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在东京左近能够给河堤减压而又危害不到东京城的,也就是卫州、滑州、澶州、濮州了,这可都是人烟稠密承担赋税很高的大镇,让它们为了保护东京而成为黄泛区?郭炜狠不下这个心。
郭炜环视了一圈,然后才慢慢说道:“朕岂能为了东京而让其他州县遭灾?众卿就没有办法将河水束于大堤之内直达大海么?”
“陛下,自古以来治河都是疏导之法,洪水之威绝非土堤能够抗衡,堵不如疏,与其处处堵防而使河堤随意溃决,不如预先选好分洪泄洪区,京畿之地乃是国家之重,保京畿并非只为了陛下一人。”
王著的话倒是让郭炜醒觉过来,在这个时代并没有非常快速的通讯工具,也没有高度的基层动员和组织能力,平常严防死守,等到东京北面的河堤顶不住的时候再决定泄洪区,那肯定是来不及的。
预先设定分洪泄洪区,平时在那里不进行开发,尽量限制百姓迁居和开垦,汛期到来的时候稍有不对就挖开特定河段泄洪,也是这个时代没有办法的办法。
只是郭炜还不太甘心。
“据朕所知,河患之所以严重,多是因为河中泥沙太多,年年淤积河道抬高河床,河道容受甚少,只要略有雨水,河道就会溢决泛滥,故此河堤年年都要增高。若是用分流泄洪之法应对洪水,洪水挟沙比平日更多,而分流之后水量减少流速降低,只怕泥沙淤积现象会越发严重,无疑是饮鸩止渴。朕曾经访求民间遗老,听过有人主张束水攻沙,不知道此法如何?”
“束水攻沙”,互联网时代过来的郭炜当然是听过一耳朵的,水、沙关系对他这个学过流体力学的人也不难理解,至于所谓的“民间遗老”,那自然是他伪托了。
“‘束水攻沙’?臣愚昧,此前从未听过此法,待臣多方访求之后,才敢答复陛下。”
郭炜说得如此头头是道,感到惶恐的可不光是范质,好在这一次会议郭炜也没有奢望马上就能拿出办法来,总体上这还是一次务虚会议,只要各人回去之后能够认真研究思考,在几年之内拿出真正的治河之策,郭炜就很满意了。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三章 战云压城
第十三章 战云压城
就在大周君臣为黄河水患而忧虑的时候,他们之前定策派出去的军队已经抵达了进攻出发地,又是一个南国的深秋,又是在南国的山林,两支大军相隔数百里聚成了两团。
道州江华县,一个城周只有两里、民户只有数千的小城,在短短的十来天里面就聚集起了两万多人的军队,加上伴随军队行动的丁夫,外来人口一下子居然增加到了本地常住人口的好几倍。也就是好在这些军队都驻扎在城外,还有大量民夫随行从潭州、衡州等地运来粮草,才没有造成当地物资供应的紧张和百姓生活的烦扰。
虔州大庾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这边集结的军队人数要稍微少一些,不过大庾县周边的山岭却要比江华县周边的更为高峻,也更为迫近县城,军队即使都被拉到了城外扎营,都还是显得相当的局促。
好在南方山区的水源和柴草都不缺,在县城边上就有水量颇大的河流,足以保证数万人马的日常饮水而不至于断流,驻地旁边山上的薪柴尽多,虽然南国秋日里枯草和枯枝败叶并不算多,两支军队唯二不能由民夫从后方大镇运过来的补给,却也不会有什么困难。
韶州道行营与贺州道行营的将佐早已就位,在伏波旅第六军和锦衣卫亲军金枪军左厢第二军分别到达两地之前,何继筠与曹彬就已经派遣当地的州郡兵往前探路,虽然南汉占据的贺州距离江华县有一百六十里,南汉的雄州距离大庾县有一百二十里,不过南汉边境距离两个县城却都只不过三十里之遥。
这也就是南汉边备废弛,就连守边诸将都耽于逸乐,距离大庾县城只有二十五里地的大庾岭上,驿道荒废,梅关上面竟然无一兵一卒守御,让曹彬都不得不感叹自己是万幸。这大庾岭上的梅关可是扼守着虔州通往南汉雄州的唯一驿道,不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吧,那也是差相仿佛,即使南汉军的战斗力再怎么弱,只要有一都人马守在那里,韶州道的兵马要打通此路终究会大费周折。
相对而言,从江华县绕过临贺岭进击贺州的道路要稍微宽敞一些,而且位于江华县西南三十里的冯乘城(在广西富川县境内)正当平路,倒是有数百人在此驻守。
不过平路上的城池终究比不得崇山峻岭上的关隘,冯乘城的数百守军根本就没有被何继筠看在眼里。
显德十四年的九月初一,两支禁军在经过数千里行船赶路之后,在江华县和大庾县歇息休整不到两三天,韶州道行营与贺州道行营的先头部队就分头袭占了梅关和冯乘城。
这也得说运筹司的作战计划非常周详,几个转运使对大军的保障极为有力,而两支禁军也是训练有素,两个行营的军队在曹彬与何继筠的指挥下行动协调,运筹司预定的攻击发起日就是九月初一,而两支禁军都是在此之前就赶到了进攻出发地,所以曹彬与何继筠可以不约而同地按照计划在这一天率军攻入了南汉境内。
九月初三,两路大军沿着前锋开辟的通路疾进,韶州道行营大军于次日攻克南汉的雄州,而贺州道行营大军则占领了贺州的富川县(今广西富川县),南汉守军在两座城池都只坚持了一天。
九月初五,韶州道行营大军抵达韶州的始兴县(今广东省始兴县),贺州道行营大军抵达贺州的白霞(今广西富川县西北),南汉韶州刺史辛延偓与贺州刺史陈守忠方才获悉周军大举进攻的消息,连忙遣使向兴王府告急。
…………
兴王府的皇宫内,刘鋹在内殿急躁地走来走去,内太师李托、龚澄枢、内侍中郭崇岳、内中尉薛崇誉和内中尉慕容英武侍立一旁,一时间只顾得面面相觑,只不过刘鋹的惶急已经行于颜色,李托和龚澄枢也是面带惶然,郭崇岳和薛崇誉倒是有些跃跃欲试,而慕容英武却是面色平静。
“众位爱卿,北军汹汹而来,数日之间我已连失数城,岭南咽喉雄州也告失守,贺州与韶州同时告急,此时该当如何是好?众卿平日多有为朕分忧之处,如今还要尽心竭力……”
自从郭荣率军亲征,从南唐手中拿下了淮南十四州之后,刘鋹的父亲南汉中宗刘弘晟就一直在害怕有一天中朝王师越岭而至,也曾经治战舰修武备,临终之际尚以自己身免于为人臣虏而庆幸。
但是到了刘鋹手里,他却似乎是根本没有其父那种危机感,而且控制不住自己享乐的欲望,于是不光是难以振作,还常常以醉生梦死来逃避现实,哪怕上一次周军在收取荆湖之后顺带着把郴州和桂阳监也收了,刘鋹还以周军是收复楚国故地而自我安慰。
只是这一次,周军是明明白白地越岭而来了,而且是从东西两路同时南下,这个信号已经是明确得不能再明确了,其间根本就容不得刘鋹继续自欺欺人,也就难怪他如此惶急了。
这时候的刘鋹才真正体会到自己的父皇晚年时候担忧的是什么东西。
“陛下,北军来势汹汹,不过我国距离汴梁甚远,臣料定此番南来的并非北朝禁军,而是其南部州郡之兵。北朝的南部州郡之兵多是以原武定军和唐军改编,战力不强,军心不附,却也未必就胜过了我军,现在仓促间连失数城,只是因为边境疏于守备,而非两军战力悬殊……”
见其他人都被这个消息震得说不出话来,即便是那两个跃跃欲试的少壮内官,战斗意志似乎比两个元老宠臣强那么一些,主意却同样是一点没有,慕容英武不得不越阶发言了。
刘鋹眼睛一亮:“哦?!慕容爱卿有何见教?”
这个慕容英武刚从唐国投奔过来,就毅然地进了蚕室,从而迅速跻身于内官行列,然后在一年多点的时间里面,只用了海贸的少许钱财,就给他弄出来不少稀奇古怪的兵器,不光是看着有趣,用起来也是颇为吓人。
刘鋹是一个喜欢享乐的人,本来对花钱搞军备是毫无兴趣的,不过他还是一个喜欢工巧的人,慕容英武做的那些稀奇物事,即便不是用作兵器也相当有趣了,刘鋹对那些东西倒是颇为喜欢,因此对慕容英武就器重了许多。
此时周军南犯,自己身边的宠臣一个个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刘鋹已经是方寸大乱,结果这个新进的宠臣能够这么冷静地分析敌我形势,显见得除了有制作技巧兵器的本事之外,这人定然还有临敌指挥的帅才。
不过想想也是,慕容英武那是从唐国逃过来的,当初在唐国也曾经领军与周军作战过,无论能力还是经验都不会太差。只是因为他得到唐主青睐的时间太晚了,能够按照他的意志编组和安排训练的唐军兵力太少,而周军又是几乎精锐尽出,周主领军亲征,众寡不敌之下败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这时候听到慕容英武的一句话,刘鋹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北军战力强悍全在其禁军,而禁军战力又全在火器,如今其南来之兵并非禁军,火器就应该没有多少,而我军近一年来装备了不少火器,在战力对比上其实已经是强弱易势了。只是臣汲取昔日唐军与北军作战的教训,在我国新制作的火器当中以守城为重,而没有侧重野战兵器,故此我军应当扬长避短,派出重兵驻守洸口与贺江口,而不是贸然驰援韶州与贺州。北军越岭而来,又一路攻城拔寨,军力自然会日益疲弊,加之其军资转运需要翻越五岭,定然难以持久,只要我军在洸口与贺江口坚守数月,北军定成疲兵之势,那时候陛下再以一员大将率兴王府大军扫荡,北军必败无疑。”
慕容英武一边自信地向刘鋹分析着,一边为自己当初的保守而后悔。想当初自己投奔南汉,的确只是想借助南汉的力量恶心一下那个郭家小子,又总以为郭家小子还会像之前灭蜀灭唐一样派出禁军主力谋定而后动,而自己有能力造的火器野战能力必然比不上周军所装备的,所以这一年来他给南汉造的火器基本上是偏重于守城的。
慕容英武是万万都没有想到,郭家小子居然只等了一年时间,就急不可待地派兵前来攻打南汉了,按照这一年来商旅方面的情报,周军根本就调动不了太多的禁军用于岭南,这一次南征的必然是以当地州郡兵为主,所以他前面的那些准备有些亏了。
自己有能力制造出来的火铳固然是不及周军装备的火铳,但是比州郡兵使用的刀枪弓弩总是要强的吧,如果这一年来自己是大力制造火铳来着,这一次完全就可以和周军进行野战了啊!
不过用防御策略也不妨事,只要能够在洸口与贺江口守住几个月,熬过了这个冬天以后,南国山林的雨季可就会给周军的转运车队好看了。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四章 宫中决策
第十四章 宫中决策
“只能采取守势吗?而且还是退到洸口与贺江口防守,这么说朕只能对贺州、韶州弃之不顾了?”
听到慕容英武描绘的胜利前景,刘鋹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感觉到自己没有了亡国之忧,刘鋹又有些不满足于自己要靠坚壁清野消极防御而待时取胜了。
按照慕容英武说的,周军如果在洸口与贺江口久攻不下,那肯定会陷于补给困难的境地,最终成为顿兵坚城的疲军,不过周军可未必会在变成疲军之后乖乖地等着自己再派大军过去扫荡啊……上一任周主围太原之战也曾经变成疲军过,他还不是当机立断班师了么?
如果只是用坚强的防御迫使周军班师北返,那可算不上什么辉煌的胜利,而且贺州、韶州等地的失陷与残破终究会给这场胜利减色,这不能让刘鋹满意。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那是半点侥幸都不能有!在庙算之时就只能先求将己方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等待胜敌之机。我军兵器与战力均不弱于北军,可惜兵力数量有限,要分兵坚守洸口与贺江口,还要在兴王府留下一支大军以备不测,臣以为我军已经是无力驰援贺州与韶州了,若是舍不下这些而强行派兵增援,臣恐怕会因此而虚耗兵力。”
原本只是为了在郭家小子的统一道路上给他添一点恶心,慕容英武为此都可以破釜沉舟到把自己的***给切了,不过在感觉自己有机会参与到一场战胜周军的战争中去的时候,慕容英武变得谨慎了。
如果能够挫败周军的这一次南征,那么至少都可以消灭周人在南方的数万州郡兵,周人今后要填上这些空缺,没有过两三年应该是做不到的。如果能够给南汉争取到两三年的时间,自己在南汉这边显然就多了很多选择,到时候就不是简单地给郭家小子添一点堵的问题了。
从自暴自弃地单纯想恶心对手,到看到了最终胜利的一丝曙光,慕容英武的心理状态显然大有变化,与之相应的策略当然就大不相同了。
“可是……”
刘鋹还是有些不甘心,不过他懂得建造赏玩亭台楼榭,懂得宫中乐趣,懂得诸般奇技,却对军国之事说不出个一二来,此时想要表明自己的愿望,然而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此时的刘鋹无比思念躲在帷幕后面旁听的卢琼仙等人,这些女太傅、女侍中才是他的主心骨,在军国大事方面的主张比李托这些人还要明断,不过刘鋹还是不方便让这些女相与内相见面,虽然双方并不需要避忌太多。
好在现在的这几个内官出的什么主意,对自己也仅仅是一种参考,其顾问能力比那些不曾进过蚕室的台省官员要强一些,不过真正决断还是需要自己问过了女相与女国师之后。
说不过慕容英武就算了,聊备顾问嘛,听一听他们各自有什么见解就是。
“陛下,诚如慕容内中尉所言,我军有火器而北军无,往常北军对蜀军、唐军都是以火器欺人,那么如今就该轮到我军以火器欺北军了。即便其中多数火器都是以守城为重,没有侧重野战兵器,却也不是没有,总会比那些北军更强吧?我军有如此优势,是地利之外尚有人和,如此岂能消极防守而弃贺州、韶州军民于不顾?”
薛崇誉从刘鋹的这几声支应当中听出来一点味道,很显然,对于慕容英武的保守策略,刘鋹是不甘心的,这当然就是他进言的机会。
薛崇誉从中宗时候的内门使兼太仓使做起,因为善《孙子兵法》和《五曹》算术,为两代皇帝计度出纳颇费心力,这才得迁内中尉,结果慕容英武这人刚刚从唐国投奔过来一年而已,就因为以奇技制作兵器而得到和自己相当的职位,薛崇誉是相当不忿的。
当然,薛崇誉还有开府仪同三司的恩典,还有签书点检司事的职司,比起慕容英武的知军器监事来要显赫重要得多,不过仅仅是两个人并列为内中尉一事就已经让薛崇誉内心相当的不平衡了。
所以这时候要顺着刘鋹的心意来反驳慕容英武,薛崇誉完全不需要多加思虑,慕容英武说得有没有道理,自己的说法是不是有些牵强,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中,能够在皇帝面前狠狠地压慕容英武一头,就足以让他感觉快意了。
“临战之际,自当以万全为计,岂可……”
慕容英武还待与强行冒出头来的薛崇誉争辩,突然发觉刘鋹的脸色有点不对,殿内的气氛更是有些古怪,再看看李托等人的神情,蓦然间醒悟了过来,话说到一半就住口不言了。
眼前这人,终究是比李弘冀差得远了,和那个郭家小儿更是没得比,就是周围的这些内官,他们受宠信的程度倒是远远超过了韩熙载、林仁肇等唐国的文武大臣,可是见识能力却差了不止一筹,自己只是因为一点良机出现,就以为可以依靠他们战胜周军,真的是一厢情愿了……
罢了罢了,一个宠信宫人与内侍的君主,一群以自我阉割求荣的佞臣,本来就不应该对他们寄予太高的期望,还是像当初那样的想法吧,只要能够帮助南汉君臣恶心到那个郭家小儿,自己也就知足了。
慕容英武在心中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其实自己也应该算是“以自我阉割求荣的佞臣”吧……
慕容英武和薛崇誉争执不下,李托和郭崇岳毫无主张,刘鋹一时也是难以决断,南汉皇帝和内相们的这一次廷议就此草草结束,众人各自回府忙着应对北面的突变,而刘鋹则转入帷幕之后与女相们开起了更高级别的决策会议。
“众位爱卿,外面的吵嚷你们也都听见了,那些外官们不可信任,这些内官固然可信,但是主张却难以统一,四五个人就可以争得势同水火,朕也莫衷一是……还是众卿更能处断国事,不知众卿怎么看?”
面对着女国师樊胡子、女太傅卢琼仙、女侍中黄琼芝和几个宫媪,刘鋹明显放松了许多,这些人才是他最信任的,也是对军国大事最能拿得定主意的。
“那个慕容内中尉有些地方说得倒是不错,此次周主只以州郡兵南来,显然是连番胜利之后过于傲慢,以为我国唾手可得,殊不知我国尚有十万不弱于其禁军之兵,更有诸多知兵的内官,还得到了慕容内中尉所制的火器,明显是我强敌弱。”
卢琼仙看似援引慕容英武的话,可是说着说着却完全偏了:“慕容内中尉肯定是在唐国的时候被周主吓破了胆子,我国都已经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他却还以为是唐国孱弱之师对汴梁禁军虎狼的局面,一心只想着保守求和,竟然打算弃守贺州、韶州,没得寒了前线忠勇将士的心。”
“大宝九年,常康县有民妻生子两手四臂,堪称近年来少有的祥瑞;今秋以来,雷屡震陛下寝殿,正是陛下受命于天之兆,北军此时悍然来犯,定然是有来无回。”
樊胡子神神叨叨的几句话,却是让刘鋹想起来一年以前发生的一桩奇事,自己以此祥瑞封博泉神为龙母夫人,尊南海神为昭明帝,只是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这个祥瑞到底会应在何时何地,这时候听女国师这么一说,刘鋹倒是有些感觉了。
“嗯,果然是上天早有征兆,北军此次来犯,朕确实是尽得天时地利人和,岂能畏缩自保!朕自当分兵驰援北境,待击溃北军之后就挥师北上,或可就此成就帝业。慕容英武险些误我!”
有了卢琼仙的正面肯定和樊胡子的吉兆指引,刘鋹的自信心霎时间就膨胀起来,一时间只觉得南犯的数万周军如同蝼蚁一般,自己挥挥手就可以扫灭,而顺势北伐也不过就是让前军翻越一下五岭的小事。
“不过……前朝宿将潘崇彻在桂州任西北面招讨使,朕再任命伍彦柔为贺州应援使,薛崇誉领兵进驻贺江口为其后援,北面救援韶州却是无人了。”
刘鋹算来算去,却发现自己对最终的胜利信心满满,然而能够率军为自己获取胜利的大将就不多了,本来慕容英武是可以被委以重任的,可惜他胆子太小,刘鋹也就不方便支使他去救援韶州了。
至于让刘鋹亲征,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陛下,臣子郭崇岳素有将略,可以担当大任。”
宫媪梁鸾真见刘鋹在那里慢慢清点手下的将领,连忙内举不避亲,把自己的养子郭崇岳推了出来。郭崇岳一直担任的是纯粹的内官,从内侍监到太微宫使,虽然因为梁鸾真的关系和他自己的努力获得了刘鋹的信任,当到了内侍中,不过可从来没有领过兵。
然而梁鸾真对自己的养子很有信心啊。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五章 南汉出兵
大宝十年的九月初八,南汉主刘鋹颁诏,任命伍彦柔为贺州应援使,领士卒、水手、民夫合计三万余人,号称五万大军,自兴王府溯西江、贺江驰援贺州;以内中尉、签书点检司事薛崇誉为西北面马步军都统,率军三万屯驻贺江口;以李承渥为韶州应援使,领士卒、水手、民夫合计五万余人,号称十余万兵力,自兴王府溯始兴江(今北江)驰援韶州;以内侍中郭崇岳为北面招讨使,率军五万进驻洸口。
另外,为了坚定韶州刺史辛延偓与贺州刺史陈守忠的抵抗决心,刘鋹还分别派出内太师李托驰驿至韶州、内太师龚澄枢驰援至贺州,向当地军将宣谕。
兴王府内尚有守军三万,由大将植廷晓率领,加紧增筑城池,内中尉慕容英武受命加紧督造火器。[]
九月初八这一天,兴王府外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而城内则是街市萧条门可罗雀。为了出兵的安全,海港与城内均进入了戒严,商户纷纷关门,百姓都缩在家中不出,南汉君臣亲至港边为诸路大军送行。
不管是去驰援贺州还是韶州,大军都是以走水路为便利快捷,虽然援军当中的民夫将会在沿途征发,屯驻贺江口与洸口的大军有相当部分早就驻扎在当地了,从兴王府出发的军队和水手仍然达到了近十万,这一天番禺港几乎达到了其建港以来的最大吞吐量。
领军出征的伍彦柔、李承渥、薛崇誉、郭崇岳等人一个个趾高气扬满面得色,看着麾下浩荡的船队、密布的旌旗与船上的健儿,想一想贺州、韶州军报当中周军总共不超过十万人的数量,他们油然感觉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刘鋹看着港口内盛大的军容,第一次发现自己手下的兵力居然如此庞大强劲,心中对女国师的崇信又增强了几分,击败周军进而北上争霸的前景是如此的清晰,让他深感这些年的祥瑞确实其来有自。
至于李托和龚澄枢两人,一大清早就已经乘驿船出发了,倒是没有看到这般强盛的军容,不过临出发前两个人信心满满的样子还是很让刘鋹安慰的。
不过总有人是不合时宜的。
“啧啧,这般军容,别说是和我当年率领的天德军、林帅的镇南军去比了,就是和金陵城中的任意一支禁军都比不过的啊……虽然周军也没有派他们的禁军过来,可是就这种农夫一般的军队,也能与周军野战?”
看着港口码头那一派混乱嘈杂的景象,慕容英武是连连摇头,口中已经是不由自主地评判上了,还好他也知道这种话不能太声张,所以说话时嗓门很自然地压低了,倒也没有几个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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