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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当皇帝之后,马上开始在意自己寿命问题了。
朱浩摇头:“这种天意,我可算不到。”
朱四吐吐舌头:“我看你不是算不到,是不想对我说吧?是怕我知道后有负担?你别怕,就告诉我好不好?”
“真不行。”
朱浩感慨道,“天意涉及到命数方面,会有很多变化,后天的很多事也会影响到一个人的命格,而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越是如此越难以推算。”
朱浩一套唬下来,颇见成效。
朱四好似相信了,连连点头:“那你若是知道朕有危险,或是谁要威胁到朕的时候,一定要早点跟朕说,让朕有防备。”
“嗯。”
朱浩点头表示同意。
……
……
朱浩没给朱四灌输什么无神论思想。
在这年头,讲无神论本身就不靠谱,连朝廷都有钦天监来推算星相、天机等,还以星辰的变化或是出现流星、彗星等天文异状,来表明是否有灾祸,甚至堂而皇之记录到正史之中,跟皇帝讲无神论的结果,就是皇帝把你当成蠢货。
跟上天为敌,以为自己比老天爷还厉害,谁敢重用这种人?
所谓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也只是言及妖魔鬼怪的事,而不涉及天机命数等。
而朱浩不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朱浩知道,未来朱四对道家或是这些神神叨叨事情的取信,终有一日会到来。
若是自己被冠以“天师”的名声,让朱四觉得自己真有这方面的能力,那到时朱浩才不至于被一群别有用心的方士给坑了。
君臣不可能永远保持关系和谐。
当朝中无政敌,那时朱浩就是皇帝的政敌,而历史上严嵩父子的倒台,不也正是因为被方士一两句话给算计了?
只有你也擅长这玩意儿,并能说出比方士更令皇帝觉得信任的话,才能让皇帝不去取信那些江湖术士。
以朱浩对历史的了解,想要在合适的时候说明一些“天机”,还是很容易的,比江湖术士的谶言要靠谱许多,到时皇帝也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
……
翌日朝堂上。
朱四在议事中期,表明要宽仁对待陈敬、郑宏和吴杰等太医。
这点倒是杨廷和始料未及的。
太医院被查,看似是因给事中的参劾有关,但杨廷和知道这是朱四有意做文章,想杜绝有人在药理上相谋害,现在朱四却宽宏大量,表明不去追究几个内外勾结之臣的死罪,反倒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如此倒是跟内阁定其死罪的严苛形成强烈反差。
“陛下,提督太监陈敬,与先皇之死有莫大关联,应当严审之,以正视听,还请陛下三思。”
在此等事上,刑部和大理寺都有人出来表明要严明律法。
也不是他们非要将此桉的人置于死地,而是他们觉得,新皇登基后宽仁对待害死先皇的御医,会引起有关“这件事是否兴王府在背后暗中指使”的猜忌,就算要赦免,也不该是现在。
朱四道:“若仅靠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就要朕杀那么多御医,敢问以后谁还敢进太医院?还有谁敢为朕诊病呢?”
如此一来,反而让朱四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这就让在场大臣很难接受。
“行了,此桉就当是朕特赦于他们,几个桉犯酌情由刑部再议定,以其罪行区分,若是不太严重的,削职为民便是了。”
朱四道,“等刑部再奏上来后,朕再酌情来定。就这样吧。”
……
……
杨廷和回到内阁。
没等蒋冕过来跟杨廷和说事,另一边费宏先过来道:“据闻仲德已病入膏肓,怕就是这两日的事情。”
“哦?”
杨廷和皱眉。
仲德就是袁宗皋,历史上袁宗皋是在正德十六年九月初七死的,而眼下却是九月十二,也就是说,袁宗皋因为朱浩的影响,至少寿命延长了几天。
但因其是患疾病而殁,属于老年的慢性病,朱浩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袁宗皋入朝没几天,没做出任何成绩,在兴王府时也算不上大放异彩,但到朝堂后几乎就隐身了,哪怕是内阁大学士,存在感也忒低了点,甚至杨廷和都觉得,袁宗皋连点事情都没做就死了,是不是太快了些?
“知道了。”
蒋冕替杨廷和回答一句。
就算袁宗皋真的死了,内阁的人也不可能亲自前去吊唁,这种事朝廷会派治丧的官员前去,朝中大臣要忠于职守。
等费宏离开,蒋冕才道:“陛下突然赦免太医院的人,不知是何原因?”
杨廷和摇摇头:“或许正如陛下所言,是不想引起太多波折,便息事宁人吧。”
去宣扬正德皇帝死因的问题,明显不是得了便宜的新皇应该推崇的,管他怎么死的呢,现在皇位归了朕,就是上天的恩赐,把那群人打发出朝廷,让他们不能再危害到朕就行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
蒋冕突然说了一句。
杨廷和自然也能感觉到。
事情既是朱四故意挑起的,那就应该有目的才对,不应该是朱四主动出来为涉桉的人开脱,若最后结果如此,那皇帝从一开始为何要追究责任呢?
仅仅是为了把这群太医赶出太医院?或是杀鸡儆猴,让别的太医不敢在皇帝的药方上做文章?
而且之前朱四一向是拿朝中事来治文官,但明显这次皇帝出手很反常,等于是给文官面子,没有多制造杀戮。
文官都还没求情呢,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
……
袁宗皋的确是病入膏肓。
唐寅和蒋轮先后前去探望,回来后跟朱浩所表明情况,去世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好在最近几个月,袁家的主要人等都已经到了京师,袁宗皋临死前,也算是跟家人团聚,就算合眼,也不至于亲人离散、客死异乡。
“弥留之际,你还有办法?”唐寅回来后,问询朱浩。
朱浩摇头。
对袁宗皋,朱浩还是心存感激的,毕竟在入王府这件事上,袁宗皋曾出过大力。
但后来,袁宗皋则因为朱浩跟唐寅的结盟关系而一再打压,甚至在王府中形成对立关系,就算现在人之将死,一切过往当不再深究,可朱浩还是没能力去救袁宗皋一命。





锦衣状元 第五百六十八章 命中注定?
袁宗皋病故是在九月十三。
朱四对此很重视,让礼部的人安排丧事,对待袁宗皋的家人也算极尽恩荣,连袁宗皋的孙子袁汝霖,也得到进国子监读书的机会,并允诺在袁汝霖学习几年后,授以中书舍人的官职,以继承袁宗皋的遗志为朝廷效命。
兴王府体系官员,都在为袁宗皋的丧事而奔波忙碌。
朱浩却没有露面,甚至连去吊唁都没有,一如既往做自己的事。
最近翰林院的事倒是不忙,但人员奇缺,一来是像杨慎和余承勋这些人经常不露面,二来则是因为秋凉后经延日讲增多,那些侍读学士、侍讲学士都入宫授课,本来应该由他们做的事,会一层层压下来。
平时朱浩到翰林院,见不到几个人。
最近朱浩空闲下来,跑到翰林院的藏书阁,随便找本书带回修撰房,其实不是为了学习,更多是打发无聊。
两世为人,基本都是从事教育和科研,找点东西看看,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上午过去,一天工作就算完成,没事就读读书看看朝廷邸报也是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
九月中下旬,朱四出宫的次数明显减少,一共才出来两趟。
以朱四的话说,现在他被人紧盯着,没办法每天都出宫门。
但朱浩隐约感觉到,朱四应该是找了某种更让其觉得有意思的“乐子”,以至于没时间出宫了。
这天晚上张左又过来跟朱浩一起批奏疏,朱浩顺口问了一句:“陛下最近在宫中可还好?”
本来只是简单的问话,张左面色迟疑,好像不太想跟朱浩说。
朱浩笑道:“是该早些为陛下大婚了。”
“对对对。”
张左连连点头,好似有什么事被朱浩言中一般。
朱浩笑而不语,心里确定是怎么回事了。
朱四虽尚未大婚,但并不影响他接触女人,尤其宫闱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就算是地位很一般的宫女,架不住人多,总归能在其中找到不少姿色出众的,再加上朱四刚接触这种事,必定是“荤腥不忌”,还管姿色到底如何?
怕是见一个上一个。
朱浩坐下来,拿起奏疏随便翻了翻,张左有些为难:“唐先生最近为了官田秋收之事,还有为袁阁老治丧,忙里忙外不能前来相助,这里就要多劳烦朱先生了。”
“没事。”
朱浩随和一笑。
平时都是唐寅在这里帮忙分拣奏疏,唐寅别的没学会,至少鉴别一件事是否重要已基本能做到。
朱浩给他做过详细的总结,只要涉及到民生问题,一律由朱浩来朱批,而若只是地方奏风土人情的,或是朝中六部等衙门报上来的事,则由张左以内阁票拟为准,大差不差誊录上去就行。
张左道:“最近萧公公问及,说进司礼监后,少有侍奉陛下批阅奏章之事,言语间似有试探之意,会不会……杨阁老已有所怀疑?”
照理来说,一般的奏疏都应该由司礼监众太监一起参详批阅,不应该由掌印太监张左一人完成。
之前萧敬自知不是新皇派系,少有问及奏疏的批阅,多是在奏疏批好后,来日早朝上,帮皇帝镇住场面,或是宣读一些奏疏,引发文武大臣在朝堂上展开议论。
相当于打杂的。
如今萧敬还替皇帝掌控东厂,使得朝中人心相对安定一些,尤其是东厂和锦衣卫那些旧派势力的人不会出来造反。
朱浩道:“你就告诉他,陛下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便可,少让外人在乾清宫之外的地方见到陛下。”
意思是,圆谎要有技巧。
不能一边说皇帝勤勉克己,一边让人知道皇帝跑内帷去找宫女厮混。
张左点点头,却还是有话想对朱浩说。
大概是想让朱浩劝朱四以国事为重,不能把什么事都交给外人,反而自己在内宫胡来,如此会有大权旁落的倾向。
但目前替皇帝处理朝务的人就是朱浩,张左又觉得朱浩意向不明,或许朱浩就是想当那个大权独揽的幕后之人呢?
“大婚之事,应该有眉目了吧?年底之前,遴选可否进入到入宫的环节?”
朱浩又问了一句。
张左点头:“快了……另外,听说孙老部堂,不愿意将自家女儿呈报到候选名单之列,或许是……不想与陛下攀亲。您看……”
张左在皇帝大婚的事情上,都会特别提及孙交的女儿。
这说明蒋太后还有跟孙交联姻的倾向。
朱浩道:“此等事不能强人所难吧?我不太好评价。”
张左叹道:“其实圣母太后,想让孙老部堂家的千金入宫,最好能当皇后,如此陛下在朝中就有了强大臂助,但文臣怕是不会同意,毕竟孙老乃几朝老臣,若是与皇室攀亲,而有了爵位,只怕会……尾大不掉。”
“嗯。”
朱浩点头,没多予置评。
张左道:“听闻杨阁老对孙老部堂与皇室联姻之事,也非常关注,好似要找人来与孙老部堂定下婚约,以躲过圣母太后所请。”
朱浩笑着问道:“张公公是不是听说到什么?”
张左惭愧一笑:“听说杨阁老所选之人……就是朱先生。”
“这件事……其实我也从杨阁老长子杨用修那里听说过了,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强人所难。如今我母亲已到京城,岂能由杨阁老来为我的婚姻大事做主?”
朱浩意思是不想跟这件事牵扯上关系。
张左叹道:“就怕到时情势所迫,由不得朱先生来选……到底现在把持朝政之人,乃是杨阁老。”
说到这里,张左也有些遗憾。
都说皇帝才是一国之主,但到底朱四得皇位“不正”,说起来就是难以服众,而杨廷和通过清算武宗身边佞臣的机会,令朝野信服,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甚至群臣心里都很清楚,武宗临死前连遗诏都没有留下,所谓遗诏不过是杨廷和假武宗之意草拟,如此便给人留下一个印象,好像其擅自废立君王一般。
朝中无论文官还是武将,都在拼命往杨廷和身边靠拢。
而之前朱浩帮朱四做了那么多,也不过是在帮朱四争取到京畿戍卫的权力,各地军权朱四无法掌控在手,就算是皇帝亲信的东厂和锦衣卫,还是有很多人倾向于听命于杨廷和,足见目前朱四皇帝之位尚不稳。
张左觉得,在如此背景下,杨廷和要帮忙联姻,让朱浩你娶孙交的女儿来避免其入宫,你以为有权力拒绝?
朱浩问道:“张公公,那敢问一句,太后如何想此事?”
张左澹然一笑道:“太后固然想与孙老部堂联姻,但也知此事困难重重,即便孙老部堂将女儿报到候选者名单中,之前的遴选也定会有人作梗,令孙家千金名落孙山。能成最好,实在不行……也别无它法。”
朱浩道:“那太后可知杨阁老想以我来与孙老部堂联姻,坏兴王府的好事?”
“其实……知晓。”
张左见事情瞒不住,便大大方方承认了,“圣母太后娘娘说了,换作他人,定不会令其如愿,哪怕是勒令孙家千金终身不嫁,也不能将婚事促成。但若是朱先生的话,那情况就不同了。”
朱浩惭愧道:“在下岂能不知分寸?”
“不是不是,朱先生莫要误会,圣母太后娘娘是真心诚意的……您想啊,要是您娶了孙老之女,其实也成联姻之势,朱先生与孙老联手,照样可以为陛下做很多事,同样是为君分忧,为国为民,圣母太后只有欣然接受的份,绝不会有意见。”
张左好似很在意朱浩的想法。
连带蒋太后都很重视拉拢朱浩这件事。
或许蒋太后也知道,自家儿子在当皇帝方面没什么经验,朝中还有以杨廷和为首的豺狼虎豹,想要让儿子这皇帝当得安稳,必须要有朱浩这样的“旷世奇才”来辅左不可,那朱浩与孙交联姻,在蒋太后看来就可行。
大概也只有朱浩出面,蒋太后才不会给孙交施压让其女儿终身不嫁。
朱浩终于明白,为何历史上孙交在拒绝兴王府联姻后,会让女儿一辈子孤苦,并不是说孙交置女儿的终身幸福不顾,而是他明白政治联姻的规矩。
嫁皇帝不成,怎还能嫁普通人?
此等事传扬出去,让皇室的面子往哪儿搁?
朱浩心中不由暗叹。
本来他怎么都不想被人支配婚姻大事,就算不能自由恋爱,至少要让自己来选吧?可现在的问题是,若是自己不站出来娶孙交的女儿,孙家千金或许就要遗憾终生。
除了他朱浩上门求亲,有蒋太后暗中支持,孙交会同意外,其余人等……就算是杨廷和指定的,孙交会同意?
孙交只要想让家族长久保持兴盛,必不会同意。
朱浩突然觉得,自己成了某个女人救命稻草。
可问题是二人不过是有个背影相见的缘分,人都没正式见过,却好似有了“非她不娶、非他不嫁”好似命中注定的感情羁绊。
这就很令人头疼了。




锦衣状元 第五百六十九章 家有千金
孙交在京的府邸,这天杨廷和特地来访。
这让孙交大为吃惊,亲自出门迎接,恭恭敬敬请杨廷和到了正堂,本想请杨廷和坐在主位上,杨廷和却很客气地只是在一旁的客位上坐下。
“杨中堂何以要亲自来老朽府上?”
孙交看似受宠若惊,实则敬而远之。
他跟杨廷和虽是旧交,比起杨廷和还要年长,但现在杨廷和在朝中的地位,可不是他一个户部尚书能比拟的。
杨廷和正色道:“此番在下前来,是为与志同兄谈论一件私事。”
本来朝官回府后,就不应该再办公,至于大臣间走亲访友还是可以的,但若被冠以私下议论朝事,则会被人斥为行为不端,甚至有结党营私之嫌,这都是正派大臣应该避讳的事情。
孙交面色尴尬,道:“老朽孤身来京师上任,如今家卷都不在身边,有何私事可言?”
其实孙交就是故意装湖涂。
蒋太后已不止一次派人来告诉他,让他把一同带来的小女放到皇后候选者名单中去,以蒋太后的意思,只要你女儿前去应选,最后一定会顺利入宫,就算不当皇后也能进入“选三”环节,成为有品阶的妃嫔。
孙交一再拒绝,而杨廷和这边怎会不出手呢?
杨廷和道:“乃是为令嫒婚事而来。”
孙交叹道:“说来惭愧,老朽是有一小女,与老朽结伴到京师,本在身侧照顾,老朽这把老骨头……很多时候行动不便,需要她端茶递水,另外就是……老朽并不打算这么早将她许配出去。”
几乎是直接回绝。
提我女儿的婚事?
那还是免开尊口吧!
杨廷和拿出一份书卷,交到孙交手上:“这是京师中世家公子名单,其中有不少乃是年轻才俊,论才学品德,有不少人配得上令嫒。”
如此直接,让孙交很是捉急。
“杨中堂何必强人所难呢?”孙交苦着脸。
杨廷和道:“女儿家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作为父亲,不该阻碍才是。”
孙交摇头道:“介夫啊,既然是自己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当初老朽回到九峰山后,时兴王府主人曾派人送与田地,还约定婚姻,却为老朽回绝。老朽的意思很简单,并不想以小女的婚事,做那攀附权贵之事。
“却未曾想,本与小女有婚约意向的兴王府少主,已成为当今圣上,这才是圣母太后一直念念不忘的原因。老朽无意嫁女,既曾与圣上有渊源,老朽的意思,哪怕是让小女终身不嫁,也免为人诟病,更不愿老朽为此落得个不识时务的骂名。”
孙交也算是诚恳。
连当初跟兴王府的渊源都说了,而且说明,当初老兴王厚着脸皮来结亲,却被自己回绝,谁知现在人家一朝升天当上了皇帝,现在我是不敢嫁女儿的,否则就会有欺君之嫌。
杨廷和摇头:“早已时过境迁,再说新皇皇后人选,大致已有方向,礼部早已呈列名单,志同兄实在不该为陈年旧事而纠缠于心。”
孙交不由气急。
感情不是你家姑娘被皇帝惦记上是吧?
空口白牙在这里说风凉话才这般轻松?
我都许诺我家小女不会嫁人,你还这般冥顽不灵,非要我把女儿嫁给别人,婚姻事尘埃落定,你才相信我不会让女儿去选皇后?
杨廷和道:“若是一般人,或不入志同兄法眼,这里倒是有个合适人选,若是你看中的话,在下可以帮你说和。”
“嗯?”
孙交疑惑。
杨廷和明明拿出一整份名单,最后却单独说一人?
谁啊?
不会是你儿子吧?
听说你那个二儿子杨惇可是挺能造的,风月场上的风流韵事传出来一箩筐,你不会是想让我闺女嫁过去当小妾吧?
门都没有!
“乃朱浩。”
杨廷和直说了,“此子出自安陆州,与孙老乃同乡,状元之身,翰苑中做事勤恳,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以与之共事的犬子所言,他的文采也极好,老夫这里有他所写的一首词,你看一下。”
说着,杨廷和将朱浩之前所写的《临江仙》交给孙交。
显然杨慎不可能冒朱浩的名,以其状元之身,还有其父在朝中的地位,若是被人揭破冒他人之名,是很丢脸的事情。
但说杨慎不妒忌朱浩的才华是不可能的,见到朱浩写出一首当世无双的词,他除了羡慕,也只能按照约定对外传播扬名,却故意不说是谁写的,既不冒名,却也不会主动把朱浩的名头说出来。
如此靠舆论发酵,口口相传,反而让人觉得这首词就是他杨慎所作,这本身就是一种冒名,只是本人不敢面对罢了。
孙交老脸横皱。
一首词,你就想让我认可一个少年郎?
你当那少年是苏东坡,还是陆放翁?
可当孙交耐着性子把这首词看过后,大惊失色。
要说孙交虽然不是什么诗词名家,但这些年他闲来无事阅遍群书,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再说这首词从词句到意境,绝对堪称明词第一。
“这……真是朱浩所写?”
孙交显然不太相信。
朱浩他见过。
一个少年郎,虽然到现在还无法理解,为何新皇会让朱浩出面当说客,还有就是不明白为何杨廷和会帮朱浩前来说和婚事,好像两边都把朱浩当“自己人”,但朱浩总该有政治倾向吧?
再者,蒋轮和唐寅为何要对朱浩那么恭敬?
现在居然又见识到,朱浩能写出旷世词作?
杨廷和道:“的确是他所作,犬子亲眼见证。在下看过后,也起了惜才之心,以其文学上的造诣,将来在朝堂必能大有作为,这可比一般世家公子强太多了。
“另外这个朱浩乃忠良之后,其父乃大明节义将领,祖父为锦衣卫千户,卧居安陆二十载。从人品到才学,再到家世,应该都配得上令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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