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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忆流年
她注视他,声音越冷:“三殿下,伪装欺世,你非是第一个;通敌篡位,你也非第一个。所以,没什么好说。”
姜檀听怔住。
这真是……针针见血。他失笑:“我忽然很好奇,你在佚王身边,他不怕么?”
她一挑眉。
“女人太灼见,不可爱,会可怕。”他微歪头,笑嘻嘻,“佚王好定力。换做是我,会睡不着的。”
她冷哂,仍不答话。
真是想不到!
自己潜入恭王府,本为窥察大臣,却意外发现此人。白无名的底细,让她吃了一惊。
先有楚煜,后有宇文初,如今远在郢国,竟又有个姜檀!为了野心,而六亲不认的,居然大有人在!
但不知这个人,是更像楚煜,还是宇文初。抑或,又远胜他俩?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89章 平王姜檀
姜檀仍在微笑。
没了刻意的掩饰,他风华尽显,美得犹如天人。楚卿看着他,莫名想起了南姑。这两个人的美,竟觉有些相似。
“三殿下,你机关算尽,可算到卫军停滞不前?”她忽然问。
“猜得到。”
“卫军一旦停滞,殿下的算盘如何继续?”
姜檀没回答,莞尔道:“姑娘来此之前,想必去过恭王府。”
“不错。”
“姑娘认为,姜杞此人如何?”
“好大喜功。”
“明见。”他点头,眨了眨眼,“所以,卫军不前没关系,恭王会送上门。”
“恭王如不来呢?”
“会去的。恭王已坐不住,只消小小一诱,他就去了。只要卫军佯攻,攻而不克,再退守关口,假作强弩之末。恭王一见,会立刻上钩,甚至为立大功,会亲自挂帅。”
“你想卫军拿下姜杞?”
“对卫军而言,这是绝佳机会。”他微笑,眸光闪烁,“郢主最疼恭王。姜杞在手,卫军就有筹码,尽可大开条件,比如交换宇文渊。”
“三殿下此说,似乎很为卫军着想。”她一哂,毫不客气,“但殿下想要的,是除去障碍。恭王是障碍,郢主更是。卫军提出交换,于殿下何益?”
“这就要看,怎么进行交换了。郢军伐卫,错在先。卫军伐郢,错在后。两边一来一往,无非为个洛王。一旦交出罪魁,郢卫化干戈为玉帛,何不立个约定?双方会盟,以表诚意。”姜檀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会盟……原来如此。
让卫人提出会盟,待郢主与洛王俱到,便翻脸拿下。这样一来,郢主、恭王、洛王,都在卫军手上。
卫军得利,姜檀更得利。
“卫军不会替你杀人。”她说。这个人太狠,比楚煜更狠。楚煜手刃父兄,还没假手外人。而这个姜檀,却想借刀杀人。
借卫军的刀,杀至亲的人。
“不必杀。”姜檀摇头,悠悠道,“郢卫干戈既止,两国交好,岂能杀前国主?何况,既已交好,郢国前主赴卫小住,想必卫国不会嫌弃。”
多一个人质,当然不嫌弃。而且,卫有郢主在手,他日再入郢关,反倒多个由头。姜檀的算计中,倒真似处处双赢。
楚卿看着他,一时沉吟。
“姑娘,你远途而来,我坦诚相待,难道还不够?”姜檀也在看她,笑问。
片刻安静。
“我会转告佚王。”终于,她点点头,起身离开。
楚卿走了。
姜檀却蹙起眉。他本以为,佚王是唯一对手,不料,半路多出个少女。她敏锐,洞察,武功又高,让他十分吃惊。当初在卫营,看佚王对她的态度,似乎并非部下。
这少女是谁?
姜檀在想。远隔关山,宇文初也在想。楚卿去了许久,仍未返回,怎么如此慢?不知情况如何?
他感叹,干等实在磨人。
又干等了数日,楚卿终于回来。他眉开眼笑,像迎神一样,将她迎入正堂。
“公主殿下,一路辛苦。”他笑眯眯,殷勤奉茶。
她没接,单刀直入:“我去见了一个人。”
“谁?”
“白无名。”
他扬眉:“公主找到了?”
“找到了。不过,是他另一个身份。”
白无名,果然是个幌子。他笑了,说:“这一个身份,也许仍是假的?”
“不会。这一个身份,不可能是假。”
“什么身份?”
“郢国三殿下,平王姜檀。”
宇文初一愕。
这个真相太意外,他愕然半天,失笑:“莫非……又是一个楚煜?”
“不错,又是一个楚煜!”她正视他,神色间,似有一丝异样。
他没发觉,摇头笑叹:“看来那三殿下,比楚煜更狠。楚煜再怎样,也不会指引卫军,攻入陈国边关。”
她点头,这倒是实话。
“平王想怎样?”他问。
“让你佯攻败退,引来恭王。卫军拿下恭王,以此为筹码,提议会盟。待郢主一到,再扣为人质,带回卫国。”她说着,细细看他,看他的神情变化。
但他没变化。
他很平静地听完,点了点头:“这个提议,似乎双方得利。平王称心,我也不吃亏。”
楚卿没出声,只是神色间,异样更浓了。
果然,他会如此反应!当初,他暗合楚煜,想必也是如此。一脸平静地计算,权衡利害得失。
他终究是那一类人,不出她所料。
“看来,你应了姜檀,愿与他合作?”她问。她的声音很冷,冷得异乎寻常。
他一心思忖,没在意,答道:“据我所知,平王极受冷遇,自然没甚权力,就算有些部下,也无大气候。我有大军在手,不怕其捣鬼。”说着,他又点头:“这个合作提议,倒可以应允。”
可以应允……正如当初,他应允了楚煜,害死父皇与皇兄。
她看着他,眼神冷得吓人。
原来,他谋死旁人时,就是这副神情。冷静,冷淡,像在随口闲谈。张口闭口间,就送了父兄的命!
今日,她终于亲见。
很好,很好……
“公主殿下,你认为呢?”他说完,不忘征询一下,却在抬眸间,吓了一跳。
她神色太差。
似疲惫,又似恍惚。很悲伤,却又很冷。整个人痴痴坐着,像游离于物外,魂不守舍。两眼分明在看他,但并无聚焦,更像穿透了他,正看着别的。
他一惊,忙抬起手,抚上她额头。
不烫。
触手温温的,没什么异常。他蹙眉,问:“公主累了么?还是不舒服?”
“嗯。”她应了声,缓缓起身。
这样的她,他头一次见,不由有点担心:“公主殿下,是我太疏忽,忘了你往返奔波。公主请先休息,这事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说什么?说害死她的父兄,一如今日这般?
她没作声。
宇文初看着她。她怎么了?不言不语,也不去休息,反而向他走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几乎贴上他。
他苦笑:“公主,你……”
话忽然断了。他浑身一麻,紧随的,是一阵锐痛。他动弹不得,僵立中,余光扫过胸前。胸口一道寒光,亮得刺眼。寒光下,殷红漫出。
那是他的血。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90章 生死之间
她的匕首刺入他的胸口,对准了心脏。
他猝不及防。
大穴被制,哑穴被制,尖刃已入肉,连绵的疼。他动不得,叫不得,只能眼睁睁看她,感受利刃在血肉中,一分分加深。
她抬眼,盯着他。
此刻的她,已无半点恍惚。她的手很稳,控制着力道,一点点刺进。她的眼神很冷,紧盯住他,像欣赏刀俎上的鱼,正慢慢被杀死。
宇文初想苦笑,却笑不出。
他对她,不再有用了么?她已不想复国,所以,准备弃子了么?可是……不应该啊!
“我会复国。即使杀了你,也没影响。”她看着他,看穿他所想,“我杀了你后,只须假扮成你,拔营返卫。然后,说动卫廷出兵,讨伐楚煜。当初对付洛王,我曾假扮你,骗过太医秦枫。如今又过许久,我再假扮你,更不会被人识破。你所能做的一切,我也已能做了。所以,我决定先报仇,从你开始。”
她的话很冷,很平静。
宇文初看着她,心也冷了。她说得对,很对。她完全做得到,而他,再也没用了。这一刹那,他竟分不清心中感觉。只是怔怔看她,一直看她。
楚卿握紧匕首。
她要复国,要报仇!而非助他攻战,实现卫国野心。更非助他谋算,将对陈国的所为,再次施于郢国!
尖刃在深入。
半分,又半分,缓慢而稳定。直至刺入心脏,痛苦才会停止,伴随死亡的降临,一切都停止。
这是报仇,更是行刑。她要让他体会,死亡一步步逼近,是什么滋味!
安静。
死亡降临前,一切似已凝滞。
两人四目相对,看入彼此眼底,却都看不出什么。只有平静,她平静,他也平静。死亡越来越近,他脸上的神情,反而更平静。
“做这一切,你后悔么?”她问。
如果没有他,一切不会变。
陈国还是那个陈国,楚煜还是那个楚煜,父兄还是那么宠她。而她,绝对不会认识他!一场谋算,改变了一切。
如今他要死了。
机关算尽,自食其果。他后悔了么?她想知道。
宇文初笑了。
他口不能言,只是微笑,笑容淡而平和。他的眼神清亮,面对死亡,似乎很坦然,甚至很释然。但后悔……她没看到半点。
死不悔改的人。
她眯起眼,催动匕首。再刺入几分,一切就全结束,他后不后悔,都已不重要了。
“大帅!”
外面传来人声,粗吼吼的,似是副将赵岗。还有脚步声,乱杂杂的,有好几个人。
她一惊。
宇文初还没死,就算死了,自己还没易容,现场还没清理。这个时候,一旦被撞破,就是最坏的情况,她插翅难飞。
将士们敬重她,因为她是大帅的人。一旦见到此景,这些铁血男儿们,岂会放过她?在将士心中,杀大帅的仇人,比外敌更可恨!
她不惧对战。但是,她敌得过军队么?被二十万军围困,她还能脱身么?
脚步更近,已到了门口。
她一时无措。
不过转眼,外面人就会进来!一个转眼的时隙,她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她抬头,看向宇文初。他也正看她。
他的命在她手上。而她的命,在外面的人手上。真是……两败俱亡么?好吧,她认了!她只好……丢下显儿了。
显儿,对不起。
她手上使力,欲刺入最后几分。忽然,宇文初动了动。他动作很慢,像用尽了全力,才抬起双臂。
她微惊。他双臂能动,是冲破了封穴?门口,脚步声踏入,像踏在她心上,她手中不由一滞。
这时,外面的人已进来。而宇文初,已搂住了她。
时间凝在这一刻。
众将跨入门。只走入一步,就都呆了,再也不敢向前。里面这是……什么情况?
厅内,人影重叠。
大帅搂住姑娘。两个脉脉相对,如粘在一起,分也不分不开。姑娘背对门,微垂着头,似乎不好意思。再看大帅……他倒很好意思,不但笑得暧昧,还冲门口挤挤眼。
糟了!
众将面面相觑,都慌神儿。那个……不是有句话……非礼勿视?!他们此刻闯入,是找死呢?!登时,众人像做了贼,一个个蹑手蹑足,飞快溜出去。
临走,还不忘关好门。
门一关,门内静极了。而门外,声音却乱了。几个人不迭地埋怨,其间,还有唐举在骂。闹哄哄,全都骂赵岗。
“你这个蠢蛋!早说不该来,你非要来!”
“就是!都怪你!”
“哎哟,你们别揍我!”
“你个夯货,揍的就是你!”
“哎哟!”
渐渐的,声音去远了,直至不闻。
厅内静静。
她猛然推开他。扑通!他跌在地上,连反抗也不能。穴道只冲开一点,已用尽他全力。除了双臂外,他仍无法动。
匕首已拔出。血流出来。
他仰倒,胸前伤口很深,血沾衣襟,晕染一大片。可他仍微笑,看着她,平静而柔和。
楚卿抿紧唇。
刚才的危机千钧一发,她已决意必死。不料,他却为她掩护。他救了她,是想谈判么?用她一命换他一命?可惜他想错了!
她弹指,解了他的哑穴。
哑穴一开,他第一句话是:“公主,暂时没人来了。你想杀我,想灭迹,不论想做什么,应该都来得及。”
她怔住。
没有谈判,只有这句话。他说完后,默默看着她,再不言语,似乎一心等死。
他又在装!想用这种姿态,骗取同情。
之前,她问他是否后悔。他没有!从他的眼中,不见半点悔意。一个死不悔改的人,怎会甘心屈服?
这是他的计,苦肉计。
她走近,又握紧匕首。匕首透寒,上面有他的血。
死寂般的静。
“为什么救我?”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
血流得太多,他似乎快晕了。迷离间,他淡淡一笑,声音虚弱:“公主,我欠你的,终归要还。”
楚卿一怔。
还?用救她来还?他欠她的,能还得清么?一条命,能还两条么?
她摇头:“你还不够。”
“不够,总比不还好。”他双目迷离,似在呓语,“公主,迟则生变,你快准备……别被人……发现了……”
他终于昏厥。
她立在一旁,有些出神。他昏迷前,竟还催她动手。一定是装的!他故作善言,意在触动她,软化她的杀心。‘远而示之近,近而示之远’,这种惑敌手段,岂非他常用的?她深谙此道,怎会上当!
匕首在手,她盯着地上人。
他安静仰卧。血染前胸,脸色苍白虚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身伤,任人宰割。这样的他……哪还像那个佚王?
她忽收起匕首。
他到底是不是装,她已分不清了。但她清楚,今日这一刺,已无法再加深。
她转身走出。
门外,朔风扑面,吹得人头脸冰冷。她一直往外走,停也不停。有士卒看见她,冲她行礼。
“大帅受伤了。”她说。
卫营上下震动。
大帅重伤,众将都悚然。但更令他们悚然的,是伤大帅的人。居然是……那个姑娘?这太匪夷所思!
片刻前,二人还含情脉脉,在厅内相拥,像粘在一起的。才一转眼,怎么就动手了?而且这么狠!
难道因为他们闯入,被撞见,恼羞成怒了?又或者,大帅弄差分寸,越了雷池?但不管为什么,这下手也太狠,说要命绝不夸张。
众将各个唏嘘,心惊肉跳。
女人真可怕!
“唉,我的老天,这种女人谁敢要?”城楼上,赵岗摸着头,心有余悸。当时幸亏溜得快,不然他们也危险。
唐举狠瞪他一眼,骂道:“你这夯货!还不都怪你?!万一大帅有个好歹,就丢你去喂狼!”
赵岗苦了脸。
其实不用说,一旦大帅有失,他先不原谅自己。真想自尽谢罪啊!从军二十年,头次干这糟心事儿。唉,太糟心!
唐举不再理他,扭头往下看。城楼下,角落有个人影。
人影独立,已立了许久。
这几天,她一直这样。沉默少言,总是一人出神。大帅受伤三天,她从没问过情况,只冷眼旁观,看医者出入。
伤了大帅,她也不好受吧?有时候,伤人的与被伤的,很难说清谁更痛苦。
唐举暗叹气。
踌躇半天,他走下了城楼,走近角落。
“姑娘,大帅已无大碍。”他偷觑她,小心道,“医者们说,没伤及要害,就是失血多了,人还虚弱,要调养一阵。”
她没反应。
唐举挠挠头,又说:“姑娘,如今大帅静养,我军该作何打算?”
问她么?她终于回头,好笑道:“唐将军,你已是主将,即使大帅不在,也应由你决断。何况他还没死,更不应问我。”
“应该的。”唐举看着她,意外的认真,“姑娘,从卫边到郢关,这一路行来,众将早对姑娘钦佩。大帅曾经说,姑娘是军师。当初大家不信,现在都已信服。行军策略之事,如果不问大帅,自应来问姑娘。”
他句句恳切。楚卿不由一叹。
好重的信任。
他们信她,即使伤了主帅,也不轻易恨她。因为他们坚信,她与他们一样,一起出生入死,值得托付信任。
他们甘愿托付,托付的不仅是信任,而且是生命,是二十万人的安危。浴血征战中,铁血将士的大义,足以令人动容。
于是,她也认真道:“卫军作何打算,必须问你大帅。他已有决断,只是还没说出。唐将军,你放心去问,不用怕打扰什么。你家大帅的为人,只要不死,时刻都在筹划,没有静养一说。”
唐举去了。
她看他离开,心中叹息。
既已应和了姜檀,宇文初必不拖延。卫军的佯攻,只在这几天了。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91章 人各有心
卫军不再据关,开始向内进发。消息传来,郢都人心动荡。
果然进攻了!
陛下说得对,卫军如不想进攻,破关何用?边关失陷未久,阴影还没散去,如今又起攻伐。连最险峻的天关,都被轻易破了。后面这些关口,不知能撑多久?
朝野忧虑。不安盘踞在每个人心上。
这几日,朝议成了煎熬。众臣提心吊胆,生怕哪天战报一来,说出失守二字。不料,结果却大出意外。
捷报!
数天后,捷报平传,众人几疑在做梦。捷报上说,卫军来势汹汹,守军拼死保城,双方大小几十战,卫军久攻不克,铩羽而归。守军趁胜追击,又追出十余里,大败卫军。众军士气大振,若卫军再犯,定可一举歼灭……捷报很振奋,言辞激昂。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这话过头儿了。捷报是真,守城是真,卫军不克也是真。至于趁胜追击,大败卫军,只怕言过其实。而一举歼灭什么的,更像说梦话。
捷报有虚,却没人指责。因为自从破关,众人情绪都太低,已低落至谷底,此时此刻,太需要一些激励了。
激励给人信心。但对有些人,信心过度膨胀,就开始妄想。
崇光馆。
“我早说过,郢有天险屏障,卫军不足为虑。”姜杞手把酒杯,笑容自得。似已忘了之前破关,他是何等恐慌。
在他的对面,坐着宇文渊。
“恭王殿下灼见。”宇文渊也笑了,举杯相敬,“佚王乃小人,只会阴谋陷害,哪懂兵法打仗?依我看,卫军之前的进攻,消耗太大,现已成强弩之末,迟早会垮的。”
“即使不垮,我也会将其打垮!”姜杞一饮而尽,发豪言。
“殿下这话……”
“我要出兵!击垮卫军,收复失关!”
“殿下是说你……你出兵?”
“不错!我亲自带兵!”
宇文渊一愣。他没听错吧?恭王带兵?郢国莫非无人了,让一个皇子带兵?据他所知,恭王自幼受宠,何曾打过仗?!万一有个差池,那是会要命的!他费了许多心思,才与恭王交好。正将伐卫大计,押在此人身上,可不想出岔子。
“殿下,杀伐之地,未可轻涉。常言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万金之躯,不宜如此犯险。”他劝道。
姜杞却笑了,看着他,眼神有些怪。似嘲讽,又似鄙夷,说不出的轻视。面对这种目光,宇文渊不动声色,心中却大骂。
这姓姜的混蛋,狗咬吕洞宾!若非为了大计,谁管他去死!这么狂妄自大,活该死在沙场!
“洛王殿下过虑。卫军在郢,不占地利,就如无头苍蝇,没甚作为。我自有筹策,殿下不必担心。”姜杞说。
这姓宇文的,真是个废物!连打仗都怕,还想夺皇位?这个无用的废物,居然妄图利用他?痴心做梦!
待他破了卫军,就挥师向东,吞并卫国。姓宇文的皇族,将消失于卫,卫国会改姓姜!
“既如此,恭祝殿下凯旋。”宇文渊举杯微笑。人家急着送死,自己何必阻拦?枉做小人!
“多承吉言。”姜杞大笑。
此刻的边关,卫军也很开怀。他们正在败退中,却败得很得意。因为,这是大帅的指令。要败,还要逼真。
“他娘的,我头次知道,打败仗还有讲究。”赵岗在马上,哈哈笑。不能攻得过强,否则败退太假。不能撤得过早,否则也会太假。一桩桩的,门道儿还挺多。
“你这个夯货,除了憨吃愣喝,还知道啥?”一旁,有人挖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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