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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孙交很想说,你不会真的把他当成一般的锦衣卫子弟,或是一个普通状元郎吧?
但孙交不会去捅破这层在他看来很薄的窗户纸。
孙交道:“老朽的难处,跟介夫你说过了,实在是小女不方便嫁人,介夫你莫要再提。再便是小女……实在配不上这样的状元之才。唉!其实都不是什么状元之才,而是实打实的状元。”
平常夸赞一个少年英杰才华了得,都说其为状元之才,带着恭维。
而人家朱浩可是实打实的状元,用不着别人拍马屁。
杨廷和叹道:“若是因陈年旧事,而耽误令嫒婚事,实在不应该,不如此事由在下来做那牵线之人,只要志同兄点头,定不会有所偏差。”
孙交几乎要破口大骂。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不想卷入朝堂纷争,不愿意嫁女儿到皇室,是不想站在你的对立面上。
同样,我也不想因为跟你站在一边,而开罪新皇和太后。
我现在地位如此尴尬,你怎么跟太后一样,非要强人所难呢?
“此事容后再议吧,介夫你既然来了,让舍下备宴,请介夫一定要留下共饮几杯……”
……
……
无论杨廷和怎么说,孙交就是不同意。
照理说只是儿女的婚事,人家内阁首辅都亲自上门了,孙交怎么都要给点面子。
可问题是,另一边给他施压的人是皇帝的老娘。
你当你杨廷和亲自上门我就要卖人情给你?
你可知道为了我女儿的婚事,那老太太半路上单独跟我说了几次?你杨廷和是首辅不假,可人家还是太后呢。
我给你面子,那就是不给太后面子,也就是不给皇帝面子,我以后还怎么混?
把杨廷和送走,孙交焦头烂额。
好在杨廷和没厚脸皮留在自家吃饭,不然他都不知道该在饭桌上跟杨廷和说些什么。
就他在准备休整一下,好好吃一顿晚饭时,这边又有人前来传报:“老爷,宫里来人了。”
“真是没完没了了!”
孙交很无奈。
却只能硬着头皮出来迎接。
当看到来人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太监,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左时,孙交再次吓了一大跳。
太后为了说和两家的婚事,连张左都出动了?
“孙老!”
张左很客气,慈眉善目的,一见到孙交便行礼。
孙交赶紧请张左进门。
“孙老,其实咱家来的目的,您应该猜到了……听说杨阁老先前来过了?”
张左到了正堂,拿出的态度跟杨廷和截然不同,对孙交更多是恭敬。
孙交心想,新皇这边消息倒是挺灵通。
不过想你们前后脚到,总不会是得知消息后才匆匆赶来的吧?
难道你在外面都看到了?
“是。”孙交点头。
张左笑道:“让咱家猜猜,杨阁老定不会为公事而来,可能是为私事,或与令千金的婚事有关?”
“这……”
孙交很无奈。
心说,我这闺女都要被人当货物了,两边争来争去,不但暗地里较劲,现在还要斗智斗勇?
张左道:“再让咱家猜猜,是否杨阁老想让孙老与我安陆出身的朱状元联姻呢?”
孙交道:“张公公,既然您什么都猜到了,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张左抿嘴一笑:“说来惭愧,先前圣母太后也觉得对孙老相逼太紧了,这不皇后候选者名单已定下,圣母太后的意思,若是孙老要与朱状元联姻的话,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吧。不能耽误令千金的终身大事。”





锦衣状元 第五百七十章 高帽
“什么?”
闻言的孙交,当即站起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张左。
张左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为何孙交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也跟着起身,面带迷茫回望过去,嘴里道:“孙老何以如此讶异?”
孙交心想,先前太后的意思是让我把女儿嫁给皇帝,为此喋喋不休,怎么突然就转性让我把女儿嫁给朱浩?
关键是,杨廷和那边的意思,竟也是让我将女儿嫁给朱浩。
蒋太后跟杨廷和的心思,竟能如此重叠?
孙交面带苦涩笑容:“张公公,既然您都知晓杨阁老先前来我府上的目的,圣母太后何以会下达如此旨意?”
张左这才知道孙交是因为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才会有此神色。
“孙老误会了,其实呢,圣母太后娘娘也不想与杨阁老交恶,再说了,太后问询过礼官,得知圣上大婚,无法与朝中重臣联姻,如今陛下毕竟已非兴王府少主,一切都要按照规矩办事。”
张左将早就想好的说辞当面讲出。
孙交面色怪异,显然他不相信张左的鬼话。
张左道:“再说了,朱浩乃我安陆本地所出状元,算得上自家人,何必那么见外呢?当初朱家公子,也是在我兴王府上下的亲眼见证下,从一个未开蒙的稚子,一步步变成如今的状元郎。”
孙交眯眼。
心想你张左装什么湖涂?
当初朱浩跟兴王府的关系,在新皇设宴劝说我回朝时,说得不是很清楚么?
正是因为朱浩夹缝中的特殊身份,两边都把他当自己人,但朱浩本身的倾向却不明朗,我更不会把女儿嫁给他。
孙交道:“可是老朽还听闻过一些不太好的传闻,得知锦衣卫朱家,跟兴王府一向不睦。”
“呵呵,都是陈年旧事了,何必再提及呢?圣母太后娘娘珍视与孙老的交情,就算是两家联姻不得,也想让令千金嫁个好人家,若非有些事不能张扬,或许圣母太后就给你们两家赐婚了。”
张左耐心解释,好让孙交疑虑尽去。
孙交直接问询:“圣母太后,是否想以如此方式,促成老朽跟朱家联姻,以此让我两家安心为朝廷办事?”
张左开怀一笑,道:“正有此意,还是孙老明事理。”
孙交翻了个白眼。
好家伙,不管你们是想让我跟皇帝联姻,还是跟朱浩联姻,都是把我女儿当成利用工具了啊!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这把老骨头,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女儿,你们就这么使劲折腾她?
张左正色道:“那孙老是同意还是拒绝呢?”
孙交道:“难道老朽还有别的选择吗?”
心里不乐意,却想到了朱浩之前所顾虑之事,那就是……若是自家女儿不嫁给朱浩的话,能嫁给谁呢?
太后等于是变相赐婚。
若是先不同意兴王府的联姻所请,又不同意赐婚,两次回绝蒋太后,那可能自家女儿就真的是要一辈子小姑独处,待字闺中了。
张左叹道:“都在朝中,随时都能见到……再说朱先生能力卓绝,以后跟孙老必定能和睦相处。”
“朱先生?”
孙交对这称呼很别扭。
你一个王府老管家,兴王府承奉司奉正太监,如今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对朱浩这么礼重的吗?
张左道:“等以后孙老跟朱先生相处多了,自然明白为何谁都喜欢他,他的能耐不是一般人能比,而且心思……也与普通人不同,他好像从不在意什么功名利禄……熟悉他多了就知晓。
“对了孙老,这件事,您一定要说是同意杨阁老所请,可不能把咱家前来传话之事,给泄露出去。”
孙交听了张左这番对朱浩长篇大论的评价,心里就一个想法。
你湖弄鬼呢?
不在意功名利禄?
不是一般人可比?
那小子来威胁我回朝的时候,可是声色俱厉,门道齐全,就这样的小狐狸,玩点手段就把你们给骗了?
“老朽明白。”
孙交叹了口气。
现在他感觉一切尘埃落定,无法挣扎,但还是有些不理解:“敢问一句,那位朱先生,对此事就没什么意见?”
“呵呵。”
张左又笑了,“说实话,朱先生似也不太愿意联姻,但他却单独对咱家说,若是他不同意的话,只怕会葬送一位芳华正茂的大家闺秀的终身幸福。”
“噗……”
孙交听了差点儿吐血。
张左道:“婚姻大事嘛,当然朱先生自己也做不了主,此事太后娘娘会再派人去找朱先生的母亲,到时或许也是咱家去……孙老就等好消息到来吧,咱家先在这里说声恭喜了!”
孙交一点都没有喜事将近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无奈。
好端端一个家,好好的一个女儿,就因为自己跟新皇是同乡,还有点渊源,就要发展到这种地步?
连联姻这种事,都要被人强加在身吗?
……
……
张左见完孙交,急忙跑去跟朱浩一道批阅奏疏。
顺带把见孙交的细节,跟朱浩一五一十说了。
朱浩皱眉:“我说张公公,我几时说过,我不娶孙小姐,就要耽误她大好芳华?”
“没这么说吗?哈哈,那可能是咱家记错了。”
张左打了个哈哈,意图蒙混过关。
朱浩当然看出来了,其实就是蒋太后退而求其次的计策。
或许蒋太后入宫后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若是强行让孙交把女儿交出来选后,既违背皇明祖训,给了文官口实,又让皇帝跟大臣间矛盾加深,再有便是强人所难逼迫孙交屈服,人家肯定不会归心。
怎么看,都不如把孙交的女儿嫁给朱浩,让孙、朱两家一起给皇帝做事来得实在。
既然蒋太后改变策略,而要促成此事自然不会按部就班,当然会动用点非常规手段。
而张左作为蒋太后的利刃,就被派出来拼命往孙交和朱浩身上扎。
编瞎话都是服务于促成婚事,张左现在肩负重大使命,急于立功之下,非要将此事办成不可。
张左道:“太后对你们两家的婚事很看重,连杨阁老都出面了,那这件事……嘿,恭贺朱先生您大登科后小登科喽?”
朱浩无奈道:“张公公,我连孙小姐的面都没见过,不知她品行,样貌如何也不知,就这么草率给许配婚事,是否太过……儿戏?”
“哎呀,这年头婚姻大事,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等你洞房花烛时,有大把时间去看她的样貌……朱先生也理解一下咱家的苦处,哪有在公公面前总提娶媳妇之事?咱们放平心态,只要您也同意,咱家就去跟令堂提及此事。”
张左非常热心。
见朱浩好似还不太乐意,张左继续道:“您也要理解啊,要是孙家小姐不嫁给您的话,可就真没人可嫁了……太后娘娘那边也会不高兴,咱当臣子的,何必去惹事呢?”
朱浩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孙家小姐既能得到朱右杬青睐,孙交保护得这么好,想来是个大家闺秀。
好像自己白赚个尚书家的千金小姐,这都还要回绝的话,在外人看来很矫情。
但其实朱浩真的是不想被支配婚姻大事。
眼下好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
朱浩第二天去翰林院。
杨慎过来找他,二人出了修撰房后,杨慎道:“朱浩,家父昨日为你去孙部堂府上提亲了。”
“嗯!?”
朱浩装出副震惊莫名的样子。
杨廷和出马,的确份量非同凡响。
若是换作杨慎或是别的大臣去说,估计孙交直接把人赶出门外都有可能。
杨廷和也知道,阻止孙交跟皇室联姻这件事上,只有他亲自出马才能完成,以内阁首辅之身出面并不是看在朱浩的面子上,而是因为跟皇帝的斗争,逼着他不得不这么做。
在此事上,朱浩并不是主角,只不过是杨廷和随意摆布的一枚棋子。
只是杨廷和没想到,新皇派系也打算促成朱浩跟孙家小姐的联姻,等于是敌我两方把事想到一块儿去了。
杨慎道:“家父提到你所写的那阙词,孙老对你的才学很满意,只是……恐怕此事要你亲自去才可。”
朱浩心想,你当我不知道杨廷和去说媒,结果没说成?
“可是……我去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朱浩很坦诚。
以朱浩估计,孙交对于什么联姻,必定一点兴趣都没有,之所以答应张左,也是考虑到自家女儿没别人可嫁,想想朱浩还不错,既然都是政治联姻,为何要以耽误女儿终身幸福为代价呢?
勉强就同意下来。
杨慎道:“今日晚些时候,你与我同去,到时你以诚意打动孙老,此事关系大明礼法体统,一切就要看你临场发挥了。”
朱浩不解地问道:“那就是说……靠我自己来争取?”
“正是。”
杨慎理所当然地点头,“若是孙部堂的女儿入宫,等于是坏了我大明选后的规矩,你在翰苑中目前没立下什么功劳,若是此事能成,敢保你将来事业更进一步,家父对你也会多有提携。”
朱浩心想,什么叫空头支票,这就是了。
什么时候我跟谁成婚,都成为给朝廷立功的大事?
我脑袋太小,这顶高帽,还真戴不下。




锦衣状元 第五百七十一章 博弈
杨慎态度坚决。
大有一副今天非把这门婚事给谈成的架势。
朱浩适时表达了自己的困难。
“……历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等事还是要请示过家中长辈才可。”
“无妨。”
杨慎道,“你家里边,家父自会派人去说,总之今日你与我同去便可。”
意思是不去还不行。
散工后。
杨慎果然又来了,皇帝给孙交所赐的宅邸,就在东江米巷,离大明门附近这片衙所很近,离翰林院也不远,二人便步行前往。
路上杨慎还一再交待,让朱浩给孙交留下个好印象。
……
……
孙交府上。
朱浩和杨慎突然造访,孙交惊讶之下隐隐猜到了什么,他心里也很好奇,杨廷和对这件事如此执着吗?
先前你亲自来谈都不行,今天居然让两个后辈来跟我提亲?
“……孙部堂,朱浩乃我翰林院治国安邦之奇才,将来定会成为大明朝堂柱梁,如此少年才俊,一定配得上令嫒。”
杨慎不管别的,于正堂坐下后,便直入正题。
孙交目光古怪地打量朱浩:“朱浩啊,你乃是我安陆州人氏,本来……联姻并无不可,难道你对此事就无甚见地吗?”
朱浩摊摊手,有种爱谁谁的感觉。
这态度,让孙交一阵气恼。
明明我闺女除了这小子,没人可嫁了,明明这小子乃大明新科状元,如太后和杨介夫所说,真没有辱没自家闺女,可为何这小子身上所体现出的东西,是我这把老骨头如此不喜欢的呢?
看着就欠揍!
尤其想到第一次见面时,这小子敢拿皇权来压我,还出言恐吓,便不想与这小子有姻亲关系。
“用修啊,可否让我跟朱公子单独聊聊?”孙交道。
杨慎起身,对朱浩展露一个“一切看你自己发挥”的神色,随后跟孙交略微寒暄,便离开正堂,到外边院子等候。
……
……
正堂只剩下朱浩跟孙交二人。
孙交道:“朱浩,老朽话就挑明了,你是锦衣卫出身,家族为了监视和限制兴王府而移居安陆,即便你在王府读书,也不该受到王府太多器重,王府也会对你有防备之心,我说得没错吧?”
“嗯。”
朱浩点头。
你说的都对!
可是你这老家伙知道我这些年在王府里经历过什么?
要是没有我的机智,几次设计救朱四,又跟朱家闹得很僵,在兴王府立下那么多功劳,兴王府会把我当自己人?
你不是我,所以你不知道我经历的一切,只会以表面关系进行推论,所以才会得出跟杨廷和父子一样的结论,那就是我跟兴王府之间必定嫌隙很深,甚至水火不容。
孙交继续道:“如今你在翰苑,跟杨用修走得近,以杨中堂之意,他有意招揽你为门生。你到底为谁做事?”
“为朝廷啊。”
朱浩回答很直接。
一个让孙交倍感无语的答桉。
“正经说。”
孙交道,“以你的智慧,不该不知老朽所言是何意。”
朱浩道:“我当然是给新皇做事了,至于杨阁老要招收我为门生,我可没同意,他们以为我是朱家人,就必定跟兴王府势不两立,可问题是我跟世子一起长大,世子一直都当我为知己。
“兴王府内,唐先生是我恩师,蒋姑爷是我朋友,他儿子蒋荣是我的入室弟子,司礼监张左张公公在王府时就曾多问计于我,我还曾救治过世子……我想,王府上下没有理由把我当外人吧?”
孙交即便之前从朱四那听到过新皇对朱浩的溢美赞誉,此番听了朱浩的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是不能用常理来揣度。
“既然唐伯虎是你恩师,为何……在人前,却显得他对你更为敬重呢?”孙交很在意礼数的问题。
这也是他之前不喜欢朱浩的一点。
明明唐寅是王府教习,怎么都算是你的老师,可你们第一次来,却是你走在前面,唐寅和蒋轮跟在你身后。
你小子是读书人,不会连儒家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懂吧?
若你不懂规矩,那我怎么把女儿嫁给你?
朱浩道:“我跟唐先生的关系,虽为师生,其实更像是忘年交。”
“忘年交?”
孙交眯眼打量朱浩,你小子真敢说啊。
朱浩叹道:“是这样的,当初唐先生受聘为宁王府西宾,往南昌前,曾借道安陆,与我相识,那时家母请他为我启蒙恩师,为其一口回绝。后来他到南昌,发现宁王有不轨之心,却受困不能离开,还是我去南昌相助其逃离,并将之引介进兴王府,以此避祸,并给了他容身之所。”
孙交眉毛挑了挑,虽然细节他不知道,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那就是唐寅的确是在离开南昌后到的安陆,这点朱右杬曾对他说过,朱右杬在与他的书信往来中,可是经常吹嘘唐寅神乎其神的算谋。
朱浩道:“唐先生入王府后,名为教习,实则为王府幕宾,很多事情老兴王都委派他主持,而当时他身旁相助之人便是我。唐先生为人洒脱,从来不以师长在我面前自居,每当提及,都当我是朋友,我也很愿意与唐先生结下忘年交。生平有如此知己,足矣。”
明明唐寅每次都是当朱浩的跟班,大多数时候二人都在斗嘴,有事没事呛上两句,但朱浩却在孙交面前描述出一老一少二人不顾世俗偏见,结下忘年交情,一起风雨同舟相助新皇大业的新版“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
孙交听了,觉得很扯澹,但又隐隐被朱浩描述的内容所感动。
朱浩见孙交的神色近乎目瞪口呆,有种话不投机咱俩不在同一个世界的感觉,大概知道孙交不会被自己三两句话改变刻板印象。
第一次来就威逼利诱这老小子,若是当初知道未来这老家伙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岳丈,那当时自己就该斟酌一下字眼,不要给其留下不好的功利印象。
“孙老,我们还是谈谈联姻之事吧。”朱浩道。
朱浩也觉得很麻烦,孙交上来问他的,根本与婚事无关,却对他过往经历很感兴趣。
孙交道:“太后……张公公那边……嗯嗯……”
孙交的意思是,我现在没得选择。
但这话我又不知该怎么跟你说。
朱浩道:“哦,昨日张公公来过府上,我与他会面时他已将事情原委说明白了。”
“你昨日见过他?”
孙交又觉得费解。
张左乃皇宫司礼监掌印太监,作为内相地位尊崇,平时出宫的机会应该不多,哪怕是奉皇帝和太后的命令到自己府上谈及联姻之事,可怎么会转头就去见了朱浩?
莫非张左去朱家提亲时,碰巧与朱浩撞上?
朱浩道:“这么说吧,张公公为人和善,如今虽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人前却从不端架子,我们也是朋友。他有事并不会隐瞒,我们时常见面,探讨朝中事务。”
孙交老脸上布满了皱纹:“朱浩,你藏得挺深嘛……今日你与用修一起前来,不怕老朽跟他说明这一切?”
朱浩道:“跟他告状的人可多了,也不在乎多您老一个……我告诉过他,我与新皇一同成长,只是他觉得,我朱家参与到谋害兴王府长世子之事,定不会为兴王府所容,所以才……料定我一定会为杨阁老效命。”
“你……你……”
孙交跟朱浩对话,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朱浩又摊摊手:“我知道我与孙老初次见面时给您老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当时陛下急需像孙老这样的能臣入朝,时受皇命,见到孙老能如何说呢?单以深明大义来劝孙老留朝?剑走偏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也不苛求孙老能加以宽宥,只能说,如今之局面,乃是形势所迫,杨阁老想以我为棋子,娶令嫒以避免陛下与孙老联姻,破坏朝廷体制,而陛下和太后则想笼络孙老与我,安心为朝廷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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