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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但是,老太太不会说,孙氏也不会说,问了也是白问。如果老太太她们会说的话,也就不会受吕福慧的威胁了。
倒底会是什么事情呢?淑沅只能猜到吕福慧原本是不知道的,她今天用来威胁老太太的事情,应该是在她和金承业去京城之后。
甚至很有可能是这几天的事情。因为吕福慧之所以能嫁入金家,那是用了其它的手段:能让老太太言听计从的事情,吕福慧会放到今天吗?
淑沅现在并不在在乎老太太等人会做什么决定,她在意的是金承业的想法。
听到淑沅的话,金承业缓缓的抬头,目光和淑沅相撞后他又避开了,但他并不是低下头而是看向了吕福慧。
他的目光里有极大的痛苦。
淑沅的心微微一沉,看着金承业没有再作声,她在等金承业的回答。夫妻一体,不管吕福慧所说的是什么事情,只要金承业相信她,那么她就会和金承业一同面对。
反之,淑沅认为也没有必要留下来。就算出于吕福慧的威胁,那又如何?他们夫妻不能一条心的话,漫漫几十年要如何能相扶走到老?
吕福慧迎着金承业的目光:“表哥,我绝不会害你的,你是知道的。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让你有点生气,但是日后你一定知道我的心意。”
金承业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吐出一句话:“你,会后悔的。”他开始就不同意金吕两府结亲,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在为吕福慧着想。
现在,他只是讨厌吕福慧,厌恶和吕福慧相处。
他说完后缓缓的起身,用手拍打了几下衣袍又整理了一下,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看了看老太太,不过他并没有开口。
转过头来,金承业看着淑沅长长的一叹:“淑沅,你嫁到我们家已经三年有余了,可以说这三年来你尽心尽力,不论是我还是老太太以及诸位长辈,都对你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他说着话走到淑沅的面前,伸手扶着她示意她坐下,又亲手给淑沅斟了一杯茶:“这茶,就算是我的歉意。”
话一说完他居然撩衣单膝点地跪倒在淑沅的脚下,另外一只手牢牢的按住淑沅:“你不要动,这一礼你受得起。”
沐夫人的脸色大变,老太太和三位夫人的脸色大变,只有吕福慧的脸上闪过喜色:金承业分明就是要送走沐淑沅,才会如此委屈自己跪在妇人的面前。
淑沅也是无比震惊的,同时她很不明白:为什么?如果金承业当真是狠心想让自己离开,那么只要开口一句话夫妻缘尽于此从今而后便是陌路,又何必要行此大礼?
金承业见淑沅没有动,双手把茶水递给了淑沅:“你先不用喝。我的歉意并不是这一杯茶水能够……,但是原谅与否,你还是听我说完再做计较。”
“三年的夫妻,做为夫婿我对不住你的地方很多,不说其它,就因为我兼祧两房就对你少了很多的关心,这一点我极为愧疚却无法弥补,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云容。
“淑沅,我真得很想做个好夫婿,但是真得面对你和云容的时候,越是想做个好夫婿越知道力不从心。这一点,是我对不住你。”
“这些倒还没有什么,你和云容都是知道兼祧之事的。最对不起你的地方,就是我对你有所隐瞒,对岳父岳母有所隐瞒。”
“这一点让我经常夜不能寐,今天我想是时候把一切向你说个清楚,是去是留,是原谅我还是怨恨我,都、都由淑沅你。”
“我,没有脸要求你其它,也无法再要求你如何,淑沅,是我对不住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金承业说到这里咬了咬牙,抬头看一眼淑沅,眼中有着太多的东西,反而让淑沅在霎间无法知道金承业在想些什么。
老太太已经站了起来,而孙氏抢过来想拉起金承业来,同时不管是老太太还是赵氏等,在屋里的金家长辈们异口同声:“承业!”
声音里的焦急与担忧还有一点后怕。
淑沅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老太太,沐夫人抿紧了嘴唇:她在等金家倒底欺瞒了她什么。
金承业合上了眼睛:“祖母,还要再瞒下去吗?今天她吕福慧能拿来威胁我们,明天还会有谁?!”
“够了,真得够了。我不想再瞒下去,更不想再伤害淑沅。淑沅是无辜的,淑沅也有权力知道。三年多了,祖母,到今天这恶果是我应该吃下去的,而不应该让淑沅承担。”
吕福慧终于明白过来,金承业给沐淑沅跪下并不是想让她离开,也不对,沐淑沅是不是离开现在还难说——她转了转眼珠决定还是先不要开口为好。
老太太咬牙:“承业,你不要胡乱说话,我的意思也只是让淑沅先回去歇一歇,此时留下来岂不是让淑沅更为难过?她是有身子的人。”
“过了今日,我自会带你去沐府请罪,也自会把淑沅再接回来……”
沐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虽然她没有开口但是她的意思很明白:她沐家的女儿岂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你们金家说你可以走淑沅就离开,你们金家到时候赔个不是就再让淑沅回来?
真真是不把沐家的女儿当回事儿,也没有把沐家放在眼中啊。沐夫人心中的恼意又重了三分。
“淑沅是不是要离开,离开后要不要回来都要由淑沅自己来决定。祖母,淑沅三年来在我们家尽心尽力,今日岂能如此待她?”金承业睁开眼睛:“我意已决,一会儿再向祖母请罪。”
“淑沅,我在之前还娶过一房妻子。”他并没有再做停顿直接把话说了出来:“他们家祖上是读书人,只是到了这两代才从商,而且经营的不错。”
金承业的一句话就让淑沅呆住了,看着眼前的金承业真得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可是明媒正娶,自金家大门抬进来的正室妻房,而且还是金承业的第一任妻子:现在,金承业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是继室?
沐夫人已经问了出来:“你什么意思,淑沅不是你的结发之妻,她、她是——?你们金家欺人太甚,我、我们沐家要和你们金家对簿公堂。”
她真得没有想到金家隐瞒下的是如此大事:骗婚啊,赤裸裸的骗婚。还有,她不明白为什么三年来没有一点风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金家是如何做到的?
金承业垂下头:“岳母大人,我知道你不想听我如此称呼,但在我的心中您就是我的长辈。淑沅是我的妻室不是继室,因为那一个被我休了。”
“休了?”淑沅看着金承业重复了一遍,其实她脑中乱哄哄的根本没法思考,只是下意识的吐出了两个字来。
她说着话抬起头看向老太太,又看向赵氏、汪氏和孙氏,在她们的脸上她知道金承业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金承业点头:“休了。她就是芳菲姐弟的生母,成亲一年半便休了。因为,因为……”他再次咬牙闭眼,然后轻轻的,轻得只有淑沅才能听清楚:“因为她不守妇道,与人私通。”
沐夫人没有听到:“你在说什么,要说就说个清楚明白,为什么还说一半留一半?你因为什么休了那一个?”
虽然她现在知道淑沅不是继室,但她依然不能原谅金家的所为:亲事的成与不成都应该由两家人来决定,而不应该是由一方来欺骗另一方。
淑沅看着金承业没有作声,脑中终于有了一点可以思考的能力:怪不得芳菲姐弟在金家受尽了苦楚,怪不得老太太等人无人喜欢两个孩子,怪不得两个孩子从来不在人前露面。
原来是因为他们的母亲。
“是我的不对,要打要骂要罚怎么都随你,淑沅。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不能弥补什么,我只是、只是不想再隐瞒下去,更不想因为此事而让你被人算计。”
金承业低沉的说道:“是我的错。”
孙氏的泪水流了一脸:“不怪你,都是那个她不是东西,生生累得你如此。”
淑沅看着孙氏,她的目光有些茫然:今天的事情一桩接一桩,但没有一件事情可以和眼前的相比。
老太太长长一叹:“是我的主意,是我把此事隐瞒下来,为得就是不想让人因此而看轻看低了承业。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子,一把年纪了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啊。”
淑沅看向老太太,看到她满脸的皱纹、看到她半白的头发,终于淑沅吐出一口气来:“我母亲不是只有一个女儿,但是每一个儿女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





齐妻 170.第170章 贵人
淑沅不是不能理解金家人为什么会隐瞒,但是她却不能就此原谅这种隐瞒: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她的父母。
就如她所言,她是母亲心尖上的肉啊,她的每一点苦与痛都能让母亲疼碎了心。
金沐两家的亲事还是因为旧诺,因为沐家要守诺,所以沐夫人和沐老爷才会答应金家。
但是如果金家早早言明金承业已经娶过一房妻子的话,那么就是金家不守信在前,沐家当然不可能再把女儿嫁到金家为兼祧之妻。
只是因为一个诺字,沐夫人不得不忍痛割爱把女儿送到金家,如今听到金承业的话,沐夫人真得悔青了、悔断了肠子!
老太太闻言偏过脸去,无法接淑沅的话。因为她自知是理亏的,就算淑沅的话不客气,她也只能听着了。
“淑沅,”金承业抿了抿唇:“就是因为有过这么一个人,所以老太太她们才会听到吕福慧的话后轻信而质疑于你。并非是不相信你,只是一朝被蛇咬。”
淑沅长长吸了口气:“我是我,只是我,不要和其它人混为一谈。不信任便是不信任,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过是借口。”
她看着手中的茶——金承业说过,如果她想留就可以留下来,如果想走的话他也不会阻拦;原谅与否全在她一念之间。
十一皱着眉头听到现在,脑子里也有些乱:她还小,对于这种复杂的事情真得有些理解不透。
她看看地上跪着的金承业,再看看坐着的淑沅,她扪心自问:我是姐姐的话此时会如何做?
十一眨了眨眼睛,伸手就把淑沅手中的茶取过来一口饮尽:“渴死我了。”
金承业和淑沅齐齐转过头来看着十一,他们夫妻刚刚都在想那杯茶:喝还是不喝?其实就是原谅还是不原谅的问题。
十一用袖子抹了抹嘴:“看什么,我好歹也是公、公子爷呢,到了你们金家后不但被人怀疑,还没有人让座更没有人请茶,我渴了喝杯茶不行吗?”
金承业和淑沅便把目光移开了,现在谁也没有心思和十一斗嘴。茶是没有了,但问题依然在。
走,还是留?
“淑沅,话虽然是那么说,但是我能把事情说出来,就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并且你还能留下来。”金承业再次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我知道我不能再要求你什么,淑沅,那样太过无耻了;可是,我无法想像没有你的日子,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
沐夫人过来一脚踹倒了金承业:“你还有脸说!”她伸手扶淑沅的时候却是轻手轻脚的:“咱们走,咱们走,让你生受了三年多的委屈,是母亲的不是。”
如果她这个做母亲的能早一点知道,也许就可以救女儿出火坑,如今木已成舟,就算她把女儿接走,可是女儿将来的幸福怎么办?
女儿的后半生要依靠谁,女儿难道要孤身到老吗?沐夫人当然不想淑沅无依无靠的独自过活,可是眼下除了走还能如何。
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也只能求老天开眼能给淑沅一个不错的将来。
听到沐夫人的话,吕福慧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她其实并不知道金承业所说的事情,因此听到后她同样很吃惊。
她对老太太说的话也只有一句:芳菲姐弟生母的事情,你们不想我告诉给沐淑沅或是今天的宾客们吧?
吕福慧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按照那张纸条上所写而说;她压根没有想到这句话能牵出如此大的隐秘来。
不过她很快就回过味,知道这是机会:沐淑沅还能留下来吗?换作是她吕福慧的话,也不可能会留下来。
但是听不到一个确切的结果,她依然怕事情再有什么变化:她已经怕了,因为几次三番的中途生变,让她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哪怕是现在再明确不过的事情,她还是怕会有什么意外。好在沐夫人动手了,好在沐夫人开口了,吕福慧知道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从此后,沐淑沅不会再出现在金家,也不会再出现在她吕福慧的眼前,真真是太好了。
想到那个撞自己的人,吕福慧忍不住露出笑意来:吉人自有天相,原以为那是要来害她的人,想不到却是她的贵人。
沐夫人扶起淑沅来后依然狠狠的瞪了一眼老太太等人:“这事,咱们不算完。”
老太太长长一叹,赵氏三个齐齐对着沐夫人深施一礼,只是她们谁也没有说话;并不是她们不想说,而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实在是没有脸说。
淑沅站起来垂头看向金承业:“我要走的话,孩子也是我带走,从此后和你们金家没有半点干系?”
她并不平静,因此每一个字听起来都有点咬牙切齿的劲儿。
老太太紧张了,赵氏也紧张了,她们想要说什么可是知道此时她们开口无疑是火上浇油,便只能看着金承业:孩子怎么可以带走呢,那可是金家的骨肉。
金承业轻轻点头:“是。淑沅你想要带孩子就带孩子走,一切自有我来担待。”他的意思是金家长辈们那里自有他去说服。
沐夫人哼了一声:“自用不着你说这些话,咱们要算的帐多着呢,你们如果想要孩子的话,到时候公堂上一并说就是了。”
她知道金家不会和他沐家公堂上相见,因此淑沅问的那句话根本就不必问:谅他金家也不敢到沐家来讨孩子。
只是,淑沅带着一个孩子怕是更难找好人家了;可是她就是母亲,如何不知道做母亲的心情?她狠不下心来让淑沅放弃孩子,唯一的办法依然是走一步看一步。
淑沅看向吕福慧:“她,可是要成为金家的少奶奶?”
“当然不会。”金承业已经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吕福慧话说得斩钉截铁:“我选择把此事说出来,就是要让她知道威胁是不管用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其成为金家的人。”
“不论你是走还是留。”他说到这句话时语气低沉下来,因为那答案其实就摆在桌面上,根本不用去猜的。
如果换作是他,或是他的妹妹是淑沅的话,他的选择也是离开。
只是,他害了淑沅一辈子,就算说出实情来此时也不能弥补什么,以后他想赎罪的话只怕沐家也不会给他机会——他悔、他恨,可是他无法把这些话说出嘴。
错便是错了,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说,做到的事情又不何必说。
吕福慧没有想到沐淑沅临走之前会问这么一句话,她听到金承业的话指着淑沅道:“你个害人精,走便走了还要害人;你都不会再留下来,和金家再也无关,为什么还要管我的事?!”
淑沅抬起眼来:“我马踏喜堂之时就认为你懂了,没有想到你根本就不懂。我是走是留那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可是你想要嫁进金家,不管我是不是在金家,你也是想也不用想。”
“我对你说过的话,你还是要记着才好,我这人从来不喜欢说笑的,还有,我虽然从来没有奢望着我帮的人会记着我的好,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我帮过的人反过来咬我一口。”
“你,也只有那么一次机会。”她说完看向母亲:“这事儿不能就这样算完了,就算父亲没有回来,我们也应该要个公道才是。”
沐夫人点头:“自有母亲为你做主。”
淑沅点了点头:“我去收拾东西。”她又看向老太太:“我和母亲要自中门离开。”金家人答不答应那是她们的事情,反正她是拿定了主意。
“至于你,”她看向一旁的金承业,想了想走过去在他耳边道:“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如果今天晚上你真得洞房花烛了,那就不要怪我哦。”
“你做初一我就去做十五。”她说完看了看金承业的眼睛又道:“我不是在说笑。”
金承业心中一阵激荡,原以为淑沅从此和他是陌路,但是听淑沅的意思……;他连连点头:“我,我知道了。淑沅,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去看你?他要说的话很多,可是眼下的情形让他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淑沅转身:“那就要看你了。”
沐夫人皱着眉头:“和他何必多说?”话只是说给金家人听的,不然的话她早拉着女儿走了,还会在这里等女儿把话说完?
淑沅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扶起母亲的胳膊来:走是要走的,金家隐瞒了那样的事情,如果她不离开的话让金家人如何看待她?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心思,自问了三次:我要不要和金家一刀两断?她的回答都是不,而且和孩子无关。
她要的是金承业那个人。虽然三年的时光她全忘掉了,可是和金承业在一起时的快乐她很清楚,她知道她要这个男人。
所以她走只是为了回来,而回来是为了更好的过日子。
吕福慧见无人理会她,指着门外大叫起来:“沐淑沅你不要认为可以得逞——老太太,你听到表哥的话了,如果你不能为我做主,我便让今天的宾客都知道。”
她的话再次让老太太等人变了脸。
沐家人知道是一回事儿,倒底那是他们金家的亲家,如果让宾客们都知道,那金承业以后如何出去见人,他们金家的脸面也会一扫而光。




齐妻 171.第171章 仗势欺人
吕福慧大叫之后见老太太等人脸上变色,她便知道事有可为,抬起下巴对着淑沅道:“走吧,还不快走,以后你能不能回来,还要看我会不会答应。”
淑沅没有回头:“你难道不清楚,今天没有我的点头,你根本就不能成为金家的人?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乖乖的跪下来求一求我,说不定我还会心一软答应。”
“本来呢,你已经抬进金家的大门,长辈们的意思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才想把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到时候再和你算帐。”
“可是你今天偏不能老实的呆着,一会儿说什么红杏出墙,一会儿又要威胁长辈,还把一桩多年的隐秘给逼了出来。”
“我金家北府的大少奶奶带着腹中的孩儿,在你进门的今天只能回娘家,你吕福慧也不替长辈们想一想,你要让她们如何答应你?没有我的开口,谁也无法答应你。”
吕福慧不肯相信,她现在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等于是抓到了金家人的小辫子,自然能够心想事成。
可是等她看向老太太的时候,不等她开口老太太便偏过了脸去;而她的目光扫过三位夫人,无一例外都没有人和她的目光相对。
金家的长辈们没有说话。
就像淑沅所说,事到如今她们还能说什么?如果事情只是淑沅马踏喜堂,她们还能做主让吕福慧进门,让淑沅知道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但是现在,如果她们还想要淑沅肚中的孩子,如果她们还想要沐家对她们的谅解,那她们便不能答应吕福慧任何事情——除非是淑沅答应了。
“你沐淑沅走了是不在意金家的名声,你就是想害金家名声扫地,是不是?”吕福慧再次大叫,想凭此让金家长辈们知道淑沅的险恶用心。
淑沅回过头来看她一眼:“你一心一意为金家着想、为你表哥着想,你肯定不会允许金家名声扫地,对不对?”
吕福慧被问的哑口无言:如果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那她还能进得了金家成为少奶奶吗?她只会被扫地出门。
一心为金家着想,为金承业着想?那只是嘴巴上的话,事实上她所做的事情就是为了她自己,因此淑沅的话让她无法接口。
“我来做恶人,成全你做个好人,你还不谢谢我?”淑沅看着她又逼问一句,成心就是要看吕福慧的笑话。
吕福慧咬牙再咬牙,也只能跺脚转过脸去:“你无非就是不想让我成为金家人,我偏就要成为金家的少奶奶。”还要取你沐淑沅而代之。
十一再次给淑沅递眼色:她都递过去几次了,可是淑沅总是不给她机会开口,让她等得都要急了。
淑沅知道再让十一等下去,或是不让她开口,这位小祖宗肯定会翻了天的;因此她微微点头:由着她玩着吧,反正今天已经很糟糕,已经不可能更糟糕了。
其实她很想自己来说,但是十一非要代劳,她也只能由着十一了,谁让人家是公主殿下呢。
“咳,咳,”十一殿下要开口了,当然要清清嗓子:“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在啊?想我堂堂的公子爷,居然被你们不放在眼中,真是让我气煞。”
“算了,不和你们一般见识,遇上你们这等烂事儿了,就由我这个外人说几句公道话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无视老太太等金家人的目光,完全不知道她很有可能会被灭口。
“事情呢有误会,那个还要好好的查一查,先说摆在桌面上的事情吧。吕氏已经抬进了金家,按照礼法来说就是金家的人了,不管你们谁不同意她都是金家的人。”
“如果想让她滚蛋的话,就要给个文书凭据之类的,不然的话她只能生是金家人、死是金家鬼了。这一点,就算到了官府也是如此的,不要瞪我,我所说的都是实情。”
“要知道,那些老先生们很无聊的,我被逼着学了很多杂七杂八无用的东西,比如说律法什么的。”
金承业听得嘴角直抽抽,淑沅赶快示意十一殿下接着往下说就行,不用理会旁人:公主殿下能说律法是杂七杂八无用的东西,他们还真得不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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