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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耶律屋质闻言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如卫知州所言,将忻州、代州两军的军士分入各军,我自会在各军都安排下通事,下令众人听从这些军士的指挥。这里有家丁、牧奴合计近六万人,即使一次攻击只能投入数千,对关城内的周军形不成重大杀伤,但是众军轮番攻击,昼夜不息的话,我却不信这三千不到的周军是铁打的!”
“大王英明!我一定竭尽所能,拚死也要为上国大军砸开这道堵路的关隘!”
卫融心中一松,大声地向耶律屋质作出了保证。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一章 死磕
第二十一章 死磕
雁门山上风雪大作,北风从关城的城头平趟而过,吹得上面的旌旗布幔猎猎作响,把鹅毛大的雪花卷入城头军士的领口衣襟,让他们一个个站在风口簌簌发抖。更要命的就是他们身着的铁甲了,在这样的风雪天气里,暴露在外的铁甲寒气袭人,寒意透过甲片直钻到骨髓里去,即使衬里絮了挺厚的棉花,也挡不住这隆冬的寒气。
然而他们必须得强打起精神挺立在城头,还得在此拚力作战,因为此刻关城南面的城墙下已经堆满了人,从山南通往关城的盘旋崎岖的勾注塞古道中同样挤满了人。山下的那些契丹兵几乎是不要命地涌上来,尽管他们手中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攻城器械,只有临时打造的钩梯和撞木,扑城有诸多的困难,却也遏制不住他们拚死的决心。
关城上下杀声震天,城头上伏波旅士卒手中火铳的砰砰击发声一阵接着一阵,却仍然掩盖不住城下弓弦的震响,间或还有从城墙脚下传出来的隆隆爆炸声和钩梯挂在城砖上的刮擦声,偶尔会因为契丹兵的成功登城而引发城下的一片欢呼声,以及紧随而至的刀枪相交搏斗声和锐器破甲入体的声音,接着又是一连串的人体坠地的闷响、人类受创的惨叫和濒死的呻吟,还要加上巨木断裂的咯吱声以及断成两截的钩梯落地的嘭嘭声。
城外,从家丁、牧奴中征选的契丹兵在北汉军的军士们驱使下不要命地涌上来,顶着劈面而来的雪花和铳子直扑城下。
在这些契丹兵的行伍中间,举着撞木的一群人直直地冲着城门就扑了过去,不过在重点守御城门的周军猛烈铳击之下,就没有一队撞木能够接近城门的,这些契丹兵的尸体铺了一路。
然而重点照顾了城门的周军也就无法彻底阻止扑向城墙的其他契丹兵了,举着钩梯扑城的契丹兵虽然沿途被打扑了许多队,但是最终靠上城墙的仍然有不少。搭上了城头的钩梯被城头的周军推倒,又被城下的契丹兵竖起来,双方为此反复争夺,最终要么是梯毁人亡,要么就是钩梯成功地架上城头,然后钩梯左近城下的契丹兵由此蜂拥而上——不过他们的最终结果仍然是梯毁人亡。
城头,伏波旅的士卒们一直在有序地坚持着,一批人轮换着从垛口和悬眼处向城下射击,阻断更多的契丹兵靠近城墙,尽管城下不断有飞矢冲着垛口扎上来,他们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另一批人则用绞车反复操作着狼牙拍和擂木,不断地打击着附在城墙上的钩梯和登梯的契丹兵,将这些契丹兵从梯子上拍下去或者砸下去,甚且直接将钩梯拍断。
不过最给力的还是手持着长枪、推杆在城头巡视的一些军士,这些军士以老兵、十将为主,他们不时地冲到垛口边上,补上铳手和绞盘手顾及不周的缺口,将从那里冒出头来的契丹兵扎下城去,或者把伸到垛口外面的钩梯推倒。当然,他们最有力的武器还不是长枪和推杆,也不是他们的勇气与力量……
王德奋力地将一具架在垛口上的钩梯连人带着梯子推离了城头,看着挂在梯子上的契丹兵和梯子一起仰倒下去,然后背靠着城牒略微喘了一口气,从地上的木箱子里面拿起一枚最新式的霹雳弹,旋开了尾端的木头盖子,再将霹雳弹的尾端在城牒的砖石上用力砸了一下,随后顺着悬眼就将霹雳弹放了下去。
听到从城下传来的轰隆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一片惊呼惨叫声,还有木梯折断的咯吱声和连续不断的人体坠地声,王德呵呵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陛下真是一代圣君了,这些年给禁军配备的兵器越来越犀利,我伏波旅用的更是最新式的……这样的霹雳弹不需要用火把点燃了,从此再也不怕雨天削弱我军战力,更何况只是这种小意思的风雪~”
背后紧靠着女墙坐到了地上,王德瞟了一眼脚边的木头箱子,只见里面还整齐地码放着十来枚方才用过的那种新式霹雳弹,不由得又喘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真好,有这些兵器助阵,我军的伤亡大大地降低了,伏波旅第五军在雁门关的关城守上一个月都不怕。”
王德抬起双手整了整头盔,然后按着腰间的刀鞘微微地探出头来,眯着双眼从垛口打量了一下战场。
已经鏖战了半天的时间,这是四天以来契丹军攻势最为猛烈的一天,山下的契丹兵一浪一浪地扑上来,几乎就没有止歇过,然而伏波旅第五军还是稳稳地站在了雁门关上。即使在最危急的时刻,钱都校本人都举着大纛直接顶到了城门上方示意本军寸步不让,但是轮休的那几个指挥愣是没有被动用,就靠着值勤的这两个指挥,关城始终都岿然不动,偶尔蹿上城头的契丹兵又全部被打了下去。
今日在城头激战了大半个白天的两个指挥伤亡并不大,被抬下城头的士卒总计也就是二十来个,其中多数还有活气,差不多可以被检校病儿官抢回一条命来,甚至都有希望重返战场。倒是城下的契丹军可以说伤亡惨重,他们到底死伤了多少人,王德一时间也说不准,不过看看山道两边黑褐色的石壁都被染得透出了红光,城外地上原本应该是白皑皑的积雪更是被踩成了一滩红泥,那契丹军的伤亡就小不了。
躲在云层后面的日头已经偏西,卷在半空的白茫茫雪花也阻止不了天色急剧转暗,最辛苦的一天鏖战就快要结束了……不过明天的战斗肯定会更加艰苦,到时候新换上来的两个指挥也要像今天这两个指挥一样忙乱上一阵子了。
虽然这些契丹兵不怎么懂得攻城,但是垂死挣扎的气势还是颇有些吓人的,王德这时候又开始感叹起雁门关的险峻和伏波旅手中兵器的犀利来了,若非有这样的两个因素,今天伏波旅的伤亡就绝对不会小了。
…………
“大王,今日打得太惨烈了……六万儿郎已经投入了一半人轮番发起攻击,可是伤亡了两成之后还是拿关城毫无办法!这样的风雪天,对儿郎们爬山登城都极为不利,可是周军的震天雷竟然没有失效!这仗真的是没法打了……”
太和岭口,卫融站在耶律屋质面前声嘶力竭地汇报着战情,脸色一片苍白,在这样的天气里竟然都额头见汗,说话的声音更是沙哑无比。
按理说这一战的主力是契丹兵,忻州、代州两军的残余都被他设计变成了攻城的指挥人员,并不是伤亡的主力,卫融本来是不该如此心痛的。但是今天的战斗实在是过于惨烈了,三万人分成十多个波次进攻,竟然每个波次的伤亡都差不多达到了两成之多,一天下来,这三万人不经过休整和重新编组,应该是再也没有战斗力了,这样的事实不能不让卫融心悸。
更何况他的长子卫偁在督战的时候挨了周军扔下来的一枚震天雷炸,担任护卫的牙兵几乎死伤殆尽,卫偁算是隔得远,却还是被一块铁片崩坏了左臂,这件事对卫融无疑也是一个重大打击,特别是考虑到他的次子卫俦还被围在太原城里面。
耶律屋质脸色铁青地听着卫融那带着一丝哭腔的申诉,终于冷冷地发话了:“白天担任攻击任务的这三万人退下来休整,我自会派人去重新编组他们以待命,换到另外的三万人听命于你,于今夜继续攻城!我军的伤亡固然很重,但是我军的人数够多,耗得起!我倒要看一看关城里面的周军能不能承受得起这种伤亡和连续作战,看看他们靠着两三千人还能守到什么时候!”
卫融闻言就是一愣:“大王!这样的风雪天气,夜晚根本就看不清楚道路,可要怎么攻城?周军的震天雷能够照用不误,雪天就是纯粹的对我军不利了啊!这样打下去岂不是给我军徒增伤亡?”
“伤亡就伤亡了,我军受不起这种伤亡,周军更加受不起!我军还有六万多人可用,败退下来之后只要重新编组过了,就是一样的敢死之士,周军才多少人守城?不到三千!我就不信他们撑得住……夜晚看不清道路又怎样,挑灯夜战,昼夜不息,一定要赶在南面的周军主力到来之前把这条路打通!”
耶律屋质满面狰狞,全然没有了往日在皇帝、同僚和部下面前的儒雅气度。高粱河一战的惨败给他造成的心理创伤直到此时才真正发作出来,尤其是牧马水北岸的阻击作战以及忻州城下的背城之战两次努力均告失败,两万精骑竟然折损了四分之一,却连周军的毫毛都没有捞着,比起高粱河的那一战还要不堪,这无疑让耶律屋质的心理压力陡增。
他现在压根就不敢考虑正面和周军的主力进行一场野战了。相形之下,雁门关虽然险要,但是守军终究只有不到三千人,在耶律屋质的眼中显然是更软的柿子。
如果连面前的这三千周军都冲不垮……耶律屋质在风雪当中打了一个寒噤。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二章 雁门之夜
第二十二章 雁门之夜
夜幕降临,雁门关的关城内外却并没有因为夜色而沉寂下来。伏波旅刚刚来得及给城头的守军换班,王德带着两个指挥撤回关城内的营房休整,钱守俊还呆在城楼上没有来得及歇息的时候,随着山下呜呜的号角声,一条火龙从太和岭口慢慢地蹿了上来,将从太和岭口到关城的山道勾勒得清清楚楚。
“这些胡虏当真是疯了!”已经在城楼上值守了一天的钱守俊大为愕然,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从山下蜿蜒而上的那条火龙,心头的震撼难以言表,“在这样的风雪天气里,在这样险峻的山地,竟然疯狂到打算昼夜不息地扑击关城?虏将难道以为我军不会换班歇息的吗?难道以为夜间举火攻城对他们自己更为有利?”
“都校勿忧!都校尽管放心回营歇息,我军守卫关城的日子还长着呢,都校完毕不必勉强着日夜操劳。夜间值守自有属下在,两个指挥的儿郎们歇息了整整一个白天,现在正精神着呢,定然不会让胡虏得了好去!胡虏在晚上举着火把攻城,这是给儿郎们提供的活靶子呢,值夜的这两个指挥连着三晚都没有赶上打仗了,今晚可要好好地立些功劳。”
第五军都虞候尹宪一边安慰劝导着钱守俊下城去休息,一边摩拳擦掌地向他表着决心。
尹宪和他口中提到的那两个指挥的儿郎们一样是刚刚睡醒,吃饱喝足了才上来换岗,此时确实是精神头十足。禁军的训练非常逼真刻苦,伏波旅的训练尤甚,更何况关城内的营房条件相当不错,城头的厮杀声几经隔音之后也没多吵嚷,所以白天的厮杀就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们的休息。
钱守俊点了点头:“嗯,有你值守,我自然是很放心的。看样子南面的锦衣卫亲军逼得胡虏甚急,这才让虏将不得不铤而走险了……今日白天我军就已经给予敌军以重大杀伤,夜间举火攻城只会折损更重,我倒是想要看一看,他们这样干到底能够坚持得了几天!”
说到这里,钱守俊咬着牙冷笑了一声,然后又郑重地对尹宪交代道:“夜间作战多有不便,城头不举火则完全看不清楚形势,举火则恐为敌军所乘,你还是要慎重斟酌。可以对城下多投燃烧弹,虽然在风雪天里一枚燃烧弹烧不得多久,却总也好过了向外投掷火把,更好过了在每个垛口都举火照明以防敌军潜上城头。”
“都校尽管放心好了,伏波旅这些年各种状况的作战操练多得很,夜战守城的操练也是不少,虽然除了在燕山关隘上的那一次之外,并没有更多的实战,儿郎们应该还是拿得下来的。今次也就是风雪天特殊了点,不过我军的火铳早就从燧发改成了击发,就连霹雳弹的点火方式都改了,风雪的影响却是不大,完全可以给胡虏一个好瞧的!”
尹宪对于上司的郑重交代自然不敢怠慢,不过他仍然是信心十足,无论是伏波旅这些年的操练水平,还是伏波旅装备的兵器,或者友军在白天的战果,都给了他足够的自信。
“好了,敌军就快要发起攻击,我就不在这里妨碍你指挥作战了……”钱守俊终于抬腿迈向了楼梯,不过临走的时候还是有一点不放心,“胡虏如此操切地扑城,定然是因为锦衣卫亲军就快要到了,我军多半不需要在此坚守多久,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胡虏的攻势也必定极为凶猛,千万不能小视了!一旦城头的情势紧急,你一定要赶紧通知增援,反正也不需要守多久了,儿郎们就算是日夜坚守也应该能够顶得住。”
尹宪看着就快要冲到城下的契丹军,自然是没口子地答应着:“都校无需担心,属下一切理会得,肯定不会误了事。”
…………
卫融这一次亲自领军上来了,他的长子卫偁被周军投掷的震天雷炸坏了左臂,只能和白天那剩下的两万多残兵回营休整,而从耶律屋质的情绪来看,晚上的这一战至关重要,卫融也就不得不上来亲自坐镇了,即使他本人并没有什么战斗力。
走在队伍的中间,随着人潮来到了关城前面的一小块平台,卫融不再继续向前,而是和陪同他的契丹六院部敞使耶律勃古哲一起转到了左侧的一块山石上——这里距离关城还有两百步,周军射弹兵打出来的那些弹丸多半还伤不到他们,卫偁在白天碰到的霉事就更加不可能找上他们了,周军的震天雷可都只扔到了城墙脚下。
“上国南院敞使,就在这里吧。此处离得城头有些距离,却也不惧周军的弹丸与震天雷,又正好方便约束督促众军拚力攻城。”
卫融倒是不介意对耶律勃古哲讲出全部的实情,而耶律勃古哲也没有多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卫融的身边。
虽然有北院大王和南院大王的交代,还有众多通事负责串联双方,但是这些负责扑城的家丁、牧奴却也不是很听北汉军军士的指挥,这种情况在白天就出现过好几回了。白天那三万士卒功败垂成,而且伤亡相当的惨重,和军中的指挥不够协调、攻城作战的协同性不强却也不无关系,所以晚上的这一战,身为耶律挞烈重要助手的他就只好亲临前线督战来了。
作为南院大王的左右手,耶律勃古哲对眼下局势的严峻性当然是有所体察的。南面紧追上来的周军主力距离这里顶多只有一天的路程,代州城西南六十里的崞县只留了一千多北汉军守城,他们可未必能够挡住周军多少日子,只要崞县失守而雁门关未破,被堵在这里的数万大军就必须另寻出路了,所以留给他们从容攻城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以根本不擅长攻城的契丹兵强攻这座险峻的关城,的确是十分不利的;夜间举火攻城,对攻城方更加不利;而在风雪天里登山攻击,局面尤其不利。但是无论再有多少的不利因素,这一仗也必须这么打,正如北院大王说的那样,夜战和风雪天对攻守双方都同样不利,不过自己这边总还有一个兵力众多的优势,而守军总共才不到三千人,他们肯定是经受不起伤亡的。
顶风冒雪昼夜不息地对雁门关发起攻击,不惜伤亡地和周军拚消耗,只要败退下去的这些人重编得力,能够坚持住这种不计伤亡的连番攻击,关城内的周军总会有兵力匮乏精神崩溃的那一天的。
现在自己督促部下越卖力,那一天就会来得越早,全军也就会越安全——崞县那边到底能够守得住多久,从北院大王以下可是没有一点信心的。
心绪烦乱的耶律勃古哲晃了晃脑袋,然后稍稍扬起头让北风冷却一下自己的额头,同时关注着今晚第一波攻击的状况。
火龙从两人的身前穿过,在关城前一百多步的位置横着展开,在火龙的前面,黑压压地还站着好几排人,静候着主将的军令。
“扑城!”
眼看第一波攻击部队完全到位,卫融沉着地发布了命令,而随着卫融的一声令下,站在他侧后方的掌号郎君立即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横在关城前的火龙犹如海潮一般涌向了城墙。
火龙刚刚前行几步,城头响起了滴滴答答的古怪号声,上面的火光猛然间亮了起来——不过也就是比方才的一片漆黑亮了一些,周军点燃的那些火把显然都布置在城牒背后,能够照亮城头,让守城的周军自如地操作各种守城器械和作战兵器,却不会给攻城的军队提供太好的视野。
然而正在奋勇扑向城墙脚下的契丹兵肯定不会因此而停下脚步,周军不给他们足够的照明不要紧,他们完全可以自己来。
城头砰砰砰一阵轰鸣,让卫融和耶律勃古哲心中一悸,周军的射弹兵又开始发言了……对于周军的这股力量,契丹军上下就愣是没有想到比较好的应对之法,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只能用血肉之躯硬抗,完全指望着两军进入短兵相接之后免除这种打击。
砰砰声中,正在扑向城墙的火龙骤然黯淡了许多,周军的第一轮射击居然奇准无比,打着火把的上千名军士霎时倒下了一二百之多,让卫融的心脏猛然一跳——这可比卫偁跟他讲的周军白天的命中率还要高!夜晚的火把,当真成了周军射弹兵的靶子了?
“号角齐鸣!全军强攻!”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使周军是特意选准了火把手打的,即使周军射弹兵的准确性高得吓人,即使举着火把的士卒很可能在路上就倒下去大半,这一战都无法回头。
哪怕是火把全部熄灭了,扑城的这些契丹兵都必须把钩梯架上城头,他们即使摸黑都得摸上城去!成败生死就在这几天了,这些契丹兵比不得那些精骑,胯下可没有良驹,他们就算是现在不死在城下,他日也得死在追兵的手下,莫说卫融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生死,就连耶律勃古哲现在也不在意。
山石旁号角齐鸣,正在冲刺的火龙齐齐地呐喊了一声,以更快的速度扑向了关城。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三章 逼人太甚
第二十三章 逼人太甚
“屋质总管,仗不能再这么打了!照现在这样子打下去,都不用等南边的追兵赶过来,我军就要在雁门关下把血流干!”
太和岭口的契丹军主帐当中灯火通明,都坚持了一天的耶律屋质仍然没有去歇息,山上的士卒在拚命,他则是在密切地关注着战情。就在他为山上毫无进展而颇感焦躁的时候,耶律挞烈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劈头就是一通进言,虽然已经很顾及对主帅的礼数,但是脸上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却已经将其深深地出卖了。
耶律屋质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眉头,然后马上舒展开来,笑着对耶律挞烈说道:“挞烈都统,我军落得要像现在这样,确实有我考虑不周的失误,不过眼下拚力攻击雁门关不是为了以最快速度回返云州么!南边的周军说不准哪天就能够追上来,不这样昼夜不息不计伤亡地攻城,我军怎么抢出时间来?现在我军的伤亡是会大了一些,但是我相信雁门关的守军也不好受,那些周军才不过三千人不到,他们又能够顶得住几天?”
“屋质总管,我就是怕雁门关的周军可以一直顶下去啊……我派人问过蒲奴隐了,今晚的战况很糟糕。”耶律挞烈说着耶律勃古哲的小字,以表明自己并非无的放矢,“举着火把扑城的兵丁还没靠近城墙就已经伤亡大半,城头上却一直看不太清楚,射箭对守军无法造成明显的伤亡,再说我军也根本无力和周军对射!没等几乎是摸黑扑到了城墙脚下的兵丁架起钩梯来,城头上扔下来的震天雷又会炸坏一大片,而且周军还有特别的纵火手段,虽然在风雪中熄灭得很快,但是总能把城墙脚下照亮一阵子,让城头的射弹兵一打一个准……”
耶律挞烈几乎是一口气不歇地转述着他从耶律勃古哲那里听来的情报,最后总结道:“屋质总管,像这个样子打下去,那不是在和守军对耗,那只是我军在单方面流血!几波攻击当中冲上雁门关城头的次数扳着指头都算得过来,而且多半是刚一上去就被周军给捅了下来,很少能够在城头和守军展开正经厮杀的,所以给守军造成的伤亡根本就不够!”
“你是说我军以六万人攻击三千人,都还会攻不下这座小小的雁门关?”
耶律屋质终于还是皱起了眉头向耶律挞烈问道,对方都已经把话说得这样明白了,他当然也就没法轻松地将其打发。
耶律挞烈根本就顾不上去关注对方的神情,只是恳切地看着耶律屋质回道:“攻得下来,我军再怎么不擅长攻城,这座雁门关再怎么险要,用六万人去攻击不到三千人,又是像这样的不计伤亡昼夜不停地攻击,总有一天能够攻破关城的……但是南边的追兵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
“……”
耶律屋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因为他现在也没有自信能够说服对方了,更何况耶律挞烈显然还没有说完。
“时间,我军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耶律挞烈越说越激动,“雁门关的周军每天伤亡个百把人,再加上我军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只要总管在山下重新编组得当,打上十天半个月的,不惜耗上几万条命,总是可以拿命填掉关城的。但是南边的追兵可能给我军这个时间吗?一旦我军不能突破而南边的追兵已到,那时候北有险关,南有强敌,东边还有一座代州坚城,西边则是群山,我军还能有机会脱离战场吗?”
“那么挞烈都统的意思是……”
耶律屋质平静地看着对方,轻声问道。
“放弃走雁门关这条捷径,趁着我军还没有元气大伤,南边的追兵还没有贴上来,我军赶紧转道向东,只要城外没有大军策应,代州城内的守军是不敢阻挠我军绕城而过的。”耶律挞烈两眼放光,虽然眼下的局势很糟糕,只能败中求生,但是他依然不失乐观,“这一次周主的确是处心积虑地要将我军置于死地,但是能够从飞狐口那边过来的周军数量总不会太多,代州城和雁门关这种重点地方可以布置下许多守军,繁*峙*县也可能会有足够的守军,但是不可能连山上都布满了守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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