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军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过河卒
第二天清早起床,孙家树端着脸盆到水房打水,却看到数十名新兵围在水房门口,走过去一看,心头不觉一震,原来水房里聚满了水,肯定是下水道堵了水排不出去,会不会是昨天扔的袜子堵住了?容不得细想,他脱了鞋子和袜子就跳进水里,水凉得刺骨,但他一点也不觉着冷,走进水房卷起袖子就把胳膊伸进了脏兮兮的下水道,在水里摸索了一阵子后,手里抓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别人不知道是什么,但孙家树可以肯定是袜子,袜子一拿出来,水就迅速顺着下水道流走了。
这一幕刚好让连长看到,本来连长对孙家树的印象就不错,这一下对他的印象就更好了,硬是把全连的新兵集合起来开了一个现场会,把孙家树大大表扬了一番,歪打正着,孙家树一下子成了连队的学雷锋做好事的典型。
终极军神 站岗放哨
新兵一下排,连队也就显得热闹起来,受苦受难的新兵训练生活结束了,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俗话说:新兵下排,老兵过年。那些刚刚摘掉列兵军衔才几天的90年兵立刻就以老兵自居了,他们的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出于一种补偿心理,常常把比他们晚一年的新兵铺排得团团乱转,新兵一个个都得忍气吞声,三个月的训练早已把新兵训皮了,逆来顺受,只知道服从。
到了晚上,新兵也开始像老兵一样站岗了,二炮连有两处岗,一处在军械室门前,一处在靶场。刚开始站岗时,新兵们都感到很新鲜,站岗时站得像电线杆一样,换岗时一个个咋咋呼呼的,生怕别人不知他站岗了。但新鲜了没几天就没劲了,站岗时开始丑态百出,白天岗稍微好一些,到了晚上,站岗变成了坐岗,还有睡岗的,更有甚者,干脆就脱岗了,尤其是站靶场岗,那么大一片地方空荡荡的,不时会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一个人半夜站在那里浑身会起鸡皮疙瘩,胆小的都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查岗的干部来到往往看不到人,大声喊几嗓子才会有岗哨从某个角落里走出来,查岗干部最多只会训斥几声,只要不脱岗就行。
孙家树站的是靶场岗,一到半夜,气温变得非常低,为了御寒,要不停地踱步才行,这两个小时可真难熬啊。老兵聂飞曾传授他经验:站岗的时候,嘴里不停地数数,这样时间就会过得快点。孙家树试了几次,越数越没精神,数着数着就想打瞌睡,有一次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也该叫下下一班岗了,害得被新兵奚落了一番,还白给他站了一班岗。
那天晚上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正好是徐成山接他的岗,孙家树叫他的时候,徐成山懒洋洋地看了一下手表说:“你小子睡岗了吧?好事做到底,去,再站一会儿再来叫我。”孙家树自知理亏,只好又去站了一个多小时,徐成山倒好,孙家树回来后,他直接叫了下一班岗就又睡了,临睡的时候还不忘了提醒孙家树:“继续发扬风格,注意可别让查岗的干部逮着。”还真的提防点不可,前几天老马站岗的时候就睡着了,被参谋长逮了个正着,结果在全团进行了通报,看来,站岗数数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孙家树站岗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满头华发的爹娘,爹娘辛辛苦苦地养育了他们兄弟四人,看着他们一个个都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如今仍然劳作不已,他记得小时候,家里因为孩子多,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但是爹娘从来就没有让他们在别家的孩子面前有自卑感,别家的孩子有什么,爹娘也尽量让他们有什么,记得那年流行一款白色的运动鞋,看到别家的孩子都穿上了,不懂事的他就哼着要,母亲一狠心,把几只正下蛋的老母鸡卖了,硬是给他们弟兄四人每人买了一双弹力运动鞋,孙家树觉得,爹娘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爹和娘。他又想起了绿叶,绿叶是待他最好的女孩,和绿叶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可以说是孙家树心情最好的时候,可恼的是临毕业那年被班主任扣了个早恋的帽子,害得他俩差一点劳燕分飞,想起了班主任他就会有一种莫名的烦恼,于是尽量去想一些让他愉快的事,他的记忆便长时间地停留在了和绿叶初吻的时刻,那应该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仿佛全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俩尽情地享受,尽情的陶醉,他脑子里一遍遍地搜索着当时的每一个细节,甚至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他回味好长时间,他隔着衣服摸到了绿叶的乳*房,软软的,像刚出炉的面包,吃着是什么味道呢?龌龊,怎么会想歪呢,他开始责怪自己。记得绿叶说过,她是天上的一颗星。孙家树抬头仰望星空,满天繁星像眼睛一眨一眨的,触发了他的创作灵感:
你是我心中的那颗星
漫漫夜空/
我在寻找一颗星
每一颗闪亮的星/
都是我熟悉的眼睛
告诉我/你是天上哪颗星
你是那颗织女星/
用守望恪守一份真诚
你是那颗北极星/
为夜行的人指引行程
你是那颗流星/
虽然短暂/却留下永恒
你是那颗启明星/
散尽最后的光芒/
去迎接更亮的黎明/
你就是我心中的那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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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军神 抓小偷
“嗷——”几声猫头鹰传来,像鬼哭又像狼嚎,这种不和谐的声音一下子把孙家树从诗情意境中拉了回来,他低头一看表,换岗的时间已经到了,看来,回味和绿叶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一个消磨时间的好办法,那种感觉美美的,一点也感不到寂寞枯燥,不知不觉中就站完了一班岗,靶场岗要求不是太严,只要不脱岗就行了,接岗的还是徐成山,每次叫他接岗的时候,都要叫几遍他才会磨磨蹭蹭地上岗,该回去喊他上岗了。
孙家树刚想起身回连队,忽然发现一段围墙的缺口处有一个黑影在移动,孙家树心里一紧,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影?不会是鬼吧?他的心不免有点怵,小时候晚上听大人们讲鬼的故事,听得头发梢都冷飕飕的,晚上睡觉都不敢拉灯,生怕那些恶鬼会找上自己,长大后读书了才知道世上并没有鬼,所谓的鬼都是编的,虽然明知道没有鬼,但他还是不敢冒然过去。孙家树盯着那个黑影看了一会儿,在微弱的月光下,他终于看清了,确实是一个人,弓着腰在拉什么东西。不好,有小偷。凭着直觉他断定。以前靶场空荡荡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几年团里搞城市作战的科目,在靶场添置了不少新设备,大多是一些钢筋混凝土设施,沉得要命,当废品卖也不值几个钱,但建造它们却要花费不少人力物力和财力,不知什么时候这些设施被小偷瞄上了,接二连三丢了不少东西,团里下功夫修了几次,但屡修屡丢,不得已,团里才在靶场增设了一处岗哨,这才避免了军事设施免再遭破坏。
孙家树猫着腰慢慢靠近黑影,他看到一个人正拖着一根四五米的钢管往外拖,而不远处是一个墙的缺口,孙家树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怎么办?回去叫人,不行,人叫来了小偷早跑了,冲过去抓住小偷,万一小偷狗急跳墙,拿刀什么的砍他一下怎么办?眼看着小偷就要到达缺口了,决不能让小偷偷走部队的东西,孙家树不再想了,他站起来大喝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小偷做贼心虚,听见喊声,扔下钢管就跑,孙家树来胆了,一个箭步追了过去,小偷很利索地从缺口处翻了出去,孙家树也跟着翻了出去,外面是一片深草丛,再往外是庄稼地,哪里还有小偷的影子?他在附近转了一大圈,一无所获,他开始后悔刚才自己不应该打草惊蛇,应该先绕到缺口处等他,一定会抓他一个现行。
孙家树折了回来,那一截钢管还在地上扔着,是训练用的道路护栏,这帮可恶的家伙,连部队的东西也敢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把钢管拉了回来,一看,有好几根钢管都被抽了出来,刚才自己只顾回味和绿叶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竟然没有觉察到小偷在偷东西,他重新把钢管往水泥桩穿了,连着穿了多次都没有穿进去,也不知小偷是怎么拔出来的,废了好大劲才算安进去,接着又去装另一根,最后总算把钢管装齐了,孙家树坐下来歇了一会儿,一看表,倒霉,又过了交接岗的时间了,孙家树急忙起身就走,得赶快回去喊徐成山接岗,再晚了肯定又被徐成山那小子损了。
孙家树匆匆忙忙回到连队,打开宿舍的门,屋里一股热浪袭来,还是屋里暖和啊,他搓了错冻得冰凉的双手,这才去推徐成山说:“班长,该你接岗了。”
徐成山睡得跟死猪一样,连着推了几下才推醒,他揉着惺忪的眼睛用手电一照表说:“你小子又睡岗了,出去再站一会儿,把我的这一班岗站过去再来叫我。”
孙家树并不理他,而是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这一次他并没有睡岗,还及时阻止了部队的财产免受损失,心里有底气就不怕了,再说,像徐成山这种人,那是得寸进尺,不能惯出毛病了。
停了一会儿,看孙家树睡觉了,徐成山坐了起来,他不满地看着孙家树的床铺,嘴里嘟囔着:“新兵蛋子,没个鸟数。”他慢腾腾地穿好了衣服,然后提着腰带出去了,屋里立刻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终极军神 副司令员蹲点
新兵下排没多久,新兵们刚想喘口气,上面传来一个消息,军区的有大人物要来团里视察,这样一来,全团的官兵又开始忙活起来,苦就苦了新兵,营区的每一个角落都要清扫得干干净净的,宿舍的外墙统一用红漆粉刷了一遍,树木底部都齐刷刷的涂上了一层白石灰,菜地被重新翻了一遍,埂子打得笔直笔直的,就连红砖铺的道路也被战士们用铁锹刮了一遍,露出红红的底色,营区的几条柏油路都用白漆刷上了通行标志,这一通大整,让整个营区焕然一新,最后消息确切了,是军区副司令员要来蹲点,来三营的八连当兵,可能是当官当烦了,也来尝尝当兵的滋味,他是钢八连的第五任连长,对钢八连的感情深着呢,要蹲点就必定来钢八连,这一下可苦了八连的官兵,他们连的卫生标准更高,也可以说就没有标准,连着忙活了一个星期还不行,床单全部换成了新的,连床铺都被油漆了一遍,就是这样,还是没有达到上面的要求。
孙家树感到很奇怪,部队的形式主义怎么比地方还要严重,上面来个领导就把基层折腾得够呛,他并不知道军区副司令员是什么级别,只知道是个将军,既然是将军,为什么还要来当兵?难道当了几十年兵还没有当够吗?不过,他还真想看一看将军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那种扛着将军肚,说话危言耸听,让人见了就发怵的那种?
几天后,副司令员说来还真的来了,一大早,几十辆越野车鱼贯而入,中间是一辆奔驰大巴,门口的卫兵行举枪礼把胳膊都举酸了,车辆在司令部楼前的空地上齐刷刷地排成一排,早已在门口迎接的团长飞快地跑到奔驰大巴车前,大巴的车窗拉着黑色的窗帘,里面空间很大,可以在车上办公。
车门缓缓打开了,副司令员出现在门口,团长急忙敬礼:“副司令员好。”
副司令员还礼,然后背上了背包,他没有去事先安排好的团部,而是径直朝八连走去,从其他车里下来的首长们急忙跟在后面,首长突然改变了行程,慌得团里的几名主官急忙打电话安排,副司令员这次来没有带通讯员,还真是来当兵来了,这个兵可不是一般的兵,让全团的官兵都绷紧了神经,卫生整了一遍又一遍,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要是捅了漏子,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孙家树这几天连续被连里安排为大值,说是大值,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搬一张桌子摆在连队门口,主要任务是保持连队的卫生和接待来队家属什么的,在往常一般都是由老兵来担任,今天让孙家树来担任大值,可见连队是有意安排的,可以说是经过连首长深思熟虑的。
连长再三叮嘱他说:“你的形象较好,有文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万一首长问话,你可要注意分寸,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坚决不说。”孙家树郑重地点点头。
早餐是四菜一汤,其中一个就是孙家树爱吃的冬瓜炖排骨,大值不用去食堂,有人专门送饭,从来到部队到现在,孙家树还是第一次吃冬瓜炖排骨,自然是美美的吃了一顿,这首长下基层,虽然精神上紧张一点,却享了口福。
整个一上午,孙家树注意到不断有干部从八连进进出出,却一直不见副司令员出来,听陪首长的八连连长说,首长不停地问问这问问那,开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却从未见他去厕所,换上常人都跑几趟厕所了,将军可真能憋,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呀!不服不行。不过,首长纵是有三头六臂,饭总是要吃的,首长中午如果到饭堂吃饭,二炮连是必经之地,孙家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卫生,看到一切正常,他重新回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就等着副司令员经过了。
果然,开饭的时间一到,副司令员真的出来了,远远地看到后面跟了一大群人,孙家树已经有了一些军衔常识,他看到至少有三位将军。副司令员是个上将,随后有两个少将,再往后就是大校,军、师、团,营、连的首长都跟在后面,几个拿照相机的干事不停地跑前跑后,闪光灯“喀啪喀啪”地响着。
孙家树站直了身子,两手偷偷地整理着军容,并小声清了清嗓子,关键的时候到了,万一首长问话回答要干脆利索,决不能拖泥带水。
副司令员走出了八连,连着经过了几个连队的门口都没有停下来,当经过二炮连门口时却突然慢了下来,孙家树紧张起来,偷偷用余光一看,不好,首长正朝他走来……
终极军神 将军和列兵的对话
孙家树身体站得笔直,两眼不敢斜视,副司令员还没有走近,他已经立正敬礼了:“首长好。”他大声说,说话的时候,他感到声音都变了,有点颤,好像话音不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一样,双腿微微有些发抖,这大概是他从出生到现在见到的最大的官了,他怪自己太没出息,见了将军就紧张成这样,还梦想着当将军呢!要是哪天真的当上了将军那还不得天天不睡觉啊?他偷眼望了望,只见副司令员身材高大,两鬓花白,皮肤黝黑,两眼炯炯有神,让人感到一种军人特有的威严,宽宽肩膀上的中将军衔黄的刺眼,几颗黄豆豆金光闪闪的,听说都是纯金的。
副司令员微微点了一下头,他和蔼地说:“小鬼,还是个新兵,今年多大了?”
“报告首长,二十岁。”孙家树感到声音陌生得好像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哦,二十岁,我二十岁都已经是钢八连的连长了,当时一次残酷的战斗结束后,全连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漫山遍野全是死人,像谷个子一样横七竖八地摆在地上,一个连全部阵亡,意味着这个连的编制将要消失,没想到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并找到了连旗,保住了连队建制,我也理所当然地当上了连长,师里给我配了一个指导员和三十多条步枪,让我自己招兵买马,两年的时间,我硬是把连队扩到了三百多人,战争很残酷,当时有的一个营才二百多人,上面给我派了一个连长,我直接当上了营长,哈哈哈哈。”将军对周围的人说完就爽朗地大笑起来,看到孙家树敬礼的手还没有放下来,他连忙还了一个军礼说:“把手放下吧,训练痛不痛啊?”
“报告首长,不痛,如果痛,那是痛快。”孙家树刚刚把手放下来看到首长还礼急忙又敬了一个军礼。
“敬一次礼就够了,不要一句话就一敬礼,你说得很好,真的是痛快。”将军又爽朗地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被孙家树逗笑了。
“训练累不累啊?”
“报告首长,不累,如果累,那是累赘。”
“哈哈哈,说得好,那你给我说,当兵苦不苦啊?”
“报告首长不苦,如果苦,那是酷毙了。”孙家树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些词,他苦思冥想了好几天,没想到今天排上用场了。
“哈哈哈,首长当然不苦有也不累,但我却没有像你们那样酷毙了。”首长越说越高兴,“小鬼,我再给你纠正一个问题,说话的时候不要左一个首长右一个首长的,今天你就权当站在你目前的是你的朋友。”
“是,首长。”
将军哈哈地笑着问:“哈哈哈,还真改不掉了,不改就不改吧,你再回答我,训练时班长打兵吗?有没有体罚战士的现象?”将军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他这一问,身后的几位军事主官不免紧张起来。
“不打兵,我们班长还给我们打洗脚水呢。”孙家树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哦,真的吗?那你想不想家啊?”将军兴致不减。
孙家树微微沉默了一下回答说:“报告首长,不想家。”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湿润了。
将军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当兵的说不苦不累,那是假话,是不怕苦,不怕累,当兵的要说不想家,那就更不是真话了,谁都有爹娘,谁都有亲人朋友,当兵的哪有不想家的呀?”他回头看了看随行的人员说:“你们跟了这么多人,像钦差大臣出巡一样,战士们别说讲真话,我看连话都讲不好了,你们看看,这营区的卫生花费了不少精力吧?净搞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本来我是来基层蹲点的,是来调研基层情况的,你们这样搞,无形中给基层官兵增加了不小的压力,我来蹲点也就失去了意义,你们都要好好反思一下,下午呢,我随便转转,你们就不要陪了,都去干你们的本职工作去。”
“小鬼,辛苦了,坐下吧,有机会到军区了去找我,我得跟你好好聊一聊。”副司令员转过身对孙家树说。
“是。”孙家树回答。
“哈哈哈哈,这个小鬼说话还是一套一套的,看起来中午我要多吃一个馒头了。”将军开心地笑着,“不打扰他了,我们吃饭去。”说完就径直朝着饭堂的方向走去,一大群人随即跟上。
孙家树一直站着,直到副司令员一行进了饭堂,他才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展开手掌,上面竟然有一层汗水。
终极军神 将军的午餐
八连的官兵一个个都笔直地坐在餐桌周围,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临近门口的几张桌子空着,上面还摆了几瓶茅台酒,副司令员前脚刚踏进门,只听见八连连长一声口令:“起立。”全体官兵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副司令员连忙摆手说:“别搞那么多规矩,我现在是普通一兵,跟你们都一样,大家都坐下吃饭。”
又听见一声口令:“坐下。”全体官兵又直愣愣地坐了下来,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大家都围在桌子周围,好像是在开军事会议,看不出是在吃饭。
副司令员笑着说:“看起来我不吃是没有人吃了,那好,我只好先吃了。”他动手夹了一口青菜嚼了起来,“还是青菜好啊,当年跟蒋*介*石干仗的时候,我们一个连被国*民*党一个团的兵力围在山上,每天都吃这东西,救命菜啊。”
听到副司令员说话,大家一起把筷子伸向了那盘青菜,放在平时,青菜剩下的总是最多,今天一下子就光盘了。
“哈哈哈,你们平时训练紧张,体力消耗较大,要多吃一点荤菜,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才好。”副司令员随即又夹起了一块牛肉嚼了起来,看到副司令员夹牛肉,大家又都伸手去夹牛肉,看到大家都很拘束,副司令员说了声:“大家随意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官兵们这才古板地吃起来,别看平时都是狼吞虎咽的,这个时候,大家一个个都变成了刚进门的小媳妇,要多斯文有多斯文。
吃着吃着,副司令员慢慢地皱起了眉头,他突然大声说:“请副连长和司务长来一下。”
副连长和司务长闻声跑了过来,他俩笔直地站在副司令员面前等待首长问话。
“平时我们的战士都这么吃吗?”副司令员问。
“是…是…”司务长结巴了。
“请副连长回答,他是大管家。”副司令员的脸转向副连长。
“基本上都是这样。”副连长战战兢兢地说。
“那你这两个管家可不称职啊,来,咱们算一笔账,这一盘青椒肉丝,成本按5元计算,这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按3元,这一盘2元……这一桌饭恐怕得一百多元吧?按八个人一桌,人均就是12元,而我们的战士的一天的伙食费还不足2元,照你们这种吃法,战士们的一年的伙食费几个月不就吃光了?剩下的几个月吃啥?喝西北风去?还有,部队命令禁止不能喝酒,你们却在桌子上放酒,而且还是茅台酒,这不是搞特殊吗?”
“这,这……”副连长涨红了脸无言以对。
“报告首长,我们只有在招待客人时才这样,平时还自己动手搞了一些副食品,基本上可以把这部分花销填上。”司务长说。
“哦,自己动手搞了副食品,说说都什么副食品。”副司令员顿时来兴趣了。
“报告首长,我们平时腌制了一些萝卜和韭菜花,还有腊猪肉,蔬菜缺乏的时候我们就拿出来配着吃,全连官兵一年四季都不会缺吃的。”司务长连忙回答。
“快把你们腌制的咸菜端上来两盘让我尝尝。”副司令员说。
司务长急忙跑进厨房,几分钟后端出来两盘菜,一盘是咸萝卜,一盘是腌韭菜花。
副司令员夹起了一条萝卜丝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嗯,腌制的味道不错,这个韭菜花也不错,司务长同志,这才是革命传统啊,我走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带走一些啊?”
“当然可以,副司令员,包在我身上了。”司务长说。
经副司令员这么一调侃,现场的气氛逐渐缓和起来,“我还是要感谢你们给我准备了这么丰盛的午餐,就是有点奢侈,当然,话又说回来了,这也全不怪你们,上边来人了,招待不好就会落埋怨,我现在都不忍心到基层来蹲点了,我一来,把那你们的日常生活全打乱了,我如果在这儿蹲个三五个月,明年我们的战士非喝西北风不可,现在你俩给我听着,当着你们军、师、团主官的面我说了,以后再做饭的时候,平时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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