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虢国公府,郭炜愁眉苦脸地对着面前的书册,只感觉这比学习政务和设计器械要难得多了。
“前彰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兼侍中王饶王受益家的三娘子,人见过,年龄大概比自己小一岁,长得还算周正……不行,我记得她是给那个赵大续弦,连生几个孩子都夭折了,自己也只活了二十多点……不过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林妹妹啊,王饶也不是短命啊,应该不是基因问题和先天健康问题……”
名册里王三娘的排名还比较靠前,郭炜一翻就翻到了。本来对她的印象还是不恶的,而且夺走另一个时空里面赵匡胤的皇后也很有些恶趣味的满足感,但是郭炜马上就想起更为严峻的问题来。
似乎这种早夭不是孤例啊。
这没见过的郭威原配柴氏和续弦杨氏就不说了,毕竟她们还活过了三十,并且有一个是难产的,这个时代三十多的产妇必须算是高龄产妇的。
可是看看符昭环吧,才二十六呢,打小家境也是不错的,符彦卿更是身体矍铄,可是说声感染暑热就一下子不行了;那赵匡胤的原配贺氏按历史推论也快没了;更扯的是赵匡义的原配尹氏,那磁州刺史尹廷勋的女儿、殿前东西班都虞候尹崇珂的妹妹才多大一点?嫁给赵匡义也就一年多,按计划也快没了。
这恐怕还是早婚早育惹的祸。像王三娘在历史上就应该是明后两年中的那段时间嫁给赵匡胤的,一个实际年龄才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发育完成,居然要被那样的胖大武将……然后就是早育以后流产,接着多半就是习惯性流产,所以二十出头就夭亡简直就属于正常发展了。
不过看看这个时代人的普遍身体状况,早婚也算是不得已吧。这时候的人预期寿命都比较短,像郭荣、岳飞、李鸿基和郑森都只活了三十九岁(哦,中间两个是非正常死亡),韩愈还形容自己四十出头就齿摇动发苍苍呢……所以早婚早育多半是一种自然文化选择吧,这样就让长辈可以在自己还健康健在的时候照顾到子女成家立业,而不至于闹得父母已经亡故,只剩下未成年子女被壮年的叔伯兄弟欺负。
当然,这样的早婚早育制度必然会带来女性过早婚育有损健康的弊病,但是谁让这是男权社会呢?而且这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的,以前农村的小富人家给家里的男童先准备好童养媳,多半就是一种解决方式,“女大三,抱金砖”的俗语估计也就是这种传统习俗造就的吧?
果然……御姐才是王道啊。
可惜,郭炜现在是皇子,不可能去收一个御姐童养媳做正室,而门当户对的贵族家庭更不可能留着大龄御姐不嫁出去,所以郭炜的选择范围还就是只能局限于这些没有发育成熟的小丫头。
不过,王三娘……还是免了吧,虽然郭炜的确觉得她在历史上的早夭不是遗传的问题,但是这个心理障碍实在是难以消解。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五章 大婚前的日子
第五章 大婚前的日子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内,郭炜就显得特别的忙碌,时间总是不够用。
平日里,郭炜还是要跟着卢亿、王著和吕端三人进学,每个工作日的上午基本都是铁打不动的。
随着郭炜和其他南征官员一起升职,这要学的东西就更多了,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使、检校太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虢国公、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依前督武学并知军器监事——这就是郭炜的新职位,虽然其中遥领的和荣誉的职位居多,但是相关的礼仪章程都是必须知道的。遥领的节度使也同样有幕府,属官从事都需要郭炜拣选;而作为不管事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是和实职宰相一样要传阅有关奏章公文的,只是不必作出处理决定而已。
而在这一长串职位当中的几项实职,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对锦衣卫亲军的扩充和操练也是要经常性过问的;既然郭炜还督着武学、知着军器监事,那就要时常抽空跑一跑武学和军器监,或讲学训诫,或指导工作。这样基本上每个工作日的下午就搭进去了。
到了休沐日,除了值班的官员,其他朝官和家属都在家休憩或者出去郊游,郭炜还得根据各种渠道得来的情报,不断地到街上去偶遇一些人,或多或少接触一下她们。因为工作日的机动时间明显不足,休沐日必须利用起来。
虽然已经是临时抱佛脚了,但是该抱还是得抱。因为以前一直没有在结识同龄女性方面上心,这时候要追求什么爱情是没有机会了,郭炜的生活程序多半要走先结婚后恋爱的途径,不过既然长辈给了机会让自己挑,那当然还是挑剔一点的好,初始状态好一些终归是有利于未来发展的。鉴于上级给的自由时间并不多,如果不能抓紧时间自己选择好一个的话,恐怕就要被强行指定分配了。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半个月过去,郭炜终于是硬着头皮交上了自己的答卷,剩下来的事情就没有多少郭炜参与的余地了,而这种状况会一直持续到洞房花烛夜。
当一支由礼部官员和宗正寺官员组成的使者团从东京赶往潞州的时候,郭炜已经将主要精力投入到了军器监。
郭炜在军器监搞了一个开发署,将已经成熟的炼钢炼铁和黑火药、火铳等制造分别移交给工部的虞部、军器监的东西作坊和作坊物料库以及军器所,而开发署专职负责完成郭炜交代的各项试验试制,也奖励工匠们自己有所创造。
开发署暂时由调拨给郭炜做从事的作坊使李崇矩署理,韩微则作为郭炜的代理人监督,当初被陈抟支派过来协助郭炜优化黑火药的道童二人组恋上了东京的生活,已经禀告陈抟并且获得其同意还俗,也就以他们的专长在开发署做事。
这道童二人组既然已经不是道童了,当然要取个俗家的名字,恰好两人是同一个家族的孤儿,都姓楚,于是清风就成了楚云飞,明月就做了楚天舒,而清风、明月就保留下来作为他们的表字。不用问就知道,他们这名字是郭炜给起的,将道号保留作表字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这回韩微带给郭炜的消息是楚家兄弟的试验有成功也有失败,郭炜到地方一看,失败的是制造酸和碱的尝试,由于缺乏合适的量具与温度计、反应器皿,不要说是工业化生产了,就连在实验室中论证生产工序的有效性都是困难重重,这失败都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制出三酸两碱,很多进一步的试验就完全没办法进行下去了,最简单的就是烧碱和油脂的皂化反应。现在即便是能够用草木灰碱去皂化棉籽油,那在成本上也比不过民间用皂角、香料做的肥皂团,而且也得不到郭炜所期待的皂化反应副产品。
好消息则是楚家兄弟一点都没有被失败打击到,因为郭炜交给他们的试验工作都挺类似于炼丹的,所以他们对此很有兴致。东方不亮西方亮,煅烧赤铁矿石和石灰石以及石碱、石灰石相溶变化的试验工作暂时见不到成效,他们却终于把琉璃烧得不像珠玉了——也就是说,一改自古以来人们烧制琉璃时追求仿珠玉色泽的传统,完全遵照郭炜的指示精神办,经过长期反复的调换材料试验烧造,他们已经能够烧制出水晶般剔透的琉璃了。
郭炜仔细观看了这些伪水晶,这已经不能说是传统的琉璃了,不过也还算不上光学玻璃,折光率和透光性都不太好,做镜片和镜子怕还是不成,做哈镜估摸着倒是可以,不过凑合着用作早期化学反应器皿应该可行。
这可以算是郭炜在自己的非专业且不擅长领域指导这个时代的工匠和炼丹师取得的重大进步了,对此郭炜很自豪,比当初造出标准配比黑火药、炼出坩埚钢和造出燧发前装线膛火铳来还要自豪。当然,郭炜对实际进行试验工作的劳动人民更是万分钦佩,郭炜相信有这种工作能力的工匠们在,假以时日,很多自己知道点大概的东西他们都做得出来,只要自己指对了方向。
就在郭炜为楚家兄弟的工作进展而兴奋的时候,仪风殿中有人正在因为有关他的传闻而闷闷不乐。
符六娘就坐在仪风殿外花园亭榭的栏杆上,眉头轻轻地拧着,脸上微微现出一丝薄怒,贝齿轻轻地咬住下唇,两手漫不经心地交替着将眼前那些盛开的月季花采撷下来,然后捏在手中揉成一团,再狠狠地砸向亭柱、栏杆甚至是台阶和眼前的虚空,伴随着这个将手中物事砸出去的动作,符六娘还会通过鼻子发出一声轻哼。
符昭琼就坐在符六娘身边的石凳上,两肘撑着石几,略显无奈地看着符六娘就这么发作着,既不呵斥,也不劝解,只是脸上带着苦笑。
她知道妹妹是为什么发脾气,也知道妹妹只能这么生闷气,虽然六娘什么都没说过。
今天符六娘进宫来看她,虽然装得很随意的样子,似乎就是和往常一样,但是符昭琼看得出妹妹来得急切,这赶路都赶得微微气喘鼻翼咻咻了,脸颊的红润也明显不是日晒的缘故,那么再怎样装闲情逸致也是不像的。
两姐妹到了花园亭榭,符六娘一开始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符昭琼寒暄家常,不过后来还是忍不住引出关于皇子宗谊大婚的话题,在落实了郭荣已经派人去潞州为郭炜提亲的消息以后,符六娘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面前的花花草草很无辜地就遭了殃,符六娘的双手也染满了花草汁液。
“六娘啊六娘,当初喜欢做姑姑做阿姨的也是你啊,这才多久……阿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趁着你还陷得不深的时候早点断了你的念头。”符昭琼看着苦闷中的符六娘,如此想着,心中期待的则是过不了几个月符六娘就能重归活泼。
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使:兴元尹就是兴元府尹,兴元府即今陕西汉中,山南西道节度使就是治所在兴元府的藩镇,这时候还是属于后蜀治下,是遥领的职位。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六章 皇子大婚
第六章 皇子大婚
显德四年八月十八的戌时初刻,也就是丁巳年、己酉月、壬申日、庚戌时,该日宜祭祀、求财、签约、嫁娶、订盟,忌开市、安床、安葬、入宅、破土。
这也是中秋假期的最后一天的黄昏时刻,夕阳还只是刚刚西下,一轮圆月却早已挂在天际,月圆明彻碧空无云,黄昏时的东京城也就显得不是那么昏暗。
郭荣在显德二年四月下诏规划扩建东京外城和拓展旧城街道,经过了两个冬末春初农闲时候的施工以后,尤其是新任枢密使、检校太保王朴在知开封府事和东京留守任上以及现任侍卫亲军马步都虞候韩通在京城内外都巡检任上的规划督工之下,东京的外城已经在大体上落成,内城街道的拓展工程更是早已完工,整个东京城已经有了大国京师的样子,再不是以前拿州治勉强做都城的逼仄模样。
经过了这一番的扩建,东京城终于显得城池广阔街道宽敞,在主干道两边的民居多有植树建井,市民们的游乐更是方便,自晚唐以来本就已经废弛的宵禁也不复存在,黄昏时的东京城还是那么的繁华喧闹。
虽然中秋还算不上官节,但是在民间却相当隆重,现在又赶上了近几年风调雨顺,即使大河偶有决口朝廷也反应迅疾能够很快派员堵口,周边的战事既影响不到东京士民,屡战屡胜开疆拓土又让小民们多了许多谈资,小百姓们生活稍显安乐,节日里就越发地热闹起来。
当朝皇帝长子的大婚在东京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已经被视作近年来的一大盛事。天子脚下的百姓都爱好些政治八卦,朝廷在给皇子宗谊议婚的整个过程中也没有特别保密,结果除了岳家和女方的姓名是郭炜更早知道,六礼的其他程序事项倒是东京城的百姓知道得还要精彩详细,就像现在这个亲迎之礼吧,郭炜坐着辂车一出虢国公府邸,就陷入了人民群众围观的海洋。
还在亲迎日的白天,郭荣派出专员告庙,郭炜也不得不任由宗正卿郭玘安排的内侍仆妇摆布,把日常穿不上而且穿起来麻烦死的衮冕剑佩九章衣装扮起来,在郭玘的指挥下于宗庙行礼。这一到了黄昏时分,郭炜又要再隆而重之地被装上辂车,上街巡游一趟以供人观赏。
虽然在一轮圆月映照下的东京城足够亮堂,迎亲车队仍然打出了成列的红灯笼一路招摇向前,这时候灯笼照明的用处还体现不出来,招惹眼球的效果却是十足十的。
估计是怕前来围观的人还不够多,在那一长溜的迎亲车队前面,又专门安排了太常寺的卤簿鼓吹前导,于是郭炜的迎亲车队一路走来就是招来一路的围观群众。这些围观群众也不管郭炜躲在了辂车的车帘后面让他们没法围观,只是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对着车队指指点点,互相高谈阔论笑意盎然,看情形简直比他们自己结婚还要来得高兴。
车队从虢国公府邸出发,先穿越宣德门外向东的御路,之后经过了已经布施给佛门改建成皇建院的郭威旧第,在几乎从北向南穿过小半个东京旧城的东城以后,才终于来到了离大相国寺不远的昭义军节度使李筠在京的宅第,停在了李家宅第的大门口。车队当中那辆结彩车靠着的乌头门外,却是门戟森森、行马当道,这番排场总算是让围观的人群稀疏了许多,郭炜也得以稍稍松了口气。
下面的一切还是由郭玘安排,郭炜只能乖乖地做个提线木偶。
李家倒也没有大门紧闭,由于李筠的人在潞州,现在站在门口相迎的就是李筠的长子李守节。虽然李守节是郭炜的下属,正担任着锦衣卫亲军龙枪军右厢第二军第一指挥指挥使,在这个时候却是代表着郭炜的岳家。
新妇却还没有出来,当然她名义上是在内室梳妆打扮,不过按照郭炜自己的经验,所有的妆扮估计已经在整个白天都料理停当了,这时候当然只是用这类理由来保证传统仪式的执行了,也就是要夫家进行催妆的仪式,在门外念一念催妆诗。
这种事当然就是为了婚庆热闹,虽然郭炜一点都不擅长作诗,却也不能抵触这种形式主义。幸好这些诗都是可以请人捉刀的,并不需要是郭炜亲自创作,甚至都不需要郭炜本人扯着嗓门在新妇家门口吟诵出来,自有那迎亲队伍中陪伴郭炜的少年们同声吼出来就行,所以夫家出动的少年要够多才够声势。
郭炜当然是在婚期一经确定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询问过相应的程序了,所以早早地就找人作好了催妆诗。说起来他平常交往的多是武夫和工匠,这时候舔着脸去找文官帮忙须不好看,所以多少还是犯了点难。而负责教他学问的三个老师么,卢亿老夫子是不必去指望的,居然王著和吕端也是一时拿不出特别适合的诗文来帮他。幸好卢亿老夫子有个够聪明强力文辞敏给的好儿子卢多逊,这卢多逊是在显德三年中的进士,目前正做着秘书郎、集贤殿校理,在偶然知道了郭炜的难处以后,信手挥就了几首诗给郭炜应付过关。
至于找到围着接新妇的彩车大声念诗的上百个少年么,那就更是简单了,虽然郭家人丁凋零,锦衣卫亲军里面愿意凑这个热闹的勋戚子弟可不要太多。也就是郭炜一句话的事,除开需要代表岳家的李守节,其他人基本都来了,而且一个个自备骏马。
在门外少年们的诗朗诵表演声中,李守节的胞妹李秀梅盛装出场,在随身丫鬟的搀扶下缓步走来。虽然郭炜早就见过她几次,而且这时候她还披着红盖头,可是那身九等翟衣还是给了郭炜一份庄重的感觉,使他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他又多了一份承诺。
群声诗朗诵一直持续到李秀梅进入彩车坐好为止,接着就是少年们上马围住了彩车转头向虢国公府邸开进。回去就是一路顺畅了,虽然围观的人群依然热烈,却没有上演这个时代普通官宦的迎亲车队经常遇上的障车游戏,总算是在亥时正刻到达了——毕竟是皇子大婚,也就是李延福这样身份的人才方便出马来障车。
回到府中才是正戏开演,在宗正卿郭玘的调度下,郭炜几乎是机械性地完成了所有的繁文缛节,看面前的人却好像是游刃有余,也不知道是体力充沛还是家教有方,或许是兼而有之。
一直喧闹至子时,宾客们方才各自散去,大门落锁之后院中重归寂静。
洞房之中红烛高照,全部都是暖色调的床榻、罗帐和棉质地衣被烛光照得一片通红,头顶着红盖头的李秀梅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却给了郭炜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奇妙感觉。
手中拿着预备好的秤杆,郭炜慢慢地走向床榻,随着他的步伐,一直端坐不动的李秀梅足尖似乎往裙底缩了缩,盖头似乎被风吹得飘荡了一下,衣裙也微微有些波动。
郭炜忽然就有些激动起来,秤杆一伸非常精确地将盖头挑开,然后就看见盖头下一张宜嗔宜喜的娇颜,那往日梳理得很俏皮的双鬟已经变成了如云的高髻,在高髻上插着九支花钗。
郭炜将脸凑了过去,烛光下依然能够清楚地看到李秀梅眼波流转,薄薄的一层脂粉掩不住那本色的晕红泛起,她脸上的妆却是不算浓,完全可以透过化妆看到光洁的肌肤,双眉也只是用黛青略略扫成柳叶形状。
“夫人……你的秀梅这个名字太普通,不如改一改吧,改成华梅如何?”
“……”
因为这场婚姻才被封为安国夫人的李秀梅被郭炜这句不着调的话给弄懵了,双唇微张望着郭炜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对了,夫人的天癸是何时来?”
“……”
李秀梅又是愣了愣,不过这次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却是马上把头低了下来,几乎要埋到胸口,双颊红得好像要滴血一样,实在是羞得不行。
在出嫁前,李秀梅也是接受过全面的婚前教育指导的,郭炜这句问话什么意思她反应过来就懂了,正因为懂了才特别地害羞。这时候李秀梅正一边害羞一边拿眼睛偷偷地瞟着郭炜,心中一个劲地奇怪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要不要回答他呢?不回答吧,好像不符合三从四德诶,而且李秀梅其实是很愿意回答郭炜的任何问题的,正如她很愿意嫁给郭炜一样;回答吧,这问题实在是羞人,这又怎么张口哦……不过,皇子他知道的可真多,阿兄他们说的一点都不假。
李秀梅坐在那里忸怩了半天,郭炜在一旁看着她的娇态竟然就昂扬起来了,等到他蓦然发觉,才意识到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时候如此昂扬,看样子成熟也是需要环境的,而郭炜的婚姻选择无疑是正确的。
却不过郭炜的询问,李秀梅终于还是羞羞答答地说了。这一说,郭炜暗暗掐指一算,不禁是心中雀跃,这运气还真是好,今天应该是她的安全日,可以放心地去完成整个婚礼程序了,既不必担心她年龄太小会受到伤害,又不必使她感觉到被冷落,那么第二天一起去拜见郭荣和其他家人的时候就不用去掩饰什么了。
接下来自然是一夜无话,李秀梅让郭炜体验了芳心可可与三从四德兼备会是什么境界,郭炜也让李秀梅知道了什么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天才。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七章 蜜月也有公务?
第七章 蜜月也有公务?
东京南郊的鹞村冈,郭炜和几个锦衣卫亲军的将校站在冈上,一边看着冈下四野被分成几个部分进行操练的锦衣卫亲军士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闲话。
“殿下大婚没多久就时时跑到鹞村冈来,不怕冷落了安国夫人吗?”
敢这么说话能够这么说话的也就是李延福了,其他人即便有些八卦心也是不好问这种私密问题的,而李守节却是碍于这类话题涉及胞妹只好不参与。
“九日的婚假不是已经过了么,眼见大家都是这么忙碌,我又怎么好埋首于温柔乡呢。”郭炜说的自然不尽不实,不过这类话题本来也就是个谈资,不可能都回答实话的,郭炜能够在答话时表现得这么坦然,已经是给李延福面子了。
郭炜在新婚不久就经常性地跑到鹞村冈参与锦衣卫亲军的操练,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关心这支嫡系的建设,要在任何节点上都牢牢地掌控住这支力量,更重要的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为了找个合理的借口避开李秀梅的危险期——不过这就完全不足为外人道了。
虽然李秀梅和郭炜同龄,其实比郭炜还大着月份,不过终究只是一个实足年龄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论起发育程度来,要做一些夫妻间爱做的事情确实是足够了,可是要做孕产妇那就相当的危险。
郭炜心中想的是,这个年代的女子不满十八岁就生育是非常有害健康的,所以他虽然可以遵照长辈的安排早婚,却不打算早育。不过麻烦的是这个年代缺乏方便有效的避孕手段,而且郭炜还不能求助任何人,就算对李秀梅都不能坦白,因此他就只好自我克制地运用成功率并不算高的生理周期法了。幸好经过询问,郭炜了解到李秀梅的周期相当稳定,而且从婚后的一段时间看,新婚的喜悦激动都没有明显影响到李秀梅的稳定周期,所以郭炜一算到李秀梅的危险期就躲了出去。
虽然两人在婚前缺乏感情建设,不过郭炜是很现实的一个人,知道这是时代的特色,好歹李秀梅还是他自己挑选的,已经算是不错的开始了。而李秀梅则是三从四德学得很不错,对郭炜又是仰慕已久,所以新婚燕尔当中两个人很快就好得蜜里调油,这时候要说往外躲,郭炜即使自己有足够的理智冷静来克制,也还真得找到足够的理由来说服李秀梅。尤其是快进入危险期的李秀梅那是分外的柔媚,虽然很三从四德,很温柔贤淑,并不会主动地提出什么表现什么,那双始终在默默注视着郭炜的眼睛却好像要滴出水来,常常看得郭炜自己就要主动缴械投降。
这个时候就连跟着三位老师学习典章制度都不算是什么强大的理由了,卢亿这样的老夫子都主动表示学习可以暂缓。军器监的事情绝大部分也是转入了常规日程,并不需要郭炜天天去盯着,也就只剩下锦衣卫亲军的员额扩充和加紧操练可以让郭炜躲开,而且是躲得比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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