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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哈哈…」
在场人等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俊摆明了是在针对孙交。
没事你跳出来提什么要增选出户部右侍郎,打理宣大军饷,现在皇帝就顺杆往上爬提出让唐寅来担当,你们是提前商量好的吧?谁提出的问题谁解决,你孙交不是没人选提供吗?那就你自己去!
朱四很是无语,言语上甚为不善:「林卿家,朝堂上拜托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事情?有让户部尚书去打理西北钱粮的吗?还是说朕应当把南京户部尚书黄瓒再给召回来,降回侍郎重新调西北?」
当朱四提到黄瓒。
在场突然没声了。
黄瓒在朝,那是个很特殊的人物,明明是「女干党「,却是杨廷和举荐其去南京当户部尚书,而且因为此人在户部供职时多有建树,人缘挺好,却是到现在都还能在南京户部尚书任上稳如泰山,就连杨廷和借机去查东南海防亏空的事,都丝毫没牵连到黄瓒身上。
在场的人不说话,其实是在等黄瓒对立派系的人出来找茬,听听怎么攻击黄瓒。
但就算是杨廷和派系中的中坚力量,诸如林俊这样的,对黄瓒也不好评价。
「再议吧。」
朱四见众人不吱声,显得很不耐烦,他也知道让唐寅当个宣大总督已多费周折,再想让其兼个户部侍郎,简直难比登天,再说朱浩也没让他强行推动此事。
就现在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
「对了,户部赶紧做秋后总结,看看能调拨多少钱粮到西北,经历这一年战乱,西北是该好好休养一番,不能让朕的将士挨饿受冻,此乃当务之急!孙部堂,一切就交给你了!」





锦衣状元 第七百三十七章 他奶奶不是你奶奶?
唐寅升户部右侍郎之议,暂时搁置,但不代表皇帝愿意就此罢休。
文官中,不管是否心向杨廷和的,对此都义愤填膺。
凭什么一个王府出身的教习,曾经不得志的落魄举人,到了晚年就能凭「寥寥军功」而跻身六部侍郎?
朝廷不是讲规矩的地方吗?
他要是进士出身,我们也就认了,但区区举人我们可忍不了!
杨廷和回到内阁值房,蒋冕很意外,问道:「为何介夫先前没有严词反对陛下?此等先例,不可开啊。」
一旁的刘春道:「如今唐寅已总制宣府、大同等处军务,照理说晋升侍郎,也在情理中事。」
费宏就差过去拉住性格秉直的刘春,让他别开口乱说话。
就算我们都知道你是新皇执意拔擢到内阁的,但内阁始终是论资排辈的地方,你岂能如此公然顶撞首辅杨廷和?
刘春却觉得自己不过是就事论事,再说了,杨廷和有表示过他支持哪边吗?唐寅晋升为宣大总督的事,不也是杨廷和同意的?凭什么他人就觉得,杨廷和不支持唐寅晋升户部右侍郎呢?
杨廷和没有理会刘春的质疑,道:「当寻太后,以告诫陛下用人之事,不得随心所欲。」
意思是。
这次的事,我杨某人知道挡不住,就干脆不出面了,但我也不是说就支持让唐寅当户部右侍郎。
能容许唐寅当宣大总督,那到底是外官,让其当户部右侍郎却万万不可!我杨某人也是讲立场的。
唐寅想当部堂官?
必须要先过我杨某人这一关!
蒋冕同意了杨廷和的说法:「看来,只能如此了。」
以朝臣去劝皇帝,大概劝不动,先前唐寅寸功未立的时候,皇帝在任用唐寅方面就无所顾忌,现在唐寅有了功劳,再要劝皇帝,只能靠太后出马。
刘春在旁边听了一耳朵,简直听君一席话便足以颠覆人生观。
大臣不以自己的能力去劝谏皇帝,居然想着让太后出马?那跟要挟皇帝有何区别?以往内阁遇到事,都是这么处理的?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
........
杨廷和找了关系,通过相熟的太监去皇宫,把此等意思传达给张太后。
但其实张太后对此……漠不关心。
因为最近,张家两兄弟对唐寅的褒奖很多。
这天张鹤龄便请旨到皇宫来拜见姐姐,其实是来找姐姐抱怨,见到姐姐后话还没说两句,就提到如今仍滞留西北的弟弟张延龄。
「……姐姐可真偏心,老二他屁都不是,就把他给安排到西北去了,这下倒好,跟着姓唐的随随便便就混了军功,为何不让我去?都说老太太偏心小儿子,是不是姐姐也会偏心小弟?」
张鹤龄差点一把鼻涕一把泪。
都是张家血脉,凭啥弟弟就能跟唐寅去西北混军功?而我就只能留在京城喝西北风?
张太后叹息道:「我也没想到,延龄到西北后,能有这般建树。话说当时让你去,你肯去吗?」
「为啥不去?」
张鹤龄—副姐姐你瞧不起我的神色。
张太后道:「那下次安排你。」
张鹤龄一听就来气,嚷嚷着道:「下次还有这么好的机会?天上下金子啊,怎么就狗屎运一般砸到老二头上去了?是不是老二他就克我?老天啊,这不公平!」
除了跟姐姐抱怨,甚至还要跟老天抱怨一番。
张太后听得不厌其烦。
「鹤龄,我让小弟去,本就是考虑
到,你是家中长子,可以顺利地晋公爵,而你弟他无你这般荫恩,只能靠自己,所以让他去试试,本想让他在内三关走一圈便可,谁曾想滞留内三关居然跟***发生战事,可说都是机缘巧合,即便你去了,也未必能撞得上!「
张太后耐心跟弟弟解释了一下。
张鹤龄道:「那我不管,姐姐要赔我!」
张太后恼火道:「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现在就算延龄有了军功,朝臣也指不定如何算计一番,你当这就是什么好事?文臣那边已进了密奏,说是让我劝陛下不得器重唐寅,这不明摆着君臣间有嫌隙?「
张鹤龄笑道:「那挺好,不如就把唐寅贬为庶民,让他到我寿宁侯府来当西席,我管他吃喝便是。」
「胡闹!看看你都在想些什么?他如今总制宣大军务,给你当西席?「「张太后觉得弟弟简直是疯了。
张鹤龄道:「我算看出来了,老二有今天,全靠唐寅,不过据说玉田伯蒋轮跟唐寅关系不错,要不这样,姐姐,你趁机把我调去宣府,正好我在京城闷出个鸟来,我跟老二换换,或者我们一起去从军也行。「
如今对张鹤龄来说,唐寅是香饽饽。
大半生一事无成的张延龄,居然能靠唐寅获得军功?
说出去谁信?
可就是变成现实了!
那张延龄回到京城,五军都督府里地位不是更稳固?
以后便可以名正言顺获得军权了!
这种好事,老二占了,我这个当老大的也要分润一份,就算现在去可能来不及,但不去试试怎知道能否混个军功?
指不定唐寅还有下一步大计划呢!
「胡闹,把赐给你的东西带着,早点滚出宫!哀家不想见到你!来人,送他出去!」
张太后懒得跟这个弟弟解释什么。
来宫里,又敲诈了她一笔财货,不过为了封住弟弟的嘴,她也认了。
现在连皇位都落到别人头上去了,不想办法填补娘家人,还能怎样?宫里的东西尽可能往外多搬点,就当姐姐的尽了张家人的职责。
即便张鹤龄已被架出仁寿宫,仍旧听其在外面大喊大叫:「我也要为大明鞠躬尽瘁,姐姐可一定要跟大外甥说,我这国舅也要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义不容辞啊……」
「唉!」
张太后听了这话,不由重重叹口气。
她也没明白过来,弟弟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
..........
杨廷和指望张太后去劝儿子不能器重唐寅,算盘落空了。
从大的方面,张太后对朱四这个过继子没多少挑剔,至于新皇想用谁,张太后真不想过多干涉,免得儿子觉得她这个当娘的不够厚道。
最初张太后的确觉得,这皇位是自己赐给朱四的,随时可以收回。
但随着朱四在皇位上已有一年多时间,张太后也认命了,就算换人来,未必能做得比朱四好,再说现在朱四也基本尽到了皇帝的职责,除了平时少来给她请安让她心里不悦……她其实也不太想多见到朱四。
总会不自觉想起亲儿子。
毕竟朱厚照才是自己的骨血。
至于朱四,别人家的儿子,连他亲娘都接过皇宫里来了……不是自己手把手养大的,别说其对自己没感情,连自己对这个过继子也没什么感情,纯粹就是为了继承孝宗一脉香火的。
谁需要他孝敬?
回到家的张鹤龄,则义愤填膺,不但觉得弟弟撞了大运,还觉得姐姐偏心,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就此不告而别,亲自去一趟宣府,来个从军报国。
「老爷,二老爷那边传信回来了。」就在张鹤龄坐在家中书房生闷气时,下人把一封由张延龄所写的书信带了过来。
但张家明显没什么隐私可言,信明显被人打开看过。
张鹤龄板着脸问道:「他说什么了?」
下人笑道:「二老爷说话挺逗,说是自己喝醉酒,被人架着去商议打仗的事,结果一觉醒过来出兵之事就定下了,后来也是稀里糊涂在营帐里搂着女人睡觉,第二天一早就听说打了大胜仗!「
「我日他奶奶!」
张鹤龄一把将面前的茶杯摔倒地上,登时粉身碎骨。
下人本还在那儿笑,见到这一幕顿时笑不出来了。
这不好玩吗?
不学无术的二老爷,稀里糊涂就混了军功回来,报喜的家信都写得这么「别开生面」,简直可以让寿宁侯府和建昌侯府一起庆贺,结果却是……把大老爷给惹怒了?
「说他是狗屎运,还真是踩到狗屎了!你倒是说,他有什么本事?要是我去了,还不比他做得更好?真是……」
张鹤龄的话,让下人明白了。
自家老爷妒忌弟弟的功劳,在这儿自怨自艾呢。
下人道:「老爷,这命就是上天给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谁曾想,这功劳就跑到二老爷身上去了?不过外面都在传闻,说最厉害的还是那个唐大人,他是真的牛,还说他是天神下凡呢。」
张鹤龄皱着鼻子道:「这种鬼话莫要再在老子面前提,还天神呢,他怎么不是玉皇大帝?他娘的,老子最近身体抱恙,谁来都不见,就说我病了。」
下人道:「老爷,咱家平时好像也没什么人来吧?」
被张鹤龄瞪了一眼后,下人学聪明了,急忙把张延龄的家信抻着胳膊放到自家老爷所坐的书桌前,然后飞也似地逃遁了。
「我的功劳啊!哇……」
下人出了门口后,还听到张鹤龄在书房里边鬼哭狼嚎。
下人自言自语:「自己没这命,你怪谁呢?日他奶奶?就好像你弟弟他奶奶不是你奶奶一样!「




锦衣状元 第七百三十八章 热火朝天(加更)
腊月初九,朱浩一行抵达永平府铁矿厂。
由陆松亲自带人迎接,整个铁矿厂周围都是护卫在把守,显然地方官府对铁矿厂的骚扰令陆松焦头烂额,见到朱浩带着自己的儿子陆炳前来,他显得很激动。
「先生,您可算来了。」
陆松身后跟着的是公孙衣和关敬,却不见孙孺踪影。
进入矿厂后,各处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陆松问询了朱浩一路上的情况。
陆炳道:「爹,我跟朱浩一路骑马,别提有多累了……我们过来前,去了一趟天津三卫,海边有个大船厂,已经在开始造船了,我们在那边停留了一天,这才赶过来。」
陆松瞪了儿子一眼,觉得儿子对朱浩不敬。
而且对外还要掩藏朱浩的身份,儿子这样直呼朱浩之名,很容易坏事,但在朱浩面前,他又不好教训儿子,免得朱浩都还没觉得怎样,自己倒像是在提醒,我这儿子太不争气了!
「有关矿厂的情况,陆炳在见到我之后,说得很清楚,最近地方知府可有再派人来骚扰?「「朱浩问道。
陆松叹道:「别说最近了,就是今天都来过……很多乡民,说这儿是他们的风水宝地,连科道言官也来找我们的麻烦,本来想塞点银子息事宁人,他们却都不受。反而说回头告我贿赂官员之罪。「
朱浩笑道:「这世道就这样,只要没影响到我们开矿就是了。」
「但先生,咱为了保护矿厂,招募了太多护卫,而且还不能从本地招募,招来的人只会找麻烦,消极怠工不肯干活,现在全靠从北直隶外招募人手,费时费力不说,光是花在看守矿厂这件事,消耗就很大。」
陆松说出了开矿厂最大的问题,就是强龙跟地头蛇间的利益之争。
当地方上看到朝廷开矿,就提到与民争利的问题,这是万历年间大规模开矿以及征收矿税便体现出来,朱浩其实不过是把这件事提前几十年进行罢了。
遇到的境况,基本一样。
为何杨廷和不同意开矿和征收矿税?
就因为在文人的理念中,朝廷不应该干涉民间经济活动,只负责该管的事,说白了文人风骨就是为百姓谋福利。
本意是好的,可到了执行的时候,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把很多所谓的天灾人祸放到与民争利遭天谴报应拿来说,全然不顾如此能为朝廷带来多少利益…
说白了,文人治国不会理财,只崇扬所谓的儒家礼教,对于时代进步的东西一概进行打压。
小农思想严重。
朱浩道:「回头,让陛下换佣新知府过来,就没那么多问题了。」
「新知府?」
陆松有些讶异。
现在的情况,好像新皇对文官体系完全没法掌控,谁能冒着开罪文官集团的风险,来当这个知府呢?
难道让朱浩自己来当?
朱浩心里其实已有人选。
就是张璁。
说起来,张璁当山西按察副使已经有一年多时间,其实张璁在山西官场混得很不如意,就在于他的大礼议遭受到了太多人的非议,再加上他是刚中进士就去当按察副使,对于谳狱这一块不是很明白,要学的地方非常多,还不是一把手。
所以张璁已多次给京城写信,最后辗转来到朱浩这里,请求能早些调回京师,或是换个地方任差。
张璁想找个自己能独当一面的差事,不用受人制约。
但张璁毕竟才刚当官一年多时间,三年都没考满,想直接升迁不现实,正四品的外官,调回京城,当六部主事低了,或是当个六部员外郎,但那得受制于人。
现在朱浩就给他规划好一条路,那就是以正四品外官的身份,直接平调到永平府来当知府。
这样张璁既不用受制于人,还能帮朝廷安抚地方上的反对势力,同时检验张璁的施政能力。
虽然张璁当官没什么经验,但其做人……也算是非常有经验了,谁让他是个老儒生中进士?就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是二三十岁中进士,他是年近五十岁中进士,那能一样吗?
.....
........
朱浩在矿厂,最多也就能停留两天。
现在船厂那边不是他的「主营项目」,他对铁矿厂的生产非常重视,钢铁产量代表着他所能做事的多寡,毕竟他所有工业化大明的理想,都是建立在钢铁产量足够多的基础上。
到了矿厂。
所能见到的场面,就是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
大批的机械,是这时代之人闻所未闻的,远远就能看到不少正在用大型夯土设备夯土的力夫。
在一个四角的架子前,一根巨大的木桩在四角各一个滑轮组的带动下,每边五个人,将巨大木桩拉到空中,然后一起放手,木桩重重落在地上,循环往复。
开矿的矿坑,则是大批的人手在准备平层的开采。
若是遇到有爆破的情况,则会提前进行喊,让营地内所有人找到有掩体的地方,完成爆破后,各处的哨子响起,众人才能从掩体内出来,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
而在山的后面,则是冶炼厂。
大批煤炭从西山等处运到永平府,甚至还有从就近煤矿山买回来的煤,巨大的好似仓库的屋舍内,一个个的炼钢炉拔地而起,大批工人把粗制的粗铁倒进炼钢炉,进行熔炼……
这可比这时代的熔炼技术好太多,这时代也是可以烧制钢水的,但普遍所用的是灌钢法,就是以模具进行定型。
但因为炼钢技术需要极高的技术,这时代很难清楚粗铁中的杂质,使得造出来的铁制品其实也只是有个形状而已,精度和刚度都很难达到太高的要求。
朱浩走了一圈,感慨于劳动者的强大。
本以为这些事,可能需要个五年十年才能弄出来,却是在成型铁匠和开矿工匠的相助之下,一年不到的时间,铁矿厂便建立起来,这里成为一个集采矿、冶炼于一体的大型工坊,而且是可以继续勘探新矿,扩大生产规模。
朱浩当晚以「顾问」的身份,把工坊内工匠分批叫来,教给他们一些并不具备的知识。
但朱浩对于冶炼钢铁,也并不是说完全在行,很多东西需要这些工匠慢慢摸索。
朱浩不急于非要在三两年内取得大的成绩,这个时间可以推到五年到十年的计划,毕竟炼钢这事情,只要有他来开头,那未来就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事,几百年可能上千年都不会停辍。
他只负责开个头,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而他所教授的这些工匠,将会成为大明新式钢铁冶炼技术的行家鼻祖,他们的光辉也会传递到未来一代又一代人。
....
.....
翌日,朱浩仍旧是在冶炼营地内做一些查漏补缺的事情。
这就是他来的目的。
不料当天骆安急忙赶到了矿厂,带来了朱四从京城传递来的消息。
「……陛下已得知先生已到北直隶的消息,催促您早些回京,如今京师内正有很多事等着您。」
骆安到来,代表皇帝催朱浩回京。
朱浩道:「西北之事,暂时不都了结了吗?」
骆安为难道:「卑职尚未回京,不过以锦衣卫传话之人的意思,
陛下最近为朝中用人之事,跟朝臣屡次起争执,最近六部内人事任免,有很多已停辍,其实就等先生回京之后,再帮陛下参详。」
朝廷每年,甚至说是每月,都会有很多职位空出来。
朱浩离开京城也有三个月,京城官场虽然大的变动没有,但小的变动一大堆。
朱四其实也是个「吝啬鬼」,在发现有人退下去后,都想把这些空出来的职位安排他的人,或者是那些可能为他所用的人,但吏部那边也不会惯着皇帝的坏毛病,该怎么安排怎么安排。
这就让君臣之间产生了严重的矛盾。
加上朱四在没有朱浩出谋划策的情况下,想激进地推进人事任免,自然会遭遇反噬,一气之下朱四在朝堂上又跟大臣说了重话。
现在朱四就想让朱浩赶紧回去,看看怎么把朝堂逐渐掌控在手中。
朱浩很想说,皇帝还是太心急了。
你用人,不能等到杨廷和退下去之后再用吗?你这么着急推进,反而让杨廷和感觉到一种危机,本来他可能觉得自己退了就退了,不至于流连不去,但现在看到你这么乱来,那杨廷和还能「放心」走吗?
这是分不清主次啊。
不过朱浩也能理解。
其实他的目的,是为长远考量,先对付杨廷和,而朱四的意图,是想以人事任用,来牵制杨廷和,早点把杨廷和赶走。
朱浩道:「我可能要明天才能动身回京城,不过出发后,我会加紧赶路,估计两天星夜兼程就能到京。」
骆安迟疑道:「从永平府到京师,有近四百里路,两天时间……会不会赶了一点?」
「没事,一路上习惯赶路了。」
朱浩笑道,「最近我还要研究一下地形,看看怎么造一条用钢铁铺成的路,能把西山或是山西的煤炭,直接运到京城乃至永平府!「




锦衣状元 第七百三十九章 兄弟相见(求月票)
腊月十三上午,朱浩抵达京城。
天亮前,他都在于三等长随以及数十名便衣锦衣卫簇拥下,策马狂奔,一直到了京郊碰上皇帝派来的迎接车队,才登上马车,慢慢悠悠走了最后十几里路。
进城门时,朱浩已睡了一觉,但眼睛还是有些睁不开。
这两天日夜兼程,实在太累了。
进城后,没等走几步,兴王府仪卫司护卫出身的锦衣卫,一身平常人装束出现在车队面前,跟于三简单沟通后才凑到马车前,低声告知,说附近有「贵人相候」。
朱浩下马车进了隔壁酒肆,上到二楼,赫然见到楼梯口附近那张桌子旁正坐立不安的朱四。
「朱浩,你可算回来了!」
朱四一脸惊喜之色,几个箭步就蹿了过来,一把抓住朱浩的手臂,整个人处于极度兴奋中。
朱浩看了看正向他含笑点头的锦衣卫指挥使朱宸,以及满脸巴结神色的提督东厂太监黄锦,却没见到张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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