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呸,你以为血口喷人我就怕了你!你要害我这么多人是亲眼所见,你的话有何为凭?!”吕福慧想不到沐淑沅如此的无耻,居然污她名节更让她生出必致沐淑沅于死地的想法。
淑沅轻轻一叹,金承业那里却怒道:“我是看在死去姨祖母的份儿,看在老太太的份儿,不忍姨祖母唯一的外孙女儿被沉了塘,才忍、忍……答应给你一个名份。”
“你如今却得陇望蜀想要害我的妻儿,我岂能容你?!你在进我金府之前就与人有染,真当此事无人知道吗?”
他指着吕福慧:“为了怕你想不开,为了不让府中人看出来什么来,这些日日子我的确是经常去你房里——但是,我都是宿在西屋,此事你的丫头们都能为证。”
“我和你清清白白,从来没有碰过你一根头发,怎么可能和你有什么孩儿?!”金承业最后一句话击在吕福慧的心底,让她的心碎了一地。
淑沅指向云氏:“这些日子府中有事儿,没有功夫理会你们,却不想你们两个居然生出如此歹心来,想要如此把孩儿弄掉,再给我扣上一个罪名儿。”
“那个奸夫,云氏你最为清楚,就是你引着他进出我们府上;想不到你们倒是精乖,知道事情败露被我们所查,居然先发制人。”
“可惜的是,这几天府中盘查的紧了,那个奸夫人在你云氏的房里一直不曾离开吧?来人,去给我搜!”
她说完回头看向金承业,不管怎么说今儿金家真得让人看热闹了。
金承业微微摇头,此事不怪淑沅;如果不把吕福慧的事情说个清楚,只怕淑沅这一辈子都要背负个恶毒的骂名儿了。
云氏的脸色大变:“我看哪个敢搜,那是老爷、老爷的院子!”她说完就要提裙往府里赶——看到她如此惊慌,众人也不需要看到那个奸夫,便知道淑沅所说的事情不假。
吕福慧却看着金承业,看了半晌后她轻轻的道:“你都知道?”其实不需要金承业回答,她在金承业的眼中就看到了答案。
想到这些日子来金承业面对她时的笑容和温柔,她的泪水涌了出来:“表哥,不是的,我、我……”最后她所有的分辩都化成几个字:“我是真得欢喜你。”
除了这句话外,她真得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不管她做了什么,所为又多么的荒唐,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真得很爱很爱金承业。
齐妻 227.第227章 忆往昔
淑沅没有想到吕氏会如此坦承,居然没有辩驳就承认了。依着吕氏的性子来说,她肯定不会束手就擒才对。
只有吕氏自己知道为什么没有矢口否认,因为她真得不想再骗表哥了。她刚刚痛的死去活来,此时知道原因后她只有无限的后悔:如果,如果她没有骗表哥的话,这些日子以来的柔情蜜意可能就不会是假的。
她如果没有骗她的表哥,她的表哥也就不会骗她,那此时便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金承业摇了摇头:“你,只是为了自己。”他不想再背负什么——吕福慧一直口口声声的欢喜自己,但是她所做的事情却没有一件是他希望看到的。
吕福慧不停的在伤害淑沅,这让他很恼怒;到了最后,吕福慧甚至算计至他的头上:哪里有半分对他的欢喜之情?
他欢喜淑沅便只希望她安好,只要她安好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只要自己心情好,淑沅的心情根本不必理会。
因此,他不接受吕福慧的说法。
吕福慧抬眼看着金承业,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的问道:“如果我没有骗你,表哥你是不是也不会骗我?”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不问出来她真得不甘心。
“是。”金承业答的很简单。如果吕福慧不伤害淑沅的话,他只会让吕福慧明白自己心里没有她,只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绝对不会骗吕福慧。
吕福慧的眼底有了笑意,是的,她想的是对的;然后她的眼中又有泪水涌出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淑沅实在是看不下去:“吕福慧,你哭什么,你不要再一厢情愿了好不好?你如果不骗你的表哥,你的表哥也不会骗你,他只会告诉你他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共度此生。”
她也真得烦了吕福慧张口闭口的欢喜金承业,尤其是现在;吕福慧如何糟踏自己淑沅管不着,但是吕福慧步步相逼淑沅已经无法再容忍她。
眼下吕福慧已经无用了。原本,她和金承业还想用吕氏和云氏引出暗中的那个人,却没有想到今天功亏一篑,那她更没有理由留下吕氏来。
今天,就是她和吕福慧的最后了断。
吕福慧忽然挣扎起来,差点把身边的婆子推开:“不,不,你胡说八道。”她最不能接受就是金承业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不管她如何努力、不管她做什么金承业的眼中、心中都不会有她。
金承业皱起眉头来:“我不喜欢有人喝斥我的妻子。”他盯着吕福慧:“你不行,任何人都不行,赔礼。”
他不需要解释。不用再在吕福慧面前假装对其有情思,金承业是真得轻松下来,自然也不会再让吕福慧对淑沅不敬。
只一句话就让吕福慧明白,沐淑沅没有胡说八道,是她一直在胡思乱想而已。
“表哥,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狠心,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她泪眼婆娑,看着金承业悲声质问:“我们同床共枕……”
金承业打断了她:“没有,我和你清清白白。”
“不可能,不可能的……”然后吕福慧的声音就轻了下去,想起后来和金承业在一起的夜晚,每一次不是她喝醉了就是她吃过饭后乏的紧,在金承业面前先睡了过去。
她忽然就明白了。不管第二天早上她是在床上看到金承业,还是看到床边的金承业在穿衣服,其实都不能说明晚上的时候她与他真得肌肤相亲。
一切不过是个骗局,而她却因为对金承业太过着迷,居然在“得到”这个人后对所有的疑点都是视而不见。
其实换作是另外一个男人,她一定会起疑的,但是对金承业,尤其是面对金承业那一脸温柔的笑意时,她怎么能生得出疑心来。
吕福慧咬牙再咬牙,然后看向淑沅她是那么的不甘心,最终她忽然想起来:“至少有一晚上,那个晚上,表哥,我们明明那很恩爱的……”
“没有。我平白无故就会去你哪里吗?去了会没有半点的防备?”金承业看着她冷冷的道:“那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你把药吃了下去折腾了大半夜,之后天都大亮了我才进了你的屋里。”
吕福慧第二天醒来记得昨天晚上的一切好像是在梦里,梦中是很多很多羞人的东西,让她怎么好意思问出口?
她认为那如梦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事实上是她服下了她亲手备好的药:如梦的一切的确就是她的梦,只是梦而已。
吕福慧再也承受不住:“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状如疯子般质问着金承业。
淑沅和金承业没有再理会她,看看四周知道事情已经可以了,不会再有人因为云氏和吕氏的话对淑沅生出误会来。
金承业让婆子们把吕福慧弄进府里,当然大夫也跟着进去了:那个孩子的确不是金承业的。
整件事情,并不像金承业和淑沅所说的那般:吕福慧肚中的孩子是在她进了金家后有的——如果不是吕福慧说自己有孕了,淑沅和金承业也不会让人去查,自然也不会知道她的奸夫是哪个。
因为只有金承业和淑沅最清楚,吕福慧一个人是不可能会有身孕的:金承业从头到尾没有碰过吕福慧,她怎么会有身孕的?
但是大夫确认了,那吕福慧的孩子肯定要有个父亲才对。
奸夫找到了,如果不是娄氏的事情,今天晚上金承业就想收网了:不惊动吕氏的情况下捉到那个男人,因为他和淑沅还想用吕氏引出那个要害淑沅的人。
却没有想到吕氏和云氏抢先动手,在大门前把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淑沅如果不说出实情来,那她就要背负一个恶名,甚至会被赶出金家。
不过并不是只有淑沅和金承业有没料到的事情,吕氏和云氏也有没料到的事,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吕氏悲剧了:害人不成把自己搭了进去。
说起来,一定有孕的秘药并没有,秘法倒是有。
云氏给吕氏一定会有孕的秘法很简单,那就是找个男人,找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而吕氏最终为了在金家能站住脚,居然就认同云氏的做法。
她离开金府和吕府的时候在庵堂里住了很久,因此和一个樵夫相识:也就是见过两次面而已,但是那个樵夫的体格让她很有印像。
在她得到云氏的秘法后,一切也就那么顺理成章了。
金府门前的人群见无戏可看,很快就散开了,可不想自己被金家七爷记在心中。
娄大爷自车厢里出来:“府上有事儿,我们兄妹自己回去……”他很能理解金承业的心情。不管如何吕氏都是金承业的姨娘,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哪个男人心里能不郁闷?
金承业摇了摇头:“请兄长安座,小弟这就送兄长回府。让兄长久等了。”他道过歉后看向淑沅,想让淑沅回府去歇一歇,倒底是有孕的人折腾这么久肯定累了。
何况今天淑沅还有些不舒服,他实在是不忍心让淑沅再奔波。
淑沅看一眼车厢:“走吧。”她意已决。和娄氏相识一场,最后得娄氏成全,自此之后不管她们两个人对彼此是什么的感情,都不可能再相聚。
今天,她说什么也要把娄氏送回府。
金承业知道淑沅的性子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着上前牵起马来;在一声清脆的鞭响后,马车缓缓的离开了金府。
没有太阳也就没有阳光,金家的大门在阴暗的天气中,就仿佛是什么不知名巨兽张开的嘴巴——这是娄氏在马车里看向金府最后一眼时的感觉。
也让娄氏忍不住想起来,曾经她被八抬大轿抬进金府大门时,她偷偷看这座大门时的感觉:那一天阳光明媚,大门就好像被镀了一层金子般,亮闪闪的给她无限的希望。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金承业和淑沅有太多的话要说,可是因为有娄氏兄妹在,他们只能暂时沉默。
至于娄氏兄妹心中那是五味杂陈,此时更是无话可说:彼此间也真得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到了娄府门前,娄大爷跳下马车对着金承业和淑沅一礼到地:“多谢。”
娄氏挑起车帘来看向淑沅,四目相对也唯有泪水,再移目看向金承业——自此而后她与金承业再无瓜葛。
她的苦乐与这个男人无关了,而这个男人的悲喜她也不能再过问。
“珍重。”娄氏在车上欠了欠身子,也只能说出这么两个字来;是叮嘱也是希望,因为她知道金府之内并不是风平浪静,她离开但是淑沅和金承业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珍重。”淑沅蹲下身子还了娄氏一礼。千言万语此时都说不出来,也唯有这两个字才能吐出来。
金娄两家没有成仇,但是娄氏和金承业夫妻不会再见面了。今日一别便是一生不再相见,心头都有着各般滋味。
风吹起了淑沅的头发,冰冷的雨点落在淑沅的脸上,抬眼看去她忽然记起:那一年的那一天,娄氏曾对她说——我如果不能是兼祧的最后一房,倒不如离去。
齐妻 228.第228章 正经事儿
“你真得说到做到了。”淑沅没有管飘落的雨点,看向车厢里的娄氏:“珍重,留步。”
娄氏闻言一愣,然后身子猛得探出来,两只手抓在车门上指节都有点泛白:“嫂子,你、你记起从前的事情来了?”
她决意要离开的这几天里,她是把自己在金府的前前后后都忆过了,自然不会忘了那一年嫁进金府时,在一个飘零星雨滴的日子里,她对淑沅说过的话。
其实,那一天她是去探淑沅的想法,却没有想到一语成谶。
刚刚淑沅开口时候的语气,淑沅脸上的神色,都和平日里不一样;这也让娄氏一下子想到:可能淑沅想起了从前。
淑沅没有回头:“娄妹妹,起风了快回去吧,莫要着了凉。”
娄氏的眼睛直了,看着金承业扶淑沅上了马车,看着金承业和淑沅一起消失在街角:那一天,淑沅也是如此答的她。
那一年那一天并不是夏初,正好相反是夏末,秋天正是阴雨连绵的日子;而娄氏也刚刚听说北府二房也要金承业兼祧的事情。
她有些挑衅的对淑沅说出那句:“如果我不是最后一个兼祧之妻,那不如离去。我不离去便是最后一个。”
淑沅的眼睛看着亭外的雨点,过了半晌才轻轻的应了她一句:“弟妹,起风了快回去吧,莫要着了凉。”
前后两句时隔几年,所差的只是淑沅对她的那句称呼。
娄大爷看到妹妹眼中有泪水流出来,急忙上前劝道:“既然已经决定就不要再落泪,从此以后金家再和你无关。”
娄氏摇摇头在车内坐好,对兄长道:“是,兄长说的是。我们进去吧,莫要让父母久等。”
同样坐在马车里的淑沅,脸色却有些发黄,她以手支着头眼睛眨也不眨落在金承业的脸上:“我,好像是记起了从前的事情。”
雨,好像大了一点,雨点也密集了一些,打在马车上敲出不断响声,就像是在拍打着谁的心。
金承业猛得抬头:“真、真得?”他很惊喜。
不是现在他与淑沅不好,实在是淑沅少了三年的记忆,对淑沅来说始终是个心结;如果淑沅能再想起来——虽然他那三年和淑沅不像如今这般,但是他可以让淑沅相信,以后哪怕是三十年,他金承业都会像现在一样不变。
淑沅收回目光,把头轻轻的枕在金承业的肩膀上:“我真的怕你不希望我想起从前来呢。今天,却不是我们赢了呢。”
她没有再继续提起自己记起从前的事来。因为她想起来并不多:那一天,阴雨绵绵的日子里,金府花园中的亭子。
除此之外她还想起了娄氏嫁进来的那一天,阳光是那样的亮,闪的她眼睛有些酸痛,从而流了几次的泪水。
在喜乐声中,在那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里,她被阳光刺的几次落泪;幸亏没有人注意,否则会误会她是因为金承业的再娶。
此时,她枕在金承业的肩膀上,呼吸间都是金承业的味道,自己问自己:那一天自己落泪真得只是因为阳光太亮了吗?
除了这些关于她自己的只有一句话和一个感觉——因此她有点怀疑自己选择留在金家倒底是对还是错。
金承业叹口气把淑沅抱过来,让她的腿放在座位上,上身他揽在怀里;因为马车太过颠簸,如此能让淑沅舒服一点儿。
“是啊,我们输给了那个隐在我们家的人。肯定是那人设计,今天才会有吕氏和云氏大门相逼的事情——看起来,她是不相信云氏和吕氏了。”
他答完了淑沅的那一句话,低下头看着淑沅的脸色:“累坏了吧?你啊,总是这么要强,非要来送不可。”
说是埋怨不如说是心疼,他只恨自己不能以身相代罢了。
“你,都记起来了?”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以唇吻了吻淑沅的额头,声音很轻很轻。
淑沅的确是感觉好多了,有了金承业这个肉垫都生出三分的睡意来,因此她合上了眼睛。
在马车的摇晃中,在雨抽打马车的声音里,她的呼吸慢慢的放缓下来。
“我只记起了一点点,还是和娄家妹妹有关。”就在金承业认为她睡着的时候,她开口了:“除此之外我便只记得心底天天都萦绕不去的一句话。”
“醒着的时候,它总在我耳边想起;睡着的时候,它总在我梦里出现——不要把心交出去,那个男人不是你的。”
“再有的,就是一个感觉,好累好累。”她翻了个身子,面朝金承业的胸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胳膊里不再说话。
金承业的身子猛的一震,低下头看向怀中的妻子,可是只能看到她的头发和耳朵。
耳朵上细细的绒毛在他的呼吸中晃动着,可是她的人如同她的发一样一动不动。
不要把心交出去,那个男人不是你的——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猛得一痛,那三年来他总感觉淑沅和他有点距离,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淑沅是聪慧的,她背负着家中长辈们的承诺而来,为了还给金家一份情,所以她不能认同兼祧却还是忍了下来;正是因此,她为了保护自己始终提醒着自己。
但,那是怎样的日子,那是怎样的一千多个日夜?金承业不敢问。其实不用问他也能猜得出来。
那个平易近人的主母,那个贤惠的妻子,那个孝顺的金家少奶奶:淑沅只是努力的做好,然后努力的把心留在金府之外的某个地方。
“让你,受苦了。”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轻轻的说了一句。不知道算不算道歉,金承业的眼底有点点微红。
淑沅轻轻的叹息:“我想,我那个时候只是怕把自己当作你的妻子,就不能做一个好儿媳,做一个好主母,做一个贤良淑德的、明大义的兼祧之妻。”
也许就是太累了,所以她才会大病一场忘掉所有:她以前怕是日日都想离开吧,只是那只能是想一想。
金承业的身子僵住了,良久都没有说话,直到车夫告诉他们夫妻到了府门前。
他看着怀里的淑沅,身子真得有些单薄,那个大大的肚子反而更趁出她的娇小来:他真得忍不住要去想,那三年里她是如何做到天天微笑以对的?
淑沅是如何把自己的苦与累藏起来,然后用最自然的微笑面对金家的上下,面对他以及他的再娶?
“不管你能想起多少来,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他扶淑沅坐好,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定要答应我。”
淑沅整理着头发:“什么事儿?”她的心思已经再想起的事情里慢慢抽出来。
不管从前她和金承业如何,现在她和金承业是夫妻,而他们的孩子就要降生了:日子是要向前看的,不能向后看,所以她要面对的不是从前她待金承业如何,而是要面对她要给自己的儿女什么样的母亲,还有父亲。
金承业握住她的手,伸出手把她的头抿到耳后:“以后,只做你自己。”
“嗯?”淑沅一时间没有明白,然后霎间明了后抬头:“啊?”她的心中涌出了一种感觉,她认为那应该是感动。
“做你自己,只做你自己。”金承业看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两遍:“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你只要做你自己,其它的事情由我来解决。”
他不会再答应什么兼祧,永远再也不会;而他再也不会让淑沅去面对家中长辈们的询问,一切都由他来回答,一切都由他来承担。
“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做让自己高兴的事情,不再委屈自己;如果真要委屈一个人,那就让我来吧,谁让我姓金呢?”金承业说到这里微微一笑:“谁让这里是金家呢,谁让我是一个男人呢?”
淑沅眨了眨眼睛,然后一个大白眼珠子送过去:“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说这么、这么……的话,你不怕羞我还怕羞呢。”她心里是甜的,所以那个白眼珠子也是甜腻腻的。
如果是旁的人,哪怕是沐夫人接到这样一个甜到发腻的眼神,怕也会受不了;但是金承业却直接被甜到心里去,甜的他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说正经的了。”淑沅见金承业的目光变了,她马上聪明的转换话题;因为现在她还在马车上,而且二门马上就要到了,她可不想被家中的婆子们嚼舌根:“接下来怎么办?”
金承业一笑,胳膊用力又让淑沅落回自己的怀中:“我就在说正经的啊,在马车里只有你我夫妻,你说现在最正经不过的当然就是夫妻的体己话了,对不对?”
最高兴的莫过于淑沅放下了从前的心结,虽然想了起来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这让金承业放下心来。
当然了,在这个时候他这个做夫婿的想要吃豆腐,还是自家妻子的豆腐,这也是很正经很正经、再正经不过的事情了。
不管旁人怎么想,金承业却是如此认为的,所以他打算把这件正经事情做完,然后再和淑沅继续说淑沅认为的正经事儿。
齐妻 229.第229章 一起滚
马车到了二门好一会儿,金承业才自马车下来,然后转身扶了淑沅下车;他的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看着淑沅,看得淑沅狠狠白了他一眼。
被瞪了一眼的金承业却像是刚吃了一碗蜜糖般,甜的全身都轻了三分。
淑沅只好不再看金承业,想着如果不理会他的话,他可能很快就会正常起来。
夫妻二人的眼睛终于不在粘在一起,不约而同轻咳一声看向等在二门的人,然后两个人眼底都有什么东西闪过,接下来他们对视一眼后由金承业扶着淑沅往前走。
现在,他们夫妻是真的正经起来,不管是淑沅还是金承业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二门处的人他们夫妻并不熟悉,而且还没有淑沅的人在。
“爷,少奶奶,老太太请你们过去。”
果然不出夫妻二人所料,他们夫妻不过刚刚抬起脚来,便有丫头上前施礼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金承业微微皱起眉头,这个丫头他不认识。
“你在哪里当差?老太太院子里的人没有我不认识的,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淑沅站定后,由着金承业把她身子牵过去——知道她累,因此才让她依在自己身上,多少能轻松一点儿。
丫头站起来身来,抬头看一眼金承业和淑沅,有点慌张:“婢子、婢子七喜是老爷院子里的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