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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本来朱浩也有拉拢一下新科进士的意思,这算是朱四交待下来的任务。
因为朱四现在急需一些人为其所用,当皇帝的,要拉拢朝中老臣不现实,朝中那帮老家伙一个二个都鬼精鬼精的,只有新科进士中间才有愤青一般的存在,他们见不惯杨廷和的所作所为,才敢反抗。
还有,因新科进士前途不定,其中有不少人想当机会主义者,就比如说先前的张璁。
现在张璁人在永平府当知府,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随后,朱浩去拜访了唐寅。
去之前,朱浩特别跟杨慎打过招呼,杨慎没说什么,大概也觉得,既然之前总利用朱浩去刺探唐寅的情况,这次唐寅染病,听说还卧榻不起,朱浩去拜访探望一下,或许能增进一
下感情。下一次,再派朱浩去刺探情报的时候,或许就会顺利许多。
万一唐寅对朱浩掏心掏肺呢?
朱浩终于见到唐寅,发现这老小子根本没什么病,一脸轻松淡然的模样,居然在后花园的荷塘边整理鱼竿,大概是在京城日子过得太过苦闷,找不到什么乐子,都学会找借口偷懒了。
「没什么好对你隐瞒的,就是太累,干脆找个理由闭门谢客!」唐寅直言不讳。
朱浩坐在荷塘边的大石头上,没好气地道:「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唐寅听了心里很不爽,皱眉道:「这是什么话?感染风寒怎么会死人?不对,难道你小子给我测过天数?」
本来只是说笑,但见朱浩那严肃的神色,唐寅脸色慢慢绷紧,再也没法开怀了。
唐寅皱眉道:「不会真的是……」
朱浩叹息道:「从命数上来说,你这一生,今年将会有个大坎,迈过去活个八九十岁没问题,迈不过的话,估计就在年关前吧。」
「呵呵。」
换作别人,听了这话非跟朱浩急眼不可。
但唐寅压根儿就不在乎,笑着道:「你这话,听来真像那些走街串巷的游方术士所言,非要说个似是而非的话……是不是我今年突然暴毙,就被你言中,而顺顺利利渡过去了,就是因为听了你的建言……里外都要感谢你?」
唐寅到底不是蠢人。
本就是一代大才子,加上阅历广博,对于市井方士的手段门清。
朱浩冷冷一笑:「在先生看来,我是那种靠坑蒙拐骗为生的方士?还是说我要以危言耸听的方式,让你收心养性?」
唐寅琢磨一下。
朱浩虽然有时候说话天马行空,但说到底还是很靠谱的,朱浩还是个孩童时,就以务实著称,说话办事从来不玩虚的,现在突然谈到他的生死问题,难道就要一反常态?
「你小子,别总拿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吓唬人,我可不信你……咳咳咳……你不会真算到什么吧?」
唐寅在心里告诉自己,江湖方士的话不可信,堪舆玄空都是骗人的。
但这话从朱浩嘴里说出来,他心里就觉得很古怪,给他一种不信都不行的无力感。
朱浩道:「先生啊,我安排你从宣府回京城前
,可跟你说得很清楚,你回到京师后,务必收心养性,重点是调理身体,一定要戒酒。应酬或许难免,但只要你不去,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这身板可不比从前了啊。」
「唉!」
唐寅叹口气,「怎都如此说我?」
言外之意,还有人曾这么劝过他。
不用说,也就是娄素珍这个女弟子兼红颜知己了。
别人谁还会关心唐寅的死活?蒋轮吗?蒋轮现在关起门过自己的好日子,偶尔出来跟唐寅喝喝酒,真正把唐寅当成家人的,也只有朱浩跟娄素珍。
当然还有唐寅的女儿,只是女儿远在江南,嫁出去的女儿,想见上一面都难。
「你到底要干嘛?」
唐寅也严肃起来。
朱浩道:「就是来探望一下你,顺带告诉你最近一定要小心谨慎,注意保养身体。等你熬过今年的坎儿,来年你或许就要再次入朝,到时咱师生二人同殿为臣。」
唐寅笑道:「说了半天,还是想让我当官?」
「现在先生没当上六部侍郎,但其实声望已经够了,你或许不知如今西北如何流传你的丰功伟绩吧?说你是被时代埋没的大才,将来必定能出将入相……军旅中人,一向推崇你这般不得志的文人,还有说你是靠算得天机,才投身兴王府,以科举外的路换
来今天的显赫。」
朱浩说了一下外面对唐寅的观感和传言。
要说唐寅现在赋闲在家当散人,但知名度已非常高。
市井之人都愿意谈论唐寅传奇的人生经历。
唐寅前半生,从鲜衣怒马到辗转落魄半生,再到委身宁王府,看透一切从南昌装疯卖傻遁走,已是一段传奇。
加上后来突然以兴王府幕宾入朝,一年多时间从正九品广积库大使晋升到宣大总督,之间还带兵取得居庸关大捷……之后更是激流勇退,在前途似锦的情况下选择归隐市井……
这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大起大落?
只有唐寅自己,觉得这不过是人生经历,没觉得有多离奇,却不知他这一生,已经足以成为一段奇闻,流传于世。
唐寅道:「当个侍郎,你以为容易吗?唉!每天都要早早起来上朝,更要处置那么多公务,没个闲暇,不如眼前这般,随便与人喝喝酒钓钓鱼……敬道,不如你陪我钓鱼?开春后,水暖了,听说京城积水潭鱼很多,许多达官显贵没事都跑去垂钓……」
本来还挺正经,说到钓鱼的问题,唐寅突然就像魔障了,手舞足蹈。
「先生,我们还是谈谈国家大事吧。」
朱浩没好气地道。
「别,国家大事那是陛下跟你操心的,我一介寒儒,还是多想想怎么自得其乐。」
……
……
话不投机。
朱浩跟唐寅东拉西扯良久,唐寅终于才想起来把朱浩叫到堂屋去坐坐。
随后朱浩说到自己来见他之前,跟杨慎会面的情况。
「……杨用修想利用这批新科进士,再去做点什么事,我本以为你已算功利之人,如今才知原来杨用修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寅笑着做出评价。
朱浩道:「那先生你就丝毫无功利心?」
唐寅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够花了,就差回姑苏买个园子,种种桃花,那是毕生所愿。」
朱浩无奈摇头:「若不好好珍惜眼下,就怕你连来年盛开的桃花都见不到。只有先生保持追逐名利的心思,才能让自己始终朝气蓬勃,充满干劲,如此方可抵御阎罗王的召唤,否则的话,今冬很难……」
「呵呵。」
听了这话,唐寅除了苦笑无法做别的。





锦衣状元 第七百八十二章 无用武之地
殿试放榜结束。
进士名次定下,随后就该是庶吉士的遴选和朝廷派官。
除了这一届进士安排前途,上一届进士中仍旧观政六部的,尤其是那些考中进士后便回乡成婚、守制的,如今已然轮到三年小考,只是这次三年考提前了一年。
对于正德十六年的庶吉士来说,今年可说是大考,涉及到他们是否能留在翰林院的问题。
一般来说,一届庶吉士,最多只有三五人可以获得编修的职位,而能晋升侍读、侍讲,以及继续晋升侍读学士、侍讲学士的翰林官更是寥寥无几,这也是为何大明的翰林学士比较金贵的原因。
翰林院体系中想晋升高位,可不单纯靠实力,更多是要靠一个绝招……熬!
熬资历方面,朱浩就比较有优势。
一上来就是状元出身,跳过编修直接当修撰,再加上年岁小,在翰林院多熬几年,总能熬出头。
翰林院掌院学士石珤,在新科进士名单列出来后,亲自去请示杨廷和有关庶吉士考试的方案。
庶吉士考核,比之会试和殿试要随意许多,一般是翰林院派两名侍读即以上官员作为考官,出题后由应选者作答,因为庶吉士的遴选标准中,对于年岁有着严格的要求,其实一届应选者,大概也就七八十人,最多时能有二三十人选上。
这些人留在翰林院,算是镀金,回头到六部或是地方当官,说起来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当然也仅仅是有面子而已,实际上能带来的政治便利不是很多。
除非有编修、修撰出身,或者当过侍读、侍讲,不然想以曾在翰林院供职的身份去获取仕途上的便利,真不如巴结一个朝中实权任务来得实在。
石珤在杨廷和府宅,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到从内堂出来的杨廷和。
石珤早就知道杨廷和在府上,却不知杨廷和在做什么,居然要让他这个曾经的吏部尚书等如此久,确实有点不给面子。
「……馆选应选者的名字已经报上来,来日就要参考,目前是准备让李廷相和顾鼎臣二人为考官,负责这一批庶吉士考核,先前已请示过陛下,陛下未在馆选具体人数上做限定,中堂您看……」
石珤的意思,皇帝没说要录取多少庶吉士,大概是让翰林院自己看着挑。
但我这个掌院学士做不了主,需要问问首辅大学士您的意见。
杨廷和道:「二十人为好,多了少了都不当。」
这回答很直接,给你定个二十人的标准,往这个标准靠,多一人少一人都不行。
石珤道:「先前用修跟在下提过,说是让史官修撰朱浩负责日常对新科翰林的指点,您看……」
现在不但杨廷和能对石珤发号施令,连杨慎都行。
谁让杨慎是杨廷和指定的负责翰林院事务的人?
石珤是掌院学士,而杨慎的身份相当于「太子」,石珤现在也颇感无语,见到杨慎都有一种见到上司的感觉,难怪先前刘春当掌院学士不得劲,不过想想刘春现在入阁也没什么好日子过,还是照样受人欺压,石珤也就坦然了,反正都是混日子。
杨廷和之事点了点头,对朱浩指点新科翰林之事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下来。
石珤道:「陛下御旨尚未批复,中堂您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能有何问题?」
杨廷和语气略显不耐烦,「馆选本就为科举后最重要之事,你好好应对,题目由你来出,以礼教操行为主,若是有奇思异端者,一律落选!」
杨廷和说是让石珤来出题,但其实硬性规定了出题方向。
只能考礼教,最好是拿大礼议相关
的事来考庶吉士,不能让其中出现投机主义者。
石珤无奈点头。
看来这次拜访,还是有必要的,至少他知道了,无论某些事杨廷和是否真的过问,都还是要听杨廷和的意见,若自作主张,出了事……他这个掌院学士恐怕就当到头了。
宰相还是宰相啊。
……
……
庶吉士的遴选工作,本来有条不紊进行。
结果当天下午,一道御旨下达翰林院。
此时石珤已去拜见杨廷和,尚未回来,而丰熙作为石珤不在时翰林院官职最高者,此时完全处于懵逼状态。
怎么突然就不选庶吉士了?
还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皇帝突然下的旨?
内阁同意了吗?
为何没有经过朝议?
丰熙一时间找不到石珤在哪儿,只能派人去石珤府上通知。
如此一来,直到第二天早朝时,杨廷和才从礼部尚书毛澄那里得知皇帝下旨取消本科庶吉士遴选考试之事,这让杨廷和大为火光,毕竟先前他都对石珤面授机宜了,考试却突然取消,这不明摆着打他这个首辅大学士的脸?
毛澄劝说:「介夫,你莫要动气,陛下决定不馆选,也有不馆选的好吃,毕竟先前一科入馆才两年,有些人的情况尚未明确,再者此等事并非没有先例,若是硬要去跟陛下争的话……容易起矛盾。」
杨廷和黑着脸道:「陛下既然不同意馆选,为何先前不提出来?」
毛澄摇摇头:「此事先前朝会上,无人提出,或许是都觉得,馆选乃顺理成章之事。介夫还是心平气和接受现实吧。」
……
……
无论毛澄怎么劝,杨廷和都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朝会上,杨廷和一忍再忍,终于还是忍无可忍,走出来进言。
「陛下,馆选之事,一向乃我大明科举后最着紧之事,关系到翰林院的兴衰荣辱,新科进士入馆,能安定人心,同时为大明储备人才,其中佼佼者更可成为朝廷栋梁,为何陛下要取消馆选之事?」
杨廷和说得也算客气。
只简单谈了谈,认为有馆选的必要,而皇帝你取消馆选,那就是你的错。
朱四道:「杨阁老不提,朕也要说说呢,上一届庶吉士,入馆没两年吧?这时就选新的进来,那前面的算怎么个说法?这一届就不选了吧。以后选不选,要看实际情况,朕认为本次所选进士人数众多,应该尽快将他们充实到朝中需要他们的地方,诸位卿家还有别的意见吗?」
皇帝说话的口吻,非常强硬,一点都没有跟在场大臣商议的意思。
历史上嘉靖二年进士,的确没有进行馆选,综合原因也是因为皇帝跟首辅大学士之间的矛盾。
而且自嘉靖二年起到万历八年,二十科之中,有九科没有选。
杨廷和最不喜欢皇帝用这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说话,一点都不在意大臣的意见,就好像通知你一声,朕已经做出了决定,你们爱咋咋地那种感觉。
这是把朝堂当成发号施令的地方?
「陛下。」
杨廷和继续咄咄逼人,「若此番不馆选,是否要对新科进士有个说法?」
朱四正色道:「说法?以往不馆选的时候,也都要有说法吗?既要说法,那朕也就明言了,以后若是遇到哪一届殿试后,翰林院中青黄不接,人员不齐备,就会进行馆选,反之则不选。馆选不过是对翰林院的查漏补缺,难道诸位卿家真的以为,几个庶吉士就能动摇国本吗?」
本来很多人都站在杨廷和那边,认为不馆选是乱来。
可听了朱四的话,却又觉得皇帝说得很在理。
选不选庶吉士,本来就是看情况来定,难道每个考中进士的人,都指望以庶吉士的身份进翰林院,甚至能在翰林院体系中混出名堂?
别做梦了。
有几个庶吉士出身的人能混到侍读、侍讲的高位?
多数还不是三年之后外派,虽然入馆的确是很有面子的事,但比起考中进士当官,入馆只是锦上添花,更多是要进翰林院中国清苦的日子,很多追求名利的人,更在意是否能早点放官缺。
朱四又道:「朕不觉得眼下翰林院内青黄不接,人员很多,平时都没事干,否则为何朝中一有大事,总会出现他们的身影?只有人少了,才不会出现人浮于事的情况,那些翰林也可以好好为朝廷做点实事!而不是没事就旷工,或是请休,简直把朝堂制度当儿戏。」
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
这是谁把皇帝气着了?
又是朝中有事就有其身影,又是没事就旷工请休,难道说的是杨廷和的儿子杨慎?没听说杨慎这么消极怠工啊。
还是说……
这在暗示先前带着翰林们一起上奏劝谏君王的朱浩?
是因为上一届的翰林把皇帝给惹着了,所以这次皇帝对翰林院进行反制,不给你们进行馆选了,让你们青黄不接,这样就少了一群自诩清高的家伙对朕指指点点。
杨廷和本来还觉得皇帝在无理取闹。
听了朱四的话,他明白了。
皇帝这是早就对那些翰林怀恨在心,终于找了个机会,行打击报复之举。
「杨阁老,这一届,怎么都会有鼎甲三人入馆,朕觉得有他们在,就够了,剩下的……还是看他们个人的际遇吧。四百名新科进士,朝廷官缺众多,总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锦衣状元 第七百八十三章 亲兄弟明算帐(新春大吉)
朱四明摆着告诉在场大臣。
朕就是针对那些新科进士了,你们能把朕怎么着吧?
怎么选派官员,朕是不能一一过问,那是吏部的事,朕说多了你们还说朕干涉六部的日常运作,现在朕就是用自己的权力,决定本科不选庶吉士,这在以往也不是没有过的事,并非朕开先河。
老规矩,你们想拿这件事攻击朕,就把前面历代皇帝发生的一系列不进行馆选的情况给总结一下,要骂朕先把几位先皇给一起骂了。
这让杨廷和倍感无力。
看似在针对他,其实只是针对了那些新科进士,本来打算在新科进士中多安排些自己人到翰林院,比如说殿试中名落一甲的李舜臣,这些都是杨廷和看重的年轻一辈读书人里的佼佼者。
少了这批人,杨廷和在翰林院中再想推行什么事,诸如像以往那般找人联名上奏,还是要依靠先前那批翰林。
那批翰林以朱浩为首,早就在皇帝那儿归入了黑名单,以后这群人说破天,皇帝也不会当回事。
真是郁闷。
……
……
散朝后,出了奉天殿,蒋冕直接问杨廷和:「陛下此举,是否有意针对翰苑先前谏言之事?若真是如此,只怕上一科留馆之人,前途堪忧。」
皇帝为了杜绝翰林院内的官员没事就以清贵的身份发起谏言,干脆这次连选庶吉士的考核都给取消了,而且是在馆选考试当天公之于众,行惩戒之意已非常明显。
这一届进士,不过是失去了馆选的机会,但上几届仍旧留馆的,因为之前频繁出现在大礼议、联名直谏的场合,以至于连蒋冕都看出来,这群人以后再想得到皇帝的信任和重用,光是在嘉靖初年尚在翰林院这一条,基本就可以被皇帝给否决。
这群人,基本被归为杨廷和一党。
杨廷和道:「让人去跟陛下谈谈,或有转机。」
蒋冕皱眉道:「这是……要劝谏陛下?或无此必要。」
一个馆选之事而已,是否多那二十名4庶吉士到翰林院,对朝局影响不大,就算说这是皇帝杀鸡儆猴,对杨廷和造成的损伤也不大,实在没必要跟皇帝死磕到底。
杨廷和道:「事是否能成不要紧,必须要让陛下知道善恶对错,不能以个人好恶影响朝局。我会找人知会太后,让其劝谏陛下。」
……
……
杨廷和现在能想到的办法,还是尽量弥补。
若是在馆选这种事上,杨廷和完全听任新皇行事,那他杨廷和在士子中的声望将会进一步下降。
因为谁都觉得,看似皇帝是在针对翰林院那些直谏的翰林,其实针对的还是杨廷和,毕竟先前在大礼议等事联名上,都以杨廷和的意见为主,很多翰林其实也是被所谓的清流体系给裹挟绑架,不得不参与联名。
等于说杨廷和害了这一批进士没有馆选的机会,若是杨廷和什么都不做,那士子怎会相信这位首辅大学士会为他们撑腰做主?
可惜杨廷和能做的事实在不多。
眼下只能求助一条先前几次都没奏效的途径,那就是让张太后出面劝说皇帝。
这次杨廷和也可说是不得不靠张太后,且若这次张太后都不帮他,那杨廷和以后在朝中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杨廷和过去两年能把持朝政,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小皇帝是他立的,只要他跟张太后联手,甚至拥有废立的资格。
可要是张太后选择支持新的过继子而不听他杨廷和的,杨廷和失去张太后这个最大的靠山,那他跟一个普通的权臣也没什么区别,想变成有谋国能力的权臣,只能让张太后跟他一条心。
所以这次杨廷和算是最后一次试探张太后的态度。
……
……
此时的张太后,可没心思去管朝堂上的事。
最近她正在忙着教导新皇后。
儿子那边,她见得不多,但儿媳妇对她很孝敬,简直比起蒋太后的态度恭敬多了,每天都过来请安问候,还一起坐下来说说话,她问及皇帝日常一些事,皇后也从来不隐瞒。
张太后可不知道这只是陈皇后自作主张,根本不是出自朱四的授意,张太后还以为儿子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尽人子之责,改而让妻子来尽孝道。
这天刚让人把皇后送走,就知晓弟弟张鹤龄、张延岭两兄弟入宫了。
自从张延岭从西北立功回来,兄弟俩就闹掰了,这次张太后好不容易说和,让兄弟俩一起进宫吃个饭,为谨慎起见,还特地请示了朱四,获得儿子的同意,但两个弟弟也只能在仁寿宫周边活动。
「姐姐,最近陛下说要给我委派个新差事,或在京营中为提调,我觉得还是直接当提督为好,要不姐姐跟陛下说说?」
张延岭一来,当着兄长的面,便开始嘚瑟、
「砰!」
张鹤龄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姐,我不知道你什么脾气,我可忍不了他!不是说好了讲和?现在皇帝有什么事,都只照顾他,没我什么事,就这样还叫亲兄弟?当初娘生块石头,都比生他强!」
张鹤龄心里满是怨气,觉得老娘不该把这弟弟生下来。
虽然家里是由张太后做主,但不是也说长兄为父?当爹的想把你这个弟弟弄得人间蒸发,这样你就不会影响到长兄我的利益了。
张太后蹙眉:「听听你们都在说什么?陛下怎么用人,那是陛下的事,也要看你们的资质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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