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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没来由的,杨廷和突然非常期盼鞑鞋人能「卷土重来」,最好杀假回马枪,给唐寅一个重挫,唐寅最后龟缩回居庸关,这样杨廷和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怎么这种期盼,在以往看来,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一种天方夜谭般的奢求?
「中堂,您没事吧?」
杨廷和突然人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
彭泽和李昆赶紧扶住他。
杨廷和受打击太大,这次的事,对大明来说是好事,但对杨廷和来说……就跟阴沟里翻船差不多。
谁能猜到鞑人居然这么不堪一击?连一个从
未上过战场的唐寅,都能把鞑人杀到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没……」
杨廷和想说什么,却发现气火攻心,连话都说不利索。
彭泽道:「要不急忙下令,让唐寅不得带兵往宣府镇,只等大同镇的人马接管沿关防务……」
杨廷和瞪了彭泽一眼。
这意思是唐寅负责冲锋陷阵,等其取胜后,让宣大总督陈九畴来接收胜利果实?怪不得你彭某人不如王琼……这话你都能说出口?还跑来问我!?你真把我杨某人也当成那种卑鄙无耻小人了?
李昆则道:「若是内三关出击人马顺势西进北上,则可趁势进驻宣府镇,或是宣府镇周边关隘的狄夷,将会不战自退。」
其实李昆还是很明智的。
他看出来了,现在大明军队取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后,为震慑来犯的鞑人马,应该让唐寅顺势去宣府镇,最好让唐寅来当这个宣大总督。
……毕竟这场大捷,只是斩获了一小股「流寇」而已,真正要命的是在宣府镇北边,诸如张家口等地,积极攻打关城的鞑主力。
若是唐寅去了,鞑人一看煞神来了,又见失去里应外合的机会,还不赶紧鸣金收兵?
但这也不是杨廷和所能接受的结果。
........
..........
大明京师各处衙门,就在一点点挤牙缝般等消息的过程中,把这一天时间给渡过了。
第二天早朝。
皇帝一反前两日的消极态度,早早去了奉天殿,而当天……杨廷和却告了病假,没有上朝。
此时一直都是隔岸观火的孙交,最是轻松自在。
前几天又是闹腾唐寅出兵,又言唐寅战败损兵折将要将其撤换,到最后居然让唐寅打赢了?
那可是我女婿的先生!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难怪我女婿能为新皇器重,是我小瞧了唐伯虎啊,看看人家……这功劳,放在大明,就算不能封个爵位,官职上也能更进一步吧?
再看内阁几人灰头土脸的样子,还有本该属于杨廷和,现在队列中却空着的位置。
唉!
孙交不由在心中感慨,真是彼一时此一时,风水轮流转,昨天河东今天河西。
前两天众大臣还揣测陛下在整什么妖风闹辍朝呢,今天就轮到众人腹诽杨廷和在搞什么名堂。
「诸位卿家,昨日应该都听说过居庸关发生的事了吧?总制内三关军务的唐寅,就是朕委派的唐先生,不负众望,一举取胜。为乘胜追击,朕已下令让其暂时节制宣府军务,并酌情以快马传报大同、偏头等处,派兵守住关口,防止鞑逃遁人马从白羊口等处逃遁关外,现在就是要关门打狗……」
朱四说话时,尽管距离朝堂下的大臣还有一段距离,但谁都能感觉到他的兴奋,吐沫星子横飞的感觉。
众大臣灰头土脸。
要是换作前两天,你试试你敢来!
我们就能用吐沫星子淹死你!
但现在……
真是悲哀啊,皇帝准备用吐沫星子来淹死我们?谁让他坐的位置地势高呢?
「但西北之事,讲究个名正言顺,所以朕问询诸位卿家的意思,是否让唐寅就此接管宣府、大同和偏头等处军务,让他总制宣大军政呢?「
朱四将自己的问题抛出。
一下子,朝堂内氛围有些怪异。
很多人都觉得,陛下你不能顺着杆子往上爬。
最好还是见好就收。
我们承认了唐寅取得捷报,承认他的功劳,但这是他冒险冒进的结
果,就跟你那位便宜皇兄一样…….你那位皇兄是皇帝又怎样?取得功劳,还不是被我们抹杀?你是想步你皇兄的后尘?
所有人都觉得,朝堂上一定会争论激烈。
但结果却是……
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谁都等别人出来反驳,或者说认为别人会反驳,但实际的结果却是……没人反驳。
很多人交头接耳,看看谁出来当「英雄」。
但其实每个人都看出来了,现在小皇帝在宣大军务用策上,可说碾压了杨廷和,连杨廷和本人都选择了回避不上朝,凭什么让我们这群虾兵蟹将出来当炮灰呢?
「兵部就没意见吗?」
朱四朝彭泽开炮。
彭泽出列道:「回陛下,此等事,并无先例。」
讲先例,不讲实际情况,这已是朝中老油条虚以委蛇的惯用招数。
「户部呢?」
朱四将目光转向孙交。
都以为孙交也要一如既往出来讲「先例」的时候,孙交却道:「战情紧急,或有此等必要。」
「啊?」
很多人很惊讶。
孙志同,你这是背叛革命了啊!
不是说好了你当中立派两不相帮的吗?怎么这次你不当墙头草了?看到风往小皇帝那边吹,你就决定往小皇帝那边倒?
原则呢?
脸呢?
你以后不想在朝廷混了?
孙交此时露出一副「爱谁谁」的神色。
唐寅以内三关总督,取得这么大的胜利,趁势让他领宣大总督的职位又怎么了?英雄不问出处,举人当官就不行了?
再说了,陈九畴当宣大总督前,不过是个陕西巡抚,所涉及主要是西北马政而已,能力就一定比唐寅高很多?
现在唐寅去宣府,用他一个人或许就把鞑人给吓退了,非要这时候起内讧,让鞑人看到大明军中的矛盾,再利用这种矛盾继续做文章?
这叫审时度势!
「内阁呢?」
朱四继而问询内阁四人。
可惜现在杨廷和不在,连次辅蒋冕,面对此等问题都不好回答。
主要是不知道杨廷和是作何想法,把握不准!





锦衣状元 第七百三十三章 轮到南边
朝会结束。
没人反对唐寅接任宣大总督,但兵部尚书彭泽和内阁次辅蒋冕还是提出一个总前提,那就是必须要等居庸关战报彻底厘清后,再做最后的决定,以防宣大周边军心有变。
朱四难得没去争,双方默契地达成共识,却是在杨廷和不在朝的情况下。
杨廷和府内。
太医薛己得皇命前去府上为杨廷和诊病,太医院被朱四收割一波后,现在薛己已成为两院判之一,正六品,仅在正五品的院使一人之下。
薛己跟杨家渊源很深,他为杨廷和诊病后,未等离开,外面已有人前来拜访,却是蒋冕和彭泽。
「陛下让两位老大人来问老爷意见,这是拜帖。」
下人将拜帖呈上。
杨廷和摆摆手示意薛己自便,不用管自己。
薛己出门的时候,正好跟彭泽和蒋冕擦肩而过。
杨廷和书房。
彭泽和蒋冕落座,而杨廷和则披着一件宽大的袍服,不时咳嗽两声。
看样子,不像是装病,倒像是真的病了,那张憔悴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不像是能装得出来的。
「.…情况便是如此,要阻止唐寅继任宣大总督,非要介夫你出马不可。」蒋冕表明了现在他的为难。
不是我们不想阻拦,是实在阻拦不了。
唐寅突然从我们口中祸国殃民的女干臣,变成了大功臣,皇帝正觉得扬眉吐气,这时要让其收回成命,并打击皇帝那爆棚的自信心,非你杨介夫出马,拿出之前阻止皇帝拍卖煤矿的气势来。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劝谏成功。「咳咳…………不必了。」
杨廷和摆摆手,「事已至此,为何要阻止呢?若居庸关的战况属实,那唐寅的确.…是个能臣。」
蒋冕苦笑了一下。
让杨廷和承认对手强,心里估计要承受不小的打击吧?
杨廷和突然望向彭泽,问道:「查清楚了吗?唐寅在居庸关所用战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现在,杨廷和还在纠结唐寅的战术布局。
明明以往大明与草原部族交锋中,出兵从来都不会讨什么便宜,大明擅长以城关为依托进行防守,主动出击还能取胜,且唐寅竟然也认为自己能够取胜,定跟先前所提到的用火药点燃炸敌有关。
彭泽道:「据说是用一种大的天灯,把人送到天上,再用一种可以开山劈石的火药制成炸药包,于夜色掩护下将之从天上抛下去…………」
「嘶……」
蒋冕听了吸一口凉气。这算什么战术?
唐寅难道是个擅长堪舆玄空的术士?骂人的时候才说你怎么不上天呢!现在唐寅真让人上天了?
杨廷和摇头苦笑:「是否有查过安陆州当年剿灭江赣盗寇的战事.……唐伯虎领兵时,所用战术是什么?」
蒋冕心想,这算是给彭泽出难题吗?
当年的事,只在小范围内传播,就算当年兴王府和地方官府都奏报过,但年代久远怕是查不出来了。
「有查过,也是用火药,乃以人力送至城外,在夜色掩护下袭击敌营得手。」彭泽显然提前做过功课,或是得到杨廷和授意去查这件事,因而能顺利对答。
「那就是了。」杨廷和叹道,「难怪唐寅要舍近求远,顶着朝中那么大的阻力,派出兵马先去诱敌,甚至不惜己方出现一定折损!要是没有陛下的回护,估计也就没有前日这一战了。咳咳……」
说到这里,杨廷和又剧烈咳嗽起来。
蒋冕道:「介夫,那现在我们是要将唐寅用在西北,节制军务?他一介举人,入朝当官不过才一
年许,就这么提拔,只怕会步前朝后尘啊。」
以蒋冕的意思,咱不能这么放任唐寅以火箭窜升的速度升官吧?
那唐寅下一步,不就成了刘瑾、钱宁、江彬之流?
杨廷和没回答这个问题。
显然在杨廷和看来,或者说在世人看来,唐寅跟江彬之流还是有本质不同,到底唐寅是正统文人出身,还是帝师,人家就是有本事,西北取得的战功,也是靠真本事换来的,想要打压总要有个理由吧?
「中堂,若是以唐寅总制宣大周边军务,那陈禹学,该如何安置?「彭泽现在更在意如何安顿自己的党羽。
过去半年时间里,陈九畴算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干宣大总督,结果现在无功无过便被人轻易取代?
不会连个安顿的地方都没有吧?「此事日后再议。」
杨廷和并不想此时谈这个问题。他已经很累了。
或者说,面对西北军务,他已心力交,无法再应付复杂的人情事。
不出意外,杨廷和上奏,以自己年老多病为由,请求致仕归乡。
若说以往杨廷和的请辞都带着一种惺惺作态,这次他是真的有了归隐之心。
但皇帝仍旧没有同意,继续嘉奖杨廷和,给其赐了不少财帛,说是慰问之用,让提督东厂的黄锦带人送过去,显得极其礼重的模样,送的过程敲锣打鼓,好似要对外宣扬杨廷和的丰功伟绩。
杨廷和觉得小皇帝很难缠。
或是现在朝堂上真少不了他这个主心骨,即便西北问题上,君臣间矛盾点有很多,最后看起来也像是皇帝得胜,但其实只要他杨廷和一句话,就能把唐寅给拉下马,但这次杨廷和没这么做。
居庸关的捷报,冬月二十二传到南京,朱浩从骆安那儿,知晓了详细情况。
此时朱浩仍旧没从南京动身返回京师。有关南京的工坊布局,他一直都没完成,不过他已准备起程,只差最后一步,就是见徐鹏举。
有了居庸关的事,还有唐寅顺利晋升宣大总督,朱浩终于有底气让徐鹏举抛头露面了。
他特地让骆安派人去魏国公府,直接以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的身份,邀请徐鹏举到城内之前黄瓒安排接待朱浩和余承勋的别院相见。
邀请函给出了确切的日期,即冬月二十四,而朱浩也准备在二十四这天下午动身回京。
「…………先生,卑职看来,魏国公未必会来。他在朝廷形势不明朗时,定想着浑水摸鱼,只怕还琢磨着跟咱谈条件。」
以骆安这两月来对徐鹏举的认知,历代魏国公长期驻守南京,想的都是如何保全己身,这样相当于江南兵马统帅的人物,不是说你皇帝想拉拢就能拉拢的,他支持谁,谁就有可能会当皇帝。
虽然南京守备勋臣受南京守备太监和南京兵部挟制,但军中多数将领都是其亲信部下。
南京兵部如今并不在杨廷和控制下,前南京兵部尚书王守仁因父丧守制后,现在南京兵部尚书是廖纪,此人在大礼议中并没有坚定站在杨廷和一边,甚至推崇过张璁的主张,其人也会被杨廷和忌惮,若是按照历史发展,此人将会在年底被言官参劾,卸甲归田。
也就是说,现在南京守备太监和南京兵部,暂时看起来皇帝都隐隐将之掌握手里,西北又出现了唐寅崛起的变故,若徐鹏举执意不见,骆安走了,那徐鹏举定会知晓自己就是下一步被皇帝针对的对象,他只能试图靠拢杨廷和…………但外间传闻中,成国公朱辅又在京城经常密会杨廷和…………
那他最后的选择,必须要往新皇这边站。
二十四当天临近午时,徐鹏举登门。
前呼后拥,带来的军将
足足有上百名,大概他要防备被新皇直接拿下问罪夺权,所以对自己的安全非常小心谨慎。
可当他带着幕僚进入庭院,见阁楼只有骆安和一名少年,这才放下心来,让身后跟着的兵士退到院子外。
「在下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骆安,见过魏国公。」
骆安对徐鹏举行礼。
徐鹏举见骆安腰间连佩刀都没有,顿时放下心来,近前后微微点头,目光只是扫了朱浩一眼。
他没把一旁站着的少年郎放在眼里。
徐鹏举阔圆的脸盘,一看就不是那种带兵的材料,大概像他这级别的勋贵,到了一定年岁,都会养尊处优。
坐在预设好的座位上,软垫都是徐鹏举的人带来的。
「足下,据说有陛下诏书?」徐鹏举带着几分傲慢喝问。
区区一个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他还真不太放在眼里。
大明的勋贵可说是超脱于朝堂秩序的存在,尤其像徐鹏举这样世袭的勋贵,他们家族背景雄厚,朝中势力遍布,五军都督府内谁都连着亲,可不是张家兄弟那样的幸进之臣能比的。
徐鹏举对比张家兄弟,有点像贵族和暴发户的区别。
骆安道:「陛下有旨。」
徐鹏举一听,还真有,随即他只是起身,拱拱手便准备接旨。
骆安却没有纸面上的旨意拿出来,只是以口宣的方式道:「陛下口谕,魏国公镇守南京有功,于拥立君王之事上出力颇多,酌情赏黄金百两、玉如意一柄。」
说完,骆安指了指旁边几个捧着木匣之人,意思是,给你的赏赐都在那儿。
「嗯?」
徐鹏举本以为有多正式,还想泰然处之。但听了骆安的话,却怎么都没办法坦然面对。




锦衣状元 第七百三十四章 当断不断(求月票)
皇帝派个人来见他,正式的旨意没有,私人的书函也没有。
光是派个人在他面前口头表扬两句,再赐一点东西.....一百两黄金,照理说也不少了,但相比于徐鹏举心中的预期,明显还是低了一点。
或者说,他所预期的并不是财帛,而是更高的权力。
「这算什么?」
徐鹏举不避讳眼前是皇帝的特使,以抱怨的口吻说道。
骆安道:「此乃陛下的恩赐。」「呵,谢陛下赏。」
徐鹏举嘴上说谢赏,但其实好像对此赏赐很是不屑。
骆安突然感觉,魏国公好像对当今的嘉靖帝很不敬,难怪谁来你都不见,感情你是目中无人?
到底骆安不是政客,他听命办事还行,让他去应付这种场面事,还是跟南京守备级别的***搞一些政治上的事,他明显有些局促,但眼下朱浩还没走出来说话。
跟以往一样,不管朱浩做什么,都是先找个人在前面当排头兵,等实在谈不下去了,朱浩才会出来收拾局面。
徐鹏举一摆手,身后便有人去到送礼的人面前,把礼物都接了过去。
徐鹏举道:「陛下赏赐后,还有旁的事交待吗?」
骆安道:「魏国公,此乃陛下的恩赐,就算你不上表谢恩,也该有所表示,而不应该......如此懈怠。」
徐鹏举叹道:「鄙人一介武夫,不懂什么礼数,若是足下认为鄙人懈怠,那就是懈怠好了!」
说完转身便要走。「等等。」骆安将他叫住。
徐鹏举这才重新恢复了那高高在上的脸色,坐回到了垫子上,一脸自信笑容道:「有话还不快说?」
看起来老成持重,但其实也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莽撞却还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骆安正要说什么,朱浩走了过来,笑着示意骆安稍安勿躁,接下来我说就行了。
骆安松了口气,立到一边去。
徐鹏举瞪着朱浩道:「你是何人?」
朱浩笑道:「本人姓朱名浩,字敬道,湖广安陆州人士,祖父朱明善,乃大明锦衣卫千户。不才,头年里的殿试,得一甲第一名。」「状元?」
徐鹏举面带疑惑,「你是朱浩?你不是跟杨家的女婿一起来的?没走吗?」
一句话,便说明他对余承勋一行的情况很了解。
先前徐成勋费了那么大力气都没见到徐鹏举,但其实徐鹏举暗地里已调查过余承勋的情况,这说明他在内心做过考量,觉得投靠杨廷和不是什么明智选择。
朱浩道:「哦,他先走了,我还没走。」「你.....」
徐鹏举又站起身,瞪着骆安道,「你怎么把杨中堂的人带过来了?你到底是站哪边的?早知这样的话,本公就不来此白费口舌!」
言语间还生气了。
朱浩笑着压压手道:「魏国公稍安勿躁,其实我是陛下的人,不然怎会跟骆镇抚使走在一起?我这里还带来了陛下的御旨。」
徐鹏举一脸疑惑。
这御旨不是由骆安带来的,而是跟余承勋同行的朱浩带来的?
朱浩拿出两份东西,摆在徐鹏举面前,道:「这里有两份圣旨,你可以任意选择其中一份,当做是陛下对你的御旨。」
徐鹏举怒道:「你闹着玩呢?」
「这可不是闹着玩么.....既然魏国公不想阅览,那我先给你大致说明一下......这一份,是陛下调你去西北当总兵官的调令,至于是哪个地方,暂时没选定,听说最近宣大地面上不太平,或许让你去守一下宣府镇,责任重大......」「砰!」
没等朱浩说完,徐鹏举一巴掌拍在桌上,不料那桌子不是一般的木桌,紫檀木制成,坚硬无比,手拍上去之后发出一声闷响,徐鹏举顿时把手缩了回去,显然是吃痛了。
朱浩笑道:「国公别着急啊,还有另外一份,是让魏国公继续留守南京,甚至让你领中军都督府事,陛下还会派一位协同南京守备前来,好像是跟你还有些交情的怀柔伯施瓒,你意下如何?」
恩威并施。老一套。
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徐鹏举脸色阴晴不定,身后跟着个老幕僚和一名力士,二人似都有话说,但碍于有皇帝的人在场,不好随便乱说话,脸色却很着急想要去加以提醒。
朱浩道:「当然,魏国公也可以不选择任何一份,继续维持现状,不过以魏国公年轻气盛,只怕缺少历练,连杨阁老都在外人面前提过,说是想让魏国公到西北去历练一番。」
徐鹏举气息粗重:「你这少年郎,既是跟杨阁老的人一起来的,作何会跟锦衣卫的人走在一起?」
朱浩耸耸肩:「没跟魏国公说吗?我祖籍湖广安陆州,与陛下乃同乡,另外我还在王府中读书多年,与当今陛下一同成长。」
「呵!就这样,杨阁老还会信你?真是见了鬼。」徐鹏举好像听了个很逗趣的事,竟然笑了起来。
朱浩也笑了笑:「随魏国公怎么想.....反正我早认清楚了现实,跟着杨阁老干,虽说在文官中声望能不错,但奈何不是长远之计,谁知道杨阁老几时就致仕了?那时我恐怕连个屁都不是。」
「魏国公见谅,我也是武人之家出身,本来还想着继承家父锦衣卫百户的职位呢。家父去得早啊。欸,对了,魏国公可有听闻最近唐寅唐伯虎在西北取得军功的事?听说朝廷还委命他为宣大总督......实不相瞒,这位唐伯虎,是我的老师,在王府时,教陛下和我读书的。」
徐鹏举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朱浩废话是多,但却表明了一个态度,那就是跟着杨廷和干,不如跟着皇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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