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军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过河卒
李喜娃慌了,他站在壕沟边朝着孙家树喊:“孙家树,我命令你爬上来。”
“加油,加油”新兵们站在沟边大喊。
孙家树艰难地站了起来,他双手攀往沟沿,两脚用尽吃奶的力气向上蹬着,一点一点,他慢慢爬了上来,他真想趴在地上歇一会儿,但强烈的荣誉感使他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一瘸一拐地绕过弯道,前方100米就是终点,他连跑平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战友们的呐喊声像波浪一样一浪高过一浪,李喜娃朝着孙家树喊:“坚持住,跟着我跑。”
孙家树豁出去了,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跑了起来,时间对他来说好像停滞了,两耳只听见双脚沉重落地的声音。10米、9米、8米……
快接近终点线了,大家齐刷刷地投向孙家树,准备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时,却发现孙家树突然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终极军神 射击考核
大家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儿,纷纷围了过来,都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孙家树,心里都在暗暗惋惜,不料,孙家树竟奋力爬了起来,考场静了下来,考官拿着秒表注视着孙家树的双脚慢慢拖过终点线,一按秒表,1分58秒,好悬啊!
几个战友迅速跑过来把孙家树拉了起来,李喜娃高兴地抱起孙家树转了几圈说:“好家伙!又干了一个优秀。”
“哎呀,哎呀。”孙家树却咧着嘴叫了起来,原来,班长碰着他的伤口了,孙家树搂起上衣,只见胯部肿起老高,鲜血还在往外渗呢。
“走,我带你到卫生队包扎一下,别感染了。”李喜娃着急地说。
“没事班长,只是蹭了一层皮,班长,我现在只想歇一会儿。”孙家树喘着气说。
“走,咱们到树荫下休息一会儿。”
孙家树点点头,李喜娃拐着他的一边肩膀一瘸一拐向树荫下走去,还没有走到树荫下,孙家树两腿已经软得瘫软在地上。
下午进行射击考核,全团近千名新兵盘腿坐在靶场上的草坪上,“噼里啪啦”的枪声听得新兵是既兴奋又着急,好消息不断传来,已经有三十多名新兵打了49环,离满环只差一环,团长王文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批新兵的素质还是可以的。
轮到孙家树上场了,只见他一瘸一拐地走上领弹台,即便是这样,他还是镇定自若地从发弹员手中接过子弹,一看到这五颗金灿灿的子弹,孙家树的双手就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他慢慢取下子弹夹,尽量控制好情绪,轻轻地把子弹压进弹夹,前一组已经射击完毕,正在验枪,孙家树这一组奉命开始向射击地线进发,到达指定位置后立正待命。
指挥员急促地吹着哨子,两手有节奏地挥动着小红旗,糊靶的战士迅速跳进壕沟,前方只看见几十个胸环靶竖在那里。
“卧倒——,准备射击。”指挥员下令。孙家树小心翼翼地趴下来,生怕碰着伤口,但伤口在胯部,不碰着才怪呢,一阵钻心的疼痛迫使他本能地撑起了胯部,他卡上弹夹,“哗啦”一拉枪栓,子弹上膛了,他按照射击程序关上保险,然后按趴好待命,两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一个靶子,那就是他要打的目标。
“准备射击。”指挥员又下令。
孙家树慢慢地打开保险,耳边的枪声响成一片,他不急不躁地按照平时训练的动作要领沉着地开始射击,只听见“啪”的一声,孙家树抬头观察前方,一个红牌牌快速地左右晃动着,是十环。
他按照第一枪的感觉又连着开了两枪,红牌牌快速地左右晃动着,孙家树一阵窃喜,他又满有把握地打响了第四枪,糟糕,一股又粘又稠的液体溅进来他的眼睛,是枪油,只怪昨天擦枪时上油太多了,他忙揉了一下眼睛,这一揉不当紧,连眼皮也睁不开了,强行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模糊一片,也没看清这一枪到底打了几环。
还有一发子弹,孙家树努力瞄准靶心,但是连目标都看不清,哪里还能瞄得准?枪声渐渐稀疏下来,打完子弹的战士都静静趴着等待着退场的命令,孙家树还在努力地瞄着。
团长王文选看到这一组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便问身边的一名参谋:“怎么回事?这一组怎么还不退场?”
“好像是还有一名新兵没有打完。”参谋报告说。
“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王文选说着便走下指挥台,参谋长、一营营长、还有团里的几个作训参马上跟了上来。
孙家树还不知道身后站了许多人,他仍在努力扑捉着目标,“要是班长在身边就好了。”他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正规考核时身后是不能站人的,他明知道班长不会在后面,但他还是回头看了看,这一看就傻眼了,只见团长站在身后,后面还有一大帮当官的,最低的都是两杆一星。
“怎么回事啊?小同志。”团长关切地问。
“枪油溅到眼里了,我看不清目标。”孙家树半睁半闭着眼睛说。
团长听完后忙对通讯员喊:“小贾,快拿一瓶矿泉水过来,帮他把眼睛冲洗一下。”通讯员迅速跑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团长一直看着通讯员帮孙家树冲洗完眼睛,以责怪语气对孙家树说:“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要先报告,烧坏了眼睛可不是闹着玩的,睁开眼看看。”
孙家树眨了眨眼睛,虽然有点涩,但能看清楚东西了,他对团长说:“没事了。”
“还能打吗?”
“能。”
“能打就接着打。”团长问身边的参谋:“查一查他刚才打了几环。”
“报告团长,四枪四十环。”参谋回答道。
“哦,看起来这名新兵很有希望打满环。”团长顿时来了兴趣,他鼓励孙家树说:“小伙子,好好打,如果打满环就给你一个团嘉奖。”
孙家树虽然不知道一个团嘉奖到底有多大,但他知道班长干得那么卖劲,年底只得了个营嘉奖,打了满环,就等于超过班长了,一定要打一个满环。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慢慢瞄准了靶子,但靶心却又像气球一样浮动起来,这一次可不是怨他的眼睛,而是要怪他的手了,身后站了那么多当官的,手不抖才怪呢?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情绪始终无法镇定下来,额头上开始慢慢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别紧张,擦擦汗。”团长递给孙家树一条毛巾。“我们都退下。”他回头朝其他人挥了挥手,大家都跟着他退到了后场。
孙家树擦过汗重新瞄准了靶心,他调整好呼吸,食指轻轻一勾,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前方的红牌牌飞快地左右晃动着。
“好家伙!果然不负众望。”团长高兴得一拍大腿说:“查查哪个连的,记团嘉奖一次。”
孙家树“噌”地爬了起来,连伤口也不觉得疼了,他把枪往身后一背,小跑跑回了连队。走到半道李喜娃却把他截住了,他走上去对着孙家树就是一拳,打得孙家树都迷糊了,会不会是自己又干了一个光头?他有点不自信了。
“你小子真是昏了头了,连枪都不验了?立正——验枪。”听到口令,孙家树急忙立正,熟练地拉枪栓,击发,关保险。李喜娃冲上去突然把他连人带枪抱了起来。
疼得孙家树咧嘴直叫:“班长,伤口,伤口。”
终极军神 新兵授衔
1991年3月28日,对3235团的新兵来说绝对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是他们第一次授衔的日子,所有的新兵将在这一天被授予列兵军衔,授了衔就等于正式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战斗序列中的一员,你说这个日子特殊不特殊?
军营里到处红旗飘扬,军歌嘹亮,就像过节一样热闹,团大礼堂被布置一新,主席台上铺上了大红的地毯,绣着“济南第一团”的旗帜插在主席台正中央,两边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旗,整个礼堂显得庄重而肃穆,团里五大常委精神抖擞地端坐在主席台上,在振奋人心的解放军进行曲中,各个连队陆续带进了大礼堂,今天都是新兵走在前面,老兵殿后,每一名新兵都显得异常兴奋,喜悦之情荡漾在他们脸上,因为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一名真正的解放军战士了。
看到各个连队都到齐了,担任团值班员的三营营长开始整队:“稍息,立正——”他转身向站在主席台中央的团长报告:“团长同志,步兵3235团全体官兵集合完毕,请您指示,值班员,三营营长刘辉。”
“请坐下。”团长站起还礼。
台下的官兵在三营长的指挥下像被压弯的谷子一样低下身子,同时马扎“啪”地砸在地上,几千只马扎砸在一个点上,震得地板都在动,全团官兵齐刷刷地坐下后,会场一片安静。
大会由团政治部主任主持,他对着麦克风说:“下面请团政委给我们做指示。”
团政委站起来敬了一个军礼开始讲话:“同志们啊,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也是一个大喜的日子,我们的新兵同志要光荣地授衔了,即将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一员了,经过三个月的艰苦磨练,他们顺利完成了从普通老百姓向革命军人的转变,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了,我代表团党委向他们表示热烈的祝贺。”
“哗——”全场响起一阵激烈的掌声。
团政委示意大家停止鼓掌,他接着讲:“新兵同志们,你们克服千难万苦,不怕流血流汗,圆满地完成了上级赋予的训练任务,涌现出一大批训练标兵,为3235团的战旗增了辉添了彩,经团党委研究决定,给以下十名同志团嘉奖一次,他们是:二炮连的孙家树,三连的鲁红,六连的李海业。八连的姚峰……”
一阵激烈的掌声过后,团政治部主任大声说:“现在请团长宣布受衔命令。”
团长王文选站起来,他膀大腰圆,声音洪亮,嗓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只见他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拿起命令状开始宣布:“命令。”
全团官兵迅速起立。
“授予3235团孙家树、鲁红、姚峰、李海业等807名新兵为列兵军衔,希望你们能够再接再厉,无愧于国家使命,无愧于人民重托,为济南第一团的战旗再添新彩,此布,中国人民解放军步兵第3235团,命令宣读完毕,请坐下。”
全团官兵整整齐齐地坐了下来,团政治部主任对着麦克风喊:“下面请各营的训练尖子上台代表新兵授衔。”
庄严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奏起来,被点到名的新兵陆续从两边的过道上跑步走上主席台,他们一个个胸佩大红花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五大常委分别为训练尖子佩戴军衔,团长亲自将一付崭新的列兵军衔佩戴在孙家树肩上,孙家树激动地向团长敬礼,台下又是一阵激烈的掌声,几部照相机对着主席台“啪啪啪”地闪着。
授衔仪式结束后是新兵代表发言时间,各营的训练尖子陆续走下主席台,只剩下孙家树还站在主席台,他今天是新兵的发言代表,发言稿是他花费一个晚上的时间写的,文笔流畅,内容振奋人心,只见他站在主席台上“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用普通话讲了起来,
“各位首长,战友们,大家上午好,很荣幸能够代表战友们进行发言······”孙家树开始了发言,他说好极富感染性,关键时还配以手势,把新兵的情绪全调动起来了。
五大常委窃窃私语:这个兵可以呀!军事技能素质好,发言也有水平,有发展前途,将来肯定是3235团的人才呢。
孙家树发言一结束,台下立即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他敬完礼快步跑下了主席台。
政治部主任宣布授衔仪式结束,各单位带回。全团官兵开始以由外至里的顺序带出。
回到宿舍,孙家树那股激动劲还没有下,他站在桌子前兴奋地照着小镜子,穿上了崭新的军装,军衔领花一配,人立马就精神起来,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必须马上给绿叶写信,好让她尽快分享一下自己的快乐,他迫不及待地翻出了笔和纸写起来。
亲爱的:
告诉你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今天我被评为了训练标兵,受到了一次团嘉奖,而且,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成为一名军人了,我被授予了列兵军衔,是团长给我佩戴的肩章和领花,我还代表新兵作了发言,你不知道那场面是多么的激动人心,直到现在我的心还“怦怦”的跳呢。
三个月的新兵生活确实改变了我,让我受益终生,我感到自己成熟了,懂得了什么是荣誉,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纪律,什么是友谊,我已经完完全全地融入了部队这个大集体之中了,这个成绩的取得可以说有一半是你的功劳。有多少次,我失望时,是你及时的鼓励,犯错误时,是你及时的提醒,而当我取得了一点成绩而沾沾自喜时,又是你及时的告诫。是你给了我信心,给了我力量,此时此刻,我由衷的向你表示感谢,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也永远不会忘记我许下的诺言,争取早日踏进军校的大门。
时间过得真快,再过三个月,你就要参加高考了,到时候你千万别紧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相信你一定能考出优异的成绩。在遥远的军营,我真诚地为你祈祷,为你加油!
盼望你的好消息。
家树
1991年3月28日
终极军神 新兵下排
新兵授衔后,紧接着新兵就要下排了,二炮连有四个排,一班二班为一排,三班四班为二排,五班六班为三排,七班八班为四排,加上一个侦察班和一个炊事班共十个班。李喜娃为一班班长,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第一个就把孙家树挑进了一班,一班是全连的标杆班,挑最好的兵自然是天经地义的,小李子被连部要去当了通讯员,老马去了二班,大诗人去了三班,慢半拍去了八班……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归宿。
班里唯独剩下小广东无人问津,他在新兵排是有名的吊兵,谁见了都头疼,哪里还敢要他?看到战友们一个个都搬走了,他急得蒙着头睡起了大觉。
孙家树知道小广东心里难受,他很想安慰一下小广东,但不知怎么安慰,他在小广东的床前站了半天,小广东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孙家树轻轻地拉开了小广东的被子,没想到刚露出头小广东又一把拽过被子蒙上了头。
“咱们连的文书快要退伍了,或许连长是有意让你当文书呢,要知道,你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高中生呀!”孙家树轻声的说。
一听这话,小广东“呼”地掀被子坐了起来,他没好气地对孙家树说:“孙家树,你别损我了好不好?我知道你进一班了,是块当军官的料,我就是进炊事班的命,就是喂猪种菜我也认了,反正在哪里都是混上三年。”
孙家树碰了一鼻子灰,但他并不气馁,“你小子骗谁呀?发意症都想着考军校,我就不信,放着那么好生意不做,大老远跑这里喂猪种菜来了。”
“我什么时候发过意症了?甭骗我了。”小广东将信将疑,他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否发过这样的意症。
“我都听到过两回呢,不信你去问问大诗人?”孙家树知道已经小广东慢慢上套了。
“我军事不过关,考军校根本就没门。”小广东说。
“还有两年时间,就是头猪也能过关了,要不我去找班长说一说,让你也去一班?”
“那怎么可能?我的素质这么差,谁肯要我?更何况一班是标杆班,去了净拉后腿,还是去炊事班好,风打不着,雨淋不着,也不用训练,舒舒服服混上三年,再说了,我女朋友还在家等我呢,对了,你不是爱吃面条吗?等我进了炊事班,你啥时想吃面条,哥们绝对满足你。”
“别再胡说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班长去。”孙家树说着就往外走。
“别,别。你去了我跟你急。”小广东嘴上说,心里却巴不得孙家树快点去。
一班在连队的最东边,孙家树进屋的时候,李喜娃正在归正床位,看到孙家树进来便说:“孙家树,你来得正好,帮我移一下床铺。”孙家树应了一声便帮着他干了起来,李喜娃指着靠门口的下铺说:“你就睡那个位置。”
孙家树不好意思地说:“我睡上铺睡习惯了,下铺还是留给老兵班长们睡吧。”
“没事没事,咱们班的几个老兵都是我带出来的,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新兵,哪个老兵要是欺负你告诉我一声,看我不整死他。”李喜娃明显地在巴结孙家树了。
“班长,求您个事。”孙家树试探着说。
“有事就说呗,还用求吗?”
“我说了就怕您不答应。”
“你还有什么事?说吧,我答应你。”
“那我可说了,您可别反悔。”
“啰嗦个球,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李喜娃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你看能不能让小广东来咱们班?”孙家树小声说。
“来呗,谁来都可以。”李喜娃不假思索地说,刚说完却又把头摇得像货郎鼓一样,“你的意思是说让他当咱们班的兵?那可不行,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咱们班是标杆班,兵的素质都是连里拔尖的,要是因为小广东拉了后腿,让别的班超过了,那可就丢大人了。”
“班长,您就让他来吧,他是您带出来的兵,你应该最了解他的,他就是体能差点,但射击一直是优秀,人缘也好,办事也精明,您要是不要他,别的班就更不会要他了。”孙家树哀求着说。
“他呀,懒不说,还爱耍滑头,我看啊,炊事班喂猪的工作最适合他。”李喜娃不屑一顾地说。
“班长,您要是不要他,他的前途就毁了。”
“毛病,你还是个新兵,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这是你操心的事吗?”李喜娃有点恼羞成怒了。
孙家树也激动起来:“小广东是高中毕业,是考军校的料,军事素质再好,没有文化也是白搭。”说完这句话,孙家树马上又后悔了,好像这话就是专门说给李喜娃听的,李喜娃致命的缺点就是文化太低,这不是明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吗,他立即转移了话题:“我的意思是说,还有两年时间,他的军事素质可以慢慢赶上来。”他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已经深深触到班长的痛处了。
李喜娃沉默了,是啊,他的军事素质在全团可是拔尖的,然而,素质比他差的都扛上红牌牌了,他现在连转志愿兵的把握还没有。说到底不就是自己没有文化吗?孙家树说的一点也没有错,错的是他自己,仔细想一想,小广东还确实是块考军校的料,要是因为他而葬送了小广东的前程,那小广东非记恨他一辈子不可,干脆顺水推舟,也正好送个人情。
但是,万一一班被别的班超越了怎么办?他沉默了······
终极军神 歪打正着
一班有九名士兵,班长李喜娃是第四年兵,还有一名第三年兵,叫聂飞,外号老蔫,啥心都不爱操,每天爱抱着一把老掉牙的吉它,唱一曲忧伤的歌谣:“为了工作来当兵,离开亲爱的爹娘,白天训练累断肠,晚上站岗看月亮,站在山岗望故乡,不觉两眼泪汪汪……”他待人随和,一点也没有老兵的架子,所以,时常有新兵缠着他弹唱一曲,他一般都不会驳回面子。另外有两名是第二年兵,一个叫杨欢,爱拍马屁,班长排长都被他拍晕了,大家明知道他爱拍马屁,却都很乐意让他拍,毕竟人人都爱被赞美。另一个叫徐成山,军事素质特别的好,就是毛病太多,常常以老兵自居,动不动就让新兵给他干这干那,有一次让孙家树给他打洗脚水,被李喜娃撞见了,李喜娃当场把徐成山骂了个狗血喷头,在李喜娃面前,他绝对是新兵,只不过比新兵早了一年罢了,所以,在李喜娃面前,他必须得老老实实的。剩下的五个便是清一色的真正的新兵了。
下了排以后,新兵相对有了一点自由的时间,像洗洗衣服啊,会会老乡啊,只要跟班长说一声就行,孙家树爱干净,以前是没时间洗衣服,现在有时间了,他的衣服几乎隔一天都会洗一次。
孙家树下午训练结束后回到宿舍就脱了衣服,一班的新兵都知道,他要洗衣服了,果然,他把脱下的衣服只见塞进了脸盆里,换了衣服就端着水盆准备去水房,徐成山忽然叫住了他,“孙家树等一下,把我的这几件衣服也洗了。”说完,一团脏里吧唧的衣服便扔进了孙家树的脸盆,孙家树心里不乐意,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如果不给他洗,那以后的麻烦就多了去了,他会隔三差五地给你找麻烦,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只能忍气吞声。部队就是这样,第一年当孙子,第二年就当上爹了,到了第三年就是爷。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现实,谁叫自己是新兵呢。
孙家树端着水盆来到水房,水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还好,没人争水龙头,他蹲下来慢慢洗起衣服来,他抖开徐成山的衣服,一双臭烘烘的袜子便被抖落下来,孙家树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徐成山这小子也太缺德了,连袜子也让别人洗,真不像话。他抓起袜子便扔进了下水道,心里这才有点平衡。
脸盆里有了别人的衣服他就不会洗那么仔细了,他毛毛糙糙地洗起来,最多在领口和袖口处倒一点洗衣服揉一揉,反正干净不干净他也看不出来,三下五除二,几件衣服很快就洗完了,他端着水盆出了水房,然后把衣服一件件搭在宿舍门前用来晾衣服的铁丝上,正好徐成山出来了,看到孙家树在晾衣服,徐成山夸奖他说:“看不出你小子手还挺麻利呢,唉,我的袜子呢?”
孙家树摇摇头说:“袜子?我压根就没见什么袜子。”
“我明明把袜子塞进衣服里了,怎么会没有呢?”
“要不把我的袜子给你吧,我多一双。”孙家树怕他去水房找。
“算了算了。”徐成山明知吃了暗亏却不能发作,如果让李喜娃看到孙家树洗的是他的衣服,不再骂他个狗血喷头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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