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枝
季衡看前朝野史,侍女进来说季阁老前来拜访,季衡愣了一下,要起身去书房,站起身后,低下头,发现自己肚子遮掩衣衫之下虽然并不明显,但是他依然没有了见季大人兴致。
杜若女官是个心思伶俐人,说道,“大人,不若就这房里见老大人吧,中间隔一个屏风,也无不可。”
季衡确有话想和季大人说,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摸样,于是点了头,道,“还是姑姑你心思活,就如此办吧。”
季衡虽然是要坐屏风后面,到底是见父亲,他还是去换了一身郑重些衣裳。
季衡怀孕,除了里衣中衣,外衣几乎就没有另外制备,不系腰带,一切就稳妥了,以前衣裳穿着也并不显小。
季衡站镜子面前抚了抚头发,又让侍女给自己梳头,因为是家,且没见过外人,他觉得发冠扯着头发不舒服,这些日子几乎就没有戴过冠,只是用锦带将头发束上了披身后而已,当然,侍女们看他心情好,也提议将他头发编成辫子,不过被季衡拒绝了。
侍女们也摸清了季衡性子,看着是个十分和蔼而好说话,但是他认定事情,就没有可改,虽然他人看着洒脱不羁,其实一切都是一个被规定好框框里,他,以及会影响到他人,都得遵守这个规则。
故而侍女们也是从来不敢和季衡有过多玩闹,对于一件事,都不会要季衡强调第二遍。
侍女为季衡好好地束上了头发,然后要拿季衡帽子为他别上,季衡想了想,让用了金冠,没用那乌纱官帽。
季衡到屏风后去坐下时,季大人已经屏风前坐下了,侍女们上了茶和点心,正招待他。7k7k1
季衡屏风后对季大人行了一礼,说,“儿子给父亲问安,多日不见,不知父亲身体安康否。”
屏风略有些透,季大人看过去,朦朦胧胧发现季衡还是原来样子,没有变得臃肿骇人,他松了口气,道,“坐下吧。这些日子,没有什么不好。倒是你,还好吧。”
“儿子一切安好。”
季衡应了好,又让房里侍女全都出去了,这才和季大人说起私话。
季衡问季大人道,“不知父亲同贤妃可有联系。”
季大人说,“前阵子受皇上恩典,进宫见过贤妃一面。”
季衡道,“贤妃如何了。”
季大人知道季衡意思,就说,“有了大皇子之事,贤妃受了些打击,病了一两月,人瘦了好些,精神也没有以前好。倒是问起家里之事,我说都好,她便也没有多说了。现宫中是邵家娘娘主事,因大皇子之事,太妃娘娘和徐家贵人,也受了皇上谴责,倒是安生了很多,你姐姐便也还好。”
季衡“哦”了一声,也没有再多问贤妃。
反而是季大人继续说道,“朝臣都觉得皇上后宫人少,大皇子又没了,皇上该广纳贤女,以充后宫,绵延子嗣。”
季衡明白季大人意思,要是他想要换成女儿身,正该是此时,改个身份,改个名字年龄,就可选秀入宫,季衡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季大人便也不好再提,季衡之后突然说道,“儿子明年想下南方去,亲眼去看看海防之事,既是我提出海防之法,我不能只是纸上谈兵,要去看看情况。”
季大人蹙了一下眉,也没有反驳他,只是道,“皇上处要如何呢。”
季衡道,“皇上之处,我自有办法。”
说到这里,季衡又道,“不知父亲对大舅家之事,可有了解。”
季大人朝后面看了看,这里四处都是皇帝人,还是怕有人偷听,季衡便道,“她们都懂规矩,不敢来听。”
季大人这才说道,“我一直觉得你大舅家里图谋什么事,但是我京中,虽找人去打探了消息,却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消息。只是有一点,却是十分明确,七郎回家成婚,妻子是广州宋之晟之女。”
季衡问,“父亲,这有什么不妥吗。”
季大人道,“有很大不妥。宋之晟,虽然朝廷没有实际上证据,但是我得到消息,他一直是亦商亦匪,占有海外几个岛屿,明面上生意只是广州做,实则是福建漳州泉州一带也有活动,不仅堵截过往船只,而且上岸劫掠钱财……”
季衡道,“现皇上又开了五个通商口岸,增加水师力量,海寇小股只会归附大力量,目标也会加明显,除非国乱,皇上解决海寇之决心,海寇除非远遁远海,不然不会有后路,大舅为何如此糊涂,同这种人家结亲。”
季大人叹了一声,说,“只怕是野心太大。”
季衡愣了一下,沉吟下来。
季大人又和季衡说了一阵朝中事,季衡留季大人用过午膳再走,季大人无意留膳,就要走了,季衡那个样子,也不好去送他,让了杜若女官亲自送他出仪门去,内院门口,正好遇到皇帝前来。
皇帝穿着便服,做儒生打扮,但是一身内敛威严,却没有儒生随和。
季大人给皇帝行了礼,皇帝便道,“爱卿是来看君卿?”
季大人点头应是,皇帝便道,“留了午膳再走也不迟。”
于是季大人只好留下来了。
皇帝进了屋子里,季衡跟前屏风并没有去掉,他还坐椅子上发呆,皇帝走到了他跟前他都没有回过神,于是皇帝伸手抬起了他下巴,他才受惊一般抬起了眼来,皇帝眼神深深,又带着点笑意,说,“季老大人来同你说了什么,看你想事情这般入神。”
季衡对他笑了一笑,却是不答。
季衡这阵子吃得不少,身上这才长了些肉,脸颊丰润很多,肌肤莹白带着粉色,眉目如画,眼含秋水,唇色也是粉嫩得正好,加上那么一笑,皇帝三魂就被勾了两魂去,想要逼供话,怎么也问不出来了,只是低下头亲了他唇两口。
皇帝留了季大人用膳,季衡也不好说不想和季大人一起用膳,于是只得桌上让季大人看到了他样子,季大人所见季衡只是脸颊上稍稍有了点肉,衣裳穿得宽大一些,倒没见和以前有什么大不同,他虽是季衡父亲,但到底是男人,也不好盯着季衡肚子看,想到季衡肚子里孩子已然有近九月,但季衡肚子却不大名显,不由觉得诧异,又有些担忧以他身体状况,是不是腹中胎儿其实有问题。
季衡饭食都是单独,只是人坐皇帝身边,他吃他,皇帝和季大人吃自己。
皇帝饭后留了季大人去一边书房说了几句话,又提醒季大人,“君卿近要养身子,不宜思虑过多,老大人以后还请不要对他说太多话。”
季大人诺诺应是,想问季衡所生孩子要如何安排事情,看皇帝无意再留他,也就没有问出口,行礼告了退。
皇帝回到季衡所里间,季衡床上侧身午睡,但是又没有睡着,皇帝坐到床边去看他时,他就睁开眼,说道,“我知道你是去教训我父亲去了。”
皇帝笑道,“朕哪里有。”
季衡伸手拉住了他手,房里烧着暖炉很暖和,他用皇帝手自己面颊上磨蹭了两下,低声道,“我父亲没说什么,只是担忧我以后处境罢了。”
皇帝低低嗯了一声,说,“睡吧。”
春节如期而至,一片欢天喜地庆贺春氛围里,季衡多只是裹得像个蝉蛹外面园子里走走赏赏雪景和梅花,孩子肚子里感觉越来越明显,季衡时常甚至会有些不适疼痛,日子越来越近,季衡也生出了些淡淡恐惧,毕竟知道生孩子就是过一个鬼门关,虽然心中有担忧和恐惧,季衡谁也没说,只是关书房里写了好几封信,想着要是真熬不过,这些就是遗书了,要是熬过去了,他自然也不会那么矫情,还要将这个信给别人看到,到时候烧掉就好。
于是将信锁了书房里面雕漆盒子里,盒子则放多宝阁明显地方。
皇帝春节时候亲自上镇国寺做了参拜,求了平安符和护身佛珠。
镇国寺虽然是皇家寺院,但是皇帝亲自前往次数还是少,于是皇帝这次要前往,镇国寺是受宠若惊,做了很大准备,接待了皇帝。
皇帝佛殿里跪了一个时辰才出来,跟随而来大臣和宫妃都以为他是为其生母而拜佛,而之后皇帝确赏赐了镇国寺不少东西,又勒令为其生母做了一场*事。
之后那求来平安符和佛珠都到了季衡手里,皇帝亲自将平安符戴了季衡颈子上,又将佛珠挂了季衡手腕上,行为肃穆郑重,又心里默念菩萨保佑季衡能够顺利生产。
正月二十二,朝中已经早就开始做事,一年之计于春,自然是很繁忙。
季衡坐窗户边上,让开了一点窗看外面风景,和陪身边许氏说道,“生命于延续,每个人价值都是有限,只有有了子孙才能一直延续下去。”
许氏不知他怎么起了这种感叹,说道,“多子多孙虽然是福,但是看到有些人家子孙为了分家产斗来斗去,可见子孙多了也不是件好事。”
季衡对她笑了一下,说,“正是如此。但我近想,我到这里来意义是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出生,我并不能找到明确答案。”
许氏愣了一下,道,“怎么想起这个来,这个能够有什么答案。因为出生了,你才有了。我当时生你时候,哪里想到你现是这样呢。”
季衡心想也是,然后又说,“是,他出生意义,也只能他自己去找了,他出生了,他就是他了。”
季衡想要到外面去看看蓝天,许氏才刚扶着他踏过门槛,季衡身体就突然往下一滑,许氏吓了一跳,季衡已经感觉到了疼痛,倒还是冷静,看着许氏道,“母亲,他怕是要出来了。”
许氏赶紧扶了季衡进屋,为季衡接生人马班子都是准备好。
季衡十分镇定,还吩咐许氏不要让人去通报皇帝,只是许氏对此事也做不了主,不过还是答应了季衡。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191第三卷
第五十九章
虽然季衡要求自己要生产之事不要告诉皇帝,但是别院里一众人等却不敢私瞒此事,怕之后会受到皇帝严惩。4xs
别院里侍卫们虽然有猜测,但是都没有准信知道季衡是怀孕了,大家都以为季衡是生了病,此休养,皇帝时常过来看他,自然也有留宿时候,不过这种时候不多。
季衡幸臣之名已经传遍大雍,但是他此养病,皇帝时常偷偷前来之事,侍卫们却是不敢外传,甚至家人跟前也要做隐瞒。
而确切知道季衡怀孕,只有内院伺候季衡几个人,还有就是一直照顾季衡身体翁太医。
将要为季衡接生产婆,也并不知道季衡身份,而且是秘密被带到此处。
这些事都是由翁太医一力承担去做,季衡顺利生产,皇帝许给他好处,足以让他赴汤蹈火。
杜若姑姑亲自派了一个得用侍女侍卫护卫下进宫对皇帝汇报此事,是时皇帝正勤政殿接见大臣,商量将慈圣皇太后迁入帝陵合葬之事。
侍女外对皇帝跟前总管太监柳升小声道,“是有要事向皇上汇报,请公公通报。”
即使连柳升,也不知季衡怀孕之事,只是皇帝时常出宫去看季衡,他以为季衡是生了重病,养病。
因季衡一直是个男子身份,很少有人能够去猜测他能怀孕之事,即使如四姨娘等知道,也只以为季衡是女扮男装。
柳升跟随皇帝去过季衡别院处几次,但是没有见到过季衡,甚至没能进过内院,因皇帝不让人随他进内院之事,柳升初以为是因对季衡下药之事引了季衡芥蒂,从此季衡不愿意看到他,所以皇帝不让他进内院,柳升知道皇帝对季衡痴迷程度,所以初还很怕季衡枕边风,以为自己可能要受皇帝冷落了,还专门找过许氏,送了些鲜玩意儿打探消息,后来发现皇帝并未冷落他,他才渐渐安下了些心。
虽然季衡别院里没有见过季衡,但是却是见过照顾季衡几个宫侍。
杜若姑姑就是个十分沉默寡言对皇帝万分忠心人,而且没有别什么心思,她选出来跟过去几个侍女,也是如此。
所以谁想通过她们打探一点消息,那是想也别想。
既然是季衡处来宫女,柳升自然知道是季衡那里出了什么事,即使皇帝和几个大臣商量事情,他也没有敢耽搁,进去对皇帝耳语了一句。
皇帝其实算着日子,季衡大约就是这些天临盆了,所以心里一直挂念着季衡事,此时听说是伺候季衡侍女来汇报事情,便让几位大人等着,他亲自起了身,到了西阁接见了这位侍女。
侍女进去后行了觐见礼,然后跪着说道,“杜若姑姑让奴婢前来上报皇上,说季大人开始镇痛,怕是要生产了。翁太医,接生婆子都了,不知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皇帝本是坐着,也突然站起了身来,他心跟着侍女这句话提了起来,心里不断念道,菩萨保佑,让季衡顺利生产,母子平安。
然后才对侍女说,“朕知道了,你赶紧回去,说朕就过去,让君卿不要害怕。”
侍女又叩了头,行了告退礼,这才躬着身子往后退了六七步,转身出了西阁,随着侍卫又出了宫。
事有轻重缓急,皇帝已经无法再考虑其他事,直接就让那几位等着他大臣先回去,之后他们定下了,再前来和他商议。
皇帝自己就去换了一身便服,又点了几名信任侍卫,也并不要任何内侍跟着,就出宫去了。
柳升见皇帝出宫并不带自己,又不得不想,其实自己牵了线让皇帝和季衡之间捅破了这层纸,还是因此受了皇帝或者季衡忌讳。
他心沉了沉,心想还得想个办法才是。
皇帝一路乘马车到了城南季衡别院,外院仪门外被侍卫统领付扬接着,皇帝虽然面上镇定,但是过于严肃神色依然泄露了他内心不平静。
皇帝往内院走,对付统领说道,“让人去将太医院吕执道秘密带来,先放着,说不得会用他。”
付统领恭敬应了,皇帝又道,“这个宅子好好守着,不要出任何差错。”
付统领又恭敬地应了,他发现皇帝手是紧紧握着,似乎是过于紧张,这让付扬觉得奇怪,想问皇帝是有什么事,但是作为下属并不好问,送了皇帝到内院门口,皇帝自己进去了,付扬便留了门口。
杜若女官出来迎接了皇帝,皇帝问道,“情况如何?”
杜若道,“回皇上,虽然开始了镇痛,但是羊水还没有破,季大人按着翁太医要求,屋子里散步。”
皇帝道,“朕进去看他。”
杜若说道,“皇上,产房乃污秽之地,皇上并不宜进去。”
皇帝道,“朕不信这个。徐妃生产时,朕也去过。”
杜若不好再劝,领着皇帝进去了。
刚进门就正好遇到被许氏扶着季衡,季衡眉头微皱,似乎很不舒服,但是神色却并无太多为难,看到皇帝,季衡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来了。”
皇帝已经走上前去,从另一边将季衡扶住,说道,“朕接到消息就来了,你别害怕,朕会一直陪着你。”
季衡愣了一下,心想他倒是没有太害怕,但是却感受到皇帝扶着自己手似乎是颤了两颤。
他侧头看了皇帝一眼,心想是他害怕吧。
季衡说,“皇上不必担心,我没什么事。皇上不必来,翁先生说,这样镇痛到羊水破了说不准都得要多久,到明日也可能,皇上来是徒劳辛苦。”
皇帝板着脸说道,“怎么叫是徒劳辛苦呢,朕有什么辛苦,都是你受苦。朕你身边伴着,你总要安心些,朕也要安心些。”
季衡该是又感觉到了一阵痛,于是紧紧咬住了牙,皇帝就将季衡整个儿往怀里搂了,对许氏道,“翁紫苏做什么,君卿这么难受,怎么不让上床躺着。”
许氏看儿子受苦也是心疼得很,但是听皇帝这责怪翁太医话却也不能苟同,道,“皇上您是不知生产苦楚,又不是上床躺着就能生出来,先这样走一走,倒是于生产有利。翁先生亲自厨房里看烧水熬药,怕到时候出问题。”
皇帝听出许氏这话里埋怨,大约是埋怨自己让季衡怀了孩子,所以丈母娘跟前,他也只能忍了,谁让他是罪魁祸首呢。
虽然许氏这么说了,但皇帝还是太心疼季衡,几乎是将他整个上半身抱了自己身上,又问他,“疼得很吗,疼得很时候应该还是能够去躺一会儿吧。”
季衡靠他身上,被他搂着,有气无力地小声说,“其实还好。”
翁太医从厨院里过来,见皇帝来了,正搂着季衡,也说了和杜若一样话,以皇帝帝王之尊,到季衡要生产这个院子里来实不妥,不过皇帝不愿意走,他也无法,劝过就罢了,毕竟他也不是那种死脑筋非死谏不可言官。
天色渐渐地晚了,季衡依然是肚子疼,但是羊水一直没破,就只好这么熬着,厨院里准备了季衡吃,但他太难受,根本就吃不下东西。
皇帝也吃不下东西,稍稍吃了一点,就自己将季衡搂着宽大椅子上坐了,许氏端着碗舀着喂季衡,季衡难受极了,一口也吃不下,勉强吃了两勺子就要吐,皇帝又哄又劝,“再吃点吧,翁紫苏也说不知道你这什么时候才能生出来,你要吃东西才有力气。君卿,乖乖地,再吃一点。”
季衡无力和他说话,只是忍疼,许氏又喂了一勺子过来,他就只好张嘴又吃了。
之后那些膳食,季衡吃了一个时辰,才吃了大半,东西也是一会儿又冷了不断去盛热来。
时间到了戌时,季衡还是肚子疼,但是没有要生产迹象,于是只好熬着。
皇帝也一直陪那里,想要季衡睡一阵,季衡躺床上却睡不着,皇帝就半搂着他上半身,轻轻哄着让他舒服点。
许氏进屋来看到,想到当年自己生季衡时,季大人哪里有皇帝这样贴心呢,不由对皇帝也就没有了之前怨怼,让侍女送了宵夜来,就对皇帝说道,“皇上,您晚膳用得少,想来饿了,做了宵夜来,您用些吧。”
皇帝搂着季衡轻轻抚摸他肚子,说道,“朕等君卿睡了再去用,夫人也累了,朕此时陪着君卿,你就先去休息一阵吧。”
因为不知季衡这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生,能去休息时候,自然就要去休息,不然真等季衡要生时候反而大家都累得没精神,那才不好。
许氏想了想,又过来看了看季衡,季衡微睁着眼点头让她去休息一会儿,许氏一想,也就去另外房间休息去了。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192第三卷
第六十章
房间里只剩了季衡和皇帝,季衡便轻轻拍了一下皇帝肩膀,皇帝低头看他,柔声问,“怎么了,是疼得厉害吗?”
季衡摇了摇头,声音很虚弱,“我没什么事,现也不太疼了,你去用夜宵吧,我也睡一会儿。”
皇帝听闻他要睡一会儿,就将他从自己身上放下去躺好,又将盖他身上被子盖好,甚至俯身下去摸了摸他脚,发现不是很暖和,就道,“朕让给你拿两个暖手炉来,你脚太冷了。”
季衡倒不觉得冷,不过也没有力气和他争辩,就看皇帝门口唤人拿暖手炉进来,他又回头问季衡,“君卿,你也再吃些东西可好。”
季衡轻轻摇了摇头,皇帝就皱眉道,“你之前吃得少,不饿吗。”
季衡还是摇头。
皇帝只好不说了。
他大约是饿了,就让了杜若和另外一位侍女进来照顾,自己外面次间里吃了些宵夜。
季衡睡了一会儿,但也只是半睡半醒,很又全醒过来了,醒过来时发现皇帝就靠坐床沿上,正低头看着他。
季衡无论有多么硬心肠,皇帝这满心担忧又紧张难言,加之含情脉脉眼神里,硬心肠也该软下去一些了。
翁太医一会儿又来给季衡把脉,然后第一次要求道,“季大人,下官想看看您下/体产道是不是开得够了。”
皇帝一听,脸就沉下去了,再去看季衡,季衡也是皱眉不言,翁太医于是左右为难,又看向皇帝,皇帝还是比较理智,虽然他不想让人看季衡身体,但这种情况下,也不是任性时候。
他让房里侍女都出去了,这才俯□对季衡道,“君卿,让翁爱卿看看吧。”
季衡其实还是会觉得窘迫,不过想到这时候也不是胡思乱想时候,便道,“一切由翁先生了。”
翁太医感受着皇帝低气压,心里其实也是战战兢兢,皇帝也不要翁太医动手,就自己整理了季衡身上被子,甚至钻进被子里,怎么捣鼓了一通,将季衡裤子脱了。
季衡皱着眉头,面无别表情,闭着眼睛不说话。6zz
翁太医于是又对着皇帝磕了头,又对季衡说了得罪,这才去看季衡□,皇帝握着季衡手,那一瞬间感受到季衡狠狠用了一下力,将他手都拽痛了。
翁太医因为季衡身体状况,之后去了解过京畿周围好几例这种例子,一般人家自然是对这种孩子藏着掖着,甚至大多是出生就被作为不详之物而处死了,心软人家还是用布和水给憋死,有些人家甚甚至是直接烧死。
翁太医年轻时候是民间行医,对这些并不陌生,所以想到季衡长那般大,又如此惊采绝艳,便知他不易,心生敬佩。
因季衡身体状况若此,其实前两年,皇帝曾经下过文书,说这种人并不算乱了阴阳,要是各地有这种人,官员不该以妖物处之,要是有因此成年后要修改户籍性别,各地官员也该照顾替修改户籍,甚至因为这种人存活不易,当以先天残疾待之,减免赋税和徭役。
下这个文书时候,各地官员看着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既然朝廷大肆下了文书,故而就减免赋税徭役人上加了这个上去。
虽然下了这个文书,但是基本上也不会有人去报说自己身体状况若此,以要减免赋税徭役,毕竟谁都不想给当稀奇研究观察。
不过也是因此,翁太医明察暗访,倒是找到了和季衡情况相若几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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