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忆流年
“杀——”他一马当先,冲向关前。
可是,又中伏了。
关口的两侧,忽然涌出人马,将他困在当中。士卒们大惊,登时乱了。双方交锋,瞬间杀作一团。
他率军冲杀,左冲右冲,都冲不出去。他的人马不足,劣势渐明显。
他一边杀,一边回望。
大军呢?仍不见来!那些该死的东西,竟敢背弃主帅!待战后,一定军法处置!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急,忽然一阵发闷。
闷气太重,刹那竟成巨疼,像有无数只小虫,在心尖上啮噬。
“噗!”
他一张口,喷出一股血。血溅上战袍,他不由吓呆。这是怎么了?!心上又一阵疼,疼得更猛了。
扑通!
他仆倒马下。眼前已发黑,昏暗暗的,全是人影在晃。巨疼越来越大,知觉越来越小,完全昏迷之前,他听见有人叫:“抓到了!抓到了!在吐血呢,怕是会死!”
会死……是说他么?
姜杞被擒,大军还不知道。他们正被困,还没冲出来。
副将十分焦心。
殿下追太急,大军跟在后面,被落下一大段。他们正紧赶着,不料却中伏。在山口处,卫军忽然冒出,将他们截住。
一阵厮杀。
看卫军的战法,意不在歼敌,而在阻敌。困阻住他们,将殿下一行人马孤立。殿下中计了!这是卫军的诡计,殿下怕已危险。
副将大急。
万一殿下有失,他们可是死罪!他红了眼,拼命冲杀,想杀出条血路。渐渐的,卫军有些疲了,露出一个缺口。
“冲——”他大叫。
刚冲出去,对面又来了人。一支人马飞驰,转眼近了。又是卫军,是援军么?副将急忙勒马,仔细望去。
这一望,大惊失色。
对面当先的马上,一个将军高举长枪。枪尖上,挑着一件战袍。那是殿下的战袍,上面还有血!
“郢军听着!恭王已就擒!余人下马受降,还能留住一命!”那将军停下,高声叫,“主帅被擒,你们战死也无功!恭王又是皇子,你们失了皇子,回去必定死罪!战死还诛九族,不如下马受降,尚有活路!”
几句话,句句敲在心上。
战死事小,丢关事小,都不比失了主帅。主帅是什么人?郢主最宠的次子!甚至有人猜测,他会是未来郢主。
如今,他一战被擒。作为众将,他们会怎样?
躁进的是他,但是,他们怎没阻止?中计的是他,但是,他们怎没识破?尽管一切错在他,但是,他们难逃背黑锅。
天威一怒,他们会粉身碎骨。
枪尖上,战袍还在晃。四下里,卫军已合围。郢军的心凉了。他们不怕战死,却不想冤死。
要投降么?
可他们是郢军。只有战死将,哪有投降人!众人互望一眼,都在同袍的脸上,看到了悲壮。
“多谢将军,为我等性命着想。但身为将士,战死正是归宿!”副将一挥刀,慨然道,“如不能收复失关,我等宁可流血沙场,埋骨天关!”
郢军上下动容。
不错!他们是战士,只会战死,不会屈膝!与其畏首畏尾,不如放手一搏!就算死了,埋忠骨于边疆,也不屈了铮铮铁血!
“杀——”
郢军都拼了。卫军迎上去,一阵厮杀。枯黄的草丛,渐渐染红了。地上的尸体,渐渐变多了。血腥气化入朔风,风也像在流血。浓云低垂,似要将一切碾碎。
边关上。
唐举已在大堂。地上,躺着个俘虏,姜杞。
“他受伤了?”宇文初问。
“没有,应该……没有。”唐举挠挠头,怪道,“我们遵大帅令,捉活的。打起来时,都小心着呢。可不知怎的,他忽然吐血,像受伤一样。可他真没伤着,真的。”
“我相信。”宇文初笑了,挥挥手,“你先去吧,伏兵还在外,想必劝降不果。你带上人马,去接应一下。”
“是!”
唐举走了。宇文初立刻转头,看向楚卿。楚卿已俯下身,查看姜杞。
“如何?”他问。
“中毒了。”
“中毒?”
“嗯。”她起身,一哂,“看来,你的内应很尽心。”
宇文初苦笑:“能解么?”
“能。”
“那还好。”他松口气,忽然说,“姜檀为何下毒?”
“当然为防意外,让卫军更易得手。”
“可是,我不会解毒。万一你不在,毒无法解,姜杞会死么?”
“会。”
“那岂不奇怪?”他沉吟着,缓缓道,“姜杞一死,我失去筹码,就无法提条件,郢主更不来会盟。解决不了郢主,姜檀的一切筹策,岂非无果而终?”
这话在理。
楚卿不由一愣。是啊,这不奇怪么?姜檀贸然下毒,难道不怕失策?她看向宇文初。二人对望一眼,都生狐疑。
静了片刻。
她忽开口:“也许,他是为试探我。”
“怎么说?”
“因为,我曾试探过他。”她蹙眉,说出郢都一行,与平王的交锋。
宇文初听完,叹了口气。
“若果真如此……”他看着她,苦笑,“那姜檀对你,还真有信心。”
她哼了声。
不管是不是真,姜檀这个人,绝非易于之辈。郢国本多险关,一旦他掌大权,宇文初再想吞郢,怕会难如登天。
大堂又静了。
二人各自沉默,都在看地上的人。地上人仍昏迷,对自己的处境,尚一无所知。他最后的怨念,是大军没来救他。
此时,郢军已大败。
一场惊心血战。郢军败了,几乎全军覆没。卫军胜了,却也伤亡不小。朔风低回,沙场上狼藉,成片的都是尸体,还站着的人,已不多了。
赵岗一抹脸。
手上全湿,除了汗就是血,糊成一大片。“这帮孙子,还真有骨气。”他自语,粗豪的脸上,竟有了敬重。
身为铁血将士,对同样铁血的人,总会生出敬重。哪怕各为其主,生死敌对。
“回去吧。”唐举走近,拍拍他。
他没动,呆立一会儿,忽然说:“真他娘的冤!”
唐举吓一跳,问:“谁冤?”
“他们!”赵岗一指地上,闷闷说,“这些郢军,他们这么拼,却是白拼。他们战死了,也是白死。都为跟错了主帅,落个没下场,真他娘的冤!”
唐举叹气。
这样的事不少见。主帅无能,是为弃军。当初的张峣,岂非一个样?这一仗卫军胜了,但郢军也没败,他们依旧铁血,铮铮不屈。
败的是姜杞。
那个无能的人,他失败独活,却害死三军。这就是战争,残忍,更无奈。
“那个鸟人主帅,就该剁了喂狼。”赵岗说。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94章 请君入瓮
姜杞没被剁。他非但没被喂狼,反而吃得很好。
偏厅安静。
桌上有酒有肉,他据案大嚼,竟似在自家一般。那些个卫人,知道他是皇子,不敢怠慢,一个个很客气,让他很放心。
他可是恭王!他们敢怎样?
他吃着,又按了按心口。已经不疼了,之前那一阵巨疼,来得莫名其妙,简直像做梦。他依稀记得,他还吐血了,溅满一身。
他低头看看。
没有血。战袍已被换下,一袭全新的袍子,还挺合身。这些卫人倒也识趣,明白他身份非常,开罪不得。
他不禁有一丝得意。
战败这件事,似已成了过往云烟,他都懒得去想。只要有人恭维,他会立刻觉得,自己仍是个胜者。
何况,战败又不怪他,全怪大军无用!连主帅都跟丢,还打什么仗?都是废物!只要他平安回去,先治几个将军的罪!
他愤愤地想。这时,门开了,走进一个人。
姜杞愣住。
那是一个少女,年轻美丽。比他在郢都中,见过的女人都美。
少女走近,看着他。
他笑了。原来,卫人不止识趣,还很解风情。虽是敌对方,但他都有些喜欢卫人了。
“你叫什么?”他笑问,伸出了手。
少女没回答,也伸出手。
然后,他的手中多了张纸。他一愕,接着,手中又多了支笔。
“这是什么?”他莫名。
“殿下的信。”
“我的信?”
“对。殿下写给郢主的信。”
姜杞愣了愣,大笑:“我写给父皇的?哈哈,这可是张白纸!连个点儿也没有。”
“所以,现在正要写。”
他笑不出了。
少女看着他,目光冷淡,一如在看桌子板凳,看任何无生命的东西。他不由恼火,一股气升上来,拍案而起。
“大胆!敢这样对我说话?!”
他盛怒,气势逼人。身为郢国二殿下,他如此震怒,任谁见了都要怕。美人又如何?他一样不留情!在他的眼中,人先分乖不乖,再分美不美。
少女并没怕,反而笑了。
她笑得很开心,像看见什么笑话,乐不可支。
“大胆!你笑什么!”他更怒。
“没什么,只是好奇。”少女收了笑,看一眼桌上,“我有点好奇,这下了毒的酒菜,竟很合殿下口味?”
什么?!
姜杞大惊失色。酒菜有毒?难怪卫人如此好心,原来是包藏祸心!一时间,他恨死了卫人。
“不过无妨,有解药。”少女慢悠悠,掏出一个小瓶,“只要你写信,就能……”
话中断。
少女看看手上。手上已空了,一个眨眼的刹那,小瓶已被抢走。姜杞的速度,简直快得像风。
他闪电出手,闪电抢夺,闪电服下解药。
“哈哈!就凭卫人,也想设计我?!”他狂笑。一个弱质少女,敢来威胁他?如不看她美丽,方才他一出手,早已杀了她。
他在这边笑。对面,少女也笑起来。
“殿下勇猛,真令人钦佩。”她笑吟吟,在一旁坐下,闲闲道,“这么急着服毒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登时,姜杞不笑了。
笑容僵在他脸上,表情奇特,像被人狠揍一拳。
“你……你说什么?!”
“我说,酒菜本没毒。那个小瓶里的,不是解药,而是毒药。”少女悠然坐,悠然说,“殿下非常人,总爱与人作对。如劝你服毒,你必定不服的。越不让你服,你反抢着去服。这实在有趣,很有趣。”
姜杞的脸铁青。
好个死丫头!居然算计他?!
他怒吼一声,扑过去。拿住这死丫头,怕逼不出解药?这一次,他绝不手下留情了!
哗啦!
桌子翻倒,碗碟碎一地。
少女犹如幻影,分明坐在那里,可当他扑至,已空无人了。别说拿住,就连一片衣角,他也没碰到,只碰倒了桌子。
他跌在地上,浑身一阵麻。麻过之后,奇痒难忍。
“哎呀——”他大叫。
似有万千只蚂蚁,正往毛孔里爬,痒得钻心。他双手乱挠,在地上来回滚,却越来越痒。他从挠变成掐,恨不能割下肉,痒却一毫无减。
“恭王殿下高贵,但中了毒后,也不过如此。”少女看着他,淡淡道,“甚至,还不如一个平常人,更有骨气,更撑得住。”
她在嘲笑他,可他没在听。
“解药!给我解药!”他满地打滚,几近哀嚎。
“你还没写信。”
“写!我写!一定写!”他哭叫。不就写个信么,有何大不了。他何必为几个字,受这种大罪?莫说让他写信,就是率军投降,只要能解了这痒,他也不皱下眉!
“很好。”少女点点头。
大堂。
宇文初在看信。
“恭王很听话呢。”他合上信,满意地笑。
“这位二殿下,实在很出息。”对面,楚卿轻嗤,“他一人的嚎叫,胜过杀猪万千。”
宇文初大笑。
“公主辛苦了。”他眨眨眼,笑道,“杀此一猪,可换郢主。我们功成身退,也算值得。”
郢都。
失利的消息传入,朝野惊悚。卫军不是强弩之末了?怎么还有如此战力!失利了,那二殿下呢?
崇光馆。
宇文渊忧心忡忡。
果然失利了,不出他所料。恭王那个蠢货,能打胜仗才怪。虽说如此,但他还是希望,那蠢货千万要平安。
万一恭王死了,不,死了倒还好。万一被活捉,佚王必开条件。
交换恭王,他首当其冲。
战报究竟怎么说?只知道失利,伤亡如何?恭王又如何?他已坐不住,在房内来回转。转一会儿,房内也待不住。他走出房间,在院子里转,又一会儿,院子也不行。
他一跺脚,出了崇光馆。
刚出门,看见一个人。“陈大人。”他招呼。
“洛王殿下。”陈大人看见他,忙说,“丞相委我过来,告知殿下,大军……失利了。”
宇文渊叹气:“我已听说。”
“殿下……消息灵通。”陈大人一愕,苦笑,“既如此,那我告辞了。”说完,急匆匆就走。
“陈大人,二殿下可平安?”宇文渊忙问。
“这个还不清楚。战报刚传来,细节尚未得知。”陈大人停下,说了句又要走,“我正去王丞相处,丞相必已看过战报,待我问过了,再来告知。”
“怎敢多劳大人。我随大人一起,去拜望丞相。”宇文渊说。
丞相府。
王丞相还未归,二人被引至花厅。
“丞相很快即回,二位大人请稍坐。”老管家奉上茶,恭敬道。
管家退下。
花厅只余二人。陈大人安坐喝茶,宇文渊却坐不住。
“大人,丞相还未回来,莫非战事有变?”他问,越发忐忑了。
“殿下稍安勿躁。”陈大人放下茶,摆了摆手,“战报已到,还有什么变?丞相无非耽搁了,殿下不必焦虑。”说着,他端起对面的茶,劝道:“殿下太心急,来,喝杯茶静静心。”
宇文渊无奈。
陈大人殷勤相劝,他只好接了,勉强喝两口。茶是不错,但无法静心。他坐立不安,几乎要冲出去,找到王丞相,一气儿问个明白。
“洛王殿下,你怎么这样急?”陈大人不解。
“大人有所不知。佚王此人,十分的狡诈。”他坐回去,叹气,“二殿下遇上此人,我担心会吃亏。”
陈大人点头:“殿下与二殿下,相交颇深啊。”
“不敢。”
“殿下说,佚王此人狡诈,可否详告?”
“唉,说来话长。”他再叹,不由端起茶,又喝了两口,“佚王自幼伪装,欺骗了天子,欺骗了朝臣,此人……”
往事不堪回事。
他边说边恨,说一阵,喝口茶,不多一会儿,一杯茶已喝光。
“看来,殿下深受其害!”陈大人愤愤,深表同情。
“何止是我?他害了不少人,连我皇兄……”他说着,摇了摇头。怎么回事?头有点晕。
“殿下,你不舒服?”
“没事,没……”他抬起眼,却更晕了。
“殿下,殿下?”
对面,陈大人在叫他。但好远啊,声音飘渺的,像从远处传来。他想揉眼,却忽然发觉,四肢都没力了。
“……”他张张嘴,一个字未出口,已晕过去。
“洛王殿下?”
陈大人又叫两声,确定再无反应,才起身走出。花厅外,王丞相正等着。
“如何?”王丞相问。
“人已昏迷。”
王丞相点点头,朝外一挥手。顿时,涌入几个侍卫,从花厅抬出宇文渊,利索地绑好,塞进一条口袋。
“带去密牢,严加看守。”
“是。”
皇宫内,大殿。
郢主很焦急。过了这么久,怎还没消息?派人办的事儿,办得如何了?他徘徊于殿内,坐立不安。
这时,内侍传报:“王丞相觐见。”
“快宣!”
王丞相趋近,还没等开口,郢主已急问:“怎么样?”
“陛下放心,人已拿下了,现关押于密牢,看守森严。”王丞相回道。
郢主长舒口气。
太好了!
他慢慢坐回,从袖内摸出一封信。这封信,他已看过多遍,纸都揉皱了。但他忍不住又看,看着看着,老眼闪起泪。
这是阿杞的字。阿杞的亲笔信。
信上说,卫军所以伐郢,全因逆贼洛王。只要交出洛王,郢卫依旧和睦,甚至提议会盟,结下友好盟约。
谁在乎盟约?!只要能换回阿杞,别说一个洛王,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如今,阿杞不知怎样了。受伤了么?受苦了么?
郢主老泪纵横。
“陛下宽心。卫军既有要求,二殿下乃是筹码,必不致有损。”王丞相躬身,小心劝慰,“如今,洛王已成擒。只待会盟之时,交换人质即可。”
郢主点点头。
“那个梁国公主呢?”他拭掉泪,问。
“靖方公主处,我已安排。只须看住她,莫来捣乱就好。”王丞相说。洛王是卫国逆贼,他们只管下手,毫无顾忌。但靖方公主不同,她是梁国公主,开罪不得。只能软禁她,待会盟结束再放出来,陪个不是便了。一个女孩子家,不足为道。
“对人家公主,莫太放肆。”
“是。”
即使为了阿杞,也不好得罪梁国。洛王名为梁使,其实是个棋子,大家心知肚明。梁国不会为了洛王,而与郢国翻脸。只要善待公主,一切无虞。
郢主放心了。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95章 如花女客
崇光馆。
元康正在找宇文渊。“子溟呢?”她问刘启。
“回公主,洛王殿下出去了。”
“去哪了?”
“这个……属下没问。殿下出门时,遇见刘大人,两人说了几句,便一起离开。属下瞧见了,却不好追问。”刘启说。
他只是个侍卫,只能听从吩咐,哪有权力多问?何况,据他的观察,洛王防心甚重,不喜欢他们盯着,哪怕是他们公主。
无奈公主太迟钝,对此一无所觉。
“子溟也没告诉我。”元康闷闷。
不告诉侍卫,至少告诉她啊,但子溟没有。难道……子溟不信任她?她那么掏心掏肺,竟还不信她么?
元康郁郁不乐,一人踱到廊下,趴在栏上看金鱼。金鱼游啊游,在池塘中倏忽西东,可她的视线定定,始终呆看一处,连动也没动过。
说看金鱼,却干盯着水。干盯着水,却在想子溟。
忽然,她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一无所知地等,这样太心慌了,她简直受不了!还是去找找吧,只消知道子溟在哪儿,她就安心了。
刚走几步,刘启奔过来:“公主,有客求见。”
“谁?”
“几位女客。”刘启挠挠头,一个个数来,“世安郡主、王丞相千金、赵将军小妹、还有陈侯夫人。”
“啊?”元康也挠头,莫名其妙,“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她们来干嘛?”
“说是久仰公主,特来拜见。”
元康乐了。
她有什么好久仰的?大哥二哥常说,她是个直肠子,小傻瓜。这也有人拜见?怪不好意思。何况,她正要去找子溟,不想留在这儿。
“公主见么?”刘启问。
她很为难。
见吧,怕会耽误时间。不见,可人家都来了,诚心诚意的,何忍拒绝?
“见一面好了,一下子就完。”她想半天,点头。
女客们上堂拜见。
只一眼,元康已欣喜了。这些人都不大,与她年纪相仿。就连陈侯夫人,也一样的年轻。四位女客人,一个个年少美丽,像微笑的花儿。
“几位快免礼。”元康乐呵呵。
同为女孩子,在异国结识同龄女子,开心自不必说。何况,她久闷在崇光馆,一见之下更开心。
“公主英气勃勃,名不虚传呢。”王小姐看着她,笑容亲切,“难怪洛王殿下对公主,一直赞不绝口。”
元康一愣,问:“你见过子溟?”
“洛王殿下正在寒舍作客。”
“王丞相府?”
“是。洛王殿下与家父,相谈甚欢。”王小姐说着,笑眯眯,“洛王殿下盛赞公主,说天下女子中,若论襟怀坦荡、义薄云天者,公主当为第一人。”
“真的?”元康双眼发光,追问,“子溟这么说了?”
“是我亲耳听见。”王小姐微笑,左右一顾,“我们几个姐妹,素来交好,都自视甚高。听了殿下之言,才自惭形秽。于是,相约来拜见,一睹公主风华。”
元康不由心花怒放。
这真是大惊喜,喜上加喜!一来子溟无恙,她立刻放心了。二来子溟称赞她,对别人称赞她!子溟当面不赞,却对人赞她,真是……怪难为情的。
1...3536373839...16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