子真足够她们提心吊胆的。
无人敢违背沐夫人的意思,因为沐夫人的拳头不是摆设,那手脚的力气比起一般男人都要大多了:而且谁不知道沐夫人的出身,没有哪一个敢开罪她的。
因此奶娘和蓝玉、墨玉被人拖着就走,她们再大声哭叫也没有人理会她:沐夫人不开口谁也救不了她们——也不对,还有一个人能救她们,那人就是吕福慧。
可是吕福慧现在晕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哪里还能救得了人?
沐夫人转过身来:“还不抬起吕姑……”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瞅着地上的吕福慧。
吕福慧猛得睁开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拔尖的声音硬生生刺穿了屋顶:“住手,住手,我的人哪个敢动半分!有我这个主子在,我不答应谁敢卖掉她们!”她气得全身都在抖。
“欺人太甚了,实在是欺人太甚!”她看着沐夫人和淑沅眼睛全是泪水:“我把你们当成自己的亲人,可是你们却如此待我——要卖我的人,你们凭什么卖我的人?!”
沐夫人摆摆手:“带回来吧,她们有主子的轮不到我们来处置。吕姑娘,你现在中气十足,想必病全好了吧?我这偏方虽然太偏了些,可是专治一些疑难之症。”
吕福慧脸上的怒意冻住了,知道是中计了;但是她已经坐了起来,还叫得那么大声儿:谁都知道她是在装病了。
她瞪着沐夫人:“你、你——!”然后她双眼一闭又摔倒在地上。
屋里屋外的人齐齐的瞪了眼睛:刚刚吕家姑娘是假装的,那这次是真得了;是被沐夫人所为气的,可是又怪得了谁,还不是吕姑娘自作自受。
淑沅呻吟一声转过脸去,用帕子遮住了脸:“我的天,天下间居然有这样的人。”
沐夫人有些无奈的看着吕福慧:“吕姑娘,你的病根儿我也能给你除了,你再犯上两三回我再给你治上一治,包你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动不动就晕倒。”
金承业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怒容的吕福慧实在难以想像:这还是那个他当年所见的粉妆玉琢的小姑娘吗?
他不必沐夫人来解释也看得清清楚楚了,吕福慧哪里是病倒了,她是压根就没有晕倒,只不过是想以此病为要胁想要让淑沅低下头;只要淑沅低下头来,自然就可以任她予取予求。
吕福慧是吃定淑沅和沐夫人都是刀子嘴的人,心却是软的不行,万不会看着她当真急的病个半死:利用淑沅的好心来达到她的目的,怎么想此事都让他生出恶心之感来。
沐夫人叫了几个丫头过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后就立到了一旁;几个丫头上前伸手齐齐去搔吕福慧的痒:吕福慧哪里能忍得住,很快就扭动身子躲开几个丫头的手,自然无法再装下去。
淑沅缓缓的坐下来:“吕姑娘,你也不用谢谢我们母女,只要你离开我这里就成——有什么事情我都是金家的小辈儿做不得什么主,府是有不少的长辈,向来都是由她们来做主。”
“至于你所求的事情,你也和我说不着。”看着吕福慧的眼睛,淑沅字字咬得清楚无比:“你大可以去和要娶你的人去说。”
金承业低下了头,真得不想再多看吕福慧一眼:因为吕福慧如此实在是太过丢脸,丢他的脸。
无法再装下去,吕福慧自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后,她站定抬起头来:“我也是情急之下才会出此下策,得罪之处还请沐夫人和嫂子多多见谅。我年纪还小,又自幼失母没有人来教我,行事多有不对之处,还望以后嫂子可以教我。”
她居然收起怒脸,把刚刚的尖叫与再次装病的事情全抛开了,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淑沅和沐夫人是无比的真诚。
淑沅叹口气:“又来这一招?”她看一眼身边的金承业,然后起身走到吕福慧的面前:“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说到这里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在吕福慧的鼻子上:“只是我教人只会这样教。”
吕福慧被打得鼻子酸痛无比,眼泪鼻涕当即就流出来,那模样狼狈至极;她一面转身不想让金承业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一面拿出手帕来擦拭:“你,你——,表哥,你看嫂子她欺负我。”
“就是老太太和各位夫人都没有打过我呢,表哥。”她哭着再次转身,脸上已经收拾妥当,那一脸的泪水只会让她越发的娇弱,不会让她的模样难看。
淑沅再次叹气:“我不对,吕姑娘。我在这里给姑娘赔礼,打人的确是我不对,可是我大病刚好前尘尽忘,脾性有些不定才会如此冲动,想必吕姑娘定能体谅我的难处,不会记恨于我是不是?”
“对不住姑娘了。”说着话淑沅还敛衣行了半礼,郑重其事向吕福慧道了歉。
吕福慧霎间明白过来:“你、你就因为我刚刚道歉所以你才会来打我再道歉是不是?表哥,你看看嫂子……”她忽然掩面就向外走:“我要去见老太太,我要让老太太评评理儿。”
她其实并不介意淑沅打她,眼下岂不是被她抓住了把柄。她并不是没有被人打过,可是每一个打她的人都付出了代价,今天她就会让淑沅知道这一巴掌需要淑沅付出什么来抵偿。
淑沅马上抬脚:“正好一起去。来人,把人给我绑起来,夫人说让你们放开就放开——你们长不长眼睛和耳朵的,没有听到人家主子的话嘛,现在就给我人们绑起来按夫人说的打发了。”
“你们只管照做就是,有什么事情自有…。,”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回头看向金承业:“自有你们爷担着。还不快去,是不是想让夫人也把你们都打发了?”
金承业点点头:“有我担当。”他没有多说,只是跟在了淑沅的身后。
吕福慧听得心头一痛:“表哥,你如今也要欺岁我了吗?”她楚楚可怜的拿眼看定金承业,眼里已经浮现了一团雾气。
金承业咳了一声:“福慧,你要去找老太太没有人拦着你,只是你在这里的所为可不是一两个人看到,你说老太太会高兴吗?”他没有答吕福慧,所说出来话是提醒也是威胁,就看吕福慧怎么看了。




齐妻 55.第55章 不可去的地方
吕福慧低下头的时候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形,蓝玉和墨玉还有她的奶娘都被绑了起来:她很清楚淑沅的意思不单单是要卖她的人,还是为了把事情闹大。
到时候老太太肯定会细看,她吕福慧就算是哭下老天来也不能掩盖她装病晕倒的事情;就如金承业所说老太太不会喜欢的。如今吕府她是不能呆了,再被老太太厌她还能去哪里?
因此她听到金承业的话后心里痛是痛,但同时明白金承业所说是实情;此事不能闹到老太太面前去,不然的话吃亏的人只能是她。如果她装晕倒的事情没有被揭穿,再过一会儿老太太等人就会赶过来:她要的就是这个。
可是眼下她真得不想惊动老太太了。
“我听表哥的。表哥说不惊动老太太便不惊动老太太。”吕福慧带着三分的委屈七分的情意看着金承业说道:“我什么都听表哥的。”
金承业看着她:“那向你嫂子赔礼。”
吕福慧的眉毛一下子就挑起来,但猛得就落了下去,眼中已经有了泪意:“表哥,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和嫂子开个玩笑罢了。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坏心的,表哥,人家也是心里难受嘛,表哥你不知道我在家里受了什么气,那个狠毒的想把我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做填房……
“给你嫂子赔礼。你已经不是小孩子,福慧。”金承业不为所动:“至于你家中的事情,我想老太太不会看着的。如今你嫂子身子不好,我没有那个功夫理会太多。”
吕福慧拿泪眼看着金承业,直到确定他不会心软才慢慢低下头:“是,表哥。我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我知道表哥只会为了我好。”她说到这里抬起头来:“我也想赔礼的,可是表哥你和嫂子说一声,不要再打我了,我、我怕。”
她说到这里抽泣起来:“我最怕就是被打鼻子,因为我自小就被两个弟弟欺负,时常被打破了鼻子,表哥你还记得吗?”
金承业皱起眉头来:“福慧你不想赔礼就算了。来人,给老太太送个信儿,就说吕姑娘要回去了。记得备好马车,不要让吕姑娘忘了什么东西。”
吕福慧闻言真得有些急了:“表哥,你、你怎么能这样待我,你是想把我往火炕里推吗?”
金承业摇头:“我是为你好。你知道的,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的,自小就是如此你不记得了?刚刚你还说过的。”他说得一本正经。
淑沅低下了头,因为她不想自己唇边的笑意被人看到:这个金承业真得很坏,也太坏了。
吕福慧咬着唇,一点一点的磨,终于唇破了流出鲜红的血来;自小她就有这个毛病,只要有什么是她不愿意做而旁人却逼她做,她就会咬破自己的唇:从前金承业是不舍得她咬破自己的唇。
可是这次金承业看着她,直视着她的眼睛,看着她唇边的血流了下来却没有开口。
吕福慧在心中叹了口气,转过头去认真仔细的打量起淑沅来:她早就认识淑沅,因为淑沅是最早嫁给金承业的人,她认为自己是很了解淑沅的。
从前的时候她的表哥待淑沅如何她很清楚:不错,仅仅就是不错而已;可是今天呢却完全的不同,就是病了一场罢了,为什么表哥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简直把淑沅放到了心尖子上,原本她就是做梦也不会梦到的事情。
放在她表哥心尖上的人只有她。
沐淑沅不同了。人还是那个人,长相还是那个长相,就是身子圆润了一点点,但她很清楚表哥不是只看长相的那种男人——沐淑沅不一样了,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她就是能明明白白的看出不一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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