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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孙氏看到儿子的目光心中的感觉更为奇怪,再看淑沅的时候也见淑沅暗示她应该扶老太太起来——她想也不想,过去就把老太太扶了起来。
金家北府的三位儿媳妇里,汪氏是最精明的,赵氏是最贪财的,而孙氏嘛最知机。
十一没有立刻坐下。
暖暖带着女护卫们进来,众目睽睽之下她们擦桌椅,安放锦垫软枕及点心果品,还有一应公主仪仗里应该有的东西都飞快的出现在的众人眼前。
“请****公主殿下上坐。”暖暖带着女护卫们跪倒在地,声音清脆的让屋外的人都能听清楚。
金承业在心里叹口气,淑沅有点无奈的抿了抿嘴,他们对视一眼只能跪下来。
十一要做公子,他们当然不用跪,但是如今十一表露了身份,他们不跪那就是大不敬了。
霎间,屋里屋外静的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可是每个人都一动不动,如同木雕泥塑一样看着十一缓缓的坐下来。





齐妻 174.第174章 躺枪
因为十一这次出来,不是大张旗鼓而是悄悄的跟在淑沅的身边,因此就算暖暖等人带着一些公主仪仗所用之物,那相比起全套的仪仗来也要差上太多。
太多的东西不方便携带嘛,再说十一原本认为自己不会用得上,更是让暖暖她们能少带就少带,却没有想到刚到金府,她就把自己公主的身份亮了出来。
在暖暖等人的眼中,现在的排场实实在在的委屈了她们公主,但是在屋里其它人眼中,那可就不一般了:不论摆出来的东西是多是少,任何一种都只代表着一种意思:天威皇权。
十一还是那身男装,但是此时她小脸上没有了笑容,缓缓坐下来目视前方——不知道是不是屋中人的心理作用,反正他们现在看十一那真就是皇家风范。
金承业看自家的长辈还如同木头一样呆立,连忙轻咳几声:“叩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句话很腻歪人。不止是说的人腻歪,听的人更是腻歪。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老太太身子一颤也不用丫头相扶就跪倒在地上:“臣妾不知道公主殿下驾临,还望公主恕罪。”
她老人家早对十一的身份有疑惑,但是她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跟在淑沅身边的半大姑娘会是当朝的公主。
公主,那都是高高在上、听说过但绝对没有见过的传说中的人吗?怎么会忽然就在自己家现身了呢?老太太现在一头的冷汗,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刚刚她们对公主殿下有什么冒犯之处?
赵氏见老太太跪下,膝盖一软也跪了下来,她的心颤的连身子都带着抖个不停。
至于汪氏和孙氏也都吃惊不小,跪下之后还对视一眼,都在回想自己刚刚的言语间对公主有什么不敬之处。
不管是老太太还是三位夫人,都对金承业和淑沅生出一点恼怒来:公主跟在你们身边,你们也不暗暗的提醒一句?
金家的人多半是吃惊,但是吕家父女却有点傻了,看着十一端坐他们脑子里仿佛有上万的马匹跑来跑去:这怎么可能?!
十一看向屋中仅有站着的两个人,轻轻的道:“现在,你们知道我凭什么了?”
凭什么?现在十一不用解释一个字,是人都知道她凭什么说吕福慧是妾吕福慧便只能是妾,凭什么她想过问就能过问天下的事情,就算是金家的家事她要插手也理直气壮。
吕老爷感觉身上的力气全被人抽走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霎间汗透衣衫,他的心里只有一句话:完了,全完了。
想到吕福慧刚刚指着十一说过的话,吕老爷只感觉脖子后面发凉,就像是刽子手已经落下了那高高举起的刀:他身首异处的时候,不远了。
只要公主殿下一句话,他马上就能人头落地。
吕福慧也跪了下来,只是她的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有惊恐也有悲伤、有惧怕也有恼恨——她在恼恨老天,为什么让她事事处处要被沐淑沅压了一头。
十一眨了眨眼睛,起身双手扶起了老太太来:“你是我姐姐的太婆婆,不用大礼相见的,快快请起。”
她可是给足了金家面子,但是她的话也表明了,她能给金家面子全看在淑沅的份儿;如果没有淑沅,她十一看也不会多看金家一眼。
老太太再次拜谢后,才敢在公主赏赐的椅子上坐下半个屁股:她现在还没有自震惊中醒过来,只是对十一的话诺诺应着,没有来得及去想其中的深意。
金家的三位夫人当然也被十一叫起且赐了座位:不管她们是不是命妇,只凭今天能在公主殿下面前有座位,她们的身份也就尊贵了那么三分。
金家人被十一善待了,可是吕家人就没有那么好运道,十一由着他们跪在那里,没有半点要让他们起身的打算。
十一没有再和吕家父女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再提及吕福慧是妾侍的话,但是屋里屋外的人都很清楚,吕福慧就是妾侍。
她在金家一天是金家的妾侍,离开了金家她也曾经是金家的姨娘。
不甘心又中如何,不甘心吕福慧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此时还敢和十一相争。
不要说十一拿律法说事儿,就算没有律法十一那也是金口玉言,说她吕福慧是妾侍,金家就算是天大的胆子他们也只能承认吕福慧是妾。
“公主、公主殿下,民妇不懂律法才会铸成今日之错,但是律法不会只管民妇一人吧?今日民妇为妾无话可说,但是金家的后娶之妻并非只有民妇一人。”吕福慧还是开了口,却没有再咬定自己是妻。
她此时倒并不是想害娄氏,说到底也只是三个字: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一入金家就成姨娘,既然她是姨娘那娄氏又凭什么是妻?既然她今天成了姨娘,那就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倒霉,也不想日后她为姨娘娄氏还是妻。
既然要讲律法,那就一视同仁,至少她不会是唯一的笑柄。
老太太咳了一声偏过脸去,三位夫人都低垂着头谁也没有说话,但是她们的心里可想而知:一个吕福慧已经让金家丢尽了脸面,再加上娄氏的话她们北府岂不成了笑话?
十一眼睛都不眨:“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本宫做事向来公道,既然你是妾了那娄氏自然也不能是妻。嗯,就依你的话,来人,把娄氏叫来分说给她听。”
她不介意帮淑沅一把。她看金承业不顺眼的地方就是,姐姐那样一个神仙般的女子,金承业居然还不满足,家里居然还要弄什么三妻:真真是不把女子放在眼里啊。
十一也很明白礼法,知道金承业兼祧也不是他愿意的,因此才会勉强接受他;现在有机会,她当然要帮金承业做个决定:你金承业只能有一个妻,那就是我的姐姐淑沅。
娄氏正在房里笑倒在床上,就为了淑沅回来了,就为了淑沅马踏喜堂,她一扫之前的郁闷。
正在此时她听到老太太请,匆匆收拾一番就赶了过来,并不知道她已经乐极生悲。
见到十一之后,她就脑袋发晕的跪下行礼,之后就听暖暖口齿清楚的向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吕福慧的事情及吕福慧最后向公主殿下说的话。
最后暖暖叹口气:“我们公主本没有想到你,可是吕氏已经开了口,在律法面前没有人情可讲,就算是皇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因此只能把你叫了过来。”
“公主殿下行事最为公道,吕氏既然已经说了,殿下便只能准了。你从今日起便是金家北府的姨娘,大姨娘。”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了吧?娄氏睁大一双眼睛看着暖暖,半晌没有说一句话,肚子里却把吕家的列祖列宗都骂了一个遍。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虽然说她并不同意吕福慧嫁入金家,但是此事她做不得主,且今天吕福慧的大喜之日,她还没有动手破坏什么:她倒是想只是还没有动手。
还有,在听到淑沅马踏喜堂后,她也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再用手段了:她的准备和淑沅的相比实在上不了台面,本就是为了出她一口恶气而已。
没有想到吕福慧却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咬得是入骨三分:如果不是公主驾前,娄氏肯定扑过去抓花吕福慧那张脸。
真当她娄氏是好欺负的!
娄氏直直的瞪着暖暖,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因为如果是让她来做妾的话,就算娄家现在不如从前,但她一个嫡出的娄家姑娘也不会到金家来做妾的。
可是现在由得她说不吗?就连哭闹她都不能耍出来,惊了凤驾那可不是她一个人倒霉!
委屈、无比委屈,窝囊,无比的窝囊,但是她却不能发作出来,除了呆呆的看着暖暖外,她真得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她当然不想由妻变妾,但是她心里无比清楚此事由不得她,也由不得金家人,公主殿下已经开了金口,不管她今天是不是过来见驾,她在公主开口的霎间便已经不再是妻了。
“公主,娄氏为人不错,孝敬长辈也能友爱妯娌,臣请……”淑沅此时开了口,却是为了娄氏求情。
不管她是不是真得要为娄氏求情——屋里的人都不认为淑沅是真心诚意的,但是她能在此时开口依然难以可贵,依然让娄氏生出感激来。
十一摇头:“律法就是如此,吕氏是妾娄氏岂能为妻?否则就是本宫处事不公了,此事沐将军休要再说。”
娄氏和吕家父女的脑袋都有点不够用,他们不明白“沐将军”是怎么回事儿。
“公主殿下说的是,臣知错。”淑沅再次施礼:“但娄氏自入金家并没有大错,且金家本意也不是纳妾,律法如此臣不敢多言,可是臣还是想为娄氏请命。”
“妻是不可以的,但是妾,还有贵妾一说,律法也是认可的,臣请公主开恩。”淑沅说到这里一躬到底。




齐妻 175.第175章 白打谁不打
淑沅的一番话说出来,不要说是老太太等人,就连金承业和娄氏都对淑沅生出感激来,尤其是娄氏那感激是货真价实: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她对淑沅从来没有真心相待过。
再没有哪一个人认为淑沅只是故作姿态了,能让娄氏为贵妾,真能看出淑沅的大度来。
十一欣然应允:“既然是姐姐所求,本宫岂会不允?娄氏,看在本宫姐姐的份儿上,本宫就允你为贵妾,姐姐待你的这份情份你要好好记下。”
吕福慧的眼狠狠的盯在淑沅的身上,真得很想很想把淑沅一口吞下肚:她让娄氏由妻变妾,其实得了便宜的人还是沐淑沅。
可是沐淑沅呢,居然在这个时候邀买人心许娄氏一个贵——她明白,沐淑沅是在告诉她,在金家她永远是地位最低的那一个。
她吕福慧想让娄氏和她平起平坐,可是淑沅就是不让她称心如意,硬是让娄氏压了她一头。
恨,无边的恨啊。
“依本宫看,吕氏这人品行不端,老安人可是有什么安排?”十一当然看到吕福慧的目光,本想把她交给淑沅发落的,此时忽然改了主意。
老太太也瞧见了吕福慧的目光,听到公主殿下的话,她不敢怪公主便只能恼恨吕福慧了:都在这种时候了,居然还不知道收敛!
不是吕福慧不知道收敛,而是她不甘心,是她一肚子的委屈与恼恨,压也压不住啊。
“吕氏的确是品行不端,此事臣妾……”老太太此时还能说什么,公主殿下既然来问,那意思几乎就是摆在了桌面上,她当然只有顺着公主的意思往上说。
“王爷驾——到!”
一声高呼打断了老太太的话,屋里众人齐齐一惊往屋外看去:城里的确住着一位老王爷,不过这位王爷据说十二分的懒,几十年来极少离开王府。
平常百姓几乎都不太记得有这么一位王爷在,就因为王爷是凡事不理,与朝臣也向来没有什么来往:如果不是他有个好色的名声,怕是真得没有什么能让人说道的。
王爷驾到,在这座城里除了老王爷外,也不会有第二个王爷了。
十一小脸绷了起来,给淑沅了一个眼色,由她带领着众人:她身后左侧是淑沅,右侧是老太太——谁让老太太的诰命品阶低呢,此时要按品阶来。
公主带着众人踏出屋门,就看到老王爷扶着米姨娘的肩膀一步一摇的走了过来,看到十一他笑了起来:“十一啊,来了也不先来看看皇叔祖,不怕皇叔祖罚你?”
十一拜了下去:“皇叔祖又来吓十一,您最疼爱十一,每年都送新鲜玩意儿给十一的,您才不舍得罚十一呢。”
她自然的起身,自然的迎上去拉起了老王爷的胳膊来,也就很自然的把米姨娘给挤到了一旁。
淑沅和金承业看到米姨娘的时候都有点意外,原本认为她还在京城呢,想不到她也回来了。
还真是太巧了,巧的很有几分不是冤家不聚头的味道。
老王爷和十一说笑着进了屋,因为没有他和十一的话,金家和吕家的人都只能留在了屋外,能跟去的人只有一个米姨娘。
米姨娘进屋的时候特意看了看淑沅,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但是那如刀子般的目光已经说明了她的来意:她,是来报仇的。
为了她的兄长米家大公子。
淑沅看着她进了屋,低低的对金承业道:“左右不过一个姨娘罢了,老王爷会为其出头?”那实在是太过儿戏了些,何况老王爷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
金承业伸手握了握淑沅的手放开:“我想,老王爷不是为此而来,就算是也只是个借口罢了。”
老太太和三位夫人都垂头丧气的,她们认为今天真得是个大凶之日:哪里算是什么黄道吉日,这煞星是一个接一个,事情是一桩接一桩,她们是真得后悔和吕家结亲了。
如果没有这门亲事,自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了,最少可以少一大半的麻烦啊。
老太太守寡多年,赵氏和汪氏也守寡多年,孙氏的夫婿虽然在世可是常年在外,她不守寡但也是一年到头见不到夫婿几天,自己过日子也是过惯的。
这样的四个妇道人家,自然是清静惯了,太过热闹的话她们还真得受不了,更何况如今天这般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实在是让她们腻歪透了。
屋里老王爷和十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子米姨娘出来笑吟吟的伸手挽起了吕福慧来:“你就是吕家妹妹吧,好标致的模样!”
“来,跟姐姐来不要怕,王爷要见你可是你的造化呢。”她说到这里才抬头看了一眼淑沅,又扫了一眼金承业,拉着不知所措的吕福慧进了门。
现在,不用猜也知道事情又有了波澜,就是不知道老王爷怎么会有这等闲情逸志来管金家的家务事。
过了不多一会儿,米姨娘又出来却站在门里看向淑沅:“怀远将军,我们王爷有请。”
金承业马上伸手相扶淑沅,可是米姨娘抬手一指金承业:“你留下。不要着急,总会轮到你的。”
淑沅先是对金承业点点头,示意他不要担心,怎么说还有十一在呢,她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再说老王爷也不吃人,有什么好怕的。
她行到门口处见米姨娘不动,看那意思是想让淑沅自她身侧绕过去:淑沅是妻她米姨娘是妾,而淑沅是三品的朝廷命官米姨娘只是王府的妾侍,身份高低那是不用说的。
可是米姨娘身后是老王爷,所以她就是要让淑沅自她身侧绕进去,就是要让淑沅在她面前扫了体面。
淑沅在她的面前站定:“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婢仆之类的人物,居然敢指我的夫婿?”
米姨娘抬高了下巴:“我就是指了又如何?哼,金承业有什么了不起,我今天就是让金家的人都跪下……”
淑沅扬手狠狠的打在了米姨娘的脸上:“这是教你规矩,你可记下了?”
米姨娘被打的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倒,手抚着脸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淑沅:“你,你敢打我?”
如果没有老王爷在,淑沅敢打她米姨娘倒不会奇怪,但是今天老王爷在而她还是在替老王爷传话——就是因此她才认为有所依仗,才会如此的趾高气扬。
但她还是料错了,淑沅半点没有犹豫的打了她,还打得用力,打得很响亮。
淑沅抬脚进了屋,一步紧接一步逼向米姨娘:“打你有什么不敢的?”两步就走到米姨娘的面前,她轻轻的道:“你不过是个姨娘,我打了你也是白打。”
“白打干嘛不打呢。”话音一落,淑沅抬手又是一掌甩了过去:“让路,听到没有?”
她不会绕路的,她只会直直的走进去,不只因她是三品的朝廷命官,更因为米姨娘想折了她的脸面。
“我打你还因为只能是我打你,而你敢还手吗?”淑沅又逼近了米姨娘,看着她喷着怒火的眼睛,用极轻的声音对她道:“我是朝廷命官,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过你知道吗?”
米姨娘闻言恨极怒极却真得不敢动手,如果能动手她早动手了,还会等着淑沅先动手吗?就因为她不敢所以听到淑沅的话几乎生生的气死。
她捂着脸:“你、你给我等着,王爷绝不会放过你。”她说完转过身去向着屋里就哭叫了一声:“王——爷——”
那声音真是销魂的紧,每一个字都能转上九个弯儿,当真是荡气回肠,说不出来的悲伤与委屈。
淑沅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先不要着急走嘛。”她另外一只手扬起,这次她的手握起为拳,狠狠的捣在了米姨娘的左眼上。
打的时候她便放开了人,所以米姨娘被打的滚落在地上,滚着就进了屋里。
淑沅是紧跟其后进屋,到了中央对着上坐的老王爷抱拳行礼:“臣,怀远将军沐淑沅叩见王爷千岁。”说完她才屈膝蹲下行礼。
抱拳行的是男人礼节,也是武将们常用的礼节,而说到跪拜时又用得是女人的礼节:说是跪拜也只是一蹲而已。
如此行礼可谓是不伦不类,可是朝中并没有真正的女人为官,因此也就不能说淑沅如此行礼不对:没有过章程啊。
老王爷看看伏在地上低泣的米姨娘,再看向淑沅淡淡的道:“你的胆子,不小。”
声音不阴不阳的,听不出他是不是生气了,更加听不出他是不是要发作淑沅。
“臣的胆子并不大,为武将陪公主殿下练兵总不能一点胆量也没有。至于打米姨娘,那却与胆子无关。”淑沅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抬头看向老王爷并没有惧色。
老王爷的眉头一挑:“哦,你说给本王听听。”对于米姨娘他没有再多看一眼,也没有安慰一句。
女人,他有的是,想要什么样的都有:虽然是人但和物件一个道理,多了当然便不会太过稀罕,坏掉了或是丢了再换一个新的就是。
这个道理,淑沅原来并不懂,但是在京城的时候有人告诉过她,那个人就是老王妃。
淑沅依然直视着王爷:“臣只是知道一点,不管臣打不打米姨娘,王爷此来的目的都不会改变,臣为什么还要在一个妾侍面前委屈了自己?”这话,说的当真直接,也当真狂妄了些。




齐妻 176.第176章 几分相像
淑沅说完话后再次抱了抱拳,不再开口垂手立在原地。
吕氏已经被人送了出去,老王爷并没有让她留下来;而她离开的时候脸上带着喜色,按捺不住的看了好几眼淑沅。
淑沅没有理会吕氏,此时吕氏的事情真得不算什么了。
十一端坐不动,没有看淑沅也没有理会老王爷,自己一个人摆弄着手上的一件玩意儿,很是聚精会神。
淑沅自进屋也没有看十一,她们两个人也没有交换目光,就好像两个人完全不知道对方也在屋中一样。
老王爷盯着淑沅好半晌才点了点头:“不是装出来的,你的胆子真不小。你凭什么认为你打了本王的爱妾会白打?”
淑沅没有接话,只是拿眼回视着老王爷,不施礼不回避王爷的目光:我人就在这里。
老王爷咳了一声身子前倾了一点儿:“有点意思。你是朝廷的人,如果任由人欺到头上而忍让再三,置朝廷于何地?因此,本王可以不怪你对本王的爱妾动手。”
“话虽然如此,但是本王的爱妾也不能你说打就打,打完当真什么事儿也没有,那以后谁会愿意来伺候本王?”
他说到这里再次盯紧了淑沅:“今儿是你们金家的大喜,本王来了也算是和新人有三分的缘法,那个新人,娘家是姓吕对吧?你怀远将军怕是不想容下她,嘿。”
“本王想,你还是留下她吧。律法摆在那里,为妻是不可能,但是进了你们金家的大门就是你们金家的人,没有做错一点事情就要被赶出大门去,你怀远将军也不怕落个善妒的名声?”
“本王也是为你好。行了,你可以叩头谢恩出去了。”老王爷说完抬手,示意他的话说完了。
淑沅微微皱起眉头来,老王爷移驾金府就为了替吕氏出头?她不相信吕氏能有那么大的脸面。
“王爷,恕臣直言,您应该不会关心金吕两家的事情,何况只是一个妇人而已。臣不懂,斗胆请王爷解惑。”
老王爷笑着倚靠在椅子上:“你打了本王的爱妾,本王心里很不痛快,本王不痛快了就不喜欢旁人痛快,因此也要你不痛快本王才能痛快。”
淑沅不为王爷的话所动:“王爷移驾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章程,不管今天我是不是打米姨娘,王爷也是要让我们金家留下那个吕氏。”
老王爷叹口气看向十一:“听到了没有,我为什么讨厌极聪明的女子,因为本王说的话她不信。”他再次看向淑沅:“就如你所说,又如何?”
淑沅退后几步:“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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