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耶律屋质眉头大皱:“你是说我军到代州城的东面去翻山?挞烈都统,你是长年负责大辽西南面的,对这边应该很熟,眼前的雁门山有多么险峻,大家现在都很清楚,东边的恒山只怕是比雁门山还要高峻吧!或许是可以找到山间小路翻越山岭,但是儿郎们会摔死多少?会掉队多少?军中的这数万匹马又怎么过去?这么干……和一场惨败的区别也不大了啊……”
“翻山当然只是最后的一条路了,不到万不得已,我军就不必去走。”耶律挞烈听到耶律屋质的口气出现了明显的松动,不由得信心更足,当下更是努力加码说服,“正因为我多年负责大辽的西南境,对这一带还算熟悉,所以我知道东边有一条翻越恒山通往云州的古道,完全可以通过马军!就是需要多绕很多路,比不得眼前这条捷径这样短,但是那条路上却未必会有强大的敌军阻拦。”
耶律屋质眉头一挑:“哦?你且说说看!”
耶律挞烈心中大定,赶紧凑到案几前,拿几个酒盅烛台当了参照物,向耶律屋质说明起来:“屋质总管,这是代州城,这是繁*峙*县,北面这一条是恒山和雁门山,南边就不用去管了,结冰的滹沱河也无所谓……这里是灵丘,属于蔚州管辖,原本应当属于我大辽的,不过看周军来得轻易,此时县城多半已经是被周军攻下了,不过不要紧,我军并不需要重新攻下灵*丘*县城,只要走上县城北面的灵丘道就可以了。”
“灵丘道?”
“正是!灵丘道,这是一条古道,北魏时期用数万人开通的,从当时的北魏都城平城,也就是现在的云州,向东南穿越了恒山直通灵丘。当然,整个灵丘道还有继续向南延伸的道路,不过那个就与现在无关了……从周军的兵力和来路判断,相信北路的周军顶多也就是占了蔚州的灵丘和飞狐两县,北面的恒山肯定还在我大辽治下,灵丘道上应该不会有周军阻击,只要我军抵达灵*丘*县城,绕城往北走上了灵丘道,后面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耶律挞烈兴奋地在案几上指指点点,把他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耶律屋质分说明白,说到了最后,更是激动得在案几上用力一拍。
从白马山遇阻以来,他的心里面就憋了一股气,最近连着攻击代州城和雁门关不利,更是让他感觉灰头土脸,然而理智告诉他,回头对着随时可能追上来的周军主力出气多半是自寻死路,所以现在只要能够比较顺利地率军逃出生天,就已经能够让他觉得出气了。
耶律屋质却没有那么乐观,他依然皱着眉头,看着兴奋的耶律挞烈问道:“挞烈都统说得倒是很轻松,不过为何方才你还说‘那条路上未必会有强大的敌军阻拦’?不是说灵丘道上应该不会有周军阻击的么?”
“我确实是这么说的……”耶律挞烈点了点头,“周军在北路肯定不会有太多的兵力,代州城和雁门关需要他们重点布防,沿途的几个县城也要他们分兵据守,他们是不可能再有能力去攻略灵丘北面的恒山的!灵丘西北的浑源一定还在我军之手,灵丘道毕竟距离此处甚远,周军肯定是不会有分兵据守的余裕的。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繁*峙*县与灵*丘*县之间的泰戏山一带,这座山正堵在两县官道的必经之处,中间只有两三条谷道可以通行,不知道周军会不会分兵把守这几个谷口。”
耶律屋质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如果有周军守住了谷口,那不是和雁门关这里一样了么……要是同样攻打山口,在这里就可以了,我军却又何必向东多跑这么一二百里的?”
“不一样!”耶律挞烈此时却是非常自信,“就算是周军派兵把守了那几个谷口,那边的形势和雁门关这里也大为不同,那里可没有一座如此坚固的关城,泰戏山也不像雁门山这样险峻,把守谷口的周军如果上山就没法堵住我军了,而如果他们要坚持堵在谷口,那么没有个一两万的兵力是根本堵不住我军硬冲的!”
“这样啊……你且待我斟酌一晚,先看看今晚能够打成什么样……”
耶律屋质被说得心中大动,不过他终究还是有几分沉稳,倒是没有立刻改变主意,而是准备再等等看。
耶律挞烈话已说尽,此刻也不便继续催促,而且耶律屋质现在的这种表现已经很让他满意了:“那就等今晚攻完再看……”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帐门口猛然又冲进来一个人,甫一进门就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一边向着耶律屋质叩头,一边大声地呼喊着:“总管,崞县失守了!”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四章 亲征代州
第二十四章亲征代州
天刚蒙蒙亮,崞县的北门外已经是军旗猎猎兵戈森森,大雪在下了一天一夜之后已经开始声势渐低,眼看着就快要停住了,不过城外的原野上仍然是一片白皑皑的,就连官道都被积雪整个覆盖,只有浅浅的几行马蹄印,列队待的锦衣卫亲军也没有把周遭都糟蹋成一片烂泥。(dukan,读看看
崞县的北门,郭炜早已结束整齐,带着军咨虞候、翰林学士等一干亲随出了城,在他的身后,隶属于殿前司的几支亲卫部队正在列队出城。
“陛下,此战不会有什么重大变故,胡虏被伏波旅堵在雁门关南,连日伤亡之下已经是不足十万之数,而且连番受挫之余肯定士气早沮,我锦衣卫亲军器械精良兵马雄壮,虽然人数只有五万也足以占据优势。只要我军自南横击,胡虏定然会一战而溃,陛下就不必领着这几支亲卫部队亲征了?臣一旦获胜,自会遣快马向陛下报捷!”
在郭炜的马前,马仁瑀正在做最后的努力,争取打消皇帝亲征代州的打算。
说实话,这一次皇帝率军亲征河东,把锦衣卫亲军都交给了他这个都虞候负责,而没有带上锦衣卫亲军的副都点检潘美、都指挥使曹彬和副都指挥使李处耘,马仁瑀对此是相当兴奋的。**指挥锦衣卫亲军部队,在君前立下赫赫战功,博取更高的勋阶,这些诱惑虽然不至于让马仁瑀昏头,但是也足以让他不惧怕任何挑战了。
五万锦衣卫亲军去对付十万契丹军又怎样?莫说这十万契丹军良莠不齐,虽然差不多有十万匹马,却根本不可能凑得起十万铁骑,就算是十万铁骑又如何?滹沱河谷的地形特殊,并不利于契丹骑兵的大范围迂回,而锦衣卫亲军马、步、炮三军一应俱全,马仁瑀对本方的胜利有着充足的信心——不管契丹军届时采取何种战法。
更不必说现在的契丹军肯定已经没有十万之数了。
在牧马水和忻州两地与锦衣卫亲军的两次碰撞,就让契丹军的精骑伤亡了数千之多,而契丹军分兵回攻代州城和雁门关都好几天了,在伏波旅的坚强守御下肯定也是伤亡不小。现在的契丹军凑合凑合能够有*万就了不起了,而且迭遭挫折之余肯定士气低落,想要抵挡一路乘胜北进的锦衣卫亲军?马仁瑀料定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但是皇帝不能紧跟着自己亲征,虽然皇帝是自少从沙场上混过来的,当年还曾经做过全军的先锋,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候的皇帝只是一个皇子,现在的皇帝则身负天下之望,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即使皇帝身边有隶属于殿前司的几支亲卫部队护卫,按理说出不了什么大事,但是马仁瑀就是不可能放心得下。如果皇帝真的跟着锦衣卫亲军一起前往代州,到了与契丹军对垒的时候,别说那几支皇帝的亲卫部队无法给锦衣卫亲军增添战力,就连锦衣卫亲军都得分出去不少心思顾虑皇帝的安危,那仗可就比正常情况下难打多了。
郭炜淡淡地看了马仁瑀一眼,见到他一脸的焦急关切,心中自然是有几分感动的。从乾祐之变那年冬天在邢州柴家庄第一次见到他算起,主臣二人已经是十八年的情分了……当真有十八年整了,记得那时候还是冬至刚过小寒不到的样子,而现在则是将近大寒的时节,整整十八年的时间过去了,岁月如梭啊……
晃了晃头,郭炜把心头的那么一丝伤春悲秋甩到了脑后,笑着对马仁瑀说道:“难道卿是怕朕成了你的累赘,到了与契丹军交战的时候会顾及不到朕?这可未免太小看朕了,也是小看了朕身边的殿前司部队啊……”
“哪能呢……”马仁瑀尴尬地笑了笑,他倒是了解皇帝的脾气,既然是笑着和自己说话的,那么这些话就是玩笑而不是责怪了,“陛下早年就亲曾经率锦衣卫亲军征战沙场,十万胡虏对于陛下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陛下身边的亲卫就更是虎狼之师了,我想虏酋身边的皮室军都是不能相抗的,这些南来的胡虏就越不在话下了……”
郭炜赞许地点了点头,打断了马仁瑀的吹捧:“你知道就好!朕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无妨,等到两军相遇的时候,锦衣卫亲军尽管全力对付契丹军,不必为朕分心。有内殿直和东西班在朕的左右,更有御马直扫荡游骑骚扰,朕的安危不成问题!”
开玩笑么,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郭炜可是一直幻想着怎么痛击契丹呢。
当年北伐幽蓟的时候,因为幽州城内的守军还有相当的力量,禁军的战斗力也比不得现在这么强,为了全局考虑郭炜并没有亲临高粱河前线,而是留在了幽州城外的大本营以防万一,郭炜至今仍然对自己未能真正参与高粱河大捷而抱憾呢。
现在好容易可以从太原城那边轻松地腾出身来率军北进,而且已经将十万契丹大军堵在了滹沱河谷当中,眼瞅着大有机会将其一鼓而歼,如此扬名立万卖弄风骚的机会,郭炜怎么舍得错过!
至于危险?郭炜还当真是不担心的,别说在锦衣卫亲军的压力之下契丹军还有没有能力分兵对他进行袭扰,就算是那个耶律屋质狠得下决心冒死分兵偷袭自己,内殿直和东西班可都是有上千人的龙骑兵部队呢,依托马匹和火铳坚持住是不成问题的,而御马直的人数虽少,重骑兵的战斗力都完全远契丹精骑了。若是契丹军分兵来袭的人数少了,那就很可能连御马直这一关都过不去,根本就惊动不了内殿直和东西班;而要是契丹军分兵得多了,只怕正面战场上马仁瑀很快就可以击溃契丹军,把耶律屋质给抓住了。
所以郭炜自认为自己随军亲征其实是一手妙棋,完全有可能诱迫耶律屋质犯下重大错误,从而加作战进程,让这场歼灭战来得更加轻松。
帝统军抵代州,尽歼北虏十万众……要是让史馆修撰们心悦诚服地记上这么一笔,那多带感!
“可是……”
面对郭炜的这种保证,马仁瑀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但是他仍然想要劝阻皇帝,因为担心皇帝的安危这种事情,可不是皇帝说没有必要就真的没有必要了。
“没有什么可是。”尽管心中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郭炜还是尽量保持了和颜悦色,一个好皇帝应该怎么做,前一世成功的企业家、这一世皇帝都做了快十年的他自然是心中有数的,更何况马仁瑀的亲厚又自不同,“就这样了,朕带着亲卫随军行动,既不会插手你的指挥,也不需要锦衣卫亲军分兵保护,你尽管放心地去作战!”
…………
劝阻无效,马仁瑀也就不再继续困扰了,反正这个皇帝也算是马上天子,确实不用太小看,再说皇帝是非常有主意的,他都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怕是只有先帝能够阻止、已经逝去的范质或者王朴能够谏阻……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个能耐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等到两军接战的时候多当心一些就是。
离开郭炜身边回到军中,马仁瑀就完全恢复了干练大将的风采,组织安排行军、布置前哨和侧翼的斥候警戒,乃至督促安排当地民夫辅助大军,这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
风雪渐渐止歇,阳光刺透薄薄的云层洒向大地,照耀在冰封的滹沱河以及河道两侧的白茫茫积雪上,也照耀着这支沿着滹沱河谷向东北方向疾进的浩荡队伍。
郭炜驱马行进在队伍中间,身边簇拥着几个军咨虞候和翰林学士,左文右武,右边的崔承孝倒还好说,左边的则是李从嘉,郭炜那个意气风啊……只是一路上看着麾下行军的威势和雄浑的北地雪景,他搜索枯肠想要找到一两篇应景的诗文,却愣是找不到合适的,终究还是有些煞风景。
其实他这时候强行背上一篇什么诗词都是能够凑数的,想来身边不会有哪个会不识趣,哪怕是精研文章的李从嘉呢……只不过郭炜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关口,在李从嘉面前卖弄文采?就算是照抄照搬也得讲究啊,遣词造句可以略微差一些,那气势可不能差了,毕竟自己的职业是皇帝而不是翰林学士么。
“七百里驱十五日,横扫千军如卷席……朕现在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可以直驱二百多里地,倒也不逊于前人了”
到了最后,郭炜也还是没有拿出什么诗文来,只是摘引了勉强契合当前场景的某一句,然后自我期许了一番。从石岭关到代州,官道路程应该是二百一十里到二百二十里的样子,锦衣卫亲军从二十日一早离开石岭关北进,沿途在牧马水、忻州城、忻口寨和崞县连着打了好几仗,却大有希望在今天傍晚抵达代州城,二百多里地连作战带行军,统共只用了五天的时间,郭炜真的自觉可以和那位比一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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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五章 报道敌军宵遁
第二十五章报道敌军宵遁
李从嘉骑在马上悄悄地打量了郭炜一眼。//《》.com《》小说网//
随着王兄归降大周之后,李从嘉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了翰林学士这个新身份,至少比曾经是国主身份的李弘冀要适应得多。特别是周嘉敏嫁入宫中,使得李从嘉和眼前的这个年轻皇帝拉上了连襟关系,更是让大周的朝臣对他礼敬有加,在翰林学士院中和朝堂上,李从嘉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降臣身份了。
不过李从嘉还是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的,和皇帝的连襟关系,如果是由皇帝本人提起来,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如果是其他周臣在心中的衡量,李从嘉当然也乐得承受;但是他绝对不会以此自居自傲。降臣就是降臣,哪怕是和皇帝有一层转折的姻亲关系呢,哪怕是皇帝很欣赏自己的文字,因而经常要借重自己来拟旨呢,李从嘉仍然拎得清自己的斤两——早年在王兄的淫威之下蛰伏的经历,对李从嘉的处世为人是有很大影响的。
现在皇帝得意洋洋地吟了两句诗,然后追述了一下前人并且以此自矜,李从嘉当然听得出皇帝的心情。尽管他完全闹不明白皇帝吟出来的这两句诗到底为何人所作,而且看对仗平仄既不像诗又不像词的,他也没有贸然插话去询问的意思。
皇帝在这里自得其乐,自然是有其中的道理在,毕竟自大军出征河东以来一直进展顺利,如今面对强敌契丹的十万大军都占尽优势,得意一些也很正常。那两句不诗不词的句子不见于前人记载,或许只是自己孤陋寡闻罢了,终究自己读的多是历代文人墨客的章句,古来名将的诗文可未必都知道,而皇帝现在引用的说不定就是前朝哪个大将的作品,自己要是贸然出言评点就未免太煞风景了。
皇帝引用这样两句话,也没有赞赏其文采,只是在军事方面进行比较而已,这可不是李从嘉所长,插话可不光是惹人厌,还会自曝其短,端的是没意思得很。
只是这么一抬眼的工夫,李从嘉的心中已经是玲珑七窍百转千回,再到转眼平视前方的时候,他就愣是忍住了没有作声。
然而郭炜的身边却根本不缺憨直之人。9v k 。com 首发
“陛下,俺在武学读的书不多,诗文更是少有,也不知道陛下说的是哪个前人。不过十五日内长驱七百里,一天只要行军四十多里,自秦汉以来却不算罕见,只是中间那个‘横扫千军如卷席’说得不太夸张的话,这人倒也能够算得上名将了。”
在郭炜右侧稍后伴行的崔承孝可转不了李从嘉那么复杂的心思,他听了皇帝方才的话,直接就引发了运筹司军咨虞候的职业习惯,忍不住出言点评起来。
“哦,这个人你也未必知道,或许现在还只有朕知道吧……”郭炜听到崔承孝的话,这才想起此“前人”非彼“前人”,多说多错,连忙打了个哈哈混了过去,“光是用这种速度行军自然算不得名将,不过为何要‘横扫千军如卷席’说得不太夸张呢?”
崔承孝沉吟了一下:“嗯……怎么说呢。陛下,如果是像锦衣卫亲军这五日来的打法,一则因为契丹军不曾以主力逆战,我军在兵力上就大占优势;二则我军在兵器上更是大大地占优,战力远强于敌军;三则忻口寨和崞县的守军都无心死战,就连断后的契丹军在牧马水和忻州都不曾太拚命。这样的过程就不能说什么横扫如卷席了,五日行进二百多里,十五日长驱七百里,都不算什么难事……”
崔承孝此时完全沉浸在军略讨论的氛围当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皇帝的脸色已经有些垮下来了。
“而要是双方兵力相当,兵器的差距也没有锦衣卫亲军和契丹军之间这么悬殊,双方又一直在拚力交战,七百里属于连战连捷一路挥师挺进的话,那么只用了十五日完成的肯定属于名将强军之列了。”
崔承孝仍然没有一点自觉,还在那里尽情地评点着:“不过善战者无赫赫之功,陛下狠抓军器监,让禁军一直手持远强于敌军的兵器;运筹帷幄,让我军处处占先,让敌军回回受困,从而兵无战心,这却是比寻常的名将强军更高明的王道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说我这个皇帝算不得什么名将是吧?我打仗都是靠着国力优势和兵器犀利是吧?
好吧……你还真是全都说对了~我压根就没有什么军事天赋,就是只会以本伤人,擅长的是用钝刀子剁人,什么天才的战法啊出人意表的决策啊,那肯定是不属于我的,不过我这点本事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足够用了,怎么的吧~
虽然有最后的这一段转折,郭炜还是因为崔承孝的话而大为不怿,然而他又丝毫都发作不得,毕竟对方说的乃是兵法正道,郭炜心中扫兴归扫兴,却是怪罪不来的。
郭炜一时间意兴阑珊,也懒得再去接嘴了,只是驱马随着大队闷头往北走,崔承孝没有皇帝的引导发言,自然也不会大大咧咧地说个没完,而李从嘉眼见得气氛有些不对,就更加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面触霉头了,于是中军这边一时沉寂了下来。
天地间只剩下了人马走在雪地中的沙沙声响,还有行列中偶尔冒出来的马匹响鼻声,除此之外就安静得很,甚至连风声都已经停了,然而这样的行军阵列反而更显出一分恢宏的气势来。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号声,随后就是急骤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就看到一骑从前哨方向疾驰而来。
“报!陛下,都虞候,代州和雁门关消息:契丹军连日攻城不下,于昨日放弃攻打代州城,转而全力攻击雁门关,不过伏波旅第五军守关有方,关城岿然不动。契丹军大概获悉了我军攻克崞县的军情,即于昨日午夜时分撤离雁门关,并且在当夜绕过代州城向东遁去。”
前哨派回来的传令兵大声地向郭炜和马仁瑀报告着最新军情,把郭炜和马仁瑀都是听得一愣。
“跑了?这个耶律屋质,我可没有听说过这人怎么胆小怯战了,情报不都是说这人知兵有见识而且处变不惊的么?”郭炜明显是很有些失望的,所以心中的自言自语竟然都说出声来了,“契丹铁骑、狼性、勇猛善战……后世那么多文人拿你们做图腾呢,那就应该在雁门山下等着和我们决战的嘛……”
马仁瑀目光闪动,盯着传令兵问道:“哦?我军是在二十三日傍晚攻克崞县的,胡虏竟然在当日午夜就向东遁去,这份决断倒是不差。代州城的守军可曾跟随哨探么?胡虏确实是向东遁去的,不会在代州左近等着迂回侧击我军吧?”
“伏波旅没有好的骑兵斥候,跟不住东去的契丹军,不过当夜他们的确是绕城而过向东遁去的,这一点不会有错。至于都虞候所忧虑的事情,前哨现在已经沿滹沱河谷展开斥候线,此等地形并不利于马军大队迂回,即使中途有变,前哨也能及时预警,料来契丹军真的是往东跑了。”
传令兵的回答无疑让郭炜和马仁瑀都松了一口气,这些既有武学教育功底又有丰富战场经验的基层军官确实中规中矩,行事根本就不会有明显的纰漏,让这样的部队去打仗,放心。
“陛下,既然如此,我军不如加快步伐赶到代州城外宿营,与伏波旅会师协商,好好休整一晚之后再向东追击?”
这事原本马仁瑀是可以直接决断的,不过现在皇帝就在身边,他当然得要先请示过了再下命令。
其实马仁瑀方才松下来那口气,可不光是因为前哨的处断明白无误,也因为契丹军选择了向东逃窜,就让他不必在顾虑着皇帝安危的情况下和敌军于雁门山下决战了。继续向东追击是肯定的,与契丹军的决战终究会到来,但是和伏波旅会师之后,全军总得要在代州好生歇息一晚,说不定还有机会劝阻皇帝不要继续随军追击呢?
从崞县过来的这一路上,马仁瑀可没有少担心,斥候在两翼的警戒不可谓不严密,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帝正在随军,这让他很难以平常心来领军——虽然手下是一支完整的锦衣卫亲军,马仁瑀对全军能够在决战中战胜十万契丹军充满了信心,但是他对皇帝的安危就是难以释怀。
郭炜看了一眼马仁瑀那如释重负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全军加速赶往代州,届时锦衣卫亲军在城外安营扎寨,朕领着亲随进城去。明日你率领锦衣卫亲军向东追击,朕就不再随军了,且留在代州城调整伏波旅的防务,并且静候你的佳音!”
今天看了大半天马仁瑀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郭炜终于还是想明白了,现在的他对于手下将领来说真的成为了一种累赘……有他在,这些将领多半就会放不开手脚,一大半的心思会分到他身上,全挂怀皇帝的安危去了,用在真正两军决战方面的心思反而没有多少,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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