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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老王爷见她真得要走,偏又叫住了她:“你当真就让吕氏留下来,这可不太像你的性子。”
淑沅平静的很:“王爷开了金口,臣还有其它的选择吗?既然事已经不可为,便只能图日后了,自然也就不必多言,不然徒惹王爷不快罢了。”
她依然很直率。
老王爷既然开了口自然不会再改口,为一个妾侍和王爷对上,还是一位当今皇上的叔父,淑沅还没有笨到那个地步。
“你,当真就认了?”老王爷玩味的看着淑沅:“如果你只是在本王面前假装同意,回头依然我行我素的话,你不会认为本王不知道吧?”
淑沅忽然一笑:“王爷,臣做事当然要以王爷的话为准,怎么敢乱来?”
老王爷摸了摸手上扳指:“本王听说,你在京城见过老王妃,嗯,她还好吧?”自己的发妻好与不好要问一个外人,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别扭。
淑沅却马上明白了过来,抬头看向老王爷半晌后她才拿定主意缓缓的开口:“老王妃安好。太后要留老王妃多住几日,可能还要些时日王妃才能回来。”
老王爷并非是为了米姨娘出头,或者说为米姨娘出头只是他的一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因为老王妃。
知夫莫如妻,反之知妻也莫如夫。老王爷对老王妃有些不满,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直接去找他的老妻说道说道,反而找上了淑沅。
就在刚刚淑沅心念电转,终于还是息了置身事外的念头;不是她想掺和王府的事情,而是此时她想要抽身已经不可能了。
老王爷岂能容她想走就走,而米姨娘又怎么肯放过她?既然如此她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认了:我就是老王妃的人,你们想要做什么尽管放马过来吧。
“嗯。”老王爷的眼皮垂了下来:“你,好自为之。”这次他只是给淑沅一个小小的教训,也是给他的老妻提个醒——有些事情不要太过火了。
淑沅见老王爷没有其它的话要说,再次抱拳行礼后离开了。她自进来就没有服软,但最终还是全须全尾的离开了。
走的时候她没有忘了看一眼米姨娘,用目光对米姨娘说:我说过了,打了你也是白打。
米姨娘气的偏过了头去,却连哼一声也不敢,因为老王爷就在眼前;如果她哼了一声让王爷误会她有所不满,那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老王爷想如何做就如何做,他有决定那她做为妾侍就只能叫好,哪怕打得她血肉模糊,只要她还想在王府内立足,只要她还想王爷的宠爱,就只能忍痛叫好。
老王爷看着淑沅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外才转头看向十一:“此人,很像你皇叔祖母。不但是长的有那么三四分像,就连脾性都有几分相像。”
十一抬头:“我没有看出来。”
“你皇叔祖母年轻的时候,比她要标致几分,但她真得有点你皇叔祖母年青时的模样,让我一看到那张脸,就生出三分要毁掉此人的想法。”老王爷这句话让十一心头一惊。
却让米姨娘心头泛喜,想不到老王爷已经动了杀机。虽然理由不同,但她要的就是沐淑沅死,只要老王爷也想要弄死她就成。
只要王爷动了杀机,沐淑沅离死也就不远了。她乖巧的上前把王爷的茶水换了,然后悄悄的立在王爷身后:不管是她站着还是伺候王爷,都没有半点的声响。
如果不是有这份机灵劲儿,她岂会成为王爷的心头肉?虽然王爷的心头肉并不像常人所想的那般能随心所欲,但她也能得到不少的好处。
就像她兄长的官儿——如果不是毁在了沐淑沅的手中,现在她兄长应该起身去赴任了。
她只是一个妾侍,想在王府能长久占有一席之地,就要为王爷生个儿子;除此之外,她娘家的助力也必不可少。
要知道,在王府之内她的地位除了要看是不是有生养之外,至少还有一半要由娘家是否得势来决定。
她费尽心思才为兄长求得一官半职,想着凭兄长的才干几年里有所作为,到时候再求求王爷,兄长肯定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而她,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在王府里也能微微抬高她的下巴了。
全盘的打算,无数的心血还有投入的大量的财物,最终因为沐淑沅化为流水:米姨娘何止是恨啊,因为淑沅毁掉的不只是她的兄长,更是她的将来。
老王爷年事已高,想要为其生个儿子何其难?!那简直可以比作是上青天了,只有娘家的得势才更容易谋划,也更容易实现些——此路却被毁了。
米姨娘恨不得淑沅死,但她知道淑沅如今已经是朝中命官,想要谋害她的性命却是不易;可是今天却有意外之喜,王爷居然动了杀机,米姨娘便在心里谋算着如何能推波助澜。
十一闻言笑了笑:“皇祖,您不要吓到我,我还是小孩子呢,父皇说了还不能见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何况我还是个女孩子。”
老王爷笑了:“小丫片子!行了,我要走了。皇叔祖父可是给了你面子,这两天你如果不来看皇叔祖父,皇叔祖父可会生气的。”
他说到这里站起来,由米姨娘扶起他的胳膊,眼睛看的人却是十一:“皇叔祖父一生气肯定就有人会倒霉的。”
十一跳起来:“皇叔祖父就知道吓十一,嗯,我去了皇叔祖父有赏赐的吧?”她的眼睛眨啊眨啊,用无比纯真的目光看着老王爷。
老王爷伸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十一的头:“还能少了你的好处!”说完他就向外走去:“十一,那个沐家的丫头,你叫她姐姐是不是?你来给皇叔祖父请安的时候,她也应该来给我叩个头才对啊。”
十一的脸皱了起来:“皇叔祖父——”
“我又不会吃人。行了,就这样了,不要让皇叔祖父等太久啊。”老王爷说着话,由米姨娘扶着他踏出了屋子。
屋外的人已经跪倒在地上,他们已经知道王爷要离开了,人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恨不得老王爷一步就能踏出金家的大门。
金家的诸人用送瘟神的心跪在地上相送老王爷的,当然了,谁也不会把心里的意思挂在脸上,更不会诉诸于口。
老王爷当然不会把一院子的人放在眼中,他走的不急不缓,因为那是皇家的威仪,急匆匆的可不像话。
米姨娘走到吕氏父女的身边时,轻轻的笑道:“吕妹妹,以后有空就过来走动一二;今后你在金府的身份也自不同了……”
她只是想再恶心淑沅一下,还想要再扫一扫淑沅的脸面,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吕氏不但要留在金家,而且还是有王府撑腰的。
嗯,她还想要借王爷的势,顺便给吕氏按一个贵妾的身份:就是要给沐淑沅添堵。





齐妻 177.第177章 吕氏最擅长的
小事儿,王爷是从来不在乎的,是可以由着米姨娘的性子来。
在王府的这些时日,米姨娘就是极清楚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才得到了王爷青眼。
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王爷开口一句话就让沐淑沅无法可施吃了亏;她现在所说也不过是让沐淑沅的亏吃得更大些,小的不能小的事情,且和王爷的所想不冲突。
她从来不会做让王爷不快的事情,所为都是王爷心中所想,只有如此她才能在王爷身边留的更久些。
“那是他们金家的事情。”老王爷忽然开口打断了米姨娘的话,声音倒是很平和。
但是米姨娘霎间额头上就出现了汗水,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让王爷不快了。
老王爷的确是有些不快。他的确因为老王妃所为才来找淑沅的麻烦,就是杀鸡给猴看,让老王妃收敛些:老夫老妻了,实在是不想伤了彼此的和气。
他的心思米姨娘很清楚,并没有猜错,但是米姨娘却忘了或是她不懂:王爷始终是王爷,或者说他最先是王爷,之后才是老王妃的夫婿、她米姨娘伺候的家主。
王爷代表的就是皇家,和公主是一样的,皇家的威仪断断不能有半分被冒犯:旁人不可以,自家人更加不行了。
原本老王爷来是想给淑沅一个大大的下马威,非要给吕氏正了名份不可;但是来了之后听到十一当众已经说了吕氏是妾,娄氏是贵妾后,他便改了主意。
他并不是来对付十一的,最重要的是十一是公主,她说出来的话就代表着皇家,做为王爷他当然不能让十一没有体面,因为那不是单单打了十一的脸,那是扫了整个皇家的脸。
自然也包括他在内。皇家人岂能窝里斗,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骨肉相残,才会安安生生的做个富贵王爷,从头到尾也没有过什么雄心壮志——不是他没有本事,而是他不能。
皇家人内斗也只会让人看笑话,更会让人借机生事。所以,十一说出来的话那就是板上的钉,他不会做更改的。
也因此他和十一说好了,他尊重十一之前的决定,那十一也要尊重他的决定:他要让吕氏留下来,留在金家。
米姨娘却不知道老王爷的这重心思,也没有听到王爷和十一的话:皇家人说体己话岂会让她这个不相干的人听到?
因此她才会说错话,居然开口说出那样的话来:在老王爷看来,米姨娘针对的人不是淑沅而是十一这位公主殿下。
公主给沐淑沅撑了腰,而且沐淑沅的怀远将军都是公主给的,现在米姨娘想要给吕氏撑腰,听那个意思还要抬举米姨娘,那就是要让十一说出的话不作数儿。
还有,米姨娘当众说出这几句话来,会让人误会他王府会支持吕氏,那就是和十一这位公主殿下对上了。
王爷和公主对掐?!
老王爷自然恼了,所以他才会打断了米姨娘,并且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金府的家事我们王府不会插手。
“婢妾知道错了。”米姨娘差一点就跪倒在地上,只是她还不明白自己错在了何处——王爷自己说的嘛,要让吕氏留在金府,怎么自己提一提就让王爷恼了呢。
王爷没有作声,只是把胳膊收回去由身边的长随扶了,脚下没有停留。有些话,不需要他开口的。
米姨娘的脸色都变了,王爷对她显然是极为不满,居然在众人面前半点体面也不给她留:淑沅打了她白打那是在屋里的事情,旁人并没有看到。
至少,米姨娘认为王爷开口让金家留下吕氏,就是给她出了气;而这一点,相信很多人都会这样想。
眼下却不同,王爷直接丢下她——她及米家如今的依仗都是王爷,如果失了王爷的心那就是她和米家的末日。
“王爷,”米姨娘紧追上去,想要开口挽回王爷的心。
淑沅上前弯腰高声道:“王爷请留步。王府这位米氏的话,臣真得有点……;嗯,我们府上的吕氏以后可以常去王府走动了?”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老王爷没有停顿,只是摆了摆手;走了几步他才对身边的人道:“想不到一介妇道人家有这等的应变,她那句话问得实在太是时候了,倒把后路都封死了,以后吕氏的事情,嗯,本王还真得无法再过问。”
自有王爷的长随上前引着米姨娘向外走,并且一面走一面对米姨娘道:“姨娘真是造次了,王爷岂能不生气?我们王府向来不理事的,更何况是旁人的家务事?”
“姨娘这样开口一说,如果让人误会咱们王府给金家一个姨娘撑腰,那对我们王爷、对我们王府有什么看法?只是一个妾侍罢了,姨娘这样说实在也让人小看了我们王府。”
“还有,你还对金家的一个姨娘说什么多走动——金家的姨娘也就是个婢仆,主母说发卖就发卖的人,让她来我们王府走动,不知道的岂不是认为姨娘您这是自轻自……”
长随的话还真得不客气,把米姨娘说的满脸通红,低下头却不敢吱一声:老王爷身边有几个人是千万得罪不起的,而前眼这一位便是其中之一。
王爷长随的话不止是教训米姨娘,更是告诉所有人吕氏同他们王府没有关点瓜葛,不管吕氏以后是好是歹,他们王府都不会过问的。
他这是代王爷答了淑沅的话。之所以不由王爷来说,那就是表示王爷根本不屑于理会这等小事。
淑沅才不在乎是由王爷亲自开口还是由王府的人来说呢,只要王府明明白白的说一声:吕氏的事情我们王府不管,她的生死也与王府无关——就成了。
米姨娘又羞又恼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由着那长随左一句姨娘、右一句妾侍的说着:就好像长随忘了她是个姨娘,可是长随几句话里总会称呼她一声姨娘,那句句才如同鞭子一样抽在她的脸上。
脸皮再厚的人也撑不住啊,何况米姨娘还是个女子;但是她只能忍、只能听着,不然的话她只怕以后再也无法见到王爷。
和米姨娘同样心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吕氏了。她没有想到王爷会先请她去说话,更没有想到只是问她是不是想留在金家——她认为老天终于开眼了,她也遇上了贵人。
沐淑沅有个公主撑腰又如何,公主总要离开的,而且给她撑腰的人可是公主的长辈,还是住在城中不会离开的王爷。
就算是为妾又如何,在金家以后谁会敢给她脸子看?吕福慧当真是打心底笑出来,认为自己是赢家,是那个笑到了最后的人。
妾侍?如果一个妾侍有王爷撑腰,那正室妻房的人也只能看她的脸色过日子,还有比此事更让她痛快的吗?没有了!
再加上米姨娘的示好,临走之时米姨娘开口说让她常去王府走动,吕氏的眼睛几乎都要去瞟老太太等人了:以后,你们还敢甩脸子给姑奶奶吗?
但是,她的运气总是差些,所以她只高兴了那么一会儿,便被王爷和王爷的长随给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子,是那种顺手被王爷拿来用一用的棋子,就是如此而已。
王府的人走了个干净,淑沅转过身来:“吕家老爷,王爷发话了,吕氏要在金家为妾,此事我也做不得主,老太太也做不得主——只能麻烦你把她带回去,到晚上的时候,再由一顶小轿自后门抬进来。”
“她的嫁妆不用抬回去了。”淑沅说到这里伸个懒腰:“今天我可是受了不小的惊吓,那点点钱物就与我付个药钱什么的吧。”
做妾?行啊,那就一切照纳妾来,错一点儿我沐淑沅也不答应。至于以后嘛,王爷的原话是:吕氏刚进金家的门也没有做错什么就被赶出去——没有做错事不能赶出去,那做错了事情自然能赶出去。
淑沅才会答王爷“一切都依王爷的话”,她是真得这样想的,以后也会这样做。
吕氏不犯错?淑沅真会笑得打跌:真得不用淑沅去用什么心计手段,根本都不用理会吕氏,吕氏自己就会挖好了坑自己往下跳。
如今王府的人明言不会再过问吕氏的事情,那吕氏如果就是想坑害自己,淑沅也不能拦着不是?
吕老爷正在拍打衣袍,闻言怒道:“沐淑沅,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要欺人太甚,你又怎么样?”淑沅虽然打了米姨娘,却因为老王爷不得不让吕氏进门为妾,她心里也窝着火呢,怎么可能会对吕氏父女客气。
吕福慧站起来:“我就是不回去,就是不肯再自后门进来,你又如何?”她说完转过身去:“我回房了。王爷的话,我如今可是金家的妾侍。”
淑沅都不用眼神示意,云雾几个大丫头就拦住了吕福慧的去路。
“我又如何?王爷的姨娘我都敢打,你不过是我们金家的一个婢妾,你认为我能如何?!”淑沅并不意外,因为吕福慧最擅长的就是自己坑自己——她都如此了,淑沅当然不会对她客气,定要让她坑自己坑的有些意义。




齐妻 178.第178章 就是不讲理
吕福慧听到淑沅说连米姨娘都打了,当即就后退了两步:她没有亲眼看到,可是她父亲亲眼看到了——打了米姨娘不算什么,因为沐淑沅本来就是个野蛮的人。
可是打完米姨娘后,她沐淑沅居然什么事儿也没有,这才真得让人惊疑不定。
不管老王爷为什么不责罚沐淑沅,但是吕福慧很明白一点,沐淑沅说的半点也没有错,连王爷的宠妾都敢打,她吕福慧在沐淑沅的眼中算什么?
那还真得是说打就打,半点也不会含糊。
淑沅虽然说要动手教训吕福慧,可是她脚下并没有动;看到吕福慧后退两步后,轻轻的对暖暖道:“你们还不请吕氏姨娘过来,没有规矩就要好好教。”
汪氏上前想拦住暖暖等人,可是暖暖等人的身手不是云雾几个丫头可以相比的,只是轻轻一闪就让汪氏拦了一个空,而吕福慧也被暖暖抓到了手里。
“淑沅,都是一家人……”汪氏转头看向淑沅,想要为吕氏说几句好话。
淑沅淡淡的看着汪氏:“二夫人,公主殿下和王爷的话您也听到了,如今我是妻她吕氏是妾,刚刚吕氏的话众人都听到了,您不许我教训于她。”
“难道说,”她说到这里看向老太太:“我们金家是没有规矩的人家,根本不讲究什么上下尊卑吗?真的如此,只要老太太一句话我自会放了吕福慧,从此后再也不会动吕福慧一根头发。”
金家是世家岂能没有规矩,因此老太太只能让汪氏扶她进屋:吕福慧那是自找的,此时知机的应该服软老老实实的听淑沅的,不然那就是找打。
“给我,掌嘴。”淑沅看了看吕福慧的脸,对暖暖等人轻轻点头示意,要打就打的重些。
暖暖是练武之人,两记耳光就让吕福慧痛的泪水流了一脸,她咬牙切齿的看着沐淑沅:“就算你今天打我再多又如何,我一样还是成了金家的人,一样还是进了金家的门。”
淑沅听得笑了起来:“说的好。其实我如果是你的话,打死也不会进金家门、更不会做金家的人——因为,你只是妾,那就是说你为鱼肉我为刀啊。”
“送上门来,送到我手中,由着我来教训,你说你是傻呢,还是太笨了些?”说到此处淑沅微微一顿,盯着吕福慧的眼睛:“你如今能成为金家人,我很高兴,真得,我很高兴。”
“一个恨不得我死,一个非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你说我让她在金府之外、我的掌控之外会放心吗,能睡得着吃得下吗?”
“只有你成了金家人,到了我的眼皮底下,不但是穿衣吃饭都要看我的脸子,尤其是你的生死都由我来捏着,你说我怎么会不高兴?”
“比如像现在,暖暖,接着给我打。”淑沅笑的很轻松:“我可以一天打你六次,饭前一次饭后一次,一天正好六次。”
“如果我高兴了,便再加一次以示庆祝,因为我很清楚,我的高兴就是你的痛楚;如果我不快了、生气了,着恼了等等,都要再加上一次。”
“因为我这个做主母的不开心,你这个婢妾岂能高兴呢,是不是?”她扳着手指头数着:“府里有喜事要打你一次,府里有不好的事也要打你一次……”
吕福慧听得脸皮发白,想想自己妾侍的身份,再想想王府的人走时说过的话:以后沐淑沅当真说到做到,那她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一心想要进金家的门做金家的人实在是蠢的可以:真就是把自己洗剥干净了,送到沐淑沅的手上让她修理。
她转头看向金承业,只要表哥说一句不许沐淑沅如此做,那她就能逃出生天,且还能和沐淑沅周旋下去,迟早让沐淑沅知道她的厉害。
可是金承业偏过了脸去,不知道在看什么,完全没有理会这边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听到淑沅的话,也没有听到吕福慧的哭泣。
“你闭上嘴巴吧,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们?”吕老爷上前拉过吕福慧来:“你如果当真这么做,就等着金家被世人的口水淹没吧。”
“你要做妒妇不在乎名声,可是金家几百年的名声肯定不能毁在你的手上。福慧不做错事情,你凭什么打骂于她?金家,可是仁善之家,这里可不是土匪的窝。”
“福慧,咱们走,等到晚上父亲亲自送你过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管是自哪个门进来,今天晚上都是你的洞房花烛夜。”
他说到这里抬头看向淑沅:“我们这就走,就依你说的来。至于嫁妆,你看得上眼尽管拿去,我们吕家还不在乎。”反正那都是吕福慧的娘亲留下来的,如果能变成吕家的也不会给吕福慧做嫁妆了。
他是真得不怎么心疼。因为现在被沐淑沅拿走,还是等吕福慧晚上进了门成了金家的妾侍——吕福慧人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又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财物!
妾侍,人都是男主人和女主人的。
吕福慧听完父亲的话后终于有了几分底气,知道沐淑沅不能像她所说的那样来教训自己,当即点头:“女儿听父亲的安排。”
晚上,等到晚上她来了,今天晚上表哥就是她的;而她一定会想法子,让以后的每一天表哥都是她的。
淑沅一笑,伸手指了指后门:“你们走吧,还不走,是想让我打发人送送你们?”
吕氏父女当然不会让淑沅相送,也不同金家的人打招呼——沐淑沅如此待他们父女金家无一人为他们出头,还用得着和金家人客气吗?
沐夫人见他们父女走了,走到女儿的跟前:“淑沅,你能受得了这样的气?跟我回家。”
她这是要给金家施压。
淑沅摇了摇头:“吕氏已经为妾,此时自然不该是我离开。”
“你也听到吕家人说的话了,今天晚上可是人家的……”沐夫人气呼呼的道:“这,你也能忍得?!”
淑沅看向金承业:“这事儿嘛,也好说的很。”
金承业咳了两声:“岳母大人,淑沅,我们进屋吧。这个时候阳光正强,晒坏了淑沅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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