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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新皇之前都是在追求治国方面的建树,难道说眼下也想跟他兄长一样,想追求开疆拓土的功劳?
你们朱家人骨子里都带着冒险精神?
当天便是朱浩入宫日讲的日子,朱四很高兴,终于可以让朱浩以日讲官身份,正大光明进宫跟自己说话。
就在朱四一门心思准备跟朱浩见面时,正往内阁值房去的杨廷和,被彭泽快步追上,看样子彭泽很想知道杨廷和的意思。
“……此事乃是陛下临时起意,你也不想想,宣大加强军备,对朝廷有何善处?”杨廷和问了个让彭泽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彭泽根本想不出,小皇帝如此做的动机。
杨廷和道:“听闻你的旧部,多在三边等地,而宣大……少有你的人。”
“哦?”
彭泽终于听出一丝端倪。
从党同伐异来说,彭泽作为杨廷和打压王琼派系的枪,彭泽的人也就是杨廷和的人。
彭泽的势力主要在三边,杨廷和揣测,小皇帝此举是为收揽宣大一线军权而做出的尝试。





锦衣状元 第六百六十三章 小人喻于利
文华殿。
一场日讲正准备进行。
翰林院这边五名讲官,主讲是翰林学士石珤,次讲侍读温仁和、穆孔晖,最后则是翰林修撰朱浩和余承勋。
这几人的年岁,除了朱浩算是朱四点名要的「年轻讲官」,其余几个好像都跟年轻不搭边。
余承勋算是比较年轻,但虚岁已届三十,温仁和与穆孔晖则是四十多岁,石珤更是年近六旬……
这种讲官阵容,朱浩实在想不出与之前的日讲阵容有什么不同,可能唯一不同的是他这个新皇的绝对亲信,误打误撞出现在了现场。
日讲也要论资排辈。
资历最老的石珤先上。
讲的是《春秋》礼乐。
换作平时,朱四早就昏昏欲睡,但这次他强打精神,因为他非常期待朱浩上场,更想在日讲的间歇,把朱浩叫到一边,进行一番商谈,谈什么不重要,主要是开启这种全新的君臣对话模式。
以后朱四也就有更多的机会把朱浩叫来,二人可以不用在宫外或是经由他人传话,就能把大事商议好。
就在石珤讲完,温仁和要出来接着讲时,被朱四伸手阻止。
「总听这些没意思,本来入夏后,经筵日讲都该叫停,但朕觉得应该多汲取一些生活中的常识,还想了解宫外发生了什么……你们谁来说说?」
朱四等于是给几名日讲官出题。
石珤作为前吏部尚书,如今降职成了翰林学士,但作为杨廷和派系的忠实拥护者,他已然是入阁的热门人选,前途似乎比之刘春还要好,此时应当由他挺身而出,站出来继续表现才对。
但石珤却不知皇帝到底要做什么。
经筵日讲,讲什么内容都是反复商榷过的,岂能随便乱开话题?
侍奉一起听日讲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张佐笑道:「几位学士,陛下的意思,随便讲讲就好,什么内容不重要,只要对陛下治理朝政有益,哪怕只是市井间一文钱的用场,都是可以拿出来说一说。」
温仁和很拘谨,走出来道:「陛下,如此不合体统。」
朱四道:「现在都已过了日讲季节,朕要你们来说的不是经义、礼法这些,朕对于这些早就听腻了,以后总有机会再学……难道你们就没点新东西说给朕听?」
说着,朱四目光已在往朱浩和余承勋身上瞟。
余承勋推了朱浩一把,大概的意思是,轮到你报答杨公信任的时候了,上!
朱浩回头瞪了余承勋一眼,好似在说,你怎么不上?
二人居然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对上了。
「后面两位,朱翰林和余翰林,朕认识你们……朕想听年轻翰林的意见,如此也好了解你们秉承的治国理念,难道不打算站出来给朕讲讲吗?好或者不好,都可以说嘛。」朱四道。
余承勋很为难,完全不知该讲什么。
朱浩苦笑着摇摇头,从几人中走出,到了日讲的案桌前。
朱四看到朱浩过来,不由面带笑容。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当初在兴王府的时候,朱浩天天这么给他上课,所讲也是天南海北,涉及到历史、科学、人文、民俗等,听朱浩讲课就好像听故事一样,总让人觉得新鲜有趣,不自觉就吸收了知识。
朱四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很怀念在兴王府的生活,至少那时候无忧无虑,除了期待朱浩讲新奇好玩的东西,就是期待下课后玩耍。
哪像现在?
天天老想着怎么勾心斗角了。
「朱翰林,今天你要讲什么?如果你讲得好,朕重重有赏!」朱四道。
朱浩手里拿着杨慎给他准
备的讲案。
讲案的第一部分是论「仁孝治国」,就是拿史例来抨击朱四不遵法统的劣迹,把小皇帝抨击一顿。
第二部分则是宣讲「佛偈」,即赞美佛家的诗,需要朱浩详细讲解北宋黄庭坚在庐山所书七佛偈碑的具体内容。
若皇帝不满意,后面还有一堆,但没有一个跟儒家经典有关。
朱浩算是看出来了,杨慎不但是在坑他,更是以他为矛头,直指新皇,这次日讲过去,他和朱四大概率会惹来文官的批评,到时等于是君臣二人被一锅端。
「陛下,臣在治国方面,的确有一些想法,不知对或不对。」
朱浩把面前的讲案合上,微信着望向朱四。
朱四眼睛放光,手一扬,做了个「请」的姿势,道:「但说无妨。」
张佐喜滋滋望着朱浩,这感觉他很熟悉,难得君臣终于有别的方式在朝中相会,这大概就是陛下掌握权力的第一步……张佐开始期待朱浩早日辅佐朱四成就大业。
朱浩道:「臣想问陛下,维护大明的安定,什么最重要?」
「敬道,注意你的日讲方式!」
旁边石珤皱眉,忍不住出言提醒。
石珤很清楚,朱浩是刘春欣赏的后辈,这次朱浩能来日讲,主要得益于刘春的举荐,虽然他跟刘春在入阁方面有一层竞争关系,但本身还是有一定交情,他也不想让朱浩讲出太过离经叛道的东西。
但朱浩心里却很清楚,实际情况并非如此,若只有刘春举荐,没有杨廷和首肯的话,一切都白搭。
朱四道:「石学士,你不用介怀,朕觉得这般讨论,还是有其必要……这安定嘛,最重要的当然是君臣和睦、百姓富足,若是有上天庇佑,四海内风调雨顺,朝廷自然就安定下来了。」
朱浩却摇摇头:「臣不以为然。臣认为,大明的安定,首先在于……有钱。」
「噗……」
在场几人本来正凝神倾听朱浩有什么了不得的见解,闻言差点儿没喷出来。
这种说话方式,他们是闻所未闻。
日讲时,讲「有钱」这么粗鄙的内容,君子岂能把钱时刻挂在嘴上?
简直是有辱斯文!
本来余承勋觉得朱浩没按讲义展开,气恼这小子不听话,但听了此番表述,顿时乐开怀,显然他觉得,朱浩这么讲对小皇帝的打击更大。
「有钱?就是有银子喽?这会不会……太过片面了一点?银子能解决一切问题吗?」朱四好像很不满意朱浩的回答。
朱浩道:「一家之言或不足采纳,但微臣就是这么认为的。朝廷有了银子,就能置办粮草辎重,百姓有了银子,生活就能安定……当然有了钱,还得制造出大量商品,用以配给,如此才能做到天下安定。」
朱浩的话听起来有道理,但其实就是胡说八道。
这不是日讲,而是拿皇帝寻开心。
换作以往任何一朝皇帝,绝对会把朱浩赶出宫门,以后可能在朝当官的机会都没有了,发配到地方,再或是直接勒令致仕。
讲的什么狗屁玩意儿?
连温仁和与穆孔晖等人,也在用「你完蛋了」的神色打量朱浩,大概觉得朱浩不但要在皇帝面前丢脸,可能在文人中也要声名扫地。
「就算你是对的吧。」
朱四琢磨了一下,摇头轻叹,「但朕认为,银子不是万能的,西北边陲有贼寇犯边,掠夺我大明百姓,有银子就能解决此等麻烦吗?东南有海盗,但就算把海防卫所军饷物资都补齐,要平息也需时日,地方百姓不照样不安定吗?你的立意不是很好。」
朱四似模似样跟朱浩辩论。
朱浩道:「前的确不是万能的,但却是四海安宁的根本。海盗有了钱,他们便不会想着冒杀头风险侵犯我大明海疆,***有了钱,有了充足的过冬物资,他们便不会冒死来侵犯我疆土,而边军将士有了钱,才有动力为朝廷效命……」
「够了!」
石珤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朱浩的话,「朱敬道,你这是在讲什么歪门邪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如果连为朝廷效命,都要跟钱财扯上关系,请问你的书读到哪里去了?」
朱浩没想到石珤这么激动。
他回头看了余承勋一眼,余承勋正掩嘴偷笑,却还在用鼓励的眼神,让朱浩继续讲下去。
朱浩道:「石学士,做人现实一点好,在下提前便说了,这只是一家之言,可以引人遐思的事情,如果天下间都是君子而无小人的话,那经义又是说给谁听的呢?」
「你……」
石珤没想到朱浩除了离经叛道外,还敢跟他直接辩论!
你这小子,有没有上司和长辈的概念?
有没有对前辈和师长的尊敬?
老夫好歹是你会试时的主考官,便是你的座师……等等,这小子好像从来没有拜会过我,压根儿就没把我当回事啊。
朱四一拍大腿:「朱翰林这话,比先前提及钱财之事,听上去有道理多了。人总是要现实一些,虽然只有小人喻于利,但天下间的小人太多了,就算是朝中君子,朝廷不给他们发俸禄,他们照样要抗议,不是吗?人要有义之前,得先把肚子填饱!」
石珤简直想打人。
这对君臣,谈论的是什么事情?
这是把儒家经典当儿戏吗?
朱浩道:「陛下所言极是,臣也认为,这天下间还是小人多,所以想要让小人安定,则必须威逼利诱。从法家的角度出发,那就是赏罚分明,这一切都建立在有钱的基础上。若朝廷没钱,谁会甘心为陛下卖命呢?」




锦衣状元 第六百六十四章 论市场经济
文华殿内氛围怪异。
在场几名讲官中,除了余承勋没有表现出对朱浩讲义的排斥,其余几人都皱眉不已。
荒诞不经的理论,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君臣间还有模有样探讨起来,甚至提出要用银子来收买天下黎民,甘心为朝廷卖命!?
拜托,儒家的传统礼法中,一直讲究「天地君亲师」,主旨是忠君爱国。
就算我们都是拿俸禄的,但绝对不能主动提钱!
朱四问道:「那朱翰林,朝廷现在没银子,应该怎样来积攒银子呢?」
这话好像是在反呛朱浩。
别说得那么好听,有银子就能安定人心。
问题是,朝廷没银子,现在连修葺皇宫殿宇,朝廷上下都在哭穷呢,朕也知道银子好使,你总要拿出个切实可行的赚银子方法吧?
「陛下,此话题应当适可而止,君王当不问名利事。」
石珤再次走出来劝谏。
朱四一摆手:「石学士,朕也知道不该谈银子,这有失君子风范,可问题是……朝堂商讨的事情,有哪一件不跟银子有关?」
「治理天下,说白了不都得依赖府库供给吗?边防、河道、民生,都是花银子的地方,盐政、税赋、官地,都是赚银子之所……综合起来,就形成了朝廷。朕不明白,为何朱翰林提到钱财问题,你会这么排斥呢?」
「臣……」
石珤不知该怎么说。
朝堂上,的确多数时间都在谈银子,好像大明朝堂就是个菜市场,是个讨价还价的地方。
但在文人心目中,朝堂本就不应该是锱铢必较的地方,地方上风调雨顺没有灾情,海晏河清,人人都遵从孝义礼法,从来不做那造反之事,外夷都臣服于中原王朝的统治绝不叩边……
可那始终是理想中的社会,现实情况却是,朝堂每时每刻都在提到钱。
朱四望着朱浩:「朱卿家,你不用停,继续说出你的想法。」
朱浩道:「臣一介儒生,对于怎么赚银子,不太了解,臣所讲,就是以臣所知当下民间的大致情况。」
你还不了解?
天下间有比你会赚银子的吗?
无论是朱四,还是张佐,都笑眯眯望着朱浩,好似在说,你可真谦虚,咱手头那点银子,都是靠你赚取的,你居然说自己不会?
朱四一摆手:「但说无妨。」
「臣遵旨。」
当着翰林院同僚的面,朱浩侃侃而谈,「民间一个普通人家,想要生活安定,就要家底殷实,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只有家底充足衣食不愁,一个家才能进入相对和睦的状态。而要积累下家底,无非两点,一个是开源,一个是节流。」
朱四点点头,抚着下巴,似陷入思考。
朱浩道:「大明朝堂这几年,一向都以节流为主,地方上本来有十万两的开销,节省一下,七八万两也能应付,修河道的银子,本来应该调拨二十万两,省以下调拨个十几万两,剩下的让地方自行填补……」
朱四笑道:「这都是常态,朝堂缺银子很正常,谁家的账目,就没个窟窿什么的?」
朱浩点点头,道:「可问题是,即便在一般人家,靠节俭来充实家底,仍旧会带来诸多麻烦,夫妻、父子、兄弟争吵,家庭不睦,主要就在于节流会影响生活品质……朝廷的节流也带来地方上的不安定,自上而下影响到臣民的生活!」
「朱卿家此话说到朕心坎儿里去了,朕也觉得是这样……想要节流,或是克扣各处调度,或让将士勉强度日,到现在西北军将军饷,拖欠好几年都没能下发,很多军户已难以为继,要靠变卖军械来求存,朕
听到耳中,急在心里啊。」
朱四显得很感慨的样子,「所以镇认为,还是开源比较重要。但……问题是……怎么个开源法?」
朱浩摊摊手:「不知道。」
又是个让在场众人差点吐血的答案。
余承勋见朱四跟朱浩你问我答,好像很有默契的样子,还以为这对少年之间有什么交情,正要制止朱浩继续说下去,但朱浩冒出这么一句「不知道」,硬生生把余承勋拉回到了现实。
对啊。
朱浩今天讲课的目的,就是负责呛新皇,又不是真的给新皇讲治国安邦的大道理,怕什么呢?
朱四涨红着脸,指着朱浩道:「朱敬道,你这是拿朕寻开心吗?跟朕讲这么半天,你却跟朕说不知道,你信不信……」
正要出言威胁,往四下一看,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望着自己,朱四似又觉得如此有失皇帝体统,便缄口不言,只是怒目而视。
朱浩看到朱四这气急败坏的小模样,心想,看来你演技有所提高,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生气了呢。
朱浩道:「开源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不是一个人、一朝一夕能解决。臣只是认为,解决问题的思路,朝廷未来可以请诸位臣工献计献策,从中选取最好的建议,彻底解决朝廷的财政困境,而非靠臣一时兴起妄言。若陛下非要问臣对策,臣能说的只有一点……」
所有人都提起兴趣。
连朱四和张佐都饶有兴致,目光炯炯的看着朱浩,因为这已不是他们之前对过的台词,可能朱浩真有什么赚钱绝招?
不料当所有人都全神贯注打量朱浩时,朱浩却住嘴了。
朱四皱眉:「不是有一点吗?赶紧说!」
朱浩没回答,反而望向一旁的石珤:「石学士,在下能说吗?」
石珤被问得莫名其妙。
先前你说这些离经叛道的话的时候,怎么没询问我的意见?现在你把大家伙的好奇心都调起来了,居然问我能不能说?
你这小子……居心叵测啊!
看我回去后不找老刘好好说道说道,让他知道欣赏的朱浩是个什么货色。
「你说!」
石珤到底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摆摆手道、
朱浩正色回答:「推陈出新。」
「哦。」
朱四点头,随即瞪大眼,「啥?」
张佐急忙问道:「朱翰林,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怎么个推陈出新法?」
朱浩道:「这如何能做详细的陈述?推陈出新,其实就是打破旧有的规则,让一些新生事物出来,若是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话,那开源从何谈起?「
「开源就是要为前人所不为之事,做他人未敢想之举,就好像今日臣的日讲,若是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话……谁人会在陛下面前说这些呢?」
就算朱浩的话,仍旧是歪理邪说,却架不住一旁的温仁和连连点头,似乎有所触动。
穆孔晖好奇地打量温仁和,你怎么被这小子三两句话就给说动了?他这明摆着是在胡说八道啊。
温仁和反应过来,无奈一笑,继续沉默,想听朱浩还有什么「高见」。
朱四显得很不满意,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随后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现在朝中对于旧事的阻力也不小,朕要卖个矿窑,就被人生生阻止!朕现在还想开更多的矿窑……」
「让朕怎么说呢?朱敬道,你的话听起来处处都是道理,听完后却给人一种好像什么都没听过的感觉……你这分明是在糊弄朕啊。」
朱浩拱拱手。
意思是,别人糊弄你更多,你怎么不找他们的麻
烦?
君臣之前还唱双簧,探讨国计民生,现在气氛却陡然变得剑拔弩张。
「好了,今天日讲就到这里吧,朕不想再听了,过两天继续……」
朱四听完朱浩的讲课就不想听别人的。
本来就是自己给自己补课,听了朱浩所说,难道还要听那些腐儒啰嗦?
「陛下,今日之讲,尚未结束。」
石珤出列道。
朱四一摆手:「可是朕听了朱浩一席话,早就饱了,一肚子的气……你觉得朕现在还能听得进去别人所说……朱浩,你过来,朕有话单独问你!」
随后朱浩就被朱四叫到文华殿偏殿,好像是要兴师问罪。
……
……
日讲结束。
与朱浩一道出宫并返回翰林院后,余承勋马上找到杨慎,把宫里的见闻和盘托出。
「你说什么?敬道没有按照我给的讲义授课?自作主张?」
杨慎很惊讶。
朱浩此举,简直是要造反啊。
余承勋笑道:「他说的东西,可比你的讲案精彩多了。」
等余承勋把朱浩跟朱四的对话,大致说了一遍,杨慎的脸色稍微好转。
但杨慎依然有些警惕,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奇怪的是,日讲结束后,陛下单独将敬道叫到偏殿,很久后敬道才出来,与我们一同出宫。问及他有关境遇,却说陛下在里面什么都没讲,就是让他在那儿白白站了近一个时辰。」
余承勋根本就不相信朱浩的话。
他觉得,一点是新皇跟朱浩说了什么,朱浩却不想对外说,所以才推说皇帝让他进去罚站。
杨慎听了后却释然,点头道:「这就对了,陛下对敬道很不满意,趁机叫他进去,行体罚之举。」
「真的是……惩罚?」
余承勋不太理解。
小皇帝斗单独召见了,还能没事?
杨慎叹息:「这位新皇,做事不拘成法,很多时候都胡作非为,朱浩此举其实是在消遣他,他应该听出来了,干脆把朱浩叫进去,混淆视听,让外人觉得他是新皇一脉,行那离间计……若我们真这么想,那朱浩的前途就彻底完了!」




锦衣状元 第六百六十五章 谁是大佬?
朱浩没按照杨慎列的大纲讲。
本来杨慎很着恼。
但听说朱浩所讲内容更加离经叛道,他便收起了愤怒,反而觉得朱浩此举甚佳,虽然他并不太认同朱浩所讲的东西,可谁又会在意朱浩真正讲了什么?
只要朱浩日讲时让小皇帝下不来台,无能狂怒,那就足够了。
而且朱浩以「自毁」的方式,在日讲时讲一些经义外的东西,必然为士林所不容,那朱浩便等于是被杨氏一门给控制住了。
以后你小子在翰林院的前途,不得被我们拿捏?
甚至你的仕途,也要因今日之事而蒙上一层阴影,现在可以帮你压一下,不让此事外传,但条件就是你要继续为我们办事,只要你做得不好,就把你今天说的那套以利益治国的理论公之于众。
大明朝堂绝对容不下一个离经叛道的少年郎。
……
……
当我杨慎讲日讲事告知杨廷和。
杨廷和对于朱浩讲了什么内容并不太关心,他更在意的是小皇帝对于获取宣府军权表现出的野心。
「如你这般说,好像朱敬道对于为朝廷谋利之事,颇有见地?」杨廷和都没仔细听杨慎的话,只是随口一问。
杨慎道:「父亲,敬道明明是以此来反击陛下,告知陛下开源并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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