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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朱浩一席话说出来,朱四脸上满是失望,京泓则听傻了。
你在说什么?
抓兔子?
什么大兔子小兔子,你朱浩连狩猎都会?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不过呢,我最近找到了新材料,又可以制作冰激凌了,到时候请你吃。”朱浩马上用另外一件事转移朱四的注意力。
朱四不由咽了口唾沫:“朱浩,对不起,上次要不是我在看走马灯的时候睡着了,你的材料也不会全都给烧没了,你需要的东西很贵吧?回头我补偿你。”
京泓又在琢磨,冰激凌是什么东西,居然能让小王子馋到流口水?
朱浩笑道:“没什么,咱们是朋友嘛那次不是因为有人纵火吗?怎会跟你有关系呢?”
“是有人纵火吗?我怎么不知道?”朱四一脸不解。
之前火灾发生后,王府就避免在朱浩面前提及那场火,说尖毛镢已被扭送至官府,也不知最后如何判的,倒是最近的确没再见过那人。
对朱四这个世子,王府也是选择隐瞒真相,更不住提醒不要到陌生地方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所以朱四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引发的大火。
朱浩心想,王府在教育方面挺有一套的,避免小孩子过早接触太过黑暗的东西,导致心理出现问题。
“不提那件事了,都已经过去,其实我也不知道火是怎么起的,总之下次我回家就能拿来材料继续做冰激凌,就是不知道王府是否让你吃。”
朱浩有意试探。
朱四想了想,舌头舔舔嘴唇:“袁长史是不让我吃你给的东西,不过冰激凌那么好吃,我为什么不吃呢?”
京泓终于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冰激凌?”
朱浩笑道:“没事,到时让京泓给你试毒就行了,只要确定没毒,是不是你就可以吃了?”
“试毒?”
京泓更是不解,吃个东西还要试毒?他随即问道,“是跟河豚肉一样的鲜物吗?”
朱浩和朱四同时笑起来。
笑过之后,朱四一脸信任之色:“我知道袁长史担心我吃不干净的东西,损害身体,但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哼,冰激凌我都还没吃够呢,不用京泓帮我尝试。”
言下之意,非但对朱浩信任有加,而且很小气,有了好东西不给别人吃,要自己一个人享受。
要说朱四自小被培养得知书达理,但也有自私的一面,只是很少在人前表现出来,眼下这么说,是因为他没把朱浩和京泓当外人。
“四王子!到地方了,收拾一下准备下马车。”
陆松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
马车上只有三个孩子,没什么可收拾的,京泓不解地问道:“不是出来游玩吗?还要定什么地方?”
朱浩道:“你们俩一个是王子,很少出城,一个是外来的知县家的公子,对长寿本地的情况不是很了解这边毗邻汉江,再往前走几里路就能看到渡口,过往行人很多,附近有大块的平坦草地,站在旷野远眺,远处的大江和山峦一览无遗,停下来搞个野炊什么的很不错。”
朱四问道:“这边人多的话,是不是说野兽很少?”
朱浩笑道:“这倒是没说错,要找野物,最好往东边和南边两个方向走,不过这次外面有陆典仗他们,其中不少人带了弓箭来,让他们帮我们打猎不是更好?”
“别人打猎啊?那多没意思”朱四明显想亲手抓野兽。
可问题是
朱浩心说,你这不是自不量力吗?





锦衣状元 第八十二章 套路
离城五里。
车队来到一处相对平坦的草地旁,几个孩子全都从马车下来,秋游正式开始。
就在朱三和朱四准备痛痛快快玩耍时,发现侍卫把带来的绢布铺开,然后利用草地附近的树木,或者把木条削尖插到地上,开始在四周围布幔。
朱三皱起眉头,问正在指挥做事的陆松:“陆典仗,这是干嘛呀?为什么要把这里圈起来?”
陆松道:“回世子的话,这是防止有人窥探”
朱三眼睛瞪得圆圆的,没听明白陆松话里的意思。
另一边朱四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唉声叹气:“就是让我们在一块圈起来的场地玩,不让出去乱跑。”
“啊!?”
朱三看了看四周,远方的大江和山峦,逐渐被布幔遮挡住,心中非常不满,几乎是咆哮着发出质问:“就这么块狭窄的地方那我们出城来干嘛?王府随便找个院子都比这大!”
朱浩总算看出王府的套路了。
说是同意孩子们出城来玩,却不让自由活动,不仅派来大批侍卫贴身保护,还划出场地,只允许孩子在这块规定的区域玩耍,不得越雷池一步。
这大概就是身在皇家的悲哀。
陆松道:“袁长史特别吩咐过,若是两位王子不能遵照规矩做事,要强行跑出帷幔,置身险地,那今日出城之事就当作罢,要卑职立刻带两位王子回王府请世子不要令卑职为难。”
赤裸裸的威胁,朱三听到后气得说不出话来。
出来之前和出来的路上,她都在幻想,准备痛痛快快玩一场,抓兔子、抓野鸡什么的都规划了一遍,可现实却是画地为牢般只允许他们在一个小圈子内活动,绢布甚至把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连外边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此时,公孙衣和他的妻子走了过来。
公孙夫人恭敬地向朱三行礼。
朱三对眼前一切视而不见,嘟着嘴,一个人在那儿生闷气:“父王言而无信,居然这般糊弄人哼,等回去一定要找他好好理论。”
朱浩道:“我倒觉得,这里蹴鞠很不错,你看看这草地多平坦?这次我们加上几名侍卫,一起组队蹴鞠是不是很有趣?”
“好,好!”
朱四最先赞成这个提议。
本来只是几个孩子玩,嫌不够过瘾,但如果让侍卫跟他们一起组队的话,来一场多人间的蹴鞠对抗,朱四一下子就觉得非常热闹,趣味性大增。
朱三皱皱鼻子,没太当回事。
公孙衣不解地问道:“为何要在此蹴鞠?难道不该吟诗作画吗?”
朱浩走了过去,笑嘻嘻地向公孙夫人行了一礼:“学生见过师娘。”
一句话就让公孙夫人表情尴尬,红着脸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应答。
“公孙先生,今天只是出城来游玩,具体怎么个玩法不过是走个形式,不如一起蹴鞠公孙先生是否要与我们一起呢?”
朱浩居然邀请公孙衣加入到这场蹴鞠对抗中。
公孙衣看了看妻子,公孙夫人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先生跟学生一起玩,在这尊师重道的时代是件很丢面子的事。
但他本身就是个大孩子,朱四适时近前,眼巴巴地道:“公孙先生跟我们一起蹴鞠吧,多好玩啊?”
公孙衣迟疑好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一场别开生面的野外蹴鞠正式开始。
六对六。
两边各有两个孩子,等于是每一队有四个成年人。
规则由朱浩制定,既然是孩子跟大人同场竞技,就要对大人做一定限制,首先是大人只能以右脚接触球,左脚接触蹴鞠就犯规。
随后就是射门的只能是孩子,大人进球不算。
最后一条,若孩子带球的话,大人必须要相隔一米以上,只允许阻挡传球线路而不能上去争抢以及不能有身体接触,否则也是犯规。
由陆松来当裁判。
比赛开始后,孩子们玩得很尽兴,甚至连公孙衣也很快融入到无忧无虑的对抗氛围中。
如此一来谁都忘了外边正有人围场地,就连朱三也全情投入,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朱浩跟她一队,但可惜现在不是二对二,成年人的限制是多,但场面的优劣还是要以成年人的球技来决定,孩子只是作为参与者。
到中午时,所有孩子都累得气喘吁吁,到后来几个孩子只是守在前场等着传球过来射门,等于是把防守的重担全都交给队伍中的大人。
玩了一个多时辰,到中午准备午饭时,朱三已累得全身瘫软,仰面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朱四却活力十足,就像个没事人一般坐在朱浩身边,一般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说刚才那场比赛,那个球应该怎样,我应该怎样,你们不应该怎样
“净吹牛,还不是朱浩进球最多?说得好像你们赢了一样。”
朱三实在听不过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到二人身边,扶着腰,语气中满是不屑。
朱四笑道:“三哥,要不下午让朱浩跟我一组,京泓跟你搭配一下?”
“啊?下午还要蹴鞠?累不累啊!我还想抓兔子呢。”朱三顿时出言反对。
上午她玩得是很开心,可这始终不是出城游玩的目的,要蹴鞠的话在王府也行,为何非要到野外来?
陆松此时正在安排侍卫烤肉,火堆已经架起,朱三走过去问道:“陆典仗,下午带我们去抓兔子行不行?打猎也可以啊,为什么只能守在这儿?”
陆松面带遗憾:“世子请勿见怪,您的安危不能有丝毫懈怠,此乃袁长史吩咐,卑职不能违背。”
朱三急道:“只让我们在这小圈子活动要闷死个人啊!”
不管她怎么抗议,陆松始终不为所动。
最后朱三只能回来,面带哀切地望着朱浩:“朱浩,你帮我去跟陆典仗说说呗?你主意多,只要能说动他”
朱浩耸耸肩:“这恐怕是王爷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朱四瞥了眼朱三,扁扁嘴:“我们在这里蹴鞠多好,在草地上踢比王府的青石板上踢有意思多了,为什么一定要去抓兔子呢?这是父王交待下来的,陆典仗怎么可能违背父王的命令?”
“喂,小四,这次的机会是我们一起争取来的,你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教训我?”朱三更加不满。
就在朱四准备跟姐姐争吵时,朱浩道:“算了,算了,我去跟陆典仗说说,或许陆典仗会松口呢?”
一边公孙衣正好带妻子过来,听到几个孩子的对话,顿时觉得朱浩有点“托大”。
陆松是按王府的命令行事,你朱浩以为自己是谁?去说说就能改变陆松的态度?陆松会为了你让自己置身受罚的境地?
“朱浩,全靠你了!”朱三眼里满是哀怨,却也带有几分期冀,似真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到了朱浩身上。
朱浩单独去见陆松。
陆松似乎知道朱浩是来说什么的,板着脸道:“松王命在身,汝毋须多言。”
朱浩笑道:“你好像知道我来干嘛?”
陆松想了想,突然意识到,朱浩可是锦衣卫安排在王府的卧底,会为了帮朱三和朱四请求能自由玩耍,不知进退求他通融?
这小子怕是以此为借口,来找自己说别的事情吧?
“你要做何?”
陆松没来由一阵紧张。
如果朱浩真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话,朱厚熜可就要面临巨大的危险。
朱浩摊摊手:“我就是想让陆典仗行个方便,让我们到各处走走。”
“不可能!”陆松厉声回绝。
朱浩道:“我知道陆典仗王命在身,还是袁长史亲自吩咐的,但我觉得,陆典仗你可能误解了袁长史的意思。”
“嗯?”
陆松眯眼打量朱浩。
“我想袁长史也不希望我们停留在城外某个地方,一整天都不动弹一下,这样目标也太过明显了如果有人来袭的话,恐怕这里的人都要遭殃。”朱浩分析道。
陆松不屑地冷笑:“此处戒备森严,就算有人想偷袭也断然不会得手。”
朱浩道:“以我所知,林百户可是个狠人,光天化日之下他以锦衣卫百户之身带人发起偷袭,自然不可能,他不可能令朝廷陷入不义之境地。但他背后站着什么人?钱宁此人为迎合上意,可说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林百户带人化妆成河盗、山匪什么的,以二三百人都是锦衣卫精锐,突然掩杀过来的话敢问陆典仗有几成胜算?
“陆典仗先莫忙回答,我分析一下,这周围是空地,没有阻碍物作为凭靠,等贼寇围拢过来,你们这些侍卫或可以突出重围,可我们这些孩子怕是要把性命交待在此。你说我们为何要让这么大一个目标长久驻留某地,让敌人有机可趁?”
朱浩话说完,陆松脸色漆黑。
他本来不相信朱浩的说辞,但仔细一想小家伙的分析有理有据,敌人在空地上发起突然袭击,肯定是四面围困,蜂拥而至。敌人数量远远多于自己的话,如何保证年方七岁毫无自保能力的朱厚熜安全?
而且朱浩还有一件事没说,陆松却很明白。
一旦林百户真的带人杀来的话,那陆松作为内应,难逃干系,别人可以说自己忠心为主,但你陆松怎么说?
当二五仔还想博得忠义美名,做梦去吧!
世子出事,你陆松就是千古罪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松感觉朱浩有下文。
朱浩道:“我觉得,世子长久留在此地并非好事,不如我们稍微变通一下,下午就不在这里驻扎了,可以提前一段时间回城,只是在归途中,路线稍微偏移,就当走错路去到别处,允许世子和郡主下车走走看看,最后不偏不倚按时回城
“这样敌人找不到目标,世子也能达到游玩的目的,你还能交差一举多得,你觉得如何?”
等朱浩把自己的提议说完,陆松一口气不顺,差点剧烈咳嗽起来。
还能这样?
提前走,到处停停看看,这样就算事后被王府追究责任,也有理由回应。
袁宗皋是有规定驻扎后必须留在一个小圈子里,防止孩子乱跑或是被锦衣卫刺探到情报,可没规定说回城要走哪条路,走多久吧?




锦衣状元 第八十三章 赏罚分明
因为朱浩的提议,陆松临时改变想法,下午早早就结束扎营,出发“回城”,但其实走的却不是回去的路,而是继续往汉水去了。
一路上见识诸多风土人情,各色人等。
到了渡口,人流开始密集。
朱三和朱四雀跃地从马车上下来,在侍卫的陪同下,穿行于来往客商自发形成的闹市间,不时进两旁的铺子闲逛,摸摸这个,问问那个,又在卖艺的摊子前驻足欣赏,最后更是来到轮渡码头,想上船试试。
陆松本就怕失去控制,眼见朱三和朱四若脱缰野马一般难以收心,最后把心一横,强行上去将人抱起来,让侍卫送上马车,就此回城。
“朱浩,如果出了事,你可担待不起,袁长史问责你休想逃脱!”
陆松咬牙切齿的样子,终于暴露本心。
为何这次他会答应朱三和朱四四处游逛,甚至深入闹市呢?
就说是朱浩挑唆的!
就算我被怪责,最多只是罚俸和受杖刑,可这小子一定会被赶出兴王府,甚至让兴王觉得,这小子别有用心,不然为何会要出这样的馊主意?
可回去的路上,陆松后悔了。
本来是想设计坑朱浩一把,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真的值得?而且仔细想想,朱浩之前的提议,其实还是为世子的安危做过考虑,所提提议不无道理,只是回去后该如何跟上面交待?
一行回到兴王府,就见王府仪卫司的仪卫副骆胜守在门口,一见到陆松的面,便黑着脸呼喝:“走,现在就跟我去见王爷!”
陆松不由侧目打量三个孩子乘坐的马车一眼,此时朱浩等人还没从马车上下来,他觉得这回肯定要被问责了。
跟着骆胜一路到了内院书堂门前,但见里边朱祐杬正在跟袁宗皋叙话,骆胜进去通报后,陆松才在其引领下进去。
“陆典仗,今日世子出行,可遇到什么危险?”
一如既往,还是由袁宗皋问话。
陆松很熟悉袁宗皋脾性,说什么事之前,总要“拐弯抹角”一下,先问一些有联系但不是正题的问题,最后再切入主题,给人一种循序渐进的感觉,其实就是以老狐狸的心态逐渐打破被问话者的心理防线。
陆松恭敬回道:“并未遇到危险,全都平安回城。”
“嗯。”
袁宗皋点了点头,“听闻你们在城外野地,只是停留不长时间,就继续动身,还曾去过江边墟市?”
陆松本想解释,但突然意识到,自己已在被问责,还要强行辩解的话,那就是强词夺理,作为军人听命是天职,怎能为自己的违命找借口?
“是。”
陆松面色拘谨地回答。
袁宗皋语气转而变得冷厉:“你不知这样会置世子于险地吗?”
陆松犹豫一下,还是抱拳道:“卑职认为,若是让世子一直停留原地,即便周边有大批护卫,但若有心人乔装打扮成贼寇,以数倍于护卫人马掩杀过来,只怕进退失顾不能长久滞留某处给宵小可趁之机。”
本来朱祐杬、袁宗皋和骆胜都杀气腾腾准备降罪。
听了这番话,袁宗皋一时语塞,转头跟朱祐杬对视一眼,又继续问道:“这就是你带世子到江边的原因?”
陆松道:“卑职本想直接带世子回城,奈何世子想在城外多玩耍一会儿,卑职便琢磨,渡口各色建筑林立,就算有贼人来袭,也可据险而守,坚持到援军到来,安保方面有保障。
“再则,渡口墟市来往客商众多,也有渔民、猎人、农民在此交易,市井百态呈现,世子深入其间可领略百姓疾苦,心怀天下,同时人多的话,宵小动手时就要顾忌影响卑职有负袁长史交托,请兴王和袁长史责罚!”
既说明理由,又自行请罪,陆松这番话可算不卑不亢。
袁宗皋在这种事上不好做决定,转而请示朱祐杬:“兴王,您如何看?”
朱祐杬本来正在气头上,可听了陆松这番言辞,不但怒气全消,反而对陆松多了几分欣赏,点头以赞许的口吻道:“陆典仗思虑周详,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根据临场情况做出有利于世子安危的决定,不拘泥于成法,不该责罚。”
这话说出来,袁宗皋没觉得如何,骆胜和陆松这样本身对政治敏感性不够的则满是惊讶。
一个侍卫没有遵守上峰的命令,还能得到褒奖?
袁宗皋也笑道:“其实老朽一直都觉得,陆典仗有勇有谋,对维护世子周详始终挂怀于心,甚至不惜为世子安危,让自身背负违抗命令的罪责兴王,这样忠义的属下,不但不该罚,反而应有所奖赏才是。”
这下别说陆松,骆胜都感觉自己的价值观被颠覆了。
朱祐杬微笑着望向陆松,颔首道:“好,那就由袁长史做主,酌情赏赐吧。”
袁宗皋这才仔细打量陆松:“陆典仗,即便今日之事乃是你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的改变,但始终有违兴王令,以后还是要尽量避免日后兴王安危,你也要多加考虑,好了,你先下去吧!”
这等于是告诉陆松,今日你不但没有过错,反而有功劳,既然你都肯为了保护世子安全不惜被兴王降罪,如此忠心耿耿,那以后保护兴王的重任当然也要落在你头上。
陆松从书房出来,心中感慨万千。
当时就是用了一点小心机,想以自己背负罪责的代价,把朱浩赶出兴王府,结果还混了个功劳?
怎么想这功劳都是朱浩帮自己争取的,甚至先前的辩解词,不都是朱浩当时分析情况时教给他的吗?
“难道说,这小子真的一心为了世子安危,不然为何连兴王都欣赏他这份决断力?想想也是,火场里他可是舍命救人,现在看来,当时那小子就已经知道世子身份,却故意装糊涂。”
回到西院。
朱三和朱四已进王府内院休息去了,而朱浩、京泓以及陆炳还在洗脸,三个孩子虽然年岁不一样,却丝毫也没隔阂,儿子一个小矮个儿混在两个大孩子中间,一点都不显突兀,此时儿子拨弄盆子里的水,洒向京泓和朱浩,笑得很开心。
这说明朱浩和京泓从未把儿子当成拖油瓶般对待。
“嗯嗯!”
陆松清了清嗓子,提醒三个小的,我来了!
京泓这才停止跟陆炳的疯闹,转而看向陆松。
陆松板着脸教训儿子:“天已凉,弄一身水,不怕生病?”
陆炳道:“爹,没多少水,我们有分寸,水都有定量,看看谁身上泼得多我可没输!”
对于这年岁的陆炳来说,输赢最重要,尤其是跟几个比自己年岁大的孩子一起学习时,不掉队是陆松和范氏一再强调的,他就以此为目标,学业暂时比不上,就转到了日常生活和玩耍的方方面面。
朱浩笑道:“好了,好了,别玩闹了,你们进屋去擦擦陆典仗累了吧?来,洗把脸。”
京泓摸了摸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哈哈一笑,跟陆炳一起进了屋子。
陆松从儿子身上把目光收回来,打量朱浩:“你小子,今日为何不让两位王子长久留在那处草地?是你提前打探到什么消息?”
思来想去,陆松认定若是兴王和袁宗皋没责罚反而奖赏自己,就可能是探查到锦衣卫那边有动作,而自己误打误撞把危险给避过他不相信朱浩可以提前猜出,所以觉得是朱浩得知情报后,暗示他,让他及时做出改变。
朱浩摇了摇头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始终认为,锦衣卫公开袭击兴王世子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兴王世子出事,难道就没别人威胁皇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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