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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淑沅看着娄氏带着泪却异常坚决的脸,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爷,可知道?”
娄氏闻言拿帕子拭了拭泪:“嫂子小瞧了我,何须告知任何人?和嫂子一番长谈,也只是感觉对不住嫂子的地方太多罢了。”





齐妻 222.第222章 不做冤家
淑法看着娄氏的脸,真得很想很想说些什么,不只是安慰;但是已经进屋的赵氏和孙氏打发人出来请她和娄氏,使她所有的话语化成了一声叹息。
“不管如何暂听我一言好不好,咱们现在什么都不急,万事都等上一等为好。不是为了拖延,只是我们有时候做决定过于急时,常常都会后悔的。静下心来,我们细细想过,然后再做决定为好。”
淑沅只能来得及劝上这么几句,希望娄氏不要意气用事。
娄氏微微一笑:“嫂子,你真得是个好人。只可惜,我们从前是妯娌,不能成为好姐妹,日后——”
她叹口气:“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有那个缘份还真得不用我来操心。走吧,嫂子。”
说完娄氏扶起淑沅的胳膊往前走,拾阶而上进了屋。娄大爷已经坐下,赵氏和孙氏都是好言相待,他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发作不了几分,因此屋里气氛还算可以。
看到娄氏和淑沅手牵手进来,娄大爷有三分气恼更多的却是无奈,冷冷的哼了一声低下头吃茶,没有开口说什么。
淑沅和娄氏落座后,娄大爷把茶盏丢在桌上:“也不说那些有的没的,更不用说什么赔罪不赔罪的,你们就是赔一万个不是,我妹子还不是妾侍?!”
“就一句话,你们金家是不是当真就拿我妹子当妾侍了?”他看着赵氏:“大夫人给一句话就成,问罪不问罪的那也只是没有用的废话,我只要你们金家一句话就可以。”
他说完看向娄氏,眼底闪过的依然是无奈;他有多疼爱妹子,也不能相伴妹子一辈子,更不可能代替某个人,因此气与不气真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妹子能开心。
赵氏被娄大爷的话问住了,她看一眼孙氏又看向淑沅:这话让她怎么说?事实就摆在眼前,公主和王爷都知道且发了话的事情,他们金家还能再更改吗?
可是大实话说出来,那真得就是打娄府的脸;且在此事上是金家对不起娄家,这让她如何开得了口。
淑沅也不知道要如何作答,她说不拿娄氏当作妾侍看——不当妾侍看那娄氏依然是妾侍,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现在娄氏已经为妾,就算是淑沅离开娄氏也不可能为妻:在律法上有明言,以妾作妻者要受鞭刑的,到时候妾依然是妾无法为妻。
这是个死结。
她真得很想为娄氏做点什么,哪怕是能回到从前和娄氏继续做妯娌,但真得没有法子可想。
娄氏看着淑沅摇了摇头:“嫂子你总是这样,以后不能再这样心软了,记得啊。”她又拍了一下淑沅的手:“换作嫂子是我也是一样的。”
她说到这里看向兄长:“我意已决,兄长何必如此呢?两家原本就没有芥蒂,也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事情出乎大家的预料罢了。没有谁想要今天这样的结果,何必弄得两家人好似仇家般。”
娄氏的话让赵氏心头微微一松,因为此时能对娄大爷说话的人,也唯有娄氏了;只有娄氏才能让娄大爷闭上嘴巴。
孙氏的眉头却微微一皱:“云容,承业一会儿就到了。”她和娄氏这两年来一直是婆媳,相对于淑沅来要更为亲近一些。
虽然娄氏平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人谁是神仙完人呢?因此孙氏对娄氏还算满意的,所以听到娄氏的话后她开口相阻。
在金家最了解的娄氏的人不是金承业,而是她这个婆母。
娄氏看向孙氏在心底长长的一叹,站起来走上两步跪下叩了一个头;倒把孙氏慌的连忙拉起她来:“好孩子,你起来说话,万事好商量的,一会儿承业就到了。”
“母亲,”娄氏的眼圈再次红了,泪水又涌出眼眶:“这两年让您操心了,云容不懂事,说话行事没有少给您添乱。所有不是,云容也只能给您叩个头了。”
“以后云容不能伺候在您身边,您自己要注意身体。有些事情,您还是看开些,不要再往心里去了,至少您还有嫂子和爷呢,对不对?”
“药一定要按时用,不管如何都要自己劝着自己一些,旁人劝也只能是劝个皮儿,您自己想开些才能让身子好转。”
她说完再次叩下头去:“母亲恕罪,云容不能再孝敬您;但您是有福之人,还有爷和嫂子尽孝,云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么一番话说出来,连赵氏也明白了过来,她站了起来过去帮孙氏去扶娄氏,泪水也滚落下来:“你这个孩子在胡说什么,胡说什么。”
孙氏已经哭得不成声,泪眼模糊中连娄氏的面容也看不清楚了:“云容,是我这个做婆母的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淑沅立在那里也是泪如雨下:娄氏其实和她的感情并不好,但是今天娄氏决意要离开金府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只有一片的酸楚。
她听到门口的声响转过头去,见是金承业忍不住上前一步:“云容,云容……”她却没有说下去。
金承业到了一会儿,娄氏的话虽然没有听全却已经听明白了娄氏的意思;他提起袍子踏进屋里,心头也是一片空白。
自娄氏成为妾侍后,他只去看过她一次,后来说是忙也罢,或是他有什么谋算安排也罢,事实上他是在回避: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娄氏,那可是他曾经的一房妻室!
愧疚,无比的愧疚让他不想看到娄氏,因为他感觉没有脸面对娄氏;直到此时他才无比后悔,他居然让娄氏独自一人面对,居然让娄氏一个人去承受!
看着上座的娄大爷,金承业想到他和淑沅以及娄氏的日子:三个人谁又过得轻松快活了呢?他累,而两个女子又何止是累。
他走到娄大爷面前撩衣跪倒:“承业对不起云容,对不起岳父岳母,对不起舅兄,不敢说推脱之词,请舅兄责罚。”
他推无可推,今天的事情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是辜负了娄云容。
娄大爷看着哭成一团的女人家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原看妹子死活护着金家的人,便知道妹子对金家感情极深,用情最深的那个人自然是金承业了。
所以他才会问赵氏那么一句,想让金家给他一句话,想为妹妹争取一番:妹妹开心就好。
却没有想到他的妹子心意如铁,虽然有着万般的不舍却依然没有改变主意:她要的就是离开。
因此看到金承业进来后,他心头的火气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迎上去就想给金承业几拳。
可是不等他动手,金承业就跪在了他的脚下:男儿膝下有黄金,金承业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如果不是金承业真得感觉愧对他的妹妹和他娄家,绝不会跪倒在地。
金承业很有骨头的。
娄大爷扬起的手却有点落不下来了,可是胸口中的怒气翻腾顶撞他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就这样放过金承业他又不甘心,因为此人害得他妹子那么伤心。
“兄长,娄家和金家不是仇家不是冤家。”娄氏猛得转过身来开口。
娄大爷扬起手来要打人,淑沅看到了,赵氏和孙氏也看到了:可是她们谁也没有开口,就连孙氏这个亲生的母亲也只能合上眼转过脸去——实在是他们对不起人家啊。
娄氏的话让娄大爷转过头来,看着妹妹的脸他的心痛如绞:妹妹再也不是那个任性的妹妹,妹妹也终于懂事了;这是他和父母一直盼望的,真到了这一天他却无比希望妹妹还是从前那个娇蛮不懂事的人。
他在妹妹的泪眼相望下如何打得下去,长长一叹垂下了手臂。
金承业再次叩头:“舅兄,是小弟的不是,小弟不知道如何赎罪,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弥补云容。”他说着话扬起手来就要打自己——除此之外他真得不知道要如何做才算是赔罪。
他错了,他对不起娄云容也对不起娄家,不是一跪一声对不起就能交待过去的;娄大爷打不下去,那他就代娄大爷来打。
娄氏大叫一声:“不,不!”她抢前两步,幸得淑沅和赵氏相扶才没有摔倒:“爷,我的苦心你真得不懂吗?我不要两家做仇家,也不要和你做冤家。”
她话出口再也忍不住哭倒在淑沅的怀里:她的心有多痛只有她知道,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得不想离开。
她是喜欢金承业的,也因此把金家的人真得当作了自己的亲人,如今她要离开,那就是在她的身上一刀一刀切下肉来:金家的每个人都是她的肉她的血啊。
尤其是金承业,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得不想和其分开,但是她更加明白金承业对她只是责任,放在心上的那个人不是她。
所以,她才要走。但是走,她也不想和金承业成为相恨相怨的冤家,不能为夫妻也不要反目成仇,更不想金承业因她而受半点的苦。
她的走,只是想成全自己的尊严,只是想成全金承业。




齐妻 223.第223章 我送你
娄氏的话让金承业扬起的手再也落不下去,两人四目相对,却都无法把对方看清楚。
男儿有泪不轻弹,金承业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落泪,但是他却无法控制住自己。
“爷,我要走不是因为恨,不是因为怨,更不是因为对你不满;就是因为我欢喜爷,就因为我喜欢嫂子,就因为我喜欢着这个家的每一个人,每一块地方,我才决定要离开。”
娄氏哭着跪坐在地上,就算看不清楚金承业依然看向那个方向:“因为我喜欢着这里的一切,所以我才不想破坏她。”
“也请爷为我想一想,”她说到这里伸手抓住淑沅的手,又伸手抓住孙氏的手:“请嫂子和母亲为我想一想吧,我不想变成一个真正的恶人。”
“我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因我而连累娄家,我也有弟妹,也有父母高堂在;”她看向金承业:“爷,成全我吧,成全我对你、对金家的一份心,也成全我娄家的体面与我的脸面。”
“更成全我能有一个将来,找到一份真正属于我的幸福。”她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同时哭成泪人儿,哭得没有半点形像的还有淑沅,她抱住娄氏哭得不能自已: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不曾放声痛哭,但是今天她真得无法忍得住。
孙氏和赵氏也哭得坐倒在娄氏的身边,把娄氏和淑沅都抱住:她们还能说什么,可是心中的愧疚与感动都扯她们心好痛,那泪水是如何也止不住了。
女人们哭成了一团,娄大爷站在那里也落下泪来:他也无法再说什么了,除了成全她妹妹之外,他这个兄长也只能暗暗心疼自己的妹妹。
金承业呆了半晌后,站起来重新整理衣袍,然后对着娄氏撩衣跪倒在地,郑重其事的拜了一拜。
这世上讲究的是男不拜女,除了成亲时候的夫妻对拜之外,男人是绝不会跪倒在妻子面前。
金承业跪了。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除此之外他不能表达出他对娄氏的愧疚。
娄大爷看到金承业对着妹妹跪下行礼,他一甩袖子一跺脚:“倒是我做了坏人!罢了,罢了,妹妹你起来跟我回家吧,也让家中父母能放下悬着的心。”
他是来问罪的,他也是来讨个公道、要个说法的,但是到现在他还能对金家人说什么、做什么?但他也不想让妹妹再和金家纠缠不清了,妹妹以后的日子里不会有金家人的。
为了保护妹妹,也为了让妹妹对金家早些死心,他认为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娄氏听到兄长的话没有反对,她勉强自己站起来对着老太太院子的方向拜倒在地:她不去辞别老太太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如果太过激动的话对身子不好。
拜完后她又起身对着赵氏和孙氏拜倒,想要说什么话未出口她就伏地痛哭:因为她这一去再也不会看到金家的人。
就算娄家和金家不会成仇,就算娄家和金家还能再有来往,她也不可能再和金家人相见了。
她倒底曾是金家人,不想让世人说闲话,她便不能再和金家人来往;更为了将来她再嫁的夫家,金家人她要躲着走才行。
这一别,有生之年再也不会相见,那份痛就真得像把她的身子撕成了两半,生生的撕下了一半。
淑沅扶起了娄氏来,拿帕子给娄氏拭干净了泪水,她同样清楚不管如何她和娄氏再也不可能相见:为了娄氏好,那她就不能和娄氏来往。
“你不能这样离开,来时你是八抬大轿抬起来的,走时也要妆容整齐。让嫂子为你梳妆好不好?”她不能为娄氏做其它的,仅仅就是想尽尽她的心意。
一室的阳光。
乌黑的发在阳光中那么的亮,梳子一下一下和着的不只是桂花油,还有一滴滴的泪水。
淑沅仔仔细细的给娄氏盘好头,又给她戴好头面,最后才给她上妆。
“云容,不要再落泪了。嫂子不想你流着泪走,你不哭我们都不哭,你离开金家每一步都会比在金家时更好——嫂子不止是盼着,也会向菩萨祈求保佑你。”
“嫂子希望你今天流尽了这一生的泪水,以后的日子里相伴你的只有笑颜。”她轻轻的抱了抱娄氏,再次拭去了娄氏的泪水,才给她上妆。
粉面红唇,艳艳的就像是娄氏新婚之时一样,只除了没有那一身的嫁衣。
头梳好了,妆也上好了,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时候:淑沅却不肯放开娄氏,就好像娄氏的妆容真得还差点什么一样。
“等一等,我看看这钗戴上会不会……”淑沅的手不稳,拿枝钗都发出不小的响动来。
娄氏握住她的手:“嫂子。”不需要多说什么,谁都知道娄氏的妆容已经整理好了,根本不再差什么。
淑沅只是不想面对离别的一刻,只是想再留娄氏多一刻。但是娄氏终究要走的,对金家是好事儿,对娄氏更是好事儿。
“有点东西,原本想着以后让人送过来,今天我才真得想明白,以后、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娄氏长长的吸了口气,强忍着泪水。
昨天她没有一并给淑沅,其实对金家还是有不舍,对金承业不舍;但是今天她面对离别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了自己也为了金承业更为了金娄两家,她不能那么做。
“我给侄儿备了些礼物,没有机会亲送了,就一并送上,嫂子到时候给侄儿吧。”她拿起一个盒子来打开:“这是三天洗礼,这是百日礼,这是周岁礼……”
她准备的还真得周全,一直到孩子三周岁的礼齐全的很,没有一样落下。
“这是最后一件事情了。”娄氏把盒子推了推,抬头环视了一下屋子,再看一看屋里的人,长长的吸口气:“我,要走了。”
总是要走的,人是要前看的。再说下去,怕还是有说不尽的话,也有流不尽的泪水,倒不如干脆一点儿。
“你,多保重。”淑沅也不是那么婆妈的人,双手执起娄氏的手来:“我,送你出去。”
“我和爷送你出去,送你回家!”她咬咬牙,扶着娄氏的一只手引着她往外走;她如果还想为娄氏做点什么的话,也只有这最后的机会了。
娄氏轻轻的拉了一下淑沅:“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嫂子你又有身孕,还是不要送了。大家谁也不用送了,免得更、更……”
更不舍,更难过。
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只怕那句话一出口,她的泪水就会落下来;就让她一个人走,不回头,一步一步走出金家,把在金家的一切都放在金家。
淑沅摇头:“我送你,爷送你,你们送你回家。”她扬声吩咐人备马车,然后才看向金承业:“你牵马,我来执鞭。”
她最后能为娄氏做得也只有这些了,给娄氏多一些体面,给娄氏多一些脸面,让她回去后不会被人耻笑,还能找一门好亲事。
淑沅不会让世人笑娄氏的,所以她让金承业为娄氏牵马,她为娄氏执鞭,他们夫妻把娄氏亲自送到娄家。
金承业对着娄氏深深一躬到底:“我,护送你这一程。”这是他护送娄氏的最后一程——他和娄氏的路都还长,但是他能护送娄氏的也只有这短短的一段路了。
当初是他接了娄氏来,今日当然要由他送娄氏回去。
淑沅对着娄氏摇头阻止她开口:“我意已决,定要送你这一程。”以后的风雨娄氏要自己去面对,但是此时的风雨淑沅却可以为娄氏挡下,因此她必须如此做。
沐淑沅从来都是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的:“和离,你与爷是和离。此事,我会请公主和王妃做见证。”
娄氏,不是妾——淑沅的话就是说,娄氏在离开金府之前都是妻,她不是以妾侍的身份离开金家,这对娄家、对娄氏本人都是极为重要。
她能为娄氏做得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要说娄氏,淑沅这一句话就连娄大爷都动容了:其中的艰难他们兄妹是懂的。
金承业见娄大爷看过来,他抱拳沉声道:“和离书,我会亲自送到府上。”就算是跪求他也会求到王妃和公主的印鉴。
娄大爷没有说一个字,对着淑沅深深一躬;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妹妹会那么维护这个嫂子了。
“嫂子。”娄氏看向淑沅,两只手紧紧的握住淑沅:“和离书,谢谢嫂子和爷了。相送,就不必了。”
她的体面是要用金承业和淑沅的体面来换的:淑沅待她至诚,她岂能不为淑沅着想?
淑沅摇头:“马车备好了,走吧。”她接过了云雾递过来的鞭子——不是马夫所用的那种,她执鞭也不过是个形式,真正赶马的人当然有其它人。
因为淑沅不是马夫,她真得不一定能控制好马。
“娄姨娘要走了,离开也不打个招呼,我们可是听到后急急赶过来相送的。娄姨娘,你一路好走。”云氏和吕氏居然赶了过来,在大门前扬声向娄氏道别。
一声声的姨娘真是刺耳,但是她们的话却不是这么一句:“娄姨娘你今天离开有我们相送,他日我们离开时却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相送了。”




齐妻 224.第224章 醉翁之意
淑沅坐在马车的车辕上,虽然戴了斗笠,但是大门前金家的男仆们恭敬的“少奶奶少奶奶”叫个不停,门外经过的人只要看一眼过来都知道充作车夫的人是金家少奶奶。
谁不奇怪哪一个能得金家少奶奶充作车夫?再接下来看到金承业这位金家的七爷,居然亲自牵过马的缰绳来,门外的人更好奇车里的人了。
——这就是淑沅要的效果,就是给娄氏的体面。
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云氏和吕氏却赶了过来,张口就叫破了车厢里的人,居然还用姨娘两个字来称呼娄氏。
尤其是她们最后一句话,却是极为恶毒:不知内情的人,听到她们的话就会猜想娄氏是被淑沅赶出金家的。
如此一来淑沅和金承业送娄氏回家,在世人的眼中就成了虚伪,不过是了邀名或是遮掩。
淑沅的名声坏了,而娄氏也不会得到淑沅要给她的体面。虽然只有几句话,却把淑沅和金承业夫妻的苦心都给破坏了。
当然了,吕氏和云氏二人如此做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先不说其它,吕氏如此做就冒着金承业会生气着恼的危险。
可见她们也是下了本钱的,为了让淑沅声名扫地真是不遗余力。
金承业眼中闪过恼怒,他先看向了淑沅:他们夫妻的心思是相通的,就像送娄氏回家的事情一样,淑沅所说正是金承业所想——现在,他真想着人把吕氏送回吕家去。
淑沅和他的目光一碰,便知道他的意思,一是要让自己不要生气,为吕氏和云氏这等小人着恼气坏自己不值得。
金承业总是把她的身子放在第一位,就好像她是纸做的般,稍不小心就会有所损坏。
淑沅微微一点头,示意金承业明白他的意思,由着金承业开口。
“娄姨娘,什么娄姨娘?”金承业开口就斥责吕氏:“我的姨娘只有你一个,什么时候多出一位娄姨娘来;你不在房里养胎,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开口就否认娄姨娘的存在:反正金家之外的人并不知道他有几个姨娘,所以他说没有就没有,根本不和云氏和吕氏纠缠娄氏的事情。
“爷,娄姨娘可是公主……”吕氏自然料到近来疼爱她的表哥,在此事上不会顺着她的心意来。
淑沅咳了一声,公主殿下在金家的事情依然是秘密,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而吕氏凭这句话就已经犯了大忌。
暖暖冷冷的看过去,那目光已经告诉吕氏再敢提公主一个字,就让她当场好看。
吕氏深知道暖暖的厉害,所以当即吞回去了半句话。
娄大爷此时却扶了娄氏自车厢出来,扶着妹妹下了马车他才看向吕氏:“你还敢来!今儿正好和你把话说个清楚,明儿再去吕家讨个公道。”
由他开口把前后的事情说了个清楚,只是隐去了十一的事情,以王爷和官府来代替,把吕氏所为从头说到尾。
“就因为你,所以我不得我把妹妹接回去,我们娄家的姑娘岂能为人妾?也是因为你,金娄两家不再是姻亲,你生生拆散了一对恩爱的夫妻,还害得金家一房香火无继!”
娄氏没有开口,但是她立在那里拭泪已经是最好的说明。
淑沅过去搂住她给她拭泪,而娄氏也扶着淑沅,怕身怀六甲的淑沅再不小心磕着碰着或是摔倒:她们两个人的举止更是让人们看到姐妹情深。
所有的过错只是一个人的,那就是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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