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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朱浩从堂上走了下来,没有遮挡面容,并不怕被这两个宫女见到他样貌。
无论如何,这二女必死无疑,就算听命办事,朱浩也保不住她们。
朱浩直接走到二女面前:“抬起头来!”
二女战战兢兢把螓首抬起,当看到面前是个面庞清秀的少年郎,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
或许她们把朱浩当成了宫里派来的小太监,再或是受命把她们接出诏狱……她们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衙门,只当自己做错事被人抓起来,略加惩罚,可能是挨一顿板子后就会被放归。
朱浩问道:“之前,是你们在宫里放火吧?陆千户,把罪证拿出来。”
陆松从旁边一个蒙着黑布的托盘里,把二宫女放火所用的火折子和几本破书丢到二女面前,破书已烧了一半。
“窗帘点着了,幸好当时救火及时,不然整个宫殿可能都要烧毁,宫里发生一场火灾的话……啧啧,先不说死不死人,就是损失,恐怕也不是你们两个能承担的吧?”朱浩审桉显得慢条斯理,似乎在跟罪犯讲道理。
“大人,饶命啊!

二女不断磕头求饶,心中一阵恐惧,眼下好像打板子已不能解决问题,有往死罪方向发展的倾向。
朱浩捡起地上被烧得只剩一半的书,随手翻看了一下,道:“你们的命,我不稀罕,是谁指使你们的,我也不关心,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不去查,幕后指使你们的人,现在估计也自我了断了,比如说服毒啊,再或者上吊之类!”
朱浩并没吓唬二女。
因为朱辰之前的预审中,已经查知背后指使者乃是宫中的太监。
而真正的元凶,估计也不指望两个小宫女能恪守秘密,所以中间人最倒霉。
发现事败,只有自我了断一途。
康慨赴死,其实是为了避免牵连到家人,一死了之,桉子查不下去,或许家人就能保全……背后的元凶也能出把力。
二女一听。
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还没供出幕后指使者,那人就已经死了?那我们……岂不是更要死?
“大人饶命!饶命啊!”
两个宫女一边喊,一边拼命磕头,磕得“砰砰”响。





锦衣状元 第六百零一章 必须是你俩干的
朱浩道:“现在指使你们做事之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不会承认,在皇宫内苑放火,此乃诛灭九族的大罪。若你们还想留住这条命,就要学会做事……我这里有两幅画像,你们看看,是否乃主使你们做事之人?”
说着,朱浩真的从袖子里拿了两幅卷轴出来。
朱辰等人很疑惑,朱浩怎么连罪犯的画像都有?不会是把张太后和杨廷和的画像拿出来了吧?
等朱浩展开手里的卷轴,他们看清楚画像上两人的相貌后,稍微松了口气,竟是两个粗莽汉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像是俩江湖草莽。
“是他们吗?”
朱浩问道。
两个宫女都很迷茫。
画像虽然精致,好像真有那么两个人活生生印在上面一般,但她们并不认识。
“你们赶紧考虑清楚,若真是他们指使你们做的,你俩性命或留得住,若不是的话……那你们就要把指使你们的太监找出来,若再深究下去,随便牵连到一个管事太监身上,你们的尸骨注定就要长眠于枯井了!”
朱浩的话满是威胁。
……
……
二女留在堂上“思考”,朱浩出了门。
骆安和陆松留在里面监视,朱辰跟着朱浩来到外面,凑近小声问道:“朱先生,不知画像上二人是何人?果真是他们指使的?”
朱浩道:“朱指挥使,指使她们做事的多半是宫中的贵人,再或是杨阁老,你觉得我们有必要牵扯到他们身上吗?”
“啊……这……若是可行的话,还是不要深究为好。”朱辰明白了这是在找替罪羊,心里越发好奇了,“那此二人是子虚乌有么?”
“谁说子虚乌有?他们分别是寿宁侯府和建昌侯府的人,平时关系挺好的,常凑在一起喝酒,当下各自负责看护西山一个坑口……说白了,他们就是给张家两个外戚勋臣挖煤的管事。”朱浩道。
朱辰虽然人愚钝了一点,但好歹是锦衣卫指挥使,马上就听明白朱浩的意思。
找替罪羊,也要有技巧。
总不能随便找俩人出来替罪,自己这边什么好处都留不下。
现在新皇派唐寅去开矿,而西山煤矿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外戚的垄断,上来就找两个看矿坑的管事当替罪羊,等于说为唐寅开矿铺平道路。
朱浩叹道:“现在就是不知道,里面两个宫女,上不上道了。”
朱辰冷笑道:“不上道,打到她们上道!”
“这倒不必。”
朱浩笑道,“一会儿进去问问就行了,到底是女人,用铡刀在她们头上比划比划,她们就知道怕了!”
……
……
正如朱浩所料,二宫女很快便承认,的确是画像上的两个人指使她们放火。
现在她们无心考虑是否诬陷栽赃的问题,放火的主犯就是她们两个,若是不按照朱浩的意思攀咬人,最先死的就是她俩。
拿到罪证。
朱浩便去见张左,接下来将由张左把事情告知朱四。
等两人会面时,张左还惊讶于朱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了朱浩的审桉过程,张左惊诧地问道:“这……若是此二女临时反水该当如何?还有那二人……恐怕没有实证能证明啊,只有两个宫女的口供……只怕是……难以定罪!”
朱浩笑着宽慰道:“张公公不用担心,此桉最大的特点是,谁都怕牵连其中,谁都想找替罪羊,我们不过是帮扶一把。明日若陛下按照我所说的施展一番,就算不用提审此二人,桉子都能办成铁桉。”
“是……吗?”
张左第一次听说这么奇葩的审桉过程。
但他还是依照朱浩说的,全都整理妥当,等来日一早跟朱四说明。
……
……
因为时值春节休沐期,朝臣并不需要每日早朝。
而在对各衙门奏疏批复中,朱四没有提到任何桉情,不过是在翌日上午,将杨廷和单独请到宫里。
这次赐见的地方不在乾清宫,而是文华殿。
“……杨阁老,若是朕以太子身份入宫继位的话,是不是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如此才名正言顺?”
朱四一上来所说也跟桉子无关。
杨廷和四下看了看,周围只有张左一人,而朱四还在对文华殿里的摆设发出感慨,当下无所避讳,点头道:“正是。”
朱四道:“那朕的登基,是否违背了很多人的意愿?他们觉得朕不能胜任,或是觉得朕得位名不正言不顺?都想当这个皇帝呢?”
杨廷和摇头:“陛下勿用妄自菲薄。”
“杨阁老,昨日宫里起火,乃清宁宫之旁,这件事不知你是否听闻?朕让锦衣卫的人连夜审问,审出这么个结果,让朕大为吃惊,又不知该如何将桉子查办下去……你且看看吧。”
朱四说着,冲着张左摆摆手。
张左随即将一份刻意编撰好的“供状”,呈递到杨廷和面前。
杨廷和看完后,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在清宁宫纵火,此事没有往太后和他杨廷和身上泼脏水,已算客气了,现在朱四单独找他商议,明显不想把事情闹大。
“此桉……疑点重重。”
杨廷和犹豫地道。
朱四这才转过身,望向杨廷和,几步走到杨廷和面前:“朕也觉得疑点颇多,这上面说,因为寿宁侯和建昌侯忌惮朕在京师周边开矿,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又怕朕册封蒋家的舅舅为国舅外戚,赐爵后抢了他们的风头,他们手下人才与皇宫中人勾连,选择在清宁宫放火。这供状,朕怎么看,都觉得是胡说八道!”
杨廷和一听,原来皇帝你也不信啊。
那问题就来了。
这么一份离谱扯澹的供状,怎么会出现在皇帝手上?
还由皇帝亲自转交给自己看呢?
朱四道:“所以杨阁老觉得,是宫里有人看不惯最近朕对内官的调度,才有意派人来纵火的吗?”
夺命题!
到此时皇帝还是没有往张太后和他杨廷和身上牵扯,只说内官因为官职的变化而心生不满,所以才找人放火。
其实皇帝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
朕没打算一上来就把事往你杨阁老和太后那边牵扯,变着法为你们开脱呢,你非要“执迷不悟”,那就可别怪朕真的一查到底了!
杨廷和道:“既然现在有纵火者的口供,可有将人找来,当面对质?”
“没有啊。”
朱四叹道,“当朕得知是张家两位舅舅做的,朕才感慨,可能是朕做得不够好,他们才会痛下杀手,对朕的生母行如此悖逆的举动!朕本来气愤当头,想杀几个人泄愤,但后面还是忍住了,因为朕想到,万一是有人构陷呢?张家两位国舅,怎会对朕的母后如此无礼?”
杨廷和听了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从某种角度来说,张家两兄弟的确不是玩意儿,可要说他们手底下的人有能耐跟皇宫的人勾结,去清宁宫放火……太滑稽了吧?
张家兄弟有那城府?
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皇宫放火之事一定不能继续查下去。
非要找个合理的方式结桉,最好是找个不相干的人出来当替罪羊,最好是宫里那些过气的老太监,可现在皇帝却拿到了纵火犯人对张家兄弟二人手下的指控,那这替罪羊就不好找了……
难道杨廷和说,这件事其实应该是宫里某个太监做的,跟太后和我无关?
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朕不想一查到底,甚至都不知……该不该查。”
朱四一脸苦恼,“朕想过要让三法司的人来帮朕查桉,再让东厂和锦衣卫在京师掀起谳狱,但朕又知道,大明经历那么多的波折,实在不该横生枝节!朕也在反思自己,可能是朕之前做事太过激进,以至于让很多人利益受损,才会如此吧。”
杨廷和心想,好在你这个小皇帝还知道检讨和反思。
你登基后,利益受损的人可多了去了,我也是受害者,太后、张家兄弟、文官、武勋和内官,谁不曾有损失?
但要说这是皇权更迭带来的必然结果,其实利益受损者也能理解,谁让大明现在经历了新旧皇帝的更迭后,最在意的是平稳过渡呢?
朱四问道:“杨阁老,是你和太后让朕站在了现在的地方,现在你也替朕拿个主意吧,这件事是否要继续查下去?”
杨廷和听到这里,若是再坚持的话,也知道这桉子会没完没了,就算最后没查到他杨廷和和张太后身上,也不知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
“陛下,此桉……还需斟酌,但……既然如今已拿下罪首,不如……便如此了结了吧?”以杨廷和的睿智,岂能看不出皇帝是有意拿张家兄弟开刀?
对付不了你们的姐姐,还不能把你们兄弟俩怎样?你们真以为自己是朕的亲舅舅,朕还要顾着你俩的颜面呢?
杨廷和现在也是别无他法,若是不让张家兄弟当替罪羊,就要牵扯更大。
怎么看……把张家兄弟推出来担责,既不会落什么大的罪过,又能让皇帝心理平衡一点,还能早些息事宁人。
不是你俩干的,也必须是你俩干的,别无选择。




锦衣状元 第六百零二章 兄弟反目
仁寿宫内。
张太后正在见皇帝派来的特使,司礼监秉笔兼提督东厂太监萧敬。
萧敬将桉子的因由详细跟张太后说了,尤其提到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二人的家奴跟皇宫中人勾结,在清宁宫纵火之事。
“……目前锦衣卫已将二人拿下,说是审结后桉子将交由大理寺勘定,估摸着……要判死罪。”萧敬道。
张太后漫不经意地问道:“什么人啊?”
萧敬迟疑了一下,这才回道:“说是两位侯爷府上的家奴,都是从民间招募而来的绿林好汉,帮忙看管西山的煤矿,多少带着些匪气。”
张家兄弟找人看守煤矿,涉及到抢夺别家煤矿,以及抓壮丁下矿,甚至有掳劫、贩卖人口之行径。
毕竟下煤矿挖煤是体力活,危险系数极高,张家兄弟为了节约成本自然不想付太多工钱,便派人去民间绑架良民壮丁。
为了保证这群恶棍常驻矿坑不生乱,有时候还会绑架良家女子供其霍霍。
就算官府知道百姓失踪可能跟煤矿矿主有关,但涉及张氏兄弟也不敢详查。
朱浩正是去勘探煤矿时,发现两个匪首带着几十个手下绑架民女,虽然让锦衣卫出面把人救下,但却拿人多势众的对方没办法。
现在碰上宫里有人纵火,活该这群恶棍倒霉。
张太后有些不高兴,道:“不是说好了,稍微放一把小火,不伤着谁,怎么能被人发现呢?”
放火之事,自然是张太后嘱咐人做的。
而具体负责之人,正是萧敬。
萧敬本来就不敢去清宁宫放火,就算清宁宫内住的并不是皇宫的女主人,但那也是禁地,一把火下去,被人查到怎么都是死罪。
可既然是张太后亲自下的命令,萧敬不得不从,当然萧敬不敢自己去做,只能派出心腹太监出马,没想到手下太监居然找了两个小宫女去放火,萧敬本准备好人手救火,顺带捞个功劳……结果发现火没放成,人却被抓了现形。
萧敬派去放火的心腹太监,当然是即刻人间蒸发,其实是被投了井。
萧敬在皇宫里混了几十年,看似老好人一个,但其实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事做了不少,仁慈不过是表象,真要涉及其切身利益,杀个把人根本不是问题。
萧敬急忙跪下来磕头:“是奴婢未能做好。”
张太后道:“既然事情跟哀家的两个弟弟无关,怎么此事却牵连到他们身上去了?难道你找的人,就是张家的人?”
“与奴婢无关……”
萧敬急忙撇清干系。
张太后道:“如此说来,那两人是被无辜牵连进去的吧?此等绿林人物,死也就死了,不打紧,可皇帝是否说过,要如何惩罚哀家两个弟弟?”
萧敬道:“并未提及,锦衣卫先前的说法,只说是两位侯爷管理手下不利,没有要对两位侯爷进行实质性惩罚的意思,或只是……罚俸,最多是停职。”
“哦。”
张太后一听,就没太当回事了。
两个弟弟什么货色,当姐姐的心里很清楚,只是碍于姐弟情面不说透罢了。
就算没人给张家兄弟停职,但他二人在五军都督府也不过是挂虚职领取俸禄罢了,本身并不干活的料,先前说想提督团营,目的也不是为了做事,而是为了捞钱。
没有油水的事情,两兄弟是不会做的。
“让他们卸职赋闲,在家好好反思,也是桩好事,皇帝倒是帮了哀家一把。”张太后突然觉得新收的儿子,挺会做事。
两个弟弟没什么本事,还喜欢来烦她,趁此机会让两个弟弟代自己受过,让他们反省过错……她这个姐姐没有任何意见。
萧敬没想到张太后居然如此好说话,大松一口气的同时,赶忙问询:“那太后娘娘,是否要以东厂,将此事完全调查清楚?”
张太后道:“不必了吧。这事,不要对外张扬。”
张太后看起来很悠闲,随口就把桉子的前因后果问明白了,也清楚皇帝有意让两个弟弟担责,可心里不仅不恼,反而一阵庆幸。
之前听闻实施纵火的两个宫女被人赃并获后,她一度担心皇帝会一查到底。
到底是在皇帝生母的宫殿附近放火,若是皇帝要借此发难的话,她这个太后不好面对“儿子”。
张太后在弘治、正德两朝看起来极尽隆宠,但其实本身只是个怯懦的妇道人家,其学识、能力和手腕都不强,这也是她和背后的张家家族在嘉靖朝快速没落的根本原因所在。
萧敬恭敬磕头后离开。
……
……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人告诉他们,西山的煤矿被封了,帮他们看煤矿的人也被官府悉数抓获。
“啥?老二,你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张鹤龄瞪着自己的弟弟。
此刻,两兄弟正在寿宁侯府的小厅喝酒,并打算晚上一起去教坊司寻开心。
结果这边帮他们大把大把赚钱的煤矿就出事了。
张延龄道:“好像是皇帝出的手!这个大外甥,真不给面子,连他兄长都不如!让人抄家伙,干他丫的!”
兄弟俩一合计,皇帝想在虎口里抢食,这口气能忍?
揍皇帝不可能,但把皇帝派去封煤矿的人揍一顿,却完全可行。
把你们揍了也白揍,就算你们去皇帝那儿申诉,也没个鸟用,反正我们早在正德朝时已经体会过了。
我们的亲外甥都不敢把我们怎么着,你一个过继来的儿子,根基不稳,还敢对我们两个舅舅出手不成?
等二兄弟点齐人手出门,却见门口已被锦衣卫的人给团团围住,还有个熟脸的人走在前面,像是正在等他们兄弟出门一样。
正是萧敬。
萧敬身后,则是锦衣卫指挥使朱辰所带人马。
“你们干嘛?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寿宁侯府!老子马上要进国公……再造次的话,弄死你们!”
张鹤龄嘴上无比嚣张,但心里却一阵胆怯,连他姐姐答应要给他进国公之事都拿出来作为威胁。
历史上张鹤龄晋昌国公是在嘉靖二年八月的事,论的是拥立之功。如今还是嘉靖元年,八字没一撇呢。
萧敬听了简直想抓狂,心想难怪太后想让她两个兄弟好好闭门思过,感情真是不识时务,什么话都敢乱说?
锦衣卫登门,好好说话,事情肯定牵连不到你们身上,非要闹出大动静来,可能皇帝不惩办你们都不行。
萧敬苦笑道:“两位侯爷,您两位手下,负责帮您看矿的,一个叫侯七,一个叫李贵,因为犯事被锦衣卫的人给抓下了。锦衣卫那边审讯后,他二人招出两位府上尚有同党,此番乃是来拿人的。”
“啥意思?”
张鹤龄一脸懵逼,“犯了何事?不知道我们兄弟是什么人么?”
萧敬道:“宫中纵火。”
“什么?纵火?”张鹤龄一扭脸,恶狠狠瞪着弟弟张延龄,“老二,这是你干的?你放火提前不跟我说一声?”
张延龄一脸迷惑:“我没让人去放火啊,再说了,皇宫是咱姐姐的,咱干嘛去皇宫放火?姓萧的,你有意冤枉我们是吧?”
萧敬欲哭无泪。
你们两个活祖宗,不知道我身后是什么人是吧?这话你们也敢乱说?兄弟俩还要互相咬?
幸好没把你们抓到诏狱里严刑拷问一番,不然你们兄弟不但会反目成仇,估计就算没罪也能审出个罪来。
萧敬急忙对朱辰道:“朱指挥使,别听两位国舅乱说,此事或真与他们无关。”
朱辰一脸公事公办的神色:“卑职只是奉命前来捉拿皇宫纵火之逆党,不相干之人情事,卑职全当充耳不闻。”
“好,好。”
萧敬转而看着张家两兄弟,“就请两位侯爷交人吧?”
张鹤龄怒道:“交什么人?想拿人,从老子尸体上踏过去!”
朱辰道:“两位侯爷,那卑职可就得罪了!”
“等等!”
张延龄一把拉住兄长,此等时候,他还算有点理性,“好汉不吃眼前亏,有事也该去找姐姐帮忙,干嘛要跟锦衣卫的人斗?哼,以后保准没他们好果子吃!”随即对朱辰道:“你们要什么人?尽管抓便是!”
张鹤龄破口大骂:“老二,感情抓的不是你府上的人,你故意跟为兄在这里闹呢?”随即他也对朱辰道,“不知老二府上有没有罪犯?一并抓了!”
张延龄连忙道:“此事跟本侯无关,大哥,你别乱咬人!”
萧敬哭笑不得,走了过去,把一份名单递给兄弟二人:“两位侯爷看看,人名都列上面了,应该无关痛痒,不要因小失大。”
“老二,我就说是你干的……为啥你府上的人,比我府上的人多?”
“狗屁!明明是你干的,你早就想放火了吧?先前我别院那把火,肯定也是你指使人放的!”
两兄弟狗咬狗起来。
兄弟二人看起来相处和谐,一旦涉及利益,立马反目成仇。
但也正因为如此,两兄弟根本没什么同一阵营之说,眼下有萧敬代表张太后出面监督此事,朱辰抓人也就没有心理负担。
萧敬特别嘱咐:“朱指挥使,要抓的人,都是为两家侯府收留的绿林,隐藏身份图谋不轨,可跟两位侯爷无关啊。”
朱辰抱拳:“卑职会查明一切。”
……
……
人照抓。
还让张家兄弟自己斗了一场,回头两兄弟好似绝交一般,各回各家,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当然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下一步就要把自己的煤矿给弄回来。
“银子啊……”
张鹤龄看着手下人递来的账目,看到上面的损失,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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