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极力推崇商税之人,都被文人钉到了历史的耻辱柱上,还将大明的灭国放到什么天灾人祸,尤其是阉党乱政上……
其实根本原因,却是因为大明资本主义萌芽,令社会手工业和商业快速发展,却没有配套的税制跟上,以至于大明财政崩坏,无以为继。
朱浩道:“强收矿税,明显不行,所以要改变明目和方式方法。”
孙交皱眉。
唐寅则一脸期许地问道:“如何改变?”
“嗯?”
孙交又打量唐寅。
你们师徒一问一答干嘛呢?
难道朱浩做这些事前,都没跟你这个先生兼执行者说清楚?还是说你们故意唱双黄说给我这把老骨头听?
其实唐寅是真的不知情。
唐寅求知欲本来就很强,干了半天,总要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否则把我唐某人当傻逼呢?
朱浩笑道:“现有的矿,包括煤窑,还有铁矿等等,产量都不行,收税与否也就那样。我的想法是,以后由朝廷负责勘探矿藏,发现好的矿藏地,诸如煤矿、铁矿、铜矿等,由朝廷将其变卖,一次收取一定费用,都采取竞买的制度。
“并且在竞买成功后,朝廷提供先进的挖掘和冶炼技术,以此来收税,从所有的矿区收取一成到三成产量的矿石成品,来作为税赋。”
孙交听到这里,差点想骂人。
旁边唐寅已忍不住出言质疑:“朱浩,你如何保证商贾会来竞买,并接受你这套呢?还有,若是民间自行勘探出储量丰富的矿藏,那你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锦衣状元 第六百一十二章 让老夫缓一缓(求月票)
孙交听师徒二人唱双黄,内心既费解又生气。
你们通过这种方式来跟我讲故事呢?
朱浩笑望正在生闷气的孙交,道:“这就要讲究专利的重要性!这么说吧,要是用我们的方法,既能减少人工,提高产量,还能大大增加生产的安全性,产出的矿可以得到朝廷的订单而供不应求,而私下开矿所得既繁琐产量又低,那是否所有人都会采用我们找到的矿脉,利用我们的技术呢?”
这次连唐寅的脸都直抽抽。
说得简单。
凭什么你的技术就比别人先进,还有,难道别人不会模彷?
等等。
唐寅好似意识到什么。
这小子自小便会玩花活,整出来千奇百怪的东西,难道他能弄出一种别人学不去的技术,以此来提高矿产?
“至于唐先生你所说民间自行开矿,先由着他们,但我料想,就算他们千辛万苦找到矿脉,又费尽心力建立起矿厂,朝廷也会定出一个指导价,并将产出的矿买走,再转卖给需要的人。”
朱浩继续袒露想法。
孙交实在听不下去,道:“你这般,与巧取豪夺有何区别?”
朱浩道:“区别可大了,以往的巧取豪夺,乃勋贵出手,以极低的价格买走,别人的成果付诸东流。但现在有朝廷做坚实后盾,只要交了我们所提到的‘税’,他们就能得到朝廷庇护,权贵窃取不得,还能利用我们的技术,提高生产力,何乐而不为呢?”
唐寅苦笑:“就当是给朝廷交保护费呗?”
“正是。”
朱浩义正词严道,“可以这么理解。我们的保护费,既保护了他们对矿场的所有权,又提高了产出,可谓一举两得?”
孙交老脸抽搐两下:“无稽之谈!既然一本万利,为何你不派人去直接把所有矿厂给占下来变成官窑?非得把利分给商贾?”
朱浩笑道:“开矿这种事,需要民间力量参与,这样才能形成良性竞争,若一概都是官窑,结果会导致制度崩坏,工作效率变得低下,贪污腐化横行,上行下效,好政策也会变成坏政策。
“反之,若我们只负责勘探,让商贾来开矿,再根据市场行情来制定一个较为合理的价格,收取较为低廉的税赋,如此可减少朝廷在人员以及生产资料方面的投入,等于是减轻了风险。”
……
……
孙交和唐寅接连发问,问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而朱浩对答如流。
虽然孙交和唐寅未必对朱浩的主意全都赞同,但有一点他们已经认识到,那就是朱浩对此经过深思熟虑,绝对不是一时兴起才制定的计划,很可能经过长久思量和考证。
孙交一时找不到论点来反驳。
唐寅笑着问道:“孙老部堂,你听敬道所说,可有道理?”
孙交黑着脸道:“除了那所谓的别人非用不可的技术,其它的,倒能说得过去!但如何能让一种技术,不被人模彷?”
朱浩起身道:“实不相瞒,为了开矿,我最近画了几十份图纸,从开煤矿到冶铁,再到制造刚度极高的生产工具,还有便于运输的煤车和轨道等,涵盖了采矿和冶炼的方方面面,拥有极高的技术含量,他人就算得其形,也没法得其神,在冶炼和制造方面但凡有一项技术不过关,便画虎不成反类犬!”
“什么?”
孙交虽是户部尚书,但被朱浩这一套说辞给唬住了。
唐寅道:“就好像当初你制造琉璃一般,他人模彷不来?”
“是。”
朱浩实话实说。
孙交不解地问道:“伯虎,什么琉璃?”
唐寅道:“是这样,过去数年,大江南北流行起一种琉璃镜,可以反射人影,活灵活现,这件事孙老部堂可知晓?”
孙交皱眉。
这东西天下谁人不知?
“这跟朱浩有关系?”孙交不解。
唐寅笑道:“正是朱浩造出来的,到现在,民间模彷制造琉璃的,都还制造不出相应的东西,你就说稀奇与否吧。”
“呃……”
孙交一时愣住了。
风靡大江南北的银镜,当初从权贵各处求索而不得,一面镜子几十上百两银子,甚至可作为贡品存在……到现在一二两银子便能买到镜子,这东西几乎富贵人家家家都有,居然是朱浩制造出来的?
那这小子……岂不是赚了不少银子?
朱浩道:“哪里哪里,其实部分技术已为苏东主所获,哦,就是南户部黄部堂的内弟,他跟我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这也是为何在为朝廷出钱出力方面,他愿意出手相助的原因,还有开矿……他出钱也不少。”
孙交听完,人都快傻了。
这中间居然有这么多典故?难怪新皇要筹措钱粮,一下能筹措几十万两,感情你们是有“后台”啊!
唐寅苦笑道:“孙老部堂,你这女婿可不简单,他如今就算不是富可敌国,手上也有不下十万两银子,还有苏东主为首的大批商贾愿意听他调用,就说如今京师流行的银号,便是……”
“这也跟他有关系?”
孙交一听急了。
民间开设银号之事,作为户部尚书的孙交怎能没有听闻?
银号开起来后,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商贾的资金周转以及银钱兑换,极大地方便了大明的商品流通。据说银号的背后东家背景神秘,跟很多徽商及江南商贾联系紧密,却从未听闻跟朱浩有关。
唐寅不知该怎么回答,转而望向朱浩,等这个便宜弟子来解释。
至于给孙交解释到什么地步,完全由朱浩自行决定。
朱浩道:“我只是替陛下开设银号,风险由苏东主和其背后的徽商所承担,利润方面,暂时我们只能占到三成,等成气候后,利润应该能提高到五成上下。”
孙交脸上的肌肉又忍不住直抽抽。
他终于明白为何新皇和张左等人,都对朱浩如此推崇,还说什么让他跟朱浩多接触便了解。
感情朱浩不只是学界精英,更是个商业奇才。
朱浩继续道:“此番开矿之事,我负责替朝廷寻找和勘探矿脉,苏东主负责招人以及具体经营煤矿,银钱方面我这边和苏东主各出一部分,西山暂时定下开五处比较大的煤窑,总投资将超过两万两,涉及产煤以及后期运煤等杂事。”
孙交本站在老前辈的立场,对朱浩横挑鼻子竖挑眼。
现在却哑巴了。
作为户部尚书,朱浩所说他几乎完全不懂,让他去帮忙也是无能为力。
感觉跟听天书一般。
就这么吊诡。
“至于张家外戚手上的几处煤矿,我考察过,产量太低,全靠人力死撑,每年下矿死伤者不在少数,这样安全性低,又没有什么产出的煤矿,基本只能淘汰掉。眼下拿出来拍卖,主要意图是想开工部拍卖矿场之先河,以后西山或是全国各地再有新矿场,也会以同样方式进行拍卖……”
朱浩跟孙交解释了为何要动张家兄弟手上煤矿的原因。
孙交皱眉道:“恐怕不止这一个目的吧?”
朱浩道:“还有个目的,就是让杨阁老觉得,可以断了陛下的财源,让陛下开矿解决东南海防钱粮缺口的计划落空。杨阁老多半会以晋商出面,竞投张氏兄弟的煤窑,而届时所得,会尽数交给张氏……众所周知,张氏外戚做事跋扈,若以后他们继续开矿,难保不会再起冲突。”
孙交点头:“那就是,要将张氏不再涉猎煤窑之事?”
“是。”
朱浩毫不避讳。
若是以后张鹤龄和张延龄继续在西山等处开矿,看到朝廷的煤窑出产那么多优质煤,而他们自己的煤矿产出低不说还不好卖,能不玩阴的?
现在给他们一笔钱,把他们踢出局,既威吓了那些开矿的勋贵,又让张氏兄弟挑不出毛病,以后开矿会少很多麻烦。
孙交冷笑道:“你还真是处心积虑。”
朱浩笑了笑道:“哪里,都是步步走,步步看,没什么处心积虑,就说宫里这把火,谁又知道是谁放的呢?”
“所以说,将纵火的罪名落到张氏兄弟身上,也是你的手笔?”孙交听明白了。
朱浩在新皇体系中的作用,可能比想象中更大。
朱浩没回答,只是微笑点头。
孙交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已翻江倒海。
一个小子,居然能把一场宫廷放火的大罪,随手牵连到外人身上,还布下这么大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助朝廷收取矿税……要是不听朱浩解释,光是以他自诩政治老手的户部尚书,一辈子都想不出其中关联。
唐寅补充道:“其实宫闱有人纵火,也是朱浩提早数月便提醒,朱浩当时的意思,是陛下对大礼议的执着,或有人想以一场火灾来牵扯到天机,逼陛下知难而退。谁知竟被他不幸言中。”
“你……”
孙交本再想评价女婿两句。
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唐寅道:“至于大礼议之事,包括张秉用上奏,也均出自敬道手笔。而眼下陛下对大礼议的退让,也是听从了敬道的意见。”
孙交听了这话,颤颤巍巍站起身,想要转身离开,却脚下不稳,手扶住桌子才站定。
“孙老……”
唐寅想上前搀扶。
孙交抬手打断唐寅:“伯虎,你先别说话,让老夫缓一缓!缓缓就好……”




锦衣状元 第六百一十三章 要命有两条(加更)
孙交心灵受到的冲击可不小,以至于到后面都没缓过来。
当朱浩和唐寅出府时,孙交整个人都还处于懵圈状态,只是摆摆手让二人自行离去,没有出来相送。
“朱浩,看来这位孙老部堂,将会对你另眼相看啊。”
唐寅脸上带着些许得意之色。
好似亲自观看了大型打脸现场,让不可一世的孙交感受到年轻人的“力量”。
朱浩道:“是另眼相看,却不是往好的方面发展,估计是……对我印象更加恶劣了吧?”
“嗯?”
唐寅本都要上马车了,闻言侧过头看向朱浩,“你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他还会对你有偏见?”
朱浩没好气地道:“换了任何一个老成持重的大臣,知道我这样一个小年轻搞了那么多破坏祖制之事,僭越官品和职责,该对我高看一眼还是把我打入另册,敬而远之?”
“这……”
唐寅一听,脸色陡变。
想想也是,可能孙交最初的确感到震撼,惊讶于朱浩能做这么多事,可当其缓过来后,是否真会觉得朱浩是栋梁之才?
难说!
“好歹是你的老泰山,总不会害你……你倒霉了,对他有何好处?届时他女儿怎么办?”唐寅想清楚前因后果,勉强宽慰一句,便踩着马凳钻进马车车厢里。
朱浩跟着上车,道:“正因为是老泰山,或许他更不会容许我乱来,我怕下次造访,他会力劝我墨守成规。再或是……把我做的事情捅出去,让杨阁老他们来收拾我,把我放到地方去历练……”
“行!你是怪我把你的事捅出去?先前好像你自己说得更多些……现在咱们去哪儿?”
唐寅不想继续纠缠。
好像怎么说,朱浩都有理。
朱浩道:“去见苏东主,最近他一直念叨你,说你回到京城后,要给一份大礼给你。别问我是什么,到了就知道。”
……
……
火锅店二楼包间。
苏熙贵果然早在等候,见到朱浩和唐寅前来,简单寒暄落座,苏熙贵就把一个木匣递给唐寅。
唐寅问道:“这是何物?”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苏熙贵脸上堆砌着笑容。
唐寅将木匣打开,发现里面都是金银珠宝,还有房契、地契和卖身契等,简直是给唐寅在京城置办了个新家。
唐寅一脸尴尬。
苏熙贵送礼太过直接,不问人家需要与否,上来就是一整套,好像别人都会稀罕一般。
朱浩拿起茶壶,给唐寅倒满茶,笑道:“唐先生最近正为朝廷开矿奔波劳碌……那可是人人觊觎的美差,再加上我跟苏东主说了,以后开的矿,有部分会直接拍卖出去,苏东主想在你这里沾点光。”
唐寅板起脸来,义正词严道:“那岂非成了私相授受?”
苏熙贵道:“谈不上,煤窑本就是朱小当家和唐先生勘探出来的,朝廷是否要变卖,都有成文,并无私相授受之意,只是在下一点小心意罢了。”
唐寅心想,都把这厚礼塞到我手里了,还说不是?
“成文?”
唐寅突然想到什么,打量朱浩。
朱浩笑道:“是这样,我草拟了一份规章,为此番拍卖张氏煤矿做准备,另外以后大明矿窑,都会办理证件……怎么说呢,就好像房契和地契一样,需要在官府备桉,有了真正的凭契,才能决定归属,既方便收税,也为方便日后管理。”
唐寅一脸严肃:“你倒什么都想到前头了。”
苏熙贵不解地问道:“难道唐先生还不知晓吗?”
其实这边苏熙贵也很奇怪,因为朱浩的说法,此事上唐寅和朱浩师徒二人齐心协力,但现在看起来,好像唐寅也是后知后觉,这般如何能体现出唐寅的价值?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
朱浩张罗道,“今天到我食肆来,我请客,你们不要客气,该吃吃该喝喝,就不要再谈公事了!改天我们去见识一下拍卖煤窑,就当开阔眼界。”
苏熙贵懒得关心这对师徒到底在搞什么。
对苏大财主来说,赚钱才是第一要务,只要有富矿卖出来,不管是我买,还是我帮别人买,让我从中赚取好处就行。
回头再把那成型的技术给我,让我发大财。
这可比什么都重要。
……
……
杨府。
这天下午杨廷和由家中前去内阁值房,临出门前将杨慎叫过来。
“……明日工部将会在盔甲厂变卖张氏外戚煤窑,虽然为父已嘱咐人手前去,但中间或有变故,故明日你也前去观摩,为相关人等撑腰,再看陛下到底派出何人竞逐,回来后告知我。”
杨廷和毕竟不能亲自去现场盯着拍卖会,尽管他招呼了晋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万一皇帝真把张家兄弟的几个煤矿都拿去,或许真就建立起自己的小金库,愈发不受文官挟制,以后再想修什么太庙、兴献帝庙、安陆兴王府之类的,就不能拿财政捉紧来当挡箭牌了。
杨慎问道:“那父亲,万一陛下派去的人出的价钱更高,该当如何?”
杨廷和摇头:“不可能,内府有多少银子,为父最是清楚不过,若想以民间银两调度,就算煤窑买回去,也不能为陛下和唐寅所用……再说那些商贾怎可能一次筹措那么多银两来供应陛下所需?”
“嗯。”
杨慎想了想,老爹说得很有道理。
只要晋商出价够高,那煤窑近乎必得,其余的商贾……诸如徽商,明知把煤窑买回去会被新皇势力拿走,干嘛要大放血?皇帝所能动用的不过是内府的银子,还不能太张扬,一切都要低调行事。
怎么看,新皇那边都很被动。
杨廷和将走之际,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叫上朱浩一起。”
杨慎道:“父亲,最近他按我的吩咐,正与兴王府旧僚打得火热,若是贸然让他过来,会不会……”
“随你吧。”
杨廷和见儿子好似在用朱浩这件事上有自己的主意,也就不再勉强。
之前当父亲的总觉得儿子在大事上缺乏主见,现在他正一步步塑造儿子独立自主的性格,就算有时儿子想法跟自己相悖,也没有勉强,算是做父亲的殷殷期盼,用心良苦。
……
……
翌日就要举行张家煤窑的拍卖会。
这会儿最紧张的,不是朱浩或是杨廷和派系的人,也不是被他们调用的徽商、晋商,再或是那些对张家煤窑有意的商贾,而是张家兄弟本人。
张家兄弟现在正被禁足,不料这天皇宫里派人前来传旨,说他们来日可以亲自去观看拍卖。
去寿宁侯府传旨之人,正是同为外戚,却现在都还没有被朝廷赐予爵位的蒋轮。
张鹤龄以往很看不起这个有名无实的国舅,但这次见到蒋轮却分外热情。
“……孟载,你说说,陛下最近可还在生我们兄弟的气?要不我们入宫,去跟陛下服个软,陛下或许就把煤窑赐还,明天不用变卖了?”
张鹤龄用巴结的口吻道。
张家兄弟的特质,其实跟苏熙贵相似,一切以利益为先。
其余的……见鬼去!
为了银子,面子什么的都可以不要!
蒋轮道:“在下听闻,说是两位侯爷身边人手折损不少,连之前帮忙开矿的人也折进去了,这煤窑你们拿回去,还能继续运作盈利?”
“谁说不行?”
张鹤龄一脸得意,“不就是人吗?大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就算明面没有,抓……雇就行了。”
蒋轮汗颜。
心想你这个外戚横行不法惯了,竟在我面前口无遮拦,就差把“再去民间绑架一批人”写在脸上,就这样还想让皇帝把煤窑交给你们?
简直是置大明百姓福祉于不顾!
蒋轮道:“事已定,明日就要行竞买之实,按目前的说法,四处大煤窑和两个不大的煤窑会一起变卖,外面放出风声,市价在白银五万两上下。”
“多少?才五万两?”
张鹤龄一听,对这数字很不满意。
蒋轮心想,果然人家家大业大,五万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
给我的话……别说五万两,就是五千两,甚至是五百两,我晚上做梦都能笑醒。
人比人气死人啊。
蒋轮补充道:“当然这不是最后的价格,要看各方出价如何,陛下的意思,两位侯爷到现场后,需对在场的人说清楚,这些煤窑一经出手,两位将再不加干涉经营,买卖自便。”
“凭什么?”
张鹤龄瞪大眼。
还真把我当成诚实守信的买卖人了?
现在我完全可以把煤窑卖出去,等恢复自由,人手招募齐备后,再把煤窑抢回来,这才符合我们的人设。
蒋轮道:“若两位侯爷照办的话,禁足令当即便可以解除,并且将拍卖煤窑的银子,一文不少交给二位。但若是不听从的话……那明日两位侯爷也不必前去了,卖煤窑的银子……”
“我去,我们兄弟去还不行吗?真是的,弄得好像跟仇人一样,陛下也是太看不起人了!卖出去的东西,我们还能抢回来不成?”
张鹤龄一听,皇帝划定了底线,根本没法跨越一步,只能先服个软。
蒋轮道:“光说不行,陛下的意思,需要抵押。”
张鹤龄瞪大眼:“抵押?房子还是地?跟你说,要房子要地都没有,要银子也没有,要命有一条……说岔了,是两条!”




锦衣状元 第六百一十四章 姐妹(求月票)
蒋轮道:“不是田宅,而是……银子。”
“啥?银子?”
张鹤龄怒目圆瞪,简直要杀人。
房子和地我都不想拿,还想直接跟我讨要银子?
拿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知道不?
“这银子呢,说的是卖煤窑的银子,拍卖过后会立即将其中两成银子拿出来交给两位侯爷,剩下的存入银号,每年会给付两成,一共四年……四年即可全部付清,中间两位侯爷只要不犯大事,所有银子会连本带利兑现。”
1...271272273274275...36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