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淑沅砸了他母亲的房间,最终却还是李氏被打了一个狠的,而淑沅只有句道歉不说,还郑重其事的告诉他:我一时半会儿改不了这种性子。
“今儿是初一,明儿就是十五嘛。”淑沅看着他铁青的脸又补上一句才道:“承安就不用送了,婶娘也早点歇着,我这就回了;哪天,我再来看婶娘。”
这次不止是金承安的脸抽了抽,连张氏的脸都抽动不止。





齐妻 48.第48章 立威的地方错了
看到张氏母子的脸色,淑沅淡笑着问:“婶娘不喜欢我过来走动?”
张氏看一眼屋门那边:哪个会喜欢才有鬼!可是她再看看淑沅一脸的笑意,心知肚明淑沅就是来大闹的,眼下只砸了她的屋子不过是开始,如果不是自己没有给她由头的话,如今的淑沅铁定是躺下了——到时候她和儿子就去跪金家祖宗吧。
“怎么会呢,淑沅你不来婶娘我也要去看你的。”张氏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了,可是眼下她只能把这口气吞下去。
淑沅看一眼金承安:“有来有往嘛,承安和婶娘有那个心,我更要有几分心才是。那就不打扰了,相信婶娘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我就等着婶娘的话儿了。我倒不是不想留在这里等个话儿,可是我真得不太舒服,还是回去吃碗安胎药为好。婶娘不必送了,路,我认识了。”
她说到最后对着金承安笑了笑。
金承安几乎要咬碎自己的后槽牙,但在母亲面前只能低下头当作什么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听得懂淑沅的威胁——有来有往指的就是他们再做点什么的话,路淑沅可是认识了,到时候当然会很快过来给他们一个“惊喜”,就像今天这样的惊喜。
他此时气的已经想不起从前的淑沅是什么样子了,只记得眼前这个淑沅是如此的可恶。
淑沅走了,张氏轻轻的吸了口气。
“母亲你就真得让她这样走了?”金承安不敢相信:“传了出去,我们这一房岂不成了笑柄?”
张氏瞪过去:“你闭嘴。她能离开已经是给了面子,否则闹将起来我们母子,嘿。”她说完见儿子依然一脸的铁青微微叹息:“都说你是聪明的,可是你倒底是少了历练——她是离开了我们院子,可是岂能如此就离开我们南府?”
金承安一点就透,脸色好转的同时上前扶母亲:“那李姨娘就叫过来吧。打也打了,她也看到了,母亲您也不是真得想如何她。”
张氏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你怎么在此事上就一直糊涂呢!她是姨娘不是你的亲娘,哪里就值得你如此护着了。她坑害了你,你还要为她说情?!今儿我还真得就要打杀了她,不打杀了她难道我要把你交到北府去吗?”
“你的胆子不小,居然敢借着我名义行事。此事你不要再说一个字,不然的话就等着我请家法吧。”张氏放下脸来甩开儿子的手:“李姨娘做的好事当然要问个清楚明白。”
金承安真得不服:“她如此欺到我们头上,母亲你还真得要给她一个交待?以后我们这一房……”
“你!”张氏气得脸都红了,可是自己就只有这么一个独子,而且还是真得很争气,倒底不舍得苛责:“你怎么就不懂呢,李氏做了什么我们是不必给他们北府一个交待,可是我们岂能不问个清楚?!”
金承安依然记挂着李氏,因为自幼李氏陪他的时间就比母亲要长,真论感情打他心底还是和李氏亲厚的;可是不等他想好要如何求情时,就看到仆妇急急的冲进来:“夫人,姨娘、姨娘不好了,她、她……”
金承安闻言心哪里还能放在肚中:“姨娘怎么了?!”
张氏看到儿子如此对李氏更为不满:“什么事情值得大惊小怪,不过是个姨娘罢了。进屋说,我回来后连口茶都没有吃呢。”她的话却引来儿子更大的不满,只是金承安无法说出口来罢了。
仆妇急得直搓手,等到张氏在厢房坐下吃了半杯茶再开口问时,她是张口就直说了:“姨娘她、她死了。”
“你说什么!”金承安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仆妇的脖子:“你们真能下得那个毒手!”他恨不得把仆妇活活打杀。
张氏愣了愣后看到儿子如此脸又拉长几分,不过眼底那一丝喜色还是按捺不住的:李氏不止是很得她儿子的心,尤其得她男人的心,不管如何以后李氏再也无法蛊惑她至亲的两个男人了。
只是,人如何会死的呢,现在她让人告诉北府的人李氏死掉了,北府的人会做何想?
一阵风自打开的窗子吹进来,吹掉了张氏心头的那一丝暗喜,却没有吹走淑沅额头上的薄汗。
淑沅用帕子擦擦汗看着眼前的丫头:“这天儿真得有点热了。”事实上是她穿的有点厚。
丫头是南府老太太的大丫头,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弯弯的一双柳叶眉,再加上额间那一颗红痣:好一个俊俏丫头。
“少奶奶,我们老太太请您过去。”桃红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也给您请了大夫——总要让大夫瞧过我们老太太才能放心啊,不然的话您这样回去,我们老太太今儿怕是睡不着了。”
淑沅招手把她叫到近前:“桃花,你不用笑得这么甜,伯祖母请我有什么事情当我不清楚吗?你笑的再甜,伯祖母也是请我过去问罪的。”
桃花的目光扫过淑沅的肚子:“少奶奶您说笑了,我们老太太只是听说少奶奶有些不舒服先急急请了大夫。”
“走吧,你来带路。”淑沅很痛快的答应下来,倒让桃红有点小小的意外;不过她是来请人的,能把人带回去就好,自然是答应着快步引路。
南府老太太的院子远远一看就和北府的老太太不一样,透着一股子喜气不说,而且富贵至极:门前那两株花儿就不是凡种,红色、黄的花你见的多了,可是淡绿色的花谁人见过?
香气扑鼻。
淑沅看了一眼两株花,再看到院子里的花草心中叹了一声:南府的老太太看来要比她们北府的有银子哦;单凭这一院子的花草那也不少银子。
有丫头打起了帘子,可是淑沅还是在门前略站了一站,因为那帘子让她多瞧了两眼:湘妃竹的帘子也不算难见,但是那帘子编的极为精致,花样少见不说,上面的几样颜色都是天然的竹子颜色。
再进屋看到一屋子精致的摆设,淑沅便知道这位老太太和北府的海氏绝不是一样的性子:屋里的东西不多,但每一样都贵重,但陈设的很得体,除了华贵大气外不会让人认为屋里人的眼中只有银钱两个字。
老太太歪在云床上正在吃烟,头发有一半都是黑的,脸上更是没有多少皱纹,比起张氏就仿佛是张氏的妯娌,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妯娌。
再想想海氏,淑沅在心中轻轻一叹:两位老太太的年纪相差很多吗?
老太太魏氏看到淑沅进来已经坐起来:“淑沅看上去脸色还不错,坐吧。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和淑沅说会子话。”把人都打发出去后,她拿眼看淑沅:“你一点也不奇怪我会请你过来?”
她的语气里没有什么亲近之意,顶多算是熟识之人说话的样子。
淑沅抬头:“打了小的自然会引出老的,何况南府之中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过伯祖母去?”
“你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吗?承安也只是代人行事,他的母亲根本不知情,我看这事儿倒有八成和那个李氏姨娘有些关系——你不收拾李氏倒把你八婶娘的屋子给砸了,这事儿你不给我这个伯祖母一个说法就回去……”
魏氏垂下眼皮又吸了一口烟:“我是真得不想去找你们老太太理论。淑沅,做得孟浪了,承安和你八婶娘就自有错也不至于的,是不是?”
淑沅看着老太太:“李氏是八叔父的姨娘,承安是八叔父的儿子,他们做错什么事情都是八婶娘管教不严所致。还有,此事八婶娘并没有给我一个说法,因此事情倒底如何还要请伯祖母打发人去问八婶娘了。”
“淑沅虽然性子有点不知深浅,但还是知道好与坏的;理亏的人才会心虚,伯祖母你说是不是?”淑沅笑着反问一句后,看着魏氏:“伯祖母,眼下知道的有人在我屋里神不知鬼不觉放了一枚方胜,那我没有找到的东西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眼看我这个情形不得不小心些,不然的话以后有什么不妥,我们老太太怕是来瞧瞧伯祖母了。”
魏氏笑了:“你是存心来立威的。”她吐出一口烟又吐出一口烟,整张脸都被遮住了才再次开口:“你立威没有错,有这个手段心机才有点意思了,嚸嘿。兼祧的日子才开始,你如果像原来那样的……”
“不过,你立威立错了地方。你们老太太可不像你所想的那样,人啊,很多时候是不知道什么人是好,什么人又是歹的。你走吧。”
“只是,这一次就罢了,再有下一次淑沅你得给伯祖母一个交待吧?”魏氏又吐出一口烟来,她的脸在烟气里若隐若现根本看不清楚。
淑沅笑着起身:“伯祖母,如果淑沅能冷静自恃的话当然不要紧,只怕有时候被人欺了一怒就难说了。以后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也只能望伯祖母多疼爱几分,体谅淑沅几分了。”




齐妻 49.第49章 一份心意
魏氏听完淑沅的话眉头皱起,把烟袋放下:“淑沅,我叫你过来是番好意,提点你几句就看你能不能听到心里去,你不要认为……”
老太太有几分着恼,在南府中她是说一不二的主儿,哪里有晚辈如此顶撞过她。今天她叫淑沅过来并没有想拿淑沅如何,却没有想到给了淑沅台阶下,淑沅居然完全不理会。
淑沅那句话无疑在告诉她:你们南府的人再敢算计我,我就还会打上门来——今儿砸了张氏的屋子只是小菜一碟,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得。
老太太的面子是一点儿也不给,这能不让老太太生气嘛。
“伯祖母,孙儿来给您请安了。”金承业抢进来施了一礼打断老太太的话,回头看向淑沅:“你的胎气不稳药熬好了却找不到你,把我们老太太急得什么似的。”
魏氏看到金承业进来眼神闪了闪,只是她的脸隐在烟雾中旁人看不到罢了。等到金承业和淑沅说完话,她哼一声:“行了,承业你不要在我面前弄鬼,我还能把你媳妇吞下去不成?她好端端的在这里,你少给我说几句鬼话。”
她没有料到金承业来得如此快,话听上去不太客气,但却放过了淑沅。
“是不是鬼话那就见仁见智了。”淑沅不示弱看着魏氏,暗示如果魏氏想找她麻烦,她的胎气说不定真会不稳,到时候就算是魏氏也不好交待;要知道南北二府也只是金氏一族里的二房,在魏氏之上还有族长在呢。
她听出来魏氏不快了,更听出来魏氏对金承业的不满;不管她如何看待金承业,此时金承业那是当然的自己人:岂能让自己人吃亏?
魏氏闻言深深看一眼淑沅,缓缓坐下拿起烟袋来吸了好几口,直到烟袋锅里再次冒出红色的星星火光了才吐出一口烟来:“淑沅,我刚刚说过了,你立威立错地方了。”
“那方胜上的内容我知道,我想这事儿你想要知道究竟还是多留在北府,多在北府走动走动为好。承业,你是来接你媳妇的吧,那我就不留你们了。还有,替我向你们老太太带个好。”
她说到这里笑了笑:“让她凡事都要想开些,年纪大了不要想得太多,儿孙自儿孙福莫要为儿孙做马牛。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能吃得下睡得着就是好福气,让她千万仔细身子点儿,不要虚耗了心神。”
金承业抬起头来:“伯祖母的话孙儿记下了。我们老太太也给老太太带了几句话来,让伯祖母时常查查帐本,不止是银钱还有其它的事情,都要量力而行才好。”
“我们老太太还说,她这一辈子只喜欢吃自己碗里的饭,也只在自己锅里盛饭。”他说完欠了欠身子:“孙儿想,我们老太太的意思是请伯祖母不要再想过继之事了,我二伯父那一房我们老太太自有安排。”
魏氏没有气恼只是深深看一眼承业:“今儿性子怎么硬了三分?”她的目光在淑沅的身上一转:“是因淑沅吗?那倒让人看着心里欢喜,只是兼祧的日子不好过啊,再娶一房……”
“罢了,罢了,你们北府的事情,我操那份心做什么,又没有人领情。走吧,我也乏了要小睡一会儿。”魏氏挥手让淑沅和金承业离开,人便又歪倒在床上:“淑沅,伯祖母也是疼你的——那方胜上的内容我能知道,你明白的。回去后那院子里的人还是要好好调教一番。”
“你总认为我们南府的人手伸的过长,不要说我们南府没有人伸那么长的手,就算有也不方便伸那么长呢。”
淑沅没有再作声,和金承业齐齐一礼后转身离开了;她很清楚刚刚魏氏已经着恼了,如果不是金承业及时赶到,她怕是要被责难的;而魏氏和金承业说话,虽然听上去不客气但却有着忌惮,才会如此轻易放他们两个人离开。
魏氏怕金承业什么?她看一眼金承业:他没有出仕,也没有考取举人的功名,在眼下魏氏做为长辈根本不必忌惮他的;那只有一个解释了,魏氏忌惮的人是海氏——他们北府的老太太。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刚刚伯祖母说的可不少,何况在你来之前我们就说了一阵子。”淑沅逗金承业开口。
金承业瞪她一眼:“你信吗?你真有那个胆子,独自就来了还闹了个大的;万一呢,我是说万一你惹恼了南府的人怎么办?这里可是南府岂不是明摆着你会吃亏,以后断不可再做这样的事情。”
淑沅只是一笑没有说话:魏氏的话,有的她还真得信,可是她不会告诉给金承业,也不必告诉金承业;因为金承业肯定知道她会信哪些,又会对哪些半信半疑。
“我有身孕我怕谁。”她答了一句话,引来金承业再次瞪眼,可是她根本不在乎;金承业也只是会动动嘴巴,不会真得生她的气。
她很笃定。
“你怎么来了?”她看着金承业的眼睛。
金承业带着几分无奈:“你明知道的还要问?我能放心你嘛,我在老太太那里略站了站就往这边赶,如果不是有点事情我赶过来的还早一些。还好,你没有事儿。”
淑沅得到答案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好一阵子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见金承业也不说话,她悄悄看他:“你是不是认为我做得不对?如果以后我做出来的事情更不对,你会不会生气?我是说真的生气。”
金承业脸上全是无奈了:“夫纲啊,淑沅——就算你知道我没有真正生气也不用说出来吧;我是男人,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都和我做的一样。”
“就算要生气也回到家里再生气,在外面当然要站在你的身后,把事情收拾妥当了。我是你的夫婿,这样的话你不要再问了。不要再说这些了,没的让人不舒服,我们还是说些其它的吧。”
他看着淑沅:“你不是说想家吗?我有个法子让你一解思乡之苦,又不必舟车劳顿——你要如何谢我?一顿饭总可以的吧,我所求的不多。”
淑沅没有想到他还真得把她想家的话放在了心上:“什么法子,你先说出来我听听值不值一顿饭。”
金承业伸手去捏淑沅的鼻子却被淑沅躲开了,他叹息:“你啊。”看看淑沅人背起手来:“原本想着再另起一处园子,就按照岳父府上来,保证丝毫不差;我有这个心,金家也有这个钱,只是时间需要太久了些,再说要选个合适的地方才能成。”
“可是,我会做到的,淑沅。眼下嘛,我想了一个折衷的法子,沐府大了些我去过却也记不那么清楚,就算岳父母在这里也说不那么清楚,所以我和岳父两个人把你曾经住过的院子画了出来。”
“我又请岳母看过修改过,岳父母和我都认为一模一样就交给了工匠;刚刚他们把东西送了来,已经放在了你的屋里。”他看着淑沅:“虽然不是真正的家,我想着多少能让你稍解思乡之苦。”
“等到你身子好些了,或是等到临盆之后,我都可以陪你回去看看的,我们在岳父家小住些时日,好不好?”
淑沅看着他,心底有暖流缓缓而过,就好像有那么一只柔柔的手抚过她的心一样:“你——,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是感动的,可是她不知道如何说出来,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话到嘴边才改了口。
“一个小院子,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师傅用竹子做出来的。”金承业的目光如水般滑过淑沅的脸:“家具都有的,颜色也上了;只是因为太赶了,颜色还未干,你如今还只能看不能动。”
回到房里,淑沅才知道金承业所说的动是什么意思,那个占半个桌子的小院子门窗都是活的,可以像是真正的门窗一样打开关上;而小屋子里的家具与家什都是全,连她以往的针钱箩儿都有。
看到熟悉的一切,淑沅的眼眶有些湿:院子缩小了很多,可是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让她心中生出一种朦胧之感来。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她转过身来看向金承业:“谢谢你。”金承业是极用心的才能把院子复原到一草一木都不差的地方,不是他用了多少银子,让淑沅感动的是他用了多少心。
暖暖的感觉,她在醒来第一次在金承业的身侧感到了温暖的感觉:金府,在这么一霎间也不再那么陌生。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那些门窗做成死的要简单些,可是我猜想你喜欢活动的。我明儿让人收拾一张桌子出来,就摆放在那边再把院子放上去。”金承业的手伸出揽住淑沅的肩膀。
淑沅没有躲闪,她的目光粘在那个小小的院落上:那里有着她太多的笑与泪,那是她长大的地方;如今,这个地方还多了一样她和金承业的记忆。
自醒来后,她第一次认为她和金承业会有共同的回忆,且这是极为美好的事情。深陷其中的她没有注意到那只搭在她肩上的大手,对于金承业紧紧的贴在她身边也没有感觉。




齐妻 50.第50章 一见如故
淑沅根本不是因为想家才想离开金府的,但是看着眼前小小的院子,为什么想要离开还重要吗?她抬起头看向金承业:“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金承业低下头看着淑沅很不解。娄氏天天所担心的就是自己待她不够好,淑沅怎么会说出完全相反的话来呢。
淑沅再看一眼院子坐下叹口气:“如果我习惯了你再不对我好,你就会惨了的,我是不会允许的。”她说到这里瞟了一眼金承业,脸上飞红但她还是把话说完了:“不能让我习惯了。”
金承业听得心头甜丝丝的,两天来的辛苦全值了,不管他耗费了多少心神,能听到淑沅这样的话,再让他费心三分他也愿意啊:“淑沅,你这就是承诺了啊。”
“什么?”淑沅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下去,就被金承业说的一愣:“什么承诺啊。”她明明没有答应金承业任何事情。
金承业坐到她身边递给她汤:“快点喝吧,温度刚刚好,一会儿凉了对身子不好。”他看着淑沅把汤吃下去才道:“以后,我就对你好,你呢就好好的习惯——你刚刚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嘛,我完全同意,你也不能再改主意。”
淑沅听得眼睛瞪大了,一时太过感动忘了金承业还有无赖的那一面:“你……”
金承业笑着打断她:“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盆的水,岂能收回?”他笑着唤丫头们进来,就是不让淑沅再说下去。
云雾推开门就道:“爷,少奶奶,吕姑娘来了。来了有一会儿,只是爷和少奶奶在说话,吕姑娘就到厢房里相等。现在要不要请吕姑娘过来?”她问得人是金承业,可是看的人却是淑沅。
淑沅闻言看向金承业:“老太太不让她住下?”她想这是不可能的。
金承业摇头:“老太太怎么可能赶她回去,总要等到她父亲过来接才能让她回去。”他看一眼淑沅:“请过来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淑沅正要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说笑之声,抬眼看过去原来是沐夫人正拉着吕福慧的手走过来;看两个人的模样,很有点相谈甚欢。
看到沐夫人,淑沅和金承业双双站起来迎出去。
沐夫人没有让金承业和淑沅开口,拉着吕福慧的手也没有放开:“我和吕姑娘是一见如故呢,真是一个懂事明礼的好姑娘,就是那个继母太过……,唉,命有点苦啊。
淑沅细看才发现自己母亲的眼睛有些红,脸上还有一点泪痕:刚刚哭过了?她忍不住看向吕福慧,心道此女真不是平常人啊,居然能让自己的母亲为其落下泪来。
吕福慧迎上淑沅的目光微微点头:“福慧自幼失母,和沐夫人相遇说上几句,不知道怎么就让福慧想起了母亲来,一时没有忍不住就多说了几句,倒让沐夫人陪着我伤心了好一阵子。”
“嫂子好福气,有沐夫人这样的母亲,单这一点就知道嫂子是好命的。”她说到这里一笑,一张脸上生出楚楚之意,真让人恨不得能好好的保护她。
沐夫人见女儿干巴巴的站住一个眼色使过去:“命苦那也是从前不是现在更不是将来,对吧?我看福慧你就是个有福的,还是个有后福之人,以后的福气是别人怎么也比不来的。”
淑沅无奈的笑了笑,上前接过握在母亲手里的吕福慧的手:“妹妹不要伤心了,好人总归有好报的,不开心的事情早晚会过去。来,我们进屋里说吧。”她其实很不想和吕福慧做深交。
吕福慧微笑欠身:“是,嫂子。”她收回目光时眼波转到了金承业的身上,眼神霎间有了不同,但也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她便收回垂下眼皮。
金承业两只手在衣袖里搓了搓又咳了两声,目光飘向了一旁。
1...2425262728...1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