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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冉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镜中影
前者扬臂,接剑,出鞘,一气呵成,而后身如惊虹,剑如闪电,黑色的衣影,白色的剑芒,人随剑走,剑绕人身,再难分辨。
素问掩口:“原来王爷的压轴曲目是亲自为公主舞剑?”
冉晴暖眉尖微动,美眸静映台上人影。
素问眼珠转了转:“公主,要不要奴婢把琵琶拿来?”
“取瑶琴罢。”她道。
素问手快脚快,不一时便将琴捧到主子面前。
冉明暖应着台上人剑锋所向,落指抚弦。
律鄍和着琴曲,剑舞时若风中苍鹰,时若云中鸿雁。忽然间,他翻身落下,向她伸出掌心——
“暖晴,做我的妻子罢。”





卿心冉冉 第87章 为你舞剑
众目睽睽下,冉晴暖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这只递出的手,有几分是为维护王府主人在一众下属、家奴面前的颜面,有几分发自因境生情的真挚,她无从断定。
左右,不管他们互相认与不认,他都是她的丈夫,她则是他名媒正娶的王妃。
烛光下,她钗环卸尽,秀发松绾,披一袭晚褛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那把琴,心境难描。
“王、王爷?”素问的声音打外室响起。
她微惊,才才站起,珠帘挑开,律鄍走了进来:“暖晴。”
“王爷还没有安歇么?”
他汲取鼻间那一股女子初浴后的芬芳,问:“不欢迎本王来么?”
她发现了他瞳内隐藏的热芒,隐约明白了他今夜的来意,纵然平素心淡如水,此刻也不禁有丝无措,不自觉向旁闪身:“王爷请坐。”
室内不乏座椅,他独选榻上置身:“熙禾城昼夜温差颇大,暖晴穿得单薄,也来坐罢。”
她脚下踟蹰,裹足不前。
如果,在先前的大婚之夜,他们即如天下诸多夫妻那般水到渠成,她想,彼时的自己纵使窘迫,也不会如眼前这般不知所措。
那时,她尚以为披上嫁衣、成为人妻、周公之礼……一切皆是按部就班,理所当然,就如那些在洞房之夜初次相识的夫妻,丈夫拥抱妻子,妻子遵从丈夫,遵循得是夫妻之道中必然存在的私密仪式。
可是,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在心际对眼前人设起过一道又一道的防护之后,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把自己全然交付出去。
“秀丽还没有谢过王爷今日的压轴曲目。”她道,“外面月色正好,不如秀丽弹琴,王剑再来舞剑如何?”
“本王很愿意再为暖晴舞剑,不过……”他猝然倾身,伸臂将她圈进臂弯,声音低沉暗哑,“这个时候,本王不想辜负良宵。”
刹那间,她越发的惶乱无助,脑中空白无物,脱口道:“我……我还想与王爷聊天……”
难得见她如此,他轻笑,俯首:“好,你想聊什么?”
聊什么?她如何知道聊什么?她紧急筹措着言辞:“不如聊……王爷的名字?‘鄍’这个字,在大氏国的语……”
他身子一僵,双臂遽然撤落。
她身子失恃,略是虚晃,抚着卟跳不已的胸房:“王爷……”
“不要过来。”他身子倒退一步,道。
他背向烛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室内的的柔旖绮丽瞬间消逝不见。
空气宛若凝固。
他不言,她亦不多话。
他想无声,她不介意奉陪。
忽地,他从她身边掠过,直冲外间,一记极为响亮的甩门之声后,人已行远。
而后,素问一脸错愕地冲进内室:“公主,王爷怎么了?”
她也很想问怎么了,但能够解答的那个人不在眼前,遂晏晏浅笑:“没有怎么。”
“可是……”王爷今夜来此不是为与公主圆房么?
她走向睡榻:“天色不早,睡罢。”
翌日,卯时未到,她不想在榻上辗转反侧,未惊动睡在隔间的素问,用蓄在水缸内的存水洗漱完毕,拉下门闩。
房门开启的刹那,她心头一跳,。
外面,立着东则王。
“暖晴。”他举睑,瞳内血丝密布,“本王有话对你说。”




卿心冉冉 第88章 若即若离
初夏的晨曦总是来得较早,当第一缕阳光打上花架,使潜入其内的无名小花无所遁形时,花架四遭,仍是静默。
对面的红松树下,一把红木圈椅上,是贺兰刑为主子设在此处的专座,以便于他与佳人四目相对,一诉衷肠。
此刻的东则王,眸睑低垂,迟迟无声。
仍如昨夜那般,冉晴暖交由对方打破僵局:谁挑起的,谁来结束。
“昨夜,本王以为我们终于可做真正的夫妻。”律鄍开口。
她掀起晶莹美眸,耐心的等待。
“那个‘鄍’字……博卿喜欢那样称呼本王。”
迷底揭晓,原来是自己的慌不择言触着了东则王的痛点。
律鄍抬起血丝密布的双眸,沉声道:“本王承认,本王对暖晴已然动心。”
她水眸静漾,依然等待。
“可是,惟有这个名字,我想留给她。除此之外……”
“王爷。”她洁净无暇的脸上,不见任何情绪的起伏,“在大云女子的闺训中,不可直呼丈夫的名讳,对秀丽来说,你永远都是‘王爷’。”
他眉心一紧,道:“你还是生气了。”
“可能罢。”她起身,“大云女子出闺前,会有族中女性长辈教授洞房内夫妻相处之道。只是,时日隔得略久,秀丽有些忘却了,致使昨夜失态,令王爷扫兴,很是抱歉。今后王爷若想秀丽尽人妻之责,请提前告知,秀丽也好早做准备。”
她福了福身,离去。
律鄍知道,他们拉近的那线距离,如今离得更远。
有时,过去永远不会过去,它不时参与现在,令人无从防备。
但,时光不会停留。
“公主,今日高行上街,遇到了一人。”晚间,素问边侍奉主子卸去钗环,边道。
冉晴暖抬眸向镜中的她瞥去,笑道:“你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是遇到了谁?”
“南连王的随身侍卫遂洪。”
她撇取鬓钗的手一顿,道:“碰到他又如何?”
“他托高行向您递个信,南连王来了熙禾城,邀你明儿未时到凤阳茶楼一叙。”
她稍作思忖,颔首:“知道了。”
素问迟疑:“您去么?”
“如果你没有告诉我,自然不会去。你说了,去又何妨?”她道。
素问微窒:“奴婢是怕您为难。”
“南连王不是洪水猛兽,没有什么为难。”她看向素问的眼睛,“你该明白,我当初接受他的接近,不是为了自己。”
素问垂首道:“奴婢知道,您是为奴婢打算来着,只是南连王眼中看不到奴婢。”
她轻叹:“倘若有一****能够接受别的男子时,记得告诉我。这个宅院,有我一个人终老在此就够了。”
素问微怔,冲口道:“其实奴婢想过,就算有皇上的口谕,您若是嫁给南连王,对大云来说,与嫁给东则王也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能?”
冉晴暖淡哂:“大云国与大氏国如今边疆稳定,大云天子自然安心,可若是因为我这个外来者引发东、南两王的嫌隙,种下不利于大氏安定的隐患,难道大氏国的君、后就会允许么?”
“这是说,除非东连王放人,否则就算没有皇上的口谕,您也只能待在这里?”
她颔首。
“可是,您和他这不冷不热的,难道这么过一辈子么?”




卿心冉冉 第89章 他乡故知
一辈子么?冉晴暖对镜一笑:“一辈子没有你想得那么长,岁月匆匆,转眼即是镜中朱颜改,鬓边青丝白。若使这几十年的光阴,能换得大云和大氏国两方边境无战事,便也没有什么打紧。”
素问怔然:公主的心中装着恁大的世界么?莫非,撇开容貌,撇开家世,这就是自己与公主的不同?然后,南连王爱上公主,也是因为看到这一份庞大格局?
素问的疑问,这世上能够回答的,怕也只有南连王本尊。
而她,绝对不敢当面问取,哪怕近在咫尺。
“南连王安好。”
“公主同安。”多日不见,遂岸笑颜依旧,“我还以为公主不会出来见本王。”
“阁下已经等在这里了不是么?”
“邀约是本王发出的,本王怎可能不等?而来与不来,自是公主决定,”他起手斟茶,“公主最爱的碧螺春。”
她称谢,落座时,目光不经意扫过雅间向南打开的窗牖时,微微一怔。
“那是乌木脱河。”他道。
他们所在之地,是凤阳茶楼的三层最高处,凭窗外望,视野极好。
窗外,一道恢宏巨影,仿佛奔腾在天地相接之间的白色长龙,又似一条无尽延展的白练,不见首尾,不知今昔,尽管相隔遥远,仍抵不住激流磅礴气象万千。
遂岸看她心驰神往,哂道:“乌木脱河被称为滋养西漠儿女的母亲河,横贯大氏国东西,国君、国后借鉴中原经验,利用它开拓了水上船运,河流两岸因此兴起无数城镇。也是它,在十年前将大氏分成南氏与北氏,而我们的父亲是南氏之首。要不是律家兄弟施出美人计,本王现在许就是南氏大王,唉,想想那一刻的威风八面,本王为自己深感委屈。”
素问噗哧一笑。
冉晴暖回眸:“在王爷看来,无论是南连王,还是南氏大王,都比不上花草商人自得其乐罢。”
“那是自然。可惜本王宏图壮志,被姐姐生生扼杀在摇篮。”
她莞尔:“人生漫漫,未来可能无限。”
“真的么?”遂岸瞳光乍亮,“这代表我和冉冉仍然有无限希望么?”
她抿唇未语。
南连王怪笑:“哈吼,冉冉每每生气,便是沉默抗议呐。”
她秀眉浅颦:“南连王今日邀秀丽前来,若只是为了消遣,恕秀丽告辞。”
他忙不迭站起,向佳人长揖:“公主息怒,若公主就此走了,本王一定会跳进乌木脱河向公主谢罪。”
她举起秋水双瞳:“南连王当真会跳?”
他咧嘴:“不,本王




卿心冉冉 第90章 多卖一会儿关子
素问一呆,讷讷道:“连名字也取得这么任性,不愧是‘那位’。”
“素问,灵枢,名字可以只是巧合。王烈酒后失言,说自己与公主私逃,也可以只当成一个肤浅男人的吹嘘。但当两者凑到一处,本王便很难不怀疑罢?”
冉晴暖抚额。
素问跺脚:“果然是人无完人么?那位王大人什么都好,只有贪杯这个毛病是根深蒂固。”
“本王命人调查之后登门拜访,那位公主是位豪爽好客之人,一旦把话说开,也不再隐瞒,对本王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素问乏力摇首:“果然是‘那位’的作风,也果然是眼前的公主更像公主。”
冉晴暖苦笑:“这个秘密,南连王既已获得,为何没有揭穿?”
遂岸挑眉:“冉冉怎么断定本王不会揭穿?”
她指向桌上那封信函:“阁下大可直接将真正的秀丽公主送往国都,如今却捎来了她的亲笔信,难道南连王喜欢将人押入大牢后,还替人鸿雁传书的么?”
遂岸好生懊恼:“本王刻意扣着,就是为了多卖一会儿关子,冉冉是如何发觉的?”
她浅哂:“信封用得是秀丽公主与我通信时最惯用的云青色。若王爷不提这件事,我自然认为只是巧合。”
“冉冉的洞察力很好,不过……”他狡黠一笑,“这封信要不要给你过目,本王还有斟酌呢。”
她忽地屈身万福:“请南连王成全。”
“诶?”他吓得跳起,一手扶起佳人,一手忙不迭将那封信递了过去,“冉冉这是做什么?本王的玩笑也看不出来了么?”
素问掩嘴窃笑:南连王是当局者迷,看不出公主是有意为之。转而,她心头微黯:一物降一物,果然公主是才是南连王的克星罢?
“原来,她还是来到了西漠国。”冉晴暖展笺看罢,递与素问,“看她字里行间,还是过去的暖晴,想来活得很好。”
遂岸嗤声:“你那个朋友是活得很好,本王问她把自己的朋友卷进这个是非漩涡里如何过得心安理得时,她竟说‘把良心给狗吃了即可’。”
她愣了愣,旋即失笑:“是暖晴会说出的话呢。”
遂岸稍讶:“你对她没有一点怨意?”
“纵然有,也不是急在这时。”她目生脉脉思念,“当日她就那样消失了,不知所踪,杳无信息,此刻有什么比获知她的平安更令人欣慰的呢?”
“冉冉真好……嗯?”遂岸一顿,倏尔大喜,“本王叫你‘冉冉’呢,你居然当真是冉冉,可见本王和冉冉是命中注定之缘,你注定是本王的冉冉!”
“南连王执意如此称呼,若有一****身份暴露,他人定然以为你一早便知悉实情却隐瞒不报。”好罢,他现在已然是如此没错。
遂岸越发得意:“冉冉花明岸,涓涓水绕山,几时抛俗事,来共白云闲?难怪本王如此喜欢此诗,原来一切因为‘冉冉’。”
她忒是无奈:“我若回信,南连王可有法子转交暖晴?”
“当然。”遂岸欣然应允。
她再一次称谢。
信上的暖晴,住草屋,食粗米,布衣荆钗,清茶淡饭,颠沛流离,辗转行医,却甘之如饴。与有情 人,做有情事,当真如此令人快乐么?




卿心冉冉 第91章 两王相争
作别南连王,走出凤阳楼,乃至坐进车内,主仆二人仍沉浸在那封信那个人所带来的撼动内。
“金枝玉叶了十七年,连那样的苦也吃得下去,也便有她了。”素问呐呐道。
冉晴暖心中一动。是呢,也便有她了。易人而往,难保不会贫贱夫妻百事哀,难保不会在柴米油盐中消耗了所有柔情蜜意。风花雪月,你侬我侬,在现实的缝隙内无法求存,暖晴却貌似能够两者兼顾。那就是她的力量,自己所不及。
这世上,惟有幸福,无法复制。
“公主,您真的不生她的气了么?”素问想了想,问。
她浅哂:“真的。”
素问一叹:“若是奴婢,只怕很难释怀。”
她悠悠道:“我释怀,只是因为她过得很好。倘若把朋友拉下水却不能换来自己想要的人生,我这个朋友情何以堪?”
“是了,得知她过得好,奴婢也松了口气。”
她晏晏而笑:“感觉对我的陷害得到一些回报了么?”
素问展颜:“对呢,奴婢这个坏人做得总算还有些价值。”
两人相视一笑。
在她们的豆蔻年华,那个人占有极重的分量。她们一个无声无息地接下“和婚公主”的名头,一个不言不声地沦为同谋, 为得便是她的快活安好。如今,终归没有白忙一场。
带着这份感慨,她们回到东则王府,回到明秀苑。
“很高兴么?”迎面,碰上王府主人,“看公主满面春风,似乎发生了什么好事?”
她福了福:“见到了朋友,自然高兴。”
“遂岸?”
她点头:就算是罢。
律鄍刀峰般的眉梢一动,道:“你们约在何处见面?”
“是一家汉人开设的茶楼。”
“凤阳楼?”
“好象是这个名字,王爷若得暇,不妨去坐坐,那边的点心很好。”她言间,脚步径自走向室内。
律鄍对这个云淡风轻的带过显然不甚满意,转身追上:“你如果喜欢凤阳楼,本王自然可以带你去,甚或把凤阳楼的点心师傅聘进府内也可以,但是,今后还是不要和遂岸单独相处得好。”
她停下脚步,颦眉:“王爷这么说,是在怀疑秀丽和南连王之间存有暧 昧么?”
“本王没有怀疑你。”律鄍沉声,“遂岸曾对公主表达爱意,熙禾城人尽皆知。”
她缄声良久:“是秀丽思虑有欠周详,总以为和南连王相交坦荡不需要遮掩避讳,却没有替王爷想到这一层,今后秀丽自会约束自身,此次就请王爷见谅。”
律鄍怒了。
她看似温婉,面对当坚持之事时却从不轻易妥协,如今这般柔顺,摆明是懒于计较。她生气的方式,还真是润物细无声,令人无从着手。
但,他有着更易于施展怒火的对象。
“南连王。”
遂岸下榻在凤阳楼后方的凤阳客栈。律鄍是去过国君别业之后,才查出对方行踪,这个毫无必要的弯路,令他更为不爽,推开天字一号房的院门时,已濒临爆发边缘。
“东则王。”遂岸正仰在院中的长榻上迎接初夏的阳光,对这位闯门而入的不速之客也格外不耐,“这世上还有一种礼节叫做敲门。”
“这世上还有一种礼节叫做先来后到。”律鄍面覆阴霾,“请远离暖晴。”




卿心冉冉 第92章 不会放她离开
“远离暖晴?暖晴?”遂岸一跃而起,“你口中的暖晴,是秀丽公主罢?”
律鄍扬眉:“正是。”
遂岸一笑:“正好,本王爱的并非秀丽公主,而是冉冉。”
律鄍眯眸:“南连王很清楚罢,她永远不可能属于你。”
遂岸摇头:“不清楚。”
“本王不会放她离开。”
“本王不会将冉冉留在你的身边。”
“笑话!”东则王厉声如刃,“她是本王以王妃礼车迎进王府的王妃,你是从哪里来的这股自信可以说这样的话?”
“当事关冉冉,本王不讲笑话。”南连王回声如石,“本王的自信,来自于你并没有赢得她的芳心。”
东则王一拳挥出。
南连王接招相抵。
两位王爷大打出手。
凤阳客栈因此名声大振,天字一号院成为诸多想亲临两王战场的家境殷实者的圣地,门庭若市。
游 走在熙禾城内的暗察御史没有漏过这条消息,将它呈现在了国君的龙案上。
对此事,律殊的兴趣大于怒气,他一道旨意,将两位王爷、一位公主宣召进央达宫,而后先请公主歇息,和国后一起面对两王。
“阿岸,真是令人意外。”遂宁看着自家弟弟,不住的摇首,“你答应过本宫的事,这么快便忘了?”
遂岸不以为然:“请国后娘娘秉公处理,不要因为臣弟是您的弟弟就额外严厉。”
“你这个混小子!”遂宁气骂,“你倒先发制人起来了?别管本宫会不会因为你是本宫的弟弟就额外严厉,先回答本宫的话!”
律殊失笑:“国后,先冷静下来罢,你难道忘了阿岸最擅长的就是引发你的怒气?”
遂宁岂肯善罢干休,站起来抬脚就踢:“若国君准许, 本宫这就踢这混小子一脚!”
遂岸闪身跳到一边:“国君还没有允许,国后娘娘。”
律殊伸臂揽住妻子腰际,坐回宝椅:“国后息怒,这一脚可留待稍后再踢。”
遂宁气哼一声,暂且停下。
“好了,你们两个。”国君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子,“秀丽公主此刻被安置在隔壁,在朕询问公主前,你们不妨告诉朕,谁才是公主的心上人?”
两人皆没有应声。
“不是罢?”律殊哭笑不得,“二位打得如此热闹,却都没有夺得公主的心?”
遂岸耸肩:“早晚而已。”
律鄍冷声:“痴人说梦。”
律殊了然:“现在的情形是你们都正在积极争取公主,看来也只有公主能给朕答案。”
而后,他将两人打发出去,一个派往东边的都庆殿,一个派发往西边的桑吉宫,王不见王,才能相安无事。
“在公主的心里,律鄍和遂岸哪一个更为重要?”
支走二王,接下来便是事件的源头。短短时间,令冷情多年的律鄍不惜为之动用拳头,令遂岸如中魔咒,这位公主可谓了得。不知端倪者,还以为会是一个如何冶艳媚惑的女子。但望着她,绿鬓如云,明眸如水,一身的清丽无尘,哪有半点祸国妖姬的气息?
“秀丽嫁得是东则王。”冉晴暖道。
“如此而已?”
“是。”
“不爱他么?”
“爱与不爱,大云女子都会忠诚于自己的丈夫。”
律殊微微叹息:看来自己这兄弟所占的上风,只有婚姻之名呢。




卿心冉冉 第93章 冉冉远行(1)
律殊御书房单独召见律鄍。
既然国后主动训斥母家弟弟,国君自然也须做出姿态出来,夫妻相处或者不必如此,帝后规则就须有这份哲学。
“朕问过秀丽公主,让她撇开所有的道德规范,只问自己的内心中更中意你和遂岸中的哪一个,你道她说什么?”律殊坐在南窗下,问对面的兄弟。
律鄍挑了挑眉,道:“她撇不开的。”
“你还算了解自己这个过府一年的妻子。公主说,东则王与南连王皆为人中之龙,都是文兼武备的少年英雄,她对二位充满敬仰和钦佩。如此出色的两位男子,轮不到她来挑选。”律殊要笑不笑,“这番说辞,你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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