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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余下的张琼、史珪、石汉卿等人,即便是没有碰上高平大战,那也多半跟着赵匡胤全程参与了淮南之战,一个个的行伍经验和资历都明显胜过了刘循臣与靳承勋两人,唯一的差距或许就是军职了。当然,靳承勋指挥火器部队的经验是其他人都比较缺乏的,武学的科班训练和侦谍司的相关特训同样为人不及,不过在出使西域的这三年时间里面,众人却也经历过几次数十人规模的火器作战,基本的经验倒是有了。
刘循臣的话打断了赵匡义和楚昭辅的感慨,两人连忙收摄心神,互相望了一眼,又同时看向了通往灵武城的官道。
“都监说得不错!”刘循臣的话中意思完全是对赵匡胤的尊重,赵匡义也不能不领情,“虽然我是奉诏出使,我那兄长却也是持节边帅,的确没有让他相应出城或者在灵武城久候的道理。诸君旅途劳顿都顾不得了,再加紧赶上半天的路,到了灵武城自可好生歇息一下!”
“二郎,我这就去向那大食的使者说一声,橐驼队在戈壁上比马队优胜,到了此处却未必了,同行了将近一年,作为东道主可不能太怠慢了他们。”
楚昭辅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他们这一次出使,在到了最远端的于阗国返程的时候,因为某些意外的变故又绕过大沙漠往北跑了一趟西州,却在那里碰到了自称大食使者的一伙西番,再从西州一路回返,将近一年下来倒是结下了一点交情。
这伙西番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大食使者,其实使团上下并非没有疑问,因为那些人实在是像商人多过了像大臣,尽管他们的橐驼队相当精强,弯刀护卫也挺像那么一回事,但是那些橐驼上面满载的货物和几个头领满脸的市侩气却只能让人想到在这条商路上穿梭往来的商人。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需要他们去具体操心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去向朝廷保证对方的使者身份,只是让其一路随行而已,惹不上欺君的嫌疑。
再者说来,朝廷自有礼部、鸿胪寺、四方馆等机构人员对各方来使进行甄别,而且大食远在西域以西,对朝廷其实是无足轻重的。就算是大食商人冒充了使节,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总归当今皇帝又不是好大喜功的隋炀帝,就是大食商队用进贡的模式来谋求贸易,朝廷的回赐也顶多和民间贸易价值相当,也就类似于官榷罢了,实在是亏不了的。
…………
“二郎这一去就是三年时间,面孔也不知道被西域的风沙磨得怎样粗砺了……”
灵武城的南门外,赵匡胤果然带着一小队牙兵守候着,此时正骑在马上向着西南方望眼欲穿的样子。三年时间过去,赵匡胤已经是年近五旬了,长期戍守西北边陲让他的精神保持着健旺,却也让他的紫膛脸被风沙刮出了一道道沟壑。
“节帅也是关心则乱,二郎身边可是有拱辰在辅佐呢,朝廷选派的那几个小将和节帅分给二郎的几个牙将更是威猛,虽然出使的时间长了一些,那也多半是因为君命所系,需要联络的属国较多,但是正如鸣沙城传来的讯息,二郎风采依旧啊~”
驻马在赵匡胤身旁轻声宽解他的,是一个将近六十岁的文吏,却正是和楚昭辅共事了数十年之久的王仁瞻,时任朔方军掌书记。比起赵匡义来,王仁瞻此刻更关心的其实是楚昭辅,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要这么老骥伏枥,着实辛苦了些。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二章 沧海桑田
第二十二章
沧海桑田
晚上,灵武城逐渐被夜幕笼罩,声声更鼓向居民和旅人们宣告着宵禁的到来,坊市闭户,商旅纷纷入住馆驿、旅舍,位于灵武城中心地段偏北的节度使府衙却在此时热闹起来,府衙门口守备森严,府衙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邻近府衙的百姓听到那边的动静,都不免有些心中诧异。这三年可比不得以往,定难军那边的党项兵已经很久没有深入灵州、盐州境内劫掠了,北面隶属于辽国的部落更是轻易不敢犯境,朔方军可以说好多年都没有什么战功胜绩可言,军镇在朝廷那边的考评或许相当好看,但是像现在节度使府衙仿佛庆功宴似的热闹可有许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只有消息更为灵通一些的地方贤达才会知道,今天府衙那里的热闹,可不是为了哪边的戍军又立下了什么边功,更不是因为节帅有什么升迁之喜,真正的原因就是节帅那出使西域的二弟在外边浪荡三年之后终于返国,今天从灵州西边入境,傍晚时才进了灵武城。
傍晚时节帅在城南郊接到他二弟时的喜悦激动,日间曾经去南门外办事有幸看到一眼的人在那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沉稳干练的节帅脸上会出现那么丰富的表情,情绪会那么激荡,可是一点都不像十多年来把灵州守得安稳如堵的封疆大臣。
其实别说灵州的百姓没有见过赵匡胤如此激动了,就连王仁瞻、楚昭辅等跟随了赵匡胤有十多年的人都极少见到这种状况,哪怕是在赵匡义的记忆当中,这个比他大了一轮的兄长上一次出现情绪失控的情况,恐怕还得追溯到耶律德光率领契丹兵进入东京的那个时候。只不过……那时候赵匡胤是因为父母节俭度日积存下来的一点家产被契丹人的刮钱行动刮了个干干净净而苦恼愤懑,并且最终引发了他的离家出走,让他毅然辞别出生不久的女儿前去投军。
就连赵匡胤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明白这一天自己在情绪方面的重大变化,身在局中的他只觉得,暌别将近三年之久的二弟回国过境,他这个兄长自然要好生招待一番,就是稍微激动兴奋一些也是势所当然的。他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像旁观者一样发觉自己的情绪变动大异于往日的,再说他现在也没有自省的时间和心境。
倒是郭炜如果在场的话,可能会在心中下一句评语——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因为在郭炜的印象当中,赵匡胤差不多就是挂在了今后一两年之内,一个人在大限将至的时候大概是会有些预感的吧……
当然这事也不一定。
在郭炜的生活经验中,对自己的故去有预感,多半出在一些衰老或者受慢性病折磨的人身上,这些人身上脏器的全面枯竭和活力的日渐丧失,自然会让他们在心理上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有所感受。
然而赵匡胤的情况就很难讲了,起码目前在旁人看来,赵匡胤的精神健旺得很,筋骨强劲,看上去完全可以再战十来年。就算是看过了另一个时空历史记载的郭炜,真要是亲眼看到赵匡胤的状态,或者通过侦谍司、锦衣卫巡检司获悉了关于赵匡胤的准确情报,这时候也会犯些迷糊的吧……到底赵匡胤现在的身心状态是不是非常健康,这种健康是不是因为人生轨迹的变化导致的?郭炜对此大概也是没有答案的。
不过这事也可以有一种阴谋论的解释,那就是在郭炜看过的那个时空的历史上,赵匡胤不是正常的衰竭而死,而是暴卒——其实历来就有这种传言,“烛影斧声”就是因为这个传言而成为了典故的。
只是在这个被郭炜深刻地影响过的世界上,历史的车轮早已经远远地偏离了原先的轨道,赵家兄弟的人生轨迹更是因此而大变,就算曾经的历史上有过烛影斧声,在这个时空也显然不会再有产生这种结局的土壤。
“二弟!”赵匡胤饮下一口御赐的醇酒,双目亮闪闪地瞪着赵匡义,满眼都是难掩的激动喜悦,“去国三载,二弟现在才算是真正地成熟了!虽然有些风霜之色,虽然被风沙打粗了面皮,不过这才像个男儿汉!这样的二弟才有望开拓凉州,为赵家创下一片基业。”
皇帝赐下的这几瓮酒非常醇厚甘洌,酒液清澈透亮,赵匡胤平日里是不舍得喝的,今天的情形自然不同,兄弟相对而坐浅斟慢酌,只是几口下去就有些熏然之意了。
赵匡义倒是冷静得多,闻言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举起酒盏小抿了一口方才说道:“西域往返近万里,前后历时千余日,与使团的俊才朝夕相处,和异域的豪杰觥筹交错,虽然不敢说有出使高丽时的刀光剑影折冲樽俎,但是小弟确实自信成熟了许多。如果说三年前对牧守凉州尚且诚惶诚恐,有勉力一试的想法,如今小弟却是满怀信心的,凉州土豪与周围羌戎群落,尽在我的掌中!”
说到这里,赵匡义似乎想起了自己在凉州的盘桓交际,想起了当地各种势力的盘根错节勾心斗角,也想起了所有势力在面对大周仪仗时的敬畏和艳羡。
“好!二弟好志气好气魄!”赵匡胤爽朗地一笑,伸出右手在赵匡义的肩头上慢慢地拍了两下,“昔年申师厚自凉州逃归,固然有当地深入夷狄、夷夏杂处难以为治的因素,此人量小无行,少有治军理政的经验,大周初立国内尚且不靖,无力支持经略西北,这些原因也未尝不重要了。如今陛下并吞宇内,跳梁尽皆俯首,是时候经略四方了!二弟如今经验足够,手下也是人才济济,等到赴京述职之后奉诏重返西北,挟朝廷声威抚绥甘凉,为兄再助上一臂之力,凉州的这份基业说不定可以很快底定。”
“阿兄,朔方军现在已经可以腾出手来助我了?河套的民户、戍军有限,朔方军的军力主要被东边的定难军牵扯住,北面还有辽国的威胁,周边羌人偶尔也会有蠢动,翰海粮道更要倾力维持,阿兄可不要太勉强了……”
听到兄长承诺出力帮助自己经略凉州,赵匡义自然是眉头一展颇为兴奋,不过他终究还没有喝醉,理得清利害关系,知道朔方军在大周西北边境承担的重任,也知道朔方军对关中粮饷的依赖,所以闻言虽然并没有出口推辞,却也回答得相当慎重。
赵匡胤呵呵一笑:“今时不同往日。二弟去国的这三年时间里面,大周和周边的变化可都是很大的啊……”
“变化很大?怎么个变化法?”
赵匡义认真地看了看兄长的神色,那张紫膛脸却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不是喝醉了,不过从当下对方的神态动作和语气来分析,酒后的兴奋是有几分的,但是并不像是在说醉话。
莫不是说……在自己深入西域的这三年时间里面,大周和周边还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居然可以使得大周的西北重镇朔方军面临的威胁大降,因而有闲心去理会西边的凉州了?
会是什么变化呢?看着正在沉吟中的兄长,赵匡义还等不及他的回答,就已经开始遥想开了。
在自己走之前,皇帝的目标似乎有两个——高丽和安南,或者说是高丽的北境、耽罗国所在的济州岛和整个安南。难道说,这三年里面安南的丁氏父子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从而让朝廷有机可乘?在岭南那边剿寇练兵的定远军分船队和伏波旅分队一举解决了安南问题?有没有那么容易啊……而且就算是军事行动和郡县化的举措都相当顺利吧,地处极南方的安南那一点变化又怎么可能影响到西北的态势?
至于高丽的北境和济州岛获得解决,这倒是在意料之中。
浿水以北的高丽北境,自己从高丽归国的时候,就已经拿回来了完整的协议,有三年时间用于禁军进驻和监军、转运使的逐步分化瓦解,当地彻底倒向大周是不会令人奇怪的,有江华岛的周军在,高丽对此是不可能发出什么怨言来的。
耽罗国所在的济州岛就更是小事一桩了,先是骤然面临辽国的讹诈,然后又要直面大周的肢解,高丽哪里还会在意一个小朝贡体系中的小小海外藩国的去留?只要定远军能够依靠两国史籍当中的简略记载找到那个岛,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自然的历史进程了。
然则高丽的这些变化也不太可能影响到西北局面吧?总不至于说辽国为了高丽的事情发疯了,不顾一切地撕破了和大周的和议,要知道出使辽国的使者比自己从高丽回国还要早上几个月的呢,当时的辽国分明已经忍气吞声了。再一个,辽国若是彻底撕破脸,恐怕还真不是三年时间就可以解决的,否则皇帝也不至于那么小心谨慎地经营北疆,根据使者所言从幽州进取辽国上京的道路,上千里的草原可不是那么好通过的。
难道是定难军被朝廷削平了?这同样不太可能。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三章 新变化
第二十三章 新变化
“哦!朔方军现在居然能够腾出手来支持开拓凉州?这其间到底是生了何等变化?记得我在这里的时候,虽然节帅威名播于羌戎,但是定难军隔三差五的总要到盐州骚扰几回,深入灵州劫掠的事情一年之内总是可以碰到几次的。现在羌戎束手尚可理解,辽国为了东境的绥宁而约束部伍也不算稀奇,只是那定难军何时这等老实了?”
类似的问话出现在旁边相邻的两席,却是楚昭辅抑制不住惊讶的情绪,在直接向对面的王仁瞻发问。
赵匡胤这一次在府衙招待归国的使团,固然也要讲一个上下尊卑左右有序,却并没有朝会或者皇帝赐宴那么讲究,加上使团成员当中至少有半数人以前就是朔方军的牙将,其他无关人等经过三年的共处也相当熟络了,这场筵席安排得倒是比较随意,赵匡胤和赵匡义兄弟俩固然是相对而坐,其他旧相识新朋友也基本上凑做了一堆。
这边说话的却是楚昭辅,他和王仁瞻两个六十岁上下的文吏无论是酒量、话题都和那些纯粹的武人不太一样,年龄隔阂更是实打实的,当然就没有和米信他们混在一起喝酒行令,而是躲在一边谈论起时事来,话题倒是和赵家兄弟那边惊人的一致。
这倒是并不奇怪,王仁瞻和楚昭辅原本就都是朔方军的宾幕,现在么,王仁瞻还在担任着朔方军的宾幕,楚昭辅则很快就会成为凉州刺史的宾幕,两人谈起话来自然会倾向于各种运筹和时局。
王仁瞻只是微微抿了一口杯盏中的酒液,然后抬头看着楚昭辅平静地说道:“定难军倒是不曾老实,只不过如今他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力量来骚扰朔方军?”
“自顾不暇?”楚昭辅皱着眉头略微思索了一下,终究还是不得其解,“若是陛下开始经略定难军,固然多半会以河东、延州等地为主,以越过大河、横山蚕食银州、绥州为手段,但是府州、麟州方面与我们朔方军也断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啊!却为何如今定难军自顾不暇,我朔方军却可以腾出手来向西经略?”
楚昭辅说的显然是常理。
尽管以楚昭辅的层次还很难对朝廷的战略有个透彻的了解,但是作为曾经的朔方军节度使幕僚,他却不可能不知道历来与朔方军都是宿敌的定难军的地缘——定难军东边隔着大河与河东相接,南边隔着横山与延州、庆州为邻,东北则是地斤泽、大横水等砂碛草泽隔断府州、麟州,西面与灵州、盐州隔着砂碛山丘,北面却是纯以砂碛与黄河限阻辽国。
以定难军如此地缘,大周若是想要经略此地,彻底拔出夏州党项李氏的割据,朔方军这边和府州、麟州一样并不适合大兵团行动,党项人当然是可以聚起橐驼、马队穿越翰海劫掠周境的,讲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汉家军队却很难通过翰海维持一支大军的存在,所以军事行动的重点一定会是河东与延州地区。
不过朝廷要真是对定难军出手,朔方军这边即便组不起大军东向出击,却必然会担负起牵制的任务,不光是牵制住宥州的守军,还得让夏州将一部分防御力量分到西面,而不能全心全意地向东支持银州、绥州的作战。
所以能够让朔方军彻底腾出身来的变故,还是很让楚昭辅好奇的。
王仁瞻眉头一挑,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倒不是朝廷对定难军动手了,不过此事却多少和朝廷有关。让夏州李氏自顾不暇的却是辽国——这三年来,辽国几乎就没有断过对党项各部的征伐,辽国在大河北面的天德军、云内州、东胜州、丰州常年屯驻大军,以西南面招讨司总之,一到大河封冻,辽国的兵马就从河北踏冰渡河,掳掠河套内的党项蕃落,兵锋盛时,还常有精骑越数百里砂碛直薄夏州北境!”
“辽国竟然如此疯狂?!不过这些年下来契丹人也够穷的,居然会打起了党项蕃落的主意……”楚昭辅满脸惊愕,两眼瞪得圆圆的看着王仁瞻,“有辽国在北面常年不断地骚扰甚至深入军镇,定难军确实会自顾不暇,只是何以说此事多少和朝廷有关?”
…………
“辽国穷困到要去掳掠党项蕃部,辽国只能掳掠党项蕃部,当然和朝廷不无关系。在这件事情上,朝廷很难说是有意或者无意地推波助澜了……不过陛下的深谋远虑却已经可见一斑。”
赵家兄弟那一席上,赵匡胤的讲解也进行得差不多了,此时赵匡胤正侧头望向东南,眼眶内深邃难言。
赵匡义被谈话的气氛带动着,不由自主地也学着兄长的样子,却是转头望向了东南方,嘴里低声地念叨着:“陛下的深谋远虑?辽国穷困到要去掳掠党项蕃部……这辽国以前有石晋称臣纳贡,后来有河东刘氏称臣纳贡,并且占据了幽州汉地,中国出产几乎无一不备,自身又是称雄草原幅员辽阔,草原牲畜孳生更是无需挂怀,那时候的辽国只怕比大周还要富裕得多了……后来辽国在陛下手上失幽州、断河东,再不能轻松享用中国出产的铁器钱帛,的确会显得穷困许多,不过这乃是陛下的武功所致啊,兄长却怎么说是深谋远虑?”
“光是没了中国出产的钱帛以供契丹贵人奢靡,那对辽国又有多少伤害?铁器少了的确是个麻烦,不过辽国还据有渤海之地,当地自有矿山、铁匠,百年来又从汉地掳去了大量的工匠,只要省着些用,铁器还是尽够的……至少可以保证辽主亲卫的兵器甲仗与宫帐的日用所需。”
赵匡胤斜睨了这个武略甚缺的二弟一眼。说起来让这个二弟去外域开拓独当一面,他的能力缺陷真的是蛮明显的,他治民理政应该没什么问题,驾驭部属也很能干,可惜就是在指挥作战和武略眼光方面差了许多。幸好他选择的是凉州而不是交州,这边有自己给他做后盾,还可以从朔方军给他调拨一些擅长军事的能手辅弼,经略一下凉州那种羌戎力量远不如定难军的地方还是不算太难的。
果然,在听了赵匡胤的这一段话之后,赵匡义并没有恍然大悟的体会,却仍然感觉到很有些浑浑噩噩,当下只得略显茫然地又望了望兄长一眼。
赵匡胤在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打起耐心缓缓地说道:“二弟可还记得,辽主当初向朝廷请和的时候,陛下对其提出的两国互市要求毫不迟疑,完全没有经过任何的讨价还价就一口答应下来了?”
“是啊……当时我军刚刚对辽军获得了一场大胜,虏廷又刚刚经历过一场政变,辽国是新主即位、军力残破,既无力再对我国进行挑衅,又要潜心安定内部,这才卑躬屈膝地前来请和。当时陛下在其他方面都很强硬,唯独就是应许两国互市这一点偏软了一些。”
得到兄长的提醒,赵匡义当然能够回想起才不过发生五六年的事情,只是他的这种回想完全无益于当下理解兄长的言语,难道……皇帝当时那表现最软的地方,其实就是深谋远虑之处?晃了晃头,赵匡义觉得自己一下子整不过来,也不知道是头脑不够用了,还是真的有些喝醉了。
“确如二弟所言,对于陛下此举,朝野上下几乎咸以为软弱,是陛下在多年征战之后为了北疆的长久和平作出的忍让,为兄当时的想法也不例外。”
对于赵匡义现在的反应,赵匡胤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走过来的,而自己之所以能够比较早地相通其中的奥妙,也不是因为智略的差异,而是因为眼界的不同。
灵州这边对羌戎以及西域回鹘开辟的榷场,盐州柳泊寨对定难军开辟的榷场,或许和周、辽两国边境的榷场有这样那样的不同,但是其基本主旨应该是一致的,这些年赵匡胤一直在思索参详皇帝的治政,再结合自己对前面两处榷场的调查,赵匡胤觉得自己差不多把握了皇帝的思路。
真的是远超历代的安边、开边之策啊……不过为什么前人都没有想到呢?其实说起来并不是很复杂的,或许还是因为前代的各方面优势都不够?无论是国力军力还是民生。以前的各个王朝即便是开边互市,基本上也是用朝廷税赋贴补收买沿边部族,让他们耽于逸乐不思劫掠,而现在的这个皇帝却是以强大的军力为依托,通过边境的几个榷场,利用各国的商队为先导,使用极为悬殊的产品将辽国挤压得窘迫不堪。
收回思绪,赵匡胤看着这个被自己寄予厚望的二弟,温和地说道:“朝廷在两国议和的时候一口允诺开辟多个边境榷场以利两国互市,其中的奥妙为兄至今也没有完全想清楚。不过眼前的事实俱在,辽国之所以穷困得要去掳掠党项蕃部,正是两国互市让他们的财富持续向大周流出;辽国之所以只能去掳掠党项蕃部,却是因为朝廷严禁其讹诈高丽。这怎么不可以说事情和朝廷不无关系呢?”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四章 喜讯
第二十四章 喜讯
“这事还当真是有趣~辽国坚持不愿向我大周卖马,又喜欢大周的粮食布帛茶药盐铁,年年大量驱策成群的牛马过来交换都不够,毛皮珍药同样不敷供给,最后就只得使用成锭的银子付账,几年时间下来越发是穷得慌了。”
一群武夫聚在下首喝酒行令,酒酣耳热之际却是凑在一起说着同样的话题。现在说话的是朔方军节度使都押衙郭延赟,从当年殿前司时候赵匡胤的卫队长做到当前这个位置,郭延赟和米信、张琼等人熟络得很,灵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杨义又身染喑疾说不成话,刘循臣、靳承勋、杨嗣之间还颇显生疏,所以倒是郭延赟的话最多。
米信此时完全像是在听天书一样,直听得张大了嘴合不拢来:“俺是粗人,还真是想不到这开榷场两国互市居然可以玩出这样的调调……也是!以前契丹人要是穷了想要汉家的精美货品,那是直接骑了马过来抢就是了,不过如今早已经被俺们打得怕了,不敢动手来抢,就只能用自家的产物来和俺们换,但是契丹人哪里懂得生产?从山林百姓那里搜刮来的毛皮珍药终究有限,他们自家牧养的牛羊既粗劣又不够数,也是他们狗屎运占了几个银坑,不然怕是得往大周卖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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