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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看泉听风
高严点点头,他也没想到皎皎居然会陪嫁这么多书,放在他院落里肯定不安全了,他可不想没事就来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扰他和皎皎的生活。
陆希嫁妆正式摆放完,也不过是中午时分,高家的管事领着陆家人去吃饭,高氏父子也难得在一起进食,因喜欢陆希这个儿媳妇,高威连带对高严也和蔼了许多,甚至还嘱咐了高严不少夫妻和谐相处之道,高严低着头,高威说什么,他都应是。
一起吃完午食,高威就回书房静坐了,高严正想回新居,就小刀通传,说施先生来了。
阿叔来了?难道婚礼出事了?高严快步走进书房,见果然是施温,“阿叔你怎么来了?难道是婚礼……”
“不是婚礼。”施温微笑着打断高严的话,“仲翼,你可有空?”
“现在吗?有。”高严说。
“那跟我一起地方如何?”施温说。
“好。”高严立刻答应了。
施温见高严没多问,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又想起他马上要做的事,顿时又苦了脸,仲翼都二十有一了,身边就算没侍妾,难道还没女人不成?观主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逼他带仲翼去那个地方……施温想到陆止吩咐他的事,额头就冒汗,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他今天真是有违先贤教诲了!
且不说施温如何纠结,陆希和陆止到了建康后,日子过得也挺悠闲的,婚礼的事,陆家自有一套流程,长伯和长嫂打点的妥妥帖帖的,陆希每天要做的就是早睡早起,将身体调养到最棒。
在将嫁妆送去高家后三天,就到了高严和陆希成亲的日子,当晚陆希原本以为阿姑会拉着她的手,教她所谓的男女敦伦大事,却没想陆止睡的比她还早,陆希眨了眨眼睛,难道她猜错了,古代女孩子结婚前,其实没有这个课程?可是等到了没想到,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陆止把她喊了起来后,就丢了一本画册给她,“诺,这个给你看吧。”
陆希将画册翻开一看,果然是古代的春宫图!咦?这画册是谁画的?画的还真不错啊,线条流畅、将女子柔美丰腴的身材,已经贴身的薄如蝉翼的衣服完全的展现出来,那欲迎又拒的娇态也表现的淋漓尽致,可比之前导师给她看过的春宫图质量高多啊!
“好看吗?”陆止见陆希看的目不转睛,嘴角一抽问。
“好看,阿姑这画是谁画的?有大师的水准啊!”陆希惊叹的说。
“不知道,估计是某个先祖吧。”陆止当年也问过阿娘这个问题,但是阿娘拒绝回答,估计她也不知道吧,但肯定是陆家先祖的手笔。
“阿姑,这春宫画是送我的陪嫁?”陆希抬头问。
“做梦!这是陆家给女儿祖传画册,不陪嫁,这才是你要带走的。”陆止指了一册画功粗劣的画册道。
“太丑了,我不要。”陆希果断的嫌弃,她画都比这个好多了!
真是好熟悉的对话啊,陆止心中忍不住暗叹,果然是报应吗?当年她也是这么跟阿母说的,“你喜欢就多看一会,等到了下午再换衣服也不迟。”陆止说,婚礼是在晚上举行的。
“嗯。”
陆止的侍女等陆止走出房间后,忍不住问:“观主,你怎么不和大娘子说的详细些?”
“她一未出嫁的小娘子我能说什么?”陆止反问。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心里有数。”陆止思忖着,皎皎是女孩子,这方面肯定脸皮薄,和她说这事估计也是含糊应付,再说这种事情女孩子懂有什么用?男人才最主要的!鱼水之欢,可不是两人两情相悦是够了,希望施温能不负她所托。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如果能写的多一点,估计又是熬蔬菜汤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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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阙 84、婚礼(下)
84、婚礼(下)
正式的婚礼是晚上开始的,但不代表陆希就可以真如陆止说的,舒服的睡到下午才起来换个礼服就嫁人了,进完朝食后,她就由穆氏伺候着先去香汤沐浴,然后躺在榻上让丫鬟用加了玫瑰精油的精炼茶树籽油缓缓的、一寸寸的按摩着全身,等香油全部被身体吸收后,才给她穿上柔软的单衣,伺候她用午膳。等用过午膳后,陆希就开始梳妆换礼服了。
侍女们有的给陆希化妆、有些给她梳头,陆希祖父是三公、父亲也是三公,自己本身又有县主诰命在身,故她的礼服是最庄重的一品诰命服――花钗翟衣,长长的青丝被穆氏和春暄一梳再梳,最后给她挽起了两博鬓、九钗九钿,额前围上有金龙首固定住的帼,龙口衔了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长近一尺的耳从发簪处垂下……
脸上也精心涂上了轻薄的珍珠香粉,修长纤巧的柳眉用螺子黛粉细细勾勒,额上由陆止亲自动笔,绘了一朵精巧的牡丹额黄,樱桃小口也用红色的口脂点出……头发和妆容打点完毕后,丫鬟最后伺候陆希穿上翟衣,青色的深衣,上面绣了精美的翟章纹,翟羽有五彩,翟衣穿在素纱中单上后,再戴上黼领、蔽膝、大带、革带,青袜、舄、绶……最后还在绶带上悬了银印、苍水玉。
整套流程全部结束后,已经是两个多时辰后的事了,这时陆止的礼服也穿戴完毕了,陆家的客人几乎都到了。陆氏嫡长女的婚礼,参与的客人自然份量极重,王珏、谢芝、顾律……大宋所有位高权重的文臣全到了,同时还有不少各地声名远扬的名士大家,也在受到陆府请柬后,从外地赶来了,一时间琴音潺潺,文人雅客在曲水流觞间,谈笑风生、吟诗论古。
来访的女眷也和陆氏姑侄一样,穿着正式的礼服,贵夫人们同陆止、七祖姑等人说笑,小贵女们则围着陆希和陆家几个未出嫁的小娘子旁逗趣,一身数十斤重的礼服,丝毫对这些贵夫人、贵女的举止产生任何影响,众人言行依然优雅从容,偶尔还能在丫鬟的伺候下喝上一口水润润唇。
世家女子礼仪是从小学起,这种品服大妆穿戴的时候并不多,可几乎每个人都是从小就穿戴惯了的。陆希六岁的时候,就在三伏天穿着一身厚重的礼服,在礼仪导师的教导下,不折不扣的学习各种祭礼,还要防止汗水将妆容弄花,什么时候能做到让女师认可,什么时候才能解放。
放眼望去,来访者无论是妇人还是未出嫁的小娘子,几乎都是一色的花钗翟衣,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头上花钗宝钿的数量,以及翟衣上的绣纹和绶带的颜色,偶尔有几个穿着大袖连裳的只远远的站在外围,根本凑不到中心,倒是有几个穿着庶女连裳礼衣的女郎,被众人围着说笑,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当朝名士大家的妻女。
比对起陆家热闹中还带着文人特有的含蓄文雅,高家就显得外放热烈了许多,也更符合后世对婚礼的概念。高家是当之无愧的武官之首,高威是中护军,从品阶上来说要比四征将军要低一等,可论实权四征将军在某些时候还需要看他脸色,他嫡次子成亲,儿媳妇又是陆家的嫡长女,婚礼的气派并不亚于三年前高元亮和郑琬琰大婚。
娄夫人和乐平招待的女眷,高威得意洋洋的领着来客去参观儿媳妇的陪嫁书阁,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陆家历代先祖的手抄本和陆琉临摹的《钱本草》吸引了。
高严的礼服一早就穿好了,陪同父亲一起招待着来客,男人的礼服没有女子那么繁复,高严身着玄色深衣、c色下裳,头冠爵弁,衬着如冠玉般的容貌,越发的仪容不凡、英气勃发,众人纷纷赞其为人中龙凤,连高威见到儿子如此,都有一瞬间的晃神。等快到吉时,高严就带着一群高家堂兄弟浩浩荡荡的往陆家走去,高家的侍从们每人背了一筐铜钱,一路上撒喜钱,惹来了无数孩童欢天喜地的跟着他们的车队拍手唱歌。
作为新郎,高严这一天要比新娘忙多了,陆希在吉时差不多的时候,就被大家赶到了新房里,穆氏陪着她,而春暄和烟微领着丫鬟们守在阁楼外,陆希坐了一会,就听到门外隐隐传来的喧哗声。
穆氏笑着问:“大娘子,要不要喝点水、吃些东西?外头估计要闹上一阵呢。”
“不了。”陆希摇头,心头有些莫名的感觉,前世今生结婚却还是第一次,要是爸妈和阿娘耶耶都在,该有多好……
陆希在感怀,门外高严过得可不轻松,旁人拦门差不多都是年轻人,可之前顾律感怀好友陆琉去的太早,有意想给陆希撑腰,给高家一个下马威,居然亲自站在门口守门,王珏和陆琉私交也算不错,就跟着顾律一起凑趣,同时还有几名陆琉生前的名士好友,这些人不是炙手可热的权臣,就是当世的名家,风度翩翩往门口一站,饶高严天不怕地不怕,都顿觉压力山大。
高褰裉煲彩且宦放阕鸥哐希见这阵势,心中也暗暗同情自己二弟,有这么多满腹诗书的亲眷就是悲剧,整个大宋绝大多数名士大家,今天就都到场了吧?高威原本给高严准备好几个寒门士子,就怕陆家为难,可这些士子一看到这些人,一个个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恨不得扑到那些人脚下,要拜他们为师,哪里还想的起帮高严?
幸好高严没辱没了陆琉亲传**的名声,对众人的提问基本都能对答如流,做出来的诗词不算很好,也不至于沦落到打油诗的境地。王珏和顾律互视了一眼,含笑让众人进去了,陆元澈平时行为不羁,选女婿还是比较靠谱的,作诗嘛,原本就是雅戏,做的好是锦上添花,不好也无关大局。
过了男宾一关,到了内院,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想着女孩子总比男客好打发,却不想内院大门被一把大锁牢牢的锁住,而钥匙居然就挂在锁下。众人面面相觑,这算什么?
就在大家愣神间,一名粉妆玉琢的小玉娃娃突然跑了出来,奶声奶气的对高严说:“阿叔,给红包。”
“阿劫?”高严弯腰抱起小胖娃,“你怎么来了?”
阿劫对他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小白牙,高严会意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金锞子放到了阿劫手里,阿劫这才笑着说:“阿姑们说,阿叔只要把这三道题目都答上,你们就可以拿了钥匙开门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三个折叠整齐、芳香扑鼻的精美花笺。
除了少数几人松了一口气外,其他人的心反而都提起来了,能和陆家大娘子玩到一起的贵女,哪个不是满腹才华的?这些小贵女不用学文章政论,反而有更多的时间钻研雅戏,高严心里有预感,她们出的题目只会比顾律更难。果然花笺一打开,就是一排隽秀端庄的蝇头小楷。
“好字!”高回脱口赞道。
高严直接将花笺丢给高回,“你说好,那就你回答吧。”
高回一把接住,看清上面的问题后,一下就苦了脸,“今有田广十五步,从十六步。问为田几何?”高回泪流满面,这是算经上的题目?他最怕算术了!偏偏钥匙就这么大喇喇的挂着,在场那么多大男人,没一个不好意思直接去拿,只能硬着头皮解答了。
底下迎亲的人纠结,大门内阁楼上的人看的乐不可支,“哈哈,那个人好逗啊!”
“你们要有点分寸。”顾律的夫人捏了捏爱女的鼻子,“可别人耽误吉时了。”
“阿娘,你放心,我们都有数呢。”顾秋华笃定道,“这些题目也不是太难,过段时间就能出来的。”
新房里,小雀过段时间就会向陆希禀告外面的情况,还笑嘻嘻的拿出好几个金铜钱对陆希说:“大娘,郎君可真大方,撒钱的时候都是撒金铜钱的。”
“拿去玩吧。”陆希笑着说。
穆氏对小雀吩咐道,“去外面看看,若是出题真太难了,就去外院传个话。”
“是。”
旁人迎亲,等待众人的都是娘家人的杀威棒,陆家的杀威棒打在身上比雨点还轻,可前面那几道关卡比杀威棒有效果多了,高严最后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冲到陆希闺房的时候,恨不得抱了陆希就走,逗得大家一个个都笑弯了腰。
盛装打扮后的陆希,美得让人屏息,和高严坐在一起,仿佛一对璧人,光彩夺目,“玉璧明珠――”顾律的夫人是萧令仪的闺中密友,喃喃出这四个字后,蓦地撇过了脸,用帕子拭去眼角滑落的泪珠。听到顾律夫人这句话后,在场年长些见过萧令仪的女眷们,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红了。
“仲翼,我这个侄女儿就交给你了。”陆止对高严感慨说道。
“阿姑,你放心。”高严郑重说,手紧紧握着陆希的手。
陆止微笑颔首,“吉时快到了,你们走吧。”
高严领着陆希出门,拜见过堂上陆希父母的牌位后,就出门了,登上喜车前,司漪取出]离给陆希披上。喜车回高府的时候,路上不时的有人拦路,陌生人就撒铜钱,若是来者自称是新娘家的亲戚,一律给铜锭,喜得众人不停的赞高家大方。
等到了高家后,两人先拜过猪枳和炉灶、天神地诋、高家的列祖列宗,再拜见父母后,方夫妻对拜,等夫妻对拜后,高严又领着她去拜见高家的尊长、以及观礼的宾客。陆希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亲眷和的宾客见过一遍后,心里就记下了绝大部分。
高家受外族影响颇深,有闹洞房戏妇这一习俗,但高威先后迎娶了两个媳妇,这一流程上根本没有人敢上前,一个是皇帝的女儿,一个是三公的女儿,换谁都不敢戏弄,万一人家婚后不爽,打一句小报告,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在和高严共饮合卺、同食小豕后,两人再次夫妻对拜,最后一起坐在了喜床后,高家的女眷们撒帐,众人都很小心的避开了新人,厚厚的金铜钱堆满了整个婚床。
娄夫人见时辰差不多了,就笑着让女眷们出去了,也该让新人休息了。
“皎皎,你先梳洗下,我先出去下。”高严等众人都出去后,对陆希说。
新居外高家的酒宴依然在继续,高宄汕资焙颍高威大摆了九天流水席,这次高严成亲,高威准备摆上七天,今天才是第一天,很多高家的旧部们,都在和高威、高搴染疲高严身为新郎不用全程陪,迎完新娘后,去拜见下长辈也是必要的。
“嗯。”陆希点点头。
穆氏、春暄、烟微,有的帮陆希脱衣服,有的散开她的头发,有的则用柔软的棉布,蘸了温水给卸妆,等礼服簪环全部卸下后,陆希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披着寝衣往浴室走去,刚入浴室就闻到一股熟悉的硫磺味,“这是汤泉?”陆希惊讶的问。
“是的,观主说,大娘子累了一天,泡点汤泉比较舒服,所以让人去别庄运了汤泉送来。”春暄说。
“嗯。”陆希洗了头、洗净身体后,就舒服的泡到温泉水,里面还放了些活血芳香的香料,陆希不由舒了一口气,还是阿姑想得到自己,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也在汤泉的浸泡下,渐渐放松了,不一会就晕晕欲睡了,还是春暄扶着她起来。婚床已经收拾干净了,被褥也换上了干净的了。
“阿兄?”陆希手脚软绵绵的走到新房的时候,就见高严也梳洗完毕,换了寝衣坐在新房里了。
高严示意下人们退下后,双手扶住陆希纤细的腰身,因刚洗过澡,陆希的发丝散开披在身后,在晕黄烛光的轻覆下,柔白如玉的肌肤仿佛透明一般,“累吗?”
“还好。”陆希也不是第一次被高严这么抱着,可今天情况不同,她忍不住想往后退。
但高严一把抱了陆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要不要吃点东西?”他几乎是贴着陆希的面颊问的,口鼻间盈满了如兰似麝的芬芳,他眸色渐深,可思及前几日施温给他安排的观看“好戏”,让他又不敢轻举妄动,隔着薄薄的寝衣,掌下纤腰盈可一握,似乎稍一用力,就会把她折断,皎皎是他的宝贝,他不能太冲动,不然会伤了她的。
“我――我要喝水。”陆希不习惯睡前吃东西,但是这会说不吃,貌似也不对。
高严见陆希眼睛骨碌碌的转着,轻轻一笑,将她放在床上后,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扯了一块棉布给她擦头发,“以后晚上别洗头了,会着凉的。”
“但是今天上了很多发油嘛。”陆希说,为了固定发髻,春暄可以卯足了劲,足足给她刷了一瓶的发油。陆希拿了杯子后,就喝了一口,就没喝了,但手还是牢牢的握着那茶杯。
高严见她握着杯口的手指都有些发白了,直接拿走了她的杯子,亲了亲她的手指,“皎皎,你怕我?”
“没有。”陆希摇头。
“那为什么这么紧张呢?”高严让她躺下,“怕我伤了你?”
“没有,我哪有紧张!”陆希听着高严的话,忿忿的反驳,“我这叫矜持!矜持!”难道这种事还让她一个女孩子主动吗?陆希干脆背对高严,傲娇了。
笑意从高严眼底散开,他伸手将陆希搂到了怀里,亲了亲她耳贝,“好好,你是矜持,是我错了。”
陆希转身往高严怀里腻了腻,高严见她终于肯主动亲近自己了,忍不住低头亲了亲额头,然后是眉心、鼻尖,最后吻上了那柔软的樱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原本以为rp爆表了,居然在十点之前就把婚礼什么的全写完了,可是这段洞房足足让我卡了四个小时啊……请大家相信,洞房真得已经结束了,明天就是后半夜要起来了……
中国历代诰命的礼服,基本都是深衣制的(少数民族统治政权除外),我想去查魏晋的资料,但我对魏晋了解不够,查不到到底是那本书详细写了魏晋时期的各个命妇使用的礼服详细规定,就套用了些唐代的制度。如果有读者知道的话,就和我说一声,oo谢谢。
像陆希这个等级,她自己本身有外命妇,父亲又是一品的三公,按着唐代的规定,她是可以穿一品诰命的服饰的,也就是所谓的翟衣,从一品到五品的官员妻女,礼服都是青色底绣了翟的翟衣,当然在翟品阶、头上戴的花树和宝钿数量、以及绶带颜色等方面,每个品阶各有不同。
五品以下的官员妻女,正式礼服,穿的就是大袖连裳的深衣,不可以绣翟,花树和宝钿品质和数量也完全不同。
如果说是没有品阶的庶女,那就只能穿连裳的深衣,都不可以大袖,也不能梳两博鬓,连首饰貌似都不能纯金纯银,只能是镀金镀银的。
比对贵妇来说,男人礼服就比较简单,有官职的士基本都是穿爵弁服,也就是上面的配饰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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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阙 85新妇
五更的打更声敲过不久,高严就差不多醒了,多年的作息规律,让他都是一更睡、五更起,昨晚晚了些,可到了时辰,他就自然醒了。房里很安静,除了更漏的沙沙声,只有身边轻柔的呼吸。高严躺着没动,静静的听着这呼吸声,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陆希酣睡正香的睡颜。昨天累了一天,陆希酣睡正香,嘴微微嘟着,高严下意识的将她搂的更紧了,想起昨天晚上缠绵,他心里满满的全是满足,他终于和皎皎在一起了。
陆希原本睡得好好的,却不想越睡越热,她皱着眉头,脚一蹬,把被子踢了一半,高严哪里敢让她贪凉,手快将被子拉了回来,将她牢牢的盖住,这下陆希不舒服了,手一伸,一只嫩生生的胳膊就露出来,身体也往凉快的地方钻去。
高严连忙将她搂回来,看着露在外面的那条嫩如玉藕的手臂,想塞回去,又怕弄醒了她,迟疑了下,干脆拿了一条柔巾盖在了她手臂上,高严的手轻轻的搭在那浑圆的肩头,手下的肌肤温柔如脂、暖香袭人,高严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口,不动声色又凑近了些。心中暗暗庆幸,施温带他去的那个地方,不然他也不会知道原来鱼水之欢能这么快乐。
“唔——”陆希觉得肩头痒痒的,抬手挠了挠,觉得热了,她不舒服的又翻了一个身,“热——”
听到陆希的嘟哝,高严不由有些心虚,昨天晚上这丫头先是恼自己弄疼了她,在他身上磨了半天的牙,好容易把她哄得开心了,她又嫌弃他身上太热,不肯和他睡一起,坚持要分被窝睡。高严拧不过她,只能趁着她睡着后,才偷偷钻到了她被窝里,高严瞄了一眼那条已经被他踢到角落去的被褥,脚一勾,干脆丢到床下去了。
见皎皎眉头都皱起了,眼皮微动,似乎要睁眼了,他伸手摸了摸她脖子,果然有点出汗了,就替她掀开了些被子,散散热气,陆希紧蹙的眉头才散开,满足的往高严怀里蹭。两人身上都没穿东西,陆希这么蹭,高严身体都僵硬了,忍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不行!画舫上的人说的很清楚,女子若是初尝**,欢爱一定不能太过频繁,不然会弄伤她,甚至还会让她厌倦欢爱,一定要徐徐图之。一想到会伤到皎皎,高严再大的冲动都散了。
细碎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不一会房门被悄悄的推开,“郎君、大娘子——”穆氏在花罩外轻声喊着。
高严眉头微皱,正想让她们都出去,怀里的陆希动了动,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含含糊糊的说:“水。”
高严翻身取过昨夜温好的陈茶,凑到陆希嘴边让她漱口,穆氏听到里面的响动,就端着温水进来,陆希打着哈欠起身,“什么时辰了?”
“刚过五更,再睡一会吧。”高严哄着她说。
“已经寅时了?”陆希漱了口、喝了温水,揉着眼睛说,“家翁卯时就要上朝吧?”
“你等他上朝回来后,再请安也不迟。”高严说,他记得当初大哥和乐平成亲,乐平也是等高威下朝回来,晚上再请安。
“不一样。”陆希摇头,乐平可以晚上给高威请安,她却不可以,乐平是公主,就算郑启要求出嫁的公主们,伺姑舅如侍父母,但那也仅仅是免了乐平的公主府、免了高家亲戚对公主的跪拜礼。可身份上乐平还是君、高家还是臣,哪天高家要是真和像对待普通媳妇一样对待公主了,第一个不高兴的肯定是皇帝。这甚至无关教养,皇家的金枝玉叶对婆家和善是婆家的福气,若是不和善也只能忍着,除非哪天皇权没落。
高严也明白皎皎的顾及,他并不觉得父亲会在意这种事,但家中其他人或许不会这么想,“等我们去了涿郡,你想睡多晚就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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