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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律法那可是皇帝定下来的,如此说话那就是对皇帝的大不敬啊,也只有十一敢如此说话了。
十一撇了撇嘴,又瞪了一眼金承业——如果不是看在姐姐的份儿上,你认为我乐意帮你吗?
金承业都想哭了:你这是在帮我吗?开口就把吕福慧弄成了金家人,你是嫌我现在事情不够多还是不够乱啊。
吕福慧却对着十一施了一礼:“感谢公子仗义直言。”她没有想到十一会为她说话,但正是因此她知道十一的话才有份量。
十一摆了摆手:“我是照律法直说罢了,并非是要为你出头;如果让你沾了便宜呢,你也不必来谢我;如果你因为我的话吃了亏,你也不要恨我。”
“要知道律法无情律法也最为公正。”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还真得有那么几分威仪,很有几分公主殿下的模样。
沐夫人有些着急,几次看向淑沅却见淑沅没有半点恼意,也根本不着急,便知道女儿心里是有底的。
她琢磨着十一和淑沅可是患难之交,在这种时候十一再顽皮胡闹也不可能帮吕福慧而害淑沅的,因此她强按下焦急来听十一接着往下说。
老太太和赵氏三位互看一眼,心底也悄悄松口气:不管如何说,今天的事情总算能向外面的宾客们交待过去,不会让金家出丑丢人。
至于其它的,也只有过了今天再说了。
十一再次咳了两声,见众人重新看向自己才开口道:“不过呢,吕氏入门却是乱了礼法的,也是律法所不容。当然现在改还来得及,只要过了也就不是大事了。”
吕福慧心头一跳,她就知道这个和淑沅同吃同睡的人不会安好心:“什么错?没有错半分,我可是有三媒六证的……”
“我说的就是三媒六证。”十一看着吕福慧:“我朝律法明言,男人有妻有妾,妻只有一位而妾就要看身份与年纪了,数目自一到几个都可以。”
“你吕氏是要嫁与金承业的,对吧?金承业已经有妻,因此你有三媒六证就是乱了礼法,也是律法所不容。你充其量只能是妾,金承业这小子的妾。”
十一说完双手一击:“你不能自正门进来,等你父亲来了把你领回去,金家再使个小轿把你自后门接进来就成。”
“纳妾当然不用拜堂,所以喜堂是多余的,姐姐方才用马踏坏,为得就是不想有人指责金家违了律法,这等苦心现在相信老太太等诸位都清楚了吧?”
她说的煞有介事,而且背着双手还看了老太太等人一眼,完全就是一副“我救你们的”嘴脸。
事实上,她当时就为了好玩、有趣、痛快,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能闹的更大些她才开心。
老太太咳了几声,赵氏几人也转过身去:她们并非不知道律法,但是民不举官不究——兼祧之事官府不承认,但是民间都是约定俗成。
可是今天被十一说破后,还真得没有哪一个可以反驳的:官不究是没有人告发,如果真得经了官,不管金承业兼祧几房,他的妻房只有一位,那就是淑沅。
因为淑沅是他第一个妻子:休掉的妻子当然不算了;其它的人,包括娄氏在内都是妾。
不经官的话,兼祧的都是妻,前提是不经官。
沐夫人终于对十一刮目相看了,第一次发现十一不只是顽皮胡闹,还真懂得不少且头脑转得很快。
吕福慧几乎是尖叫起来:“我就是金家的少奶奶,我可是有三媒六证,可是被八抬大轿抬进金家的……”
“那又如何?”十一不耐烦起来,她瞪向吕福慧:“就算你不自后门进来,你还是妾,只能是妾。金承业的妻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姐姐。”
她掐起腰来看着吕福慧:“不要以为你会撒泼我就怕了你,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你认为我喜欢和你讲道理,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讲道理。”
“我最擅长的就是,以势欺人。”她说完还得意洋洋的抬了抬下巴——全天下最能仗势欺人的莫过于公主殿下了,因为她们仗的那可是皇帝的势。
吕福慧抓狂了:“不,不可能,我是金家的少奶奶,少奶奶!你凭什么说我是妾,你只是个外人,只要金家的人承认我是少奶奶,我便是金家北府二房的女主人。”
“凭什么?就凭我说你是妾,”十一霸气的很:“你就是妾,就算官府说你不是,我说你是你也只能是妾。”
她说完对淑沅挤了挤眼睛:“这多爽快,我就喜欢仗势欺负恶人,哈。”
淑沅如果不是心情很不好真想笑一笑:“是啊,仗势欺负恶人,很爽快。”
吕福慧不屑的丢给十一两个大白眼珠子:“你以为你是谁?!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她这句话说得很平静,声音也不大;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让十一知道她对十一的蔑视,也才能让十一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半大的姑娘家。





齐妻 172.第172章 鸳鸯眼
吕福慧忽然变得平静,倒真得显出十一的话太过托大,就像吕福慧所说: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谁家半大的孩子罢了,说出来的话谁都不会当真的。
吕福慧说完后看也不看十一了,忽然间明白过来,和一个半大孩子较真她就输了。今天的事情能做主的人是姓金的,和十一是半文钱的关系也没有。
因此她对十一轻蔑的说完后便看向了老太太:“老太太……”
屋里的人大半都和吕福慧的心思差不多,比如老太太等人,虽然认为十一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说得再对又能如何?
当然了,淑沅和金承业不会把十一的话当成耳旁风,正相反,他们夫妻听到十一说出吕福慧只能是妾的时候,都齐齐的看了一眼吕福慧:遇上十一只能说是吕福慧的运气太差了点。
吕福慧人还是有些小聪明的,每次她都是用尽了心机但结果都极为不如意,除了她谋算的人应对得当之外,她的运气也真得是差了一些。
比如说,如果在淑沅晕倒之前她和金承业的亲事就议定了,或是就嫁了过来,那么醒过来的淑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把她赶出去。
就像娄氏一样,就算不能做朋友,淑沅还是能和其相处的。可是,吕福慧的运气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在亲事没有完全定下来的时候淑沅昏睡多日。
今天,她已经被抬进了金府。如果淑沅晚回来一天木已成舟,就算有十一在吕福慧说话做事就要底气十足了。
“不要叫老太太,叫什么老太太呢。”十一看着吕福慧撇了撇嘴,她最恼的就是旁人拿她当小孩子看。
而吕福慧这人不止是讨厌且还敢小瞧她,便让十一真得动了三分的气,非要今天给吕福慧一个大大的好看不可——定要让这个女子记住我十一。
“你现在是妾,那么接下来咱们来说说打发你的法子;”十一说到这里对淑沅挤了挤眼睛。
其实不用十一提醒这一句,淑沅也知道如何打发吕福慧了:吕福慧是妻的话,淑沅还真得不能对其如何,因为名义上吕福慧就是她的妯娌。
但是吕福慧成了妾侍那便不同,淑沅就是她的主母:妾通买卖,也就是说不管是淑沅还是金承业,只要不喜欢吕福慧或是不高兴了,反正只要他们小夫妻愿意就能把吕福慧卖了!
休书,妾侍是不会有的,那只有休妻的时候才会用得上。妾侍嘛,如果不要了,只要把人送回娘家去便成:不要你就是不要你了,根本不必给你任何文书。
不过,送回娘家那都是男家有良心,给你卖掉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你娘家的人就算知道了也无可奈何:没有违律法啊。
所以说妾侍根本就不是人,那在主家看来就是钱财,就是私人物品!
十一开口就把吕福慧自一个人变成一件财物,不要说是吕家的人,就是一般人家也不会答应的:妾侍当然不是人人喜欢做的。
自古就有句老话嘛:宁做贫人妻莫做富家妾。
女人家嘛,生来已经很可怜,因为百年苦乐都要由他人——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夫死就要从子;说白就一句话,你一辈子都不能自己做主,这还是做妻室正房的。
如果是做妾,嘿,高兴了你就是姨娘,不高兴了你就是财物,卖掉你或是送人当然不会和你打商量的。
淑沅当即点了点头,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开口,因为还有金承业在嘛;这个时候,便宜已经占大发了,做恶人她虽然不是那么在意,但也不必事事都要出头。
闷声发大财才是正经主意,能不出头的时候就不要出头,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那个就好。
金承业咳了两声,看向门外走进来的吕家老爷:“我看,您还是把人带回去吧。”
倒底是亲戚,所以金承业并不想让吕家太过难看,此话出口也算是给吕家一个台阶下。
真得把吕福慧当成妾侍送回吕府,那吕家的脸面更要不好看。
吕家老爷咳了两声瞪金承业:“你就是这样和岳父大人说话的?真要让老太太好好的管教你一番才成。”
他开口就像他刚到一样,而事实上他到了可有一会子了,不但是金承业看到了他,屋里大半的人都看到了他。
奈何吕家老爷脸皮厚啊,把金承业的一番好意当成驴肝肺直接丢了回来,还拿出岳父的架子来想要教训金承业。
淑沅抬眼:“吕老爷说笑了,如果您执意要把女儿送过来,那吕氏也不过是个妾侍,岳父两个字怕吕老爷你担不起。”
“至于吕氏嘛,为妾就要有为妾的模样,自然要由我们夫妻来发落——依我看今天真得是个好日子,一会儿我就让人套车把吕氏送回去。”
淑沅看着吕老爷的发青的脸笑了一下:“如果您今天要杀吕氏,那对不起,吕氏如今是我金家的妾侍,那就是我们夫妻的私产,破一点儿皮您都是要给银子的。”
“当然了,您还可以不认吕氏这个女儿,那也没有什么,反而对我们夫妻更加的便宜。我们金家是仁善之有,有家有父母的姨娘要打发,只要不是罪大恶极总要送回家去侍奉她的双亲。”
“只是有些姨娘无家无父母的,那便只能发卖了,多少能换得一点儿银两,到时候也算是给她傍身。”
说到这里淑沅看着吕老爷轻轻问了一句:“您想好要如何做了吗?”
今时不同往日,今天不管吕老爷想用什么招术,淑沅咬定吕福慧为妾应付起来那是绰绰有余。
吕老爷的脸都黑了,在心里把淑沅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恨不得能当场掐死淑沅:又是这个妇人来坏他们父女的好事儿!
眼瞅着好事就成了,可是她偏就回来了,搅闹的现在是人人不安,更让他是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给我住嘴,再要辱我们吕家,定不与你们沐家干休。”他横了一眼淑沅:“我女儿是金家名媒正娶的……”
淑沅淡淡的打断他:“妾侍,吕氏福慧如果就是要入我们金家的大门,她也是妾侍,只能是妾侍。吕老爷如果不服的话,咱们可以去见官。”
她绝对不怕见官的。因为不论走到哪里,她都是金承业的妻,唯一的妻房正室。
原本她在京城还认为金承业要给两房妻室挣诰命,却没有想到朝廷到时候只会给他一房妻室恩封,那就是她金沐氏。
娄氏,在朝廷那里、在律法之中只是个妾侍,不管她在金家如何自处,不管众人是如何看她,只要较真她便是妾,永远也不可能有封诰。
不但是金承业无法给她挣来凤冠霞帔,就算娄氏将来的儿子功成名就之时,也不能给她挣来封诰:娄氏的儿子如果有那个本事,朝廷封的那个人只能是淑沅。
吕家老爷恨恨的指着十一道:“她一个半大孩子的话,你也当真?我不同你说,是金家下的聘,是金家的请的媒人,我女儿嫁到金家是为妻……”
老太太长长的一叹,看看淑沅再看看吕家老爷:“这事儿原本没有什么的,但就是怕较真,你也是知道的。”
兼祧之事民间一直都有,后来连官宦人家也如此做,大家那是约定俗成;但有一样就是,见不得官。
就如前两年,兼祧后娶之妻的儿子与长房那边不和,于是有了功名后便向朝廷请旨想给母亲讨一个封诰,使母亲不会再在伯母面前低了一头。
此人很有才华甚得皇上喜欢,但是此事一出他却被言官们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最终不但没有讨封成功还被皇帝所厌。
因此老太太的话并不是推脱,只是对吕家老爷实话实说,暗示他不要在淑沅面前强硬,有什么事情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才是正经。
沐夫人没有理会老太太和吕家老爷,她只是围着吕家老爷转了一圈,然后才站定看着他:“你不是要和我们沐家说话嘛,行啊,现在你就放马过来。”
“只是你这身子骨看着就虚的很,怕是经不起我三拳两脚。”她一面说一面挽起袖子来:“你刚刚对我女儿说什么来着,再说一遍听听。”
吕家老爷根本就没有把沐夫人放在眼中,堂堂一个大男人岂会把个妇人当回事儿,因此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和你说不着话,让你……”
他的话还没有落下来,沐夫人那里大叫一声:“来的好。”她开口的同时手握成拳就打了过去,一击得手就把吕老爷的胳膊打到一旁,然后另外一只拳头就落在了吕老爷的眼眶上。
沐夫人早就是是一肚子的火气,尤其是对吕老爷那是没有半点好感,因此一见面她就琢磨着怎么才能收拾一番吕老爷。
吕老爷自己就送了上来,居然举起胳膊来像赶苍蝇一样赶沐夫人离开——他的本意是让沐老爷来说话,他和一个妇道人家说不着话。
却没有想到被沐夫人当成是攻过来的一抬,不客气接连两招就招呼了过去,于是吕老爷就变成了鸳鸯眼。




齐妻 173.第173章 作死的人救不得
吕老爷只是个读书人,近些年来更是有些发福,身不勤体不健,哪里会是沐夫人的对手?
不要说是对手了,他根本没有看清楚沐夫人动手,只是感觉眼前一花接着就是胳膊上传来的巨痛,还有肩膀因为胳膊被大力撞出去扯的生痛。
不等他痛呼呢,眼睛就挨了一下子,再看东西的时候不管是人是物都金光闪闪。
沐夫人见吕老爷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虽然两下子并不足以让她为女儿出口恶气,但她也不好意思继续打下去,便收手抱拳:“承让承让。”
吕老爷哪里是相让,吕老爷是根本没有招架之功!不等他痛呼着想找沐夫人理论一二,沐夫人已经转身走人,找张椅子坐下来吃茶了。
今天的事情,怎么看也不可能让自家女儿吃亏,沐夫人站了好一会儿有点累了,所以才想着坐下来歇一歇:一路上舟车劳顿,她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啊。
“你、你个恶妇,居然敢打男人家。”吕老爷真得不敢相信,虽然他家中有只母老虎,但那只母老虎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温柔的时候多,何曾如沐夫人这般说打就打?
沐夫人看他:“不服?那你过来。”
吕老爷闻言不但没有过去反而退后两步,很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沐夫人:他很清楚,如果沐夫人再动手,他依然只有挨打的份儿。
“我是金家北府的亲家,金家少奶奶的母亲,金家七爷的岳母大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沐夫人喝了一口水,才有功夫教训吕老爷。
“左不过是金家七爷一个妾侍的父亲罢了,知道什么叫妾嘛,那就是奴婢!你女儿是我女儿的奴婢,你这个做父亲的看到我不请安问好,还嚷嚷个不休真是不懂规矩。”
她说到这里看向金承业——原本她是想看老太太的,但一想老太太等几位金家长辈的行事就是一肚皮的气,才改了主意。
“承业,妾就是妾,规矩不能乱了半分,不然的话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去?没大没小的。”最后一句她瞪着吕老爷说得。
吕老爷被训的脸色通红:“你,住口。”他看向吕福慧见女儿不发一言更为恼怒:“你怎么不说一句话?”
“老太太,你给我一句话,我们家福慧可是你们明媒正娶的妻房,如今被人左一句妾右一句妾的相辱,你们这些做长辈的就不闻不问装聋作哑不成?”
他是真气坏了。吕家也是当地有名有姓的人家,他的女儿、还是他嫡出的长女岂会送与人做妾?
就算是要做妾,他为什么不学那个米家把女儿送到王府去,反而送到金家来受辱?王府那倒底是皇家,他的女儿就算是做妾也不算是辱了他们吕家。
老太太能说什么呢?今天的她真得很难开口说话,这也是她和三位夫人谁都不发一言的原因:汪氏是很偏帮吕福慧的,到现在不说话吕家人怎么还不明白?
她们只要一开口支持吕福慧,沐夫人和淑沅就真敢闹到公堂上去,到时候吕福慧真真就是一个妾侍跑不掉。
嗯,倒霉的人还有娄氏。本来不关她的事情,她也没有来趟这池混水,最终却要把她拖下水,生生由妻变成妾——这不是吕家在造孽嘛。
到时候,金家不止是要和沐家、吕家说道说道,娄家那里肯定也会找上门来。
想一想就足够老太太头疼的,还想让她开口说话?那怎么可能呢。于是,在吕老爷的再三逼问下,老太太的老毛病犯了,自有人忙着倒水、拿药、捏头等等,当然无法再答吕老爷的问话。
让老太太支持淑沅,倒不是她心里真得不愿意,只是事情摆在这里:下聘的是她金家北府,请媒人的也是她金家北府,今天迎娶的还是她金家北府。
且今天来金家吃喜酒的宾客们,接到的喜贴上明晃晃的写着是金家北府二房娶妻之喜——如果她说吕福慧是妾,那她不是自打自脸,要如何对满府来贺的宾朋们交待?
所以,她也只能病了,除了病她也不知道眼下她还能做什么。
吕老爷等了半晌只等来老太太病了的结果,虽然老太太没有离开:只是老毛病并不是要命的病,且今天的事情没有解决,她就离开的话还真怕吕家和沐家的人闹将起来。
到时候丢人的还是他们金家啊。老太太病可以,离开却不能放心,只能勉为其难的留下来:脑子转了不止万遍了,但依然没有半点的好法子。
吕福慧看出来了,今天老太太不会开那个口,金家的夫人们也不会开那个口:想要定下她的名份来,便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就算再恼也知道眼下不是恼的时候,就算再恨也只能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计较其它。
金家的人指望不上了——她给汪氏使了几次眼色,汪氏却只是一脸担心的摇头,就是不肯再开口。
吕福慧看向十一,看来只能在这个半大孩子的身上下功夫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嘛。
十一是什么人,皇宫里长大的,不要说是吕福慧看了过来,就算是吕福慧的眼角一动,十一都能猜出来她在想什么:察颜观色,那可是她能长大的保命本事。
“你是不是还是想问我凭什么?”十一笑吟吟的:“就这么说吧,就算金家的人都承认你是妻,她们都站在你那边,我说你是妾你依然还是妾,这一辈子你也翻不了身。”
吕福慧从没有如此讨厌过一个人,从来不知道人可以笑的如此让人厌恶:“你是什么人,女扮男装混进金家,你的父母知道吗?”
“还有,金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过问;还有,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这里指手划脚,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你,还要闺誉嘛,还有清白吗?”
金承业眉头都会竖起来了:“吕福慧,你……”
“我怎么了,我有说错吗?她一个姑娘家扮成男装天天在外面晃,还有你们一路回来,她的清誉还有多少用得着我来说嘛。”吕福慧哼了一声:“我看她这一辈子也只能出家做个姑子了,修个来世吧。”
淑沅轻叹:“这人要作死的话,旁人是救不得的,你还是算了吧。”她这话是对金承业说得。
敢如此说一位当朝的公主,还是皇上最为宠爱、最为喜欢的公主殿下,吕福慧是真得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这天下间的事情就没有我不能问的,也没有我不能管的。”十一不生气,她对一个自己能随时捏死的蚂蚁当然不会生气:“凭什么,你是想再问一句,是不是?”
她说到这里,转身看了一眼老太太及金家的三位夫人,又再瞧瞧吕家父女,长长一叹道:“人家还没有玩痛快呢,才刚到而已。”
有点抱怨有点不快。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半大姑娘,抱怨和不快也没有什么,但十一不是一个普通的姑娘,所以让她不快那后果就严重了。
十一说完转身走向老太太,到老太太身边她弯下腰看着老太太的眼睛——老太太以手支着头正在装病呢,见这个半大姑娘走过来实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和她大眼瞪小眼。
叹口气十一拍了拍老太太的手:“那个,能不能请你换个地方坐。”
老太太看着十一不明所以:“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十一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到那一边去坐吧,这里,我要坐。”十一很客气,很诚恳的对老太太又说了一遍。
孙氏没有作声看向了金承业:她总感觉十一这个半大的孩子很奇怪,就像她现在提出来的要求。
对谁也没有害,但是有点无礼,可是十一说出来的时候理直气壮到好像老太太坐的那个主位、也是屋子所有座位的上位理所应当是她那个半大孩子的。
金承业咳了一声,因为他看到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的护卫,其中有一些他是认识的:患难之交,曾和他一起找过淑沅和十一的皇家侍卫们。
他连忙对母亲递个眼色,暗示她还是扶老太太起来吧,嗯,一会儿不会吓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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