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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郎的童养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朕微萌
所以当年,阿宝是为了夏侯家,为了夏侯詹的大业而丢的。
若非福泽深厚,阿宝今日是死是活,是否早已身陷污浊,一切都未可知……
所以夏侯家,亦或者今日的大旭开国皇帝夏侯詹欠阿宝的又岂止是一个公主头衔、一块封地就能够补偿的?
可是如今的大旭皇帝却把当年之事给淡忘了……
他甚至违背当年与帛英的约定,几年前派心腹手下去往龟兹向帛英索要‘地雷’以及一系列火器的配方和制造技艺,帛英坚决不与,他便让西凉驻军开始向龟兹用兵。不然何来的西北战乱?
这一切的一切,庒康皇后都知道。
可是,她再也劝解不了夏侯詹。
因为今日之夏侯詹,不再是当年的秦州司隶校尉,他是大旭的开国皇帝。





谢九郎的童养媳 58.第五十八章
太*祖八年, 农历四月十八。
龟兹使者和泰郡主(阿宝在龟兹的封号),以生在大旭长在龟兹的特别身份带着龟兹王白池至大旭上国皇帝的国书被宣入太极殿。
至此, 西域第一大国龟兹向大旭称臣,并献上各类宝石、黄金、琉璃陶艺制品若干, 汗血宝马百匹,香料、药材以及各种农副作物若干, 手工艺人百余人,乐师舞姬百余人以示诚意。
同时正式开通两国商贸, 允许大旭商队通过龟兹与更远的大食、大秦往来建交。
大旭朝堂上下对此一致满意,正式同龟兹签订了长达二十年的和平协议, 大旭召回在龟兹边境的驻军,二十年内不得相互侵犯……
期间因为龟兹使者乃瑞王早年遗落在外的明珠,乃世子夏侯嘉贝之胞姐, 如今带着使命和荣誉归来, 也算是有功于社稷, 故而被大旭皇帝破格晋封为宝安公主, 封地天水郡, 享食三千户,煊赫一时。
是夜, 庆贺此次大旭和龟兹建交的宫宴在百芳苑举行。公卿大臣一律携带女眷参加。
阿宝也终于换下了白日在朝堂上所穿的深色翟衣,取下高高的假髻,拆掉花钗, 宝钿, 博鬓……只梳了一个清清爽爽的元宝发髻, 耳洞里插着珍珠耳珰,淡粉色的右衽交领襦,垂胡大袖,下裙曳地。
整整一天旁人自是看不出什么,只有阿宝自己知道她是从头懵到了尾。所有的一言一行都是头天夜里由瑞王爷和阿贝亲自监督预演了好些遍,若再能出错,已经不仅仅是蠢笨的问题,而是作天作地生怕作不掉小命的节奏了……
相反,阿宝既不蠢笨,也非常识时务,这点谢九郎在十年前就已经发现了。
此时,瑞王夏侯息领着阿宝和阿贝坐在同一张席案后面,夏侯息居上位,阿贝坐正中间,阿宝居案尾。
阿宝虽然背还是挺得直直的,但人有些蔫,谁对她说话,恭贺她,她就乖巧的一笑,不痛不痒的,虽然看着温良无害,但别人难免有些讪讪的,时间久了,便再也没有人上来自找没趣儿。
除了……
“你就是那个‘宝贝’中的‘宝’?”一个稚嫩且清脆的声音在阿宝的耳边响起。
阿宝回头一看,竟是个约么三四岁大的小男孩,杏眼,细长眉,容长脸蛋儿,明明稚气未脱却偏要装出一副持重模样,反倒显得莫名可爱。
阿宝大眼瞪着那小男孩儿的小眼。
小男儿的话说的没头没脑的,且这小男孩儿她也不认识啊。
见此,那小男儿一手放于腰后,一手握于胸前,清了下嗓子,派头摆足后这才道:
“吾乃黎太子的长子夏侯睿,按辈分吾当唤你姑姑。”
自报家门后,夏侯睿朝着阿宝拱手一揖,脆生生道:
“宝姑姑。”
阿宝所有的困倦和疲惫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你是黎太子的儿子?黎太子都有儿子啦?可他……可……”
然后阿宝‘可’不出来了。
前几日听闻庒康皇后说要将山氏阿嫆聘给黎太子做正妻时,她还以为黎太子同阿贝一般还是孑然一身呢。
可在阿宝的想象里,男子成亲前当洁身自好,成亲以后也当对妻子一心一意。虽然最近她父王瑞王夏侯息在某些程度上震撼到了她的三观,但她认为那只是一个不好的特例,否则帛英当年怎会抛弃他,不要他?
小皇孙夏侯睿脸上有点僵,这个宝姑姑好看是好看,大大的淡蓝色的眼睛跟两颗宝石似的,就是人嘛?想来因为长在龟兹大概和他们有些不大一样吧?
“睿儿,到叔父这边来。”整整一天心情都美得冒泡的睿王夏侯息这段时间也算是大致了解到他这闺女,便招手将小皇孙夏侯睿唤了过去,打破刚刚凝结的气氛。
小皇孙夏侯睿对阿宝稍作颔首,这才就着瑞王爷的手,坐进对方的怀里。
阿宝不得不承认,这突然而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小皇孙被教养的极好,实在难以让人生出不喜。
可是因为山氏阿嫆的关系,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怪怪的。
“太子长兄在娶正妃以前,就已经有侧妃了吗?”阿宝歪着身子同阿贝悄悄咬耳朵。
阿贝起先一愣,待反应过来后,难得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笑意。
他举起大袖稍作遮挡:
“睿儿是嫡子,其中内情有些复杂,贝以后再跟阿姐解释。不过太子长兄的确是还有两位侧妃的。”
“啊?”阿宝被震撼得整个人都颤了几颤。
这……不仅有侧妃,还有嫡子?那山氏阿嫆算什么?
阿宝慢慢嘟起了嘴。她对黎太子的印象真的是再好不过了,那么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的人。
只有再好不过的黎太子才能配得上再好不过的山氏阿嫆。
可是后院如此复杂的黎太子,让阿宝觉得他都没有那么再好不过了。
她突然朝那些权贵的家眷里张望,想着以山氏阿嫆的身份今夜大概也会在这里的吧?
果然,她在右下手方向找到了坐在一位板正的太夫人身边的山氏阿嫆。
阿嫆今夜穿着百蝶穿花襦裙,头上绾成芙蓉髻,斜插这一根镂空金簪,坠着紫玉流苏,端的是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秀靥玉嫩人比花娇。
“哼!”阿宝因为那丢丢小小的幻灭更加愤愤然。
倒是一直注意到这边的瑞王夏侯息,理所当然地说道:
“阿宝有甚吃惊的?你长兄今年都二十又五了,本王在这个年岁的时候,你和阿贝比现在的睿儿都还要大些。更何况,哪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儿不是三妻四妾?”
最近对夏侯息颇为不满的阿宝朝着夏侯息吐了下舌头反驳道:
“就算是三妻四妾,我相信太子长兄也与你不一样。再说了,我才不信每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子都是如此呢。”
夏侯息眸子转了转,不怀好意道:
“世间男子不过真风流和假正经罢了,阿宝年纪小切莫被某些道貌岸然给欺骗了。这表面上的东西呀,有时做不得数。”
“哼!”阿宝当然知道夏侯息在含沙射影着谁。对于他这种随时随地、见缝插针的毁谤行为很是不屑。
倒是阿贝瞬间警觉,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很有必要跟‘真风流’的夏侯息私下‘交流交流’……
“得亏生在皇家,否则像不像一对可珍藏在内苑的璧玉?”另一边,检校御史王十郎用手肘撞了下漠然独饮的谢九郎,并朝着阿宝和阿贝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今夜,当阿宝和阿贝同时出现在宫宴上的时候,好似‘双姝’并蒂,本来就绝色,互相映衬之下显得更加倾国倾城。
这网罗天下奇珍异草的百芳苑,哪有这‘双姝’好看?
别说是王十郎,今夜在坐的很多人,谁不眼巴巴地看?只是有些人看了就看了,有些人却弯弯绕绕地想些别的出来,就像王十郎。
谢九郎也朝阿宝和阿贝的方向看过去,但很快又收回了眼,垂着眸子冷淡道:
“慎言。”
王十郎摸摸鼻子颇觉无趣,便不再理会他,回头接着欣赏自己的美人。
倒是阿宝正好也望向这边,不期然就和王十郎对了个正着,大概是认出了王十郎便是那天刚到洛阳城时不小心冒犯到的大官,想着对方当时的‘大人不记小人过’,于是便弯着眸子冲其甜蜜蜜的一笑……
王十郎扔了白玉杯,捂住胸口,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甜得化了。
察觉到其异样的谢九郎抬头一看,瞬间一口气堵了上来。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亦盯着阿宝。他倒要看看这小家伙能对别的男人笑到几时?
终于也发现他的阿宝,一看见他那副像是别人欠了他银子的表情,不仅收回了甜蜜蜜的笑容,反而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尔后撇过脸去。
这是显然并不待见他。
“哈哈哈……”王十郎拍着席案笑的得意。
谢九郎却冷下脸,心中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不行,他得找个机会跟这小家伙好好说说。可是一看到阿宝身边的阿贝和瑞王夏侯息,他又觉得脑仁儿疼……
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机会。
突然,一声悠扬的箫声乍起,七弦琴音深沉、低柔地缓缓而来。
正前方的舞榭楼台上,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闪着乳白的光晕,浅蓝色的长纱从天而降,堪堪遮住了舞台的四周。
原本哄乱的百芳苑慢慢安静下来。
紧接着便见一位穿着浅蓝色纱裙的妙龄少女从那长纱后面走了出来,身姿绰约纤弱,分外飘渺动人。那无骨般的柳腰上束着长长的丝涤,随着动作轻轻甩摆……




谢九郎的童养媳 59.第五十九章
终于, 少女走到了楼台的正中央,昂起修长的脖颈, 双肩半裸,下面的峰峦在半隐半露间莫名勾人。
一头密植长发, 用象牙簪稍绾,两鬓微微散落些, 又羸弱又慵懒,让人直恨不得一把拔去她发间的簪, 捧在手心里细细把玩……
夜风动,轻纱扬, 一条腿无声地探了出来。
那轻纱下的脚踝上系着一串小银铃,叮呤当啷的,涂着蔻丹的足却是赤着的。
腰肢带动着胯部扭转 , 那纱又轻轻地落下, 遮了个干净
“哎……”是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惆怅。
“啊……”是好像又看见点什么的兴奋期待。
楼台四周的八角琉璃宫灯, 一盏, 又一盏, 依次亮了起来,众人的心也像是被烛火烤到般越发炙热。
“呵呵……”那女子一声浅笑, 腰扭得更快了,飞旋的舞步间丝涤松落,那层纱也欲坠不坠。
“呼!”众人的心再次被收紧。
轻纱飞扬, 如蜉蝣之羽翼, 如乘风归去。
终于, 楼台四周的长纱也慢慢升起来。光线也越来越明亮,那女子粉面桃腮,一双猫儿般的眼睛,如碧水秋波,有一种无形的魔力。
“咚……咚……”琴音落,鼓声震荡。那女子一指点在唇上,媚眼如丝。
“呵呵……”低低的浅笑声中,那袅袅娜娜的身影逐渐退去,象牙簪在不经意间掉落,满头青丝散开成一片。
这一退,这一散,恰如新婚之夜的欲拒还休和最终跌落枕畔……
又一声悠扬的箫声乍起,“呼”舞榭楼台上火光尽灭,黑暗中,隐约有衣衫落地的声音。
众人屛住呼吸,寂静中藏着躁动。
“呼”整个楼台再次亮了起来,那淡蓝色的纱,那妖姬一般的女子,都已消失的无踪无影,空空荡荡的,仿佛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众人怅然若斯,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浮生一梦,御座上的大旭皇帝早已追随着消失了的女子而去,只有阿宝怀着满腔的怒火看了看瑞王夏侯息,又看了看斜对面的谢九郎。
前者还沉浸在先前的舞蹈中,后者对她无声地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这一支舞是以龟兹的名义敬献给大旭皇帝的,可是那舞却是汉代的《旋怀》舞和龟兹胡旋舞杂糅而来的四不像;舞衣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青云兮霓裳;那人更是和龟兹没有半点关系,那是阿宝在凉州刺史府中见过的柔弱少女——莞娘。
阿宝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是要邀宠还是要献媚,她在意的是竟然打着龟兹的名义,那么在不知内情的人眼中,这事,这人,都和她夏侯嘉宝脱不了关系。
可不,回过神来的众人见御座上的皇帝早已不知去向,不免露出了然之意,更有甚者甚至用奇怪的目光看向这边……
不得不说,当初寄居凉州刺史府的小可怜莞娘今夜一舞倾城了,从此人生境遇大不同。
这个时代,无论是士族还是庶民,都把出生门第看得高于一切。
唯有一个地方例外,那就是皇帝的后宫。
可是对于阿宝而言,侄女给伯父献美,对于一个还未嫁人的小姑子来说,绝非什么光彩之事。
莫名其妙被人摆了一道,阿宝有生吞了一只死苍蝇般的恶心。
更何况,刚刚伴奏的箫声一听就是尚泽吹的,尚泽是阿宝认下的朋友,当初阿宝请他到洛阳来玩儿,他不与她一道走,却在后面帮着别人给她喂苍蝇……
就在阿宝气得浑身都快冒烟儿的时候,斜对面的谢九郎却举起手里的白玉杯仿似无意识般地微微向右转动,神色淡泊安详,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每到这种时候,阿宝都忍不住想要当场啐他一口。
他才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呢?那无意识地转动酒杯的动作别人看来只觉修长的手指配上剔透的白玉杯,怎么看怎么优雅好看。只有阿宝知道这不过是在她父王神一般的监督下激发出来的,暗示她往右边方向私会的意思。
谁要跟他私会?
要是先前,阿宝决计会当作自己瞎了,她看不见,也看不懂。
可是此时此刻嘛,想那谢九郎总比她父王要靠谱些,莞娘之事她还真想好好问问他。她才不信,以谢九郎身边那些人的办事能力,事先会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于是,阿宝起身准备隐遁。
人还没站直了,旁边的阿贝就皱着眉问她:
“阿姐,你要去哪儿?这宫里你又不熟,要不贝为你引路?”
引个大头鬼啊。
面对着又敏锐又活脱脱一副小老头做派的阿贝,阿宝有些心虚。
但她强装镇定的红脸道:
“我去方便,你也要引路?”
阿贝把阿宝因为心虚而红的脸蛋儿误解成因为害羞才红的,于是也有些小羞涩的放走了阿宝。
瑞王爷嘛,酒正酣,歌舞正美,暂且顾不上。
于是,即上次翻墙之后,阿宝再次成功偷会情郎中……
只可惜这一次乃众目睽睽之下,眼睛太多,‘老熟人’也不少。
其中的一个老熟人自然是先前被阿宝甜得美滋滋的王祜王十郎。另一个他小麦肤色,眼窝深邃,鼻梁微勾又皆身高腿长,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姿的亦是当年在苍梧郡时的旧相识。
“阿宝,我的小公主……”九郎一袭革丝松鹤山水袍靠在假山石壁上,极狭长的眼廓,尾稍微微向上翘着。
老流氓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经验丰富,脸皮厚。
“你有没有儿子?”
“啊?”
阿宝本是要问他莞娘之事的,可一看到他这副人前矜持人后放浪的样子,有些话想也未想的就冒了出来。
一想到这人比黎太子还要年长几岁,同样身份尊贵名声显赫,他及冠成年时,她还是个几岁大的孩子,中间隔着那么多年的时光,阿宝就觉得莫名委屈,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在她没还遇到他的那么多年里,谁知道他都经历过什么?可曾有过相爱的女子,可曾与别人做过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阿宝觉得她不能想,一想就感觉天要塌了,心脏也要被撕裂了,止不住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就落了下来。
一脸懵的九郎被她这阵势给吓着了,虽不知道原因,但也赶紧走上前去,先搂住安慰就是了。
可是阿宝并不让他近身,用手推拒着,坚决道:
“说,你有没有儿子?”
九郎莫名道:“没有。”
“有没有成过亲?有没有几房小妾?”想了想,阿宝又加了两句“有没有包过花魁娘子?有没有嫖过小倌?”
好吧,阿宝问的还挺全面。
九郎突觉额上冒汗,心下发虚,几有垂死之感。
上辈子算不算?上辈除了没嫖过小倌,没有儿子,别的他都干过。甚至阿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他都玩过……
不过不能说,一是重生之事匪夷所思,二是他觉得他要是说了,阿宝能当场掏出鞭子将他抽成肉沫子,然后转身走得个干净利落,从此死生不复相见。
更何况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是这辈子,这辈子他可纯洁着呢……
于是九郎挺起胸膛回答道:
“没成过亲,没纳过小妾,没包过花魁娘子,没嫖过小倌,更没有儿子。”
“我不信。”阿宝抹了一把眼泪,上前一步。
九郎轻叹一声,亦上前一步。他伸手将阿宝搂进怀里,阿宝的身体虽然还有些僵硬,但至少没有再推开他。
“其实九郎自己也不信为何会如此洁身自好的等了这么多年,等到我的阿宝长大……”九郎喃喃道。
若非阿贝,他怕是早已忘了当年那个有着大大的眼睛,又乖巧又赖皮,又纯真又世故的胖娃娃阿宝。
若非阿宝,他也不会暗中护着被群狼环视的阿贝,安然到现在。
于千帆过尽之后,还有些缘分兜兜转转不散,让他在任何时候想起来都不由得心头一暖,他把它谓之宿命。
阿宝是他的宿命啊。




谢九郎的童养媳 60.三更合一
“可是太子长兄就有个儿子, 还有两房侧妃,还要娶山氏阿嫆为正妻……这些难道山氏阿嫆不知道吗?我想她是知道的……”阿宝终于软软地倚在九郎的怀里, 手指在其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
九郎总算是知道了症结所在。可是他能怪黎太子吗?显然不能。
前世他不也与黎太子一样正妻与否,贵妾也罢, 并无关喜好,身不由己罢了。
这一世, 他不过是仗着自己比别人多活了一世,有了一些先知, 提早规避免受摆布……
“阿宝,他人是他人, 我们是我们,你只要知道,九郎这一生必不让你受如此苦楚就是了。” 九郎抚摸着阿宝白腻无暇的后颈如此道。
阿宝有些痒, 整个背脊都开始发软。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日他在山坳中对她做出的那些事, 一时间不免又羞又怕, 脑子里明明是拒绝的, 身体又生出几丝道不明说不出的渴望来……
“你别……别这样。上次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阿宝声音打颤, 人儿也打颤。
“宝宝要找我算什么帐?嗯?”九郎一边低头点啄着阿宝的耳朵沙哑低语,一边手不自觉地顺着阿宝的颈椎慢慢往下……手走到哪里, 哪里就生出软和热……
阿宝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湖,被风吹动,然后荡漾着, 荡漾着, 荡出了红枫照水波光潋滟……
所谓清明, 所谓力气,谁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
终于,阿宝双腿一软,仿似站立不稳。
九郎低低一笑,一手包住阿宝的腰,一手撑在其腋下,转个身,便将阿宝抵在先前已经被他的靠得发烫的假山石壁上。
“呼呼……”九郎急促粗喘。
他知道他不该如此,他总喜欢用手段看阿宝在他面前完全失控的样子,可是他自己又如何好受?痛并快乐着?还是虐并快乐着?
“你这个臭流氓,大坏蛋!我还没有问你莞娘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你包庇她踩着我的肩膀‘飞黄腾达’的?”阿宝眼睛里含着春水儿,带着哭音,哪里像是质问,倒更像撒娇。
小姑子情急之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九郎却微微一僵,今夜的事也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莞娘此人他终究是看的轻了......
他将额抵在冰冷的石壁上,如此说道:
“非是包庇。而是每年向圣上敬献美人的官员不知凡几,当初尚蒙说要将莞娘献给圣上的时候,我和王爷都是见怪不怪的。甚至于连莞娘是要通过跳舞出现在圣上眼面前,也是提前同我们打过招呼的。只是事到临头,却不曾想那女子改换了主意,充作龟兹舞姬,跳起了异域舞......”
“我不管,我不管,我讨厌这样。”阿宝吊着九郎的脖子扭动着。
九郎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蹭蹭蹭冒了出来。
“宝宝,别扭啊。”九郎太阳穴处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神情很是痛苦。
可是阿宝却不明白他的痛苦,大大的淡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水雾迷蒙般的茫然.
而且阿宝总觉得,她和九郎之间很多时候的相处好像都有些不大对,到底哪里不对,实在说不出口.等到憋不住的时候,她便鼓足勇气道:
“那个……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
“宝宝有什么问题?问。”这个时候别说阿宝有问题,她就是让九郎摘星星攀月亮,九郎怕他脑子一轰,就上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啃我?”阿宝先是难以启齿,尔后飞快说完,最后脑袋埋得低低的,生怕被九郎看见。
“啃?” 九郎实在不明白阿宝所说的意思。上次在山坳中,他‘啃’得还不够么?都恨不得将她连皮带骨吞吃入腹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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