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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至于吕福慧那里,他只有厌烦二字哪里有心思想什么洞房花烛夜?但是,吕福慧是他的妾侍,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晚上他不过去还真得说不过去。
不止如此,如果吕福慧一直是女儿身的话,吕家都可以告到官府去:律法上言明,妾侍伺候男主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不同房反而是男主人或是女主人的不是。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完壁之身的妾侍,还是那句话:民不举官不究,这样的私密之事,有几人会拿到公堂上说三说四?
但是吕家能做得出来,吕氏也能做得出来。
淑沅看看金承业没有多说什么,扶着母亲的手随金承业进了屋;沐夫人看上去完全是被拉进来的,她脸上依然是一脸的恼怒。
老太太等人看到了当然明白沐夫人的意思,可是今天的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她们要应对的太多了:比如说娄氏,还有娄氏的娘家。
“亲家,快坐下。”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吕福慧的事情如今不是她们金家做的主,沐夫人当真要生气只能去找王府了。
她只是想和沐夫人把话说开了,两家解开疙瘩,然后她还要头疼娄氏那边的事情。
吕福慧的事情也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是木已成舟,除非有人胆大到去找老王爷理论:王爷嘛,如果高兴和你讲道理就和你讲道理,他不高兴讲道理或是讲道理讲不过时他不讲理,你还能把他如何?
反而是你惹的王爷不高兴,或是言辞不敬之类的,王爷一句话就能让你人头落地。
沐夫人对吕老爷临走那句洞房花烛很介意,按她的意思以后要让吕氏天天守空房——吕家要去告官,可以啊,就说承业不喜欢和她同房,按律就可以让她离开。
当然了,金承业多少会受点责罚。
金家人不同意,她们当然不会让金承业被告到官府,影响到金承业的名声;因此,在此事两家人意见相左的厉害,越说意见越大,最终两家人都板起脸来不说话了。
汪氏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福慧都为妾了,再让她守空房,于我们金家的名声实实在在的不好听。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是不是,我们金家不能这样待她。”
孙氏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对承业不好,我不能让儿子因此事去公堂。”
赵氏已经累坏了,现在只想回房去歇一歇:“听听他们的意思吧,三个人都在。”
娄氏默不作声,她听到赵氏的话也没有抬起头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金承业咳了两声也不好说什么,他真得不想和吕福慧如何,但是家中长辈都是为他着想啊,可他尤其不想伤了淑沅的心。
淑沅听到这话看向老太太:“我的意思只有一个,”她说到这里看向金承业:“凡事呢都应该讲个道理,但是夫妻之间的事情有时候就是不用讲理。”
“所以此事嘛——”她看着金承业笑了:“如果今天晚上你洞房花烛,我不会拦你。”这话让沐夫人的脸色一沉,却让老太太等人心头一松。
“只不过嘛,你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不要和我讲道理,此事上我和任何人都无理可讲,我就是不讲理了。总之就是一句话,你看着来就是。”





齐妻 179.第179章 河东狮吼
淑沅说完对老太太施了一礼,又对三位夫人各施一礼,礼数极为周全:如果不是她刚刚的一番话,谁也不挑出她半点的不对来。
施完礼后她就和沐夫人回房了。用她的话来说,就算是要和母亲回去,也要等过了今天晚上再说。
“你等一等,”老太太叫住了淑沅:“什么叫做他做初一你就做十五?”她真是听得很不顺耳朵:“你要知道……”
沐夫人转过身来:“要知道什么?!我一忍再忍忍到现在,不要以为你们真得占了什么道理——当初是你们到我们府上提亲,当初你们是怎么说得?”
“我把女儿交给了你们,那是看在两府之间的情份上,是看在一个信字上,那也是我们夫妻信得过你们!可是呢,你们先是欺骗我们在前,已经毁了你我两府的信诺,居然还要再拿一个信字来逼我们嫁女。”
“你们真有几分良心,不要说什么视若己出吧,至少你们也要让我们看到一个康健的女儿吧?但,我们女儿在你们家病了一大场,你们居然在孩子醒了之后才通知我们。”
“我们一直没有提及此事,也没有难为你们,不是我们沐家怕事,更不是我们沐家怕了你们,而是——”
她伸手牵起女儿的手来:“而是我的女儿、我的心头肉在你们的手上,我想着能两家和气,想着不能让女儿在中间为难。”
“你们却欺人太甚。骗婚也就罢了,此时居然还弄了一个吕福慧入门,她看淑沅的目光你们没有瞧见吗?你们瞧见了,你们也懂那是她恨极了淑沅,巴不得淑沅能死在当场、死在她的面前。”
“你们却还是容忍了、默认了她的存在,原因很简单,就因为淑沅不是你们金家的女儿,淑沅不是你们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们心头所思所想都是你们的利益,你们金家的利益!”
“在你们的眼中,我儿淑沅是亲人吗,是家人吗,是你们金家的人吗?!不是。如果是的话,你们岂能如此待淑沅。”
“如今,居然还要为了一个吕福慧今天晚上的什么洞房来为难我女儿,你们是不是当我已经死了?!”
沐夫人抬手一个一个指向老太太等人:“我现在告诉你们一句话,我的确是洗手多年,的确是做了多年的沐家媳妇,的确是多年不曾再摸刀剑。”
“但是,我为自己的女儿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今儿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谁再敢让我女儿为难一分,谁再敢让我女儿不痛快一点,我认得你们只怕我的刀不认得你们!”
“我,重操旧业也没有什么,只要我女儿不开心,我就杀它个血流成河那也是小事一桩。”
她说完收回手来,抓起淑沅的手道:“走,咱们走,咱们不回去咱们就在这里等着那个吕福慧进门,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金家的洞房花烛。”
“来人,取我的刀来。今天你们夫人就让你们看看当年的风采,叫你们开开眼见识下什么叫做杀人不眨眼。”
“就是要做十五,因为你们做初一不是做了一次,我女儿做一次十五有什么不可以。淑沅,你放心的说放心的做,一切自有母亲为你做主。”
淑沅心头滚烫,紧紧的握住母亲的手:“咱们回房,母亲。”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母亲受累,更不想母亲一把年纪为自己担心生气。
赵氏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想想金承业把旧事说出来心中又生出几分的埋怨来:早就说过不能说得嘛,看看现在落了把柄在人家手上吧。
但是就这样听着,被沐夫人指着鼻子骂,她还真得有点坐不住:“亲家母,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太妥当,但是吕福慧会嫁过门来,却不是我们的错。”
“错在你们沐家,是你们沐家的姨娘动的手脚,这事儿亲家母怎么能算到我们头上?此事,理应是你们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要知道吕氏那种人我们原就是看不上的。”
“不是贵府的姨娘动了手脚,我们也不会允许她踏进我们金家的大门。”她咳了两声:“至于初一十五的话儿,怎么也算是淑沅说得造次了,男人家三妻四妾……”
淑沅猛的转过头来:“男人家三妻四妾很正常是不是?那我就问老太太你一句,北府为什么和南府多年来不合,互看不对眼儿,三妻四妾很平常嘛,有个姐妹、有个兼祧妯娌正好做伴,怎么会翻脸相向?”
老太太等人的脸拉得更长了,有些话只是可以说得冠冕堂皇,事实上谁真得想和她人一起分享丈夫?!
赵氏没有想到淑沅直接问到老太太的脸上,她连忙搭话想给老太太找回几分脸面:“淑沅,这些话是你能说得吗?还有,现在你可不是兼祧妻,你是承业唯一的妻。”
“男人家纳几房妾室开枝散叶、传宗接代本就是应有之义……”
淑沅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不要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也不要说得那么光明正大,什么大道理?也不过是男人好色,也不过是男人为自己多找几个女子的借口罢了。”
“在男人的眼中,女子算什么,最起码不算是人,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他们就想女子把自己看低些再看低些,就想让女子成为他们私欲的享乐之物。”
“可是咱们都是女子,想一想我们和男人们有什么不同?都是有手有脚有头脑有感情的——他们男人容不得女子有半点的背叛,可是他们对自己的要求呢,却是女子多多益善!”
“最后再提醒一句,不管你说的话是不是有道理,那对我来说都没有用。你就算是把老天说下来,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看着办,金承业你自己看着办。”
“只要你做了初一,我便去做十五。我的道理就是这样的,就因为我也是人,你做为男人连这种话听也听不得,那你怎么没有想过,你把其它女子拥在怀里时,我是什么心情?!”
“没有道理可讲。”她微微抬起下巴来:“不要说什么对和错,今儿在此事上,我就是对,不论是谁和我的想法不同都是错。”
汪氏的声音都颤了:“妇道……”
淑沅头也不回:“我说过了,我不会讲道理的。妇道,我就是不守妇道了——金承业,”她猛得看向金承业:“我,就是不守妇道了,你如果想休了我现在还要趁早。”
“你休了我,从今往后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管。”她的眼睛炯炯的盯着金承业。
金承业摸了摸下巴,然后负起手来咳了两声:“那个,今天的太阳真不错,嗯,这天儿还真得太热了。”
他说着话对淑沅使个眼色,示意淑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走吧,有什么事情一会儿我过去咱们再说成不?
孙氏闻言哼了一声,对于儿子的话很不满意;做为母亲,她当然不希望儿子在自己女人面前没有一点儿威严。
男人是天嘛,承业实在是太宠淑沅了些,这可不是好事儿,回头定要好好的训斥一番儿子。
老太太此时开口了:“说起来,这都过去个把时辰了,怎么去请沐石氏的人还没有回来?”
其实,她真正要说的一句话是——你们沐家的姨娘石氏怎么还没有到?
石氏换了淑沅等人的书信,才会有吕福慧今天嫁入金家一事,因此肯定要当面问她一问的。更何况,只有见到此人审了此人,得到此人的答案才能确定吕福慧的事情不是她金家之错。
沐夫人也哼了一声,同时看了孙氏一眼,拉着女儿就往外走:“我刚刚到,许多事情可没有老太太你们清楚,你们来问岂不是问道于盲。”
她一句话就把事情推了出去。不管她心中有多么惊疑不定,此时也不可能在老太太面前服软露怯,更不可能让金家人再捉到话头或是把柄。
淑沅趁势跟着母亲往外走,她感觉也差不多了:连不守妇道这样话都冲口而出了,再说下去两家人真得只能翻脸相向。
她要的可是不是金沐两家成仇。
老太太等人没有再留下淑沅,如今她们知道了:淑沅说她不讲道理就是真得不讲理了,你们说什么她都不会听得进去,话只会越说越惊人。
说是说不通了,可是晚上吕福慧就会再被抬进金家,此事总要有个解决之法——老太太等人很生气淑沅的话,但是她们心中又莫名感觉那些话就在她们心底,只是她们从来没有说出来罢了。
令她们头痛的还有府中的那些宾朋,还有娄氏及娄府——她们总要给个交待啊;唉,金家的名声万万不能毁在她们的手上。
金承业看看屋外再看看屋里长辈们的脸,他想离开可是不用想开口只会被骂,于是他给一旁看戏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眼睛正放光,就差鼓掌叫好的公主殿下使了一个眼色。
十一忽然对沐夫人无比的祟拜起来,终于知道她的姐姐为什么那么的特别了,原来是得自母亲的遗传啊。
此时收到金承业的眼色,十一微微撇了一下嘴巴,很想对金承业说一句:自己想法子去;但是她又清楚,此时可不是玩闹的时候,罢了,看在姐姐的份儿就帮他一次吧。
公主殿下过去就扭住金承来的胳膊:“你个没有良心的,本宫的怀远将军哪里不好?还不给本宫去赔罪,走,你再不走信不信本宫踢你屁股。”
她就这样把金承业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金家长辈的眼皮底下把金承业拉了出来。
金家长辈们再不想让金承业离开,再不想让金承业给淑沅赔什么罪,也不敢对公主说个不字,只能眼睁睁看着公主殿下扯着金承业离开了。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吕福慧被吕老爷再次送回来的时候,不但是她们父女,也不止是吕家的人相伴,居然还有官府的人!




齐妻 180.第180章 陪绑的
金承业倒是见到了淑沅,无奈沐夫人坐在那里就是不离开,虽然一双眼睛看也不看他,还是让他有一肚子的话说不出几句来。
除了一个沐夫人,十一也好像长在屋里椅子上,一双脚晃来晃去的,眼睛不时就在淑沅和金承业的身上转上一圈:显然,她想继续看戏。
金承业倒有一小半的心思放在公主的身上,眼下淑沅是没有吃亏,如果淑沅吃点亏的话,第一个跳出来找他麻烦的人肯定是公主殿下。
他并不是因为怕公主才来找淑沅的,只是不想因为公主殿下一时激动,而弄得金府上下不得安宁。
有两个人相陪,金承业和淑沅也就无法说什么体己话,两个人倒有多半时间都在沉默。
眼瞅着天色暗了下来,金承业知道不能再拖下去,站起来看着淑沅极为认真的道:“我,绝对、绝对……”他说到这里看向十一,可是公主殿下一双大眼睛闪呀闪呀的回视他——你说你的啊,本宫正听着呢。
金承业无奈的再看向沐夫人,可是沐夫人却看也不看他,他只能在心底叹口气:“我会,”他当着两个人的面儿,实在不知道话该怎么说才好。
有些话,真得只适合两夫妻说说的,有外人在让他感觉口拙了不少;但是话总要说得,因为他很清楚如何才能平稳淑沅的心情。
淑沅之所以会那么激动的说出什么不守妇道的话来,他知道那是她对自己还没有足够的信心。
他要让淑沅知道,自己绝不会有负于她。
“我,”他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知道八成是来请他的,匆忙之间也来不及细想更为妥当的话,一句话就这样一急冲口而出:“我会守身如玉的。”
十一瞪大了眼睛,倒是正在喝茶的沐夫人一口茶水全喷到了自己身上——她在低着头嘛,怎么能料到金承业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淑沅先看一眼母亲,见母亲呛到连忙过去给母亲拍背,不想却被十一抢了先:只是十一哪里是伺候人的主儿,说是帮沐夫人拍背不如说是打人更准确些。
也幸亏是沐夫人,她是练过功夫的人,身子骨一般男人都赶不上,才能经得住公主殿下的拍打。
门外的来的是老太太的人,果然是来请金承业的——吕福慧来了,但并不是因为这个而请他过去,是因为和吕家一同前来的还有官府的人。
金承业闻言看向淑沅:“我,绝对不会让她占到半点便宜,那个,就是那么个意思。我先过去看看。”
他的意思不要说是淑沅了,连十一也懂了,连沐夫人的脸色都柔和不少:金家人是金家人,金承业是金承业。
虽然骗婚的事情金承业也有份儿,但倒底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而且淑沅和其感情还不错,做母亲还能如何?揪着错不放,只怕苦的人不只是金承业。
金承业匆匆离开了,十一却有点坐不住了:“咱们也去看看吧,好不好,就去看看吧。”有热闹不能看,十一的心里就像有九只猫在抓,那叫一个难受。
沐夫人摇了摇头:“此时还真得不便过去。”
十一苦着脸坐下来,不多时眼珠就乱转起来,开始想法子怎么才能离开去瞧瞧热闹。
淑沅见她的模样也知道她的心思,便叫过暖暖等人来,让她们陪着十一过去瞧瞧。
十一高兴的大叫一声姐姐真好,还没有踏出屋门,就看到银针跑了进来:“少奶奶,那个、那个事情闹大了,现如今两位老太太都被叫到一起了,说是要分个妻与妾出来。”
“你说什么?”淑沅听得不太明白,什么两个老太太,什么妻与妾?
银针也顾不得再多说:“快过去看看吧,娄、娄姨娘打发人送了信来,请咱们过去瞧瞧呢。”她还真得不习惯称呼娄氏为姨娘——今天真是很神奇,一下子府中的少奶奶就只有她们姑娘这一个了。
淑沅被她拉起来就走,沐夫人连忙跟上去:“这孩子,怎么毛燥了呢。”
到了那里淑沅才知道事情有多大,南府的人几乎都过来了,只是每个人都脸上显出怒气来,紧紧的盯着吕氏父女:看样子就像恨不得今天晚上能以吕氏父女的肉为餐。
魏氏和海氏都站着,金家的人也就无人坐着了,站了满满一屋子的人,就算是淑沅等人来,屋里的人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全盯在吕氏父女的身上。
淑沅没有看到十一坐在屋里有些担心,游目四顾才发现十一居然换了一身衣服,正和暖暖挤在丫头们中间看戏呢。
十一注意到了淑沅,她只是对淑沅笑了笑,并没有过来和淑沅打招呼:她怕让人发现她,那热闹肯定会少几分趣味的。
吕福慧的身上已经不是大红的嫁衣,因为她不是妻只是妾,所以如今她身上只有一身绿裙外加一件黄色的褙子。
“我可有说错半分?兼祧之妻只能一个为妻,其余的只能是妾——这个可是公主殿下说的。”吕氏说到这里环视屋里的人,在此时她看到了淑沅便抬高下巴:“我所说没有错吧,金少奶奶?”
淑沅没有理会她,只是看向屋里的金承业——怎么办?她真得没有想到会有此事。
南北二府的两位老太太也是兼祧之妻,此事她当然知道;但是没有人提起来就因为她们年事已高,何苦为难两个老人家?
何况从头到尾,事情都和南府的魏氏没有半点关系,没有人会想到把南府牵扯进来。
吕福慧见淑沅不理会便看向了海氏:“老太太,我说的没有错,你心里很清楚。如果你敢说我错了,咱们可以去请公主殿下来。”
吕老爷看向金家南北二府的两位老太太:“承业的兼祧之妻只能一个为妻,其余只能为妾,为何两位老太太还都是妻而不是一妻一妾?”
“律法,不是只管金承业的妻妾吧?此事,我想来想去也不明白,所以便请了官府的人来做个见证。”
他说到这里背着手笑了笑:“两位老太太莫恼,此事可不是我说得,是公主殿下所说,就是因此我的女儿才硬生生变成了妾室。现在,您,”他指了一下北府的海氏:“也是妾才对吧?”
“是妾侍就要有妾侍的样子,就要守妾侍的规矩才对。”他说到这里笑的露出了牙来。
吕老爷不甘心受辱,对金家可谓是恨之入骨,所以才想到用此事让海氏今天颜面扫地。
如此一来,他的女儿吕氏在金家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了:至少没有海氏在上面压着,而且金家南北二府也要因此事而乱上一阵子,足够他女儿能站住脚跟了。
——这是他说服吕福慧时的话,事实上他就是要出一口气,就是要让金家丢个大人,就是要让金家成为全城的笑柄。
否则,难以解他心头之恨:他的女儿,居然在嫁入金家的大喜之日由妻变妾,他这一辈子怕是在人前也抬不起头来了。
海氏皱起眉头来:“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你们这样的人家我们金家也高攀不起,请你带着你的女儿回去吧。”
她没有理会吕老爷的话,反而直接把吕氏父女要扫地出门:两害相权取其轻。
吕福慧咳了两声,两手一用力把外面的衣裙撕了下来,露出来的还是她原来那身大红的嫁衣:“如果老太太不想为妾,那么就休了那个沐淑沅,今天迎娶我为妻。”
她看着海氏的眼睛没有丝毫闪避,因为她知道海氏没有选择:沐淑沅为妻她海氏只能为妾——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岂能再为妾侍?
海氏只能选她吕福慧为妻,如此海氏也为妻:她相信老太太是聪明人,不会做傻事的。
官府人当然是收了他们吕家的银子才会跑这一趟,对于眼前的事情只是看着并没有开口:金家兼祧之事又不是秘密,人尽皆知。
虽然律法上有明文,但是民间的约定俗成有时候还真就更得人心,哪怕是官府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无人告,此事官府就当全然不知道。
魏氏一直冷着脸没有开口,此时听到吕福慧的话,她抬眼看了看海氏再看向淑沅,最终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怎么会认为此事如你所想那般,不要忘了话是公主殿下所说,你想让谁为妻就为妻,是把公主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吗?”
如果此事没有被人叫破,不管是公主还是老王爷,看在她和海氏一把年纪的份儿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公主殿下就在府中,事情被吕氏父女摆在了明处,公主殿下想装作不知道也不成了。
吕福慧看向魏氏:“你就是个陪绑的,而且就算是他们北府失心疯不答应我,也是你得了好处——你那么多话做什么?公主?公主现在不是不在嘛。”
她对魏氏没有半点客气,在她看来魏氏等人只是拿来用一用,用来威胁海氏及北府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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