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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这样啊……若是群臣意见不一,陛下或者可以问问在京耆宿,还有京畿边缘重镇藩帅,到时候陛下自有明断。只是陛下大可不必为此生气,气恼之下可能还会犯糊涂的。”符昭环主要还是来劝解郭荣的,她并不认为自己出主意的能力更高明,她相信只要郭荣冷静下来,拿主意不是问题。
不过她说了这句话之后,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说了:“还有一件事,宜哥也到年龄出阁了。先帝在时对宜哥是不吝夸赞,陛下虽然不曾当面夸过宜哥,不过也曾对臣妾提过几次。或许陛下也可以去和宜哥说说话?”
“皇后提醒得是,最近事务繁杂,我几乎都忘记了。”
“阿爹,自从阿翁染病,孩儿很久都没看到你了。”
郭炜其实也正在为刘崇进犯的事情忧心,别说在他的记忆中本来就有这一段,光是潞州的急报也来了好多天,其实根本瞒不住东京的中上层。
这一得到传召,郭炜马上跟着宫人跑来滋德殿,刚行过礼,话就脱口而出。
郭荣嘴角的微笑一闪而逝,只是一本正经地看着郭炜:“宜哥,你今年就应该出阁了,想要个什么职位?”
“啊!?”郭炜颇感意外,怎么也没想到郭荣今天找自己来,却是为了这件事情,一下子就失礼了,当下赶紧恭谨地答道:“儿臣不知,也不求,一切唯父皇定夺。”
“嗯,很好,出阁后你就要出宫另居别第了,在众人面前也不再是宜哥。稍迟我就会令中书草制。”对于郭炜的反应,郭荣还是比较满意的。
自己还是习惯于按照后世的历法算年龄啊,总是会把时下人讲的年龄脑补上一个“虚岁”的后缀,所以还是自觉只有十三岁,却不曾想按礼自己就是十四岁了,该束发出阁了。
看样子,自己还是会被取名“郭宗谊”的,而且要被封个什么虚衔,另居府第了。不过这都是可以预料的,而且自从郭威病重以来,自己住在宫中和住在外面也没什么两样,见郭荣也得等传召。
郭炜正一边依礼答复,一边想着事情,郭荣的话继续传来,话题却是转换了:“既然出阁了,你也要了解一些军国大事,北汉主刘崇犯境之事,你可知道?”
“儿臣听说了。”
“朕欲亲征,唯有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溥赞成,群臣多有反对,尤其以冯令公反对最切。”郭荣现在更是正经得像在早朝,盯住了郭炜问道:“你如何看?”
郭炜心里汗都出来了,有这么考校儿子的吗?这要放在后世,那还只是读小学初中的年纪呢,有几个人是五条杠的,已经开始看文件的,还特别喜欢看新闻联播的啊?纯粹是在虐待未成年人嘛……
当然,郭炜其实算不得什么未成年人了,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而且汗也只能在心里出出,至于头上嘛,那是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这个……儿臣对朝政还不懂,对当今天下局势也不算了解,只是读过一点书,也知道一点前朝旧事。”
面对这种重大考试,郭炜字斟句酌:“昔日唐庄宗是世家出身,久经沙场,一战灭梁。只因讨平邺都叛乱时未能亲征,而是将亲军交付明宗,结果一朝覆灭;唐末帝也是军将出身,讨太原的大军交付给张敬达,其人也算忠诚,却被赵延寿及敬达部下所卖;晋少帝也是久历戎事,契丹南侵时少帝亲征澶州,奋然有为,一旦将北伐大军交与杜威,终于北狩。儿臣只知道,书云‘前车覆,后车戒’,古人诚不我欺。”
皇子显德元年出阁,赐名宗谊……帝与皇子宗谊奏对滋德殿,闻言大喜,乃决意亲征。
显德元年三月癸未,诏以刘崇入寇,车驾取今月十一日亲征。甲申,帝命冯道奉梓宫赴山陵;以枢密使郑仁诲为东京留守;以皇子宗谊为镇南节度使、检校太保、西河郡侯,权大内都点检,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乙酉,车驾发京师。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章 权大内都点检
第二章 权大内都点检
又是一个谷雨节气,郭炜却已经没空去田庄看种棉花了。
幸好广顺二年棉花试种的成功,让卫伯在广顺三年春将棉花种植全面铺开,随后邺都的颉跌老爹也从郭炜手中接过了全面负责的指挥棒,这个老头儿现在正待在西河郡侯的府第呢。
说起来颉跌老爹这老头也是挺有趣的。按说从这个姓氏看来,他也不是汉人,但是在移居中原上百年之后,除了姓氏有些怪以外,这老头和汉人就没两样,所以郭炜和他没什么隔阂。
老头儿是世代经商的,不过可不是四民里面地位最低的商人,他家在邺都是有庄园的,从魏博镇时期开始就是一方土豪了。
郭家是在刘知远当后晋邺都留守的时候与颉跌家发生联系的。当年郭威追随刘知远的时候地位还不高,月俸微薄,主管军队财计又不贪污,家业全靠柴氏的嫁妆支撑。跟着刘知远到邺都的时候,柴氏刚刚病逝不久,她带来的嫁妆也差不多快花光了,于是郭威就想着利用一下职权,去南方小政权那里做回图贸易赚钱。不过郭威对贸易没有概念,需要个合伙人,颉跌家便与之一拍即合。
当时颉跌家出面的就是颉跌老爹,当然那时候他还是个中年人,不是老头儿。作为郭威代理人跟着颉跌老爹满世界跑的,则是郭荣了。他们常年奔波于邺都(后来是河东)与江陵之间,郭荣始终对颉跌老爹执晚辈礼。当时江陵属于荆南,是各地藩镇集中贸易的地方,中原藩镇就常常用潞绸、邢窑瓷和马匹去交易楚地的茶叶。
有一次他们在江陵碰到个神神秘秘的算命人,硬是拉住郭荣说他将来要做天子,于是当晚老少二人住宿喝酒的时候,就以此为笑谈。
二人自然没把这当真,郭荣就顺嘴开玩笑问颉跌老爹,若是自己做了皇帝,老头儿想做个什么官。老头儿当时就说了,自己从商有三十年,经常往来于京师洛阳之间,很羡慕那些税官坐而获利,他们一天的收入,可以抵得上我等商贾三个月的利润,太让人眼红了,如果哪天你当了皇帝,给我个京洛税院使当就行。
却没成想十多年时间过去,郭荣居然真的做成了皇帝。老头儿这次来东京,除了汇报邺都的棉花种植以及加工、贸易的情况,还有接手东京的货源,恐怕多半是还记得当年与郭荣开的玩笑,心里面可能正想着郭荣怎么兑现前言。否则的话,和郭炜的联系可未必需要本人亲自来。
这边郭炜却是忙得不可开交,只稍微招待了老头儿一下,问了些生产和贸易的日常性问题,之后就转交给仆人安排了。虽然镇南节度使、检校太保、西河郡侯这些都是荣衔,没有任何事务性工作,但是权大内都点检还是要做不少事情的。
原本东京留守郑仁诲是可以帮衬他的,郭荣的安排也是这个意思,但是郭荣这次亲征把大半个朝廷都带出去了,全面加重了留守人员的工作负担。
四个宰相,冯道做了山陵使,去安排郭威的后事,范质、李谷和王溥都带走了;副枢密使魏仁浦也带走了,就剩下一个枢密使、同平章事兼东京留守郑仁诲,除了总理朝政坐镇后方之外,还要负责给前线输送军需,所以郑仁诲自己都忙得一塌糊涂。
而大内的人员也差不多带空了,宫廷侍卫有一大半作为殿前司人员护驾,留给郭炜这个权大内都点检的人手也是捉襟见肘。
更何况,郭炜要做的事情比权大内都点检更多,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存在是否会干扰高平之战的结局,所以他需要及时掌握各方面的情况,以便随时能够做出迅速的反应。
“章肥猫……算了,今后你们都会是有职司的人了,不能老是叫诨号。我可以直接叫你们姓名,但是你们将来的同僚不能总是大郎二郎的叫你们吧,要不我给你们取个字怎样?”
郭炜正待支使章瑜去跑腿,习惯性地喊出自己给他取的绰号,这才意识到不太妥当,以双方如今的身份,还是正式一点好。
“那感情好,郡侯给俺们取字,俺们出去也是面上有光。”章瑜和王春异口同声地说,虽然两人性格迥异,很少有这么合拍。
郭守文则是随着他们行了一礼,然后安稳地落在最后回答:“就依郡侯的意思。”
“嗯……”靠在大堂的椅子上,郭炜托着腮帮子琢磨起来:“瑾瑜,美玉也,你又是行大……”
说到这里,郭炜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住了口,轻轻扫了一眼章瑜。就见他平日里嘻哈憨厚无比的胖脸上,居然有几分凄苦之色,心中就是一叹——河北出身的人,怕不有一半都会和章瑜差不多的遭际,只不过他更惨一点,家中就只挣扎出这一个幼儿,真正在族里排行第几又有谁还知道。
轻轻咳嗽了一声,郭炜接着原来的话题:“章瑜你的表字就是伯玉好了,望你不辜负美玉之名,今后都要努力隐身于市井之中,却凭着一颗良心去发掘事实真相。这段时间你且把侍卫亲军司留京的将校盯紧了,要什么人选你报上来,有什么开销也说出来。”
“谨遵郡侯吩咐,章瑜敢不尽力。”章瑜脸上的凄苦神情已经换作了感动,连说话也变得有些文绉绉,不过话一多又现了原形:“等俺查探了军营各处,再把合计好的人数钱数报与郡侯。”
“嗯,如此甚好。”郭炜点点头,心中略有些赞许,既是对章瑜的应对得体,又是对自己的识人之明。
一转头,郭炜又看向了王春:“王春,你的表字嘛……春者,一年之始也,不妨就叫启年。你的脚程比较快,骑马也是一流,所以你最近的职司就是——把我从符卫王那里求来的鸽子,沿东京至泽州潞州的驿道布置,若是传驿有重大变故,立即以鸽传信。一切所需人手金帛,你自己算好了报来。”
“是。”王春的回答简简单单、平平淡淡。
“好了,你们都去办事吧,我的安全自有郭守文负责。”郭炜开始与身边最后一个人说话:“守文……这名字取得好啊,如今的年月,就是武的过分了,到处都是杀来杀去的,弄得田地荒芜、民生凋敝。止戈还需用武,安国应当守文啊!你的字就是安国,如何?”
郭守文又是恭敬地一礼:“就依郡侯。只是郡侯身边只有我一人,却不敢担保郡侯的安全。”
“无妨,在府中只要你跟着我就够了,出去的时候你再点几名同班殿直随同即可。大内安全系于我等一身,这剩下的有限侍卫切不可浪掷。”
说完话,郭炜又翻翻面前摆在案几上的图册,上面正是泽潞等地的概要,可惜作图手法粗陋,测绘技术更是原始,以郭炜的眼光来看连草图都算不上。
“现在朝廷大军已经到哪里了?刘崇会像记载中的那样,快速越过闭门守御的潞州,向泽州急进吗?我的一些建议,郭荣听进去了吗?”看看图册,又象征性地看看西北方向,郭炜默默地想着。
魏博镇:唐末著名藩镇,以大名为治所。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三章 大战前夜
第三章 大战前夜
郭炜记挂着的郭荣此时正在泽州郊外阅兵。
郭荣行军非常迅速,行营几乎带着满朝文武,于三月十一离开东京,三月十六就到了河内。在河内郭荣得知先期出发的部队已经会聚泽州,更是加速前进,两天时间走了一百二十里,其中还有狭窄崎岖的羊肠坂道,终于在三月十八与驻扎泽州东北马沟村的主力会合。
敌前集结的最佳地点就是这里。从这里再往北就是潞州了,就随时可能遭遇敌军;而在怀州集结,则会造成之后数万大军需要集中翻越太行山,那险恶处只能一人一马通行的羊肠坂道,显然并不适合这种行军;更何况泽州护卫着天井关要隘,万万不能丢失,在没有得到潞州更新的军报时,军队分批前出泽州也是必须的。
连续赶路让随从的大臣们都疲惫不堪,一个个都冲进民居歇息。郭荣却不顾饥渴劳累,顶盔贯甲检阅正在营中等待自己君主的部队,以振奋士气。
骑马经过一座座营盘,看着经过养精蓄锐的军卒精神饱满腆胸凸肚都样子,郭荣相当满意。在宣布亲征之前,先期派遣宣徽使向训、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樊爱能、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何徽、滑州节度使白重赞、郑州防御使史彦超、前耀州团练使符彦能等领兵赶赴泽州,确实做对了,这就叫打有准备之战。自己一行兼程赶路疲惫一些无妨,作战的还是这些精神奕奕的军卒,接战前军卒们需要保持充足的体力精神。
看看眼前士饱马腾的情景,郭荣就越发感觉当日朝议时冯道言语的荒谬。自己将要率领的是精锐的殿前司和侍卫亲军司部队,都是河北河南河东几地优中选优的,当年刘知远出镇河东招募的精壮也都在此,而刘崇带的是什么?全是刘知远进军东京时留下不要的老弱病残,还有刘崇在近期赶时间招募的新兵,这不是乌合之众又是什么?自己以王师击僭伪的乌合之众,那不是以山压卵又是什么?
自己原先唯一所虑的,就是唐末以来将骄士惰,而且动辄卖主,一般的将帅未必压制得住。自己决意亲征,还有王溥与宗谊的赞成,也都是为此,现在看来效果不错,军卒们对皇帝还是有些敬畏之心的。
今日天色已晚,全军埋锅造饭之后就此休整一夜,明天全军就要以战斗行军方式向潞州挺进了。
守在泽州等刘崇上门,这种策略看似稳重,其实是消极懦弱,是完全将命运交给刘崇来支配。因为潞州目前情势不明,太行山的通道又不止天井关一个,潞州护卫着的壶关那里也有一个羊肠坂道呢,虽然从那里出来是河北的几个重镇,那边为了防御契丹已经驻扎了大军,可是没有自己压阵,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周军必须尽快赶往潞州,给李筠解围,然后在自己安排的另外两路大军夹击下,将北汉、契丹联军彻底歼灭。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领兵自磁州固镇路赴潞州,以镇宁军节度使郭崇副之;河中节度使王彦超领兵取晋州路东向邀击,以保义节度使韩通为副,这就是结束整个战役的两个铁钳。
郭荣如此想着,结束了阅兵,吩咐诸将安排好守营斥候诸事,早早歇息。
郭荣想到了自己即将遭遇北汉军,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会遭遇得那么早,因为他想不到刘崇会绕过潞州不攻。在郭荣想来,北汉军要攻下潞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李筠的能力还是有的,之所以最近已经得不到潞州的消息,多半是因为北汉联合契丹出动了大军将潞州围死了。
郭荣万万想不到的就是,潞州的消息并没有彻底断绝,李筠通过壶关仍然可以绕路河北向东京传报。郭荣自己得不到潞州的消息,只是因为他现在正处于潞州的南面,和潞州的联系正好被绕过潞州南下的北汉军隔断。战场迷雾就这样产生了,虽然周军名义上是在主场。
不过战场迷雾对刘崇更加有效,因为他根本就想象不到,在他心里那个只会贩卖绸缎瓷器和茶叶的郭家小子,居然敢领军亲征,而且行动如此迅疾。
刘崇此时已经抵达巴公驿驻扎,临睡前还正在为自己的战略自得不已——先是在梁侯驿示弱伏杀李筠的部将穆令均,再以强大兵力配合新胜之势迫使李筠放弃太平驿而退保潞州,完成了示形威逼的目标之后,立刻放下潞州不攻,转而快马加鞭地直取泽州,整个战略运行一气呵成。等到自己率领汉、契丹联军出天井关的时候,就该是京师震恐,河南诸州县望风披靡,郭家小子颓然授首吧。
郭炜对于泽潞地区当天的局势则是一无所知,一来他没有穿越移动硬盘,所以记不住曾经的历史中的每一个关键时间点;二来他真的不确定历史车轮会不会转偏,毕竟在郭荣离京之前,他曾经向其隐晦地建议,大军在泽州集结以后,可以持重缓进。
既然安排出去盯着局势的章瑜和王春等人没有汇报异常状况,那么郭炜这一晚睡得还是很踏实的。
第二天一早,郭炜照常去昭阳宫向符昭环省视问安,安慰了牵挂着郭荣的符皇后几句,然后便恭谨地退下,却不想刚出启运门就碰上了符氏姐妹。与以前一样的就是,符六娘摆出阿姨的架势,总要压着郭炜一头,却又喜欢缠着郭炜说话,符四娘仍然是居中调和的角色,郭炜则是闷头叫声四姨六姨之后就溜之大吉;与以前不一样的则是,郭炜撤退得理直气壮,权大内都点检的职司是个好挡箭牌,西河郡侯的身份则让符六娘不能太过分。
转过头来,郭炜就去了开封府,前两天只顾着吩咐身边的亲卫,却忘记了首都卫戍司令部里面还有亲信。东京留守郑仁诲不是郭炜能够支使的,郭炜现在也还不敢支使,这位虽然也不能支使,但是冲着亲厚还可以委托一下。
一见到开封府内外步军都军头,郭炜先打起了哈:“袁步帅,许久不见,我最近忙得都差点忘了来看看你,惭愧惭愧。”
这位开封府内外步军都军头就是袁彦了,当初受郭威命带人赶赴邢州接应郭炜和前一批接应的杨廷璋,那时候还是邺都留守府的部直小将。
袁彦没能随郭威进京,于是跟着郭荣去了澶州,一路从澶州亲事都校到开封府步直指挥使,正和郭荣做开封尹时才招揽的开封府马直军使赵匡胤各管一摊平起平坐。不过这回赵匡胤作为亲随将领跟着郭荣打仗去了,袁彦则在主管东京的保卫工作上更进一步,成了开封府内外步军都军头,依照职位遥领泉州刺史,压过了赵匡胤一头——刺史的位份,赵匡胤这时候就还没有了。
“郡侯不必如此称呼,袁彦不敢当。现在郡侯身负大内点检之职,想是有职事吩咐袁彦了,郡侯尽管吩咐下来,袁彦无不凛遵。”
尽管自投效郭威之后升官挺快的,袁彦却还是那副不紧不慢不骄不躁的样子,大概原先在奉国军蹉跎二十年混不到一个指挥使的经历,已经把他的棱角磨平了吧,想当初他还是以矫勇的名气少年应募呢。
“呵,吩咐可不敢,步帅合当听郑留守的钧令,我要是来给步帅下令就僭越了……我就是来与步帅商量的。那北汉刘氏南侵,陛下是往泽州迎击,却难保余寇过壶关出太行。一旦这种局面出现,京师是否会有刘氏余孽作乱,却是难说。我本想加强巡检,可是现在大内人手不足,只守得一个皇城,所以想请步帅担此重任,派些精干人查探东京到磁州沿途。”
袁彦倏然一惊:“是了,我却不曾想到,亏得郡侯提点,我这就去办。”
“呵,那就有劳步帅了。”郭炜最后还不忘彬彬有礼地告辞。
虽然只是一个极小可能的威胁方向,能够提前戒备,那也还是不错的,而且袁彦是应该可以放心的。安排妥当的郭炜施施然地回府,目前除了等待与预防,也没多少可以做的。
就在郭炜进宫的时候,前夜野宿于泽州东北马沟村的周军已经整装待发,铁骑第二军都指挥使、行军先锋都虞候高怀德已经在安排斥候和骑兵搜索幕,他那与其同龄的外甥董遵诲正在听候命令。
与此同时,北汉与契丹联军也在厉兵秣马,由于离泽州不过三四十里,北汉军将遣北汉代州防御使李存瑰率一支先锋搜索前进,中军稍后进发。
敌对双方谁都没有想到,两边的距离已经是如此之近,就连宿营地也不过才相距二十多里,鸡犬之声或者不能相闻,马嘶说不定会有共鸣。两军的先锋即将在层层的战场迷雾当中,在双方都没有做好充分准备的情况下,不期而遇……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四章 巴公原
第四章 巴公原
大周显德元年三月十九巳时正,即西元954年某月某日十点左右,周军与北汉、契丹联军在巴公驿右侧列阵相对。
北面的高地上是严阵以待的北汉、契丹联军,北汉主刘崇自领中军步骑两万,契丹北院宣徽使、武定军节度使、政事令耶律敌禄(字阳隐,被李筠的斥候误听为汉名杨兖,再误报为杨衮)领契丹精骑一万余居于西侧,北汉马步军都指挥使、行军前锋都指挥使张元徽率骑军一万居于东侧。
南面的平地上则是追击北汉军探路先锋李存瑰而来的周军主力,人数不到三万。
时近立夏,河东高原地带的日出很早,还在卯时初刻的时候,两军的先锋就已经食毕出发,只须半刻时间,刚刚翻过黑山沟的董遵诲就发现了正在上山且毫无戒备的北汉军李存瑰所部。随着周军斥候骑兵的一个冲锋,李存瑰仓皇退却,董遵诲捕获几名北汉军俘虏之后迅速回报。
从俘虏口中得知,此次南侵的北汉军队确实是刘崇亲自率领的,郭荣大为振奋。
俘虏所说的北汉与契丹联军总兵力并没有吓住郭荣。相反,他确定了之前李筠军报中的敌军为数有十万之众,都只是刘崇的虚张声势。因为契丹派来的那五六万部族军并无战斗力,此次没有出现在主战场,而是只负责联军的后勤以及压制潞州李筠所部,现在前方二十里处的巴公驿,只有契丹军本部骑兵万余和北汉军步骑三万。
由于担心刘崇在得到先锋军报之后北遁,然后依托界牌岭阻挡自己援救潞州,郭荣不等河阳节度使刘词率领的万余后军抵达,毅然自率本军追击,意图与北汉、契丹联军会战于巴公原。出发之前,郭荣派随军的泽州刺史李彦崇自领泽州州兵迂回至江猪岭,令其坚决堵住敌军归路,切断在潞州的契丹部族军与刘崇主力的联系,以便将刘崇主力一举歼灭。
刘崇并未后退,他本来就不是来攻打潞州的,退至界牌岭守御毫无必要。
得到李存瑰的汇报,刘崇迅速得出结论,这支周军骑兵不少,战斗力不俗,绝非泽州本部所辖,肯定是那个郭家小子派来救援潞州的禁军主力。
虽然稍稍意外于周军的反应迅速,刘崇却毫不在意,与周军的禁军终有一战,能够在这里以逸待劳,而且周军出动仓促,兵力肯定不如坐守东京那样充足,自己有契丹大军为后盾,若是能够在此地将周军歼灭,以后前往东京的道路将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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