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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齐妻 181.第181章 真正的躺枪
在吕福慧看来,事情成败与否都与魏氏没有坏处,吕福慧当然不快魏氏此时开口多嘴了。
“如果你们金家的人愿意去请公主殿下,我不会拦着。”吕福慧看着魏氏:“你这样说话,难道是想把公主殿下请来?嘿,那就要看我们老太太是不是同意了。”
她说到这里看向海氏,和她的父亲吕老爷四只眼睛里全是得意。他们父女料定海氏肯定不会让魏氏去请公主的,至于南北二府会不会因此而结下仇,他们才不会管呢。
哪怕是大打出手呢,和他们吕氏父女有什么关系?真打起来才好呢。
吕福慧和父亲在吕府商量的时候,已经料定到她再踏进金府的时候,沐淑沅肯定已经和她的母亲离开了。
原因很简单,她们母女和金家绝对谈不拢,最终当然只能离开,那位公主自然也离开了:不然,她怎么会胸有成竹?
魏氏老太太叹口气,本意就不是想和吕氏父女讲道理的,事情已经如此: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活了多半辈子,她经历的事情很多,可此时却还是感觉到无力,忍不住握住自己大儿媳妇的手:“扶我坐下吧,我有点累。”
坐好后她才再次看向吕老爷:“你们父女的高谊,我们南府上上下下全记下了。”
南府魏氏老太太的儿子们、媳妇们、孙子们、孙媳们听到魏氏如此说,齐齐抬头看向吕氏父女,异口同声的道:“来日定当厚报。”
每一个字都含着怒火,字字在他们的口中吐出来都有千钧之重。
话说完,他们这些人齐齐的向着魏氏跪倒,不少人的眼睛已经通红一片,而女子们有的已经流下泪来。
吕福慧皱起眉头来:“狗咬吕洞宾,你们真是不知道好歹,我虽然是为了自己但得便宜的是你们南府——不要再说什么南北二府是手足,遇事当然要联手。”
“不要再傻了好不好,北府只要为妾,他们这一支的所有全是你们的地南府的,现在清楚了没有?”
海氏那里已经握住魏氏的手摇了摇头:“事情还没有到……”她的眼睛有些红,因为心里的愧疚。
她和魏氏斗了半辈子,她也和魏氏相扶相携走过了半辈子;她和魏氏之间连她们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仇人还是姐妹。
但是,如果有人要找南府的麻烦,她海氏是肯定不答应的;而同样的道理,魏氏也一直是她最有力的帮衬。
不管多年来两个人心里有多少的疙瘩,或是有多少的情谊,但是两个人从来没有认为对不起对方:她们都算计过对方,但那是为了同一个男人。
今天的事情却不同,原本只是北府的事情,最终却把南府拉下了水,这让海氏心里真得非常非常的愧疚。
她很想能有什么法子可以弥补,可以让南府脱身事外。
魏氏摇了摇头:“你我都活了几十年,事情是不是真得无可挽回,你真得看不出来吗?这事儿虽和你有关却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也许,这就是命吧。”她说到这里看向吕氏父女:“你们想要让我们金家休妻,可想过我们金家的列祖列宗?”
“如果我们今天答应了你,以后我们没有脸面去见金家的列祖列宗。我们金家的每一位正房妻室,没有行差踏错,不要说由我们长辈拿主意休了她,就是金家的男人也不能想休妻就休妻!”
“你,死了这条心吧。”魏氏看着吕福慧的眼睛说的这句话。
吕福慧连呸了几声:“你以为你是谁,北府的事情还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沐淑沅没有犯错,你问问……”
魏氏摆了摆手:“不用再说下去。我告诉你一句话你就明白了——你不是说兼祧之妻只能有一个是正室,此话是对得,律法如此谁也不能说是错。”
“我,活了几十年,该吃的苦也吃了,该享的福也享了,没有什么的。”她这句话是对海氏说得,也是对自己的儿女说得:“吕氏,我就是那个妾,我承认,我也会行妾侍的规矩,你可满意了?”
南府的人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自己的老母亲生生被人逼成了妾侍:他们没有人给母亲请过封诰,就是因为他们不想让母亲面对尴尬。
却没有想到今天居然被吕家逼到如此地步,逼的老人家偌大年纪还要自承为妾侍。
吕福慧一脸呆滞的看着魏氏:“怎么会,怎么可能?”
魏氏是长房长媳,而她的年岁也长于海氏,她和父亲自然就把海氏当成了后娶的兼祧之妻。
她们父女不知道,当初金家老太爷是二房的独子,他是先娶了妻后,又奉父母之命兼祧长房再娶一妻:魏氏年纪是大,但她依然是后娶之妻。
至于海氏是诰命之事并不是秘密,只是因为魏氏不能封诰,不管金老太爷如何的本事,或是魏氏的儿女多么的出息,她这一辈子只能是个民妇。
因为只要提及封诰,魏氏的身份就会很尴尬,朝廷不会承认魏氏正室的名份。
也因此海氏得了封诰后,从来都不穿戴,也从来不以诰命夫人自居:是为了全魏氏的体面。
却没有想到海氏的做法,让吕家的人完全忘了海氏是有诰命在身的人:一个诰命在身的人,怎么可能是后娶之妻?
吕氏父女回去后想出来的毒计,害到的人不是海氏却是完全不相干的魏氏,因此魏氏及其子女才会对他们说:如此高谊他们记下了,他日定当厚报。
说起来魏氏真得很无辜,没有害过吕氏也没有给过吕氏脸子看,飞来横祸她居然就遭了池鱼之殃。
不恨吕氏父女?魏氏和她的儿女怎么可能大度到那种地步,如今没有把吕氏父女撕碎吞下去,只是她们不想把自己搭上罢了。
恨极了吕氏父女,尤其是对于魏氏的子女来说,不报此仇真就枉为人子。
吕老爷的额头上冒出汗来:“那个,那个此事有些误会,反正也没有外人,此事就当没有人提起来,没有人提起来好了。”
他可不想无缘无故再和人结死仇——魏氏的儿女们肯定和他是不死不休了。
海氏刚要开口,魏氏摇了摇头:“你又要犯傻了是不是?有时候你傻的真让人冒火——你认为能拖得几日?与虎谋皮啊。”
“他们父女是什么人,你今天敢答应,他们马上就敢威胁于你。官府的人在呢,你不要总是感情用事,要知道你如今可是我们两府的唯一的主心骨了。”
她不是比海氏更聪明,只是海氏太过愧疚,如果有机会可以弥补,海氏是不会犹豫的。
可是吕氏父女是什么样的人?魏氏被他们害了一次,不想再被他们害第二次。
吕福慧握起了拳头来,一遍遍的问自己:为什么,倒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每次的她的谋算,在事先准备时认为是天衣无缝,可是最后都会成为一个笑话?
淑沅抿了抿嘴对母亲道:“我就知道会如此。”吕福慧又挖了一个大坑,一个极大的坑,把她和她父亲以及吕家都埋了进去。
往前数五百年了,再往后数五百年,吕福慧都是专业的挖坑自埋专业人士,绝对的无人能出其右。
沐夫人眼珠转了转:“吕家结下的仇人可不是一个呢,还有一个娄府呢。”说起来拉仇恨这种事来,吕福慧那也是天赋绝顶,她要自称第二那第一就绝对无人敢认。
海氏长长的吸了口气:“南北二府都是我的儿女,每一个都是我嫡出的儿女。”她不能改变魏氏的名份,但是她能给魏氏所出的儿女一个名份。
让魏氏所出的儿女不会因为魏氏今日的变化而再受牵累。
魏氏没有道谢,魏氏的儿女们向海氏跪下行了礼:他们知道海氏的心意。南北二府并没有因此成仇,反而彼此间更融洽了一点点。
“依然还是南北二府,你就在南府好好休养,一切规矩都不必守。除了我们不能做主的之外,一切还是照旧。”海氏并不想吞掉南府。
银钱,到她这个年纪有的人可能会看得很重,但也有人会看得很轻;而在海氏的眼中,显然南府的钱财等物比不得她与魏氏之间那道不清楚的情谊。
魏氏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会如此做的。”她和海氏可能不算是好姐妹,但是她们对彼此的了解,在这个世上却无人能及。
名份没有了。就算再豁达,魏氏也不可能当作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不管海氏怎么说,很多事情都不可能像原来一样了。
因为,她不再是南府的老太太,而只是去世老太爷的妾侍。海氏可以说让她不必守规矩,但是她也要有她的做法。
所以,她不会原谅吕氏父女,永远也不会原谅。
吕福慧没有想到没有得到自己想到的,反而得罪了这么多的人,一时间她也有点乱了方寸,忍不住尖叫起来:“公主又不在,左右没有外人,你们非要认这个真是疯了吗?”
“疯了的人是你,谁说本宫不在的?”十一站了出来,于是屋里屋外的人又矮了半截。




齐妻 182.第182章 又错了
吕福慧看到十一身子一颤,在父亲的拉扯下跪倒在地上。直到十一让众人平身,她才跟着父亲站起来,此时她抬头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淑沅。
淑沅见十一站了出来,她也就踏进屋里,来都来了,金家南北二府这么多人在,她总留在门外也不像那么回事儿。
她刚踏进屋里,吕福慧就抬手指着她:“又是你对不对,就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总要害我,为什么总要和我做对?!”
吕福慧的眼珠子都红了:“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已经是表哥唯一的妻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为什么非要害得我无路可走,是不是你非要逼死我你才会罢手?”
什么叫做反咬一口,这就是了。
但在吕福慧看来,她没有任何错,错的都是旁人:她想要她的表哥,那么她的表哥一定就是她的;如果有人阻拦,如果有人坏了她的谋算,那自然就是天大的恶人。
吕福慧的泪水滚滚而下:“我只是喜欢表哥,只是想伴在他的身边,这有什么错,有什么错?为什么你要这么害我,为什么?!”
她是真得不明白,她也真得不懂——沐淑沅太过可恶了,如此妒妇为什么还能留在表哥的身边,而她却不可以呢。
淑沅看了看吕福慧,等到她吼完了也没有对她说话,反而看向老太太道:“您看此人——”留还是不留?
海氏和魏氏齐齐看一眼十一,各自心里有多少的酸甜苦辣真得不能向外人道。
“吕家老爷,我们不能高攀你们,不管是妻是妾的,看在你我两府有些渊源的份儿上,作罢吧。”海氏如此说是真得给了吕家一个台阶下。
不管她是不是为了金家的脸上好看,但如此做吕家脸上肯定也好看不少。
吕老爷的目光都有些呆滞了,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算错的:沐家的人居然忍下了这口气,还是说金家居然答应了沐家的要求?真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老太太,刚刚的事情只是、只是……”他想要找个托词,女儿怎么可能再带回去?他很清楚,只要他和女儿踏出金家的大门,从此之后他们吕家和金家就是仇人。
金家肯定不会像现在海氏如此仁慈,还会为他们吕家着想一二。只要把女儿留下来,多少还是亲戚,金家总不能当真下狠手。
吕福慧伸手就抓住父亲的衣袍,用力把父亲拉到了一旁,她挺身站出来看向老太太:“您,这是想赶我出金家?可我已经进了你们金家的门,已经是你们金家的人。”
“无缘无故的,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您就要打发我走?”她一把扯下头发来:“如果当真如此,我今天便死在你们金家的大门前,让世人来评评这个理。”
赵氏听得那叫一个气:“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没有错,刚刚你做了什么了你最清楚;你做得出来,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
吕福慧看向淑沅:“你呢,你怎么不说话?你说来听听,我怎么就应该被赶出去。”她要和沐淑沅斗到底。
沐淑沅不是见不得她好嘛,行,那她就奉陪到底,最后鹿死谁手还难说呢。
淑沅笑了:“你是妾,什么叫没有错——只要主人不喜欢看到你,就能把你卖掉,更何况是打发你离开而已?需要给你理由吗?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吕福慧咬了咬牙猛得转过头去:“我不是那种贱妾,我是吕家的女儿,我的外祖母和老太太可是姐妹!”
“不给我理由就打发我离开,可以。但是我不服自会去官府要个说法,自会让世人评评理,看看你们金家的人是如何的仗势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她倒成了有理的人,每一个字都那么的理直气壮。
“大夫人的话,我不能认同。公主殿下说兼祧之妻律法不容,我和娄氏只能为妾,这话没有错吧?”
“我和娄氏由妻变妾没有错,那么两位老太太的事情为什么就说不得?一样的事情,我不能问一句吗?问了,有什么错?”
吕福慧梗起脖子来:“让我走我便走。只是我会去击鼓鸣冤,问一问我们的老父母,问一问律法——是我错了还是律法错了。”
魏氏的脸放了下来:“倒是有一张利口。”
十一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不管吕氏父女做的事情是不是缺德,但是自律法而言他们没有做错,她再有心偏袒也不可以拿律法开玩笑。
所以她沉默了。
淑沅倒没有想到吕福慧能说出这番话来,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来:吕福慧要化成狗皮膏药吗,怎么就是揭不掉了。
金承业轻轻的鼓了两下掌:“说得好,说的太好了。”他看着吕福慧:“义正言辞,很好。你做得对,做得太对了——你的意思,我们是不是还要感激你才对?”
吕福慧是逼住了金家的人,但同时也让金承业厌恶她到了极点:如此一个女子谁敢消受,谁又能消受得起?
威胁长辈不成,最后还要反咬一口——金承业心中仅有的从前的情份,在这一刻消磨的干干净净。
此时的吕福慧哪里是他的妾侍,在他的眼中分明就是一个冤家,一个能着闹得举家不安的恶人。
吕福慧听到金承业的话眼睛红了,有泪水浮现却忍住没有让它再落下来;眼前,她只能先想法子留下来,至于和金承业的感情只能日后再设法。
“老太太,你可想好了,是让人引我去新房,还是现在就让我父亲带我去官府?”她努力让自己看着老太太,拼命按下要去看看金承业的念头。
淑沅摇着头笑起来:“真是蠢到家了,唉。何必弄得如此剑拔弩张呢,其实王爷的话言犹在耳,他可是说了让你留下来。”
“王爷千岁的话就是今天说得,就算是你有天大的错儿,今天我们也不能把你赶出去的。你,不会忘了王爷的话了吧?”
淑沅看到的当然是吕福慧喷火的眼睛,不过淑沅在乎吗?吕福慧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淑沅也不会在意的。
“不过你忘了也好,倒是能让我们更加的了解你,更加清楚你的为人,更明白你在想些什么,又会做些什么。”淑沅的目光里带着笑意,完全不同于吕福慧的恼怒,她很轻松。
“不然的话,我们怎么会知道你做了那样的事情,逼的两位老人家一大把年纪,还要面对这样的不堪,居然一点悔意也没有呢?”
“现在没有什么事儿了,新房呢,哟,还没有准备好,你只能先到一边去等一等了。要知道,你现在是妾侍不是妻房,原来的新房你可是不能用得。”
她说到这里摆了摆手:“来人,还不引了你们的新姨娘走?”
十一听的是眉飞色舞,看着淑沅两只眼睛亮闪闪的,如果不是屋里屋外都是人,她如今已经亮出了公主的身份来,她就大声喝彩了。
太好了,太聪明了。她感觉来对了,就是要跟在姐姐的身边,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以后离开父皇她也不会被人算计了。
该死的吕福慧,再让你拿本公主的话来算计人,现在想哭了吧?她的目光移到吕福慧的身上时,根本不掩饰她的兴灾乐祸。
吕福慧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却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怒极:她又被沐淑沅给耍了!
如果不是因为沐淑沅问了老夫人一句“你看此人——”,那意犹未尽的话意,不用猜一听就明白沐淑沅是想把她赶出金家。
而老太太海氏也的确是开了口,吕福慧才会生出急智来说出那么一番话来:逼的金家人不能赶她出去、不敢赶她出去。
吕福慧本来还有那么一点小得意,因为这次她终于让沐淑沅束手无策了,终于能让沐淑沅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金承业的妾侍,却无法可施。
最终,却是她被算计了。
她不是忘了老王爷的话。因为王爷走的时候留下来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也就是自然而然不再把王府当成依仗了,她也不敢再把王府当做靠山。
可是王爷就是王爷,他说过的话自然是板上钉钉:说让她留在金家为妾,那她至少也要成为金家的妾才成,怎么可能让她还没有礼成,就被赶出去?
吕福慧如果早一点想到这一点,根本不必撕破那层脸皮,也不必摆出那种嘴脸来,更不用和金家上下人等黑口黑脸的对峙。
最重要的,她也不会让她的表哥如此的恼恨于她。
留下是能留下了,这是她想要的,可是留下来却没有让她生出半分的高兴,有的只是一肚子的恼火,还是无穷无尽的后悔:她要如何才能让表哥回心转意?
“你好恶毒的心思,你、你就是为了让表哥……”她盯着淑沅的眼睛简直都要化成血盆大口,就那么一口一口把淑沅撕碎再吞下肚去。
淑沅淡淡的答了一句:“你愿意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情,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长了一副黑心肠。”
吕福慧忽然想到了什么,收起怒气对着淑沅诡异的笑了笑:“王爷今天说过的话,嗯,幸亏是你提醒了我,不然我还真得想不起来。”
“王爷的话谁能不听呢,今儿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是不是?不然的话,王爷知道你们如此不把他放在眼中,他肯定会生气。王爷生了气,金家担得起吗?”
她说到这里猛的扑向淑沅:“我撕烂了你的嘴,我抓花了你的脸,看你再怎么和我争、和我斗。”




齐妻 183.第183章 饭前饭后
吕福慧距淑沅很近,也就是几步远,虽然满屋子的人,但是想要阻拦她却不太可能:等拦到她的时候,她肯定已经把淑沅的脸抓花了。
她恨死了那张脸,尤其是那张脸上带着笑的时候,她更是恨的牙根都痒。
她的手刚伸出去,腿抬起来一条迈出,另外一条腿跟上却还没有来得及落地,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她在听到一声沉闷响声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身体传来的疼痛。
吕福慧看着近在眼前的台阶,看着台阶上、回廊下那扇屋门:她应该是在屋里的,怎么会一下子就到了屋外,而且摔的她好痛,五脏六腑都像是在往嘴巴里挤,都要想挣出来的似的。
她一边抚着肚子一边挣扎起身,可是接连几次用力她都无法站起来。院子里的有不少的丫头婆子,却只是远远的看着她——能有多远就避得有多远,生怕沾上她再沾一身的晦气。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辱骂朝廷命官,还敢动手袭击朝廷命官,你长了几个脑袋?!”暖暖踏出屋子,指着吕福慧喝斥起来。
吕福慧再次听到朝廷命官几个字,勉强挣扎起身的她笑了笑,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朝廷命官?你想说是朝廷命妇吧,一个小丫头什么也不懂了……”
暖暖撇了撇嘴:“就是朝廷命官,沐将军是由公主举荐、皇上亲封的怀远将军,当朝三品大员,你居然还袭击沐将军——你,这是行刺,知道吗?”
“就凭你行刺当朝命官,我就可以当场格杀了你,说起来不大不小也是份功劳。”她说着话压了压腰畔的短剑,很有几分想拔剑杀人的意思。
她是自幼学武,身手还过得去,与人动手的机会并不多:跟在公主身边,要动手也轮不到她这个宫女,侍卫大哥们可不是吃白饭的。
说到杀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就连鸡她都没有杀过一只。说出格杀的话来只是吓吓吕福慧——如果换作是侍卫们动手,现在的吕福慧当真是死尸一具。
就像暖暖说得,袭击朝廷官员你就是活腻了,杀了你也是白杀;侍卫们杀人虽然不是家常便饭,但那真得是小菜一碟。
吕福慧盯着暖暖的眼睛:“你说什么,怀远将军?沐淑沅是怀远将军?”她只听到了这一句,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能接受淑沅去了一趟京城,回来后居然成了朝廷正儿八经的官员。
“沐淑沅可是个妇人。”她忍不住尖叫起来。至于暖暖说会格杀她的话,她是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心思全被怀远将军四个字所占。
她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淑沅平安喜乐了——可是现在淑沅何止是平安喜乐,居然还成了将军。
这对吕福慧的打击最大,因为她穷其一生也不可能超过淑沅去,穷其一生也不可能比淑沅更为高贵:她是真得不能接受这一点,因为她一直看不起淑沅是商贾之女。
在三品的怀远将军面前,她如果再提什么身份,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暖暖撇了撇嘴:“妇人怎么了,妇人照样可以建功立业,自古到今就有很多女英雄,每一个都威镇边关,每一个都让敌军闻风丧胆。”
“真是没有见识。”她不想再和吕福慧多说了:“你,再敢对沐将军动手,我就不是只把你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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