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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铁打的皇帝流水的首辅!
杨廷和现在是可以在朝呼风唤雨,但绝对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再说大明的臣子也不流行造反,光是勋贵这一块就不会答应,若是杨廷和非要拥立皇室旁支来做这个皇帝,明显也师出无名。
反而皇帝要让杨廷和滚蛋,好像就是一句话的事。
朱浩道:「魏国公见谅,我这人就是如此絮叨,今日我就要跟骆镇抚使北上还京,你还是早做决断,你看是选哪份?要不不选了?维持现状?成国公那边可还挺着急要回南京来的....话说他在北方也有些年数了。论声望,他也不浅,但就是不知还能活几天,回头这南京守备职位还不定要交给谁。」
「欺人太甚!」
徐鹏举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差点就要爆粗口,甚至让下面带来的人上来把朱浩揍一顿。
一个状元郎,就算真是朝廷栋梁,也是皇帝的人,敢这么在大明封疆大吏面前说话?这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连骆安都为朱浩捏把汗。
先前骆安不敢把话说重了,也是考虑到这是在南京,属于徐鹏举的地头,闹不好都不能平安离开南京,为何要在离开之前惹这么个煞星?知道他想当墙头草,让他当就好了,何必还要自触霉头?
朱浩叹道:「魏国公的心情,我很能理解,我说这些,其实也都很无奈。」
「你想啊,陛下才刚登基,身边人手非常单薄,若是谁对陛下表忠诚,那陛下就会用谁,有关你的事,还是怀柔伯在陛下面前提过的,陛下对怀柔伯却还是很信任的。话说这都是早表心意,早得益
,在这件事上,我看成国公做得都比你勤快。」
徐鹏举气恼道:「陛下登基后,本公明明已写了道贺的贺表,陛下还做了批复,怎叫不勤快?身为南京守备,难道你让本公擅离职守,亲自到京城道贺吗?」
眼前徐鹏举看起来嚣张跋扈,但其实是色厉内荏,心中虚得很。
杨廷和那边他已经得罪了,已没法归附,现在只能指望皇帝把他当自己人,但只是面对两个皇帝派来的,不知是什么路数的两个人,他又不想把心思表露太明显。
就只能在这里装腔作势。朱浩很清楚。
历史上的徐鹏举,是个做不了大事的窝囊废,历史上嘉靖三十九年二月所发生的振武营兵变中,徐鹏举作为南京守备直接撂下军营自己跑了,多日不见人影,被满城寻他的作乱士兵称之为「草包国公」,也算是丢了徐家先祖的脸。
这种人,根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儿,朱浩从一开始就能把握他的心态,把皇帝搬出来,由不得他不屈服。
朱浩道:「魏国公那份贺表,我看过了,辞藻虚华,应该是找人代写的吧?说实话,水平真不怎么样!你让我来写,都比找那人写得强......咱还是落回正题上,选哪份圣旨?」
徐鹏举怒道:「本公一份都不选。」
朱浩道:「哎哟,那可就麻烦了,余懋功已在回京路上了,你再想见他都难,要不你有什么要对杨阁老说的话,我代你传达?」
「你这小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好歹啊!」徐鹏举恨得牙痒痒。
身后的力士也有过来要揍朱浩的意思。倒也没要动刀之意。
关键是面前还站着锦衣卫的人,再说了,南京是徐鹏举的地盘不假,但这宅院却是锦衣卫先布置人手的,在这地方动手,谁吃亏还不一定。
朱浩叹道:「忠言逆耳,魏国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请问选哪份?」





锦衣状元 第七百三十五章 吃定你了(加更)
剑拔弩张。
骆安怕一言不合,双方真动起手来,那就不好收场了。
但这种紧张的氛围只是在逐步蔓延,并没有说真要到爆发的地步,徐鹏举瞪着朱浩的眼神,虽是凶恶,但看上去也没到要鱼死网破的地步。
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朱浩和骆安是代表皇帝来跟你传旨的,你还想动手不成?
那你这就是明摆着造反哪!
你以为凭你南京守备勋臣的地位,造反就能成功了?南京兵部和南京守备太监都是摆设呢?就是你守备衙门之下还有协同守备。
朱浩眼看这把火好像加得还不够,继续煽风点火道:「魏国公,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鹏举轻哼一声:「你这不都已经讲了?有屁快放!」
朱浩不以为忤,道:「以我所知,余懋功回了京城之后,一定会参劾你一本,肯定是以东南海防账目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你以为杨阁老主导的这次江南查账,目的是什么?醉翁之意不在帐本,而在你南京守备身上。人来了你没见,回去后还不得大做文章?」
「嘶,你小子是在吓唬本公?」徐鹏举继续过嘴瘾,要不是顾忌这桌子太硬,估计他又要拍桌子了。
朱浩叹道:「至少他走的时候,是这么跟我说的,若是杨阁老真要拿南京的军权,先动兵部,后动你......不知你信不信?」
「呵呵,他敢!」
徐鹏举握起拳头轻放在桌上。这是吸取教训了。
朱浩道:「杨阁老做事可也太激进了,就说西北宣大总制臧凤这件事,只要此人不在他的麾下,便揪着一点小错误,愣是来个阵前换帅,差点断送了大明西北.....这南京最近没什么危险吧?杨阁老要撤换南京守备,是不是还要顾虑什么?」
徐鹏举的脸又在抽搐。
朱浩指了指桌上两份诏书:「要不这样吧,我替魏国公来选,魏国公未来几年,就安心留在南京当守备,还给你派个施瓒过来协助,这样大家都平安无事。陛下也不用惦念南京的事了。」
徐鹏举目光果然落向那份诏书。
相比于被调去西北当什么总兵,留在南京,那可就太安逸了。
不是每个当将军的都想冲锋陷阵,徐鹏举年纪轻轻,他很清楚自己在南京的声望不够,担心会被人撤换,只是刚才起了那么高的调子,现在轻拿轻放,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但好歹是权势更重要。
于是乎.....他的手也不自觉直接按到了朱浩所指引的那份诏书上。
正要拿,却是被一只手给拦住了。是朱浩。
「你干什么?」徐鹏举厉目相向。
这次徐鹏举背后的力士也把手按在了佩刀的刀柄上。
朱浩笑道:「魏国公,咱不能不识礼数吧?你得了陛下的赏,还拿了南京的兵权,得到了你想要的,没个交待陛下那边我不好交差啊。你总要给点什么东西,让陛下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吧?」
「那要怎样?」
徐鹏举有点莽,但这时他头脑还算冷静。这大概叫一物换一物。
朱浩道:「你当然要写一份密折,参劾杨阁老干涉南京军务,还有就是表明对陛下的忠诚。这叫投名状,相当于是你攻击杨阁老,来让陛下觉得你可以信任......但你放心,这奏疏不到万不得已,陛下是不会拿出来的。」
「凭什么?」徐鹏举冷笑。
朱浩叹道:「就凭杨阁老回头就要参劾你,难道你不应该先下手为强?你不明白这道理,你带来的人......这位老先生,你怎么说?」
徐鹏举这才想起
来,自己其实是带了幕僚来的。
老者一看就不是有官职在身的,应该属于魏国公府自己招募的门客,看起来还是挺足智多谋的,肚子里应该有点东西的那种。
老者在徐鹏举侧目看过去时,点了点头,意思是,这位小状元所提的意见很对,可以考虑。
徐鹏举道:「几时给你?」此话一出,骆安放心了。
终于打不起来,而且看样子徐鹏举纯属外强中干,真是狐假虎威徒有其表,这转折之快,还真是让人受不太了。
朱浩道:「我看选地方不如撞地方,就在这里了,鄙人不才,好歹也学习写过奏疏什么的,不如我就在这里帮你参详一番?」
徐鹏举大袖子一撩:「笔墨伺候!」
......
·······
一个时辰后。
魏国公府外的酒肆内,酒桌上,徐鹏举已经在给朱浩斟酒了。
徐鹏举哈哈大笑,道:「我就觉得,这位小状元与众不同,看看,我跟你说话就是不费力,说什么办什么就是爽快!那哥哥我就祝你回京的路上,一路顺风了!」
说着,徐鹏举拿起自己的一杯,一仰脖,一饮而尽。
旁边的骆安看傻眼了。还能这样?
一个多时辰之前,双方还喊打喊杀的,结果一个时辰后就称兄道弟了?你魏国公能不能要点脸?
朱浩笑道:「还是魏国公审时度势,知道现在杨阁老已是日暮西山,此等时候正是效忠陛下,未来前途似锦的时候,为何要上杨阁老那条贼船呢?」
「哎呀,真是至理名言啊,小状元的学问不浅,再来一杯。」徐鹏举继续劝酒。
别说是同桌的骆安,就是徐鹏举自己带来的人,也有点受不了徐鹏举这恭维巴结朱浩的模样。
那老门客却好像坦然面对,似对徐鹏举的举动没觉得有什么意外。
定然是徐鹏举在上午去赴约之前,早就跟身边人商量好一切,徐鹏举之作为,不过是顺势,先前的态度也不过是装腔作势。
「不行了,下午还要赶路,就不能多饮了,容易误事。不如等将来,有机会的话,再与魏国公把酒言欢。」朱浩笑道。
徐鹏举道:「那咱可说好了,就怕到时小状元已身居高位,都不屑与哥哥这般一介武夫一起喝酒。话说你可真本事啊,当了陛下的人,还能出入于杨阁老府宅,你也不怕被.....」
这话多少带着一点威胁的意思。
你看我都知道你秘密了,你回到京城之后,是不是要在皇帝面前多为我说好话?
朱浩叹道:「食君之碌担君之忧,都是给陛下做事的,哪能讲困难?就是没有困难,自己制造困难也要上啊!」
「啊?」
徐鹏举对这说法很是意外。
没有困难,自己制造困难?你还真直接!难道你小子不怕旁边的骆安把你的话传达给皇帝,让皇帝知道你心意不诚?
朱浩道:「就说我留在南京,这是给自己找事,但我记得,魏国公的事尚未解决,陛下和魏国公心中都不能安心,就算是明知有千难万险,我也要留下来,把事谈完了再走。又怕魏国公瞻前顾后不好做决定,一直想对策,如何能把这话说得中肯一点.....先前的冒犯,魏国公可不要介意啊。」
「哪里哪里?哥哥怎会生弟弟的气?以后朱老弟你有话直接跟哥哥说,哥哥别的本事没有,江南还多少有点地位。哦对了,回头跟你大伯说一声,若是他那边有什么消息,也一定第一时间传信过来,咱都是一家人,不要搞那么见外。以后你再来南京,住我府上就行了!」
徐鹏举说话的口气,
显得自己很讲义气。
朱浩叹道:「魏国公,看时候不早了,我也是时候回京城,所以就.....」
「来人,护送我这位朱兄弟出南京,若是关□那边有人找麻烦的,就说是我魏国公的朋友,看谁敢阻拦!」
天黑前,朱浩的船已过了大江。
朱浩立在船头,看着江岸原生态的芦苇丛,感慨万千。
骆安走出来,提醒道:「先生,外面风大,还是进船舱休息一下吧。您喝了酒,莫要着凉。」
「没事。」
朱浩道,「正因为脑袋晕乎乎的,才想出来透透气。」
朱浩立在船头,骆安也没进去。
显然骆安有很多问题想问朱浩,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朱浩道:「骆兄你其实不必担忧的,徐鹏举到底是魏国公,他在南京守备任上,也不是他一个人,背后还有一大家子,我正是看准了他不得不投靠于陛下,或者说他已经选择了投靠陛下,才会说那些话。」
骆安提醒道:「还是太过于冒险,若是当时真动起手来,只怕.....我们要吃亏。」
「唉!当时有骆兄在,我就知道没事,我上来就跟他说了,不但院子里都是锦衣卫的人,连我家族都是锦衣卫出身,他以为能杀了我们而不被外人知晓?他敢这么小瞧锦衣卫吗?官场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在逢场作戏,若他真无意靠拢向陛下,就不会来见我们!来了,就该被我们拿捏,难道我们还要听他的?到底谁是上差?」
朱浩笑着摇摇头。
面对徐鹏举这样的纸老虎,朱浩针对起来也很有经验。
「那不怕他,将先生的事情泄露?」
骆安对此还是有些担忧。
「不怕!」朱浩笑着解释,「对杨阁老来说,我已是无足轻重之人,给谁做事都一样。从他怀疑我开始,就不可能对我再委以重任,他要确定的,我不是陛下身边出谋划策的主导者,这便够了。」
「我已提前派人出发,名义上我早就离开南京城了......就算徐鹏举要检举我,连我的行程都对不上,只怕杨阁老也很难取信他。再说,对徐鹏举来说,我又算个什么?皇帝派来的使节,谁都能担当,莫不是以为如此还能让杨阁老对他刮目相看不成?」




锦衣状元 第七百三十六章 户部右侍郎是个烫手山芋
腊月初。
居庸关战报,已清清楚楚列在了皇帝跟众大臣面前。
没有任何争议,唐寅在这次战事中立下了大功,虽然有轻兵冒进的嫌疑,但以结果来论,这可比「应州大捷「还要壮大明声威,重点是这次大捷不是皇帝自己去获取的,是臣子获得,对文官来说已经失去了抑功的必要。
我们不能去宣扬皇帝的功劳,如此便等于是鼓励以后的皇帝都这么干。
但臣子的功劳嘛……
就算唐寅是新皇派系的人,到底也是正统读书人出身,还是大明有名的诗画方家,投笔从戎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鼓励文人报效朝廷,为国捐躯呗!
唐寅在居庸关的战功毋庸置疑,那之前君臣间达成的协议就有效,具体内容便是在居庸关局势彻底稳定下来后,由唐寅晋升宣大总督。
跟以往的宣大总督非尚书就是侍郎不同,唐寅这个宣大总督却仍旧只是兼工部郎中,右金都御史本该进一步为右副都御史,但因为其本身只是个正五品的工部郎中,而右副都御史已是正三品外官,所以只是在右金都御史的基础上改为左金都御史。
这宣大总督,从官职上来看,混得还不如大同巡抚。
但不管怎么说,唐寅的仕途继续蒸日上,入朝一年半时间都没到,已成为大明守御一方的总督,这可比就任内三关总督时风光多了,宣大总督在西北是仅次于三边总督的存在,手上掌管粮草、辎重和兵马等,可说是一方军政大员,以往入朝都是能直接当尚书。
可他到底是唐寅……
没人准备让唐寅回朝当尚书。
主要是现在杨廷和在朝,就算杨廷和不在了,后续的文官也会继续打压唐寅,不让其有机会再晋升高位。
........
........
这天早朝。
杨廷和仍旧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朝堂上不说话,当假看客一般,听兵部右侍郎李昆对宣大战报的总结。
「……目前哨骑已出关口百余里,未见鞑鞋骑兵踪影……」
西北的局势,是在唐寅打出居庸关大捷后,鞑人搞不清楚大明用了什么方法获得这场胜仗,再加上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来劫掠边关的,原本以为用很小的代价就能拿下宣大一线关隘,从此以后可以恣意纵横在张家口以南的土地上,自由劫掠,谁知莫名其妙遭遇一场大败。
是以,鞑人对宣府周边关隘的攻势戛然而止,果断撤兵,逃往漠北。
本来李昆也要表达这个意思。
但怕就怕别有用心之人。
为了突出唐寅是「擅自用兵」,兵部在奏报方面玩了一些花招,只提西北边关之外不见鞑兵马的影子,这会让不知情的人以为,鞑主力压根儿就没有攻打过宣府,而唐寅击败的不过是鞑人的一些散兵游勇。
可能就是一群不知从哪儿来的牧民,进了大明关口后迷路了,不小心跑到居庸关下,被唐寅撞狗屎运给教训了。
至于先前唐寅呈报的,说是鞑人以骑兵攻入内关长驱直入,不劫掠而是骚扰各城塞以及关口,目的是为策应鞑主力攻打宣府镇,这条……等于是被否定,这是为打击唐寅以三千骑兵出关塞诱敌的战术合理性。
文官为了否定唐寅的功绩,简直是不遗余力。
朱四听完后,不耐烦地问道:「鞑人在宣府外不见踪影,是他们没来过,还是说在唐制台居庸关之战获胜后,鞑撤兵?」
「呃……」
李昆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
兵部很清楚,宣府其实之前是遭遇过战事的,只是战事刚起,唐寅这边就打了胜仗,鞑人
还没正经攻打张家口等堡垒,就果断选择撤兵。
现在皇帝非要这么问,说明皇帝想为唐寅彰显功劳。
可这不符合正统文官体系的利益,说假话不行,那就装糊涂,不回答。
朱四怒道:「兵部不会连这个都没查清楚吧?朕可是清楚记得,先前宣府可是报过战况的,你们是要让朕把之前宣府的战报都公之于众,才肯承认吗?」
彭泽走列道:「陛下,鞑已退兵,再者宣府镇也并无其他关口有危殆的情报上奏,如此似也没必要纠结于一些细枝末叶。」
意思是,过去都过去了,就别提到底是被唐寅吓唬跑的,还是鞑人压根儿就只是骚扰,再或是主力就没来。
咱说点别的。
朱四心里那叫一个窝火。
唐寅以一己之力……当然背后主要是朱浩出谋划策的功劳,改变了西北战略格局,让宣大接连半年多的危险局面得到根本性化解,就这样唐寅还得不到文官的承认?
这群人有多恨朕?
多恨朕身边的人?
还说不是在针对朕?
此时孙交走出来,意思是要发言。
朱四道:「孙部堂,你对此有意见吗?「
现在朱四也觉得,孙交逐渐往自己这边靠拢,已不算是中立派,可能都是他的人了。
这会儿估计孙交也看不下去,要出来为唐寅说话?
孙交举起笏板道:「陛下,如今宣府府库空虚,积欠钱粮多达数百万钱、数十万石粮草,宣府地方亟需派遣朝官和中官前往打理府库事宜。」
朱四本来还带着几分期待的脸色,瞬间僵在那儿。
感情你孙老头出头不是为唐寅说话?
只是提出找个人去打理府库?
数百万钱?
那就是数千两银子呗!
倒是数十万石粮食缺口大了一点。
明朝一石米,以大明的度量衡,大概是一百五十斤,相当于后世一百六七十斤的样子。
以西北米价六七文一斤的价格,一石粮食一百五十斤就往一两银子走了,毕竟西北银价相对较低,一两银子且是上好成色的官银,往往也就能兑换八百多文制钱。
主要是因为入秋之后鞑人一直在袭扰宣大地方,以至于地方秋粮都没收上来,现在鞑人撤兵了,若不赶紧补充的话,怕是接下来西北将士要挨饿受冻,过不好这个冬天了。
朱四道:「西北缺口这么大,不知由谁去,能将此事办好呢?」
孙交道:「如今户部右侍郎出缺,还请陛下委命一名合适的人选,担当此任。」
户部右侍郎位置,一直都是个烫手山芋,从先前黄瓒任满调南京后,这职位谁都干不长久,就在于正德时期留下的烂账太多,谁都不想去打理,或者说普通人很难厘清。
本来嘉靖初年户部右侍郎为郑文盛,郑文盛代替秦金为左侍郎后,这职位便空缺下来,远打算留给总督京储一直在户部添注的沈冬魁。
户部左侍郎秦金则转为南京礼部尚书。
现在沈冬魁专门去管理京师仓储,兼领「户部尚书」,当然这个户部尚书是个虚职,并不是实职,而户部尚书部堂官依然是孙交。
沈冬魁将要挂尚书衔,这右侍郎的职位没法接任,还是要找个趁手的人去管理宣府府库……
虽然宣大在战略意义上不如三边,但一直都作为西北钱粮总库而存在,西北边军多数钱粮调运的都在宣府,谁负责宣府府库,可以说是谁便掌握西北经济命脉。
朱四叹道:「孙部堂,朕问的是,你觉得让谁去当这个户部右侍郎比较合适?」
「老臣不知,应当廷议廷推。」
孙交拿出了甩锅的本事。
我只负责提出问题,不负责解决问题。
朱四道:「那就不如让唐寅唐制台,直接兼领这个户部右侍郎得了!」
皇帝的话一出,现场文官一阵骚动。
刑部尚书林俊出列,言辞激烈道:「陛下,以唐寅入朝不过才一年,哪里有治理一方的经验?若是连宣府军饷、漕粮之事都交给他打理,那不出乱子才怪!臣认为,此等事应当慎而重之,不可贸然决定。」
林俊激动起来,声音非常尖锐刺耳,听得人很不舒服。
朱四皱眉问道:「什么慎重,说不可贸然决定,那你倒早举若个合适人选啊!」你倒是半存十百适人远啊!
林俊瞪着一边的孙交,道:「让孙部堂去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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