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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尽管赵曼卿已经表示了理解明白,侯陟还是详细地向他介绍了具体的因应方案。
不过前些日子还在死保堤坝,现在却已经开始准备人工决口,赵曼卿心中无疑是有些郁闷的,抬头向北远眺了一下河面,低头看了看就快要涨到缕堤堤面的河水,再转头看看远处的遥堤与中间被格堤切割出来的格状河滩,赵曼卿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也好!一旦发现河水即将漫堤,就组织人手去掘开几个位置,这样倒是不用接连几天提心吊胆的……再说分洪淤滩的时间也比较好控制,从这次洪水结束到秋汛来临,中间的这段时间既好计算又方便安排。”
赵曼卿很快就从缕堤终究不能保住全身的泄气状态中走了出来,看到侯陟微觉疑惑地盯着自己看,于是笑了笑说道:“这不是员外郎提醒了本州么?前面说起濮州今年的赋税收取困难,又提到了给民夫供粮的捉襟见肘,现在缕堤与遥堤之间的行洪淤沙倒是给民户提供了一块好田地。”
侯陟的眉头拧了起来,转头看向那些格堤分开的格状河滩,疑惑地问道:“这种行洪区如何做得田地?秋汛涨势小一些也就罢了,若是秋汛像现在这边汹涌,那些田地还不是一夕之间又被冲毁了?”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濮州不会把这些田地分给民户,而是从官仓匀出一些荞麦种子贷给出工的民夫,让他们在这些淤沙肥沃的土地上播种,收获之后还了官仓贷出的粮食,剩余的也好给他们做口粮以度过今年这个歉收的年份。荞麦生长期短,还不怎么耗费劳力,正好可以卡在两个汛期之间种完收获,至于荞麦比较吃肥的毛病,有每次大涝带来的河沙淤泥,却是无需担忧的。”
赵曼卿轻松自如地向侯陟讲解着自己的赈灾构想,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在应举之前没有荒废时日,跟着颉跌彦贵他们折腾北平府的皇庄,倒是很好地了解了许多耕稼方面的知识,此时发挥到自己治下,还是很有些得意的。
侯陟听了赵曼卿的分说,不由得眼睛一亮:“是个好办法!今年大河沿线的州县普遍遭灾,麦收肯定亏欠不少,很多民户须得向官仓贷粮方能度日,若是依了赵使君的办法,倒是可以抢收回不少粮食来,着实是纾解民困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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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九章 水灾的影响
第二十九章 水灾的影响
“大雨滂沱,河水涨溢,各州新修的河堤虽然高峻坚固,却依然不敌洪水,澶州缕堤溃决,卫州、濮州、大名府在河水漫堤之后都不得不主动破堤分洪。幸赖遥堤与格堤修筑完善,分洪不曾越过遥堤冲坏民田,沿河百姓以此稍安。”
户部尚书李昉将各地汇总过来的灾情向郭炜做着汇报,一边念着这些资料,李昉就一边感叹水旱无常,同时也为皇帝主张的束水攻沙之法与内外两道堤防的设计而惊叹不已,至于与辽国议和以后就及时启动了大规模的治河工程,更是被他看成了武功之后必然的文治成果。
郭炜听着李昉的汇报,强忍着疲惫说道:“嗯,看来新河堤的效果不错,既然如此,今冬还要加紧在大河中下游的整段河道都大力修筑,力争数年内彻底固定大河的河道,整固两岸的堤防,让河患再不出遥堤,让大河两岸的百姓真正安居乐业!”
自从送走了高丽使团和大周自己的两个使团之后,朝廷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时间差不多都用在了对付水灾方面,郭炜同样不能幸免。尽管不需要亲临灾区慰问,但是每一次灾情汇报都必须过问,要为一些特别的物资调拨点头,要为某些临时的政策御批,还要出席各种各样的祈晴仪式做吉祥物,饶是郭炜正当盛年,这么折腾下来也是满面的疲惫之色。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思念高丽参。不管是真有药效还是迷信暗示心理吧,反正他总觉得自己在穿越以前用高丽参解乏提振精神是很有效的,而且应该不是什么兴奋剂咖啡因的作用——他现在喝浓茶的效果就不彰嘛~
不过好像大周现在还没有流行起这种滋补品来,那么契丹人、高丽人就更不知道了,所以占据着长白山脉的生女真人也还不懂得挖掘这种草药。
一定要想办法让什么本草师发掘出这种东西来,其实说不定以前的本草就有记载的,只是郭炜看不懂那些本草书,因而找不到高丽参在当前的本草名罢了。不过这种事情只要投入了一定的人力物力去,应当是不难办到的,而且说不定现在大周境内还有大量出产呢。
当然,就是不从本地挖,而特意用物质诱惑怂恿生女真人、高丽人去雪山里面挖取这种药材,那也是很好的,毕竟这些人在和大周的贸易交往当中几乎毫无优势,让他们多一样特产,也好促进双方的贸易平衡不是?那样他们对大周的工业品依赖性就会更强,大周对他们的影响力也就会更大。
不过李昉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郭炜的疲惫样子,仍然是不紧不慢地汇报着:“虽然大河的洪水不曾冲坏沿河州县民田,但是夏初的雨水却造成了多个州县的严重内涝,卫州、大名府因为有卫河、永济渠排涝,情况尚好,澶州与濮州的灾情却相当严重。这些州县今夏减产歉收已成定局,夏税恐怕必须免除,方能保当地民户不致流离。”
“不是说濮州知州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吗?将荞麦这种早熟作物的种子贷给民户,让他们去遥堤内的淤田播种,等到九月收割之后还贷,既可以保民户的口粮,又可以保秋税,所以民户不至于逃亡吧?”
郭炜当然不会涸泽而渔地去收灾区的夏税了,他还没有穷到这种地步!不过他当真非常恨这个时代的农业水平,尽管他已经努力作出了力所能及的改进——增强水利设施建设、用军器生产节余的好铁生产优质农具,甚至从辽国那里换来大批耕牛租给农户,但是农业靠天吃饭的本色依然未变,雨水多了不行,少了就更不行,身边的黄河闹一闹脾气就更是糟糕了。
天气预报、灌溉排水机械、耕作机械、化肥、良种……这些东西都要爬多高的科技树啊?!
可惜郭炜现在只能空想着这些好东西,水力的灌溉和排水机械倒是有,不过因为先天性的限制而不可能铺开,效率也很低,仅仅是聊胜于无,比单纯的人力畜力强几倍,机动性灵活性却差了很远。
耕作机械?牛拉的马拉的郭炜也组织人手设计研制出一些东西了,效率当然比旧式农具有大幅度的提高,不过价钱同样是大幅度提高了——都用上了火铳枪头所用的精铁呢。
至于化肥和良种,根本就建立不起来重化工产业的郭炜是完全不敢去想的,眼下能够做的只有几件事情——烧出石灰来,环境杀菌可以用它,改良南方的酸性土壤更可以用它;在北平府和将来的浿水流域慢慢培育出耐寒水稻来,为最终进军东北奠基;将占城稻本地化,让这个早熟品种促进南方双季稻模式的形成。
说起来也算是幸运,皇帝向占城的使者寻求占城稻种,这个消息在大周的官场中默默地扩散着,却不想几个月不到就在泉州地区出现了反响——泉州当地竟然早就有定居的南洋商人种植占城稻,都已经种了十多二十年,种子那是足够的多啊!
泉州知州乔惟岳报上来的这个喜讯,除了让乔惟岳这个名字进入了郭炜的脑海之外,就是让郭炜对着这个消息啼笑皆非了。
自己还真是被思维惯性给迷惑住了,总以为占城稻就是从占城引进的,而中国则是从北宋中后期才大规模推广种植占城稻,那么显然在这个永乐四年的时候中华大地上是没有占城稻的,需要问占城人进贡稻种的。谁曾想泉州这个当代东方最大商港定居了那么多的南洋商人,而且他们还把家乡的占城稻也移植过来了?
对自己的知识过于自信未必是什么好事啊……如果不是皇帝向外藩使者主动索取某种作物种子这样的稀罕事成为了官场逸闻,并且恰好引起了泉州知州的注意,而这个知州又恰好知道这种水稻,占城稻种的事情哪里有这么快得到解决啊?其实要是郭炜对自己的后世历史知识不是那么傲然自信的话,只要在南方进行一次普查,都不用等占城使者来就可以用上占城稻了。
不过直到目前郭炜给这个时代的农业也仅仅带来了这么一点点促进,所以他很注意赵曼卿提出的那种办法,期待着这些一点一滴的小进步能够逐步改善农民的生活和农业生产力水平。
“不光是需要给这些州县的民户免除夏税,也不光是需要官府向他们贷出粮种,以这些民户的夏收水平,熬到荞麦秋熟恐怕还会连续食不果腹,要让他们安心在家种地而不逃亡,官仓还要额外贷出供他们糊口的粮食。”
李昉面对皇帝的疑问,回答起来依然是不紧不慢的,不过语气用词却非常坚定,他也是有丰富地方理政经验之后才升入朝堂的,当然知道底下人的汇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唔~”郭炜伸出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和眉心,勉强振奋了一下精神,“那就免除今年的夏税,秋税也免一半!粮种、粮食都给他们贷,按人口计贷下去,一年还不清就放宽到两年……总之,不能是朕的施政迫使他们逃亡,朕立志混一中国致天下太平,可不是让京畿附近的百姓遭一点灾就要被迫逃亡的!”
随着郭炜能够转化到这个世界来的技术越来越少,随着他统治的地域越来越广,让他头疼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
就像这个用官仓向民户出贷粮种和粮食的办法,当然对灾民安稳度荒很有帮助,但是官府的风险也是不小的,尽管不会有什么灾民敢于赖账,但是总有几家人可能出点三长两短什么的,那贷出去的东西就血本无归了。
当然,从总体上来说,官府并不会亏,成为死账的比例总不会太高,而其他民户还贷都是要加一定的利息的——比寻常高利贷低很多,但是足够冲抵死账还有余了。然而承贷出去的官员多多少少需要为那些死账担上责任,这也就是李昉一直坚持着要郭炜亲口应许的原因了,只有皇帝开口了,那些实际办事的官吏才能卸去重责。
郭炜知道这个,他心里面也有些恼火官吏不肯担责任,不过他同样理解官僚们的习性,所以这样有可能出现亏损的仁政,就全部由皇帝自己一个人担了吧……自己好歹也是现代文明社会穿越来的,总不至于连梁惠王都比不过?再说梁惠王的那点仁政,在孟子眼里才不过是些小恩小惠而已。
难道自己还舍不得这一点小恩小惠?治下的国土都这么大了,黄河中游州县是遭了水灾,减产歉收直接影响到了夏税,但是江南、蜀地、幽蓟、关中这几大片地方气候还算正常吧,有些地方说不定还是风调雨顺的,那里的税赋应该可以补得上这点损失的。国土大总有国土大的好处。
更何况,江南、河东持续推进的新税制,现在总应该结出些好吃的果子来了吧?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三十章 勿谓言之不预也
第三十章 勿谓言之不预也
郭炜在广政殿上苦恼地面对李昉汇报的时候,在他的东北方数千里之外,辽国皇帝耶律贤在黑山北麓的冰井夏捺钵同样陷入了严重的负面情绪。
议和通好已经四年,南边的周国第一次派了使者过来,虽然没有带来什么礼物,但是使节的规格不低,正使是周国的西上阁门使,在周国的武臣横班里面距离客省使已经很近了。周国以这等朝中的重要武臣作为正使派来,可见对两国关系的重视,耶律贤原本应该高兴的。
然而让耶律贤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周国突然派遣使者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高丽夙慕华风,世修职贡,谨奉中朝。王者懋建皇极,宠绥列藩,待之若子……近闻辽主意欲臣妾高丽,是何意耶?乃欲背德奸命,窃暴边城於?大周抚绥万国,方推以恩信,贵国此举于理非便。若辽主强欲为此,朕不吝振兵辽海,与辽主会猎于鸭渌水,勿谓言之不预也。”
听着南枢密院林牙张景惠念完了周国的国书之后,又用契丹语字斟句酌地再翻译一遍讲出来,耶律贤还没等他翻译完,早就坐在毡毯上面孔涨红、身躯振动、手足剧颤了——当然,不是被吓得,而是气得。
耶律贤的汉文水平并不差,基本上并不需要张景惠的翻译,就已经大略听明白周国国书的意思了。
虽然对方的国书洋洋洒洒地写了有上千字,但是除了追述两国息兵修好、开边互市以来双边关系的良好发展势头之外,重心就全在高丽问题上了。
一言以蔽之,周国的意思就是,高丽过去和现在都是向中朝称臣的,将来也还会是周国的藩国,辽国要求高丽进贡,即便是没有额外提出称臣的要求,那也是在挑战周国的权威,周国将辽国的此举视同侵扰周国边境,有决心出兵应对以维护高丽。
这个时候,耶律贤只感觉心中莫名的愤恨,周国怎么就能那么霸道呢?!
耶律贤知道,高丽根本就不是周国的国土,只不过和中朝周边大大小小除了辽国之外的其他势力一样,习惯性地向周国称臣纳贡而已,所谓的“藩国”、“臣属”,那都是名义上的,实际上周国根本就管不到高丽的任何事情。
这样的一个国家,辽国都还没有去要求对方称臣,只是向对方寻求贡品,周国竟然就要干预了?!而且还抬到了侵扰周国边境的高度来宣扬!
其实这种事情历来都是很常见的好吧……无论是西边的回鹘还是东边的女真,哪家不是同时向周边的几个大国进贡的?就是同时向几个大国称臣的势力都不在少数,就像那些活动在鸭渌水东岸的生女真人,他们不光是向周国称臣纳贡,也向辽国称臣纳贡,另外还向高丽纳贡,周国在这件事情上说过什么吗?辽国在这个事情上计较过什么吗?怎么现在轮到高丽了,周国突然就发作起来了?
的确,辽国此次对高丽寻求贡品的要求,和往常的那种朝贡有所不同。回鹘和女真同时向周国、辽国朝贡,生女真人向高丽朝贡,都是可以获得对方的回赐的,这其实是一种通过高层交往互通有无的手段,和双边贸易是差不多的,而这一次辽国是在要求高丽单方面供应物资,有讹诈欺辱对方的明显意味。
但是……周国凭什么去为高丽出头?!
说什么“高丽夙慕华风,世修职贡,谨奉中朝”,夙慕华风是有的,其实中朝周边的族落就没有不慕华风的,高丽的表现可能比其他族落更为强烈一些吧,衣冠制度文物礼乐悉尊唐制,可是也没有到北汉那种程度。
而且后面的两句话算怎么回事?据往来过高丽的渤海人所言,高丽对周国进贡的频度都不如它旁边的生女真人,现在生女真人都快要连年进贡了,高丽的贡使还是好几年出一趟海,这样的表现也能称得上“世修职贡,谨奉中朝”?
为了这个根本就不算藩镇,甚至连正经的属国都不算的高丽,周国竟然威胁着要和辽国刀兵相向?之前两国通好带来的边境安定,开边互市给周国商户增加的那些利益,竟然还不如高丽人在周国朝堂上的几声哭诉?
回鹘人、女真人向辽国朝贡,不光是进贡货品,还干脆称臣!周国没有反应;以前南唐向辽国朝贡,甚至还结盟对付周国,周国也没有反应;北汉向辽国称臣纳贡了十几年,和周国对抗了十几年,也没有听说周国因此而追究辽国的。
难道就因为周军在灭北汉的时候击败了辽国的十万大军,事后自己不仅是不敢发兵报复,而且还主动向对方请和,于是周主就得意猖狂起来了?
只是得意猖狂归得意猖狂,就算周主再怎么自傲,以他这十多年的治绩和战绩,也没道理为了一个和周国隔着大海的高丽,就要撕毁和辽国的和议啊!
辽国和高丽好歹还接壤呢,自己想得到从高丽那边获取的利益也就是粮食布帛和铜料了,周国这样拚力维护高丽,又能够得到什么?高丽能够提供的这些东西,除了铜料之外哪一样不是周国出产的更好?从高丽海运过去可一点都不划算。
就算是铜料,高丽既然不愿意进贡给辽国,那么肯定也不会是无偿地提供给周国了,同样需要用东西来交换,周国和辽国之间的互市不是更赚?至于为了一个贫乏的海贸对象而与另一个陆地接壤的贸易对象撕破脸么?
“**牙,‘勿谓言之不预’是什么意思?”
耶律贤忍住了周身的颤栗和几乎抑制不住的喘息,尽量语调平静地向张景惠问道。尽管心里面有太多想不通的问题,心中有太多的愤懑,不过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耶律贤打算完全弄懂周主的意思,真正吃透了周国的打算之后,再来决定行止。
周国的这份国书语意并不算诘屈聱牙,以耶律贤的汉文水平大致上都听得懂,要不也不会张景惠那边都还没有开始翻译,他这里就已经被气得发抖了。不过国书的最后一句“勿谓言之不预也”,耶律贤听着不是太明白,也没有见过类似的典故,偏偏张景惠还漏掉了这一句没有翻译,耶律贤就不得不特别地问一问了。
“这个……”张景惠有些尴尬,不过皇帝都已经问到头上来了,却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不要说周国没有在事前发话警告过我大辽’,与前面几句合起来,实在是周主的狂悖之语。”
张景惠不能不尴尬,他方才都忘记了耶律贤懂得一点汉文的。
在念周国的这份国书的时候,他已经被文中蕴含的杀气和狠厉嚇得脊背出汗,须知此时固然是仲夏,但是黑山北麓却气候凉爽,冰井更是有雪山融水形成的冰泉,坐在帐中不怎么活动的时候是不会感到热的,更不用说出汗了。
所以张景惠很明白这份国书落到耶律贤的耳中会是怎样的感受,为了既能够完整地向耶律贤转述国书内容,又不至于过分刺激,最后那句明显隐含杀机却没有更多实质内容的话,他就有意略过了没有翻。
但是耶律贤懂汉文啊……就算他的汉文比较差,不能和张家子弟这等汉儿当中的书卷之家相比,那明显被漏掉的语句也还是注意得到的。
“警告……‘振兵辽海’、‘会猎于鸭渌水’,南国郭家子欺人太甚!”
听了张景惠的话,耶律贤额头的青筋骤然暴起,在心底尽管是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厉声嘶吼起来,右掌成拳,砰的一声砸到了面前的案几上,把上面摆放着的酒盅茶盏都震得蹦了起来,然后叮叮当当地落了一地。
张景惠心中一叹,差一点就要闭着眼睛不看眼前的情景了。果然是不出所料,以当今皇帝如此明理之人,善于纳谏,知晓辽国和周国的国力军力短长,却还是忍不住对方的那种欺人之势。
不过余下的事情就不是他可以操心的了,自己兄弟作为支持人皇王一系的外围分子,追随的真正主公也才做了个顺义军节度使,重大朝政却不是自己能够置喙的。想到了这里,张景惠的眼睛很自然地就瞟向了坐在耶律贤左手边的北院枢密使耶律贤适。
“陛下息怒!”
张景惠的直觉确属第一流,首先出声劝谏耶律贤的,并不是主管汉儿事务与南边事的南院枢密使高勋,也不是北府宰相萧约直和南府宰相耶律沙,正是最为皇帝倚为腹心的北院枢密使、兼侍中耶律贤适。
“陛下,周主傲慢无礼,周国的国书言语中对我大辽多有轻慢,此事诚然可恨。不过我军在西南大败不过四年多时间,损伤至今仍然没有恢复,对周国毫无胜算,只能以辽阔的草原阻断其北进之野心,若是周主一意孤行,打算泛海至鸭渌水维护高丽,我军定然难以得志……为今之计,仍然只有忍。”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一章 使者的疑虑
~《》~ 第一章 使者的疑虑
辽主的皇帐之中那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也就是稍稍惊扰了一下守在帐门口的侍卫,不过帐中也就是响起了这一下拳砸案几的砰响和杯盏落地的声音,却并无任何人的惊呼高喊,见惯了贵人们醉酒的亲兵也就不以为意了——尽管这个皇帝登基以来甚少醉酒,不过帐内也不像有什么异变的样子,侍卫们还不至于傻乎乎地闯进去招祸。
帐内杂乱的响动很快就平息了,接着又是低低的说话声,虽然声音从帐外听不真切,不过已经能够告诉侍卫们里面一切正常,这就足以让他们安心了。
安下心来的侍卫们又回到了他们百无聊赖的值守生涯当中去。
他们守卫的是大辽的皇帐,这顶皇帐位居行宫帐落中间,其规模在行宫帐落也是最大的,各色华贵的装饰令其在帐落中尤为醒目,不过并不会因此而令团团守住帐幕的侍卫们感到特别的紧张。
皇帐位于行宫帐落的中间,行宫帐落又位于整个捺钵地各军司、府与族帐的正中,远看起来并没有非常明显的特别,并不会因为外形上的特征而被外敌关注到,然而即便真有外敌抄掠而至的话,透过外围的重重帐落直取皇帐都是不可想象的。
游牧部族的营地布置,自然有适合他们的原因,部族首领的大帐所在,甚至部族早期通常分为八部或者八旗都自有其道理——这样的布置,平时散处放牧能够保证各自的畜群有足够不受干扰的草场;在议事的时候集中起来的过程对各部又比较公平,当然,争权夺位的时候对各部也同样公平;而且整个大型帐落也可以灵活自如地应对来自任何方向的威胁。
不过,作为这个时代草原上的唯一最高统治者,辽国皇帝在他自己的捺钵地是根本无需担心来自草原其他势力的攻击的,能够在草原上活跃的最大军力就是契丹人自家,而这些契丹人本部的军力最核心主力的部分又是在这个行宫帐落之内,完全跟随着辽国皇帝的四季捺钵而迁徙。
位于黑山北麓冰井这个辽国新任皇帝新近设立的夏捺钵地,比起前任皇帝的夏捺钵已经是大大地北延了,已经相当深入上京城西北方向的那一条自东北向西南绵亘的长长山脉。群山环抱中的这一片平甸草场,中间正围着雪山融水形成的冰泉,南面有连绵的黑山、凤山阻挡可能带来暑气与闷热的南风,确实是夏天避暑障鹰议政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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